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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撩人不自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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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皇上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
听说,皇上回去后不久就被太皇太后叫到了寿安宫,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出来时皇上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洹河公主待在柴未樊的永和宫,心焦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双拳时而紧握时而又分开,忐忑不安又惊喜交集。
柴未樊看向她,劝道:“别担心,表哥既然已经出手了,这件事情肯定能办成。”
表哥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太皇太后还坚持将洹河公主留下,岂不是让皇上寒心,在众朝臣中印象大减。
洹河公主忽的跳过来,坐下,紧紧拉着柴未樊的手,激动道:“樊儿,谢谢你,谢谢你,我,我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你是我的朵玛依,我愿将我的夔礼全部赠予你。”
柴未樊微笑,问:“朵玛依是什么?夔礼又是什么?”
“朵玛依在我们那边的意思是最珍贵的朋友,至于夔礼,我们那边有个传统,每个王国的子女在成年时都会收到父亲和母亲的成年礼,相当于你将来立业或者嫁娶的资本。”
柴未樊瞠目结舌,“那岂不是相当于我们这里的分家礼,不行,不行,我不能要。”她急忙摆手。
洹河公主笑:“用你们大郦朝一句话,千金难买,知己一人,你就是我的朵玛依,便将我所有东西都给了你又有什么。”
柴未樊弯了弯嘴角,“我不要你的夔礼,我也不缺那些,唯盼你事事安好,称心如意。”
洹河公主一把抱住她,不禁红了眼角,“其实,我最舍不得你,樊儿,你要是生活在我的家乡多好啊,我带你冬天烤全羊,秋天摘野果,夏天下游水。”
柴未樊回抱住她,悠悠叹了口气。
眼看福朵的事有了着落,柴未樊心里松了口气,少不得再亲手做些汤羹之类去探望皇上。
从皇上那里回来,她又想起宛哥哥前些日子病了,如今也不知道怎样了,遂请过姑母,隔日一大早就出了宫。
她很少来宁王府,宛哥哥被封王后不久便起身去了终南山,一年才回来一次,且二人大都在宫里叙旧,所以她很少来宁王府。虽然很少来,但明显宁王府的守门人都记得她,见了她,一边迎着她进门,一边高兴地飞奔进去通知管家柴姑娘来了。
柴未樊被带到了待客厅,宁王等了会才出来,观他面色青白,身子虚弱无力,确实旧病复发的模样,柴未樊立即心疼起来。
“宛哥哥,你怎么病得这般重?有没有请御医来看过?”
宁王安慰她,“不碍事,每自乍寒还暖,乍暖还寒时候时候,我总要病上两场,都习惯了,御医也来看过,开了两贴调养的药。”
柴未樊忧心忡忡,“前些日子,皇上举办法事,也为宛哥哥你进了香,但愿你身体早日康复。”
宁王点点头,停了会,他说:“过了这个月,我便启程了。”
“启程?”柴未樊茫然。
“回去终南山。”
柴未樊立即万分不舍,忍不住祈求,“不能再多待些时日吗?”
宁王摇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宛哥哥在京城待了不少时日,现下身子不好,确该走了,看你和祖母等人安好无事,我便安心了。”
柴未樊心里涩涩,鼻尖一酸,“那,宛哥哥你到了那里,要记得给我写信。”
“这是自然。”
顿了顿,宁王让她坐在身边,问:“你最近和皇上如何?”
柴未樊心里一惊,下意识想到自己那些心思,难不成宛哥哥早就看出来了,面色迅速染红,她不禁侧过身,小声道:“宛哥哥说这话,何意?”
宁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悄悄染红的耳垂,片刻,恍然一笑,分外轻松惬意地一叹。
“如此,我可放心了。”
柴未樊心脏不可忽地一跳,她立即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你放心什么了?宛哥哥,你净说胡话!”
