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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相追妻之嫡女难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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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若有事儿,父亲定然会通知我的!”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但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东宫之中,三个女人各有自己的考量,也意外的,因为三人的平静,整个东宫显得十分安静了下来。
但,这好像是宫中唯一一处安静的地方了。
江太傅的事情之后,秦昊在朝堂上的动作很是狠戾,远远不同于以前的隔靴搔痒,站在齐思墨身后的人,他开始逐个的清理了起来,而且手段快准狠,这样的秦昊,除了他刚站上相位的那一年,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最先被他开刀的就是李毓秀的爹,刺史台李大人。
情况的确如同林婧如所说,但又不尽属实,因为,李大人要去边关,根本就不是主动请缨,更不是为齐思墨做事儿,分明就是被秦昊给发配出去的,李毓秀没有收到家中的来信,也并非是因为李大人有自己的考虑,而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齐思墨迎娶两人进东宫的时候,刺史台李大人和御史台林大人两个皆是朝堂上一等一的红人,可这人红了还没有几天呢,就落得这样惨淡的下场,朝廷中的风向隐隐的又开始变了。
身边这样一个得力的支持者被秦昊给拔掉了,而且速度这样快,齐思墨甚至都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此时,他才切切实实的体会到,自己在朝堂上的根基还是有些浅了,这几年,秦昊的丞相不是白当的,如果一味的在朝堂上硬碰硬,恐怕,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而作为站在齐思墨身后的谋臣们,瞧见李大人这样的下场,纷纷都在猜测,下一个被开刀的是谁,以至于秦昊那边还没有动静,他们这边反而开始自乱阵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交缠在一起,齐思墨即便是能力出众,可还是有些微微的崩溃。
这就好比一棵大树一样,秦昊扎在朝廷的根已经无比的深厚了,而自己,尚且还需要一些时日,至于想要扳倒秦昊这棵大树,还是要从他的弱点开始比较好。
齐思墨在书房中更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策略,就在他有些烦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隐三回禀的声音:“主子,李侧妃求见!”
“不见!”齐思墨的态度明显的很,这种时候,别说什么李侧妃了,就是李刺史那个蠢货回来了,自己也不想见。
隐三听见这话,便回身,朝守候在一边的主仆俩走了过去,朝李毓秀道:“李侧妃,主子现在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见您!”
李毓秀待在东宫一直没有收到家中的消息,她心里原本就已经开始惴惴不安了,而今天来拜见齐思墨,齐思墨竟然也不见,她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念头,匆忙之下,她也没来得及多考虑,忽然仰头朝隐三问道:“隐大人,我们李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隐三面色冷淡,毫无情绪的摇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这样冷淡的态度,显然是问不出任何话来了,李毓秀紧紧的抓着花宁的手,指甲已经将花宁的手给摁伤了,就在隐三要离开的时候,她又问了一句:“隐大人,我想要出宫,可否请你帮我跟殿下通融一下?”李毓秀说着,就给花宁使眼色,花宁见此,正准备掏银子给“贿赂”呢。结果隐三仍旧摇了摇头。
“隐大人,为何太子妃就可以随意的出入!我们家娘娘就不可以?”花宁没忍住,急急的就问出了口。
但她这话刚问完,气氛显然更尴尬了,也更冷肃了。
隐三听见这话转头,看了眼花宁,声音冷冰冰的道:“因为她是太子妃。”
他原本就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尤其是李毓秀这种心机深沉的,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开了,不想再同这主仆俩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
“小姐,要不然咱们去那里跑一趟?”殿中,李毓秀闷闷的无话可说,花宁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指了指呼延灵的宫殿。
“花宁,你给我多扑一些粉,最好看起来苍白一点,头发也不用太利索,衣服么,去挑一件朴素的。”别的事情她不知道,可呼延烈死了的事情李毓秀却是知道的,这种时候要去见呼延灵,如果再穿的花里胡哨,定然会引起她的反感,还不如好好的收拾一番,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这样才好过。
心中这样盘算着,而当花宁真的将她给收拾完的时候,她抬眼,看了看镜中那张稍显苍白的面孔,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主仆俩又对了几句话,这才看似虚弱的朝呼延灵的殿中走了去。
隔壁的林婧如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瞧着这景象,当看见李毓秀那副素淡的模样时,她立即吐了一口瓜子皮,娇软的声音中带着不屑的道:“进宫之前,我娘便跟我说,李府的这位嫡出大小姐手段厉害的很,在府中的时候就将家里的庶弟庶妹还有几个姨娘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如今瞧着,果然是个做作的,对了,兰儿啊,我爹娘那里还没有来信么?”
