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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翠花:世子,要矜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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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跳出来的不是谢杜氏,而是谢刘氏,只见她转瞬间就变得泪流满面,仰望着马车里的谢翠花,将惊喜思念激动等情绪展露无遗,同时嘴里还配合地颤声喊道:“侄女,三侄女,我是你大伯娘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她狡猾地喊着侄女,还以大伯娘的身份出现,前面有了薛明亮的认子戏码,被侍卫当成骗子抓起,这次要是再用这招是不行了,因为群众的眼睛是亮的,一个骗子还好说,一连出现许多的骗子,恐怕就难掩众人的悠悠之口,说不定还会引发别的攻坚。
谢翠静正要伸头斥责谢刘氏的无耻,被谢翠娴捂住嘴道:“别乱说话,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这时,外面又响起谢杜氏的大喊声,还是那种连哭带嚎地激动万分地想上前认亲。
这件事不马上解决,恐怕只能将她们认下,因为不认下恐怕她们不会善罢甘休,这样闹下去只能让老爹的名声受损,尤其是刚被皇帝重用提拔,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枪打出头鸟呢。
谢翠花正在快速转动脑筋,想怎么将她们的意图不露痕迹地抹去,就见老爹谢业立骑着马走来,看样子老爹想自己出面,无论是被人唾弃或是被人怒骂,都要一人承担。
谢翠花急的就要跳下马车去拦截老爹,她不能,不能让爹爹本来受伤的心在受到摧残。
还没等她跳下马车,突然一队人马走过来,侍卫们将人群冲开,尤其是谢刘氏和谢杜氏她们被挤到路边,然后就被侍卫遮挡住,再也冲不进去表现认亲的戏码。
这队人不是别人,是杜轩宇带着杜轩阳回武阳王别院,先到房宁县看看谢翠花的。
见到谢刘氏和谢杜氏的拦截,立刻让侍卫冲了上来,将谢翠花和谢业立的危机解救下来。
与谢业立见礼后就告辞,说是要去武阳王别院,回头等谢业立在京城安置好在去拜见。
他没有打扰何太傅和两位何大人,毕竟在路上不好多耽搁,就送上问安的话带着弟弟离开队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队伍接着出发,谢刘氏她们也失去在大庭广众之下,逼迫谢业立认下她们的机会,气的咬牙切齿,尤其是杜轩宇还是杜天华的侄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两个小孩的表现,怎么能逃过何广义的慧眼,首先是谢翠花那一嗓子,不仅挽救薛致远的一生,还解除何家名声受牵连的危机。
而杜轩宇那样横冲直撞的打扰问候,打破谢业立尴尬的处境,解除被迫认下亲人,只能回到谢家族里的困境。
在还不知谢业立是自己女婿之前,就知道这个谢将军是被除族的,当时自己还想,要不是谢业立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很是憨厚诚实,说不定被御史弹劾他是被除族属于罪不可赦行列之人时,就会夺了他的官职没收他的财产。
在自己还没有了解此事内情之时,见到谢家人的表现,就知道与谢业立是两个道路上的人,尤其是领头那个妇人,不得不说狡诈难缠,唱念做打表演的很是到位,不仅博得众人同情眼光,还引发众人仇富或是嫉恶如仇的正义之心。
要不是杜大公子带人闯了进来,今天的这个局还真不好解开。
因为这件事,杜轩宇这个小人儿,在何太傅的心里算是落了根,为以后与谢翠花的婚事,奠定良好的基础。
回到京城已经是红霞满天,何府大门打开,何府小字辈的人,男孩站在大门口迎接,女孩站在二门口迎接,可见对于这个姑姑是多麽的看重。
谢何氏没有让马车直接进二门,而是在大门口下了车,因为她在马车里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小时候的记忆,过去何府的门匾。
当她走下马车,抬头望向那龙飞凤舞又遒劲有力“何府”两个大字后,顿时脑海中闪现出更多的片段,她急急往大门口的下人面孔望去,问身边的父亲道:“父亲,何九呢?”
