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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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懀H鬑颇有须”万贞儿此时亲眼所见,也是对应得上的;至于“坐中数干人,皆言夫婿殊”这就不必说了,还用谁来称赞丁一的出群拔萃?名动天下丁容城啊!

这便是她的梦中人了,她的眼里有着某种狂热的神色,愈来愈烈,如火一般,快要将她自己点着起来。当丁一微笑着走近过来,再次带她扶起,让她坐下之时,那强烈的雄性气息,更是让她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原本有着一腔的话想与丁一诉说,但此时此刻,却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有不住地感叹,许多细微的东西,在她眼里,都变得不同,例如丁一把她扶起,并没有如这时代的人一般,讲究男女授授不亲,稳健有力的手,轻松将她扶起,便让她愈加感叹“唯大英雄方本色“啊!便是丁容城这样的大英雄,才不会假惺惺地弄那些繁文琐礼,也不会如登徒子一般,借故占人便宜……

“你要见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吗?”丁一含笑向她柔声问道,万贞儿于这时代的审美观不太相符,这年月女人的标准便应该是委婉的、柔弱的,但对于丁一来说,却是感觉算是美女了,男人对于不太难看的女人,总是会有着或多或少的耐心。

万贞儿满脸通红,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两手死死按着扶手,泪水便这么淌了下来。

坐在边上的张懋看着,惊叫道:“老万!你这是怎么了?平时看你很硬朗的身板,怎么就哭起来了?中了暑?还是想去更衣憋得急?没事吧?带你出宫本公爷可以冒着极大风险,你别他娘死在宫外头啊!”

万贞儿听得张懋这么说着,愈加羞急,更是张口结舌,但是丁一训斥了张懋道:“胡闹,安得无礼?”却取了手帕来,帮万贞儿拭去了泪痕。把手帕放在她掌心,对她好声道,“莫急,你若有闲,不妨先坐坐。喝些茶,我去写完那份文书。再陪你说话。可好?”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尽是幸福。

丁一对这种情景,其实也是很惊措的,这少女的神态,丁某人并不陌生,千百年后大约有一个专用名词。唤作是:脑残粉。便是偶像不论做什么,她们都能从其中悟出伟大来,她们都愿意无原则无底线,尽其所有地去附和、捧场。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崇拜者存在。

江湖豪敬仰他的身手、声名;官吏尊重他的功绩、职衔;便是门下的弟子。陈三、胡山乃至于张懋,就本质来说,他们被洗脑也好,被煽动也好,都是因为理想和对于丁一的信任,以及因为丁一给予了他们难以得到的一切,例如杜子腾和陈三,若不是遇着丁一,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识字读书,更别提加入锦衣卫,现在还混上文官职衔;例如张懋,他在丁一这里感觉到了认同,也感觉到了责任,让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有所展望……所以他们才会对丁某人生出崇拜来的。

但万贞儿,这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丁某人身手再好,官职再高,功绩再大,于深宫之内的她来说,是全然半点不相干的啊。这还真就是,不折不扣的脑残粉丝,丁一感觉到压力很大。

且暗爽。

似乎在这种状态之下,脑中思维也高度兴奋起来,很快他便把把案头那份工业化黄色炸药制作流程的那个小节,不一会便列得七七八八。

当他抬起头来,却迎来了万贞儿灼热的眼神。

还没等丁一开口,却便听万贞儿又拜了下去:“晋公!贞儿愿奉侍于公左右,无论冲锋陷阵、叠被铺床、持鞭坠蹬,不惜贱躯!万望公怜奴之痴,收留……”

她没说完,张懋就跳了起来,戟指着她喊道:“老万,你好狡猾!这是不成的!你肯定不能就这么逃出宫不回去,你是报了腹泻了才把太子抱到太皇太后那里去,一会你还得去接回太子呢!你不能害本公爷啊!”

万贞儿却不顾不管,只是又要磕下头去,丁一双臂用力把她扶了起来,对她道:“好生说话就是,不兴这么一惊一乍的。”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却对张懋摇了摇头,眼中尽是失望神色。

张懋本来就是人小鬼大,他一下子就萎了下去,因为他明白丁一的意思:你怎么会把这等样人弄过来?人都弄过来了,你现在这里叫嚣又有什么用?但张懋真的没有想到万贞儿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毕竟他只不过是十岁的小孩。

“你想投入我门下?书院虽有女学生,但我却没有收过女弟子,可没十足的把握,教导好你。再说,丁某学识也是很浅薄,恐怕是会误了你。”丁一并没有马上拒绝,尽管他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万贞儿,你以后还要给朱见深叠被铺床、持鞭坠蹬的好么?

