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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克死我相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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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马上就能出头了。”
  小桃红揪着手帕,又忐忑又期待地问:“真的?”
  小桔青:“当然!我骗你干嘛?”她说完用胳膊撞撞小桃红,窃笑道,“喂,以后你发达了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咱们姐妹啊!”
  小桃红一脸娇羞:“好啦好啦,少不了你的好处!”
  假山后,小棠神情愤愤。
  ●ω●
  湖边凉亭里,纪唯心闭着眼睛躺在藤摇椅上,手指在扶手上“哒哒”敲着,身后小棠慢慢给她打着扇。小桃红被人叫过来,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伏下身子:“奴婢给王妃请安。”
  半天没得到回应,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登时被吓了一跳,纪唯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端坐起来,正眯着眼睛打量她。
  “起来吧。”
  小桃红赶紧爬起来,躬身往一边退,却被纪唯心叫住,她指指小几前的凳子:“坐吧。”
  小桃红惊恐地再度跪下:“奴婢不敢。”
  纪唯心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叫你坐你就坐,有什么不敢的?我还能吃了你?!”
  小桃红吓得都快哭了,唯唯诺诺地起身,把屁股挨在凳子边沿上坐着,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滑下来跪倒。她低着头揪紧了手帕,两只腿都在微微发抖。
  纪唯心轻轻抬手,小棠会意,从后面拿出来一个红木首饰盒放在小几上,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两排首饰,有步摇、钗子、耳坠以及项链,金灿灿的,映着阳光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
  小棠黑着脸冷声道:“王妃赏你的。”
  小桃红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更加惊恐了:“这……奴婢不敢。”
  小棠冷笑,嘲讽道:“哟!不就是套首饰吗,有什么不敢收的?你连王爷都敢肖想,小小一套首饰算得了什么?”
  她还想继续说,纪唯心挥手让她退后,笑眯眯地看着小桃红说:“其实本妃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预祝你美梦成真,有朝一日真的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这下小桃红再傻也明白自己之前的僭越之语被纪唯心知道了,她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扑在纪唯心脚边以头抢地:“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纪唯心有些郁闷,她还没玩够呢,怎么这么快就“知错了”!心中一口郁气憋了一天了,好不容易逮到个人可以撒撒气,她还没放大招呢对方就求饶了!真没意思!
  她心中郁结,不耐烦地挥挥手:“起来滚蛋吧!”
  小桃红连连磕头谢恩,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就往外跑,身后纪唯心忽然又喝道:“回来!”小桃红腿瞬间又软了,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纪唯心嫌弃地看着她,示意小棠:“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了!”
  小棠二话不说就上去拔了那只白玉簪,然后一脸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双手递给纪唯心。纪唯心接过,握在手心里一折,只听“咔”一声,簪子断成两截。
  纪唯心站起来,走到小桃红身边说:“这支簪子你不配戴,本妃今日替王爷收回来,作为补偿,那套金首饰赏你了。”
  说罢带着小棠等人离开了凉亭。
  出了凉亭经过湖边,纪唯心一扬手将手心握着的两节簪子扔进了湖里。又走了一段,她忽然停下来,吩咐小棠:“你去管家那拿些银两,咱们出去逛逛,我想买点东西。”
  小棠应了声是,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出来逛街,小棠高兴坏了,她满心欢喜地跟着纪唯心出门,哪料到她上了街便直奔最大的那家玉石店而去。
  那掌柜的可是个人精,虽然之前并没有见过纪唯心,但是京城权贵的画像他都有,纪唯心一进门他立刻就认出她来,笑眯眯地迎上来,直接带着她上了二楼的贵宾室。
  “小的这什么都有,王妃您想要什么,小的去给您拿?”
  纪唯心没搭理他,自个儿转着看,掌柜的锲而不舍地跟在她身后,等她的眼光落在某件物品上,立刻殷勤地上前解说:“这是上好的和田玉……”
  纪唯心冷冷瞥他一眼,他立刻缩缩脖子退后了。神烦店铺里这些跟屁虫!老子自己不会看?