眼看她恼羞成怒就要动手,宁王急忙道歉:“我错了,不放心,我不放心。”
柴未樊被他这敷衍无赖的语气羞得面皮胀裂,真是,真是恨不得狠狠捶他两拳,若不是顾忌着他还病着,她非……
想到宫里头和朝堂上的形势,她不觉颓丧萎靡,沉沉垂下肩膀,轻声道:“宛哥哥你别说这种话了,事情哪有想的那般容易呢。”
即使皇上真的对她有意,但是太皇太后就是隔在他们之间的第一座大山,更别说还有姑母,朝臣之流。
宁王收了笑,不过片刻,他望着柴未樊,一言一语道:“你别担心,你只要记得,宛哥哥永远站在你身后。”
他明白柴未樊的顾虑,只是那些事情于如今年少力壮,睿智多谋的四皇弟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他们都还年幼,有大把的时间去掌控整个朝廷,至于太皇太后那里,有他和皇上去说和,总有一天,她会答应的,无论太皇太后再心如铁,再顾忌朝臣,她总是一个普通的爱孙如命的祖母。
柴未樊望着宁王,神情愣怔,好一会,方缓缓点头。
皇上不想洹河公主留下,这个在那天就表明了态度,朝臣却有不少人觉得这是和卡伊诺王国加强联盟的好机会,若怕妨碍到圣上,完全可以将洹河公主留下,然后打发到一个偏远的园子里,不在京城和皇宫留,就不会妨碍到他了。
对此,柴未樊只想往那些朝臣脸上喷两大口茶水,这不是白白耽搁一个美好女子的一生嘛,合着不是他们自己的子女,所以一点也不顾忌。
皇上这次铁了心,不想留着洹河公主,面对朝臣源源不断的奏折,他直言道:“朕只要想到她在朕的国土上停留,便夜不能眠,食不下咽,谁再多言,便等同谋逆犯上,直接拖下去,且族中子弟再不纳用。”
如此,那帮蠢蠢欲动的朝臣才算按捺下去欲要大战三百回合的心,他们自个没了乌纱帽不要紧,却不能影响了族中子弟,至于那些可以搅动风云的世家,也懒得在这件小事上跟皇上置气,是生怕皇上看他们更顺眼些吗?
最终确定这件事后,不说卡伊诺大王子如何垂泪顿足,洹河公主却如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飘到了永和宫,抱住柴未樊就是一个轮圈,吓得柴未樊压住惊叫,急声让她放她下来。
洹河公主却嘿嘿一笑,说:“其实,我觉得即使我不去求,皇上也肯定不想留下我,毕竟,他心里的可不是我,对着另一个让他放在心间的人,他总不愿惹她伤心。”
柴未樊一羞,随即恼怒,捶她,“好你个福朵,竟说胡话调戏我,今日我非要与你算账不可。”
洹河公主立即起身躲避,面上笑容阳光明媚,爽朗大方,一如两人刚见面时,当时她便是揣着这个爽朗阳光的笑容,问她,“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想到她不日便要离开,柴未樊心里微酸,又为她而开心,如此一喜一酸间,不由怅惘,这个朋友,来时事发突然,毫无准备,走时却依依不舍,难舍难分。
转眼间,便到了月末,春猎一事还未有个结果,卡伊诺国的人却被反复调查好几遍,确定没有嫌疑后,终于放行。
洹河公主来到这里不久,便换上了大郦朝的衣服,她以为自己终生都要穿着这身衣服,却不想还能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陪着大兄一起返回家乡。
望着一身绮丽异国服装的福朵,柴未樊心里酸涩,瞬间便泪眼盈盈,二公主站在她旁边,亦是眼眶红红,洹河公主望着她们,难过不已,却又端庄自敛,轻轻敛裙,对她们行拜别礼。
再见了,我的大郦朝朋友!