这句话让何广义惊喜万分,问道:“婷儿,你想起来了?”
大舅何为急忙解释道:“何九年岁大了,跟着他儿子在庄子上养老哪。”
二舅何途怕妹妹脑子在受什么刺激,就安慰道:“别着急,慢慢看慢慢想,说不定记忆就会一点点地回来了。”
谢婉婷擦了擦泪水,点点头,跟着父亲慢慢走进何府大门。
侄子们迎上来,不仅与祖父父亲见礼,还给谢何氏见礼,当见到大舅长子何铭冠时,嘴里竟然无意叨念一句:“大哥,”因为何铭冠长得跟当时大哥一样,尤其是年岁也相仿,所以又开启一处记忆的闸口。
☆、第150章 赔礼
外祖父何广义只有一妻一妾,育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女,两个庶女,而大舅何为子嗣也不丰,只有大表哥何铭冠一子,长女何萱,次女何蕾,好在何铭冠娶妻几年,已经育有两个男孩,只是大舅一直没有纳妾。
二舅有两个儿子,长子何铭冕,小儿子何铭晨,一个小女儿何静,都是妻子所生,也没有纳妾。
何铭冕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今年两岁,现在他妻子又怀上了,已经有六个月了。
家里人口虽然不少,但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看着很温馨的大家庭。
谢翠花在前世也没有这么多的亲戚,现在又多三个表哥,三个表姐,以后可是有玩伴了。
认完亲,何广义就准备明天早上全家再去祠堂那里拜祭,虽然谢婉婷已经出嫁,但是丢失在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家来,总要给祖辈看看,尤其是其母,她惦记记挂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在家宴上,最出挑表现的就是何铭晨,他的腿还没有好,是被下人用椅子抬来的,当见到谢翠娴后,立刻大叫道:“是我先发现的,是我先发现大表妹与祖母很像的,要不是我摔下马来,早就帮着你们找到大姑了。”
大家觉得很是新奇,就问怎么回事儿,何铭晨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他的慧眼识珠,然后就又懊悔道:“当时我上前跟表妹搭话就好了,省的错过这么长时间。”
何铭冕拍了他一记道:“你要上前找表妹搭话,恐怕大姑父定将你当成登徒子,收拾你一顿。”
大家被这样的话逗得都大笑起来,何途笑着道:“咱们家都是文人,现在大妹夫回来,算是有了两个武将了。”
他话刚说完,似乎想起什么,脸色顿时别扭起来,外祖父及大舅,还有大舅母二舅母也都不在说笑。
小辈们没有发现,可是谢翠花很敏感地察觉到怪异,她悄悄打量外祖父,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伤痛。
何铭晨趁机道:“爹,我跟大姑父学武可好?我的学业不好,干脆让我从军吧。”
何途本就因为自己失言而懊恼,气的就要当着众人面训斥这儿子,还是何广义将他的话打断道:“要是能吃苦,又喜欢的话,这也算是他自己选择的出路,总比跟着那些不学无术的贵家子弟章台走马的好。”
“祖父,您答应了,太好了,孙儿一定会建功立业的,您就请好吧,”何铭晨立刻表明决心,结果被何途打了一巴掌。
大家又都忍不住笑起来。
何向远奶声奶气地道:“我也要当大将军,曾祖父,您也让我去吧,”他是大舅长孙,今年五岁,长得唇红齿白的很是漂亮。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谢翠花很是感慨,外祖父这年龄竟然当了曾祖父,要是在前世,恐怕连爷爷都还没有当上呢。
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悄悄在大舅母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大舅母脸色不怎么好看,又让丫鬟去男桌那边将这话告诉大舅,再由大舅告知外祖父,由外祖父定夺。
看样子这件事很麻烦,就连小孩的笑声也都小了下来,想是感受到大人的不悦。
大舅小声跟外祖父说了什么,然后就听外祖父道:“让她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丫鬟急忙跑出去回禀,然后脸色很难看地回来,轻声对外祖父道:“董姨奶奶在外面跪下了,说是…说是要给大姑奶奶赔罪…。。”
外祖父脸色一冷,吓得那个丫鬟跪倒在地,大舅母急忙吩咐道:“来人,快将姨奶奶搀扶下去,天气越发的寒冷,可不能受了寒,”边说边站起往门外走去。
谢何氏也想站起,却被二舅母按下道:“你别管,你不知这里面的事儿,”说完,也快步出了屋子。
厅里的气氛低落下来,何广义怕谢业立不自在,就主动跟谢业立喝酒,这才将气氛缓和过来。
这时,外面传来哭喊声:“我虽是姨娘,但也是婉婷的表姨,我作为长辈见外甥女也不行吗?何况,当年将她丢了虽不是我的过错,但是心里一直自责懊恼,就想着给她陪个礼道个歉也都不行?还要让我怎么做,才将我当成这个家人呢?”
