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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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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曹公。”丁一不等英国公开口也不等首辅说话,抬手随便作了个揖,撩起袍裾便大剌剌寻了个椅子自顾坐下,却向英国公张辅说道,“原是不知道国公府窘迫到这地步,要是早知道,学生便自己带些茶叶过来也是好的。”

张辅被丁一的话呛得老脸发紫,戟指着丁一好半天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倒是那位大明首辅曹鼐曹万钟却是拈须笑道:“好,有嵇中散遗风,小友倒是妙人。”

嵇中散就是竹林七贤里的嵇康,官至曹魏中散大夫。是真名士自风流说的就是嵇康,曹鼐见丁一不拘于礼,正常的秀才哪能见了首辅不跪不拜,连个一揖到地都没有的?所以便有这么一说。

丁一道了声:“不敢。”其实根本没听懂对方说什么,但大致意思还是能猜到几分。因为丁一知道无论自己对这首辅如何恭敬都好,对方绝对不会因此就放过自己或是改变初衷的,所以丁一并不打算给予太多的客套。

本是预备着对方板起脸来的,但谁知道人家首辅却并没有变脸,而是还略带几分宽许,愈是这样,丁一心头愈加发寒:对方在忍自己啊,他为什么要忍自己?一个小学生有什么能耐要国家总理忍你?

张辅好象到这时才一口气喘了出来,咳得昏天地暗半晌才消停,却对门外奴仆呼喝道:“上茶!都是死人么?”倒把门外侍候的婢女吓手脚发抖,连忙端茶递水,又支应果脯蜜栈等物不提。

“小友无惑乎?”

曹鼐饶有兴趣地端倪着丁一,看着后者喝了几口茶,才开口这么问。

丁一知道是不能按着这么下去,论老奸臣滑城府谋略,自己怎么会是这大明首辅的对手?他记得大明的首辅似乎都是状元出身,也就是智商绝对强悍;而情商绝对更加牛逼,要不能当上首辅?

现在又不是比破案还是特种环境作战,现在是类似于谈判,那么就算特种兵和小刑警加上这世的秀才身份绑一起,智商情商什么都好,想跟人家状元出身的首辅比啥?要按对方的话接下去,那可不是一不小心会被带进沟里,而是再怎么小心也得被带进沟里去!

所以丁一觉得,还是按自己的节奏来为好,哪怕结局再差也比跟着对方的话接下去强。

“我有三个条件。”丁一无头无尾就来了这么一句。

曹鼐并没有愣了一愣或是出乎意料的表情,他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看着丁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丁一跟国子监那些举监生辩论的事,曹鼐自然是知道的,而在面对自己时,丁一并没有企图用对付举监生们那一套来班门弄斧,而是马上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放弃言语上争锋,这份难得的清醒让曹鼐很欣赏。

人无完人,但知道自己面对其他人时,弱项在哪里,而又能承认和接受,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了。

“我要当官。”这是丁一面对首辅曹鼐所提出的第一个条件。

英国公张辅在边上禁不住插嘴:“小子,你真以为老夫和曹公是可以任你耍弄的?你信不信小忠带着那些人,上船之后出点什么意外呢?要当官?你以为老夫不知道王振那厮一早就许你官爵,而你推辞了么?好好说话!”

丁一笑了起来:“国公爷,于您来说,学生也有三个条件,只是还没到您这茬,我是与曹公述说,还请稍安莫燥。曹公,学生要当官。”

曹鼐不觉莞尔,但他却也没有如张辅那样去质问丁一,因为曹鼐不是勋贵,他是状元出身的首辅,并且他比张辅年轻得多,今年方才四十七岁;七十多的英国公要想一想才能绕得过来的事,对曹鼐来说,一听就懂了。

“老夫记得小友是有一块‘四夷馆通事’的牌子,可对?”曹鼐说话如同他写字一般,极慢,但却不使人觉得拖泥带水,而是自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哪怕是用说笑的腔调,也有不怒自威的震慑。

“不够。”丁一摇了摇头,他明白曹鼐的意思,就是通过吏部按征辟或是祖荫什么的正规手段,给自己把这四夷馆通事的名头落实下去,“学生面对狄夷慷慨豪迈不坠国威,于国,是有功的。”四夷馆的通事能是多大的官?丁一想来撑死就是从九品,搞不好还是末入流的官,丁一当然不干。

