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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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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花琉璃点头,她之前听嘉敏提起过有关英王妃的事,现在已经不太好奇了。她脱下身上的斗篷,“殿下,这个还你。”
“披着吧。”太子站在原地,“夜已深,让宫女送你回去。”
花琉璃点头,她福身行礼后转身走远。待走到转角处,回头见太子还站在原处,背着手仰头望天上的月亮。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她早就察觉到太子今夜心情不佳,但身为外臣女,不好管太多皇子的闲事,所以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美色惑人,她忽然觉得就这么扔下心情不佳的太子,良心会不安。
“殿下。”花琉璃转身走到太子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宫外这么热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太子怔怔地看着花琉璃,忽然就笑了:“好。”
“郡主……”鸢尾见自家主子为了美色,深夜不睡也要出宫,小声道,“您这么久没有回去,要不要派人跟夫人说一声?”
“玉蓉。”花琉璃对另一个贴身婢女道,“你回去跟娘亲说一声,我跟太子殿下出去买漂亮花灯玩了。”
说完不等玉蓉拒绝,拖着太子就走。
宫女送来合身的斗篷给花琉璃换上,太子把花琉璃换下来的斗篷直接披在自己身上,对花琉璃笑道:“走。”
宫侍们见太子真的把福寿郡主拐出宫玩,叫的叫侍卫,备的备马。倒是鸢尾神情比较淡定,快步跟在了花琉璃身后。
据说当年大将军看到夫人后惊为天人,挨打挨骂都想求娶夫人。她家郡主看到这么好看的太子,只是陪他出去看看花灯已经算做得含蓄。
花家祖传的爱美色,改不了了。
走出皇宫,仿佛连外面的风都多了几分烟火气。两人来到一条最热闹的街上,街上成双成对的恋人有说有笑,花琉璃叹息道:“今天晚上,充满了对没有伴侣的人的恶意。”
她见很多铺子都在举办猜谜语送花灯活动,觉得自己猜谜语虽然不行,花钱买灯还是可以的。于是花钱买了盏最漂亮的花灯,把灯送到太子面前:“殿下,送给你。”
太子哑然失笑:“送给孤?”
“花灯赠美人,这盏灯殿下提着最合适。”花琉璃用手帕捂着嘴角轻咳,“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太子把这盏灯提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是盏狐狸拜月灯,憨态可掬的狐狸眼中带着几分灵动。
狐狸?
作为花应庭的女儿,花琉璃耳濡目染下,从小就学会了花应庭哄美人开心的手段。
说好听的话,陪看景看月色,最重要的就是买买买。
可惜青寒州没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也没有让她想哄的美人,太子她练手的第一人。
露天的台子上,有各大美人坊举办的美人灯会,台子下挤满了神情激动的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美人叫好呐喊。
不远处有卖吃食的摊贩,桌边坐满了人,时不时有衙差巡逻,喧闹又热闹。
走到河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在岸边放灯许愿,河面漂浮着很多花灯,像是银河中闪烁的星星。
花琉璃给鸢尾使了一个眼色,鸢尾立刻买了两盏河灯过来。
“殿下要不要也许一个愿?”花琉璃把河灯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接过灯,抬头望向闪烁着灯光的河面:“孤从不相信这些。”
“没关系,臣女其实也不信。”花琉璃走到河边,朝站在河堤边的太子招手道,“殿下,您信不信没关系,但仪式感很重要。”
太子把狐狸望月灯递给身后的侍卫,拿着河灯走到花琉璃旁边:“郡主今夜有什么愿望?”
“我好像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愿望需要实现。”花琉璃看着水面上的月色倒影,用打火石点燃灯,蹲下身看太子,“那就祝愿殿下的愿望能够实现?”
河灯在水面轻轻摇曳,太子学着花琉璃的样子,把灯放了上去:“你又不知孤的愿望是什么。”
“那不重要,重在参与。”花琉璃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太子,“殿下,很多事不一定要有结果,开心就好。”
太子轻笑出声,目送着两盏河灯慢慢漂远,脚下这条河流,不知承载着多少人的愿望?
“那孤便多谢郡主了。”
此时的大理寺内,大理寺卿愁着脸对属下抱怨:“那个金珀国二皇子还不愿意吃饭?”
