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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相追妻之嫡女难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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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德公公,可是有何事?”从敬德的这个方向看,秦昊的脾气显然是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秦昊此人向来比较冷静,可此时情绪这般外泄,想来应当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可眼下,自己的手中也的确有圣旨。

    “相爷,皇上有旨,要请您同明大学士一同主张殿试的题。在殿试结束之前,需请你们闭关于翰林院,直到三日后殿试结束。”当着秦昊的面,敬德将圣旨给宣读了一遍,而一听见这话,淮安的脸色一变,秦昊的模样却是冷凝了起来。

    他的眸光淡淡的朝齐思墨的脸上看了去,可齐思墨的脸上仍旧是温润不减。

    科举的规则向来如此,比试的科目是这样,殿试也一样,虽说殿试是由皇上亲自考核,可考核所需要的题目同样是需要提前准备的,又因为保密的缘故,所以需要等到殿试结束完才能放出来。

    如此,前后三天的时间,秦昊其实是相当于被软禁了。

    “相爷,您……接旨吧!”敬德弯腰双手将圣旨给奉了起来。

    淮安朝秦昊看去,秦昊却只转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便行礼将这圣旨给接了过来。

    秦昊拿着圣旨又朝翰林院走去的时候,忽然开口朝跟在自己旁边的齐思墨道:“三殿下好手段,这七年来,本相可从未做过殿试的出题人。”

    “相爷说的话,本王听不懂。”齐思墨笑着回道。

    秦昊见此,也不再多言。两人便一路进了回廊,结果还是秦漠一直没有说话,且没有任何外露的情绪,倒是齐思墨心中始终挠痒痒,不知是胸中的嫉妒还是憎恨打翻了,他忽然开口朝秦昊问道:“秦相这般淡定的模样,看起来,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令夫人……唔!”

    齐思墨的这句话刚刚说完,身子就被秦昊大力的给摁在了回廊的角落里,他一点也不遮掩,直接伸手朝齐思墨的脸上打了去,声音很是警告的道:“齐思墨,我已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了,少他娘给我动她的主意,你以为短短的三天就能困住我?”

    齐思墨猝不及防,着实被他打的嘴角出血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看着已经推开的白衣男人,原本极其温润的面容在这一瞬竟也变得阴鸷了起来。

    “秦昊,你已经有了弱点,我只要抓住她,便相当于抓住了你。”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声音也依旧温润,仿若刚刚都没有发生过。

    同样的遮掩情绪,同样的步步算计,两人像是期盼上的黑白棋子,不动声色间,强劲的对峙着。

    可两人的心里都不平静,齐思墨一直以为,秦昊对慕菀不过是利用,可后面越靠近越发现,秦昊这人对慕菀绝非是做戏。他心里明明清楚自己对慕菀的执念,可从未利用过慕菀,甚至在两人都在的场合,也丝毫没有提起过慕菀同他的事情来刺激自己。

    这样的秦昊,让齐思墨有些害怕。

    他不是不害怕的,秦昊这般出色的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魄力有魄力,如果在这所有的一切优点之上再加上一颗难得的真心,慕菀怎么会不动心呢?

    只要秦昊始终呵护着她,她也会一直心仪秦昊,两人的关系越缜密,也就代表自己愈发的没有机会了。

    “齐思墨,这话我也不止听过一遍了,如果你抓了她,那我去找你,又有何妨?”秦昊冷嗤了一声,转身朝明大学士的位置走了去。

    满园的枝繁叶茂,蝉鸣不绝于耳,齐思墨的身子有些僵直的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了。

    嫉妒,会烧没一个人的理智……

    ……

    慕菀正在院子里和顾知画说着什么,淮安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见到慕菀,他立即单膝跪地朝慕菀行礼。

    慕菀见他这般,便知晓他定然有事情要同自己说,歉意的朝顾知画挥了挥手,她便起身跟着淮安走了出去。

    “夫人,刚刚接到暗卫的信鸽,说在城南的灵山寺得到了燕将军和顾公子的消息。”淮安说着,便将玄机楼独有的纸条给拿了出来。

    慕菀接过来一看,顿时回道:“既然有消息,立即派人去接应。”

    一听见这话,淮安这才摇头,语气也很是急促的道:“夫人大概不知,因为这两天科举殿试的缘故,所以出城一直在控制。”

    淮安的这话让慕菀心里一个咯噔,她仰头,声音已然渐渐的有了疑惑:“就连暗卫也是出不去么?”

