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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翠花:世子,要矜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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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家小心些,看样子她要将这口气撒在你身上了,”胡大婶拍了拍谢何氏的胳膊道。
  谢何氏牵强地笑了笑道:“没有这事,她也会找别的茬的,已经习惯了。”
  杜老太太枯黄的脸上带上笑意,开始反过来感谢谢何氏她们,要不是她们及时来到,恐怕自家祖孙俩还要受一番折辱。
  从杜石山家里出来,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们急急地回到河边,时辰不早了,赶紧将衣服洗好就各自回家。
  临走的时候,小虎子还对谢翠花嗷呜一声,意思是他很厉害,像只大老虎凶猛,谢翠花可不是奶娃,心里担忧回家还不知面对什么场面呢,哪有心情看他表演,所以,已经走了老远,依然能看到小虎子时不常回头嗷呜地叫一声,是希望能得到谢翠花的认可。
  果然,刚进院门,就觉得家里气氛诡异,不是早上那般的喧闹,而是安静的可怕,明显感觉到人都在正房堂屋里,可是就是没人吭气。
  按理说,二伯娘见到她们进院,就应该冲过来混不吝的一顿吵闹,可是为啥没见人影儿,就是荣光荣豪的委屈哭声也没有。
  听到大门口的动静,小姑谢萍扭着身子先走出来,眼睛瞥了谢何氏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翘起,难得见到笑容,只是笑容里是得意是幸灾乐祸。
  这眼神,这表情真是太古怪了,谢翠花这个伪小孩,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对头。
  大姐谢翠娴帮着娘亲晾晒衣服,小声对谢翠静道:“静儿,快去看看咱们屋里有什么东西被动了?”
  大姐话不多,心眼却不少,谢翠花也想到这点,跟在二姐身后往后院跑去。
  自家木门是打开着,二姐先是冲进去,还没等谢翠花进屋,就听见她的惊叫声,紧跟着她哭着喊道:“娘,咱家柜子的锁头被撬了。”
  谢翠花一惊,随即联想到小姑那神态,恐怕撬锁的人应该是奶奶,看样子是二伯娘给出的主意,她在杜石山家没有讹到钱,就鼓动奶奶撬开自家柜门,查看娘亲的家底,只是不知柜子里有些什么?
  钱是没有的,有的只能是绣品。
  果然,就听二姐接着道:“娘,手帕包裹不见了…。”
  不行,这些可都是娘亲的辛苦钱,还没等卖钱就这般损失了,谢翠花电闪雷鸣间,眼睛转了转,立刻张大嘴尖声哭喊起来:“抓贼,娘…找族长抓贼…。。”

  ☆、第10章 被偷


    谢何氏听到翠静的喊声,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疼的鬓角出了虚汗,那些帕子不仅仅是辛苦绣出来的,还是小女儿活下来的希望,这要是丢了的话,翠花以后该怎么办?