“老子都快要卸任了,还有人给老老子找麻烦事。”大理寺卿看着窗外的月亮,月亮都快上中天了。
“不吃就让他饿着,不死就好。”
裴济怀见大人面色愁苦,主动开口道:“大人,下官去看看。”
“本官瞅着这什么二皇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都成阶下囚了,还想着见大将军的女儿。”张硕嗤了一声,“当这里还是金珀国呢,人质就该有个人质的样子!”
裴济怀劝说了几句,转身去了天牢。
金珀国二皇子身份特殊,大理寺派了不少人看守。如今人关进大理寺已经近十个时辰,还滴水未进,也不知道在闹什么。
如果真想死,半路上早就找机会自杀了,哪会到了京城才开始作天作地。
如果有人问阿瓦饿不饿,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大吼饿。但是身为金珀国最受重视的二皇子,他觉得自己不能无声无息地关在大晋牢房里,这是虐待俘虏。
闹了整整一天,早就没了力气,加上无人理会他,他再闹也没意思。只想早点睡着,睡着感觉不到饿了。
当他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他赶紧坐起身,睁着大眼睛,努力做出顽强的模样。
“阿瓦殿下。”裴济怀让属下把食桌抬进来,放到阿瓦面前:“听闻殿下今日滴水未进,本官十分忧心,所以特意让人做了一桌好菜,请殿下品尝。”
“不吃。”阿瓦咽了咽口水,“在你们把花琉璃叫来之前,我不会吃任何东西。”
“看来殿下是不饿了。”裴济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阿瓦,当着他的面把一桌美食踢翻,皂靴在上面使劲碾了碾,“是本官的错,忘了殿下除到京城水土不服,需禁食两日。”
整个牢房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饥肠辘辘地阿瓦瞪着这名晋国官员:“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殿下水土不服,本官若是坚持让你用食,那是害你性命。”裴济怀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等等,本殿下要见花琉璃!”
“殿下。”隔着牢门,裴济怀语气冷淡道:“您身为一国质子,身份低贱,直呼我朝郡主名讳,实属冒犯。”
“岂有此理,本殿下是皇子,是金珀未来的王。”
“殿下是嫌金珀赔偿的城池还不够多?”裴济怀接过属下手里的鞭子把玩着,“若您真有这样的想法,本官可以替您上书给陛下。”
“你、你……”阿瓦没想到,晋朝一个小官都敢出言讽刺他。
“殿下不吃就饿着吧。”裴济怀转身朝外走,“等殿下想吃东西的时候,本官再来看您。”
俘虏不听话多半是吃饱了撑的,饿两顿就好,一天不行就两天。
质子就该有质子的样子,一个战败国王子跑来晋朝摆谱,真当大理寺没有收拾人的手段?
“裴大人,您这么对待阿瓦皇子,陛下知道以后,会不会怪罪于你?”手下有些担心。
“不必担心。”裴济怀把鞭子扔给手下,翻身上马道,“陛下若是有心优待他,又怎么会把他关押在大理寺里。”
大理寺关押的都是什么人,陛下能不知道么?
“今夜街上人多,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闹事。”裴济怀叮嘱道,“十个时辰内不要给那个阿瓦皇子食物跟水,先让他知道什么叫听话。”
“属下领命。”
裴济怀拍了拍马儿,消失在夜色中。
属下暗自嘀咕,这个阿瓦皇子为何总闹着想见花家的那位千金,还一副对她恨得不行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花家千金负了他似的。
人潮汹涌的街上,花琉璃不敢买街边的东西让太子吃,只带他去凑些街边小热闹,比如套圈、投壶、投飞镖之类。
两人也不吝惜钱财,得到的小奖品都分给了旁边瞧热闹的孩子们。
“郡主投飞镖的手法真好。”
“臣女虽然身体不好,但跟着家人学了些自保的手段。”花琉璃从投飞镖摊子退出来,“这点手法不算什么。”
或许是因为玩得开心,太子发现今夜的花琉璃,面色并没有太过苍白,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玩耍中途婢女伺候着她吃了一枚丸药,不知道是什么制成,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月上中天,玩乐的人已经开始散了,太子看着逐渐空旷的街道:“夜已过半,我们该回去了。”
“好。”花琉璃把买来的花狸猫面具戴在脸上,把脸朝向太子,“殿下,你听说过一个传言吗?”
“什么?”
“其实猫跟老虎是近亲,猫的祖辈跟老虎一样厉害,是山中大王。”说着,她张开双手,朝太子“嗷呜”一声。
“嗯,很凶的一只……老虎。”太子屈起食指,在面具上轻轻一敲,“孤的兽园里正好缺一头老虎,不如就带你回去养着。虽说小了点,娇了点,孤也不嫌弃。”
“殿下?!”裴济怀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连忙翻身下马,“您怎么在此处?”
