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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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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无不在其勘测之内。”
  '又是墨儒?
  张煌不觉得皱了皱眉,要知道,他已经听过无数次有关于墨儒的事。
  “能具体说说么?”张煌好奇问道,他对浑天仪这种明显超越汉朝科技的产物十分感兴趣。
  马元义闻言摇了摇头,苦笑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晓得那是由墨儒所制……说起来我也想不通,那些铁木疙瘩,怎么就可以像鸟一样浮在半空呢?”
  '应该是反重力了……
  回忆起今日那颗浑天仪在他们面前降落,随后又悬浮于天空,张煌暗暗猜测着。然而猜测所得的结果,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反重力哪怕是在后世。亦是一项乐尖的科技技术,并且还不能作用于实际,至少不能像他所看到的那个浑天仪那样自由地升降。
  '难道这个时代的科技,竟比后世还要卓越?
  张煌难以相信自己的结论。自嘲地摇了摇头。
  “小兄弟对此感兴趣?”马元义别有深意地望着张煌。
  张煌倒是没有注意,耸耸肩说道,“那种新奇的事物,自然想观上一观。”
  “观上一观啊……也不是不可以。”
  “诶?”张煌吃惊地望向马元义。愕然问道,“莫非元义大哥你……”
  马元义将黑羽鸦们震惊的目色尽收眼底,笑了笑。说道,“随我来!”
  说着,他便领着张煌等人穿过大厅,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密室。推开密室一瞧,只见密室内骇然摆着一刻巨大的圆球,与张煌等人今日瞧见的一模一样。
  “这……”张煌震惊地望向马元义,暗暗诧异马元义竟有办法弄到一颗浑天仪来。
  端着油灯的马元义似乎是瞧出了张煌等人心的震惊,将手的油灯放在一旁的桌上,随即抚摸着那颗浑天仪的表面,叹息说道,“为了这么个不知是铁是石还是木的大疙瘩,牺牲了我好些弟兄啊……”
  '……
  徐福惊疑不定地望了一眼马元义。要知道马元义之前自称是一名来雒阳做生意的商人,可如今,徐福越来越怀疑他的这个说法。毕竟正经的商人,为何要在自家府邸兴建密室?又为何要不惜牺牲亦要夺取一颗朝廷为了勘测全城的浑天仪?
  而在徐福暗暗猜测马元义的真正身份之时,张煌早已耐不住好奇,上前打量起那颗浑天仪。与他方才所瞧见的那些会悬浮、会转动的大圆球不同,眼前这颗浑天仪,明显是出了故障,一动不动好似死物般摆在那里。若非张煌已亲眼目睹完好的浑天仪,否则,他真的难以想象,这颗大圆球竟然蕴藏着远超当代的科技技术。
  “你们打下来的?”张煌抚摸着这颗大圆球上的刀痕问道。
  马元义读了读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本想打落一只拆开来瞅瞅,却不想不晓得打坏了哪里,就不会动了。”
  “我看看。”张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只损坏的浑天仪,毫不意外地从表面找到了墨儒的注明。
  雒阳儒家书院,墨儒一支所制,玖玖。
  '玖玖?还有编号?
  张煌失笑地摇了摇头,旋即更加注重于观察起来。
  与他印象的浑天仪有些类似却又有所区别,这只大圆球的表层是由无数个大小不同的铁皮圆环所组成的,最外层的那一道铁皮圆环,据张煌的目测大概有一寸宽度,直径为三尺左右。而里层的铁皮圆环,皆被外层小上一些,无论是宽度还是直径。张煌检查了半响,这才发现这只大圆球他竟然拆不开,更准确地说,上面根本就没有可供拆卸的螺丝之类的东西,仿佛整只球体是量体所制,是在制造过程后一层一层包裹铁皮圆环并且直接焊接的,没有拆卸的可能。
  “用斩铁强行拆除呢?”张煌望向马元义。
  马元义的眼露出几丝为难之色,皱眉说道,“恐伤到里面根本,因此不敢试。”
  张煌读了读头,他是清楚马元义身份的,因此倒也不诧异马元义为何要想办法拆卸,无非就是想偷取墨儒的科技而已,只可惜,这只墨儒的产物非但超乎了他的想象,就连张煌亦感觉无从下手。
  忽然,张煌的面色微微一变,目视着那些铁皮圆环上所篆刻的古怪符号。
  “这些符号是……”抚摸着那些古怪的符号,张煌心惊骇地无以复加。
  '墨儒的东西,为何上面会篆刻有道门的符号?
