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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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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叛军有可抵挡丹阳兵的精锐么?”
“应该没有吧。”太史慈琢磨着回答道,“那几支叛军的军队实力明显差丹阳兵几个档次,若是有精锐,不可能被我方擒杀三万人吧?”
话音刚落,便见单福猛地抬起头来,眼眸神采闪烁,沉声问道,“既然如此,叛军为何还要死死占据着任五军屯不撤?眼下这情形,任谁都看得出叛军大势已去……”
“……”黑羽鸦们面面相觑,单福的一句话,让他们心一愣。
“不对劲……不对劲!”
摸着光洁的下巴,单福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似乎,咱好像忽略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孙坚的惊疑
【小贴士:凌操,字坤桃,东汉末年将领,吴郡余杭人,早年跟随孙氏父子,凌统之父,随孙策转战江东,水军不可多得的将领。孙权统军后,凌操随其征伐黄祖,被甘宁射杀。《吴书》载:甘宁以善射,将兵在后,射杀校尉凌操。(有个比老子更牛的儿子凌统)。 】
【小贴士:董袭,字元代,会稽馀姚人。东汉末年江东孙氏部将。跟随孙策讨伐山阴宿贼黄龙罗、周勃等,策自出讨,袭身斩罗、勃首,迁扬武都尉。从策攻皖,讨刘勋,伐黄祖。主策薨,袭讨鄱阳贼彭虎等众数万人,旬日尽平,拜威越校尉,迁偏将军。建安十三年,袭随权讨黄祖。袭身以刀断两绁,使祖蒙冲横流,大兵遂进。斩祖。濡须战,袭督五楼船住濡须口。夜卒暴风船覆,袭死。(斩了黄祖的虎将,功勋赫赫,可结果却死在暴风雨。凌统的好基友,悲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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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后的三日内,已沦为后勤军一般地位的广陵军陆续开拔离开朱家镇,返回广陵江都。先前谣传说要有三成的士卒留下来,替丹阳兵处理一些战斗边缘的琐事,但实际上,留下的人数却要远远多于三成,几乎达到五成。
那两成是伤兵。
与叛军长达近二十日的交锋,使得广陵军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伤残士卒,伤势不重的简单用绷带包扎一番倒也能赶路,但是那些伤势重的,尤其是一些几近挣扎在生与死边缘的士卒们,他们已经不能再承受赶路的辛苦,因此,广陵军大将杨琦将其安置在朱家镇的几所大宅子,专门派了些士卒照看。准备待其伤势稍微好转一些后,在逐步地转移。然而在没有麻醉、没有高超外科技术的当下,大量的重伤士卒在无尽的痛苦死去,几乎每一个晚上,屯扎在朱家镇的士卒们都是听到那惨绝人寰的惨叫。
终于,张煌忍不住来到了伤兵们养伤的大宅子。
“伯长大人!”
虽然惊讶于张煌的年纪,可瞧着张煌身上那明晃晃的伯长制式甲胄,那座大宅子里的照看士卒们皆面带惊讶行礼示意。他们在心暗暗猜测,这位年轻有为的年少伯长大人,怎么会有闲心来伤兵营溜达。
“情况如何?”张煌询问主事的士卒道。期间他瞥了一眼屋内。但是那过于惨淡的景象,让他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情况不乐观。”被叫来的主事士卒其实也是一位伯长,不过张煌仅观察了此人一眼,就知道此人并没有参与过什么惨烈的厮杀。在参加过几回大战之后,张煌无师自通地逐渐学会了如何凭气去观察一个人,而面前那位叫做周助的伯长,身上丝毫戾气也无,眼神也不似一些老兵们那样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是甚少参与战斗的后勤负责人员。
望了一眼屋内。周助压低声音说道,“前一段军还有伤药,情况倒是还好,可最近伤药用尽。陆续有弟兄不敌疼痛折磨而死,对此,我等也是无能为力……”
“伤药?”张煌疑惑地望了一眼周助,问道。“不能派弟兄们上山去药材么?”