而且还是跟年轻小姑娘在一起?
大理寺消息灵通,他也没听太子跟京城哪位姑娘走得近啊。这位与殿下并肩站立,戴着花狸猫面具的小姑娘,衣衫华丽,手纤白细嫩,一看便知是娇养大的女子。
花琉璃准备把面具摘下来,太子却手一伸,轻轻按住了她脸上的面具,不让她摘下来。
“上元灯节如此热闹,孤便四处走走。”
注意到太子动作,裴济怀不再把目光放到少女身上,拱手道:“殿下可是要回宫,微臣护送您。”
太子想说不用,他侧首看了花琉璃一眼,语气淡淡:“跟上吧。”
花琉璃捧着面具,扭头看了看老实跟在他们后面的裴济怀,小声跟太子道:“这位好像是大理寺的裴少卿?”
“你还记得他?”太子点了点头,“正是他。”
裴济怀低下头,装作自己没有听见两人说话。他待在大理寺近五年,对人声音十分敏感。所以一听这位少女开口说话,就可以确定自己在近期见过她。
“殿下,俘虏阿瓦初来京城水土不服,微臣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让人断了他明日的吃食。”裴济怀道,“不知微臣这样可有不妥之处?”
太子停下脚步,看了眼身边戴着面具的人:“挺好,到了后日可以给他喂些水,吃食便罢了。”
“微臣遵命。”裴济怀装作无意地提起张硕,“为了避免刺客劫囚,大理寺卿张大人还守在大理寺卿内,以确保阿瓦的安全。”
“张硕办事向来稳妥,无论是孤还是父皇,都很相信他。”太子仿佛也是随口一句,“不过大理寺那几件大案,还是要加紧处理。”
“请太子放心,微臣等一定全力以赴。”裴济怀双目灼灼,有些感激地向太子行礼。太子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陛下不会撤去张大人的官职。
再细细一想,他就明白过来。大理寺这么重要的部门,太子怎么可能让英王的岳丈去管理?
他们张大人虽然不是东宫派系的官员,但也不偏向其他皇子,所以由他担任大理寺卿是最合适的。
等裴济怀把太子送进宫,眼看那个始终没有露脸的少女跟太子一起走进宫门,他才惊醒过来,能跟太子一起进宫的女子,难道是公主?
可太子跟三位公主的关系并不是太亲近啊。
花琉璃揭起面具,没有问太子为何不让她在裴济怀面前露脸,笑眯眯道:“殿下今晚玩得开心吗?”
太子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双眼:“今夜孤很开心。”
“开心就好。”花琉璃踮起脚,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殿下您是年纪轻轻的少年郎,有什么伤心事不要放在心上,这个世间值得高兴的事情不少呢。”
说完后退一步,朝太子摆了摆手:“臣女该回去啦,殿下您回去好好休息。”
她转身小跑了两步,回头朝太子笑了笑,捂着胸口轻咳几声,在丫鬟宫女们的簇拥下,朝寿康宫的方向走去。
太子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晃了晃手里的狐狸望月灯,忽然就笑出声来。
花琉璃蹑手蹑脚地走进侧殿,屋子里烛火忽然亮了起来。
“舍得回来了?玉蓉分明跟我说,你午时便归。”卫将军端坐在正位,面无表情地看着半夜才归的女儿。
“娘亲。”花琉璃一脸讨好地上前抱住卫将军胳膊,“我就是玩得晚了那么一小会儿,您别生我的气嘛。”
“太子好不好看?”卫将军板着脸问。
“好看着呢。”花琉璃点头,“我就是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开心,就想哄他笑一笑,其他什么都没做。”
卫将军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终于学会了拱白菜的小粉猪。绷着脸捏了捏爱女的脸颊:“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你爹哄美人的本事。”
“怎能一样。”花琉璃趁机往卫将军怀里拱:“爹爹心里只有娘亲一人,女儿这是不忍美人伤心。”
“我还以为,你对太子有意。”卫将军舍不得责备女儿,女儿一撒娇更是没了原则:“你若真喜欢太子,娘亲总要想想办法,替你把人争取到手。”
“娘亲,我对太子只有欣赏之意,没有爱慕之情。”花琉璃怕娘亲真的跑去跟陛下提亲事,赶紧道,“我只想好好陪伴在你们膝下,顺便养几个面首,就不去糟蹋太子那样的好男人了。”
“这样也好。”卫将军点头,“皇家男人,哪有面首懂得逗人欢心。”
“娘亲,您这话可千万别让爹爹听见了。”花琉璃赶紧道,“不然他又要怀疑,您是不是花心了。”
“啧。”卫将军拍了拍花琉璃的头顶,“我看你这张招人的脸随了我,哄人的本事却是随了你爹。”
“娘亲您是守卫疆土的女将军,我是柔弱多病的娇美人,不一样,不一样。”
“呵。”卫将军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哈?你们花家女人这么渣的吗?