英国公张辅在边上差点又一口气呛住,有人脸皮这样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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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鼐却微笑着点点头道:“善,宛平县有县丞出缺,不知小友可否有意?”当然这是不合常理的,再怎么有功按照程序也不应这么办,但当朝首辅要把一个通译简拔到区区的县丞,又有什么不行?何况这曹公直接略过丁一白身这一节,若是事后说起,那也是完全可以推到王振头上的,毕竟这四夷馆通事却也不是首辅平白授予丁一。

丁一直接就回话道:“若是品级太高,学生怕力不能及。”说来丁某人算是吃相极为难看了,当面就问几品官。但在首辅面前玩风度,是想自己找虐吗?风雅得过人家状元出身的首辅?所以丁一觉得还是干脆问个清楚。

英国公张辅在边上实在受不了,冲着丁一说道:“正八品!够不够?要不要给你一个正三品的提刑按察使做?依老夫看你还是去找那阉狗,如王山、王林一般给你在锦衣卫里安个高官厚禄才是正理!”

丁一却不理会那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儿,起身冲曹鼐一揖,激昂说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值此世道艰难,丁一不敢惜身,愿为国家效力!”英国公张辅在一边听着都感觉快要吐了。

但这话正如丁一所言,是说与首辅听的,却不是说与英国公听的。

曹鼐听着眼中为之一亮,抬手虚扶笑道:“小友果然妙人,不必多礼。”

他对丁一这个年轻人却又高看了几分,因为从要官开始,丁一就在传递一个信息:他不要权阉给予的官职,却来寻首辅要官,说明丁一是自认为根在士林的;而刚才丁一所说

“疾风”,又说“世道艰难”,却也是表明了心迹——权阉当道,他愿听从曹鼐的吩咐去办事,又有“不敢惜身”的话,便是表了决心。

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便是如此了。所以曹鼐对这个年轻人愈看愈觉难得,只觉有几分不舍得使他去办那件事,只是此念头也只是在首辅心中一闪而过,因为此事非办不可,却也是不可能因为惜才而放过丁一。

“我要面圣。”丁一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曹鼐这回没有马上回答,端起茶盏揭了盖子,轻轻吹着茶沫,良久才喝了一口茶,抬头笑道:“有何不可?此在小友哉。”但若差事得当,便是土官小吏、边军将领,也自然有面圣的机缘;只要丁一能办出上达天听的事,首辅敲几下边鼓给予丁一面圣的机会,倒也是不难的,甚至曹鼐还提点了丁一,“‘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此句颇善。”

也就是说,丁一若能把皇汉理论在京师炒作起来,首辅便能找个机会让皇帝见见丁一。

丁一点了点头,话到这里算是说透,难不成想要首辅大人给写个保证书?至于皇汉理论丁一是不怯的,后世论坛上这种东西多得很,丁一对这些是极为熟悉的,说起来那是一篓篓,蒙首辅还是英国公这级别的大佬当然是瞎扯,但煽一下那些读书人丁一还是有自信。

“学生看小公爷天赋异禀,正是我辈读书种子,学生不才,想收其为徒,为其开蒙。”这却便是丁一的第三个要求,他要收英国公的儿子也就是小公爷张懋为徒。英公国张辅坐在边上再也忍不住了,他怎么忍啊?这是涉及他儿子的事。

“老夫杀了你这小畜生!”张辅这堂堂英国公是真的愤怒了,直接就是恶语相向了,那指着丁一的手颤抖得不行,跟患了帕金森症似的,“你他娘的还知道自己不才?一个狗屁秀才你也敢开口收老夫的儿子为徒?先人板板的!老夫现在请的西席是中过副榜的举人都不敢说收我儿为徒!小子你还要不要脸?呸!”

曹鼐放下手中茶盏,却开口对暴走之中的英国公说道:“公爷息怒。”

“曹公,你听这厮……”英国公张辅实在气得不行,这回一口气真的呛在那里。

丁一冲着门外侍候的奴婢说道:“还不快给他揉揉?你们就盼着这老头一口气咽不过死掉,好分家产么?”那些婢女吓得脸上发青,这时才醒觉过来连忙跑过去,有的揉胸口有的捶背,好半晌英国公才咳出一口浓痰来。

还没等他再度哮咆,曹鼐却对丁一说道:“小友,这外间那几株梅花开得不错,倒是值得一赏。”丁一便站了起来,微笑拱手作礼,自有婢女引他出去赏梅不提。

只是丁一方才出去,曹鼐便对英国公张辅说道:“公爷,借一步说话?”