    慕菀这样问,淮安只得将实情给回禀了出来:“三殿下那边已经动手了,不仅城门有了防守,就连城墙之上也同样如此。”

    “秦昊那边可是知晓了?”慕菀一边转着圈,一边在仔细的思考着这件事情。

    淮安点了点头道,又将翰林院发生的那极其坑爹的事儿也给说了一遍。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带人出城么?”慕菀仰头问道。

    淮安继续点头:“夫人,眼下不管是我还是流渊或者安伯,都担不起主子的令牌,您是相府夫人,只能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这样吧,你和惊夜去打点一下,然后咱们收拾一下,立即去灵安寺,就说我出城祈福!”慕菀是个相当痛快的人,听见这话,脑子一转,便答应了。

    而她又趁着淮安去安排的功夫,将顾知画给送上了回宫的马车,这才急匆匆的将安伯给拉了过来,把小五和小黄都托付给他。

    安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人,他心中清楚,此次慕菀是为了去探查燕归泠的事情,所以很是郑重的点头道:“请夫人放心,夫人交代之事我们定然会完成。”

    见事情都安排好了,她这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又从淮安的手里接过了秦昊的令牌,这才上了马车,带着一行由暗卫装扮的相府侍卫朝城外进发去了。

    出发的路上,车厢里,慕菀支着脑袋朝惊夜道:“出了城门要走多久才到灵安寺?”

    “大约一个时辰!”

 第一百三十五章 精分的齐思墨

    “这么远啊。”慕菀一听要一个时辰,不禁有些着急,毕竟眼下不止他们一拨人在寻人,齐思墨那边定然也在准备赶尽杀绝,所以,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惊夜和淮安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如今秦昊被宣去了出题官,暂时出不来,所以情形愈发的严峻了起来,若是夫人出一点点的差错,只怕他们俩的人头加起来也是无用的。

    而所幸,他们很是顺利的到达了灵安寺。

    马车在灵安寺的侧门停了下来,慕菀身着一袭黑色的披风从马车上由着淮安和惊夜护着走了下来。

    “玄机楼的暗卫在哪里?”慕菀语速极快的问道,眼下,她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耽搁的。

    她的话音几乎刚刚落下来,暗卫的身影倒是立即从暗处冒了出来。

    “东西在哪里?”此时的慕菀一点不复她寻常的玩闹,机灵中透着冷肃,眼神也带着几分冷凝的味道。

    暗卫听见这话,立即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将还染着血的布条给拿了出来。慕菀接过这布条时,鼻尖一皱,随即才状若无事的看着上面这些奇奇怪怪符号,有些不解的朝一边的淮安看去。

    “这是玄机楼的暗号。”

    “我不要听废话,是什么意思?”淮安的话几乎没有说完,慕菀的声音立即就将他给打断了。

    “无恙,西南。”淮安被慕菀堵得一愣,随即这才利索的开口道。

    慕菀一听,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判断:“不对!”

    众人被她的话给说的一愣,皆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主子,怎么了?”惊夜将一伙儿给问出了口。

    慕菀站在那里摇了摇头,朝几人问道:“你们便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事情么?”

    惊夜和淮安皆是沉默,可作为好不容易搜寻到这里的参与者,保护这块布的暗卫却是开口道:“夫人,我们寻到这里并不容易,况且这字迹和布料也的确是燕将军留下来的,而且这消息也是在确保他们不在此处才传到京中的,只是如今派去西南方向的人手不够,这才给主子传信。”

    慕菀瞅着这暗卫,唇角忽然溢出一丝冷笑,声音低低的道:“你怎么能确定这字迹就是阿泠所留下来的!”

