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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克死我相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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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是哪家的倒霉蛋儿?”
  李大婶小跑过去,将盆放在脚边,俯身去探纪唯心的人中,察觉到有呼吸才放下心来。正要再伸手去查看另一人的时候,纪唯心幽幽转醒。
  李大婶眼睛一亮:“大妹子,你醒了?”
  纪唯心睁开眼立刻打了个哆嗦,身上衣服还是黏不拉几的贴在身上,难受得紧。她拽了拽衣襟,伸手拉住了李大婶的袖子:“大姐,救命……我相公受伤了,救救他……”
  李大婶闻言忙不迭招呼几个同伴过来搭手救人,两个稍壮一点的女人架起乐湛,其余两人扶着纪唯心,一路哼哧哼哧地回了村。
  李大婶将纪唯心和乐湛都弄去了自己家,她儿子小刚子见到两个陌生人新奇不已,两眼亮晶晶地凑过来要看热闹,被李大婶推了出去:“刚子,去村头把老郎中请过来,就说有人受了伤。跑快点,别来路上瞎玩儿!我数到一百之前你要没回来就抽你!”
  刚子立刻麻溜地跑出门去了。
  李大婶拿来两套干净的粗布衣裳:“大妹子啊,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赶紧换下来吧,不然待会儿要着凉了。我们家的衣服糙,但是我都洗干净了,你别嫌弃,先凑合一下吧。”
  “哪里的话,多亏大姐你救了我们,真是谢谢您了!”纪唯心握住李大婶的手,感激地看着她。
  李大婶笑笑,拍拍她的手:“妹子你先换衣服,我给你煮碗热汤去去寒。”
  纪唯心将湿衣服换下来堆在一旁,又去帮乐湛换衣服。扒他的外袍时动作利索的很,脱到中衣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后轮到亵裤时,她脸上已经热气腾腾了。虽然他平时洗完澡就喜欢光着身子乱蹦跶,但她从来没离这么近看过,怎么有种很猥琐的感觉呢。
  她咬咬牙,解了亵裤的带子,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扒拉。亵裤被他屁股压着脱不下来,她就一下一下地往下拽,因为害羞的太过头,用的力道不够,拽了半天还在原地没动。
  她正扭捏着,李大婶在外面喊了句:“妹子你换好了吗?我已经煮好姜汤了,你要是好了我就给你端进去。”
  “没、没呢!马上就好,大姐您稍等一下!”纪唯心一急,猛地一用力将乐湛的亵裤完全拽了下来,她不小心低了头,又不小心瞥了一眼,于是不小心看到了某个地方软趴趴的一坨。
  耳边又响起李大婶中气十足的嗓音:“好嘞!妹子你甭急,慢慢脱……啊不是,慢慢换!大姐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纪唯心脸一红,急忙别开视线,开始凭着感觉给他套裤子,往上套着套着就不小心碰到了某个东西,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啪”地拍了一下。拍完了又心虚地看了一眼,看到它十分活泼地弹了起来,神奇地变大了一些。
  “靠!”她急忙把裤子兜上去,也不管他屁股有没有套进去,就直接在腰间胡乱打了个结。
  喝过热乎乎的姜汤,瞬间就感觉舒服多了,纪唯心主动要求帮忙洗碗,李大婶直接把她按下了。“妹子你甭客气,你瞧你那手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这些我来做就行了,你快回屋照顾你家男人吧。”
  纪唯心又是千恩万谢的,李大婶听到最后都烦了:“嗐!妹子你怎么这么啰嗦啊?看着知书达理的,怎么逮着个事儿就没完没了了?”
  纪唯心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极了。
  “娘!娘!娘!我回来了!你数到几了?”小刚子一边喊一边往屋里冲,被从厨房出来的李大婶一把捞走了,他吊在她的胳膊上哈哈笑,“娘,你数到几了啊?我今天跑得很快,一定还没到十!”
  李大婶面不改色地糊弄道:“今天数到十九,比上次快多了!儿子你下次继续努力,争取在十之前跑回来!”