张辅听着自然明白曹鼐的意思,挥了挥手教那些奴婢离去,吩咐道:“五十步。”却是五十步内不许有人进入。那些奴婢连忙行礼退下,主人与首辅之间不想他人知道的谈话,他们自然是不敢听的,偷听这等话那是取死有道了,能混到国公爷跟前侍候的人儿,哪个不是精明人?

“公爷,允了他。”

曹鼐低声对英国公张辅说道,他仍说得很慢,“他不过是求一道日后的免死铁券罢了。”

曹鼐很清楚丁一为什么会提出这要求,因为首辅可能换人,唯有勋贵是世袭的。所以他对英国公张辅摇了摇头道;“此子聪慧实在意料之外,恐怕他是猜到要让他办什么事了。”

“不太可能吧?”张辅有点不太相信,但想起眼前这位倒是极少有失言的,不禁脱口道,“就这样他就能猜到要办的是什么事?”

曹鼐点了点头:“若公爷信得过学生,便允了吧。恐怕此子不是今时今日才料到要他办什么事,而是上京伊始便已心中了然,否则,何以不就王振官爵?非不就,是不能就,不就其官,日后便有大义灭亲之名,而无弑主之谤罢了。”

这年代的科举是真真切切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进士就不得了了,而得中状元的人绝对没有侥幸什么的说法,何况四十七岁就当上首辅的状元?曹鼐不知道什么叫心理侧写,也没有读过现代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但论起琢磨人来讲,这年头能当上首辅的人,都绝对是琢磨人的高手,前后这么一推敲,基本丁一的想法就被他摸了个**不离十。

赐宅院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如果丁一当了王振给的官,那么王振就是他的恩主了,日后要对王振做出什么事来,必定是为人不耻的,背主之徒说什么籍口都没意义的,请问谁敢用他啊?谁不防着日后丁某人也跟捅王振一样,在自己背后捅上一刀?

只是曹鼐不管如何老谋深算目光如电,始终却是算不出一点:那便是丁一两世为人,却对这大明朝半年后将经历的变动十分清楚!丁一要当收张懋为徒,不是要一道免死铁券,而是丁一知道张懋将于张辅死后袭爵,九岁当上英国公,并且英国公这一脉一直去到明末建虏入侵之前,都是稳如铁石。期间无论是汪直、冯保、魏忠贤这等权阉,还是张居正这种极强势的首辅都不能动英国公分毫。

马上就要死了爹的张懋,丁一觉得调教得好的话,不失为自己一大臂助。这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大明朝,只要收了张懋为徒,就算不能诓作助力,至少勋贵圈子终归是不好和自己为难的。

英国公张辅此时也瞪圆了老眼,咬牙道:“曹公果然高才!”因为他想起了丁一始终不改口的事。想想一个小秀才能攀上当朝极品英国公的关系,就是头猪也知道得抱上这大腿吧?丁一偏偏就是不认他父亲和张辅的这层关系,偏生就是不改口。

现时想来,英国公张辅只觉无名火在胸间烧着炽热:“这厮他娘的一早就在算计老夫了!”如果叫了张辅作师祖,便如英国公所说,张懋便是师叔辈了,那么丁一还如何能提出收张懋为徒?

当小公爷的师侄和当小公爷的老师,那可远远不是一回事。人家师叔张懋身为勋贵随时想不认这层江湖关系了,丁一还能咬他一口?让忠叔找些江湖人来闹事么?闹不过这节就暂且不提了,谁陪丁一去闹?这可是欺师灭祖,何况这师门长辈还是当朝英国公!