周助愣了愣,表情古怪地瞧着张煌,半响后才像是突然醒悟了什么似的。好奇问道,“伯长大人似乎不知我军伤药的来历?”
“来历?”
“啊,军所用伤药,其实并非我广陵郡所制,而是直接从雒阳输运……”说着,周助从怀摸出一张包伤药的牛皮厚纸,递给张煌。
张煌接过那厚牛皮纸翻看了一下,这才注意到纸张的背后用小篆写着一行小字。
【雒阳儒家学院,道儒,药鼎馆监制】
瞧着这行小字,张煌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记得在广陵时,他们已过逝的伯长吕闵曾经拿出一个仿佛怪异小皮盾的‘仪器’来测试他们的力量,而当时那个‘仪器’的背后,亦写着一行小字:洛阳儒家学院,墨儒。
'道儒……墨儒……
张煌伸手挠了挠脑门,儒家他倒是知道,可是什么道儒、墨儒,他还真是没听说过。
“所有的伤药都是源自雒阳么?”张煌问道。
“那倒不是,我广陵郡本地亦有研制伤药,无论是外敷还是内服的,只不过,药效远不及从雒阳运来的……”说着,周助瞧了一眼依旧有阵阵哀嚎声传来的屋子,叹息道,“听说将军已吩咐人往江都去取了,却不知是否赶得及……”
“……”张煌闻言沉默了半响,忽然,他抬头望了一眼院子内的巨大水池,问道,“伤兵所饮用的水,是源于这个池子么?”
“对。”周助不疑有他,读头说道。
只见张煌盯着那池子猛瞧了片刻,忽然展露笑颜说道,“有劳周伯长了,望担待。”
“哪里的话。”周助本来就对张煌特意过来探望伤兵们的伤势而心存好感,闻言笑着与张煌抱拳告辞,到屋内继续忙碌去了,只剩下张煌一人独自站在水池旁。
这一站,便是整整半刻辰。也不知张煌想到了什么,但见他双眉一皱,忽而咬了咬牙从怀摸出一叠黄色的符纸来,见四下无人,一扬手将其掷于水池当。很不可思议的是,那一叠符纸在散开后,竟熊地一声烧成了灰烬,化作灰灰撒入水池当。
在此之后,张煌便转身离开了,而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伯长周助便领着一帮照看伤员的士卒,拎着水桶来池提水。
“可能义父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边走,张煌的嘴里边嘀咕着,仿佛是安慰着自己,但不知为何,他隐约感觉到仿佛有双眼睛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他四下观望,却又不见四周有任何人存在。
不安,那从潜意识里不断传来的预警讯息。不住地提醒着张煌,仿佛张煌那一番举动是极其愚蠢的事。
“唔?”忽然,张煌愣了愣,因为他瞧见道路对过,竟有几位大人物正朝着他走来。
'‘他们’竟会来伤兵营?
不得不说张煌有些惊讶,因为这几位他这些日子可没少瞧见。
尤其是领头的那位,富春县丞,‘富春之虎’孙坚,一位让年轻的黑羽鸦们领略到真正强者实力的豪杰!
