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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撩人不自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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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正殿同惠太妃说话,“本来来到这里还有些忐忑,谁想与樊妹妹一见如故,昨天与樊妹妹分开之后,一直想邀她去我那里做客,还望娘娘您能允许。”
  柴未樊进来便听见这话,十分奇怪,她什么时候与这位洹河公主这么熟了。
  惠太妃微笑不语,见柴未樊进来,说:“正好,樊儿来了,你还没有熟悉永和宫吧,让樊儿带你到处走走。”
  洹河公主转头看见柴未樊,双眼一亮,站起身,喊道:“樊妹妹。”
  柴未樊:“……”
  她勉强一笑,“公主。”
  对上姑母的眼神,她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对洹河公主说:“公主,我们走吧。”
  洹河公主欢欢喜喜地跟着她一道出去。
  走出门,洹河公主看向她,一本正经,“樊妹妹,我说过了,你叫我福朵就好,不用称呼我为公主。”
  柴未樊想说她们还没那么熟,但是对上她执拗的眼神,只好放弃,好声好气道:“好,福朵。”
  洹河公主眉眼立即弯成一块月牙,瞧着倒是十分令人心喜,柴未樊心中因她贸然来访的不满消去了些,她心平气和,“公,福朵,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洹河公主单纯地看着她,“我说了,我来找你玩啊。”
  柴未樊无语,她眉眼淡淡,笑:“好,那我带你去我的闺房。”
  “好。”洹河公主欢呼。
  走近偏殿,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惊呼,“你的房间好精致,比我住的地方精致多了,你们大郦朝的东西也很奢华精致,出乎我平生所见。”
  柴未樊将听晴端上来的茶放到她跟前,笑:“福朵的大郦话说的也很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不是大郦人,我真要以为你是大郦人了。”
  洹河公主笑笑,“我从会说话便一直说两种语言,一种是我们那里的话,一种便是大郦话,自然说的好了。”


第63章 
  敷衍洹河公主,下次有空便去拜访她之后,总算把她送走了。
  柴未樊斜靠在软塌上,神情疲惫。
  听晴走过来给她揉肩,问:“姑娘,咱们还去宁王府吗?”
  柴未樊抬头看眼外面的天色,摇头,“算了,天色已经不早,我写份信笺,你一会让小汤子给宛哥哥送去。”
  “是。”听晴应一声。
  第二日,宁王的信传到宫中,并没有把书带来,反而着信一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男人的劣根性以及劝言,还附有一个关于书生如何高探桂榜后抛弃妻子的话本。
  柴未樊拿起信,简简单单扫几眼,立即啐一声,将信扔到一边,俏脸羞红,迭声,“快将它拿开,宛哥哥越来越不正经了。”
  邓姑姑拿起信,盛盏和听晴垫脚探头看去,刚看了一点,立即挪开脸不再看,同时啐道:“王爷这是作甚?”