柴未樊站在宫墙内,眼看着高旗飘展,烈风凛冽,高大军马勇士铿锵有力,高歌前行,飘着异域风采的青蓝色纱织烈风中逶迤荡漾,黑褐色的头发随风散开,宛如张开的花蕊,郁郁吐香。
愿你此行平安,福朵!
洹河公主走后没几天,宁王也告别太皇太后和皇上,启程准备离开。
尽管太皇太后诸多不舍,但宁王身子不适,的确不能久留京城,她只得眼含热泪,握紧他的手,殷殷嘱咐。
柴未樊再次送别一人,望着远行的宁王府马车标志,她内心酸涩不已,空落落的。
皇宫好不容易才热闹几天而已。
第80章
宁王与洹河公主走后,柴未樊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因县试临近,宫内有不少人关注议论,才重新提起精神。
这次下场,不仅包括长兄柴付岑,还有大姐的未婚夫何二公子以及没音信许久的宋公子。
柴未樊遂多了点关注。
希望他们都能有个好结果。
她对长兄印象还可以,这又是他第二次参加县试,免不得送些讨彩头的东西过去,想了想,她挑了件青釉笔洗,让听晴送了过去。
回来时,还带回来了大哥自己作的一幅画。
柴未樊自己欣赏不来大哥的画,不过让姑母看看,开心下也不错。
拿着画给姑母看,姑母果然十分开颜,摸着爱不释手,道:“岑哥儿的画技越来越好了。”
柴未樊笑:“大哥曾经还跟我说,他将来要以画成名,成为画中圣手。”
惠太妃摇头好笑,不过片刻,嘴角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眼角带上一丝落寞。
“岑哥儿是个好的,可惜遇上个捉不清的母亲。”
这话柴未樊不好接,她微垂眉,假装没听到这话,好在惠太妃只失神一瞬便回过神,合上画展,说:“你大哥要参加县试,府里少不得要规矩一段时间,你最近就别回去了。”
柴未樊颔首,“樊儿知道。”
即使大哥不参加县试,府里不戒严,她也不会回去。
惠太妃也很关注这次县试,不只因为柴付岑和何府二公子要参加这次县试,还因为县试后不久,便是柴未娴和何府二公子的大婚,所以相对比柴付岑,她更加关心何府二公子的情况。
春猎那边的事到底没个出落,只这件事涉及到皇上的龙体安全,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轻拿轻落,皇上怒极,直将朝堂上几个蹦跶最欢的碍眼家伙贬斥的贬斥,罚俸的罚俸,他心情才好点。
如此过了几日,县试的时间到了。
等过了县试,惠太妃握紧柴未樊的手,忧心忡忡,“不知道你大哥考的怎样。”
柴未樊倒不是很担心,不说大哥本身底子深厚,即使他真的没中,他也不会难过,没准还更加开心呢。
过了两日,县试结果出来了,柴付岑和何府二公子都名列榜中。
县试后,还有府试和院试,过了院试,才能取得秀才的名号。
又过了些时日,院试后,发榜的日子到了,柴府派人给宫里递消息。
何府二公子名列第五,柴付岑名列第十一。
在京城这个地界,二人这样的名次着实不错,消息传到宫中,惠太妃欣喜万分,当即打开自己的库房,让董嬷嬷给宫内每个人分发两块银裸子,庆祝这个好消息。
她对柴未樊说:“年后,你还一直没回过柴府,趁这次你大哥高中,你同董嬷嬷一块回府里看看。”
这次,她让董嬷嬷跟她一起去,她不好亲自出宫,董嬷嬷就代表她。
柴未樊应声,“好。”
隔日,董嬷嬷带着惠太妃特意为柴付岑准备的礼物,同柴未樊一块出了宫。
柴未樊笑着说:“嬷嬷是不是许久没出宫了?”