  小刚子却急了:“娘你骗人!上次都十五了,今天怎么可能十九!你骗我!”
  李大婶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换上了凶巴巴的表情:“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郎中呢?是不是又把人丢后面自己跑了?”
  上一刻还炸着毛的小刚子立刻就蔫了,从他娘身上扑腾下来,捂着耳朵往外跑:“郎中走路太慢了,我要是跟他一起走就要数好几个一百了!”
  李大婶瞪他一眼:“出去接人!你到路口等着去!咱们这边狗多,别吓到老郎中了。”
  小刚子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往外走,走到院子里的黄瓜藤边,顺手摘了一根小黄瓜,在灰不拉几的衣服上蹭了蹭就嘎嘣吃起来。
  快到路口的时候,老远就见老郎中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风风火火地往这边冲,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后面人家的狗“汪”一声,他就蹦一下,看起来十分有活力。
  小刚子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他叼着小黄瓜跑过去,牵住老郎中的手,“王大爷,别怕,我带着你走。”
  老郎中捋了捋小胡子,笑眯眯地夸他:“刚子真乖!”
  小刚子仰着脸笑得眼睛弯弯。
  老郎中又道:“乖孩子去把后面爷爷的药箱捡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服来战

  
  老郎中给乐湛把了脉,捋着小胡须开了个药方,然后叫小刚子再随自己走一趟去抓药。来的时候只听刚子说有人受了伤,他还以为是外伤,结果带错了药。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们村子里几乎从来没有内伤这一说。
  刚子因为刚刚被他娘骗了一回,有点生气,跟在王大爷后面走得不情不愿的。李大婶追上来塞给他一个烤成焦黄色的玉米棒子,他这才喜笑颜开,抱着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烤玉米的香气实在太诱人,老郎中看了一眼,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刚子,爷爷还没吃饭呢。”
  小刚子警惕地盯着他,把玉米棒子藏到了背后:“那大爷你赶紧回家做饭吧。”
  老郎中笑着瞪他一眼:“你个小兔崽子还挺抠门!”
  走到隔壁刘大叔家的时候,院里的两只狗循着香味儿颠颠跑了出来,冲着刚子一阵“汪汪汪”,老郎中吓得立刻嗷嗷叫着跑起来。小刚子看了看扒在他脚上眼巴巴盯着他的小狗娃,忍痛抠下来几颗玉米粒扔到了一边。
  趁着两只小狗扑过去争抢的空档,刚子拔腿狂奔:“王大爷等等我!”
  纪唯心在家里都听到了声音,把脑袋伸出来张望几下,却什么都没瞧到。李大婶解释道:“准是老郎中又碰到狗被吓跑了。”
  纪唯心有些不能理解:“狗有什么可怕的呀?”
  李大婶立刻就笑了:“我们村儿养的都是狼狗,可凶了,哪天你见了就知道了。”
  李大婶进屋把纪唯心刚换下来的衣服都放进盆里端了出来,准备出门去洗衣服,纪唯心见状急忙拦住她:“大姐大姐,还是我自己洗吧。”李大姐正想挥手说没事,她又道,“我们在您这白吃白住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好意思再让您帮我洗衣服啊。”
  李大姐也不再多说,又拿了一个盆子过来给她:“那妹子你跟我一块去吧。”
  其实纪唯心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洗过衣服呢,她跃跃欲试地跟着李大姐出了门,看她走在前面头也不回,赶紧出声叫住她:“诶大姐,你不锁门吗?”
  “嗐!锁门干嘛?”李大姐招手让她跟上来,“没事儿,刚子一会儿就回来了。”
  纪唯心跟着李大婶到小河边的时候,之前的几个女人已经洗了一半了。打过招呼之后,她们便毫不掩饰地打量起纪唯心来。
  一人问:“大妹子,你打哪儿来的呀?”
  又一人问:“大妹子,早上那个是你家男人吗?长得可真俊哪!”