屋里顿时静下来,大人小孩都看着外祖父,想必是外祖父的姨娘,辈分高大舅母她们都制服不了,只能等外祖父下令。
谢何氏听到这声音脸色苍白,颤巍巍地站起,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何铭冠的妻子赵氏忙站起将她扶住问:“大姑,您怎么了?”
谢何氏紧紧抓住赵氏的手问道:“那是谁的声音?”
“董姨娘的,”赵氏不明所以地回道。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谢何氏的头上,她身子晃了晃,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开始呻吟。
谢业立第一个冲过来,将她搂在怀里轻声抚慰道:“是不是又想起什么来了?别着急,要是想不起来先别想,已经回到家,见到亲人,许多事就不用着急了。”
谢何氏听到谢业立的话,情绪平稳许多,但是脸色依然难看,外祖父就让大舅母派人将谢何氏送去安平院,先休息一下,又派下人将御医请来,给谢何氏诊治。
外面那个董姨娘,因为屋里乱腾,也不敢在闹,被婆子押送回她的院子。
因为这个插曲,宴席提前结束,大人小孩都觉得扫兴,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带着下人各回各院。
御医来了后,询问详情,又把了脉,确定是旧伤引起的,先吃些药调理,然后在用针灸诊治一下,但是能不能恢复记忆,还真不敢保证。
外祖父派人送走御医,就让谢业立一家早点安歇,有事有话不着急聊,以后有的是时间,说完就带着大舅二舅他们走了,大舅母二舅母则又检查一遍,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这才带着下人们离去。
薛致远带着薛莹雪回到他们安和院,今天晚宴吴秦瑶没有去参加,因为她当年的任性,已经让家里蒙羞,加之今天薛明亮闹的那一出,差点毁了儿子一生,所以更无言面对亲人及晚辈。
何广义也知道这个外甥女的心思,就没有强迫她,由着她在院子里当鸵鸟,今天并没有让妹妹何南双知道吴秦瑶的事情,想着明天在告诉她,也顺便让她们来与婉婷业立见面。
☆、第151章 破局
第二天一早,何广义就将薛致远叫到书房,问他怎么安排薛明亮。
其实他可以悄无声息地将薛明亮扔给安知府,让他去处理这个外甥女婿的事情,可是在做这件事之前,还是想问问薛致远,一方面是他的父亲,怎么也要看他的态度,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这孩子的心性,如果优柔寡断,恐怕就会被薛明亮这个亲生父亲吃的死死的不说,还让他娘亲也跟着遭受一次次的折磨,那么自己就点拨一下,明白了就会做出决断,不明白,那自己也没有办法在管了,只能任其蛮缠下去。
薛致远一夜也没有睡好,想到昨天父亲的那一跪,依然心惊胆寒,要不是谢翠花喊了那一嗓子,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法抬头,被人唾骂不说,还从此跟仕途无缘。
辗转反侧直到天明,心中下定决心,既然父亲做事这样狠绝,那自己也别自作多情,还是桥归桥路归路提前了断吧。