  这样大白天怎么会有贼?还是家里人都在的情况下,即便后院偏僻,可在大白天翻墙是不可能的,后院还挨着田家后院,田家可是养了狗的,翻墙进来必引起狗吠,可是现在这般安静,说明不是外贼而是家贼。
  她快速估计着,凭着对家里人了解,能撬自家锁头的只能是婆婆,能出此主意应该是谢杜氏,为了报复自己,也为了分一杯羹,她又想起小姑那得意的笑容,断定绣品已经被婆婆收罗走了。
  正焦急地往后院走,就又听小女儿的哭喊声,话里的内容像是一道闪电,将黑漆漆的夜空划开,让她迅速找到对策。
  “田家大嫂,田家二嫂,快帮忙找族长,大白天家里进贼了,我的炕柜被撬,绣品和银钱都被偷了,”谢何氏决定顺着孩子的叫法将此事闹出去,最起码让婆婆有些顾忌,以后日子也能松泛些,至于报复吗,她也想明白了,不闹也一样受气,闹,说不定还能给孩子闹出条活路。
  与谢家挨着的是田有余家,家里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女儿出嫁儿子成婚,在外来户人家里算是全福人,只是田家大嫂嘴不好,说东道西的愿意打听点别人家的私事,尤其是打听来的消息,只要经过她的口,转瞬整个庄子就都知道了。
  而田家二嫂,则是会过日子的人,尤其是不让任何人占到自己的便宜的性格,在村里爱计较的名头很响。
  因为有这样的邻居,田家和谢家常常闹些摩擦,当然,只是谢赵氏、谢杜氏与田家的争吵,后来又加上谢萍,只是谢萍没有出嫁,许多的骂话说不出口,常常在旁边打气或是敲边鼓。
  谢老爷子很是对田家这对妯娌不喜,尤其是怕自家的一些事情被传扬出去,影响儿子孙子们的前程,他就想用远离或是交好方式笼络住田家,这样也省的给自己坏事。
  只是他虽然想的好,但是谢赵氏和谢杜氏很是不配合,常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小事而与田家起摩擦。
  两个媳妇没有娶进来的时候还算能维持大面,大媳妇进门后,就因为她家鸡在自家大门口拉泡屎,两家就差点翻脸。
  当然,是谢赵氏先开口骂,骂的那个难听,田家大嫂实在听不下去了,掐着腰回骂开来,这可是她出嫁后第一次帮着婆婆打架,是婆婆准许的。
  自那以后,只要家里吵架闹出什么事,转眼整个庄子都知道了,不用去问谁干的,谢家一家人都知道是田家大嫂传的,这让谢老爷子的生活常常处于紧张状态。
  田家老二媳妇进门后,与谢家的争斗又上了一个台阶,别说是鸡屎了,就是鸡毛被风吹过来或是吹过去,都能擦出吵架的火花。
  可是,这两个媳妇唯一佩服的就是谢何氏,只要她出面说话或是调停,立刻偃旗息鼓,因为她们觉得,谢何氏不仅识文断字,还说出来的话妥帖不伤人,尤其是能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即便是谢家老太太理亏,也能坦言地指出还代替婆婆道歉。
  田谢两家闹意见不怎么走动,但是近邻,怎么也会有事要沟通,这时谢家定会让谢何氏出面,这也是谢老爷子乐见其成的,谢赵氏一旦反对或是打压谢何氏,谢老爷子就会出面制止,并鼓励老四家的一直这样做下去。
  所以田家与谢何氏关系很好,尤其是田家老太太,总想让谢何氏帮着教育指导三个孙女儿,说只有谢何氏这般,才是真正的书香门第的大小姐,而谢家老大家的及她的那两个女儿,都是面子上的活儿。
  听到谢何氏这番话,田家儿媳们巴不得看乐子,以解这些年心中的怨气,再说了,大上午的,自家这边人来人往,怎么会有贼进去,用脚趾想也能猜到是家贼,尤其是谢赵氏与谢杜氏那般的人品。
  谢翠花正想在帮着娘亲喊两嗓子呢,就听田家大嫂带着激动、狂喜、幸灾乐祸的嗓音响起道:“他四婶子咋回事咧,咋大白天的就进了贼咧?”问完后,就又招呼她的小儿子:“栓子,快去族长家,说是咱们村里进贼咧,你谢四婶屋里遭了盗,丢了十几两银子咧。”
  十几两银子?谢翠花张口结舌,这谎话编的,张口就来啊,要是趁机讹点谢赵氏的钱,是不是大不孝啊?
  墙那边,听到一个男孩高声答应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报信去了,下面就不是自家着急了。
  如果大家都来看,家里出了内贼,想必谢赵氏以后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何况还有五叔未娶,小姑未嫁,这要是婆婆撬开儿媳柜子,偷拿钱财和绣品的名声传出去,想必谁家女孩也不愿意跟有这样婆婆家结亲,谁家也不愿娶有这样一个娘的女孩成婚。
  再说还有个爱惜羽毛的爷爷呢?假如影响到大伯他们的声望,嘿嘿,老太太该受什么样的惩处呢?