“求公怜悯,贞儿不悔!”她是极为坚决的,看上去,丝毫不比后世那些出卖自己身体,以换取一张偶像的演唱会门票的脑残粉差上多少。何况于这个时代来说,明星的地位是极低的,倒是士子的身份最高。

丁一点了点头,虽说他不指望到了万贞儿当权时,自己能分润点什么,但总不要生硬拒绝把人赶走,弄得结仇吧?于是他想了想,便对万贞儿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向学之心,有教无类,收下你也无不可,不过,要投入我门下,却是要通过一番考较的,你可愿意?”

“贞儿愿意!”她便透着兴奋的应答着道。

丁一对张懋说道:“你去外面看着,莫嬉闹。”

张懋知道丁某人这么说,就不是开玩笑了,他也分得清轻重,这宫中女官偷偷出宫,若是事破,那真是只有把万贞儿弄死,再把所有的事情往死了的她身上一推了事。这便是张懋的思维,在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时,对于万贞儿这样的宫女,他根本就不会考虑人命关天。但毕竟他总是不喜欢杀人的,所以他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当下便按丁一所言,出了书房在外警戒。

“你练过功夫?”

“是,贞儿四岁入宫,夜间便由宫中的老妪领去,授予功夫,直至七年前那老妪终于去了。晋公,奴实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姓,她也不许唤她为师父。”万贞儿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心中却更是激荡,只觉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自己没开口,没动手,丁一却就知道自己练过功夫了,真是盛名之无虚士。

便在这时,丁一突然一拳打出,吓得万贞儿一个激灵,拳头便停在她鼻前,所隔不过一纸厚薄。丁一慢慢地收回拳头,对她说道:“再来。”万贞儿后退了半步,拉开架势,丁一依然一拳击出,依然停在她鼻尖前方,依然是一纸厚薄的距离。

“反应太慢,步法不行。”丁一摇了摇头这么说着,随即给她示范了几个后世搏击格斗的基本步法,问她道,“可记住了?”她于这方面倒是记性极好,只看了一次,便已能做得七七八八,丁一又再示范了一回,教她记牢了,平日多加练习。

然后丁一招手教张懋过来,却对他说道:“你教贞儿算术。一年之期,若她鸡鸭同笼的题目做不出来,你便去你师母处,好好帮她记账吧;贞儿你也须用心学习,一年之后,为师便考你,若是过关,到时再行拜师之礼。”

万贞儿被忽悠得昏头转向,压根没有想到,她原本想的是要当丁一的侍妾,怎么给折腾成学生,还要学这学那;对于脑残粉来说,偶像所说的,都是正确,偶像愿意搭理她,便已是天大的幸福。

张懋极有眼力,看着万贞儿被丁一忽悠瘸了,便提出赶紧回宫去。

丁一也对万贞儿郑重说道:“千金一诺,贞儿受丁某义母之托,看顾太子,便须护得太子安好,莫要教别人害了他,才是道理。这却也算是,为着丁某出力了。”万贞儿用力地点了点头。

张懋便领她去了,但行了几步,她却对张懋说了几句,后者便在原地站着,无奈地向丁一摊开手,这是他向丁某人学来的动作,表示他也无奈。

却见万贞儿奔了回来,到得丁一面前,扭捏地低着头红着脸。

丁一只好温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只管说出来便是。”

她迟疑着开口问道:“晋公,奴有不情之请……”

“若你愿意,随张懋叫先生便可。”丁一笑着对她说道。

万贞儿“嗯”的应了一声,脸上却红得要滴出血来,弄着衣角,犹豫了一阵,终于说出话来:“先生,能抱一抱贞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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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工欲善其事(十九)【月票还债…10】

夏日的风有着浓浓的热意,许多知了在枝头喧嚣,丁一便在书房门口,宿着这些蝉儿的树下,张开了双臂,微笑道:“痴儿。”万贞儿便这么投入丁一怀里,全然不顾这世间的礼法,紧紧地拥抱着,在梦中许是紧拥了无数次的人儿。

尽管丁一只是当她是学生,她并不在意。

她现在还没经历那许多后宫险恶,她还有着一分纯真,她的青春还没有在朱见深这个小人儿身上耗去。她环拥着丁一,把头埋在丁一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四岁入宫的万贞儿,无论孙太后如何喜欢她,童年对她来说,都是缺失的。