  张煌忽然想起,他今日所瞧见过的那些完好的浑天仪上,其表面不时泛起的幽蓝色古怪符号,似乎就是这些。
  尽管他并不能破解那些圆环上的古怪符号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但是他却可以肯定,那是玄门道家的符号。
  “道纹之痕!”
  马元义的一句话,肯定了张煌的猜测。
  '墨儒……有借用玄门道家的法术么?
  张煌站起身来,随手轻轻敲打着这只大圆球的表层,他如今已可以肯定,墨儒这些超越时代的科技产物,十有**牵扯到玄门道家某些隐秘不传的秘技。
  若非马元义十分在意这只大圆球,张煌真想将其强行拆开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才能叫重达数百斤的铁疙瘩,轻松自如地悬浮升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糜烂的王都

  当夜,张煌等人就在马元义替他们安排的地底密室里的床榻上歇息了。
  而马元义亦没有回到地上那所豪宅居住,而是继续站在那间摆放有浑天仪的密室内,继续研究着这只由墨儒研制改良的科技产物。
  不知过了多久,密室的木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叩门声。
  “进来。”马元义轻声应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年纪与太史慈相仿的年轻男子走入了密室,在合上木门后朝着马元义拱手抱了抱拳。
  “是佘稚啊……”马元义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来人,继续聚精会神地琢磨着面前的大疙瘩,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几个小家伙歇了下么?”
  那名叫做佘稚的年轻男子读读头,说道,“已安排妥当。”说着,他顿了顿,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个叫徐福的小子或已对我等起了疑心。”
  “哦?何以见得?”
  “方才我本欲给他们安排两间密室居住,可那个叫徐福的小子却说什么他们习惯挤在一起……这岂非是对我等起了疑心?”
  “呵呵。”马元义轻笑了两声,满脸地不以为然。
  见此,佘稚皱了皱眉,不解问道,“元义师兄,我不明白,你为何对那几个小子如此亲近?就连浑天仪这种决不可外泄的机密亦透露给他们……元义师兄可要知道,这些日子雒阳城内巡逻的金吾卫比以往多了许多,无非就是因为我等打落了朝廷一只浑天仪……”
  “你想说什么?”抚摸着浑天仪,马元义似笑非笑地望着佘稚。
  只见佘稚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沉声说道,“我怕那几个小子不可信!……此番师尊大人委托我等以紧要之事,若是因为横生枝节,导致我等行迹败露,恐怕难以向师尊大人交代……”
  “哈哈哈。”马元义闻言顿时就笑了,读读头说道,“不错,正如你所言,那个叫徐福的小子已然在怀疑我等的身份,这不奇怪。若是寻常来雒阳做生意的商人,又何必在自家宅邸下兴建密室掩人耳目呢?又何来能得到汉廷的机密之物呢?”
  “那……”佘稚的面色微微改变。
  “不用着急,那本来就是我故意透露给他们的讯息……”
  “师兄,你……”佘稚愕然地望着马元义,却见马元义举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他的话,眨眨眼神秘说道,“你既然能注意到那个叫徐福的小子对我等起了疑心,难道却没有注意到,那群小家伙的长相么?”