正在外间泡茶的婢女,听见这话,摇了摇头。
……
呼延灵这两日都待在宫里,也没有烦她,整座殿中只有她跟乌兰两个人,就连那些伺候的小宫女也都被她给打发了下去。
“小姐,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阴森恐怖呢?”花宁搀扶着李毓秀,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话语里不无嫌弃的味道。
李毓秀却是抓了一把她的手,花宁顿时反应了过来,搀扶着李毓秀继续朝里面走。
“乌兰姐姐在么?”花宁见没有守门的,便开口喊了一声。
乌兰正在小厨房忙活匈奴的吃食,这两天呼延灵忽然很想吃家乡菜,所以她变着法子的在做,听见外面有动静,她抓了抓耳朵,这才跑了出来。
“你们来做什么?”一看见是李毓秀主仆俩,乌兰的态度很是冷淡了下来:“太子殿下的命令你们可是忘记了?这里不许人来往的!”说着,她还惦记着小厨房里的饭,根本没搭理两人,虽然她刚刚已经瞧见,李毓秀有开口的架势了,可她还是打算不要理,转身就跑了回去。
这两天公主所受的打击太大了,要是折腾坏身子,还怎么好好同齐思墨在一起,怎么为匈奴争光啊!
“小姐,她们……她们欺人太甚!”花宁那副精明的嘴脸在此刻尽显无遗,李毓秀只是摆了摆手,竟然直直的在殿前跪了下去。
而林婧如隔着窗户远远的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激动的竟然直接将手中的茶盏给扔了出去,也不顾那还温热的茶水直接溅在了站在一边的婢女的手上,她情绪很激动,看着李毓秀跪下去的身影,立即招呼人道:“你们快去打听一下,她到底是要做什么?果然是能屈能伸啊,要是换做我,我是万万不会给那样一个女人下跪的!”
呼延灵一直没有什么精神,只不过,就那么大的地方,外面越来越有些大的动静还是将她给吵到了,她推开殿门,喊了一声乌兰。
乌兰正端着一盘卖相很不好看的烤羊肉走了过来,看见呼延灵,她笑的很甜,呼延灵揉了揉太阳穴,无精打采的朝他问道:“前面什么动静。”
乌兰放下东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去瞧瞧,是不是还没走,我怎么听着动静有些大,让他们赶紧走,别在这里烦我!”呼延灵心中烦躁的很,听不得这样的吵吵闹闹。
乌兰点头,立即跟了出去,结果就瞧见李毓秀跟花宁两人直接跪在了那里,而周围,一些婢女和太监们,也小声的说着什么。
“李侧妃,我都已经说过一遍了,太子殿下前天就下了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这里,你明明知道,为何还在这里?是故意找我们的难堪么?”乌兰皱眉,甩了甩头上的那些小辫子,一脸厌烦的看着主仆俩。
面对乌兰的这番话,李毓秀脸上的模样愈发的无助了起来,倒是花宁,那双精明的眼睛转了转,瞧见四周围了不少人,便也故作哀怜的道:“乌兰姐姐,我们家小姐只是来找太子妃求一件事儿,你们何必这样闭门不见?”
乌兰自小就是在草原上长大的,见不得这种女人啼啼哭哭的模样,加之前些天,这两个女人没少给自己火上,她上前,对着花宁扬起的脸,顿时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她是个会武功的,所以这一巴掌下去,力道很大,直接让花宁摔在了一边。
“你有意见就去找太子殿下,别在这里乱泼脏水,刚刚我们家公主头疼,指不定就是被你这小人给吵扰的!”乌兰说着,就近抓了一个太监,声音有些肃穆的喊道:“快去找隐侍卫,当初殿下下命令的时候,他可是在身边的!”