她的泪水打湿了丁一的长衫,她极为享受丁一轻抚她头背的温馨,这让她觉得有所依靠。这一刻,她在丁一身上,找到了许多空悬的寄托,有梦中郎君的身影,有兄长的关切,有父亲的宽厚的怀抱——他不是为谋富贵把她狠心送入宫中的那个父亲,他是无人能挡的大英雄,这方才能让她安心的怀抱。

足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丁一。

随着张懋而去,她不住地回头,望着袖手微笑站于书房门口的丁一,直至长廊拐了好几个弯,再也看不见丁一的身影,她仍行了几步便回头去望,张懋看不下去,对她说道:“老万!看不见了!”

“那颗树,我看得见那颗树,先生便在树下。”她幽幽地这么说道。

在她的心中,丁一便这样占据了全部。

丁一此时却摇了摇头行入书房,腹肌,在这紧实的拥抱里,他能隔着衣衫。感觉到的,不是女性胸怀特有的柔软,而是她坚硬的腹肌。突然之间丁一有些明白了,朱见深长大之后为何对她那般的依恋,孙太后不是无缘无故地让万贞儿去看顾朱见深。

她有着很不错的功夫底子,尽管没练过什么实战,没见过血没杀过人,不能与丁如玉这样的相比,但宫中又不是沙场,有她这等身手护着太子。也算多了一层保险。也许,在后面的岁月里,她和朱见深还经历过不少让后者难以忘怀的事吧,史书里记载着的,朱见深说万贞儿以手抚之。便能让他心安,恐怕。说的不尽是按摩手法。而是在某些暗算之中,是她护了他的周全,他的父皇和母后都被囚于南宫,只有她为他遮风挡雨,所以她在身边,方才教他心安吧?而在她死去以后。朱见深哪怕九五之尊身为天子,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安的感觉,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也去世了?是与不是。丁一并不清楚,这不过是他的猜想罢了,历史,何时又有把所有的真相都敞开呢?

当柳依依行入书房催促丁一是否可能起行时,吸了吸鼻子,却轻笑道:“夫君方才,却是在宠幸哪个婢子,若是可人,便纳了收房就是。”只是酸酸的味道,却在她心弥漫开来。女人一旦到了这种事,总是比任何一个提刑官都更精明。

她们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就算把一切清除,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也总能教她们察觉出异样来。丁一皱了皱眉头对她说道:“一个想投入我门下学习算术的女孩,很可怜的,自从就离了爹娘,孤苦伶仃的,临走时,大约看着我象她爹吧,扑到身上痛哭了一回。这事别闹腾,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英国公府……”柳依依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么问道。

丁一失声笑了起来:“若是那位,为夫必定立马便去告知你了。”若是那位,丁一却就大大不同了,却是不会这么教她走的。可惜不是,她现时也不过来了,似乎真的感觉丁某人太过高危,避开接触以免被波及。

而偏偏丁一还知道她是对的。

在大明年间唯一让他感觉到心动的女子,他选择了尊重她的意愿,或者努力一些未必就没有希望,至少丁一隐约感觉,她对于自己也许尚提不上好感,但还是有着一丝丝的好奇。但丁一害怕,害怕一旦自己出现什么变动,一旦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走向出现什么偏差的话,是否会让她随着自己,一起成为汗青里,不曾留存的灰烬。

所以他便远离,如其所愿。

柳依依很清楚这其中的来去,因为丁一并没有打算隐匿这种思绪。于情一字上,女人从来没有笨蛋,只有是否愿意去明白,尽管丁一没有开口言明,但不遮掩的举止和言行,已足以让她明白这一切。

他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她便也没有再问。

因为容貌不符这个时代审美的关系,她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快乐。

丁一把天然呆留在容城,而跟着她上京师,就已让她的心里,平添了许多的幸福。

“五十个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徒弟,刘铁刚才派人来报信,这些工匠他们已到城外,等着跟我们一起启程回容城。”柳依依挽着丁一的手臂,柔柔地诉说,带着此许的鼻音,是妻子在丈夫面前,一点点的放纵与撒娇。

丁一抽出手来,一把便将她抱住,吃惊地望着她:“五十个工匠?娘子,你这个奸商啊!为夫要代表月亮惩罚你!”五十个工匠加上家人、徒弟,只怕就是三两百人,先前王振在位,丁一和英国公张辅谈了半天条件,也不过弄了十几个工匠。