董嬷嬷掀开帘子望着车外,悠悠叹息,感叹一声,“是啊,一晃都进宫二十多年了。”
她记得最近一次出宫还是四年前太上皇病重,太后协着皇后,陈妃和当时还是惠妃的娘娘去皇觉寺祈福,她跟在娘娘身边伺候,当时众人的心情满是悲怆和惊惶,根本没心情欣赏周围的景致。
此刻望着外面升平富荣,百姓和泰的景象,她眉眼温和,慈祥带笑。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柴府,早有大太太领着众位太太迎在门口,见柴未樊扶着董嬷嬷下来,大太太立即迎上来,满面笑容。
“嬷嬷,好久不见了,您还如当年一般健壮年轻啊。”
董嬷嬷温和笑道:“不行了,老了,倒是大太太还是如此富贵逼人,容光焕发。”
几人说着朝老太太的院子走去,董嬷嬷这次过来,代表着惠太妃,见到大太太她可以不行礼,只是见到老太太却不能不行礼,她本想认认真真给老太太行个大礼,但老太太怎会让她跪下,立即过去,亲自扶起了她。
见到满头华发的老太太,董嬷嬷不觉心里酸涩,“老太太,老奴许久没见过您了。”
娘娘得宠那段时间还好,老太太时不时会进宫看她,后来娘娘失势,老太太便再也不曾进去过了,对此,她曾经也满怀悲愤,后来经历的多了,年龄大了,对这些也看轻了,总还记得老太太当年对自家娘娘的好。
柴老太太看到董嬷嬷,也满怀激动和感慨,惠太妃是她最喜欢的一个侄女,当年她对未进宫的惠太妃比自家的亲生女儿还要好,只是后来世事易变,到底她没能守住本心,也对不住当年跟她关系最好的二弟妹。
叙旧了会,几人前后坐下,柴未樊坐到柴未珮身边,却观她精神萎靡,脸色不大好。
心下疑惑,却不好在这个时间问出来,柴未樊只好暂时装作没看见。
又过了会,一个丫鬟跑进来,恭身道:“启禀老夫人,大少爷和何二公子来了。”
众人愣了下,老太太面上立即带上笑容,她一边吩咐丫鬟将人引进来,一边看了眼柴未娴她们,柴未娴羞红着脸,起身对其他姐妹说:“我前些日子得到一面新绣样,众位姐妹不如随我去看看。”
其他人自然知礼退下。
第81章
出了门,柴未媛立即抽出帕子,压着嗓子道:“我突然想到今天出门前还没看过我的墨竹,我就不去姐姐屋里了。”
说罢,她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带着丫头们袅袅离去。
大小姐柴未娴立即沉下脸庞,只是她已经走远,她就是有气也无处可发。
剩下几人寂静无声,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大姐,我突然感觉身子不适,就先走了。”
柴未珮神情黯然,虚虚朝柴未娴行了个礼,居然也枉顾众人的目光,自顾自离开。
柴未樊已经不敢去看柴未娴的神情,说实话,她内心十分诧异,柴未媛不给柴未娴面子她可以理解,毕竟两人自小不和,身份地位又差不多,柴未媛完全不虚她,所以才能毫无顾忌地施施然离开,但是这位二姐在府里一向透明低调,父母兄长不被府里重视,她自己当然得小心做事,低调做人,今日没想到……
应该真遇到了很苦恼的事吧。
她对这位二姐的印象不错,又懒得去和柴未娴周转,当下懒懒道:“我去看看二姐。”
连个礼都懒得施,径自转身走了,浑然不顾已经气得浑身发颤,脸色铁青的柴未娴。
只是柴未娴到底不敢发作,这里离正堂不远,如果和她们争斗起来,让正堂那边知晓,岂不是影响她的形象。静心,冷静,这样念叨着,柴未娴深吸两口气,才缓缓冷静下来。
她眼神转冷,阴毒地盯着柴未樊离去的方向,等她嫁入何府,以后还有的纠缠!