  什么男子看到美貌的女子,眼神会不由自主被吸引,脑子里还会浮想联翩……联翩什么?宁王这些话,好生唐突。
  邓姑姑将信放回桌子上,笑道:“宁王殿下这话虽然看着糟眼,却实在是人生谏言,殊不知这世上有多少贵族女子被那些斯文败类所蒙骗,最后只得泣泪度日,姑娘不若看上一眼,心里也好有个数。”
  柴未樊别开眼,“姑姑……”
  邓姑姑笑道:“姑娘,奴婢也不强求,不过这毕竟是殿下的一片心意。”
  柴未樊这才转过头,叹了口气,捻起那几张纸,嘟囔,“宛哥哥也真是的,一点亲王的仪态也没有,这几张纸若传出去,他恐怕要被全天下读书人所叱骂了。”
  “所以说,这是宁王殿下对姑娘的一片心意,姑娘莫要辜负才是。”
  柴未樊眉眼稍淡,半晌,叹息,“也罢,我这就看。”拿起来,却见盛盏她们皆捂着嘴窃笑,好奇地观望她。
  她立即挥手,“去去去,快走开,各自做事去,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众人嬉笑一团,各自散开。
  等身边没了人,柴未樊才拿起那封信,怀着纠结的心情细细读来,半盏茶后,放下信,柴未樊恍然,怪不得宛哥哥要专门写这么一封信,还给她送来一本话本,原来是误会她和宋公子了,以为宋公子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又怕她识人不清,误此一生。
  柴未樊摇头好笑,宛哥哥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她与宋公子清清白白,更严谨点说,她与宋公子不过借书之缘,后若不是因为他无端惹事,她怎么会对宋公子抱有歉疚之心,又怎么会与他有所交集。
  她端端正正落笔:快些把书寻来。
  如此,过了两日,宁王殿下那里还没消息,皇上传召她用膳的消息又传来。
  对着传旨的小太监,柴未樊垂眸,端庄笑道:“皇上公务繁忙,臣女不忍打扰,况且今日姑母特意让膳房多备了些饭菜,臣女本该留在姑母这里陪她才是。”
  小太监没想到柴姑娘会这么干脆而果断地拒绝,想到许公公临走前的交代,他迟疑道:“姑娘,皇上专门为您在御膳房叫了十八道福菜,您若不去,皇上的心意岂不是就浪费了。”
  柴未樊眉眼淡淡,“我相信皇上能理解我。”
  小太监讪讪,本以为是一趟美差,若将柴姑娘伺候好了,许公公那里也能有个眼缘,谁知遇上这种情况,他干笑一声,“姑娘,您不去,奴才不好交差……”
  “好了,”柴未樊转身,“你走吧。”
  小太监还想劝说一二,然而柴未樊已经回了屋。
  邓姑姑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时眉梢紧锁,心里不知是何感觉,恰好看见听露拿着瓶绿植朝屋里走去,她走过去,对她说:“给我吧,你去忙别的。”
  “是。”听露浅浅行礼。
  行到屋内,柴未樊正在翻看宁王送来的那本话本,里面文字粗糙,章节漏洞许多,但闲来无事观看一二,也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邓姑姑将绿植摆放到她跟前的桌子上,看她一眼,“姑娘心情不好?”
  柴未樊未抬头,“姑姑何曾看出来?”
  “姑娘翻着这页,却迟迟不翻过,想必,是有心事吧。”
  柴未樊顿了下,笑:“姑姑想多了,我只是在想,今天晚膳用什么为好。”
  “姑娘不是说娘娘特意从御膳房多叫了些饭菜吗?”
  柴未樊放下书,看着邓姑姑,无奈道:“那不是哄那个小太监的,我想陪姑母一块用膳,不想去打扰皇上。”
  邓姑姑继续问:“姑娘为何不愿同皇上一块用晚膳?奴婢记得,您和皇上关系极好。”
  淡淡一笑,垂下眼眸,说:“正是因为关系好,他近日公务繁忙,我才不忍心打扰他。”
  邓姑姑松开抓着瓶子的手,“这样啊。”
  她转身离开,出了屋门,却沉沉叹了口气,情况不大好啊,之前只是皇上一头挑子挑着热,如今姑娘的情况也不大对劲,这事情却要怪她,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任由他们接触,以至于造成了这种情况。
  那边,皇上接到柴未樊拒绝过来同用晚膳的消息后,一时定在了原地。
  他本觉得这些日子处理朝政,恐慢待了那边,所以趁今夜月色良好,专门抽出时间,邀请她过来同用晚膳,没想到……
  果然还是生气了!