那小太监见乌兰这架势,又瞧见李毓秀那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几番斟酌,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很快的就跑了出去。
……
隐三那边得了消息,只不过,这小太监的声音有些大,直接将书房里的齐思墨也给吵了。
齐思墨推门走了出来,身上的戾气还没有散尽,那模样,让见惯了他温润如玉的太监们也哆嗦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齐思墨皱眉问道。
“李侧妃带着丫鬟跪在了太子妃的殿前,引得人越来越多,眼下都在围着太子妃,听说,太子妃的头疼也犯了!”
隐三简单的将事情同齐思墨说了说,但很明显,他的话语是倾向呼延灵的。
“蠢货,全是蠢货!”齐思墨今天已经忙成狗了,李毓秀刚刚从这里离开,结果又去呼延灵那里闹腾。
“殿下,那……乌兰姐姐还扇了花宁一巴掌!”东宫中的小太监无一没有受过花宁的打点,加之花宁那人机灵的很,很会说话,这一对比,就显得呼延灵那边很不会做人了,所以小太监眼珠子转了转,还是将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关禁闭,关到她们清醒为止!”齐思墨直接甩了一句出去。
小太监一听,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殿下这意思到底是关太子妃还是关李侧妃啊!
“隐三,你去收拾一下!”齐思墨修长而又温雅的身影扔下一句话后,立即又转身回了书房。
隐三得令,带着小太监朝东边走去。
“隐大人,小的刚刚没有说错什么吧?”小太监见刚刚齐思墨的脸色着实是算不上好,这便开口问道。
隐三冷笑了一声,停住了脚步,语气很是随意的朝小太监问道:“说吧,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啊?”
“啊?……什么银子啊?大人说的话,小的并不明白!”小太监顿时低下了头,一个劲儿的晃着。
对此,隐三没有其他的话,只是轻嗤了一声。
……
他们来的时候,李毓秀主仆俩还在那里跪着,不过,那模样真是绝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起来让人很有保护欲。当然,是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
“隐大人,你来了!”看见隐三,花宁故意让自己被乌兰打的那半边脸露了出来,但问好也仅限于“你来了”这种,不管从眼神还是从面容,都把握的很有分寸。
乌兰站在一边看着,嘴角的不屑弧度始终没有落下去。
隐三直接走到了乌兰那边,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侍卫。
众人见此,纷纷在猜测,难道殿下是要问太子妃的罪责么,李毓秀心中也有些着急,毕竟,不管眼下的事情如何,如果殿下那边始终不点头,自己想要出宫的话,只有呼延灵这一条路子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齐思墨要处置呼延灵主仆的时候,隐三的手忽然一挥,那些跟随的侍卫已经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中将花宁和李毓秀给摁住了,拖着就往后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你们……这……”花宁整个人都懵了。
“殿下有令,请二位好好思过,清醒了再出来!”隐三说完,又瞪了周围围着的众人一眼:“你们手头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
众人一听,顿时做鸟散状。
看着一场喧闹再次恢复寂静,乌兰揉了揉自己的手掌,这才赶紧的朝殿内走去。
而大殿之内,呼延灵就趴在窗户上,也不顾冷风吹着,听见乌兰的动静,她忽然转头朝乌兰道:“乌兰,你还记得当初李毓秀她们得宠的时候,她们屋子前的景象么?”
“怎么不记得,鼻孔都要朝天了!”乌兰叹了一口气,站在一边帮呼延灵捏着肩。
“你说,李毓秀知不知道,她这般的境地,都是因为李家败了呢!李家败了,对他没用了,所以,她也就不再是他疼宠的人了。乌兰,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公主,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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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色姑娘跟玉佩的事情在偶闯妓院里有交代。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眼睛好毒啊
“我怎么会不知道,巫师的信每天都往宫里送,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李家的事情,又在她的心上挖了不小的窟窿,而今天齐思墨对待李毓秀的方式,好像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公主,风大,你还是不要守在这里了!”乌兰不想看见这样的呼延灵,没有斗志,好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公主,你有整个匈奴为你撑着,他们不会对你动手的。”乌兰没有说出口的是,在她看来,呼延灵甚至可以早早的和齐思墨有个孩子,这样,公主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一大半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把窗户关上吧,我去吃饭了!”呼延灵腾的一下子起身,朝外面走了去,乌兰见此,这才将窗户给关上,只不过,看向呼延灵的模样,仍旧有些担心。
……
自从知道齐思墨心中真正装着的人是谁以后,呼延灵便不将李毓秀和林婧如看在眼里了,所以李毓秀的后果如何,她也丝毫都不关心。
她看得这般清淡,林婧如那边却坐不住了,任谁也没有想到,李毓秀直接被关禁闭了,虽然这是东宫,可如同后妃被关冷宫差不多了。今天的事情怎么处处就透露着一股邪门儿呢!