  另一人笑着打趣儿:“芳子收起你的口水吧,当着妹子的面觊觎人家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那人脸红着回:“我就问问怎么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呢,你敢说你不好奇?”
  几个女人笑成一团,纪唯心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低着头在李大婶旁边蹲下。最靠谱的李大婶冲那几个女人骂道:“你们几个行了啊,人家小姑娘可不像你们那么糙,说话注意点!”
  那几个人也没恶意,笑闹了一阵便又拉起了家常。
  纪唯心不知道怎么洗,就完全跟着李大婶学,她干嘛自己就干嘛,手忙脚乱地忙活一通,总算是洗得差不多了。
  李大婶她们一边洗一边唠嗑儿,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张家母鸡跑到王家鸡笼里下了个蛋,王家的山楂树树枝又伸到了张家院里;刘寡妇门口捡到了陈三的腰带,陈三媳妇的肚兜儿又丢到了隔壁家……乱七八糟的,听得纪唯心直想笑。
  洗完衣服,大家一起回村儿,纪唯心跟在李大婶后面,刚进门就听到了乐湛“哎呦哎呦”的叫唤声,她抱着盆冲进屋去,就见刚子举着根光秃秃的玉米棒子兴高采烈地坐在乐湛背上,嘴里嘻嘻哈哈地喊着“咕喽咕喽驾”。
  “兔崽子你快给我下来!我看你两天没挨揍就皮痒了是吧?”李大婶叫骂着跑过去把刚子拎了下来,夺过他手里的玉米棒子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
  刚子捂着脑袋东躲西窜,不服气地叫嚷着:“是他自己说腰酸我才帮他咕喽驾的!”
  他说的“咕喽驾”是他们家独特的按摩方式,李大姐平常经常腰酸的就会让他在自己背上坐着墩一墩,挺管用的。不过乐湛受了伤,哪经得起这个!
  于是李大婶又给他一棒子:“那你都不会轻点?他身上有伤,你把他坐死了怎么办?”
  乐湛趴在床沿上咳嗽不已,挣扎着替刚子解释:“我没那么娇弱……不怪他,是我让他墩的。”不过早知道这孩子这么沉,他死都不会自己找虐!
  纪唯心给他顺着背,手伸到他腰间给他按了几下,乐湛顿时舒爽地哼了起来。“嗯,好舒服好舒服~~~往右一点……再右一点……就是那!嗯……真舒服~~~”
  抱着脑袋乱窜的小刚子立刻凑过来看,见乐湛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立刻甩掉鞋子爬上床,挤到他和纪唯心中间趴下:“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纪唯心好笑不已,给他也按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舒服,他学着乐湛之前的样子也哼了起来:“嗯,好舒服好舒服~~~左边一点左边一点……”
  乐湛在一边囧囧有神地看着他,脑海中闪现果果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啧啧,那孩子长大了估计跟刚子差不多,天生具备争宠技能,抢人家媳妇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
  纪唯心把老郎中开的药煎上,委派小刚子守在旁边看着火,她回屋里看自家相公去了。
  乐湛靠在床头,正百无聊赖地逗弄一只已经被他搞得晕头转向的蚊子,一看见纪唯心他就眯着眼睛笑啊笑,等她过来便抱住她的腰哼哼:“娘子,人家好想你~~~”
  纪唯心不为所动,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扯下来,见他脸色还发着青便蹙起了眉头:“疼吗?”
  都快疼死了啊!乐湛心里在委屈地呐喊,面上却笑得一派轻松:“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亲热?还能不能行了?”纪唯心真想抽他两下。
  乐湛立刻扁着嘴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纪唯心无奈极了,装可怜装的这么纯熟他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还是妥协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他眼泪立刻就收了回去,咧着嘴拉着她的胳膊晃啊晃:“娘子你真好!娘子我缀爱你了!”收到纪唯心白眼一枚。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纪唯心出去看药煎的怎么样了,发现炉火前只留着一只小板凳,刚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她看完了药就去找刚子,结果在厨房外面听到里面刚子撒娇的声音:“娘你缀好了!娘我缀爱你了!”