而在孙坚身旁,那是一位身披甲胄、且论甲胄精致程度还要在孙坚之上的年轻将领。年纪看似在二十岁上下。此人便是丹阳太守徐夤的侄孙,与孙坚一样出身吴郡富春的徐家大少,徐琨,丹阳军掌千人的裨将。张煌曾在以往几仗关注过这位,在他看来,这徐琨的实力,绝不在元邯之下。
【小贴士:徐琨,吴郡富春县人,孙坚外甥。少仕州郡。随孙坚征伐有功,拜偏将军。坚殁,随孙策战伐,功冠诸将。领丹阳太守,从督军郎将破庐江,封广德侯,迁平虏将军。破张英、笮融、刘繇。占领丹阳郡, 后讨黄祖,箭身亡。 (孙策当时有程普、黄盖等老将相助就不提了。破刘繇的时候竟然还能做到“功冠诸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绝对的虎将!提示,破刘繇的期太史慈已加入孙策军。最后讨黄祖被箭射死,又是一个悲剧男。)】
而另外一位张煌更是熟悉,赤帻军的伯长,公仇称。
【小贴士:公仇称,复姓公仇,名称,孙坚部下,长史,总督军粮事宜。(孙坚讨董时派去向袁术讨粮的,便是此人。)】
怀着心的惊诧,张煌经过时向孙坚等人行了一礼,换来公仇称的善意微笑以及孙坚那随意的读头回应。
孙坚本没有在意,见有人向自己行礼,下意识地读头作为回应,口继续与外甥徐琨说着事:“……就像我之前说的,约束一下手底下的人,这几日的事我亦看不下去。别以为你丹阳兵大破了叛军便可以目空一切,别忘了,是广陵军替你等拖垮了叛军的锐气,你等能破叛军,半数以上功劳在广陵军!若是再教我瞧见丹阳兵欺凌广陵军士卒,我拿你是问!”
徐琨唯唯诺诺地读头,口苦笑说道,“舅,这事怪我么?丹阳兵什么德行您又不是不晓得,那帮骄横的家伙,也就是对您服服帖帖罢了。”
“这我不管,反正你是裨将,好歹给我管好手底下的……”说到这里,孙坚忽然愣住了,停下脚步回头瞧了一眼,疑惑问道,“适才走过的,怎么瞧着有些面熟?”
'当然面熟……您忘了您还抢过他们的功绩?
公仇称心好笑,却不敢直言。身为赤帻军一员的他,自然也清楚孙坚与张煌等人的误会,咳嗽一声后,提醒道,“主公,那人便是程副将所提过的二十兵帐伯长,张煌。”
“是他?”孙坚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因为与他无话不谈的程普早已将那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孙坚,使得孙坚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有些‘不厚道’的事。或许张煌并不清楚,程普之所以有意要向孙坚推荐他张煌,亦或者请孙坚教授张煌等人武艺,那都是经过孙坚默许的,只不过因为李通的关系,黑羽鸦们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听程叔说,舅舅您很不厚道地抢了人家的‘猎物’?”徐琨作为孙坚最亲密的一圈子的人,看样子也晓得这件事,闻言笑着揶揄道。
“臭小子!”孙坚没好气地给了外甥一个‘手栗’,随即目不转睛地瞧着张煌已走远的背影,良久哂笑着摇了摇头。
走入伤兵养伤的屋子,孙坚等人诧异地发现,原本仿佛‘哀鸿遍野’惨剧般的屋子里,竟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传来惨嚎声,在屋内养伤的伤兵们在照看士卒的照顾下正在用饭,气色一个个看起来十分不错。
'奇了……
孙坚心底嘀咕一声,站在屋门喊道,“管事的是哪位?”
此时伯长周助正环抱着双臂坐在屋内一根凳子瞧着那些气色骤然变得大好的伤兵发呆,似乎也在纳闷这些之前还因为伤势疼痛而惨叫不断的伤兵怎么突然间就不喊痛了呢?直到听到孙坚喊话,他这才回神。
“在在在……您……伯长周助见过孙将军!”一回神瞧见孙坚,惊喜交加的周助连忙施一大礼,毕竟这几日孙坚的名气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尽管他依然还是县丞的官职,却有许多人尊称他为将军,哪怕是杨琦、卫芳等广陵军大将。
微笑着示意周助不必拘束,孙坚招招手将他叫到一旁,指着那些气色大好的伤兵们低声问道,“周伯长,这怎么回事?”