“兰儿,拿纸笔来,我要给我爹写信!”林婧如还是从这里面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只是,这封信终究还是没有送出去。
那送信的暗卫转了一个弯儿,直接将信暗中送到了齐思墨的手中。
“林侧妃的?”隐三接过,看了看信上的字迹,朝暗卫问道。
暗卫点了点头。
隐三检查以后,见没有任何安全威胁,这才将信送到了齐思墨的面前。
齐思墨拆开那信,很是迅速的浏览了个遍,然后顺势将信给毁了扔在了一边:“蠢货,全是蠢货!”
“殿下,李家现在已经完全没用了,御史台那边,只是一张嘴巴,朝廷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隐三的声音缓缓的道。
“所以呢?”齐思墨抬眼,那双泛着种种复杂的眸子盯着隐三瞧:”所以,你也要建议我去找匈奴的巫师?“
隐三点了点头:“巫师的语气很是笃定,加之江太傅家的事情的确是呼延楼所为,能做到这般突袭,他的能耐也的确不容小觑。殿下你忘了?秦昊原本就是匈奴想要除掉的人,我们先同匈奴合作,等除掉秦昊这个大头以后,事情也就好办了!”
齐思墨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他内心还是在纠结,一个在说赞同结盟,如此能更加快速的将秦昊给打垮,将菀儿收到自己的身边来。而另一个在说不要结盟,要凭自己的能耐真正的同秦昊较量一下,而赌注就是菀儿还有这整个齐国。
如果直接对峙,接下来的局面对自己会越来越不利,与其这般,倒不如结盟吧!
隐三说得对,秦昊是他的敌人,也是匈奴的敌人,既然是大家的敌人,那不如就联手吧。
只要能得到这位子和慕菀,过程如何,他也不计较了。
只要,她们最后都是属于自己,那就行了。
心中打定这个主意以后,落在心上的担子微微的放松了一下,而守在外面的隐三,看见他眉目放松的走出来以后,心中也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觉得,主子走这一步很对。
……
齐思墨终于下定了决心,而且,为了防止自己心中再有其他冒出来的念头,所以一打定主意,他直接就去客栈找了巫师,可没想到,这次,竟然连巫师的面也没有见到。
“呼延太子,我要见巫师!”齐思墨这人看似温润,但从来不输气场,尤其是在呼延楼的表情中带着挑衅的时候。
呼延楼之前的处境同齐思墨差不多,并非嫡子,也并非太子,如今也同齐思墨一样,翻身成了太子,可在呼延楼的心里,始终是瞧不上齐思墨这人的,因为,在他看来,齐思墨之所以能成为太子,都是因为匈奴的存在,还有巫师的那个预言。而自己,是凭着真本事走上来了。
当然,他已经将呼延烈被刺杀的事情给自动忽略了过去,他的自信心因为江府的一战而变得无比膨胀,所以免不了有几分目中无人。
整座客栈都已经成了匈奴的落脚点,呼延楼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的中间,几个漂亮的姑娘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捏着肩膀,他懒散的拿起茶杯,精明的眼神抬眼朝齐思墨瞧了瞧,开口道:“巫师现在专心算卦,谁也不见!”