大猪蹄子。琉璃:我只是犯了很多女人都会犯的错误,比如喜欢美人。
第31章 道观
第二天花琉璃醒过来时; 已是日上三竿。
寿康宫的宫侍已经习惯福寿郡主晚起,并在心里暗暗同情; 本是千金小姐的命; 结果却因为身体不好,吃不得玩不得; 药不能离嘴。
太后见花琉璃醒来; 让宫女伺候着她用早膳。
“你母亲去了宸阳宫面见皇帝,过会儿再来接你。”太后笑着道; “哀家夜里觉浅,听说你昨夜出宫了?”
花琉璃咽下口中的食物; 漱口后道:“太后娘娘; 臣女昨夜一不小心回得晚了些; 可有吵着您?”
“不要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年轻人,该去玩耍的时候就该多看看。”太后面上带着回忆之色; “哀家年轻的时候,也曾在半夜与先帝一起偷偷溜出宫; 出宫后还怕被那些言官发现,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或许是忆起先帝早已经逝去; 又或许是怀念那抓不住的过往时光。良久后,她轻笑一声:“那时候,很是快活。”
花琉璃听说过与先帝有关的故事,据说先帝与太后是青梅竹马; 感情很好。可惜这个美好的感情故事,并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先帝登基十几年后,开始宠爱一位美艳的妃嫔,甚至在这位妃嫔诞下皇子以后,说出要重立太子这种话。
不过先帝对美艳宠妃的誓言没有实现,因为他很快就病了,到死都没有机会再说出重立太子这件事。
或许对于太后而言,一个已经变心甚至试图伤害自己孩子的男人,死了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先帝究竟是病死的,还是死于其他原因,已经无人再感兴趣,反正在史书上他是病死的。当今陛下圣明仁德,当今太后慈和贤良,一切都很完美。
甚至于太后现在提起先帝,语气平静得仿佛先帝从未伤害过她,所有爱恨情仇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花琉璃不明白这是爱还是不爱,恨或是不恨。可她明白一个道理,若是得不到爹爹与娘亲那样的感情,不如不要。
“好孩子。”太后笑了笑,“哀家年纪大了,看着你这样的小姑娘,就忍不住怀念起了从前。”
太后神情恢复如常:“再过半月就是花朝节,那天会有不少小姑娘去祭拜百花仙子,你可有称心的衣裳首饰?”
“衣服倒是不缺,就是不知道为何,穿上后总没有太后娘娘您给臣女挑的好看。”花琉璃柳眉微皱,“臣女思来想去,这是太后娘娘您的不是,让臣女的眼光都抬高了。”
“这倒成了哀家的错,这是哪来的理?”太后被花琉璃逗得眉开眼笑,“放心吧,哀家早就替你准备好了花朝节上要穿的衣服,准保整个京城的姑娘都不及你。”
“刚才是臣女说错了,太后娘娘您是最好的太后。”花琉璃故作乖巧逗太后娘娘开心,“有您在,臣女一定能够倾倒万千男女。”
“那可不得了。”太后拉着花琉璃坐到自己旁边,取笑道:“若是郎君姑娘都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你可怎么办?”
“那我就躲到您这里来。”花琉璃理直气壮道,“您送给臣女的衣衫也是帮了忙的,所以惹出的祸您也要担三分责任。”
太后被花琉璃的话逗乐,把之前那点怅惘情绪扔得干干净净,身边的小姑娘好看又可爱,哪还想得起一个已经作古的男人?