来到二小姐柴未媛的院子,远远看见她,立即就有丫头进去禀报,等她走过来,已经有丫头等着引着她进去。
柴未媛看起来重新打了个面,看见她,微笑着迎上来,“四妹。”
柴未樊点头,“我来打扰二姐了。”
“再没有更欢迎的了。”
柴未樊笑笑,坐下来,两人并肩而坐,她偏头,看见她泛红的眼角和眼睛下黑沉沉的一圈,不由顿住。
被她这样盯着,柴未珮不禁抬起手,抚摸耳垂,挡住她的视线。
“四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柴未樊摇头,“二姐脸上没东西,可是我瞧着,二姐心里有东西。”
柴未珮僵住,指尖轻颤,许久没回声。
过了很久,她轻声道:“四妹多虑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却不这么认为。
柴未樊张张嘴,但看着柴未珮明显不想再多说的侧脸,她犹豫了下,终是没再问,算了,看起来二姐真不想说,她们二人又不太熟,稍作考虑,她预备转移话题。
“四小姐,您帮帮姑娘吧!”一直在旁边伺候二人的贴身丫头突然跪下,哭泣请求。
柴未樊愣住。
柴未珮一把站起身,严厉呵斥,“如柳,你胡说什么呢!还不快下去!”
如柳却“砰砰”磕头,哭着道:“姑娘,就是您严惩奴婢,奴婢也要说,大太太这分明是要将您推入火坑啊。”
柴未珮鼻翼绷紧,眼眶通红,紧紧地盯着她,“休得胡言,那是我大伯母,怎会将我推我入火坑,你竟在四妹跟前诽谤主子,看来真留不得你了,来人,将她带下去!”
眼看说着如柳,柴未珮却快要哭出来了,柴未樊立即拦住她。
“二姐,你这是干什么?如柳这是护主心切,你这样对她岂不是寒了众人的心。”
拦住她,柴未樊叹口气,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今天就观二姐你有心事,至此,你还要瞒着我吗?”
柴未珮垂下眼帘,一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庞缓缓滑落,红唇却紧紧抿住,没开口解释。
柴未樊沉下脸,转身看如柳,说:“你来说。”、
一盏茶之后,如柳将所有事情讲述一遍,完后,她身子瘫软,跪伏在地上,头碰地,肩膀颤抖不止。
柴未樊眼神发直,好一会,才缓过来,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不可置信地问二姐,“这事情,祖母知道吗?”
柴未珮麻木张脸,点头。
柴未樊顿觉不可思议,又恍然觉这事情在情理之中,大伯母那人一向是损人利己的性子,只是她还是十分惊异,以及愤怒,没想到她那人已经没人性到这种境地。
三房虽然不是祖母亲生,在府里也不受重视,但二姐却是大伯母亲侄女啊,她怎能这样对她!
她竟然打算将二姐许配给陈二爷,陈二爷是陈太妃的嫡亲兄长,如今四十有二,最重要的是,与陈大爷的精明强干,睿智多谋不同,陈二爷完全是个草包,靠着陈府和陈大爷,如今领着个京府知事的闲职,整天无所事事,遛街逗鸟,不仅如此,他还荒淫好色,宠妾灭妻,前头两个妻子都是被他的荒淫无度气死的。
柴未樊实在想不通,大伯母为什么非要将二姐许配给陈二爷,她就不怕自己被外人骂断腰吗?对于一向爱护名声的大伯母,这不是她的作风啊?