”是么?但巫师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齐思墨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很干脆的坐在了一边,目光同呼延楼的目光迎上,大厅中的气流都因为他们俩的这般而变得冷冽了起来。
“人的思想总会变得,就好像,之前还听闻你是个痴傻的,眼下,还不是变得很灵光?巫师这几日一直守着我大哥的尸体,你即便是今天一天都守在这里,也见不到的。”呼延楼抿了一口茶,眯着眼睛,很是舒服的任几个姑娘帮他揉捏着。
呼延楼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隐三跟在后面在齐思墨的耳边很小声的说了几句话,齐思墨听完,转眼又瞧了瞧呼延楼,很是痛快的,转身,迈步就离开了。
看见齐思墨毫不犹豫的离开,呼延楼那张黝黑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伸手就将手中的杯子给砸了出去,声音带着暴躁的尖锐道:“巫师巫师,你们这些人都没有将我这个匈奴太子放在眼里。”
他刚刚走到这个位子,加之别人都没有做到,他又将江府给铲平了,如此大的功劳到头来却没有获得一丝一毫的快感,他心里简直是郁闷的不行。
就在他暴躁的时候,边角里一个站岗的侍卫,偷偷的转身,想要小心翼翼的离开,结果还没等离开呢,就被呼延楼的一声怒吼给砸了过去。
“怎么,你要到哪里去?”瞧见他想要退场,呼延楼嗖的一下子起身,直接过去,掐住了那侍卫的脖子。
那侍卫一个劲儿的摇头又点头,呼延楼见此,一把就将人给摔在了地上,抬脚就狠狠的摁在了他的胸口上。
”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拿你去喂蛇!“他这人的残暴,从来不会掩饰,尤其是在站到了这个位子上以后。
大抵,生长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环境里,被压抑的久了,一旦得到释放,内心深处的残暴分子总会出来作祟,呼延楼是这般,齐思墨……其实也一样。
“属下是巫师……“
“怎么,你是巫师的人,要去给巫师送信?”没等那人说完话,呼延楼就已经明白了过来,他刚刚才发了一通火,这下子又有人直接给撞上来了,所以,这人的命他根本没留,直接血洒当场。
“我警告你们,如今的太子是我,不是你们的巫师!以后,若是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偷偷给巫师报信,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其实不怪乎有人去给巫师送信,这也是巫师提前安排好的,因为自从那日呼延灵回宫以后,呼延楼就将巫师打发了去给呼延烈念诵经文,以至于巫师的生活几乎是跟外界分开的。
而此时还处于半禁闭状态的巫师根本没有想到,齐思墨其实已经来找过自己了,而因为呼延楼从中的搅和,所以两人的合作机会再次被打断。
呼延楼仍旧还活在自信心嫉妒膨胀的假象里,秦昊这边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了。
齐思元也将自己的暗卫渠道分享了出来,同玄机楼和墨衣楼不同,因为前些年他一直住在东宫,好歹也是挂着太子的名头,所以行事并不算太方便,因此他的暗卫大部分是以暗中搜集信息为主。这么多年的时间,足够他建立一张信息网了。
不过,京城虽然已经开始变天了,可齐思元却忙的团团转,终其原因,还是因为顾知画。
顾知画的身子这几天有些不舒服,所以齐思元抛下了所有的事情,一心照顾在床畔,慕菀也无事,就带着小五一起来隔壁串门。
“小五。”小五的事情顾知画不是不知道,看见那个有些消瘦的小孩子,她躺在床上,朝小五招了招手。
小五上前,握住了顾知画的手,只是脸上的神情仍旧有些呆愣。
“你们今天中午在这里吃饭吧,小五,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同慕菀的音色不同,顾知画的声音天生就是柔柔的,很具有安抚力。
小五听了这话,摇了摇头:“我不饿,回去吃师娘做的窝窝头就行。”
慕菀坐在床畔,揽着他的小身子,朝顾知画道:“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你不用想着招呼我们了,你好好的养着,已经要三个月了,听师娘说,孩子三个月以后就稳当了。”
“希望是这样!”顾知画那柔和的眉头也有些烦恼的皱了皱,开口朝慕菀道:“我也想早早的好起来,不要这样跟个瓷娃娃一样,夫君他……他已经被折腾的不轻了。”
“女人生孩子很吃苦的,他以后可是要当爹的,劳累一些也免不了,况且,他乐呵的很呢!”慕菀笑着安抚她。
两个女人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小五的注意力却全都在顾知画的肚子上。他一个劲儿的盯着顾知画的肚子瞧。
还是慕菀发现了小家伙儿的不对劲儿,她摸了摸小五的脑袋,道:“你别瞧了,知画姐姐现在还没有肚子,你瞧不出什么的。”
“我想摸摸,可以么?”小五蓦地仰头,看向慕菀。
慕菀耸肩,朝顾知画看去。
顾知画没有反对。
小五伸手放在了顾知画的肚子上,小手摩挲了一会儿,很多天都没有扬起的唇角忽然微微的上扬了起来,声音很轻很轻的道:”是金色的,弟弟。“
他的声音好小好小,慕菀自认为自己的耳力足够好了,可也只是听清了前面的四个字:“是金色的!”