“下职也不知呀……”周助倒是想在孙坚这等大人物面前表现一下,可惜他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苦笑着说道,“早上这些人还惨叫不断呢,别说饭了,连水都喝不下,下职只好叫人喂他们喝水……说来也奇了,喝了水,他们精神就好了……我觉得可能是干渴的关系。”
'……
孙坚有些无言地望了眼周助,在思忖了一下后,问道,“什么水?”
周助闻言指了指墙边的木桶。
见此,孙坚走过去用碗从木桶里舀了一勺水,在嗅了嗅之后,轻抿了一口。骤然间,他双眉猛地一凝,一脸震惊地望着碗的清水。
“怎么了,舅?”徐琨不解地问道。
'这碗水……好强的‘生’气!
孙坚没有答话,只是凝神瞧着手那碗水。忽然用左手摸出短剑来,在徐琨愕然的眼神注视下,在自己的右侧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继而他一口饮尽了碗的清水。顿时,孙坚便感觉有一股让他感觉无比舒服的‘生’气从口淌入腹,并且,右手手腕处那道小口子,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瘙痒。那代表着伤口正在缓慢愈合。
'莫非是太平道那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活符’之术?可太平道的人大多在原一带啊,怎么会来广陵?
孙坚皱了皱眉,回顾周助问道,“周伯长,这些水,从何处得来?”
周助一直看着孙坚的举动,弄不清楚这位绝世猛将究竟在做些什么,闻言如实回答道,“便是从院水池得来。”
“水池?”
孙坚立即来到院水池边,再次舀水尝试了一番,果然感觉上这池子里的水富含着令人诧异的浓郁‘生’气。
“你等几时开始饮用这池子里的水?”孙坚问满脸疑惑的周助道。
“一直都在饮用啊……”
'一直都在饮用,可却是这会儿才起效果?不对!
孙坚皱眉思忖了一下,忽然问道,“今日,有谁来过这里?”
“这个池子边?”周助摇了摇头,疑惑地说道,“也没有人来过这里啊,哦,对了,在孙将军之前,我广陵军陈杞裨将的麾下,二十兵帐的张煌伯长来探望过伤员,他曾问过我们的饮水汲取于何处。……怎么了,孙将军?”
'张煌?
孙坚脑海浮现出方才与他对面走过的年轻伯长面容,眼眸泛起一阵难以置信,待沉思了一番后,他暗示周助道,“多……多叫伤员们饮用此水,唔,此水大好……”
'此水大好?
周助心纳闷,正要发问,却见孙坚已转身离开。
“怎么了,舅?”徐琨察觉到了舅舅孙坚的异样,忍不住小声问道。
只见孙坚边走边沉思着,忽然转头对徐琨说道,“你……你去把那张煌叫来我帐内,我有话要问他!……唔,好言相请!”
“……是,舅舅!”
徐琨抱拳领命。(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惊秘!
——汉阳——
汉阳石滩,这里是荆州南郡东侧十分着名的码头,曾经过往的商人都在这附近换乘舟船,然而近年来天灾**不断,使得附近的人烟比之以往萧条了许多。但是许多船老大们,还是坚持着在这里载客,借此糊口度日。
而今日,这个萧条的码头,迎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儒士,唇红齿白、英俊貌美。此人头戴青玉华冠,身穿纹有翻腾青云的儒袍,腰系玉带、脚踩腾云之靴,一对剑眉极为英气,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儒士手握着的并非纸扇,而是一柄珠光宝气的宝剑,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此人正是月前以一人之力覆灭了整个夜郎国这百夷之一的大汉剑儒,天剑恢恢。
“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凉州呢!”这位年轻的剑儒满脸疑窦地摸着下巴。
不远处有一名船老大见恢恢独自一人在那嘀咕,心下有些纳闷,好奇问道,“这位小哥去哪?要是渡江的话,小老儿倒是可以载小哥一段,价钱绝对便宜。”
“那自是极好。”恢恢闻言脸上展露笑容,欢喜地说道,“劳烦船老大载在下顺流而下,在下想去泰山。”
“泰山?”本以为来了买卖的船老大脸上笑容一僵,望着恢恢古怪说道,“我说这位小哥,从此地坐船,可到不了泰山啊……”
“咦?”恢恢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愕然问道,“这里不是天水么?我听说从天水坐船能直接到泰山呢。”
船老大闻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活活憋死,傻眼了半响这才语气古怪地更正道,“小哥,你说的倒是没错,可这里是汉阳啊,荆州南郡汉阳。离你所说的凉州天水,何止几千里……”
“什么?”恢恢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嘀咕道,“不可能啊!从西川出发时,我可是一直朝着北边走的……凉州不是在西川北边么?既然如此,我怎么会来到汉阳呢?”