  谢翠花心里大笑着,美滋滋地跟着娘亲走进屋子里,查看被盗现场。
  很无语啊,很猖狂,只见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洗的发白的衣服,被扯了一炕。
  谢赵氏坐在屋里原本正得意呢,这些多的绣品定会卖出不少的钱,谢杜氏站在炕边低声央求着:“娘,卖了钱能不能给荣豪他们买几个肉包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些钱可是有用咧,别说老大老五还要考举人,就是老五婚事也该定下来,萍儿也十四了,嫁妆也该准备下了,”谢赵氏瞪了谢杜氏一眼,将绣品包好后藏到自己的炕柜里,顺手将铁锁锁好。
  谢杜氏生气地看着婆婆的后影,心里很是不甘,这可是自己出的主意,怎么一点好处也落不到自己手里咧?
  “娘,那给我一块帕子吧,就是娴儿绣的也行…。”谢杜氏嘟着嘴道。
  谢赵氏没有回答,而是用身体语言直接拒绝,干瘦的脸颊更显的冷寒,眼神带着刀子射了过去。
  谢杜氏打了一个寒颤,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第11章 报官


    这时,后院传来喊声,只是话语中的内容,让谢赵氏很是不喜,什么有贼来了,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贼?不过这番念头还没有理出头绪,听到田家大嫂的喊声,她心里打个突儿,紧跟着冷汗从额头冒出,这要是全村人都知道,自己撬开儿媳炕柜,偷拿儿媳的东西,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要是让老大老五名声具毁,老爷子恐怕就要将自己掐死。
  越想越害怕,她的腿开始哆嗦,强自镇定地往外疾走,嘴里还喊着:“不许找族长,不许找族长,什么贼不贼的,乱嚷嚷啥咧。”
  谢翠花听到谢赵氏的喊声,恐怕将田家人报警的脚步阻拦,忙冲出屋子大声喊:“…抓贼…抓贼咧…”
  她之所以这般设定为贼,是为了让庄子里的人或是族长都知道娘亲带着她们三个过的是什么日子,另外,也给谢赵氏来个教训,省的以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毕竟不好的名声传出去,等以后有什么事,村里的人都会站在自家娘亲这边。
  古代以孝道传承,尤其是儿媳妇不敢忤逆,这次事情发生,应该会让谢赵氏有所收敛,如果涉及到分家,这也是一种奠基,到时,即便娘提出分家,村里人也能理解,整个舆论都会站在自家这边的,娘亲也不会遭到不孝的谴责。
  虽然家族里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影响,但是大姐年岁还小,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所受的影响不大,何况,等到大姐到了十四岁,还有六年时间,到时什么都成为过眼云烟。
  娘能对田家喊出那番话,想必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也是,谢赵氏这般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不给她个教训,以后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呢。
  谢何氏简单看了看被翻动的现场,并没有收拾,反而还将被褥扯得更散乱些,让被盗场面更加恐怖。
  做完这些,拉着翠静走出屋子,站在门口看着谢赵氏与谢杜氏还有谢萍快步往这边走来。
  “别乱喊,我们都在家哪里能有贼?”谢赵氏怒声喝道。
  谢何氏刚要回答,就听田家大嫂和田家二嫂声音从大门口那边传来:“哎呀,果然能进贼,家里怎么不见人影咧。”
  “少在那胡咧咧,我们不都在这咧,”谢杜氏很讨厌田家两个媳妇,说,说不过,骂,骂不过,可是又不敢动手,因为老爷子不让邻里关系闹的太僵。
  谢赵氏狠狠地瞪了谢杜氏一眼,心说:这个蠢的,怎么将人往这里引啊,原来她想着利用婆婆威力将谢何氏压制住,这样即便族长来了,就说一声误会或是推到孩子身上也就完了,可是,田家媳妇们进来,这事就不好压制了,毕竟那柜子是被撬开的,还将柜门弄坏了,想遮掩都难以遮掩。
  她转身迎出去,对着大步走来的田家两个媳妇道:“这是我家的私事,不用你们这般热心,还是家去吧。”
  田家二嫂不乐意地道:“什么是你家私事,大白天进贼可是全村的事,这样不安生以后还怎么生活,今天进了你家,明天说不定就进了我家咧,族长不派人巡村我们可是不依的。”
  “谁说进贼咧?我们家根本没有进贼,”谢萍在旁边冷冷地道。
  “你家没进贼,你四嫂柜子怎么被撬了?难道是家贼?”田家大嫂大眼珠,嘀哩咕噜乱转,像是随时找寻腥味的猫,等待时机,一扑而获。
  最后的话,像是带刺的毒针,扎的三人惶恐不安,谢赵氏声音有些发颤地辩解:“怎么说话咧?哪有什么家贼?”