  纪唯心最后挑中了一支羊脂玉簪,她左看看右看看,又找掌柜的借了把刻刀,在玉簪头部的小块圆形空位上画了只小乌龟,这才满意地付钱走人。
  回府的路上,纪唯心一直低头摩挲那只簪子,边看边笑,小棠嘟着嘴跟在身后,十分不满。说好的逛街呢?
  忽然遇到官兵开道,纪唯心拉着小棠退到人群后面,看着一队车马浩浩荡荡地经过,两列卫兵护在前后,中间一驾马车豪华而张扬,黑楠木车身、车顶鎏金镶嵌宝石、四角均挂着漂亮的琉璃风灯。
  小棠啧啧称奇:“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排场?”
  纪唯心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管他呢!”
  直到车队都过去了小棠还好奇地勾着脑袋看:“我赌里面是个女人!”
  纪唯心点点头,敷衍道:“你真聪明!”
  小棠对纪唯心的淡定和不八卦完全不能理解,直到两人看到那架马车就停在宁王府的门口,纪唯心皱起了眉头,小棠很不厚道地心想:这下看你好不好奇!
  两个人进了大门,发现守门、扫地的家丁都没影,走到前厅才看到外面围了一群人。
  “你们干嘛呢?”小棠上前拍拍一个小家丁的肩膀问。
  小家丁头也不回地拨掉她的手,继续伸长脖子往里张望,好心解释一句:“你自己看啊,王爷带回来个美女,好漂亮的说!”
  小棠也伸着脖子往里瞧了瞧,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娇俏女子拉着王爷的胳膊,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一个小家丁站在前面,正红着脸羞涩地向她作自我介绍。
  小家丁身后,众家丁排成一队,兴高采烈地等着上场。现场闹哄哄的,那女子娇笑两声:“你们不要急,一个一个来啦!”
  娇滴滴的声音如泉水叮咚般清脆悦耳,在嗡嗡的背景音乐中依然十分有穿透力,小棠在里三层外三层之外的又一层,都听得十分清晰。她身后的纪唯心,显然也能听清。
  额……小棠极缓慢地回身看向纪唯心,果然见她的脸色黑的如同锅底。
  “都给老子让开!!!”
  一声爆喝令现场倏地安静下来,围观人员回过头来,看到纪唯心吓得立刻退后几步,给她让开了一条宽敞大道。
  于是纪唯心一眼便能看到直挺挺立在厅堂中央的乐湛。
  以及挂在他身上巧笑倩兮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所云

  
  眼见纪唯心杀气腾腾地走过来,乐湛立刻产生了“蹲到墙角捏着耳朵嘤嘤嘤认错”的冲动,然而他的胳膊被风鸣紧紧拽着,一动就被她扯了回来。
  他赶紧把胳膊抽出来,风鸣立刻又抓住;再抽,她再抓……
  他皱巴着一张苦逼的脸看向风鸣,风鸣眯着眼睛笑啊笑:“湛哥哥,你想跑哪去啊?”
  她的表情很明显就是“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没门!”,以乐湛跟她斗争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有门的几率跟让他怀孕是一样的,于是他认命地塌下肩膀垂下脑袋,欲哭无泪。
  那边纪唯心散发出来的杀气明显更强了。湛哥哥?她冷笑,我还情哥哥嘞!
  她旋风一般冲到两人跟前,叉着腰凶巴巴地瞪着风鸣,快给老子放手!
  这气场妥妥的来者不善,风鸣一只手紧紧抓着乐湛的手臂,另一只手也叉在腰上,瞪大眼睛跟纪唯心对峙。
  纪唯心是那种一不顺心就动手的人,所以瞪人的水平很一般;可风鸣就不一样了,她从不动手,不爽了就瞪人,从小瞪到大,这么多年来从没遇到过对手。所以没过多久纪唯心就觉得眼睛酸涩有些撑不住了,但风鸣依旧双眼炯炯有神。
  纪唯心决定改变策略,瞪不过风鸣,她就换个人瞪。
  乐湛被她瞪的一缩脖子,躲到了风鸣身后。
  纪唯心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滚过来!!!”