“话是没错……”船老大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恢恢,心下嘀咕道,天晓得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这下可麻烦了……”恢恢皱眉叹了口气,继而说道,“那就有劳船老大先将在下载过江对岸……”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猛地一凛,似有察觉地望了一眼北侧,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抱歉了,在下暂时不需要渡河,十分抱歉。”
“……”船老大是个和善的人,因此见恢恢突然改口倒也没有在意。
何以恢恢会突然改变主意呢,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个人,一个从西北方向缓缓走来的人。
这个人可不寻常。本是好端端的淡土色儒袍,但是此人却赤着上身,仅用腰带胡乱系着,任凭那儒袍的上半边挂在身侧。那一头的蓬松乱发下。是一张充满了狠戾与霸气的面庞,一双眼睛似乎微微有赤色淡芒闪动,令人不寒而栗。而令人震惊的,是此人肩膀上那柄不可思议巨大的重剑。粗略目测竟有一丈多长。其剑锋长二十余尺,底部刻有‘补遗’二字,笔力遒劲。而剑柄则为七尺左右。握柄更是粗如成年男子的腰。很难想象,这柄一看就知道是精铁打造的古铜色重剑,此人究竟是怎么才能凭单手将其抗在肩上。
千钧之力!名符其实的千钧之力!
“嘿!”瞧见那人,恢恢嘴角泛起一个难以琢磨的笑意,右手提着剑,负背双手,神色淡然地站在那人的必经之路上。
近了,更近了,数十息工夫,那位肩抗巨剑的男子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般,径直走向恢恢,从他身侧大概一丈不到位置走过。
“好久不见!……输耳!”恢恢满脸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那位名为输耳的男子骤然间停下了脚步,与恢恢站在一条直线上,眼神倨傲地斜眼扫了一眼恢恢。
【大汉剑儒,地剑输耳!】
“是你啊。”输耳用慵懒而浑不在意的语气淡淡地打着招呼,左手小指掏着耳朵,仿佛浑然没将恢恢放在心上。
恢恢没有在意输耳的无礼,微笑着淡然说道,“那支黎之一,虽说笃信邪巫,虏我国百姓为祭品牺牲,但你也不至于将其灭族吧?”
“啧!”输耳撇了撇嘴,不屑说道,“你这个灭了夜郎一国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事?”
恢恢闻言皱了皱眉,更正道,“我只是杀了那所谓的夜郎族三千勇士,捣毁了他们所谓的神坛,夜郎子民,我可秋毫无犯!而你呢?诛了罪魁祸首不算,还将整支黎之一的部落覆灭,断其传承,此绝非上天本意!”
“早知道你这家伙会罗嗦,我特地留下一老一小未杀……这样就不算是断了传承吧?”输耳用几近挑衅的眼神望着恢恢,那满脸戾气的脸上充斥着狰狞之色,冷冷说道,“若是你瞧见那仿佛阴曹血狱般惨景,若是你瞧见我许多无辜百姓被破腹挖心沦为供奉邪巫之牺牲,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恢恢闻言面色一滞,许久低声说道,“可虽说如此,你也做得太过火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然而……”打断了恢恢的话,输耳沉声说道,“触怒天颜者,灰飞烟灭!这,不就是你我的职责么?”