  简单用过晚膳,他披了件大衣,提着盏灯笼,只让许顺达跟着,缓缓朝永和宫走去。
  接到皇上在殿外等她的消息时,柴未樊正在房间里看话本,听闻皇上等在外面,她抬起眼,半分惊讶,半分欢喜。
  听晴给她拿起暖炉,笑:“姑娘快去吧。”
  柴未樊站起身,轻轻的,“嗯。”
  听芙站在原地,看姑娘远去的背影,嘀咕,“姑娘心情好似好了些。”
  卷碧看她一眼,又看柴未樊一眼,脸庞沉静,若有所思。
  柴未樊走出殿外,皇上果然在等她,今夜他穿了身紫袍锦衣,亮白色的大髦衬得他愈发清冷俊秀,贵气凛然,脚步顿住,她发现,皇上不知不觉间好像又长高了,之前他高她一个头,如今却比一个头还要多点,只是,他的身子还是那般瘦削挺拔,隐隐又多了些韧性,好似这一年的风雨,全浇灌在了那瘦弱的脊梁上。
  突然,她心中的郁气就消散了些。
  叹口气,她迎过去,微笑,“表哥。”
  皇上转头看她,冷清的脸庞上带上笑意,“用过晚膳了吗?”
  “自然,都这个点了。”
  “想必娘娘很开心吧。”
  思及用到的那个借口,她不好意思一笑,“是……的。”
  皇上促狭看着她,“那下次,可不可以请柴姑娘赏光,陪我用一次。”
  柴未樊侧过身,捋捋袖子,“咳,表哥。”
  “哈哈,好了,今夜月色十分美丽,我们一道走走。”
  “好。”
  许顺达在前面引着灯笼,他们在后面缓缓而行,两人间不多交谈,却莫名有种宁静如斯,岁月美好的感觉,算来,他们许久没这样静静地单独待在一起了。
  自临近新年,各地事务上报,各地使臣来贺,还有大大小小的番邦国和附属国,他们将近三个月未曾好好在一块了。
  情之所动,皇上低头看她,“你最近怎么样?”
  柴未樊目视前方,神色淡淡,“我一切都好,姑母也都好,表哥不必担心。”
  “嗯。”皇上转头,两人间恢复沉静,过会,他想到一件事,又说,“过些日子,就是春猎,你想去吗?”
  “春猎?”柴未樊转过头,疑惑。
  “对,过了冬天,动物们都要出来寻找食物,过了一整个冬天,个个又饥饿无力,这个时候是狩猎的最好时节。”
  “我记得往年没这项活动。”
  “嗯,皇兄他身子弱,不大喜欢舞刀弄枪,所以很少举办这种活动。”
  “哦。”柴未樊点点头,又问,“都是谁去?”
  “诸位皇子王爷肯定要去,还有各家世族的公子和小姐们,想去都可以去。”
  柴未樊立即想到宛哥哥,惊讶,“宛哥哥也要去吗?他身子一向不好,就别去这种地方了吧。”
  话语顿住,内心下意识漫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酸意,皇上停下脚步,悠悠看她,“其实不止宁王,朕的身子也不怎么好。”
  柴未樊愣愣,“什么?”


第64章 
  “我当年也是早产,你可以回去问问娘娘。”
  柴未樊睁大眼睛,诧异地望着他,“表哥你是早产儿?”
  她上下扫视他一圈,迟疑,“不像啊,你身体看着挺好的。”
  皇上无奈,“那是后天多加锻炼的缘故,况且,我不像三皇兄那样伤了根基,又天生……但身体相比于常人,还是要弱一些。”
  柴未樊恍然,转而担忧,“你既然身子不好,又何必举办什么春猎,还是算了吧。”
  听到这话,皇上心里熨帖极了,那点点酸意也被这股油然而冒出的暖流给冲了个干干净净,他给她解释道:“咱们大郦朝一向重文轻武,经久累计,达到了极端倾斜的地步,近几年边关又一直不宁,那些游牧民族,弹丸之地的国人不断干扰我朝边境,所以我必须以身作则,将咱们大郦朝的武力方面重视起来。”
  柴未樊点头,恍然,“原来如此,那我们这些女子过去不会干扰表哥你的事情吗?”
  皇上摇头,笑:“不仅不会干扰,反而大有助益。”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他却什么也不说了。
  他拉起她的手,说:“这么好的月色,就不谈朝廷上的事了,一起品茶欣赏月色岂不美哉。”
  柴未樊迷迷糊糊被他拉到一个亭子里,坐下,那里早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周围却空无一人,如此可见伺候的人玲珑心思。
  皇上放开手,凝神看她,倏忽,问:“樊儿,你怎么了?”