听到舅公这样问,他眼中含泪却坚定地道:“七年前既然已经将我们抛弃,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是在纠缠下去,晚辈就将这身皮囊还给他罢了,”说完,抹了一把流下的泪水。
“混账话,你以死明志也要分人,就薛明亮那样品性之人值得你这样做吗?何况你娘为了护着你们,在没有娘家没有人帮衬下,争取以和离而不是被休离开他,还成功地将你们也带走,免去你们明珠夜投,成为怙恶不悛之人的后果,这样的恩情不报,反而为不值得之人意气用事,真是愚不可及,”何广义气的指着薛致远一顿数落。
薛致远满脸泪水跪下赔罪道:“舅公,是晚辈思虑不周,因一时气愤,忘记母亲的凄苦及养育大恩,真是罪不可赦,不过,晚辈现在顿悟了,孰轻孰重孰是孰非,薛明亮之事,晚辈不会在纠结,请舅公帮着处置。”
何广义这才点头将他扶起道:“想成就大事,想为你娘你妹妹遮风挡雨,一定要头脑清明,分清何为重何为轻,举棋不定不仅害了自己,还会让至亲受到因你游移的凄苦,莽撞做事意气用事,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收效,不过你年轻冲动也有情可原,能在短时间头脑清明,快刀斩乱麻,也算是难得的好品质。”
打了一棒子给了个甜枣后,何广义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那么就开始说处理方法:“这件事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路,我派人将薛明亮送到安知府那里,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帮着管制一下外甥女婿,但这只能治标不治本,说不定薛明亮年岁大了,或是你当官有了好前程,他依然还会来纠缠,”说到这,他不在说了,只是望着薛致远,看他怎么表现。
薛致远当然知道舅公要说的意思,薛明亮这些年一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加之安玉娇霸道刁蛮,不准许他纳妾,那么子嗣问题就是他最为恐慌之事,毕竟老无所依老无所养,是人生最凄惨悲苦的下场。
那么他就不会放弃想将自己要回去的想法,如果自己在走入仕途前途无量,他更不会死心,以后还不知使用什么手段,逼迫自己认下他这个爹爹呢。
何广义见他深思,不过眼神明亮,就知道这孩子脑子很清明,应该将事情想个通透,就问道:“薛明亮之所以破釜沉舟这样为之,是有原因的,你能想明白这里的事情吗?”
“他年岁大了,仕途无望,又没有子嗣,心中惶恐,”薛致远简单地答道。
“在想想,”何广义接着问。
薛致远沉吟一会儿道:“是想利用外祖家和舅公家的势力,让安玉娇收敛,也给安知府点希望或是压力,给他解决仕途问题,既能纳妾有了子嗣,前途也解决了,说不定还能将晚辈心收拢,有个可以依仗的退路,这样一闹,一箭三雕也。”说到这,他更愤怒了,接着道:“可是,他没有想到晚辈当时就拒绝,这才为了抓住救命稻草,用下跪的方式逼迫,假如晚辈心软,计划就成功了,假如晚辈没有心软,那么舅公及外祖父为了保全晚辈这一生的名誉,也会认下他这个抛妻弃子的亲戚,那么安玉娇不敢跋扈,安知府也会借此攀上您们的关系,并给他安排仕途。”
何广义见他分析的条条是道,甚感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头道:“这个局怎么破呢?”