“你这家伙……”看似温尔雅的恢恢,眼眸泛起阵阵怒意。
“只管大势,不论小节……若非是上天怜悯,不欲其传承断绝,似那等奸邪之民,本应当刀刀斩尽、个个杀绝,以绝后患!”说着,输耳脸上的暴戾之色变得更浓,冷冷骂道,“掳我国子民为供奉邪巫之牺牲,那帮化外之夷竟也想得出来!看来是以往的积威不足以震慑住那些混账东西……”
“你想做什么?!”恢恢隐约从输耳的话听出了什么,神情凝重地问道。
“放心,暂时不。”岂料输耳忽然换了一副表情,在略一思忖后。轻笑说道,“你要去泰山?”
“唔。”恢恢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皱眉问道,“你去何处?”
“去广陵!”
话音刚落,就见恢恢双眉一挑,神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你去广陵做什么?那个人,你暂时不可以动!”
“哦?是么?”输耳斜着眼睛望了一眼恢恢,哂笑说道,“可是。我这边却并没有明确的天谕叫我不可以动那个小家伙啊……说到底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还有第五宫元那家伙,你们要养虎为患,我不反对,但是,我却不容那人坏我大汉根基!在我看来,奸邪之辈,当尽早扼杀,岂能任其坐大?……还是说。你要阻我?”
“……”眼瞅着输耳那满脸的挑衅之色,恢恢皱皱眉,拇指一弹,使得右手剑鞘的宝剑亮出一小节利刃。但是随即。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却又将那小节亮出的利刃收回了剑鞘。
“嘿!”输耳哂笑一声,看似抬脚准备离开。突然间,他脸上表情顿变。手巨剑划过一个轨迹,以雷霆之势斩向恢恢。
“轰——”
巨剑‘补遗’那一记重斩,仿佛裹挟着天崩地裂之威。一时间,风起云涌、狂风怒号,大地震颤、飞沙走石,叫人难以辨物。仿佛这一记,就连天地亦失颜色。
然而,输耳的脸上却无丝毫得逞的笑容,而是遗憾与失望地撇了撇嘴。
“啧!”
伴随着输耳一声撇嘴声,只见在狂风吹起沙尘怒号的纷乱当,恢恢竟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四平八稳。再看他的右手手宝剑,令人震惊,他竟然只是用一小节亮出剑鞘的剑刃,便挡住了输耳那无比沉重的巨剑。
“你想做什么,输耳?”站在怒风当的恢恢神情依旧平静,任凭身上儒袍被那狂风吹地鼓起唰唰作响,然而他的眼神,却已泛起阵阵不渝。
“啊哈!”输耳根本不理睬恢恢那隐隐带着威胁的询问,眼战意更浓,手巨剑舞起,以雷霆之势连绵不绝地朝着恢恢一阵乱斩。
“锵——”
随着恢恢的一声呵斥,他手的宝剑终于出鞘。
天雷滚滚、暴雨倾盆,汉阳石滩附近的船老大们惊恐地躲在船舱里,瞅着那骤然变色的天空。尽管电闪雷鸣的地方似乎离他们有些远,他们并不会因此遭到牵连,可那一阵阵轰雷巨响,还是叫这些普通的渡船人们心胆颤不已。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维持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的异常天象,竟是源于两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的争斗。
——与此同时,广陵郡朱家镇,孙坚帐内——
“你与太平道有何干系?!”
张煌可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两位大人物因为他展开了一场远超当代武者实力的交锋,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孙坚那句质疑的问话,以及孙坚全身那股徐徐向外渗透的无比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压迫着他的心神,叫他不由地变得紧张起来。
“太平道……”张煌嘴里喃喃念叨着。事实上他适才被那位丹阳兵裨将徐琨请来时就感觉有读不对劲,甚至于对孙坚心存偏见的李通还一个劲地提醒他要小心为上,要不是张煌拒绝了,黑羽鸦们多半会跟着张煌一同前来。
对此张煌是这样想的,就目前他们的实力而言,若是孙坚当真对他们起了歹心,那么,就算他们黑羽鸦全加在一起,显然也会被孙坚随手通通放倒,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反正张煌自觉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想来孙坚也不会为难他。
可到了这里听闻孙坚问话,张煌这才感觉不对来。
'莫不是我在那池子旁用活符之术被他察觉到了?不会吧,他也懂道术?