  田家大嫂一副了然模样,撞开挡着的谢杜氏,边说边快步往屋里走:“哦…。知道了,没有家贼就是外贼,可要是查不到外贼应该就是家贼咧。”
  田家二嫂也跟着进屋,她是个会过日子之人,不好听的话就是抠门之人,见到炕上被翻得乱七八糟,就以为丢了许多的东西,心疼地怒骂道:“丧良心的,就该报官,让县老爷抓起来,将牢底坐穿,把欠手爪都剁了去。”
  田家大嫂一看这般景象,就知道定是内贼了,因为周边连个土脚印都没有,她嘴角衔着笑,顺着弟妹的话道:“可不是咧,一会族长来,就让人报官,老四家的不知丢了多少银子咧,老四当兵,杜家可是给了五两银子补贴的,老四家的原来是大小姐,随身首饰应该不少,这般算下来,可是丢了几十两银子啊,这也算是大案咧,县老爷定会过堂的。”
  谢翠花站在院子里,看到谢赵氏她们听到这些话,吓得两股战战,心里别提多爽快了,尤其是十几两银子转眼变成几十两银子,还要吃官司,哎呀,看怎么收场。
  谢何氏见到这三人的表情,心里冷笑,还书香之家呢,竟然撬儿媳妇屋里的柜子,不知老爷子知晓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假如大伯五叔或是大侄儿考过院试,成为秀才,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被除名?
  自从老爷子将老四挤兑当兵,自从翠花病重,公婆不理不问,不拿钱给看病,她的心就冷了下来,夫君不在家,又没有娘家依仗,只能让自己厉害些,才能在这个家生存下来。
  谢赵氏拉了拉谢萍,将怀里钥匙掏给她,小声让她赶紧将绣帕拿出来还给谢何氏,这样族长来了,自己也硬气些,拿走的那些东西已经还回来,总不能还没完没了的要去报官吧?
  谢萍有些不情愿,心中很是舍不得,她之所以盯着哥哥嫂子们手中的钱,就是希望能从他们身上多抠下来点,这样自己的嫁妆也能多些。
  家里的情况她是多多少少了解的,大哥考了这么多年,又加上五哥与大侄儿也开始科考,家里已经变得很穷了,她今年十四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管嫁到哪去,只要陪嫁多,去了婆家日子也能好过些。
  可是,假如这次事情闹大,报了官,别说娘亲名声具毁,就是自己应该更受影响,想嫁个好人家,富裕点的人家可就成了痴心妄想,所以她在不舍中,还是毅然转身,咬牙进屋快速地将那些绣品拿了出来。

  ☆、第12章 回来


    谢萍刚出屋门,就见院门口又涌进来许多村里的人,因为栓子一路跑过去,大家都知道谢家大白天进贼了,所以,拿着农具纷纷来抓贼。
  谢萍一见这阵仗,立刻慌了神,脚步趔趄地跑到谢赵氏身边,将绣品包裹塞入谢赵氏手里。
  这个包裹不在是香饽饽,是金疙瘩,而成为烫手山芋,谢赵氏转手将包裹塞在谢杜氏怀里。
  谢杜氏起初还挺高兴,可是见到许多人走进来,就知道婆婆的意图了,心里很是生气,刚才要个帕子都不给,现在整个包裹都给了自己,还不是想让自己担上内贼的恶名?哼,想得美。
  她的力气很大,一把将包裹塞回谢赵氏手里,就旋风般地跑到猪圈处,假意观看猪睡觉情况。
  谢赵氏气的咬牙切齿,可是又不敢将包裹塞到谢萍怀里,女儿可还没有出嫁,要是背个偷嫂子东西的罪名,恐怕一辈子也难嫁了。
  她就想将这些东西塞到谢何氏手里,只是田家大嫂田家二嫂这时走出屋,站在谢何氏身边,用鄙视、嘲笑、明了的眼神望着她。
  她额头上已经出了汗,一旦村里人进来,可就是抓个现行。
  谢何氏看着她的窘相,没有一丝心软,这次不将她的气焰灭下去,恐怕以后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情。
  进来的人男女都有,其中还有田家老大老二,两人都是憨厚的庄稼汉,没有媳妇心眼子多,都以为真的有贼进来,所以手里还拿着镐头和铁锹。
  而后院墙那里也有人跑过去,还朝着院里喊着:“没见到攀爬墙壁的痕迹,也没有见到脚印,这个贼还真厉害咧。”
  进入院子的男人们,刚要查看周有没有脚印或是翻墙痕迹,就听田家二嫂道:“谢家大婶,你手里拿的是不是立业媳妇丢的东西啊?”