  纪唯心:“……”妈蛋这小子刚刚一定偷听他们的墙角了!
  里面有响起李大婶明显带了一丝笑意的声音:“兔崽子想干嘛直接说!跟哪个蠢蛋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蠢蛋……纪唯心听得一头黑线。
  里面刚子嘿嘿一笑,“娘你给我两个铜板呗,我想吃糖葫芦!”
  刚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跟李大婶撒娇,她这会儿心软得不行,掏出来铜板数了三个给他:“多给你一个!拿着给我麻溜地滚!”
  刚子拿着铜板喜笑颜开,蹦蹦跳跳地往外跑,都跑出去了忽然又折回来,扒在门框里冲李大婶喊道:“娘我缀爱你了!”
  李大婶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毫无威慑力地嗔他一眼:“滚吧兔崽子!”
  刚子又蹦着出去,经过纪唯心身边时笑得一脸得瑟:“姐姐我缀爱你了!”
  结果李大婶在里面听到,举着刀追了出来:“兔崽子你再逢人就说看我揍不死你!”
  紧跟着里屋也响起一声怒吼:“兔崽子那是我媳妇!不准你爱!!!”
  纪唯心笑弯了腰。
  ●ω●
  到了晚上刚子爹也回来了,一进里屋发现一个俊俏的男人躺在自家床上,立刻就怒了!他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乐湛:“你特么是谁?”
  乐湛囧囧有神:“在下乐湛,字子越,号萌萌居士。”
  刚子爹“呸”了一声,“老子李强,李刚他爹,字强哥,号猛猛居士!”
  乐湛:“……强哥,幸会。”
  “幸会你妹!老子要跟你决斗!”刚子爹说着就怒气冲冲地撸起了袖子。
  乐湛在他冲过来之前开口道:“江湖规矩,决斗要提前三天下战帖。”
  战帖?刚子爹一愣,“老子不识字,怎么写战帖?”
  乐湛咳了一声,真诚道:“我会,我可以帮你。”
  “那行,有劳兄弟了!我这就去找笔墨!”他客气地冲乐湛笑了笑,转身出门,“刚子——刚子——把你的作业本借爹用一下!”
  刚子从厨房里跑出来,冲过来抱住了他爹的大腿:“爹你回来啦?你要我作业本干嘛呀?”
  刚子爹羞涩一笑,摸了摸刚子的脑袋:“爹要写个战帖,你借一张纸给爹用用成不?”
  刚子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成!我还可以帮你写哦!”
  刚子爹认真想了一想,也好,欠自己儿子人情比欠对手人情要好多了好吗!于是他郑重点头,深情凝视着刚子:“儿子,爹没白养你!”
  刚子乖巧地笑,朝他伸出了手:“借用纸笔一个铜板,代笔十个铜板,给你算便宜点,一共八个铜板就行了。先给钱再交货!”
  刚子爹立刻就怒了:“兔崽子你敢问你老子要钱?”
  一炷香之后,刚子屈服在老爹的淫威之下,免费帮他写了一张战帖。刚子爹郑重其事地战帖递给乐湛,冷艳道:“三日后决斗!”
  乐湛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大字和一个标点符号——
  不服来战!
作者有话要说:  

  ☆、葡萄很甜

  
  刚子家只有两间屋,李大婶和刚子爹把自己平时住的那间让给了纪唯心和乐湛,他们两个跟刚子一起挤着睡。刚子爹本来不情不愿的,后来听到纪唯心感激涕零地喊他“李大哥”,立刻笑眯眯地扛着东西去了西屋。
  纪唯心忙前忙后地帮李大婶收拾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乐湛又捂着嘴趴在床沿上咳嗽,她急忙撇下东西跑过去,蹙眉帮他顺着背:“怎么还在咳嗽呀?很难受吗?”
  乐湛悄悄把袖子藏到被子里,咧着嘴冲她笑:“亲一下就不难受了。”
  他脸色苍白的厉害,还强撑着一个劲儿地在笑,纪唯心想生气都气不起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净想着调戏我!”