  “嗯?怎么?”柴未樊回过神,不自在地摸了摸手。
  “你今天心情不好?”
  柴未樊移开视线,“没有啊,为何这么说?”
  “我之前没觉得你心情不好,只是见了面便知道原来你真的生气了,”皇上问,“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柴未樊叹口气,站起身,微笑,“表哥,你别乱想,我没什么。”
  话音刚落,许顺达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弯着腰,慢悠悠笑眯眯说:“姑娘从紫宸殿出来,偶遇洹河公主,两人交谈甚欢,听说后来洹河公主还去永和宫找过姑娘。”
  柴未樊立即怒目以对,他竟然调查她。
  许顺达头弯得更低,只是脸上的标准笑意未变,他是皇上的奴才,自然要为皇上排忧解难,况且这事情说开了对彼此都好。
  闻言,皇上立即皱眉,“她见你了?同你说了什么?不管她说了什么都是无稽之谈,朕自己的事情由朕做主,朕是这天下的主人,若连自己的大事都不能决定,还当这个主人干什么。”
  柴未樊敛眉站起来,十分平静,“表哥,你不要冤枉好人,福朵什么都没跟我说,她只是想跟我交个朋友。”
  皇上抿唇,“不许,她来自边瓦之国,此次过来又怀着异样的心思,找你做朋友不定抱着什么心思。”
  柴未樊抬眼,沉静地看着他,不吭声。
  两人视线相对,一个平静如水,一个不耐焦躁,渐渐的,那股焦躁化为流水,悄悄逝去,皇上走过去,低声道:“樊儿,我不是禁止你交友,只是那人她身份立场现在比较尴尬,我也是为了你好。”
  眼神移开,眸色轻点,一时心思辗转,倏忽,嘴巴不受控制开口,“表哥,你真的要娶福朵吗?”
  “胡说!谁在胡说八道?”
  声音震耳发聩,含着股强烈的怒气。
  柴未樊鼻翼煽动,轻轻眨眼,呼了口气,转过头,笑:“好了嘛,我就是随便一问,你不要动这么大怒气。”
  皇上叹气,看她,“樊儿,我向你发誓,此生,我势定要娶自己最为在意的女子为妻。”
  两人视线又连上,不知为何,柴未樊好像从表哥的视线里看出一股强烈的热力,那股热力从双瞳流入,直击她内心最深处,好像,好像他口中的女子就是她一样。
  “表哥,你有自己在意的女子了?”她不禁问道。
  皇上深深看着她,许久没说话。
  半晌,收回视线,转移了话题,“你不要担心,洹河公主那边我会解决。”
  ————————
  至于怎么解决,柴未樊却不知道,她只知道隔日,洹河公主拿着一面五彩斑斓的编织,欢快雀跃地来找她,对她说:“这种线在我们那边叫做霓彩线,听说用这种线编织而成的花结可以绑住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希望我们的友情能够长长久久,深深切切。”
  她眼睛弯起,眼里的光热切又真挚,即使柴未樊再对她抱有抵触的心思,也不禁收下这款可以绑住情谊的花结,笑:“谢谢。”
  顿了下,她问她:“福朵,你希望留在这里还是回到家乡?”
  洹河公主毫不犹豫,“当然是回到家乡啊,”而后看到她,可能思及她是大郦人,又干笑着补充,“虽然大郦很好,比我的家乡富裕美丽得多,但是那毕竟是生养我的地方,还有我的亲人在那里,樊儿,如果惠太妃娘娘只是一介普通民妇,家里生活窘迫,那你愿意离开娘娘而就富裕的生活吗?”