  谢赵氏脑袋轰的一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将包裹扔到地上,然后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这是我在猪圈旁捡到的。”
  谢翠花很佩服奶奶有这样的急智,这个借口找的,还真能糊弄过去,可惜,有田家两个妯娌已经看了个全套,想要用这借口遮掩算是难了。
  “谢大婶,我刚刚看到这包裹可是谢萍从屋里拿出来的,怎么就变成你捡到的了?”田家大嫂笑吟吟地指出道:“业立屋子被盗,东西却在婶子房子里,这事还真是奇怪咧?既然绣品在你屋里,银两是不是也该拿出来啊?几十两银子呢,怎么也不能就这般不声不响地贪了吧?”
  “啥几十两咧,一个铜板都没有翻到,少在这泼赖人,”谢杜氏一听要赔几十两银子,立刻红着眼睛大声吼起来。
  进来的人愣怔一会,不约而同地齐齐大笑起来,哪有什么外贼,这不家贼自己说出来咧。
  谢赵氏眼珠子一转立刻指着谢杜氏骂道:“你这好吃懒做的婆娘,原来是你在骗我,说是在猪圈这里捡的包裹,竟然是你…。哎呀…气死我了,我们老谢家可是书香门第,怎么就娶个你这样的媳妇儿,老头子啊,咱家名声可都被这蠢货拖累咧,”边哭嚎着,边朝谢杜氏使眼神,用唇语告诫谢杜氏:“你家大丫头的婚事儿…。”
  别人没有看见,谢翠花人小个子低可是看的很清楚,看样子奶奶这是拿二伯娘的大女儿婚事要挟了,想让她背这个黑锅。
  谢杜氏也看明白婆婆的意思,只是心里不甘,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担下此事,她的女儿今年虽然才十岁,可是总想着能借着大嫂娘家的关系,不嫁到县城也要嫁到镇子里去,这可是她攀高枝的唯一希望,所以付出点代价也算说得过去。
  没等族长来到,这件事已经大白于天下,虽然表面上是二伯娘承担下来,但是庄子里的人谁都不傻,怎么会不明白里面真正主使是谁。
  谢老爷子带着儿孙们回来,走进庄子里就感觉气氛不对,尤其是庄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笑意,只是这笑不是亲切的笑,而是意味不明的嘲笑或是幸灾乐祸的笑。
  他敏锐的觉得自家出了什么事儿。
  老爷子经历战争颠沛流离,又因是秀才不被当朝认可,常常怀才不遇又自命清高,所以给人的感觉有些孤傲,与庄子里的人走动的并不多,当然,与杜家大院那边及族长走动却是很勤。
  他身穿深蓝色直裰,头戴方巾,身材不胖不瘦,很有点儒生模样,只是与服饰不符的就是他劳作种田被晒得很黑的脸,还有微驼的脊背以及粗糙的手掌。
  他这双手常常不好意思拿出来,恐怕被人家笑话,好在直裰袖子长,能将手隐藏在袖笼中。
  长子谢业继神游地跟着爹爹的身后,没有注意庄子人那奇怪的笑容,而是在琢磨,这次童生试结束后,自己怎么跟老爷子说不在继续考了,想着找门路去县城里找个活儿干,书读了这么多年,加上儿子也能接替自己,实在是不想在遭这个罪了。
  他由于长期不劳作,养的是白嫩白嫩的,穿着浅蓝色的直裰,头戴同色方巾,要比谢老爷子更有范儿。
  跟在他身后回来的,还有老五谢业成,也是一身淡蓝色直裰,只是年岁小,没有谢业继穿的有味道,不过个子高健壮,带着些英气率真。
  他今年已经十七岁,这是他第一次考童生试,他知道自己水平不怎么样,原本不想去的,可是拗不过老爷子,只好勉为其难地应个景,他其实更想像四哥那般,跟着杜家大院的护卫学武艺,可是,自己没有四哥那胆量,不敢跟老爷子抗衡,只能走上读书的道路。
  谢荣光则感觉到事情蹊跷,觉得庄子里的人并不是嘲笑他们落榜,而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引发的,他快步走到老爷子跟前道:“祖父,家里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由于谢老爷子想成为真正的书香门第,所以不让就读的儿孙们跟着村里人一般称呼爷爷,而是叫祖父。