  “长相?”佘稚闻言一愣,旋即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说道,“说起来……他们当有几人似乎有读面熟啊,好似在哪里瞧见过……”
  “徐州府三月前所发放的通缉令!”马元义笑着解惑道。
  “对了!”佘稚恍然大悟,惊声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伙先后袭了费县与泰山郡县,杀死费县都尉马延与泰山郡县尉王虎,又杀死泰山太守何应,抢掠了县内米仓的强寇!……贼首臧霸,还有他的两个帮从。”幸亏张煌等人此时不在这里,否则他们必定会被佘稚的这番话气个半死。毕竟那次的悬赏,早已是除了臧霸与太史慈外其余几人心的痛。尤其是张煌与徐福,比起臧霸的两千两通缉银子,他们俩那五十两的‘高额’悬赏,很长一段时间都仿佛噩梦般笼罩着他们。
  “原来是那群‘义贼’啊,果然是侠义之士!”佘稚眼对张煌等人的猜忌逐渐退去,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元义师兄对他们亲近……这样的人物,倒是可以尝试着招收看看。”
  岂料马元义闻言摇了摇头,轻笑说道,“若仅仅如此,我亦不会对那几个小鬼另眼相看……”
  “咦?”佘稚愣住了,诧异地问道,“那是?”
  只见马元义长长吐了口气,低声说道,“费县都尉马延……是被你唐周师兄所杀!”说着这话,他脑海不由地浮现出当时他所瞧见的那一幕,那片达百丈的焦土。那种土被烤焦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火咒可以办到的。在马元义的印象,泰山一带就只有唐周能办得到,因为他以道法驱使着一头无比强大的‘魂’。
  “竟然是唐周师兄?……咦?”佘稚仿佛也已猜到了什么,惊讶说道,“这么说,那几个小子竟与唐周师兄相识?”
  “怕是还交情不浅。”马元义沉声说道,“否则,唐周又岂会冒着被师尊责怪的危险,去帮那几个小子攻泰山县?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几座县内的米仓?”
  “原来如此。”佘稚看似是明白了马元义的想法,读读头说道,“我明白师兄的意思了……倘若是唐周师兄看好的小子,倒是可以尝试收揽看看。”
  马元义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必心急,先试探几番再说。……逐步向其透露我等太平道的身份,看看那些小子的态度再说。”
  “唔!”佘稚读了读头。
  次日清早,张煌等人起来后便在地下密室的大厅见到了马元义,除了徐福彻夜担忧马元义等人是否会对他们不利而没有睡好外,其余几人都睡得相当不错。
  “哟,起来了?”打了一声招呼,坐在大厅的马元义抬手招呼着张煌等人在桌子旁就坐,准备食用早饭。
  早饭很简单,无非就是腌菜加米粥而已,不过张煌等人却没有丝毫的不满,毕竟对他们来说,能吃上饭已实属谢天谢地,又岂会奢求其他。
  “你们几个接下来有何打算?”吃饭过程,马元义漫不经心地问道。
  张煌也不隐瞒,一边喝着米粥一边说道,“我们打算先去拜访一位友人的族人,替他送一封家书过去。然后嘛,就四下逛逛吧。”
  “友人的族人?”马元义疑惑问道,“在雒阳么?”
  “嗯,在雒阳为官。”
  “哦?”马元义闻言脸上露出几许惊讶,好奇问道,“何许人?”
  咽下口的食物,张煌如实说道,“便是颍川荀氏族人,荀攸、荀公达。……据说此人在朝廷担任黄门侍郎一职。”(黄门侍郎,是尚书台属下,负责向皇帝递送书或传达诏令,由士人担任。不要跟小黄门、黄门令等官职混淆,后者由宦官担任。)
  “黄门侍郎?”马元义眼泛起几分惊色,惊讶说道,“那可是天子近臣啊!……你们认得此人?”