  乐湛几乎是下意识就抬起脚,可忽然之间又想到了昨天的事,他心里对纪唯心有怨,于是又把脚收了回去,对纪唯心哼了一声,我就不过去,看你拿我怎么样!哼哼!
  “你!”纪唯心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是磨牙又是咬嘴唇,就差头顶没冒烟了。
  乐湛看到她这个样子立刻就得意了,他还故意握住风鸣的手,挑衅地看着纪唯心,故作严肃道:“有客人在,注意仪态!身为王妃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体统?纪唯心冷笑,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又是什么体统?
  “我再问一遍,你过来,还是不过来?”纪唯心气极了反而冷静下来,冷冷地问。
  乐湛其实已经有些怯了,但依然梗着脖子跟她犟:“过去干嘛?好让你杀我吗?”
  纪唯心看着他不说话,片刻后忽然往前跨了一步,乐湛吓得立刻后退,却见纪唯心越过他直接走向他身后。他跟着扭头,看到纪唯心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给易林:“呐,送你的!”
  易林一脸惊诧,纪唯心见他不接直接抓起他的手塞到他手里,嗔道:“让你过来你又不动,还得人家给你送过来,真讨厌!”
  乐湛目瞪口呆。
  纪唯心将匣子成功塞给呆若木鸡的易林,一转身正对上同样呆滞的乐湛,她看他一眼,眼神冷淡如同看一个路人:“借过。”
  乐湛僵硬地侧身,纪唯心拨了下头发昂首走过。
  一屋子的人都呆呆的,只有风鸣依然神气活现,叉着腰瞪着眼睛目送她出门。
  良久,乐湛终于反应过来,他看看易林,再看看他手里的匣子:“她送你的什么?”
  易林回过神来,颇为尴尬:“属、属下不知……”
  乐湛劈手夺过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只精巧的羊脂玉簪,看款式和做工应该是商铺里卖的,但某个地方的花纹明显与别处的画风不同,他低头细看,是一只很眼熟的小乌龟。
  他捏着簪子转了两圈,挑眉看向易林:“解释一下?”妈蛋请问我娘子为什么要送你礼物?
  易林沉思片刻,认真道:“我觉得,你媳妇,喜欢我……”
  乐湛飞起一脚:“你特么再说一遍?!”
  易林轻巧躲开,一脸同情道:“你节哀。”
  ●ω●
  午饭时间,乐湛在书房里扔飞镖,不过这次飞镖盘上的画像变成了易林。他每扔一支就骂一句:“扎死你!扎死你!”
  风鸣气呼呼地踹门进来:“乐!子!越!你是不是故意的?!居然给我吃粗糠野菜!你们宁王府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乐湛一脸诧异:“粗糠野菜?”
  “对!!!”风鸣叉着腰一脸愤懑。
  乐湛蹙眉:“谁干的?”
  风鸣愤怒指向身后,老管家尴尬一笑:“是老奴。”其实是王妃吩咐的他会说吗?
  乐湛严肃点头,赞赏道:“干得漂亮!”
  风鸣气愤地扑上去掐他:“乐子越,我要告诉你媳妇你不贞!你喜欢光屁股跑!你还偷看女人洗澡!”
  乐湛一边跟她对打,一边嚷嚷:“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不对!老子没有偷看女人洗澡!!是她自己洗澡不关门好吗!!!”
  “他偷看谁洗澡?”忽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
  风鸣把乐湛压在地上打,头也不回地回答:“鸳美人!他父皇的小老婆!!”
  说完觉得不对,回头一看,纪唯心正抱臂站在门口,脸上阴晴不定。
  风鸣这会儿正骑在乐湛背上,看到纪唯心后停止动作,戳戳一直在奋力扑腾的乐湛,表情幸灾乐祸极了:“你媳妇。”
  乐湛怒吼:“她不是我媳妇!!!”我父皇的小老婆怎么会是我媳妇!