但若张懋拜了丁一为师就不同了,张懋若想不认账就叫破门而出,当然丁一要是到时还是个默默无闻的破秀才自然不见得有人理会,但如丁一能按他自己的方案走,能够面圣又混个一官半职、在士林多少有点名气的话,张懋想不认账?那是挑战整个士林的伦理了。

曹鼐并不知道英国公张辅和丁父那层关系,所以对于张辅冒出这一句话倒是不太明了,不过他大约也能猜到张辅应该是在丁一那里吃了什么暗亏了,于是笑道:“公爷,这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英国公张辅一时没绕过来,抬头望着曹鼐有点茫然,不过毕竟人老成精,他很快便也就明白了。

给丁一官职也好,让丁一面圣也行,把儿子送给丁一当学生也可以,都是把丁一套牢在王振的对立面。就算丁一办不成曹鼐和张辅想要他办的事,至于也可以让王振咬牙切齿,疑神疑鬼,或连丁一这样的世侄都会背叛他,王振又能信得过谁?

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这话,英国公张辅没听说过,但道理却是明白的。

只要王振那边开始疑这疑那,阉党必然人人自危,那么歼灭阉党也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

当然或是丁一能办成他们所托之事,那自然就不必讲了。

“好,老夫便豁出去!”张辅一拍大腿,终于应了下来。

其实还有更深的一层:勋贵和士林不见得关系就如何密切,曹鼐和张辅也不见得交情就如何深厚,他们之所以会坐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王振。这事当曹鼐开了口,也就由不得英国公不允,否则的话士林与勋贵之间的密契必定大打折扣。

张辅不是没想到这一点,只是不甘心。

堂堂英国公的儿子送去给一个容城的破秀才当学生,谁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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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英国公张辅也是拿得起放下得下的人,一旦绕了过来也就马上就清醒了:“犬子拜师之rì,还望曹公来作个见证。”这是要把首辅也拉上来一起陪绑了。

但曹鼐哪里会上这种当?只是微笑道:“如此倒也是佳话,只是如此似乎就失了本心,按学生看不若还是按着寻常拜师礼仪来行就好。”所谓失了本心,自然可以说是找首辅撑面子失了求学的本心。

但听在英国公的耳里,却明白曹鼐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勋贵送子求学,首辅亲临为证,这样就变成跟王振争夺丁一的站队了,有意义吗?当朝首辅和勋贵之首,跟司礼监太监争一个破秀才的站队?天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

他们是为了让丁一去办事,而不是要跟王振争夺丁一这破秀才的站队。

张辅无奈吐出一口气,对曹鼐说道:“曹公所言极是,老夫年老体衰jīng力不济,便不留曹公了。”这话有点糙,但却也符合张辅的身份,勋贵嘛,事事合乎士大夫礼仪的,还叫什么勋贵?

面对这明显有失风度的赶客言辞,曹鼐倒也不以为意,他与张辅也不是什么知己好友,此行目的已达原也无意多留,于是笑着和张辅客套了几句便辞了,张辅自然又是送出中门殷殷话别。

行于花径之中的丁一却是不知道两只老狐狸已在几句话间就将他心思摸得通透,其实就算丁一知道,也不出乎他意料之外。状元出身的当朝首辅加上当朝太师、勋贵大佬英国公,来琢磨他丁某,除了穿越这致命隐密之外,其他的丁一真不觉得有什么能让人琢磨不透。

所以丁一很放松的赏花,几枝梅花开得雅致,只可惜丁一看不懂。

前世那种空气污染和寸土如金的都市里,能种得了梅花的地段真不是丁一敢想的,仙人掌他倒在窗口养过几盆。看着身边那梅树枝头小花白里透红,丁一真的赏不出个什么意境,不觉自嘲地笑了起来:看来,终究还不是大明读书种子的根底啊。

此时却听有人问道:“这梅却又何辜?竟惹得先生嘲笑?”

丁一回过头去,却见那梅树丛中立着一位女郎,雪白的立领袄与马面裙把伊人衬着比这梅花更素雅,几个金扣缀于其上却不显得奢豪,倒是点出几分贵气来。女郎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其中那个替这女郎挽着淡红长袄在手中的侍女,看见丁一肆无忌惮地把她主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立时便要出言相叱,却被那女郎使了眼sè止住,却开口道:“先生无言以对么?”