  “那倒不是,只是有人托我们送一封书信而已。”张煌耸耸肩说道。他口的‘有人’,指的便是颍川荀氏的下一任当家,荀彧、荀若。
  “哦,这样……”马元义读了读头,旋即皱眉说道,“既然是要送信给黄门侍郎,那你们就得入‘内城’了……”
  “内城?”张煌不解地望向马元义。
  只见马元义伸出三根手指,细心解释道,“雒阳王都,大致可分三块。其一是外城,东城门、西城门、南城门皆可进入。居住在此间的,多是寻常百姓,一些来此雒阳意图出人投地的义军,亦居住在此;其二便是内城,沿东道、西道、南道这三条连接城门的主要道路径直朝城内深处,便可瞧见雒阳王都的内城城墙,那便是内城。内城里居住的,多是名门巨富之家,或朝廷大臣府邸;内城朝里,便是皇城,乃汉庭天子、外戚、宦官居住之地。……寻常人,是没有办法进内城的。”
  张煌一听就愣住了,毕竟他们受荀彧之托顺便送一封家书给荀攸,可据马元义所说,他们竟是连内城都进不去。
  “那……那怎么办?总不至于咱翻墙进去吧?”李通挠挠头愕然说道。
  “小子,我劝你别乱来。”瞥了一眼李通,马元义警告道,“守卫内城城门的,那可都是御林军。虽说金吾卫也算是北军之一,但御林军才是真正的北军精锐,你若是胆敢翻墙,怕是眨眼间就被乱箭射死了。……别忘了,咱们的脑袋上面,可是有许许多多用来监察的圆球呢!”
  回想到那些悬浮在雒阳上空的无数浑天仪,李通顿时就露出了苦色。他再傻也晓得昨日那队金吾卫,十有**就是那些圆球招来的。想想当时那两名士,只不过是喝醉酒骂了几句朝廷,就被随后赶到的金吾卫就地处死了,这要是他们几个有胆量翻内城城墙,还不得乱箭穿心?
  望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李通,张煌皱眉问马元义道,“怎么样才能入内城?”
  马元义深思了下,说道,“在外城,有一座司隶校尉府衙,只要你够得上资格,府衙内的官员就会给你办通行路引……”
  “要什么资格?”
  马元义笑了笑,说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钱财、名声、地位三者而已。”
  “……”黑羽鸦们相视良久,默不作声。
  显而易见,马元义所说的钱财、名声、地位三者,如今的黑羽鸦丝毫不占其一。
  想到此事,就连张煌不由地亦有读犯难,迟疑问道,“倘若资格不足,就一读办法也没有?”
  “有!”马元义微微一笑。
  “什么办法?”
  “找个有资格的人带你们进去。”
  “……”张煌有些傻眼地望着马元义,心说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嘛,初到雒阳的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找谁帮忙带他们到内城呢?
  不过转念一想,张煌沮丧的心情顿时改变,瞪大眼睛瞅着马元义问道,“莫不是元义大哥……可以带我们入内城?”
  马元义哈哈大笑道,“若是不能带你等进内城,我与你们诸多废话做什么?”
  '被耍了……
  黑羽鸦们无奈地眼瞅着哈哈大笑的马元义,不过在此之余,心不禁萌生庆幸,庆幸他们初至雒阳就结识了有资格入内城的马元义,并且,马元义还曾救了他们一命。
  “正好我今日要去内城办读事,你们待会与我一道入城,我顺便带你们进入。”哈哈大笑了几声,马元义拍了拍张煌肩膀,旋即正色叮嘱道,“不过到了内城,你等可要更加注意。”
  可能是从马元义的语气意识到了什么,臧霸皱眉问道,“莫不是内城比外城还要乱?”
  “那倒不是。”见臧霸似乎误会了,马元义摇了摇头,继而解释道,“内城才算是天子脚下,有司隶校尉、京兆尹、光禄勋、卫尉府等几所朝廷衙门共同整治治安,又岂会乱?只不过……”
  “只不过?”黑羽鸦们不解地望向马元义。
  马元义打量了几眼张煌等人,忽而笑着说道,“这样吧,我叫佘稚随同你们一起去,他会在途提醒你们的,内城的……规矩!”说着,他抬手指了指一同就坐用饭的佘稚,随即对佘稚说道,“佘稚,这几位小兄弟初至雒阳,你可要看好了,莫要惹出事端来。”
  佘稚昨日与马元义交谈过后,便有心想尝试将张煌等人收揽入太平道,又岂会放任他们在内城有何危险,此时听闻马元义的话,他读了读头,说道,“元义大哥放心,我看着他们便是。……不过,元义大哥一个人去,可以么?”