  他回头想要瞪风鸣,然后就愣住了。
  纪唯心被他那句话气得扭头就走,他望着她的背影,弱弱地辩解:“娘子,我不是说你……”
  小棠端着托盘小跑着跟在纪唯心身后,累得气喘吁吁:“小姐小姐!这汤怎么办啊?你不是要熬给王爷喝的吗,现在怎么处理?”
  纪唯心回头看了一眼汤盅,又朝书房的方向瞄了一眼,笑了:“给易林送过去,就说我特意给他熬的。记得说的大声点。”
  小棠也乐了:“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吧。”
  书房里,乐湛趴在地上闷声不吭,风鸣打了一会儿没反应,顿觉无趣,悻悻地起身,把自己摔在美人榻休息。
  房门外响起小棠甜的清晰无比的声音:“易统领,听说您最近胃口不好,我们家小姐特意给您熬了开胃的蘑菇汤,快尝尝吧。”
  乐湛“腾”地一下跳起来,冲到门口叉腰怒吼:“易小林,你找死是不是?!”
  易林瞥了他一眼,把托盘接过来,对小棠淡淡一笑,道:“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小棠掩嘴偷笑着跑了,乐湛气得炸毛,“姓易的,你给老子解释一下,什么叫她家‘小姐’?那是你家王妃!你特么真以为老子打不过你就不会揍你吗?”
  易林默默把托盘递给他,他抿抿嘴,哼了一声接过来:“算你识相!”
  他端着“自家娘子特意为别人熬的汤”美滋滋地回书房,风鸣扬着那支羊脂玉簪朝他笑:“这只小乌龟好可爱哦。”
  看到她脸上那种熟悉的令人发指的笑容,乐湛立刻就不淡定了:“放开我的玉簪!!!”
  风鸣在书桌上看到这个匣子时就认出来是白天的那个,她有些好奇,便拿起来摸了几下,看到那只小乌龟顿时喜欢的不得了,这会儿又看到乐湛竟然这么紧张这支簪子,她更加势在必得了,立刻把簪子插在自己头发里。
  见乐湛放下托盘就朝自己冲过来,她又觉得插在头上不安全,赶紧拔下来塞进自己胸前衣襟里。她得意地叉腰挺胸:“有本事你来拿啊!”
  张牙舞爪扑过来的乐湛立刻蔫了,他蹲在地上开始哭:“姑奶奶我求求你了,还给我吧,那是我娘子送我的,求求你了……”
  风鸣愤怒了:“你还敢说!谁允许你成亲的?不是说好要娶我的吗,我这才离开多久你就娶了别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蹲在地上哭嚎,“呜呜,你明明答应过要娶我的……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为什么不守诺言?”
  乐湛就无语了,比哭肯定比不过她,风鸣的哭功可是天下无敌。
  “哎哟你哭什么呀,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娶你了?不带这么讹人的!”
  风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管不管!我要告诉姑姑,你欺负我!我要让姑父揍你!”
  乐湛坐在地上叹气:“我倒希望你姑父能来揍我呢。”
  风鸣她姑父,可不就是乐湛的亲父皇吗。
  一想到给自己撑腰的两个人都不在了,风鸣哭的更大声了:“姑姑,我不想跟表哥玩了,你快把他带走吧……”
  乐湛:“……”
  “行了行了,簪子给你了成吗!”风鸣不要命地在那儿哭,乐湛最终还是妥协了。
  风鸣立刻就收了声,糊着一脸眼泪问:“真的吗?”
  乐湛:“……”
  风鸣得了玉簪立刻就高兴了,拍拍屁股就起来走人了。乐湛望着她欢快的背影,不禁悲从中来。妈蛋他这辈子注定要被女人给降的死死的。
  他母后,他娘子,他表妹,一个一个都爱欺负他!
  乐湛中午因为在赌气压根没吃饭,只喝了一盅纪唯心熬的蘑菇汤,于是晚饭时间刚到他就颠颠地跑去了饭厅,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别说纪唯心了,连一个丫鬟都没有!