卫明月从宸阳宫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寿康宫站着整整两排手托珠宝华服的宫侍,而太后就像是急于哄美人一乐的纨绔公子,让这些华服美饰任由美人挑选。
哦,她那不省心的女儿就是那个被哄着捧着的美人。
“这个额坠上的红宝石……”
“你皮肤白嫩,配这个好看。”太后不等花琉璃开口,就让宫女给花琉璃收起来。
“平日你穿的衣服颜色大多偏素淡,哀家觉得这套红色绣鎏金摆裙也好看。”太后挑出一条薄如蝉翼的披帛,搭在红裙上看了看,“这样一搭,穿在身上那便是天女下凡,完美。”
“太后娘娘。”卫将军对钗环首饰并不是太感兴趣,只要看到这些钗环首饰,就觉得头疼。
“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后有些失落,她还想给花琉璃多挑拣几套衣服首饰呢。
她年纪大了,平时没什么事,也就剩这点兴趣爱好了。
也不知花家这小姑娘怎么长的,看着虽然瘦弱,却是天生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给这种小姑娘打扮,最容易给人带来满足感。
“来,你过来,陪着哀家一起给琉璃挑挑。”太后朝卫明月招手,顺便嫌弃道,“哀家知道你跟应庭两个平日都很忙,但是你们有个这么好看的小闺女,也该给她好好打扮。老天让你们生下这么好看的女儿,不是让你们糟蹋她容貌的。”
“太后,末将与外子哪里舍得让琉璃吃苦……”
“在哀家看来,你们没有好好打扮她,就是糟蹋。”太后指着一盒首饰,“你看看,哪种最适合琉璃?”
卫明月面色僵住:“太后,您还是让末将去边关杀敌比较容易。”
“琉璃啊,你可别学你娘亲,年轻时嫌梳妆打扮麻烦,就穿着男装出门。”太后转身给花琉璃挑选儿珰:“惹得京城的姑娘们,不爱儿郎爱红颜。”
花琉璃捂着嘴笑,难怪到现在,还有小姑娘闹着要嫁给娘亲呢。
太后知道他们一家四口重聚,肯定思念满怀,所以并没有久留母女二人,把挑好的东西让花琉璃带走,便让她们走了。
花琉璃回到家时,门外的牌匾已经由“花府”变成了“忠勇侯府”,守门的小厮也变成了穿着盔甲的士兵。
“娘亲,爹爹不是已经上奏卸甲吗?”按照规矩,没有兵职的人,是不能有带刀侍卫的。
“陛下让你父亲任兵部尚书,你父亲以旧伤难愈拒绝了。”卫明月跨进侯府大门,“陛下让你父亲保留了大将军的名号,又加封他为太子太保。”
“原来如此。”花琉璃轻轻叹口气,“这样也好。”
“小小年纪,家里的事情有我们大人操心,你叹什么气?”卫将军走到正位坐下,挥退一众来给主人行礼的家仆,“陛下给我也加封了侯爵,我跟你父亲现在就算不掌兵权,一门双侯也要惹得不少人眼红。”
正说着,花应庭就带着花长空走了进来,一家四口总算有了好好说话的机会。
“母亲。”花长空给卫将军行了一个大礼。
“这些日子我跟你父亲不在,你把妹妹跟家照顾得很好,辛苦你了。”卫将军在儿女面前,从没有女将军的架子,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你们能平安归来,儿子就放心了。”花长空展颜一笑,“妹妹很乖巧,并不用我来管。”
“你不用替她说话,她是什么性子,为娘心里清楚。”卫将军点了花琉璃额头一下,转头对花长空道:“我见你似清瘦了些,念书不要太用功,身体重要。”
“对,身体最重要。”花应庭赶紧跟着点头,“在咱们家,人是第一,再谈其他。”
“父亲,母亲,儿子心里明白,会量力而行的。”花长空道,“可是如今大晋四海升平,未来四五十年内,文官地位必会超过武将,我们花家现在需要一个文臣在朝中立足。”
“那你以后要多喝点首乌当归鸡汤。”在全家都很感动的时候,花琉璃小声道,“还有黑芝麻也要吃上。”
“为何?”花应庭好奇的问,“乖女,这跟你三哥念书有什么关系。”
“因为念书太多,容易秃头。”花琉璃道,“三哥相貌英俊,若是没了头发,就不好看了。”
花应庭与卫明月齐齐看了眼儿子,想象了一下儿子秃顶的样子,顿时摇头道:“那必须要喝。”
他们花家,可没这么丑的儿子。
花长空顿时沉默了,在这个瞬间,他深深怀疑自己可能是捡来的。
“那个阿瓦皇子今天还闹不闹?”秃顶的大理寺卿摸着脑门,翻着手里的谱牒,看得津津有味。
“还是裴少卿的方法好使,今天给他喂了半碗水,他乖乖喝干净不说,也不吵不闹了。”负责看守阿瓦的官员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放弃见福寿郡主的打算。”
“不用理会他。”为了查案,张硕把所有涉及案子的当事人家里谱牒都翻阅了一遍,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说到这个福寿郡主,我发现花家挺有意思的。”张硕朝坐在角落里翻阅资料的裴济怀招手,“来,你过来看看。”
“大人?”裴济怀以为张硕发现了什么有用的证据,刚走近就见张硕给他指了指谱牒上的几个名字,这些人全是花家的先辈。
“大人,您这是何意?”