这女郎虽也身躯修长,但不是如丁一那未婚妻鼻高眼深的美女。却是眉如柳叶绝无半分刚硬,樱桃小口映着单眼皮的秀眼,极温柔可人的面目。

只是一开口,却极有英气,不是江湖儿女的痞气,而是让人不敢轻亵生不出邪念的英气。

或按丁一心里的念头来讲,只四字:极品御姐。

“学生看不懂这梅花。”丁一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懂就是不懂,懂可以装不懂,不懂若是装懂,一会出丑就收不了场,没有人想在美女面前出丑直至圆不了场的地步,至少丁一是不会想这么干。

那女郎的语气也不见得格外的冷漠,但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带几分逼迫使人不得不正sè应对的气势:“先生看得懂什么花?”

丁一哪里懂得什么花?若问他这株植物有没有害是否可以食用?大抵他倒是清楚的。但美人问及,落荒而逃总不是丁一的秉xìng,于是只好应付了一句:“学生看不懂花,如这梅花在我眼中,红的是血,白的是雪。”

和人家谈花?丁一没那么幼稚,一会那女郎要是说看这花如何如何,不若即兴赋诗怎么应对?搜肠刮肚当回文抄公应该还是能行,弄两句“俏也不争chūn”之类后世耳熟能详的应付过去倒好说,问题是人家一会说来限韵,就是选定一个韵脚,只能押这个韵脚,好了,怎么办?那是自其辱的事。

反正不管八面来风,我自峙立如山绝对是不变真理。换句话说也就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除非你跟着我说,要不咱们各说各的。按丁一的经验往往自信比较强大的人,就会跟着别人的话说,因为他们自信自己应付得来,例如现在有个罪案分析什么,丁一自然也敢跟着别人的话说下去,心中有底怕什么?

果然这女郎便开口道:“血红雪白,倒是好句,若是秋来时节,自当看取漫山残枫如血,想是先生所喜……”

“不,你错了。”丁一摇了摇头,低叹一声说道,“我最不忍看那残枫,一看残枫便如见边关百姓经历胡虏打草谷的惨况……每到秋来,总教人不禁吟诵起那句古诗……”

“却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句么?”那女郎张口道来,全无半分滞涩,几如和丁一排练好的剧目对白一般。

丁一真的吓到胆寒,刚刚想掉一下书袋以符合自己读书人的身份,谁知道还没开口人家先接上了!丁一当机立断,抬手一揖强笑道:“想不到竟是知音,看小娘子携仆带琴……赏梅弄琴倒也是雅事,小生就不打扰了,告辞。”

这不跑不行啊,不跑一会怎么整?

谁知道这时女郎身边的丫环忍不住开口道:“花又看不懂,诗文也有限,看来音律也是七窍通了六窍的,这等样人,娘子理会他作甚?”这丫环虽是刻薄,但却也是一针见血,直接揭了丁一的老底。

那女郎责备了丫环几句,却对丁一行了一礼说道:“这小妮子胡乱说话,实在是府中管教不严,还望先生见谅。”话是通达的,礼节也是全齐,只是隐隐语气便有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了。

说来也正常,丁一连话都不太搭不上,人家还能给他个什么好脸sè?礼节全齐便算是讲究人了。对方若是男人,丁一也就走了便是,偏偏面前这位是个美女,丁一便感觉有点下不了台,不禁开口道:“无妨,贵仆说得在理,学生实在才疏学浅,便只好藏拙了。”这话也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丁一说的时候扬着下巴。

这明显不是承认不会吧?这是摆明了对方夏虫不足言冰的态度啊。

丫环看着便不干了,倒是那女郎扫了一眼使着丫环不敢开口,却对丁一说道:“噢,那小女子便班门弄斧,还请先生正我。”这就是考校了,明显她与那丫环的观点大致是相同,也是看不惯丁一不懂装懂。但这处置的方法却就是这女郎高明之处,若按这丫环的办法,不外就是言语羞辱几句,最多把丁一赶跑;她现在吩咐下人摆琴,等会弹完了,丁一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那真是没法子下台。

丁一不禁暗地里咒骂自己,这似乎多了几分年轻人看见美女就激动的冲动,难道是自己穿越过来太久没有女人的缘故?也不是啊,如玉也好,雪凝也好,都是看得过去的美女,只是自己对于半年后那土木堡事变实在耿耿于怀,根本没空去考虑这些东西,要不然的话,收入房中也不是不行;看来兴许是这身躯太年轻了,所以才多了这种冲动。