“不要、不要!夫君,大白天的……”白日宣淫对于这个时代的正经人家女子,是很难接受的事情,所以柳依依很是抗拒地挣扎着,丁一看着她很认真的拒绝,便在樱唇用力印下,笑说回了容城再叫她好看。

她挣脱开了,红着脸扯直了衣裙,却催促着丁一快些启程,便迈着碎步往外去,叫唤着丫环婢子过来帮丁一梳洗。丁一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只觉极是写意的日子,便在这大明的年间。他却不曾发现,柳依依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方才若不是在他怀里,看见胸膛上那被泪水渍湿的衣衫,也许她便不会剧烈地挣扎,谁知道呢?蝉依旧在叫着,天底下,只有它们是无所不知的。

在京郊的官道上,新开的凉茶铺里坐着三个打尖的客人,他们衣着华贵,车马就拴在凉茶铺外头,奴仆留在树荫下乘凉,五百亲卫正从凉茶铺外经过,整齐的步伐,沉默的队伍,一路行过,压抑与肃杀的氛围,无声地弥漫开来。

“邪术,此人传闻身有邪术,黑夜能夺人魂魄,原本我是不信,今日看了方知怕是真的这样的事情!”仆隗羽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下心中的惊惶,他对着耶律烈说道,“少主,这明明是被用邪术夺了心智的傀儡军队啊!”

耶律烈没有开口,端着茶碗便这么端倪着茶铺门前经过的军队,直到五百亲卫过完,那些乱糟糟的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徒弟,在十几骑的护卫和维持之下,跟着前面的亲卫队伍走过,耶律烈才放下茶碗,却对萧铁奴说道:“这些护卫,铁奴怎么看?”

“所谓精锐虎贲,只怕就是这样的了。”萧铁奴轻轻敲着桌面,摇头道,“这不是护卫,这是军队,有前哨侦骑,有侧翼哨卫,辎重跟在后面,由轻骑督阵护卫。就算行走在大明的官道,他们依旧如身处敌境。这绝对不是护卫,没有哪一支护卫是这样的。”

耶律烈点了点头道:“这支军伍的主将,根本不在意辎重被劫,他并没有分散兵力去把辎重包夹在中间……这是一个饵,谁来抢劫辎重,前面的精锐虎贲阵型一展,便能毫无拖滞地作战……”

仆隗羽似乎不以为然,他对耶律烈说道:“少主,不至吧?就那五百傀儡兵?您别听萧小子胡吹,还虎贲呢,就是被夺了心智的傀儡兵,给我一千铁骑!直接冲阵,踏平他们不过瞬息之间的事罢了!”

萧铁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端起茶碗嘬起凉茶来;耶律烈也没有批驳仆隗羽的话,站了起来袖手看着那正在经过的工匠队伍,有骑在马上的军兵转头望过来,耶律烈脸上便堆起笑,抬手作揖,口中称道:“大明威武!”那军兵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片刻战马便已驰过了凉茶铺门口。

蹲在条凳上的仆隗羽颇为得意地冲萧铁奴说道:“怎么了?平时不是喜欢跟我唱反调么?今儿才知道,仆隗大哥的见识,不是你能比得了的么?不怕告诉你,只教有一千铁骑,分出一百精骑将那些前哨、侧卫全杀了,再用一百精骑突击辎重,其余八百骑正面碾压,三轮抛射,直捣中军……”

“仆隗大哥是吧?”萧铁奴抬了抬眼,冲仆隗羽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趁近些,“您知道赵括么?对,就是纸上谈兵那个,嗯,小弟觉得,那位还真是比您强出不止一层啊!若是兄台和赵括生于同一时代,想来纸上谈兵的千古骂名,也就不必由赵括来担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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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工欲善其事(二十)【月票还债…11】

耶律烈回过身来,对着激动的仆隗羽说道:“瓦剌人用几千铁骑试过,全成烤肉了,你有没脑子?再退一万步来说,用一千铁骑攻击五百步兵,很有出息?”一个骑兵的训练和装备费用,普遍来说,差不多能装备和训练十个步兵了。

“马上就走,这不是咱们现在能动得了的人。”耶律烈对着萧铁奴说道,“快些,我有不太好的预感!”世代服侍于耶律家的萧铁奴和仆隗羽,倒是极快执行了耶律烈的命令。

就在他们离开大约半炷香以后,一支骑兵小队来到了凉茶铺,看见已经走空的茶铺,向凉茶铺的老板问了几句,留下两骑在这边守着,其余人等便策马折返追上大队去了。

“先生,那伙人果然有问题!”杜子腾回到了队伍里,向丁一汇报道,“弟子以为,不如快马通知沿途安全局衙门的兄弟……”不是杜子腾大惊小怪,而是丁一上回的遇刺,实在太过让人惊心。