  她打了热水来帮他洗手、擦脸,想帮他脱衣服他却死活不让,揪着被子嚷嚷“非礼了非礼了”,纪唯心恼得直想踹他,气呼呼地出门换了热水,把自己也收拾干净,回来时他已经脱好衣服了,咬着被角羞答答地看着她,一副等着临幸的小模样。
  纪唯心熄了灯,脱掉外衫,摸黑往床上爬,乐湛很自觉地挪到里边,掀开被子,等她钻进去就立刻手脚并用地缠住她,哼哼唧唧地在她肩窝磨蹭。
  纪唯心:“好好睡觉!”
  他不动。
  没办法她只好自己动手把他扒拉下来,但他很快就又缠上来。纪唯心恼了:“你干嘛呢?热死了!给我滚远点!”
  他揪着她的中衣哼唧道:“你把这个脱了就不热了。”说着就开始动手扒,嘴里还嘟囔着,“睡觉还穿这么多!不公平!人家都脱光光了,你也得脱光光。”
  “你想得美!”
  纪唯心拽着自己的衣襟,跟他开始了一场拉锯战,最后被他闹烦了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倒在床上又开始咳嗽,纪唯心顿时内疚得要死,也顾不得整理衣服,慌忙往床下爬想要去点灯,却被他拉住了,只听他边咳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没事,你别、别走。”
  纪唯心回过身来抱住他,帮他拍着背,闷闷道:“对不起……”
  他捏了捏她的手安抚,等咳完了平复下来,才小声说:“我不怪你。”然后委屈兮兮地望着她,“你把衣服脱了行不行?”穿这么多摸着不舒服!
  纪唯心:“……”
  最后她还是心软妥协了,脱了中衣只穿着肚兜儿躺在他怀里,凶巴巴地威胁他不许乱摸。乐湛笑眯眯地说好,但搂着她的手却总是“不经意”地碰到某些地方。她回过头来瞪他,他就闭着眼睛装睡,过一会儿趁她不注意再偷偷吃点豆腐,乐此不疲。
  纪唯心恨得牙根痒痒,但终究是没把他怎么样。毕竟他受伤、着凉都是因为她,好像从他们成亲到现在,他一直是倒霉的那个。纪唯心忽然有些内疚。
  恍恍惚惚地睡着,她梦到乐湛浑身是血地朝着她爬过来,还听到他哀怨的声音:“娘子,你为什么要克我……为什么要克我……”
  她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就着月光看清屋子里桌椅的轮廓,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回头看看乐湛,他闭着眼睛睡得正沉,眉头却微微蹙着,似乎不太舒服。
  纪唯心探手摸摸他的脸,发现烫的惊人,她急忙翻身下床点去灯,连鞋都忘了穿,慌里慌张地又撞到了凳子。
  回来时看到他脸色发红,拍拍他的脸叫他,怎么都叫不醒。她慌忙套上衣服出门,西屋的门同时打开,李大婶披着衣服跑出来,睡眼朦胧地问她:“妹子,怎么了?”
  “我相公发烧了,得赶紧找郎中瞧瞧!”
  李大婶一边套衣服一边说:“妹子你别急,我跟你一起去找老郎中。”
  纪唯心虽然急,却也不好意思大半夜地再麻烦人家:“大姐不用了,您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就行了!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李大婶也没再跟她争,简单地跟她说了郎中家的位置,所幸白天两人去河边洗衣服时曾经路过那儿,纪唯心还记得怎么走,当即就跑着出了门。
  隔壁人家的狗听到动静,隔着院墙叫了起来。一路上有犬吠声相伴,纪唯心风风火火地赶到郎中家拍门:“王大爷?王大爷?”