  他只好自己跑出去找人,在纪唯心房门外看到管家,管家一脸同情地告诉他:“王妃说,王爷今天不能用晚饭。”
  “为什么?”
  乐湛很不服,冷战就冷战,不让人吃饭是几个意思?况且这里是宁王府,老子说了算好吗!
  他阴测测地盯着管家:“你们是想造反吗?本王还做不了你们的主了吗?”
  管家抖了抖,把一个小布包交给他:“王妃说了,王爷要是有意见,就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乐湛一脸冷酷地接过来,抖出来两截断了的玉簪,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呢。
  一阵沉默之后,乐湛转身就走。
  老管家纳闷:“王爷您去哪儿?”
  乐湛头都不回:“面壁思过。”
作者有话要说:  

  ☆、和好了哟

  
  作为宁王府真正有话语权的人,纪唯心对府里发生的事情可谓了如指掌,尤其是这几天,她对各种事情明显更加上心,时不时能看到有仆人来向她汇报情况。
  所以,从那支簪子被她送给易林、再被乐湛抢走、之后被风鸣诈走、最后被摔坏并抛尸荒野的过程她其实都清楚,也就是说她很清楚簪子是被风鸣给不小心摔坏的。
  又所以,乐湛没饭吃的时候,风鸣也是同样的待遇。
  再所以,风鸣气呼呼来找纪唯心兴师问罪的时候,她已经早有准备了。
  傍晚,小花园。
  风鸣提着曳地长裙的裙摆、身后跟着几个仆人,气势汹汹地杀过来。纪唯心老远就看见了,她不紧不慢地喝口茶,再站起身活动一下关节,气定神闲地候着。
  等风鸣风风火火冲过来、气儿还没喘匀的时候,纪唯心抢先一步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了,那大杀四方的气势、行云流水的措辞以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撸完一通都不带喘气的肺活量,把毫无准备的风鸣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纪唯心已经骂完一个回合在中场休息了。她悠哉地喝几口茶润润嗓子,拿眼角觑着风鸣,带着几分得意和不屑。
  风鸣被她略带鄙夷的眼神气得暴跳如雷,她凶巴巴地瞪纪唯心,瞪了一会儿发现她不吃这一套,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喝茶,风鸣恼羞成怒,挥拳朝她砸过去。
  纪唯心急忙闪身避开,暗骂自己大意。她一下午尽顾着准备“演讲稿”,忘记风鸣气极了也会动手这件事了。不过看这丫头的样子,应该也就会些三脚猫功夫,跟她水平差不多。
  她稍稍定下心来,却不料还没出手就见风鸣踩到裙摆、哇哇叫着往前扑过来,她下意识扶了她一把,却整个人都被压倒在地上。
  风鸣爬起来坐在她身上,二话不说就开打了。纪唯心防备不及,被她一拳打在了右边下巴上,疼得她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卧槽,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好心扶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纪唯心手忙脚乱地挡她的拳头,恨恨地吼道。
  风鸣拳头挥的呼呼生风,她得意地笑:“我可没让你扶,你自己硬要凑过来。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骂我来着,活该!”
  这丫头压人挺有一套,纪唯心被她制着压根儿起不来,只能一边挡一边躲,她躺着不好发力,也不如风鸣灵活,这么一会儿已经挨了好几拳了,头发散乱、灰尘四扬,样子颇为狼狈。
  纪唯心身边一向只带小棠一个人,她在那边着急的不行,想要过来帮忙却被风鸣带过来的仆人给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纪唯心被她按着打,气得又叫又骂。
  这样下去可不行,风鸣这丫头看着娇小,力气倒挺大,被她打到的地方尤其是下巴疼得厉害,纪唯心咬咬牙,腾出一只手去挠她的腰,与此同时风鸣又是一拳揍在她同一边下巴上,纪唯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她在风鸣腰上狠狠一抓,风鸣尖叫着往另一侧躲,也顺势滑了下去。纪唯心抓住机会赶紧起身,同时拉着她的手腕往肩上一带,一个过肩摔将她撂翻了。
  这一下摔的不算轻,风鸣趴在地上、两只手捂着鼻子哎呦哎呦地叫,纪唯心直起腰,捂着下巴看着她,依然不解气,于是上前两步抬脚就想踹。
  却忽闻一声爆喝:“住手!!!”