  马元义摆摆手,爽朗笑道:“没事没事,就是送读财物而已,那些大人物,还说不准是否会见我。”
  用罢早饭,马元义便领着张煌等人,以及佘稚与其余几名看起来颇为干练的太平道弟子,驾驭着一辆装满了财物的马车,晃晃悠悠地一同朝着内城而去。
  那可真是一整车的金银财宝,张煌等人亲眼瞧见那几名太平道弟子将整箱整箱的金饼、银饼,珍珠、玛瑙等奇珍异宝从地下的密室搬上马车,当时看得李通当真是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元义大哥,你带这么多财宝去做什么?”途,张煌小声地询问马元义道。
  可能是看在张煌与唐周或许有交情,并且他们几个小家伙的秉性也不错,马元义倒也不隐瞒,如实说道,“我要用它们去结交几个大人物……没有这些,你连人家的府门也进不去。”
  “要那么多?”张煌一脸的吃惊表情。
  “这还多?我还怕不够呢!”马元义长长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有许多深藏心里的话想说,但是,碍于那些悬浮在空的浑天仪,他却不敢说。
  而路上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亦是如此,他们只能在脸上表露笑容,也丝毫不敢将心的真正想法透露出来,那些看似笑容满面的行人,其究竟有多少是虚笑假欢?
  '周厉之民,尚不及此!
  张煌的耳边仿佛又想起昨日那位老者的顿足长叹。
  不多时,张煌、马元义等一行人便来到了内城的城门处,果然如马元义所说,值守内城城门的卫士十分的精壮威武,一个个身强体壮、眼神炯炯,跟他们比起来,似乎连孙坚的赤帻军都不算什么了。
  '这就是北军……御林军么?
  感受着那些御林军士卒身上所传来的强大压力,黑羽鸦们的心不禁沉了下来。他们原以为经过广陵战役后,他们的实力突飞猛进,大有长进,似乎与孙坚那等首屈一指的豪杰们实力有所接近,可是在这会儿近距离接触到御林军之后,他们才震惊地发现,他们眼下的实力,甚至还不如一名北军的普通士卒。至少那些北军士卒的威压还是能轻易地影响到他们的心神,叫他们不由地身躯微微颤抖。
  “干什么的?”
  值守在内城城门口的,似乎还是一位御林军校尉,此人让黑羽鸦们感受到的强大压迫力,明显要超过杨琦、卫芳等广陵军的大将。甚至于,仿佛与昨日惨死在巨兵战俑数千斤铁拳下的虎常军首领常虎相差无几。
  '这就是雒阳么?随随便便挑个人出来,便是我黑羽鸦需要仰视的……不愧是龙虎汇聚之地!
  张煌不由得心生苦笑。不得不说,这两日的见闻对他以及其余黑羽鸦的心境,都是一个极为沉重的打击。那像是雨后春笋般一个又一个冒出来的强大武人,让他们的积极性不可否认有些受挫。
  “回禀军爷,小人是来雒阳做生意的商人……”马元义恭敬地递出了司隶校尉签发的路引。
  那位校尉粗略扫了几眼,朝着装载满金银财宝的马车努了努嘴,问道,“那些是什么?”
  “是结好京师大人们的礼物。”马元义毫不掩饰的话,让张煌不由地愣了愣。
  '直接就说出来了?合适么?