不过此时那女郎已在调琴,真个是想走也走不成,此时如果走人,那真是丢人丢姥姥家了。琴声响起却是曲韵古朴,那女郎又低吟浅唱着:“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丁一听着不太爽利,感觉有如听大戏——也就是京剧、越剧之类的感觉。

看着丁一坐在那里无声地摇头轻笑,这让那女郎和丫环愈觉不满了,感觉这位还真装上瘾了么?在最后一句“为谁流下潇湘去”唱完之后,那女郎却便向丁一问道:“便请先生赐教。”

若是目光能杀人,大约那丫环早在丁一身上剜了千百刀,使得丁一失血过多而死了。此时听着自家主人开口,不禁冷哼一声:“这人……”

谁知她话没说完便听得丁一开口:“下阙唱到‘鱼传’两字时,小娘子的指法切换恐怕是有待商议了,再说,这样唱法实在也无什么新奇之处。”不错,这就是丁一敢留下的根本,如果还是谈论诗词,丁一再丢脸也只能跑,但这古琴丁一虽没玩过,读书时候还是跟同学组过乐队当过鼓手,再说军旅生涯向来枯燥,一把吉它在任务间隙也多有把玩,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至看得懂还是没问题。

两段同样的旋律,在第二段那个小节这女郎切弦的时候稍微有些生涩了,这个丁一还是看得出来的。毕竟只要认真玩过一样东西,骂出点道道是不难的,正如那些骂男足的球迷一样,真要上场了大伙也不行,但不能说骂得没道理。

“切!坊间都是这么弹奏,你来嚼这舌头也无聊了些!”那丫环在边上不满的说道。

倒是女郎却少了方才那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的冷漠,她是懂行的,知道丁一的确是说得对,自己方才那个指法是有问题的,于是便伸手一让,对丁一笑道:“不若先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曲韵又哪里会不一样?丁一不是说人指法不行么,那好,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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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苦笑道:“看来小娘子今日是定然不许丁某藏拙了。也罢,如此丁某便现丑一番就是,只不过这种玩法实在太无新奇,丁某有几个新曲子……”

那丫环听着吐了吐舌头,连忙道:“喂,你可不许唱些什么妹啊郎啊的大白话山歌来充数!不许唱那些淫词烂调来污耳!”只因她看丁一的样子,怕真是有点底气的

这可真把丁一难住了。

好吧,大白话全归进山歌了,丁一会的那些曲目,放这大明朝里哪首不是大白话?丁一不觉立时对这丫环尽是满满恶意了:本来想借个琵琶当吉他使,唱首《小情歌》还是《隐形的翅膀》呢!给这么一整,真就不知道怎么搞了!

好吧,不能大白话,丁一想了半晌却终于浮出了笑脸:“还请借我几件物件。”丁一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便向那女郎比划着尺寸,要了四个小鼓、一只大点的鼓,一对半——也就是三个钹,还有两枝鼓锤。

那女郎听着有趣,立时便教下人去取,不一刻便已齐备,那丫环恨恨地咕噜着:“看你这厮怎么出丑!”

丁一按着架子鼓的位置,教三个下人提着钹往边上站好,又把五个鼓摆好,他把鼓锤在手指间一旋,虽然有点青涩,其间还脱手跌了两次落地,却是熟悉了几下,还是能找回感觉的。

鼓点一起,丁一便开始踏上了剽窃的不归路,无他,丁一前世的少年时节正是摇滚风起的年代,不是大白话的歌,一个唤作《轮回》的乐队还是唱了好几首的,这也是丁一为什么要找鼓——他本来在乐队里就是鼓手,加上鼓是不在意音高的,也就是他跑调了没人知道!

一首《烽火扬州路》便在急促的鼓点之间,被丁一用那嘶哑的嗓音吼了出来,好不好听姑且不论,跑不跑调在这年代也没人知道,只是原本19世纪才出现的架子鼓被丁一提前弄出来,加上大明朝玩摇滚,绝对是独一份!

那女郎是懂音律,一时不禁听得失神,不论她是否接受这曲风,新奇,自成一派的唱法,是绝对不容否认的,至于词,辛弃疾的词谁敢说是大白话?

丁一一曲唱罢不禁大有意犹未尽之感,兴起之际把帽子也抹掉了,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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