如果真的不想让二姐嫁入望门,完全可以给她找户殷实的人家,以三房和二姐温婉敦厚的性子,想必也不会多事。
“大伯母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柴未珮眼神泛空,望着某处,一动不动,只会默默流泪,脸上一片麻木。
倒是如柳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为了大少爷,听说大太太想给大少爷说陈家大小姐,只是人家陈大小姐怎会看上她,所以她就,她就将心思动到了我们姑娘身上,呜呜,四小姐,您救救我们姑娘吧。”
陈芷涵?柴未樊认识她,却不太熟,她是长公主的伴读,也算自小在宫中长大,是个温婉可人的性子,只是那是在长公主跟前,在外人跟前,她温柔却不如意,体贴却不入微。
简而言之,那同样是位天之骄女,身世背景雄厚,加上长公主和陈太妃这层镀金,比之寻常世家女,身份还要更高一层,她能看得上柴府才怪。
不谈那边,柴未樊还疑惑,“还有三叔父和三婶母,他们也不管吗?”
即使三叔父和三婶母一向懦弱自卑,但这次事关二姐的终身大事,他们就任由大伯母肆意妄为?
说到这个,如柳冷笑一声,“大太太拿了文和书院的进学贴,加上有老太太支持,三太太自然不吭声了。”
毕竟除了柴未珮,三太太还有一个嫡子。
柴未樊已经无言以对。
此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她不必再受柴府的制约,但是其他人的事,她也插不上手,对着柴未珮,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慰她?好像太过苍白,帮助她?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直接找到陈姑娘,别让她答应大伯母的婚事,女子的亲事一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陈太太再疼陈姑娘,她能做主的也有限。
柴未珮擦干眼泪,看向她,面目平静,平静得诡异了。
“谢谢你,四妹,这件事本就不关你的事,你已经离了柴府,听姐姐的,别再陷入这个泥潭了。”
说到最后,她苦涩又冷嘲一笑。
从二姐的院子出来,何二公子已经离开,董嬷嬷没答应留下吃饭,起身给老太太行礼便准备告辞。
柴未樊自然紧跟着告退,大太太送她们到门口。
先扶董嬷嬷上车,柴未樊再上去,上车前,她回头给大太太拜别,看着大太太面如春风的脸庞,她心里一嘲,禁不住道:“大伯母,佛家道‘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又言,‘善恶终有报’,您常念佛经,应该比我更懂才是。”
大太太脸一僵,“四侄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柴未樊淡淡一笑,“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您也是马上要嫁女儿的人,便是不为自己积德,也应该为大姐想想。”
“放肆!”大太太怒极,“四侄女,你什么意思?你把这话说清楚,那是你长姐,有你……”
“大太太这是怎么了?樊儿说了什么,以至于您这么生气?”眼前帘子突然被掀开,董嬷嬷露出头,冷淡地看着她,那淡漠平静的眼神,仿佛一盆凉水,生生从大太太头顶倒下,她整个人一激灵,清醒过来。
四侄女现在今非昔比,不能等同二侄女,就是老太太也不敢肆意安排,更别说她。
想清楚这个,她立即收起怒容,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四侄女,你快上车吧,天色不早了。”
柴未樊略颔首,没再看她,转身上了车。
马车开始起行,轱辘声渐渐远去,大太太面色冷冽至极,眼神透出阴毒之色,既恨柴未珮无事生非,又恨柴未樊多管闲事,偏偏她还奈何不得柴未樊。
不行,若柴未樊铁了心要管这事,坏了她的好事怎么办!
她必须加快进程。
第82章
路上,董嬷嬷担心地望着她,“樊姐儿……”
柴未樊摇摇头,“我没事,嬷嬷。”
“可是珮姐儿出事了?”
柴未樊垂下头,没回答,董嬷嬷沉沉叹了口气,合上眼,郁郁不说话。
两人回到永和宫,惠太妃笑吟吟地看着她们,等着她们回复好消息,却在看到她们的脸色后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
“怎么了?”
董嬷嬷看向柴未樊。
柴未樊紧紧抿着唇,面色沉郁。
惠太妃脸色冷凝,挥手,“都下去。”
待所有人都下去后,惠太妃又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柴未樊低声将二姐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惠太妃狠狠拍了两下桌子,怒道:“她们非要跟所有人离心不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人家陈府能瞧得上你?”