薛致远咬牙道:“只有将他的丑行大白于天下,方能断其后路,灭其奢望,似这般割肚牵肠,受其煎熬,倒不如义断恩绝。”
何广义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魄力,他早就想到这样方可从根上解决此事,义绝不仅能摆脱薛致远以后的纠缠,还能摆脱未来仕途的羁绊,算是轻车上路,心里也不在被折磨被反复伤害。
“这件事等你外祖父来,咱们再商议具体怎么操作,不过这件事能做出两个结果就更完美,第一,因此事挽回你娘的名声,树立你娘的好影响,第二,让所有的舆论偏向你们母子,为你的仕途奠定良好基础,”何广义双眼微眯,摸着光洁的下巴心说:第三,借此打击安知府,也断掉富顺王的新增势力。
安禄权依然像前世那般,意外救了富顺王一命,从此飞黄腾达,也正因为这点,安玉娇更加得意猖狂,将薛明亮压的死死的不说,还给薛明亮带上绿帽子,薛明亮无权无势,不仅不能因为没有子嗣纳妾,还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看着自己妻子跟别人苟合,就这般,安知府依然让他接着科考,而不给他安排个小官当当。
没办法,他只好来到房宁县,希望能挽回儿子女儿的心,借助谢业立的门路走出困境,没想到竟然遇到何太傅认亲大事,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就上前拦截,希望能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来个亲人相认抱头痛哭的戏码,没想到的是,儿子女儿根本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没办法,他只好给儿子下跪,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儿子受什么样的舆论谴责,那就不是他的事儿了,因为何太傅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152章 情敌
不说何广义怎么教导薛致远,再说谢翠花,一大早门房就给她送来一封信,信上没有落款,但是她也知道是谁来的。
喜滋滋地打开书信,果然熟悉的字迹跳入眼中,不错,这家伙有点眼力界,总算是没有自己暗示,快速反应一回。
这封信是杜轩宇写来的,他让谢翠花放心,谢家人他已经安排好,不会再去京城给她家添乱的。
不过,怎么安排信里没说,气的谢翠花直跳脚,脑子笨的人真是伤不起,好不容易聪明一回,却做得有头无尾,这不是让人担忧着急吗?
这封信不仅谢业立与谢何氏知道,就是整个何府长辈都知道,因为来的太早不说,还是给七岁小女孩的信,大家都很好奇,这是谁写的。
可是谢翠花还不能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毕竟不想让爹娘因谢家人在引发心中的纠结,也不想让何家人知晓爹爹有这样一群极品亲戚,有伤于爹爹的颜面和形象。
所以涉及到信件之事,都用别的话搪塞过去,让一众长辈不仅感觉好笑,还越发引起好奇心。
大舅二舅去上朝,外祖父因为是太傅,只教导皇子皇孙们学习,所以比较闲散不用上朝,就在家等着妹夫吴谦妹妹何南双上门。
果然天色刚刚大亮,吴谦和何南双就急急赶来,虽然肚子里还生女儿的气,但是听说女儿不仅和离,还带着孩子孤苦无依地过了这么多年,心中那点气也就消了,剩下的只有心疼和思念。
谢翠花没有想到姑爷爷看着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见到女儿后,却比姑奶奶哭的还伤心,想必表姨小时候,姑爷爷不知怎么疼惜她呢,所以才抑制不住地痛哭流涕。
姑奶奶抱着表姨又是捶打又是心疼,大舅母见到此情景,就将一众小辈轰出来,只留下薛致远和薛莹雪。
何萱今年十五岁,已经及笄,婚事已经定下,明年春天就要出嫁,所以听说京城里一品绣坊,竟然是谢翠娴开的生意,就拉着她不撒手,让她帮着看看自己的婚床和新房该怎么布置。
谢翠娴就跟着她去了她院子里,何蕾则拉着谢翠静去一边玩去了,何蕾今年十一岁,由于是大舅家最小的孩子,性格很是娇憨率直,所以跟谢翠静和薛莹雪非常投缘。
只剩下何静和谢翠花,何静就像是她名字般,安静温柔,跟她娘的脾气秉性大相径庭,二舅母觉得这个女儿好像不是自己生的,两个儿子也没有这般,为啥女儿变异这么大?