  她的脚停在半空中,抬眼看去,乐湛一脸焦急地冲过来,确实径直朝着风鸣,他担忧地一个劲儿地问:“怎么样怎么样?鼻子还好吗?”
  风鸣的鼻子受过伤,小时候她跟乐湛就老打架,有一回乐湛出手太重,一拳打断了她的鼻梁骨,当时就血流如注,从那之后她的鼻子就变得很娇弱,轻轻一碰就会流血。因为这件事乐湛差点被他母后打断一条腿。
  风鸣紧紧捂着鼻子,拉着他呜呜地哭,渐渐有血丝从她指缝间溢出来,乐湛吓得顿时三魂没了七魄,急忙将她打横抱起来,瞪了纪唯心一眼,然后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吼:“易林!快去叫大夫!叫大夫!”
  风鸣的丫鬟们也紧张地跟过去,很快花园里只剩下纪唯心和小棠两个人。纪唯心默默收回脚,乐湛临走前责备的眼神在她脑海中定格。
  她转身往回走。
  ——
  易林简单地给风鸣止了血,等大夫来了仔细瞧过,又开好了药,乐湛才放下心来。
  他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棠不在,他只好问风鸣的丫鬟。丫鬟言语间虽然都向着自家主子,但顶多添油加醋地暗示一下风鸣有多可怜,也不至于说的太过。
  乐湛心里有分寸,当然不会听信她们一面之词,尤其是丫鬟提到纪唯心被风鸣“轻轻打了几拳”之后他立刻就明了了。风鸣的力气有多大、出手有多狠,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小时候没少因为风鸣的鼻子挨揍,后来几乎是看到她摸一下鼻子都得被吓一跳,所以刚才一过去见她捂着鼻子,吓得魂都没了,于是只顾着担心她了。现在回想起当时纪唯心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比风鸣更可怜。
  他懊恼地拍拍脑袋,娘子这次一定很伤心。一想到纪唯心会难过,他就心疼的不行,后悔得直想自刎谢罪。
  大夫正在叮嘱注意事项,乐湛忽然就抛下一屋子的人,火急火燎地往外冲。等他冲到纪唯心房门前,意料之中被小棠给拦下了。
  小棠这会儿对他的怨气很大,说话的态度很不好:“王爷要是没要紧的事就请回吧,我们家小姐在休息。”
  乐湛勾着脑袋想往里瞄,“她的伤怎么样?涂药了吗?”
  小棠努力踮着脚尖挡住他的视线:“小姐自有奴婢照顾,王爷您贵人事忙,就不劳您费心了。”
  乐湛气得想打她:“小棠你再拦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这里是宁王府,本王要去哪儿由得你做主吗?”
  小棠很气愤:“王爷您别太过分!你们家郡主身份是尊贵,可我们家小姐也是将军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嫁给你这个整天只会嘤嘤嘤的窝囊男人已经够委屈了,现在还得受你们欺负不成?”
  乐湛简直不能置信,竟然说他是“只会嘤嘤嘤的窝囊男人”?!
  他指着小棠抖啊抖:“你你你……你大胆!”
  小棠骂完了也有些没底气,冷哼一声飞快地拉开房门闪身回房。
  只一瞬的功夫,却足够乐湛看到屋内的情景,他没看到纪唯心,只看到锦被里鼓囊囊的一团。她一定是躲在被子里哭,乐湛瞬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事实上,纪唯心并不像乐湛想象的那样躲在被子里没有哭,刚开始确实是在生闷气,不过乐湛走了之后她又想了很多。
  傍晚的事她固然很伤心很委屈,但是委屈过后,她渐渐想通了。乐湛以前对她有多好她很清楚,他之所以那样,一定是因为还在生她的气。他刚刚来看她,说明其实还是在意她的不是吗?那她好好跟他道个歉,他们就能和好如初了吧?