惠太妃这次是被气惨了,所以有点口不择言。
柴未樊也很气,偏偏此事她一点办法都没,只能依赖于姑母,看她能不能想点办法。
毕竟这是事关二姐一辈子的大事。
惠太妃坐在上头,身子疲软,似乎柴府每次闹点事,都让她更衰老疲软一点。
柴未樊心疼,“姑母,这事情还没个准信,咱们都知道陈府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大伯母的打算自然也就落空了。”
惠太妃冷笑一声,“就怕她自个心里没点底数呢。”
柴未樊低下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听晴听说这件事,气愤之余又有些庆幸。
幸好姑娘养在娘娘膝下,不必受府里束缚,不然还不知道府里怎么拿姑娘的婚事作茧子呢。
当然,这话她没说,现在倒霉的人成了二姑娘,说这话岂不是让二姑娘难堪。
因着二姐这件事,柴未樊连续好几天都没精神,到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日子,她才勉强提起精神来。
请安的日子,闲话过后,太皇太后提起长公主的婚事。
“书儿都十六了,她与勇毅侯世子的婚事也该准备起来了。”
长公主猝不及防祖母突然提起这件事,俏脸一红,侧过身,半天没吭声。
陈太妃笑道:“臣妾原还想跟您说这件事。”
太皇太后点头,“虽说不舍得,但女儿家大了,民间有句话叫,留来留去留成仇,时间长了,书儿该埋怨你这个母妃和我这个祖母了。”
饶是长公主脸皮厚,也被祖母说的坐不住了,立即嗔道:“祖母~”
太皇太后和太后开怀大笑。
柴未樊由衷地为长公主高兴,又有些心酸,长公主的婚事有陈太妃和太皇太后把关在意,可是二姐她,却一个人在柴府伤心落泪。
这世道,到底对女子多有不公。
这几日,惠太妃仔细考虑一番,将大太太宣了进来。
大太太早就料想到柴未樊必将此事告诉惠太妃,但她就是铁了心要办这事,即使娘娘万分呵斥,苦口婆心,她仍不松口,最后,大太太是被轰出去的。
惠太妃对着柴未樊,沉痛不已,“樊儿,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就不该再管那边。”
柴未樊安慰她,“姑母,您别这样,如果您不再管柴府,我怎么办?二姐怎么办?”
闻言,惠太妃面色稍霁,只是心里到底有郁结,早早便休息了,连晚膳也没用。
县试后不久,柴未娴的大喜日子总算到了。
柴未樊自然得回去参加婚礼,看见笑得异常明媚的大姐和黯然神伤却必须要轻言欢笑的二姐,她长长叹了口气。
这次婚礼自然盛大华丽,柴未娴作为嫡长女,府里最为受宠的姑娘,嫁妆自然丰厚,称得上红妆十里,金玉满堂,与此相对,何府那边也十分看重。
这场婚礼,办的还算圆满。
柴未樊最近心情不大好,就想出去逛逛,结果逛着逛着居然逛到了紫宸殿前。
望着那边严肃端正的气氛,她立正不动。
盛盏劝她,“姑娘,您不进去吗?”
停了会,柴未樊摇头,“不了。”
若表哥不是皇上,她一定将自己的心事尽数诉说与他,只是他是皇上,她不想让自己影响他。
柴未樊叹气转身,没想她刚转过身,身后突然冒出个小太监,笑眯眯道:“姑娘,皇上请您进去。”
她愣了下,点头,“好。”
走进去,发现表哥已经下床,开始处理政务。
她出声,“表哥,你怎么下来了?”
没想到,她突然开口,把皇上吓了一跳,看见她才没动怒,柴未樊也诧异。
“不是表哥你叫我进来的吗?”话落,她就想到估计是许顺达私自做主了。
她有点尴尬,别不是影响表哥了,立即站起身,说:“表哥,你忙着,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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