何静今年十岁,由于性格太过于安静,在家里时不常被忽略,她也不在意,只是静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不是绣花就是写字画画儿,二舅就越发疼惜她,恐怕二舅母大咧咧的性子,将这个乖巧的女儿忘记了,所以,当谢翠花跟着何静走进她的院子后,很是错愕,因为不仅院子里风景优美布局得当,还安置许多小孩玩的东西,比如秋千,再比如一条小溪涓涓流淌,溪里还养了不少红色的小鲤鱼,同时两只小白狗冲了出来,围着何静摇头摆尾的亲热。
在进屋一看,好么,不仅摆着许多价值不菲的玉器摆件,就是那珠帘也都是绿松石串成的,在寒冬中,显得屋里绿意盎然。
在厅的一角,还养了几只小乌龟,同时房檐下挂着的鸟笼子里,响起清脆的鸟鸣声。
见到谢翠花的惊愕,何静轻柔柔地笑着道:“这都是我父亲帮着我弄得,”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幸福和满足。
“二舅那么严肃的人?”谢翠花觉得很不可思议,二舅由于在都察院做左佥都御史,所以职业习惯,脸总是绷着的,很少见到他的笑容,没想到竟然这般疼爱女儿。
何静噗嗤笑出声道:“父亲其实也爱笑的,只是在眼睛里笑,嘴是不动的。”
谢翠花听到她的话,也忍不住笑起来,只有何静才能发现父亲的特征及表达吧,可想而知,这父女俩也是感情很好的。
抱着两只小狗玩了一会,何静就让她净手吃些点心,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就见她身边的大丫鬟走进来,看着谢翠花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我家那边出事儿了?”谢翠花见到那丫鬟的表情,就猜到是自家有事,难道娘亲又因为想起什么而晕倒了。
想到这急忙站起,就要往外走,那个丫鬟忙道:“老太爷不让晚辈过去,说是大姑老爷和二姑老爷打起来了。”
“啥?谁跟谁?”谢翠花对于排辈啥的很不在行,尤其是这样的称呼还弄不太清楚。
何静在旁边轻声道:“你爹和二姑夫打起来了,”又怕谢翠花不知道谁是二姑夫,就解释道:“你娘大庶妹的丈夫,你该叫大姨夫。”
谢翠花揉揉额头,亲戚多真是乱啊,可是为啥打架呢?她急忙问:“都是成人,为啥打架啊?”
“二姑姥爷见到大姑奶奶很是激动,想上前拉扯,大姑老爷就生气了,于是打起来了,”丫鬟越说声音越低。
谢翠花被一堆的姑老爷闹的头都疼,就又要往外走去,结果被忍笑的何静拉住。
谢翠花不解回头看着她,这家伙一反常态,不在安静,反而抓住谢翠花衣袖弯腰躬身地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这是什么情况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尤其是这家伙,不是以安静温柔出名吗,怎么今天转了性,笑的花枝乱颤的,这样好么?
那个丫鬟也在一边捂嘴偷笑,谢翠花气道:“喂,你能不笑了吗?总让我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笑好么?”