  老郎中大约是习惯了晚上被人叫起来,这会儿被纪唯心吵醒也没生气,披着衣服拎着药箱就出了门。回去的路上又是阵阵犬吠,老郎中每听到一声就跳一下,跳着跳着瞌睡就醒了个透。
  纪唯心瞧着好笑不已,默默走在他里侧。
  两个人一起赶回去时,李大婶正在厨房烧热水,刚子和他爹也都醒了,两个人围在床前看着,刚子正用湿毛巾给乐湛敷头。
  见郎中来了,两人立刻把位置让出来,刚子把湿毛巾拿下来,把地上的脸盆端了出去。他再回来时站到纪唯心身边看着,纪唯心摸摸他的头,他拍拍她的手安抚她。
  等郎中瞧完开了药,纪唯心又马不停蹄地去熬药。刚子爹送郎中回去,小刚子则蹲到纪唯心旁边陪她。
  纪唯心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和乐湛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的,连看大夫都用的人家的钱。她暗暗下定决心,将来定要重谢他们!
  等刚子爹送完郎中回来,纪唯心把他们三个都赶去睡觉,自己一个人守在炉火前。乡下的夜晚总是一片静谧,耳边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纪唯心拿着扇子扇着火,忽然间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安宁。
  药熬好了,她盛出来吹凉了,端进屋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叫乐湛。叫了好半天他才有反应,眯缝着眼睛哼哼两声,难受地不愿睁眼睛。
  纪唯心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把药端过来喂他喝。他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还是有几分清醒的,纪唯心把药喂到他嘴边,他也知道张嘴喝掉。
  喂完了药,纪唯心又扶着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坐着小板凳守在床边,支着下巴看着他。时不时地把手贴在他额头试试温度,一直等到后半夜他烧退了些,她才安心,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ω●
  李大婶一家生活一向规律,这天晚上虽然没睡好,但第二天还是早早地就起了床。尽管他们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但苦于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一般,因此还是有不少声音叮叮当当地传进了屋里。
  乐湛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他难受地拍拍额头,“嘶嘶——”叫了两声,然后等着自家娘子来安慰自己,可等了半天都没动静。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身边没有人,顿时眼眶就红了,委屈地扁起了嘴。正想开口唤她,忽然看到她就趴在床边睡着。
  他有气无力地抬手戳戳她,没反应,又把脑袋挪过去,看到她眼下一片乌青,心疼得不行。
  他强撑着起身,爬下去把纪唯心抱到床上,自己也就势躺在她旁边。把被子拉过来盖好,紧紧搂着她,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吱——”
  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儿,他眯着眼睛回头看,小刚子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冲他笑。他也笑笑,小刚子立刻就把整个身子都探了进来。
  小家伙很有自觉,把脚步放的很轻很轻,轻的乐湛压根就听不到一丝动静。他看着他走到床跟前儿来,把背着的手拿出来,捏着个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一颗紫溜溜的小葡萄。
  小刚子把葡萄递到乐湛嘴边,等他张开嘴,忽然又抬高手把葡萄丢了进去。乐湛差点被噎死,他愤怒地瞪过去一眼,刚子捂着嘴巴偷笑。
  他愤愤地把葡萄嚼了,妈蛋好甜啊!他咂咂嘴,用口型问:“还、有、吗?”
  刚子眼睛亮晶晶地点点头,转身蹑手蹑脚地出去。
  不一会儿,门再次“吱——”一声,小刚子捧着一小串葡萄进来,乐湛呲着牙笑,刚子也笑,笑完了停在离他一步的位置,拽下一颗葡萄对着他晃晃,示意他张嘴。
  乐湛气得差点吐血,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用口型说:“给、老、子、拿、过、来!”
  刚子用口型回他:“我、老、子、在、外、面!”
  乐湛:“……”
  他小心翼翼地松开纪唯心,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刚子立刻举起葡萄挡在眼前,咧着嘴笑得很欢。乐湛无语极了,纪唯心身上的衣服完整着呢,不过他还是用被子把她遮的严严实实。
  他现在头重脚轻的,身子软的使不上力气,本来想下床找刚子拿葡萄的,这会儿坐在床边呼哧呼哧喘着气,死活没劲儿了。
  刚子看他太可怜,十分善良地把葡萄送了过来,还趁机瞄了纪唯心一眼。
  乐湛把葡萄夺过来就准备撵他出去,刚子指了指纪唯心,说:“你、给、姐、姐、留、点!”