“提起花家,我们都觉得他们是武将世家,却没有注意到,他们家也出过好几位有能耐的文臣。”张硕指着其中一个人,“竟然还有位列文官之首,宰相之位的。”
花家的这几个文臣,不仅大多都位极人臣,而且最后还都安安稳稳地告老还乡了。可能是因为花家人的军功太过响亮,竟没有人多少注意到这点。
指点完裴济怀,张硕笑眯眯地把手中的谱牒收了起来,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门:“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事,与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干系,不用拿出去说嘴。”
“大人说得是。”裴济怀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但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也许只是个巧合?
“大人,太子殿下仪驾来了。”
张硕不明白太子来意,赶紧站起身:“快迎。”
“张大人不必多礼。”太子带着随侍鱼贯而入,抬手免了他们的礼,“孤今日来,是想见见那位金珀二皇子。”
“您请。”张硕没有推辞,毫不犹豫地到前方引路。
地牢有股难闻的味道,张硕已经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太子身边的随侍早就掏出一块手帕,递到太子手上。
太子用手帕捂住口鼻,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种地方的嫌弃。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只要见到牢房里有相貌丑陋者,就赶紧拉开帷幔,把太子要经过的两边拦起来。
前方地上若有不小心掉下来的稻草,太监们都会提前捡起来,仿佛这根草会脏污了太子殿下尊贵的双脚。
裴济怀瞥了眼太子干干净净的脚底,昨夜他见到太子时,太子鞋上沾了不少泥,也不见那些伺候的人如此诚惶诚恐。
“殿下,金珀国俘虏阿瓦就关押在这里面。”张硕让手下把门打开,作揖道:“殿下有什么想问的请尽管问,下官等人在外面候着。”
大理寺的人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太子的人。
论起识趣,大理寺卿是专业的。
阿瓦手脚都戴着镣铐,镣铐上锁着铁链,铁链另一端被焊死在墙上,即使牢门大开,他也逃不出去。
两天没有用食,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干裂的嘴角泛着病态的苍白。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声音沙哑:“你……是谁?”
来人身着华丽的锦袍,身后还跟着不少伺候的人,身份肯定不普通。
太子看了眼牢房里不知道多久没有拖洗的污垢,没有走进去,甚至连太监端来的椅子也没有坐。
阿瓦作为金珀国王最宠爱的皇子,长得还算不错,就是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许久没有打理的胡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颓废。
阿瓦等了许久,对方也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踏实。他来到大晋国都后,便以绝食来试探大晋的底线,没想到大晋对他这个皇子不理不睬,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生死。
大晋对他的态度越是淡漠,他心中越是不安,这代表着大晋已经完全不把金珀放在眼里,才会如此狂妄。
弄明白自己处境后,阿瓦反而老实下来。因为他必须要活着回去,只有活着回去,才能成为金珀的王。
“不知来者何人?”他扶着监牢围栏栏杆艰难地站起身,朝来人行了一个礼。
“孤听闻二皇子对我大晋待客之道非常不满意。”太子微微挑眉,“今日一看,二皇子对大晋还是很适应的。”
他长得好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再配上那上挑的眉毛,仿佛就像在嘲弄他人一般。
阿瓦倍感屈辱,他低下头颅,不让太子看到自己的表情:“原来是大晋尊贵的皇子殿下。”
“来者是客,孤这个主人,该来看看你这个客人。”太子微微抬手,太监把酒肉端到阿瓦面前,“听闻二皇子想见我朝郡主,郡主身为女子,怎好与二皇子见面,所以孤便亲自来了。”
见阿瓦不动那些酒菜,太子神情微冷:“怎么,二皇子嫌弃孤给你准备的酒菜不合胃口?”
“多谢太子殿下赏赐。”阿瓦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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