  这样想了很久,纪唯心终于下定了决心。做足心理建设之后,她翻身下床,叫小棠打水来给她洗脸。
  小棠不情不愿:“明明是他的错,小姐您干嘛要跟他道歉?”
  下巴已经有些肿了,纪唯心动作很小心地洗了脸,语气很坚定:“我不想再跟他闹了,我想像以前一样。”
  小棠帮她整理头发,不满道:“可是道歉不都是男人该做的吗……”
  纪唯心就笑了:“他什么时候像个男人过?”
  等到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纪唯心满怀期待地跑去找乐湛,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老管家说:“王爷出去了。”
  “去哪儿?”
  老管家弱弱的答:“好像是喝酒……”
  纪唯心沉默,男人喝酒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喝花酒,一种是借酒浇愁,她宁愿相信是后者。
  她回房间去等,一直等到三更的梆子敲过,门外“咚”的一声巨响。她飞快地去开门,一坨东西顺势滚了进来。
  好吧,那一坨就是让她苦等半宿的相公。
  易林长舒一口气,拱手道:“属下告退。”然后便飞一般地逃跑了。
  纪唯心把乐湛拖回屋里,扒了他的外袍把他丢到床上,然后俯身去帮他脱鞋子。脱完起身,忽的被他抓住手腕,又猛地一下拽得摔在床上。
  紧接着他就压上来,一边“娘子娘子”地唤着,一边在她脸上胡乱地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别胜新婚

  
  纪唯心防备不及,被乐湛拽的一下子扑倒在他身上,他捧着她的脸就要啃,纪唯心只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她差点一巴掌呼过去。
  真臭啊,她默默地想着,却没舍得推开他。
  乐湛醉醺醺的,连眼睛都没睁,用嘴巴在她脸上拱了半天,成功找到她的嘴唇后立刻张开嘴含住,还满足地哼哼两声。他就让纪唯心这样嘴对嘴趴在他身上,含着她的嘴唇吸啊吸,自己哼哼着睡了过去。
  纪唯心觉得好笑不已,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等他慢慢地睡着、不断吸吮的嘴巴渐渐停下来,便用手撑着床,轻轻从他身上离开。
  结果她的嘴唇刚离开,本来已经睡着的乐湛咂咂嘴发现美味不见了,立刻又开始哼哼,闭着眼、两只脚蹬来蹬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纪唯心哭笑不得,只好又把嘴巴贴上去,他含着她的嘴唇吸了两下,立刻就老实了。
  等他吸了一会儿再次缓缓停下来,纪唯心又试着慢慢起来,这次他倒是没立刻发现,但是过了一会儿忽然又咂咂嘴,找不到她马上开始嘤嘤嘤。这么重复了几个回合,纪唯心又无语又好笑,最后一次等了很久才起来,在旁边又守了一会儿,见他睡得很熟,这才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她打了水回来,拧了手巾给他洗脸和手,细细擦完一遍之后把手巾丢回盆里,她就蹲在床前,支着下巴望着沉睡中的乐湛。心里满满当当的,忽然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好看耶,她真的好喜欢他啊,纪唯心摸摸他的脸,低头在他嘴巴上轻轻一吻。
  夜深人静,簌簌的风声和叽叽的虫鸣依稀可闻,卧房里烛光轻曳,寂静如水。
  ●ω●
  翌日清早,纪唯心一睁眼就看到乐湛那张大脸近在眼前,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眶微红。纪唯心揉揉眼睛:“怎么了?”
  乐湛直起身,坐在一边,拧着被子小心翼翼地问:“娘子,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纪唯心也坐起来,跟他面对着面:“你呢,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没生你的气。”乐湛耷拉着脑袋哼唧道,“我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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