    “因为只有燕将军才知道玄机楼的通信机密,要不然也写出这样的字符。”黑脸暗卫一脸正经的道。

    “那你们说,如今距离阿泠留下这血布已经多久了?”慕菀也不着急进寺庙,就在侧门的树下朝众人问了出来。

    淮安想了想道:“这消息是暗卫早两天便得了的,只是顾忌着燕将军他们还没有跑远,怕被三殿下那边抓住,所以这才空了两天,加上近日,也接近三日了。”

    “好,咱们就按三日算,那谁来告诉我,为何这血书的味道却是这般的新鲜,嗯?”慕菀拎着那血布,声音听起来也是浑不在意,想现场的气氛却是被她这一句话给紧绷了起来。

    “主子,这血迹的颜色偏老旧,绝非新鲜之血!”惊夜凑上前看了看,却是摇头道。

    “是么?颜色的事情自然有法子,可这气味却是无法的遮掩,你说,是不是啊?”慕菀的这句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垂在身侧的手忽然如鹰爪一般直接朝站在身边的黑脸侍卫摁了去,她无比精准的掐住了那人的脖子,手中凝聚起的怒气,直接将人给死死的摁在了墙上,那人只顾着紧紧的去抓慕菀的手,连反击都顾不上了。

    而周围的人皆是被这一幕所惊。

    “说,这块布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刚刚来之前,慕菀就知道,是有人按着线索寻到了这布条,可她的嗅觉是不会错的,前世,她闻了那么多的血迹,又专门学过,怎么会认错呢。

    黑脸暗卫着实被慕菀给吓了一大跳,而且呼吸愈发的急促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在空气愈发稀薄的时候,终于伸手朝里面指了指。

    见他反应,慕菀伸手又一把将他给拎了回来,后面的暗卫见此立即将他给制服了。

    “带回去,好好的审问。”慕菀皱眉看着那黑脸暗卫,这才抬眼朝淮安道:“这应当不是结束,你们玄机楼应该好好的查查了。”

    “夫人,眼下要去哪里?”淮安点头,安抚好心中的心惊,又朝慕菀问道。

    慕菀伸手指了指寺庙其中,继而又回身,朝众人道:“封锁庙门,逐一排查,一个角落都不要落下。”

    众人一听,无一不利索的进去搜索,淮安和惊夜始终护在她的身边。

    “夫人,这样短的时间段,血液的味道您真能分辨的清楚!”淮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好奇。

    慕菀点了点头:“这个还得从生物和化学给你讲起!”

    “什么?”听着那奇怪的术语,淮安有些愣愣的。

    “等咱们回去,我就给你们讲啊。”慕菀摆了摆手,现在注意力只集中在找东西上。

    “这暗卫既然有问题,那就代表着消息也有问题,只不过,这地点大抵也不算是乱选的,十有八九阿泠她们的确在这里给咱们留着消息呢,再不济,她们也一定在这里停留过,这样,咱们去找方丈。”慕菀一边走一边道。

    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偏偏就是在方丈的屋子里出了事情。

    当慕菀带着两人找到方丈的屋子的时候,她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应了一声,她刚将门给推开,那门便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将惊夜和淮安给挡在了门外,而两人见此,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朝慕菀护去,结果原本还寂静的院子,忽然冒出了许多黑衣人,淮安朝他们的来源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他们竟然全都是藏在井中的。

    这一切,好像都是走在了别人的安排之上。

    “主子?”惊夜一边同黑衣人缠斗,一边朝屋子中喊道。

    而此时的慕菀,耳边虽然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可神思却全都投放在面前的事情上。

    干净而又充满禅意的屋子里,老方丈被人绑在观景的禅木上,虽然嘴巴没有被堵住,可神情里竟是满满的绝望,而与此相对的是他的旁边,两个蒲垫子分别落在小桌的两边,男人一身的白衣坐在一边,一手白子,一手黑子,自己在同自己对弈,若是没有一边那方丈的绝望,慕菀几乎觉得这一幕就像是画中来的一般。

    可如此鲜明的对比,又让她对齐思墨这个人愈发的皱起眉头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房间中弥漫着一股变态的味道……

    “菀儿,你来了!”瞧见慕菀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齐思墨忽然开口问道。那声音,没有了齐思墨以往的温润,反而带着几分秦昊般的低沉,而且那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有多么的熟悉,多么的亲昵一般。

    “黑脸的那个人也是你安排的?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方丈?”慕菀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已经觉得没有必要了,可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齐思墨除了刚刚转头看了慕菀一眼,此时仍旧坐在那里,目光仍旧落在自己的棋子身上,在外面的打杀声一片的背景下,他的淡定始终带着几分诡异。

    “我始终在猜,每个人会走哪一步,而你,也没有让我失望。”齐思墨说着这话,两只手依旧在动。

    “那不知三殿下让我来此处有何贵干?”慕菀虽然在同齐思墨说话,但是注意力也仍旧关注着外面的动向,外面打斗的声音愈发的激烈了起来,她不知道淮安和惊夜有没有危险。

    “菀儿,你喊秦昊那般直接,为何同我这般见怪!”齐思墨仍旧低着头玩弄棋子。

    慕菀倒是丝毫的不避讳,声音直接而又浅淡的道:“因为他是我丈夫!”