丁一摇了摇头,笑道:“关心则乱。”

杜子腾略一思索,却便脸上泛起愧疚之色,在马上欠身道:“弟子谨受教。”当下便吩咐手下,从这间新开的凉茶铺查起,不去理会走掉了的耶律烈等人。只因一时不知道对方从哪个方向走的,此时又是京郊,车马轮辄众多,如若对方来个金蝉脱壳,让车队先走,自己骑马或步行朝另外的方向而去,哪里跟得上去?

之所以会发现这伙人不对,是因为这新开的凉茶铺位置太好了,又太不好。

丁一出于职业上的习惯,路过之时就觉得这凉茶铺有点怪异,因为作为密探据点自然是不错的。不单是凉茶铺后面就是小溪,可以从水路逃遁,而且距离分岔路口不远,一旦有事,随时可以混入南来北往的商行、车队之中;

但此处离京师太近,出京的人等,便有朋友相送,在前面的几处长亭,也应答酬过了,来到这分岔口。都已急着赶路,有几个人会来这里憩脚?而赴京的,要是天色尚早,赶紧加把气力入城去;如是天色已晚,也该到前面城外的客栈投宿。谁来喝凉茶?作为一桩生意来说,这都完全不着调的。

但偏偏就有人把茶铺开在这里。还偏偏就有衣着华丽的人在这茶铺憩脚!

而那些在树荫下的奴仆。完全就是一副随时要套上车赶路的模样,这就更怪异了,主人不急,这下人不捉紧机会偷懒,还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别说奴仆,这年头。便是军兵也不见得有这般的心气。除非是身上背着案子的江洋大盗之类,或是刺客探子,才会如此做派。

丁一没有再去理会这茬子事,如果天天都把心思放在防这防哪。那什么也不要干了,这些东西,现在已经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最多也就是提点一下杜子腾。事实上丁某人现在已经充当着整个研发规划、实验室、资源勘探、引资合营等等的工作,如果可能的话,丁一更愿意提刀而战,那是他熟悉而且擅长的事。

但很明显的是,他不可能这么干,这样太不保险也太慢了。

丁一现在已经不太骑马了,坐在马车里,他记下了一行:钾盐和盐酸反应得到氯化钾,再与强氧化剂反应得到氯酸钾……他很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会将这些东西都渐渐地淡忘掉,丁一感觉自己越来越开始融入这个年代了,有时候他疑心着,整治这些超越时代的东西,真的是为了重启自己所在的大明帝*国,以让华夏民族重新回到汉唐时期的强盛?

还是仅仅为了证明,那个遥远的年代几十年的人生,并不只是一场梦,而是实实在在的经历过,战斗过,生活过,爱过也痛过?人生就是由得无数的回忆碎片组,他害怕失去那些碎片?

丁一合上手中的笔记,打了个唿哨,四蹄踏雪的战马从队伍后面欢快地奔来,丁一纵身上马,他不愿去思考太多的东西,前生、今世,不论身在何处,他便就是丁一,也许有一天,他会淡忘曾经刻骨铭心的过往,但他终会迈步向前,在这个时代。

回到容城的这一路,也并没有太多的波折,尽管巫都干领着双乎日这些人手,远远吊在后面,但不论丁一这些人行进而是扎营,实在很难有什么机会给他们捉住。丁一并不会立什么大帐,很难把扎营以后,分辨出哪一个帐篷是丁一所栖身的。

而每晚扎营都是军兵轮流劳作了一个多时辰做的土木工事,有砍了树干搭起的了望台,有壕沟,有拒马,挖出来的土,更是拍出齐胸高的胸墙,外面各个方向也放置了干草劈柴,别说十几人,就是领一千铁骑过来,巫都干也不觉得有信心能踏破这样的营盘。

她可不比仆隗羽那么天真,甚至她要比耶律烈还要小心许多。吊在哨骑游走范围之外的巫都干,甚至仔细观察了那五百军兵留下的足印,得到了他们身上必定至少是披着一层铁甲的结论。那些军兵扎营时,她让双乎日,带了两个草原上的好猎手,远远在林间眺望,这些猎手知道怎么隐藏自己,除非丁一自己出来放哨,否则其他人的话,很难在双乎日与那两个同伴潜伏之际,于六十步外发现他们的影踪。