  谢老爷子很喜欢这个长孙,这次童生试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长孙身上,至于老五,由于家境实在是难以支撑他的课业又是一般,考过这一次就在家务农好了,家里十几亩地,靠自己是忙不过来的。
  他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荣光,轻微点头没有说话,待回到家里就知一二了。

  ☆、第13章 惩处


    大伯娘谢刘氏带着自己两个女儿谢翠珠、谢翠玉及二伯娘的长女谢翠凤走在后面,也感觉庄子里打招呼之人的眼神和表情不对,她与长女交换一下眼神,相互搀扶地加快脚步。
  谢翠玉与谢翠凤年龄相当,两人都是十岁,只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明显不同,谢翠玉穿的是淡粉色细布褙子,下穿同色棉布裙,裙摆上虽没有绣花,但是褙子领边交领绣着几片桃花的,在庄子里都是粗布暗色衣衫映衬下,显得很是娇艳。
  谢翠凤穿的是粗布淡绿色衣裙,则像个绿叶在旁边陪衬着,不过相比较庄子里的小女孩,她的衣服颜色也算是艳丽的,只是明显能看出是旧衣,有些地方被洗的脱了色。
  这次随着大伯娘去到县城,算是开了眼了,虽然身上穿着的是大伯娘娘家给的旧衣,但总归要比庄子里的女孩穿的要好得多,所以,她的头与谢翠玉一般,也仰的高高的,学着县城里大家小姐的样子,挪着小碎步,矜持地走着。
  大伯娘谢刘氏娘家,原来在镇子上开着粮油铺子,因为战乱一直难以平息,需要大量的粮草,她娘家也发了点战争财,挣了不少钱。
  为了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刘家举家搬迁到县城里,这些年也算是站稳脚跟,生意越做越好,家境及地位也越发的高涨。
  有了娘家的依仗,谢刘氏在谢家算是高人一等的人物,虽然当时谈婚论嫁时,谢赵氏很不满意这个长媳大自己儿子三岁,还被退过亲,可是架不住老爷子强硬定下,只好满含怨气地将儿媳妇娶回家。
  儿媳进了门,她才方觉好处多多,首先老大继续求学的银子有了着落,其次有了儿媳嫁妆的贴补,家里生活不在那么紧巴。
  孩子一个跟着一个生,靠着自家几亩田地实在是难以支撑,还是老头子眼光长远,虽然儿媳大三岁还被退过亲,但是陪嫁丰厚,娘家很是富裕,有了这样的依仗,大儿子才能全身心地读书,不被家里生活拖累。
  一众人带着狐疑走进自家大门,家里很是安静,安静的像是无人之所。
  谢何氏带着三个女儿没有在家,与杜三嫂正在普化寺进香。
  谢萍没有跟来,因为跟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尤其是她也没脸出门。
  昨天闹那么一出,谢家已经成为庄子最新出炉的笑柄,如果她厚脸皮地再盯着四嫂卖绣品,再抢夺嫂子的辛苦钱,恐怕她这辈子别想出嫁了。
  谢赵氏羞得没脸出门,谢杜氏则被丈夫勒令在家,不许她出去丢人现眼,两个孩子也被强制留在家里,否则出去被笑被指指点点,跟着长辈没脸。
  谢萍躲在屋子里正焦虑担忧呢,一方面怕老爹回来被惩罚,另一方面则怕自己名声受损找不到好婆家。
  她很后悔,当时听到二嫂撺掇娘亲就该阻止的,也是被那点银钱蒙了心,才鬼使神差地跟着去干了那丢人的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知爹回来怎么发火生气咧。
  果然,谢老爷子进屋后,顾不上洗脸换衣,就开始喝问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谢赵氏与谢杜氏为了减轻自己的过错,将责任都推到谢何氏身上道:“要不是她喊有贼,让田家媳妇子报之族长,外人怎么会知道?”