“小五,你刚刚说什么?”慕菀抱着小五,强迫症般的问道。
可小五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眼睛无措的转着,又自己摇了摇头。
“别问他了,让他自个儿玩儿吧!”顾知画轻轻的拍了拍慕菀的手。
慕菀点头,见他有想要挪动的意思,便将他放到了床下,然后喊了惊夜一声,惊夜这才进来牵着小五的手走了出去,陪他玩儿。
“小五一直没有走出来!”顾知画担心的转头,看着小家伙儿的身影被牵了出去,以前多么活泼的一个孩子啊,现在的眼睛里总是少了几分灵气。
慕菀嗯了一声,虽说精神气儿仍旧很上扬,可仍旧遮掩不住话里的担心:“他这些天吃食也清淡的很,好在师娘手艺好,变着花样儿的给他做菜做饭,可还是见不得一点的荤腥,那些字眼儿我们也一直在避免,免得让他难过。”
“多陪陪他,这个可怜孩子。”小五的娘也没了,爹跟没有一样,顾知画也觉得心疼的很。
“你也好好的养着,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多穿些。”慕菀一个劲儿的叽里呱啦的叮嘱着,而顾知画听完,倒是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慕菀一脸的诧异。
顾知画摇头,可眼里的揶揄也明显的很:“是不是秦相每天都这样叮嘱你,所以你现在张口就来,若是放在以前,你不像是这样啰嗦的人。”
“你眼睛好毒啊!!”慕菀瘪了瘪嘴。
“菀儿,你今天走路的样子也有些奇怪。”以前大部分时候,都是慕菀逗知画,可这次着实被顾知画给逮住了机会,于是一个“炸弹”接一个的朝慕菀砸了过来。
她这话刚说完,慕菀的脸色顿时通红一片,她嗖的一下子起身,好像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是烧红的钢板一样,恶狠狠的瞪了顾知画一眼,扔下一句:“我出去找小五玩儿了!”然后就蹬蹬蹬的跑了出去,看起来,分明就是落荒而逃。
顾知画看着她的背影,开怀的笑了出来。
“画儿,你这样我很吃味的。”齐思元端着药走了进来,看见顾知画笑的灿烂,他哀怨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将她给扶了起来,嘴里嘟囔道:“每次都对着慕菀笑得那么开心,我逗你,也没见你这样笑。”
顾知画对于刚才的事情闭口不言,那可是姑娘家们的悄悄话,对上齐思元认真的注视目光,她也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每次我这样问你,你都这样回答我!”齐思元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一边端着药,一边拿起勺子,轻轻的帮她吹着,等到不太热的时候,这才喂给她。
因为顾知画怕苦,所以,她没喝完一口,他便凑上前亲一口,美其名曰,帮她解苦。
“夫君,我的事情你没有跟我哥讲吧?”顾家人远在边关,现下又是敏感的时候,所以书信来往中,大都是只报喜不报忧,以免让他们担心。
齐思墨亲了亲她的唇角,摇头,笑得安抚:“别担心,除了你怀孕和我被降了位,其余的他们都不知道。不过按你哥的意思,好像下次要送什么东西来呢!“
顾知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是为人母的喜悦,她温柔的笑着:“应该是娘给小孩子准备的东西吧?”
”嗯?你这样一说,我忽然有些好奇,等到秦昊有孩子的时候,慕菀那手艺估计是拿不出手的!“前些天慕菀一直在这里跟着顾知画学针线,他无意间瞧过一眼慕菀的作品,简直是……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毕竟,连他都没有认出来那绣的是什么东西,为此,他还尽情的嘲笑了秦昊好多次。
不过,秦昊对此显然是并不在意的。
“等菀儿有了孩子,我和江夫人可以帮她做一些!”顾知画笑的一脸的温柔。
“那到时候,我一定要狠狠的敲秦昊一笔。”
齐思元最喜欢她这副娇娇软软的模样,忍不住的上前同她亲吻了起来。
……
巫师这两天的活动越来越受限制了,呼延楼的行为越来越过分,自己的探子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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