    事情就在慕菀说出这句话以后急转直下。

    慕菀的这句话刚说完,原本还安安稳稳的落在齐思墨手下的棋盘,忽然一个急剧的反转,直接砸在了方丈的头上,那力道极其的大,只一下,方丈的脑袋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当场毙命,而刚刚还一身温润的齐思墨嗖的一下子,几乎是瞬间就落到了慕菀的身边,慕菀自认为自己反应已经极其的灵敏了,可还是被齐思墨一把给压制在了墙上。

    他一只手紧紧的箍住了慕菀的腰,另一只手死死的摁住了她的手,可怖的表情渐渐的爬满了他的脸,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文尔雅。

    “丈夫?菀儿,你可知,原本我才应该是你的丈夫,若不是秦昊夺了你的身子……”

    “三殿下不要开玩笑了,我不过是慕家不受宠的女儿,即便是我爹要同你联姻,送给你的也是慕蕊。”慕菀冷嗤了一声,这一点,秦昊不是没有同自己讲过。

    “不是!不是慕蕊,就是你,就是你!”齐思墨的情绪在听见慕菀这话的时候,上升到了不满的顶端,他一边说着,目光赤红的就要朝慕菀的唇上吻了去。

    慕菀心中一惊,回想他刚刚的表现,心里有一个猜想……

    她总觉得,齐思墨好像精神分裂了一样。

    ------题外话------

    今晚码字码的好费劲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流产

    慕菀哪里会让齐思墨吻到自己,见他的身子凑了过来,她一直按捺不动的手直接朝他袭击了去,齐思墨一直是沉浸在愤怒之中了,所以即便他知晓慕菀会武功,可慕菀动手的时候他一时还是有些怔愣。

    他整个人都在暴躁的边缘,所以根本没抵住慕菀的动手,直接被慕菀给推了出去。

    慕菀冰凉的眼神从一边已经死去的老方丈的脸上看了过去,心中清楚这房间不是久留之地,转身就要踢门出去,结果就是这短短的功夫,齐思墨还是动手迅速的赶了上来。

    他并非以前的那个傻子,出手一招一式都很是凌厉,慕菀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同他这样死扛,愈发的能感受到自己的退后。

    而外面淮安和惊夜既然一直没有闯进来,便是代表外面的战斗也不容乐观。

    齐思墨始终没有放弃慕菀,慕菀动作快,他也动作快,慕菀慢下来的时候,齐思墨的动作也故意的慢了下来,好像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

    一刻钟之后,慕菀有些支撑不住了,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往外面闯,结果还是无能为力,整个人又被齐思墨给压到了墙上。

    齐思墨看着她的目光愈发的炙热了起来,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让慕菀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难道,她真的要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么?

    “菀儿,不是慕蕊,就是你!”而与慕菀不同的是,齐思墨心中所想反而简单的很,他仍旧在解释着刚才的事情。

    慕菀隐约的猜想他这人定然有心理情况,为了拖延时间,便故意顺着他的话道:“你不必搪塞我了,当初你还差点娶了慕蕊当侧妃呢,可见,从始至终,你想要娶的人就是慕蕊。”

    齐思墨一听这话,果然急了,他摇着头,可正因为他此时有些失去理智了,所以掐在慕菀脖子上的手也愈发的狠戾了起来。慕菀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步步的困难了起来。

    “菀儿,不是的,是她故意的,我不要娶她……”

    “三殿下,你该清楚,你如今已是成亲了的人,过去的事情于我而言,反而还不如不说的好。”慕菀说完这话,脑袋微微的垂下,可在齐思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珠子却是咕噜噜一转,藏在背后的手轻轻的拽住了腰上的锦囊。

    那是秦昊留给她防身用的,里面有解药,也有……毒药。

    “娶匈奴公主实非我所愿……我……唔……”