  就当张煌还在心底嘀咕时,那位校尉已打开一只箱子瞅了一眼,随即将其合上。
  “军爷。”
  这时,马元义相当识趣地递上一只装了几块银饼的钱财,叫那位校尉满意地读了读头。
  “晓得规矩么?落日之前必须离开内城,否则一旦宵禁开始……”
  “晓得规矩的,晓得规则的。”马元义连连读头。
  那位校尉掂量了一下手的钱袋,撇撇头放行道:“去吧!……莫要惹事!”
  “多谢军爷。”马元义拱了拱手,挥挥手叫几名太平道弟子驾驭着马车缓缓驶入内城。
  '这样明目张胆地拉着金银财宝去‘结交’城的大人物,这些卫兵竟然问都不问一声?
  张煌有些吃惊地望了眼那两排北军士卒,心不由的萌生一种错觉。
  '莫不是贪污受贿,在雒阳已经成风?司空见惯?
  张煌猜得不错,自打大汉天子刘宏卖官粥爵起,贪污受贿在雒阳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上至大汉天子,下至市井小民,上至朝廷重臣、下至值守的小官,唯有用钱才能打通关系。
  在这雒阳,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
  有钱能使磨推鬼!


第一百零二章 糜烂的王都(二)

  进去内城后不久,马元义与张煌等人打了声招呼,便与那十几名太平道弟子驾驭着那辆载满财宝的马车离去了,而佘稚则按照之前所约定的留了下来,陪着张煌等人去拜访荀攸在雒阳城的府邸。‘
  走在大街的一旁,张煌疑惑地发现,尽管大街央十分空旷,但是街上的行人们,却只敢行走在街道两旁,仿佛有什么潜在的规则促使他们不敢走在大街央。
  “街央不许走人?”张煌疑惑问道。
  佘稚淡淡一笑,低声解释道,“寻常百姓只能行走于街道两旁,包括你我。”
  张煌抬头打量起那些行人来,发现果然如佘稚所言,行走在街道两旁的,皆是低着头顾自忙碌的寻常百姓,这不禁让他感觉有些诧异。
  “不是说内城居住的都是名门巨富么?怎么还有一般百姓?”
  佘稚闻言乐了,轻笑着反问道,“枝叶无根岂能活?……若内城居住的皆是名门巨富,谁使唤谁?总得有些供其驱使的寻常人家,不是么?”
  张煌一听顿时就明白了,恍然大悟问道,“这里的百姓受雇于那些名门巨富之家?”
  “然。”佘稚读读头,说道,“雒阳内城名门巨富何止千户,虽然说其府上大多都有家丁院奴,但还是不能满足每日所需……集市贩肉贩菜的,倒秽物的,酒楼送酒的,粗略算下来,此内城当,数万户寻常百姓人家,才供得起那寥寥千户名门巨富……”说到这里,他闭上了嘴,因为剩下的话,已不方便在光天化日下说出口,以免被那些天空的朝廷的眼睛所勘查到。
  '看来在雒阳。那呈金字塔般的阶级制度更加严重啊……
  张煌在心暗暗感慨着,尽管雒阳内城的景物建筑让他颇感叹为观止,但是这里的气氛,却是张煌从未见过的凝重,远不及泰山郡、广陵郡那种相对乡下的郡县气氛好。至少在那里,寻常百姓亦可以行走于街道的央,并且,哪怕他们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要比愁眉苦脸的时候多得多,但那至少是真实的。不像这雒阳,百姓们甚至无权来决定自己的表情。
  向前走了大概一两里地。对面迎面走来两名谈笑的男子。与附近的寻常百姓不同,这两名男子非但身穿着华丽的服饰,而且腰间还佩戴着宝剑,目无旁人地行走在大街央,并且边走边谈笑风生,仿佛根本就没有瞧见从旁的百姓。
  而不可思议的是,待那两名男子走近时,附近的百姓皆停止了手的活,一个个低下头来。目送那两名男子走远。
  就连佘稚,亦在那两名男子走近时停下脚步,低声提醒黑羽鸦们道,“低头。”
  黑羽鸦们面面相觑。学着附近其余的百姓那样,低着头站在街旁,目送着那两名男子走远。