  不许惦记我媳妇!乐湛又怒了,抬脚想踹他,却软绵绵地伸不出去。
  等刚子出去,他又坐在床边喘了一会儿,跟刚子这么斗了一会儿,头好像也不那么疼了。他想叫纪唯心起来吃葡萄,又不舍得吵醒她,为难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好方法。
  他拽下来好几颗葡萄,一把塞进嘴里,咽下去之后,趁着嘴里还有甜味,俯身去亲纪唯心。舌头在她嘴巴上舔啊舔,成功把她弄醒了。
  纪唯心一睁眼就看见乐湛的大脸近在咫尺,还吐着舌头,见她醒来他立刻就咧着嘴笑。
  “娘子,甜不甜?”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去哪儿

  
  早上刚子爹和李大婶闲聊的时候,提到村外有一伙黑衣人在守着,因为他们村平时不让外人进,村口那家又是养蜂的,所以没人敢擅闯。纪唯心和乐湛这才忽然想起他们来这之前被人绑架这件事,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那伙守着的人是无常门的人无疑,他们俩若再不想办法,指不定什么时候黑冥就找到一个闯进村子的办法了。
  纪唯心和乐湛对视一眼,均是一脸担忧。
  吃完饭,刚子爹拍拍屁股起来:“儿子,走起!”原本在细嚼慢咽的小刚子立刻快速扒拉两口,把嘴巴塞得满满的,鼓着腮帮子就跟着起来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纪唯心问。
  刚子还是很喜欢这个姐姐的,立刻扭头回答她:“我要跟爹去集市上卖东西!”
  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除了需要上缴的和自己吃的,还有些富余,他们一般都会拿到市集上去卖,换点银两。刚子最喜欢跟着他爹去集市上了,有好多好玩的嘎嘎~
  纪唯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刚子,你听说过宁王吗?”
  “听说过呀!”刚子眨眨眼睛,“就是那个娶不到媳妇的倒霉蛋嘛,我们都知道!”
  纪唯心憋不住想笑,乐湛气得直接黑了脸。纪唯心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又对刚子说:“你帮姐姐送封信好吗?回头姐姐给你买好吃的。”
  李大婶挥了挥手:“让他跑腿直接喊他就得了,不用这么好言好语的,小心把他惯坏咯!”
  刚子不满地撅嘴:“娘你都不会跟姐姐学学!都是女的,姐姐这么温柔,你怎么就这么彪悍?”李大婶作势要打,他急忙缩缩脖子。
  乐湛颇为同情地看着他:“小子,你对温柔的定义似乎有些偏了。”被纪唯心狠狠掐了一把,立刻嗷嗷叫着改口,“娘子你很温柔!你最温柔了!刚子你说是不是?”
  纪唯心松开掐在他大腿上的手,温柔地看向刚子,刚子心里一美,笑眯眯道:“素哒!”
  乐湛:“……”
  作为一名先进的少先队员,刚子不仅同意帮他们送信,还大方地借给他们笔墨,看着纪唯心温柔的笑容,他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乐湛写好信,装进万能小助手刚子亲手制作的小信封里,交代刚子到宁王府去,把信交给一个叫易林的人。刚子拍拍小胸脯说没问题,郑重其事地接过信,然后卷巴卷巴塞进了袖子里。
  刚子爹收拾好东西在外面吆喝一声,刚子与乐湛挥泪作别,屁颠颠跑出门,跟在老爹后面,还体贴地帮他分担了一个筐子,妥妥的男子汉!
  刚子爹挑着扁担,刚子提着小筐子,两人厮跟着往村口走去。路过养蜂的张大爷家,刚子特意快跑两步过去,甜甜地喊:“张大爷早上好!”
  张大爷在屋里笑着应声,很快就拿着一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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