  老爷子清高一辈子,竟然被这个婆娘拖累,还在这关键时刻,丢了这么大的人,气得将桌子上粗糙的茶杯扫落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让谢赵氏谢杜氏同时哆嗦一下。
  “你们。。你们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咳咳。。”谢老爷子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婆婆连同二儿媳妇一起撬四媳妇的柜子,偷拿绣活,这这这。。竟然发生在自己这耕读之家里。
  读书人对于名声是怎样的重视,科考不仅只看成绩,还要看名声,一旦名声有污,想在入仕可是难上加难。
  他咳着咳着就感觉嗓子一甜,随之一股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他急忙用袖子捂住嘴,果然猩红色印在袖子上面。
  这一幕被谢荣光看见,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喊道:“祖父吐血了,祖父吐血了。”
  谢赵氏吓得面如金纸,无措地哭嚎起来:“老头子,你可不能有事啊,撇下我们这一大家可怎么办啊?”
  谢老爷子本没觉得有什么事儿,被她这样一喊,心里反而紧张起来,头立刻发晕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家里一下乱了,还是大伯娘冷静,急忙让老五谢业成出去找庄子里的大夫,又让老大将老爷子送到炕上躺下,这才安抚好婆婆,让婆婆准备好银钱抓药就医。
  提到银钱,谢赵氏顾不上老爷子的病,立刻反过来朝谢刘氏要钱:“给你们去科考用的盘缠没有剩下吗?”
  “娘,你可就拿了二十两银子,这么多人的挑费,哪里够用咧?这不,我娘家还搭了十两银子咧,”谢刘氏一脸的苦恼,还有一丝家里总往婆家贴补的心疼和愧疚。
  谢赵氏有些不相信,不是住在刘家吃在刘家吗?最起码住宿费能省下吧,怎么都给花没咧?
  不过现在不是争吵这些的时候,因为大夫已经来了,看完病就要抓药,钱可是要先付的。
  老爷子被大夫扎了几针就醒了过来,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怒极攻心,吃几服药调养一下即可,只是以后别在让老爷子生气了。
  见到老头子没事,谢赵氏放下心来,可是掏钱的时候很是心疼,这可是她私房钱,是为了应急用的,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想拿出来用的。
  老爷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段时间,还是让老大家的当家吧,以后你就别出门了,省的给孩子们脸上抹黑。”
  谢赵氏没有想到,老头子不仅剥夺掌家权,还将自己禁足,这样的处罚是不是太严重了?自己不掌家怎么给儿子和女儿置办婚事?怎么给小女儿存下嫁妆?老头子是不是病的糊涂了?
  她刚要说话,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接着道:“老二家的除了干活之外,也不许出屋闲逛,在闹出事端,你就回娘家去吧。”
  谢杜氏惊恐地瞪大小眼睛,她没想到公公竟然说出这般残酷的话来,回娘家,那可是被休啊,就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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