“如此下去,怎么能找到机会动手?”双乎日嘟噜着,紧皱着眉头,因为丁一出入都是护卫环伺,要找破绽绝对不是轻易能完成的事。只不过现在出手,其实和送死也没有什么不同了,他们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被杀,绝对没有这么往上撞的道理。

巫都干摇头道:“不能急,敏安难道就不骁勇?当日如果不是那么急切,又怎么会被丁一干掉?我们只要等着,总归是能找到机会,他们汉人说道是,有千日做贼的,终没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一伙人,却就不是丁一所能知道的事了,毕竟丁某人不是人形雷达,不可能将没露出一点痕迹的巫都干,也推算出来。他急着返还容城,因为他隐约记起了雷%汞是怎么制作的,也许现在还没条件生产弹壳子弹,但不论如何,也是一项技术储备。而且他相信这些工匠与他们的家人、徒弟,会让李匠头他们的效率大大提高,王恭厂的匠师,才是这个时代最好、最稳定输出的机械人材。

但是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直到七月,丁一也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技术进程,除了单筒望远镜之外,就没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产品了。倒是十面镜子和二十套玻璃,在柳依依运作之下,卖出疯狂的高价,其中利润的大头,是那些镜子,至于玻璃器皿,一套虽然卖出几百两到千两银子的价格,但相形之下,真的就不算什么。

因为这个年代有天然水晶,有琉璃等等的产物,而能工巧匠会在当前条件下,把某样原料发挥到一种令人难以致信的地步。例如象牙席,把象牙剖成薄片再抛光再切成丝,然后用这些丝来编织成席子,每根象牙丝,都要通过无数道工序来加工。

所以这些玻璃器皿并没有带给市场太大的振动,倒是镜子就很可怕,因为世间从来没有这等物件。

而丁一这边的停滞,也是因为钱,这段时间里,不论海上贸易的收入,还是镜子所得的巨款,都给了丁如玉那边支付开销了。不论是原来麾下的三千人的安家银子,还是京师那些军将许诺二千人的各式费用、帮他们找个婆娘的娶亲银子和兵甲——按朝廷的章程:为使军户能自备服装盘费﹐大明律令规定﹕军户耕种的军田在三顷以内者可免杂役,问题是——事实上军户哪有钱来置办这些?

雷霆书院南京分院那边,也得拔下银子去;因为丁如玉不再南下任职,先前从广东运上来的七百战争孤儿,也全都塞到容城来了,他们的吃穿、防疫等等,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海运偏生不是每个月都可以结清的生意,最快也得一个季节才有一个周期的转运,事实上,正常还要更久一些。

丁一极为沮丧坐视这一切,没有钱怎么研发?找钾矿不要钱么?难不成在大明牙行吼一声:“老子有钱,想买钾矿石!”便会有人上来接洽?没有钱,这种研发性质的计划,全部都只能停下来;

而把黄色火药的制作流程工业化,也是要钱的,因为分拆步骤对于千百年后的普通大学生来说,不是相关专业的话,真的是个难题,但对于丁一这种以炸*药专家为掩护身份能在毒枭地盘生存的人来讲,倒是还好了,只是需要时间去回忆各种细节。可这也要钱啊!拆分开来,生产出来的东西,往往就不能用了,单是千里迢迢运来的绿矾,就算本来是白菜价,一路的运费到了容城也不便宜啊,何况还有人员在试验这流水线的过程受伤,还得支付安家的银子和抚恤……

如果不是有几千副铁甲的订单,怕是整个工场都要停工了。所以丁一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局面:科研成果投入生产之后,赚钱了,赚大钱了,而他无钱可用,还得倚靠柳依依拿出私已来维持丁府的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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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闲游独木桥(一)

八月的关外草原正是水美草肥,密云后卫的守军,看着正行进出关打着“昭勇将军丁”旗号的所部人马,都不禁摇头叹息。都是老军了,大家那里不知道,每年这个时节,便千万不要去招惹草原人。

去年的土木堡之役,不也就是在这个月份发生的么?所谓水美草肥,正是塞外游牧民族军力最为强盛的时节,去招惹他们,哪有什么好下场?老军对着边上同样上过战阵的同袍说道:“可怜人啊!这位将军不知道得罪了谁,这时节派出关去建什么狗屎前卫,累得下面的弟兄……你看都是棒小伙子,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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