何静终于止住笑道:“你别着急去,那边都是长辈,你去了反而不好,”见到谢翠花很焦急的样子,就忙道:“二姑夫原来跟你娘订过亲,后来你娘失踪后,这才勉为其难地娶了二姑,这应该听说你娘回来了,就急忙赶来,控制不住要伸手拉你娘,你爹就吃醋了,这不就打起来了,”说完,就又抱着肚子狂笑。
“喂,我说,你还是以安静温婉响彻全府的何静吗?瞧瞧,瞧瞧,家里出点热闹,看你笑的,哼,平时装老实,其实一肚子八卦因子,快说说,你这个二姑夫姓氏名谁,长什么样儿有什么特长,我好帮着我爹打败这个情敌,”谢翠花瞪了她一眼道。
☆、第153章 发狂
韩淼的祖父是前朝有名的老将军,护送皇帝去了南边重新建立王权后,却被皇帝下了大牢,最后被一杯毒酒结束生命。
为了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皇帝又对韩家家族开始血洗,在外征战的韩淼父亲,也被冷箭射杀,韩淼的祖母一见这趋势,就让韩淼跟着何广义往北边逃亡,宁可顶着叛国的罪名,也要保住韩家血脉。
韩淼与何婉婷已经定亲,所以知道何广义定会帮着安排好韩淼的,这才破釜沉舟让他逃离。
韩淼起初不知道祖母的安排,以为是帮着未来岳父护送家人逃离,就爽快地跟着北上,谁知,没过多长时间,就知晓家人全被皇帝斩杀的消息。
他痛不欲生,加之何婉婷的死亡,就要去前线杀敌,被何广义拦阻,毕竟他身份尴尬,祖父及父亲曾经带兵与大齐对战,他一旦被认出,不说肩负叛国恶名,就是大齐这边的将士也难对他相信,还不如等到合适机会,在皇帝面前请战,这样也算是出师有名。
何广义正帮着他四处周旋,找机会一展锋芒,他却在喝醉酒之时,与何婉玫有了肌肤之亲。
这件事是家丑,也是董姨娘为何婉玫谋划的婚事,何广义怎能不知,同时心里还怀疑何婉婷之死,是不是也与董姨娘有关,所以这些年对她更是冷淡。
韩淼没想到喝醉酒发生这样的事儿,痛定思痛后,还是娶了何婉玫,可是心中的何婉婷怎么也没有办法抹去,加之受到何婉玫这样的算计,自然婚后生活不是很和谐。
经过何广义的筹谋,韩淼终于以带着血汗深仇,想要一雪前耻的韩家后羿出现在大齐朝堂上。
韩家在魏朝军队里很有号召力的,皇帝能利用韩家唯一独苗瓦解魏朝军心,自然是高兴并看重的,所以当即封为五品义正将军送到武阳王身边听候派遣,当年他才十八岁。
韩淼全家被皇帝杀死的惨案,在大齐皇帝的推动下快速地在魏朝军队里传播,尤其是又见到韩淼挑起韩家军的大旗后,更是军心浮动,最后,有许多原韩家军的头领战士纷纷倒戈,成为新韩家军一员。
虽然没有亲自宰杀皇帝,但也帮着推翻魏朝,算是报了家仇,战争结束后,韩淼听从何广义的话,将韩家军交到皇帝的手中,皇帝大喜过望,不仅没有对韩家军的将领们苛待,反而论功重赏,不过私下却将这些将领们调散,不想让他们形成新的一股力量。
韩淼则被封了爵,为义正侯,赏赐田地和宅院,但却没有安排官职,想必也怕在涉及到军权,留下隐患。
不过,在几年后,何广义还是将他安排在兵部,挂了个五品闲职。
作为韩淼,这样算是最好结局,毕竟他祖父和父亲与大齐将领结下不少的仇怨,如果在惹人眼红,恐怕下场就难以预料了。
事业有成又有爵位,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心爱之人已亡,让他内心深处总是带着遗憾,所以,当他面对何婉玫时,更觉得痛苦,加之何婉玫心胸狭窄,脾气刻薄,导致夫妻俩感情很是冷漠,要不是有何广义在这,恐怕他早就提出和离了。
何婉玫听说何婉婷回来很是惊慌,当年她与董姨娘趁乱将何婉婷打晕,然后扔下山涧,又找到女尸充当何婉婷,自己才有机会嫁给韩淼,成为侯爷夫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韩淼这些年对于何婉婷念念不忘,对自己越发的冷淡,自己为了让他进入自己院子里,想尽一切办法,可是依然笼络不住这个男人的心。
刚听说何婉婷回来了,韩淼就不顾颜面地颠颠跑来,何婉玫只好咬牙追来,省的自己还不知怎么丢脸呢。
走进后院,何婉玫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丈夫跟个高大男人打起来了?
不过这男子长得真好,不仅英姿勃发还魁梧轩昂,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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