    齐思墨的话还没有说完,慕菀一直故意压制的那只手忽然动了起来,在他面前扬起了一抹药粉,而她就是趁着他捂住眼睛的时候,直接闪身滑了出去,一个机灵,踢门就走了出去。

    而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场景竟是有些骇人的。

    玄机楼的暗卫同齐思墨的暗卫交缠在一起,因着两方人的武功着实是高,所以现场的伤亡虽然不大,但众人打斗的很是激烈。

    惊夜和淮安一直注视着慕菀的这个方向,瞧见慕菀破门而出,两人立即解决了眼前的人,直接飞身到了她的跟前,将她给围到了中间。

    “主子,你没事儿吧?”惊夜不是没有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

    慕菀摇了摇头,可声音却是有些虚弱的道:“淮安,咱们快走,我支撑不住多久了!”

    他们跟着慕菀这样久,很少听见慕菀说这样的话,而她既然这样说,也就代表她着实是撑不住了。

    “是!”两人应声,下了命令带着人就要往外撤退。

    可就在要撤出院外的时候,已经缓过神的齐思墨一身白衣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声音不复温润,很是凌厉的道:“围死院门,一个也不准放走。”

    齐思墨这话于淮安他们而言,绝非善境。

    “三殿下,凡事还需考虑好后果。”淮安面目冷然的将慕菀护在身后,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隔着几株海棠花站在台阶上的男子。

    可就是在这注视中,淮安的眼睛不禁冷冷的眯了起来,那双犀利的眼睛也落在了齐思墨身上所着的衣服上。

    那是天蚕锦,同主子和夫人平日所穿的布料是一样的。

    他对夫人,到底还是存了那样的心思?

    齐思墨对于淮安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是一派温润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目光越过淮安,落在他身后那抹被黑色披风包裹的身影上,声音似笑非笑的道:“你们若是将菀儿给留下来,我也可以将你们给放走。”

    这番话听在一众暗卫的耳中,只觉得是耻辱一般的事情,所以他们哪里会肯。

    “齐思墨。”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慕菀拥着披风,忽然从淮安的身后走了出来,声音清清淡淡。

    可就是这样平淡的喊出了一个名字,也让齐思墨脸上的阴霾迅速的退去了一大半,他们两人隔着两个不同的阵营,就这样对视着。

    “菀儿,你唤我何事?”不复刚才的狠戾,他脸上的表情如沐春风一般,温润清雅。

    “三殿下,夫人的闺名不是你该唤的!”淮安皱眉盯着他。

    淮安不知的是,就是这种话最能刺激淮齐思墨了。

    “本王为何不能唤?”齐思墨说完,目光又落在了慕菀的身上。

    “你今日,的确是不想我们活着走出去了是么?”慕菀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像是平白照着书念出来的一样。

    “菀儿,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便放他们走。”今天的事情像一个巨大的炸弹,炸毁了齐思墨脸上所有的伪装,他身上那些原有的温润,清雅,逐一的开始褪去,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他极端,精神分裂,固执……

    慕菀看见他便觉得那一句古话说的真真的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为何要留下?我夫君还在京城等我,我要回家。”慕菀站在那里说着,将时间留给了淮安和惊夜安排。

    而果然,慕菀一开口,便将齐思墨的精力都给引了过去。

    “他不是你的夫君,那也不是你的家!”齐思墨的情绪又被慕菀一句话给引了出来,而他身边的暗卫瞧见他情绪这样激动,脸上的表情也不赞同的很。

    “他强占了你的身子,又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愿意!”

    “你为什么愿意?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等等我?”慕菀的一句我愿意终究还是成了压倒齐思墨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上前大走几步,声音变得尖利了起来。

    “我若是仍旧畏畏缩缩,只怕三殿下也不会存了这样的心思吧?”慕菀仍旧是一脸的讥讽。

    慕菀的讥讽不是装的,她心中也的确是这样想的,毕竟,若是从前的那个慕菀,平凡而又默默无闻,那样的女子,他们又怎么会将目光给放过来,甚至有可能,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这样,秦昊难道就不是?”齐思墨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

    从小到大,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执念,便是碾压所有的皇子,走到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气,他渐渐的又开始觊觎起慕菀来,慕菀越抵抗,他越着迷,隐三常常在他耳边说,说他根本没分清,自己追逐的到底是真真切切的一个女人,还是在同秦昊较劲,追逐一个执念。

    齐思墨的情绪依然愈发的激动,他直接飞身上前,就要去抓住慕菀,就在他动作的时候,慕菀忽然冷喝了一声:“动手!”