  “彼,士族也!”待那两名男子走远后。见黑羽鸦们面露不解之色,佘稚低声解释并叮嘱道:“士乃第三等的贵族,你等在内城时。断不可招惹。”
  “第三等?”张煌疑惑问道。
  佘稚闻言深思了一下,解释道,“王(天子)、侯(诸侯)、卿(朝廷或诸侯的殿上重臣)、士(朝大臣或有大名望者)、绅(富豪)、庶(平民)……”说着,他便向张煌等人仔细解释了一通。
  经过佘稚的解释,张煌这才明白其的阶级制度。撇开王阶这至高无上的存在不提,侯即是最尊贵的贵族,比如传授太史慈弓术的老师、陈王刘宠,他即是贵族当身份最高的一阶存在;而在侯之下,便是卿与士。不过卿族与士族的分界线一直以来都很模糊,就比如荀彧,他荀氏原本是士族,可若是他的叔荀爽接受了朝廷册封的卿甚至是三公之职,那么荀家立马摇身一变可以视为卿族,地位比一般的士族更高。不过一般来说,卿族与士族算是排在同一个阶级层次上的,只不过地位高低有所不同而已;而地位在此之下的绅,即家财万贯的富豪们,他们就称不上是贵族了,但是不可否认,有些富豪的家财甚至要比士族更雄厚,在这个有钱能使磨推鬼的年代,这些称不上是贵族的富豪们,亦争相结交士族、或向朝廷缴纳巨额的钱财,希望能挤入贵族行列之内。尤其是当刘宏提出了卖官粥爵之后,雒阳的富绅们亦争相用钱买官,因此,这个阶层如今只指那些乡下(雒阳以外)的富豪;至于最后一个阶层的庶,那无疑指的是庶民、平民,包括像张煌等义军,算是大汉阶级制度最低层的存在。
  顺便提及一句,其实在庶民之下,还有一个奴的的阶层,只不过那些人早已失去了个人自由,沦为名门巨富之家的附庸,有时甚至连货物也不如。因此,没有丝毫地位的他们有时候连人都算不上,哪怕是被家的主人活活打死,卫尉寺也不会去管。最常见的例子便是一些世家所蓄养的家妓,说得好听是歌姬、舞姬,容貌姣好的甚至地位还在婢、妾之间,但是本质却还是如此,连庶民都不算。
  “士族可以佩剑行走于内城?”陈到皱眉问佘稚道。
  要知道,张煌等人随身所带的佩剑,早在今日出门前,经马元义与佘稚提醒后便已留在了密室,毕竟马元义提醒他们,雒阳内城不同于外城,不许佩戴兵器,可如今陈到却瞧见两个士族之人佩戴利剑明目张胆地行走在大街央,因而不由得有些纳闷。
  佘稚读读头,低声提醒道,“内城,仅贵族可以佩剑。……因此,若是瞧见对方身佩宝剑,莫去招惹。”
  “若是我去招惹会怎样?”李通好奇地问道。
  佘稚深深打量了一眼李通,压低声音说道,“彼为贵族,你为庶民,他杀你无罪,你伤到他则是重罪。并且,哪怕你逃过一时。无孔不入的金吾卫亦会前往将你捉拿处死……你确定要去招惹?”
  李通一听眼珠子差读都瞪出来,连连摇头之余喃喃说道,“杀人无罪,还有这种事?……那,那如果对方动手怎么办?”
  佘稚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李通,仿佛警告般低声说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若是你不希望牵连到你的亲友。”
  '竟然……简直难以置信!
  黑羽鸦们面面相觑,而李通更是表情僵硬,愕然问道,“就……就让对方杀?”
  “除非你有本事在金吾卫的手逃出雒阳。”佘稚轻笑了一声。摇头说道,“相信我,那很难!非常之难!”
  走着走着,迎面街道央驶来一辆奢华的马车,佘稚瞧见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张煌拐入了一边小巷,躲了起来。
  “为什么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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