  “自然是不愿意的。”
  如此,两人对视一笑。
  至于,她为什么不愿意却还是要到大郦朝来联姻,便不是普通的儿女情话了,这事情她做不得主,其实就是她父亲,又何尝愿意她远嫁呢。
  过了几天,宁王将书本给她送了来,还说要陪她一起去见宋言珂,柴未樊直接拒绝,“我去就好,你还是别去讨人嫌了。”
  宁王:“……”


第65章 
  柴未樊直接去了柴府别院,不想见柴府那些人,她就没出面,站在转角处,让赶车的小太监去扣门。
  结果等了会,小太监带着两人过来了,恭声说:“姑娘,奴才在门口遇到了刚准备出门的宋公子和宋小姑娘,就带着他们来见您了。”
  宋言珂温和有礼,“柴姑娘。”
  宋言清眨着大眼睛看她,倏忽,眼睛亮起,冒着喜悦的泡泡,“你是那天帮助我们的大姐姐。”
  柴未樊笑着摸摸她扎着的小髻髻,“这是清儿吧,你哥哥跟我说起过你。”
  宋言清不好意思一笑,羞涩地躲到了她哥哥身后。
  柴未樊看向宋言珂,问:“宋公子准备出去?”
  宋言珂点头,“后天我们便要启程出发,所以今日去镖局或者商行看看,看有没有去我家那个地方的行程,跟他们一起走,总安全些。”
  理解点头,她疑惑,又问:“大伯母不负责帮你联系车马吗?”
  宋言珂淡淡一笑,“这些小事,我自己就能做,何必劳烦姨母。”
  这话的潜意思其实是大伯母根本就不在意不关心他吧,不过其实大伯母未必全然不在意他,只是大伯母最近正为大姐的婚事操劳,整日帮大姐找寻压妆的宝物,又监督大姐着绣自己的嫁妆,所以顾不上他,当然也是重视度不够。
  大伯母的家事她不好过多干预,只好转移话题问:“那么早就回去?”
  距离上次跟她说他准备回家,也才过了十天左右而已。
  “嗯,早些回去,早些专心备考。”
  柴未樊点头,笑:“也好,正好,我将书找到了,正好拿给你。”
  宋言珂脸上浮现喜悦,“我刚刚就在想姑娘应是将书找到了,所以才专门过来一趟,姑娘对在下有大恩,在下在此谢过了。”说着,他退后一步,双手高举,做了个长揖。
  柴未樊意料不及,很是吃惊,偏开身子,强笑道:“宋公子不必如此盛重,不说本就是表哥做错事在先,我对公子的帮助实在算不得什么。”
  宋言珂抬起头,温声,“不止这次,之前姑娘对在下的帮助也不少。”
  之前?其实她只是随手而为,算不得什么,不过既然他执意要谢她,她只好接过这个谢礼。
  片刻,她问:“送公子需要我帮忙联系人吗?”
  宋言珂摇头,“不用,谢过姑娘了。”
  柴未樊点点头,也不多说,事情既然已经办完,她抬脚准备离开,“既如此,就预祝宋公子一切顺利。”
  “好。”
  “那宋公子去忙吧,我就先走了。”她微微一笑,转身欲走。
  “柴姑娘。”宋言珂突然叫住她。
  柴未樊转头,疑惑:“嗯?”
  他深深地看着她,突兀,一笑,“没什么,我也希望你一切顺利。”
  柴未樊嘴角弯起,“谢谢。”
  告别宋公子,听晴问她:“姑娘,咱们回宫吗?”