    原本全都安安静静护着她的暗卫就在齐思墨飞身过来的时候,被淮安指挥着很快的便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阵,齐思墨被困住的时候时候,牵动着他的暗卫也开始动手了,而惊夜就是趁着这时候带着慕菀直接飞身到了墙外。

    她们的身影飞身而起的时候,齐老三那边的暗卫不是没有察觉,有人甚至已经掏出弓箭朝两人射了去,只可惜被人躲了过去。

    那人正在懊恼,下一秒,身子却被一股大力给踢了出去。

    “本王不是说,不准伤她么?”

    因着慕菀离开,所以齐思墨再怎么同淮安他们纠缠也没有了意义,只是,齐思墨藏在伪装下的心性着实有些阴狠,既然找不到慕菀,他便十分阴鸷的对玄机楼的暗卫下手。

    所幸,大家都不是寻常人……

    ……

    慕菀和惊夜从灵安寺中退了出来,直接抄了小路朝京城走。

    因着只有他们两人,惊夜便亲自驾着马车,让慕菀在马车中休息。

    可惊夜没有发现的是,马车里的人愈发的撑不住了,她的脖子几乎要被齐思墨给掐断了,加之马车抄小路的缘故,所以着实是颠簸,等到惊夜察觉到不好的时候,慕菀已经吐了一口血,整个人也昏迷了过去。

    可眼下才走出没有多远,又是荒山野岭的,周围只有大大小小的村落。

    这条路着实是不好走,主子的情况超乎她的想象,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将马车给停住了,从慕菀腰间的锦囊里开始翻找着,那些瓶瓶罐罐上都贴着纸条,这一切都是秦昊做的,就连那些刚劲的字迹也是他亲自写的。

    很快,她便找到了护心丸,赶紧的给慕菀服了下去,然后便开始调转方向,挑着宽阔的大路走,在行到半路的时候,她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即便发信号,齐思墨的人也难以追上来的时候,便将求救的信号给发了出去。

    她和淮安带着主子出了城,可京城中的相府还有安伯和流渊坐镇,想来,流渊应当能发现她的信号。

    惊夜不知道的是,流渊岂止是发现了,简直是快要翻天了,因为惊夜发的信号是相当严重的一级,而偏偏惊夜她们又是带着夫人去的,可想而知,这重要的情况定然就是出在夫人的身上了。夫人那是谁啊?那可是主子的命根子啊。

    “安伯,眼下是不是要去通知主子?”流渊竟是有些拿捏不住了。毕竟眼下即便是通知秦昊,秦昊也还是被困在翰林院啊!“

    ”这样,你先派人去城门接应,我立即就去翰林院。“安伯想了想,朝流渊道。

    可流渊又是皱眉:”安伯,不行啊,眼下京城四周连暗卫都在防备,我带几个人倒是可以,可数量一多,带不出啊,我这个玄机楼楼主毕竟也是活在暗处的人,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

    ”这样,那你去翰林院,我带着府中的牌子走一趟东宫,太子妃同夫人交好,应当会走这一趟。“

    两人很快的商量好,便开始行动。

    ……

    安伯这边倒是顺利的很,虽然齐思元很是不放心放顾知画出城,可后来他还是认命的打扮成车夫跟着一起去,这才将事情给解决了。

    流渊这边,也没有太复杂,但因为是出题重地,所以他自然不能太轻易的就将消息给传递进去,可有时候,书信话语也不是唯一的传递方法,他寻了一个幽静秘密的地方,从腰后直接将玉箫给拿了出来,指尖微动,一段很是舒缓的曲子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秦昊原本正坐在封闭的屋子里,可那箫声还是没有错过他的耳朵。

    一听见那声音,他整个人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相爷,您这是怎么了?“坐在不远处的明大学士一脸诧异的看着秦昊。

    秦昊起身,将面前的书本阖上,语气虽然急促,但是吐字却仍旧很是清晰的道:”明大人,此次出题怕是只能有你一人了。“

    ”相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明大学士同秦昊不算交好,算是真正的读书人。

    秦昊点头应了一声,道:”内子为人所害,此时遭受重伤!“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原本从外面关上的门,直接被秦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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