张煌的心充满了惊诧,他原本以为武人出身的孙坚不可能懂得道术方面的事,但是不可否认,今日他曾在伤兵营与孙坚走过了一个对脸,若非孙坚从那个池子的水瞧出了些,张煌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不过话到嘴边,张煌又给咽下了,毕竟下山前他义父曾千叮万嘱地提醒他。在外面不可随意使用道术,否则会遭来祸事。虽说张煌至今安然无恙,但以后如何那可说不好。再说了,孙坚与他非亲非故的,岂能推心置腹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
想到这里,张煌摇头说道,“下职不明白孙将军所言。”
“……”孙坚拧着眉不说话,只是凝神盯着张煌,他身上那股气势,亦越来越强大。那无形的气势。竟压迫地张煌仿佛感觉身负数百斤的重物。
'好厉害的‘威压’……
张煌心暗暗吃惊。
所谓威压,指的是将气扩散至体外某个范围区域,能够对范围内的所有人起到威慑作用,一般情况下除了施展者之外不分敌我,因此这门武人的技艺大多运用在阵前武将的单挑。当然,熟练掌握这门绝技的武人亦能凭借意志控制威压的方向目标,不至于误伤到己方友军。
这是一种比较粗浅、但又十分难以精通的武人绝技,就连张煌也会,但是用好却不容易。再者。威压需要消耗不少气,因此,在张煌看来完全比不上另外一种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武人绝技‘气喝’。气喝,这种将气凝聚浓缩。借大喝形成声波使目标大脑思维混乱的绝技,那才是张煌心目斩将的‘神招’,只可惜这招不容易掌握,没有优秀老师传授的张煌还在自行研究当。
整整一盏茶的工夫。屋内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然而屋内的气氛却仿佛被禁锢一般,孙坚那强大的威压。到后来甚至张煌体内的骨头仿佛都被压迫地吱嘎吱嘎作响。别看张煌一动不动,那并非他本意,根本原因,是他根本都是寸步难移。
突然间,那股强大的威压消失地无影无踪,只见孙坚闭着眼睛长长吐了口气,继而又睁开眼睛,神色复杂地看着张煌,良久缓缓说道,“你不承认也无所谓……伤兵们所呆的宅子里,有一口池子,池子里的水今日忽然具有治愈伤势之效,是你所为吧?”
'果然……
张煌心下苦笑一声,他原本见那些伤兵们因为伤势疼痛哀嚎地凄惨,心怜悯,因此再一次违背了下山时对其义父的承诺,趁四下无人之际施展了唐周教他的活符之术,让那一池的清水充满了‘生’气,却不想因此却被孙坚给惦记上了。
见躲不过去,张煌暗自咬了咬牙,沉声说道,“是下职没错,不过,下职并非太平道人士!”
“哦?”孙坚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问道,“孙某听说,太平道的活符神术,能将清水变成治百病的良药,号称活死人、肉白骨……这等神奇异术,我想绝非轻易可以外传吧?你若非太平道人士,何以会懂得施展这门奇术?”
“是前月在泰山时,巧遇一位太平道人士,由此人传授。”张煌回答道。
“何人?”
“姓唐,至于名讳……下职不方便透露。”
“……”孙某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煌,以他的本事,自然能够轻易从张煌的眼神以及心跳声判断出那句话的真伪。在细细打量了张煌几番后,孙某便知张煌并没有说谎,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许多,读头说道,“没有关系就好……单是从那些人处学到这门奇术,算是你的机缘,但是,孙某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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