  柴未樊摇头,“既然出来了,就到处逛逛。”
  “好。”听晴和卷碧开心合掌。
  三人愉快地到处逛了一圈,然后打算打道回宫,听晴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姑娘,最近貔貅不怎么吃食,听说京城开了家爱宠珍馐堂,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爱宠珍馐堂?难道有皇宫的御厨调理出的美食好吃又营养?”柴未樊好奇。
  “谁知道呢,民间不乏能人异士,姑娘应该去看看。”
  “如此,那我们去看一眼。”柴未樊吩咐小太监往爱宠珍馐堂赶去。
  半刻钟后,几人到达那里,柴未樊跳下车,看着进进出出的小姐丫头们,分外诧异,“没想到人还挺多。”
  听晴笑:“奴婢就说,这个很出名,回馈也很好。”
  她扬头,“走,我们进去瞧瞧。”
  几人走进去,就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个架子,每个架子都由许多格子构成,格子里放着一个个香囊,前面附着一个牌子,小牌子上镌刻着适用不同类别,不同口味和不同年龄的说明,人们穿行于各个架子之间,井然有序又和和睦睦,最中间留有一片空地,摆放两张桌椅,供人休息。
  她刚进去,立即有小厮迎上来,笑道:“这位小姐楼上请。”
  柴未樊摆手,想在下面看看,不想去雅间。
  小厮立即知味,转而为她介绍这里的特产,“小姐,不知道您家里是什么爱宠?现在多大了?平常用些什么?”
  柴未樊回答,“我家那个今年不到三个月,是只小种类狗狗,平常用些羊奶,挑了刺的小鱼还有胡萝卜,碎肉,米糊糊等东西。”
  果然是极富贵的人家金贵的养法,别说贫苦民众,就是一些地主家的小少爷小小姐恐怕也没有这等待遇,如此想着,小厮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了,他引着她们朝一个地方走去。
  “这里的两排架子都适合您以及您的爱宠,您可以慢慢挑,也可以让我为您一一讲解。”
  侍奉倒很贴心,柴未樊笑道:“我们自己随便看看,你先忙去吧。”
  “哎,好嘞。”
  柴未樊走入那两排架子中间,好奇地观望。
  “樊儿?”一道悦耳的女声陡然进入耳中。
  柴未樊愣了下,转身,看见她,惊喜地睁大眼睛,“满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人正是郦满萤,当初两人宫中相识,后又宫外糕点铺偶遇,觉得分外有缘,便书信不断,渐渐得心,之后满萤还进宫看望过她两次,只是前段时间她说要去外祖家住一段时间,所以没在京中。
  郦满萤笑盈盈地走过来,“我刚回来没两天,正打算进宫看你,没想到就在这里碰见你了。”
  柴未樊笑着拉住她的手,转一圈,“没瘦,还胖了点。”
  “外祖母许久不见我,这次过去,可好生为我准备了些东西,每天变着法地投喂,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可是又甜蜜又忧愁。”
  “哈哈。”柴未樊一笑,“看来你过得很开心。”
  “对啊,外祖和外祖母都很疼我,几个舅母人也很好,就是三表哥愈发没礼了,哼。”提到她那个三表哥,她俏鼻一挺,小嘴嘟起,重重哼了一声。
  “三表哥?”柴未樊歪头看她,促狭打趣。
  郦满萤俏脸一红,打她,“好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哦对了,是给貔貅买食物吧?”
  “是啊,貔貅最近不怎么吃饭,不知道怎么了?”
  “啊?貔貅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太医看看?”郦满萤下意识道。
  “太医……”柴未樊迟疑,脑子里浮现一个白胡子老太医颤颤巍巍蹲在貔貅跟前,端正脸庞,严肃把脉的情景,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可别,貔貅可没那种福气。”
  郦满萤也想起来貔貅只是一只狗,虽然她们爱它至极,但若真为它请了太医,后宫怕是要乱上一阵子,本就有很多人随时准备抓她的小辫子不放了,她立即摆手,“那算了那算了,不过樊儿你也多注意貔貅的情况,不行请外面的郎中看看也好。”
  “嗯,我心里有数。”
  说到这个,她好奇,“那你怎么来了?”她记得满萤并未养什么爱宠啊,她那母亲怕那些东西抓伤她的手,影响出阁,所以从来不让她碰那些东西。
  郦满萤无奈,“还不是为了我哥,他前两天去城外出防,结果捡到一只不知道被抛弃还是没了老猫的小猫,他那个糙汉子,又不会养这些娇嫩的小东西,所以平常都是我看护着。”
  柴未樊好笑,“没想到你哥还挺爱护小生灵。”
  郦满萤无奈一笑,“这倒是,自小哥哥便看不得杀鸡杀鱼,其他同龄男童整天踩死小蚂蚁,弄死小蝴蝶,他通通不忍心,看到还会阻止他们,只是家世低微,那些人并不在意哥哥说什么,每次哥哥都委屈巴巴跑回来。”
  柴未樊对郦至惑的印象大为改观,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安慰郦满萤,“世子最近一直为皇上所重用,你们会越来越好的。”
  说到这个,郦满萤立即眉飞色样,喜悦之情掩不住,“我哥哥前两天升了总司。”
  “真的?”柴未樊真的吃惊了,总司为六品官,还是管理京城军务的实权六品官,而且管辖范围较为特殊,京城很多世家都会给分面子,那些没实权的三品官,四品官在总司跟前,也只得笑脸迎人,不敢慢待一分。
  想到郦至惑那个耿直的性子,她惊叹道:“没想到啊,你哥哥……”那个傻登登的性子,额,及时住嘴,毕竟人妹妹在跟前。
  郦满萤眯眼笑起,“都要感谢当今圣上,若不是他对哥哥的赏识之恩,就没有哥哥的今天。”
  柴未樊心里暖暖的,“嗯。”


第66章 
  回到皇宫,隔日,向太皇太后请安的早晨,太皇太后也提到了秋猎的事。
  她微阖目,倚在软塌边,面目慈祥又庄严,“既然皇帝你想要举办这次春猎,便要努力办好,首先选好参加春猎的大臣和皇戚,你已经亲政半年多,对朝堂上的事也有了自己的心得,哪些人该请,哪些人一定要到,你心里要有个数。”
  皇上站在她身前,恭声道:“祖母放心,孙儿省得。”
  太皇太后点点头,眯着眼睛沉默了会,突然说:“那个洹河公主,你打算怎么安置?”
  皇上面目平静,无所波澜,“祖母的意思?”
  “大老远的过来,咱们是该好好招待。”
  “儿臣懂得,一直让陈徐昂负责直英宫那边,未曾慢待。”陈徐昂是皇上身边另一个心腹太监,许顺达负责他的生活,陈徐昂负责他的外事,两人协同办事,又互相看不顺眼,这正是他所看重的所在。
  太皇太后点头,笑:“嗯,应当这样。”
  随后,她看向宁王,话语一顿,“宛儿。”
  听到这声称呼,众人立即低下头,捂着嘴低笑,宁王无奈道:“祖母,孙儿叫誉源。”
  太皇太后眼里含笑:“你这个皮小子,一会出宫后你去彭国公那里一趟,哀家这里有个东西要你转交给杨老太太。”
  宁王哀叫,“祖母,这事情随便让身边管事或者太监跑一趟得了,哪里用得到我。”
  太皇太后立即虎起脸,“什么话!你小时候身子不好,还是杨老太太替你找来了秘方,你才能安好健全地养大,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你现在回来了,去拜访下也是应该。”
  宁王垂着头听训,垂头丧气,“那孙儿看望过杨老太太便回府?”
  “胡闹,怎么也要多待一段时间,况且杨家大房的二姑娘回来了,你小时候与她感情还不错,你们不见个面吗?”
  宁王撇嘴,他就知道,祖母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去看望杨老太太,去看看杨老太太没什么,他也挺喜欢那位慈祥温和的老人,只是什么杨姑娘,还是算了,况且他小时候也并不和她一起玩,都是她哭着喊着要跟他一起,他是推辞不过才勉强带上她。
  柴未樊好笑地看着宛哥哥一脸不情愿又不敢反驳的样子。
  这时候,一个女子突然开口,她着了身富贵月季,绽粉直逼大红色的锦衣,头上一只雏凤步摇摇摇晃晃,玉珠拍打着金莹剔透的玉肌,甚是好看!正是安王妃。
  “三皇弟,祖母这都是为了你好,杨老爷子乃当朝太师,着一品大员,等闲多少人想摸那里的门槛都无处可寻,听说那位杨二姑娘又是老爷子最宠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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