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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克死我相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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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克死我相公
作者:一字眉

文案
一句话简介:我想克死我相公,可惜终身未遂……

大晏国有位无人不知的将军府千金,连续克死了三任新婚丈夫;
大晏国还有位无人不晓的宁王殿下,连续克死了三任新婚妻子。
克妻相公和克夫娘子如果凑到一起,到底谁会克死谁?
纪唯心觉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努力克死这个相公比较好!
对妻子唯命是从的忠犬王爷VS一心想要克死相公的暴躁王妃
从此宁王府再无宁日……

主角:纪唯心,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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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妻王爷

  大晏国有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宁王殿下,他的知名程度仅次于他的亲亲皇兄——当朝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宁王殿下之所以这么出名,既不是因为圣宠优渥,也不是因为才富五车,而是因为他天生的克妻命格。
  宁王殿下弱冠已三年有余,初时王府门庭若市,提亲之人络绎不绝,但在他连续克死了三位新婚妻子之后,举国上下再也没有哪户人家敢把闺女往宁王府送了,甚至有不少平日里常往来的友人也因为避讳渐渐远离了他。
  眼看着宁王府日渐冷清,宁王殿下简直有苦难言。
  三年前宁王殿下刚刚弱冠之时,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的皇帝陛下便亲自下旨赐婚,将右相府的二千金许配给了他。相府千金绝色倾城、端庄贤淑,当时青涩的宁王殿下很满意,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新婚生活充满了期待,简直迫不及待要将新娘迎娶进门。
  宁王身份尊贵,人长得也十分英俊,常年霸占“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宝座,还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相府千金机缘巧合曾见过尊贵的宁王殿下一面,立刻就春心萌动、芳心暗许了,于是对这门亲事自然也是满意的不得了。
  至于右相,那就不用说了,能与皇家结亲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高兴还来不及。
  于是鞭炮锣鼓在所有人的满意中响了起来。
  可没有人会料到,大喜之日红事竟然直接变成了白事——新娘在过火盆时喜服着了火,众目睽睽之下被烧的毁了容,悲痛欲绝直接撞柱子自杀了。
  因为这件丧事,宁王府和丞相府的气氛都沉重了很长时间,宁王殿下为此郁闷了很久。
  半年后,皇帝心疼自己的弟弟,再次下了赐婚的圣旨,这次挑中的是杨太尉家活泼开朗、聪明伶俐的小女儿,宁王殿下也挺喜欢,于是这门亲事便就这么定下了。
  不久之后两人大婚,为了避免上次的惨剧再发生,准备婚事的时候过火盆这一项目就被直接给删除了,可谁知道,这次新娘根本没挨到过火盆的时间,还没进门就在台阶上绊了一下,一头磕在门槛上——活活磕死了。
  一场惨剧就这样酿成。也就是那时,宁王殿下克妻的说法开始在京城中流传起来,于是想把女儿嫁到宁王府的人家多半都打了退堂鼓。
  经过两次这样的事件,愿意与宁王府结亲的人家少之又少。毕竟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能嫁过去攀上皇亲固然好,但若是送进去又步了前两位的后尘,岂不是得不偿失?与其让自己的心头肉去送死,还不如找个平凡人家安安稳稳过一生。
  但凡事都有例外,总有那么些人喜欢不走寻常路,比如仕途一直不怎么顺畅的朝散大夫张家。
  不知道张家用了什么方法、哪种渠道,总之最后十分婉约含蓄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与宁王结亲的意愿,为自己亲爱的弟弟的婚事愁得几乎要白头的皇帝陛下闻之大喜,大笔一挥下了赐婚圣旨并送去无数赏赐,还将从六品的朝散大夫直接提拔做了从四品的中大夫,简直是平步青云。
  据说宁王殿下听说之后感动得热泪盈眶,直夸张家女儿知书达理、深明大义,当天晚上甚至激动地睡不着觉,半夜翻墙进了张姑娘的闺房以诉衷肠。
  意外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没人知道宁王当晚闯进人家姑娘的闺房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正第二天一早张家便是一片哭天抢地,说是小姐悬梁自尽了。
  张小姐自尽的原因,至今仍是个谜。唯一可能知情的宁王殿下因为这事儿受了打击,有大半年时间呆在王府闭门不出,后来想通了之后又重新在京城富二代的圈子里活跃起来,但对那晚的事一直绝口不提。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除了百姓们偶尔闲着没事会把这事儿再拿出来当作乐子说道一番,便再也没有听说过关于宁王要娶亲的消息。
  时隔一年,在宁王殿下和张家小姐的事迹快要被百姓所遗忘的时候,一则重磅消息在京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帝又给宁王殿下赐婚了,对象是……将军府千金。
  镇国大将军纪有为家的二千金,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她不仅与宁王殿下齐名,并且有着极为相似的人生经历——宁王殿下连续克死三任妻子的三年时间里,这位纪千金也克死了三任未婚丈夫。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门当户对”!
  能想到这么绝妙的主意,我们威武霸气的皇帝陛下该有多么机智啊!
  

  ☆、初战告捷

  
  纪唯心向表哥于良咨询宁王殿下的个人档案时,表哥充分发挥了自己八卦宗师的属性,本月第三次、本年度第十五次给人普及了一遍“克妻王爷”的故事。
  纪唯心听完后简直义愤填膺,她怒气冲冲拍案而起,奔到自己娘亲处深情哭诉:“娘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呜呜……爹爹要把女儿嫁给那个天生克妻的倒霉王爷,女儿要是被克死了怎么办啊?呜呜……”
  于氏靠在美人榻上,任女儿抱着自己的腰哭得涕泪横流,愣是不为所动,只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一本兵书。
  纪唯心装了一会儿见没用便止住了眼泪,幽怨地望着自家铁石心肠的娘亲,控诉道:“我哭得这么凄惨你都听不见吗?”
  于氏瞟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屑:“房顶不是还没塌呢嘛,说明还不够凄惨。”
  纪唯心敢怒不敢言,小声嘟囔一句:“你还是我亲娘吗?”
  “不是。”于氏斩钉截铁。
  纪唯心:“……”
  于氏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就是因为是你亲娘才给你放低要求,不然就直接把你丢到长城下面哭去了。”
  “娘~~~”纪唯心转换策略,开始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女儿不想嫁给那个倒霉王爷,万一真的被他克死了怎么办?女儿可是你和爹的贴心小棉袄啊,你舍得吗?”
  于氏终于看了她一眼,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纪唯心心里窃喜,但紧接着就听她娘亲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啊,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许是他被你给克死呢。”
  “……”纪唯心咬着牙根说不话来。
  于氏又道:“你看你们俩多般配啊,他克死了三任妻子,你克死了三任丈夫,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狗屁的天作之合!
  “再说,你克夫的名声已经传遍京城了,哪还有人家愿意娶你进门?况且你都十八了,年纪这么大哪还有人要啊!宁王殿下虽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难道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吗?”
  “算命的说你克夫旺子,本来想着就算克死了丈夫也没什么,只要生下个儿子后半生就有依靠。但你这命实在太硬,还没进门就把丈夫给克死了,哪有机会生儿子?现在正好碰到一个跟你一样命硬的,你们俩凑一块儿说不定就能互相抵消呢。就算抵消不了,瞧他那样子应该也能撑一段时间的,你抓紧时间生个儿子,他就算真被克死也不打紧了。”
  于氏说着眼中忽然显出了一丝兴奋的神采,“其实我和你爹真的挺想看看,你俩到底谁更命硬一些。”
  纪唯心:“……”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万一我被他克死了呢?”
  “那就没办法了。不过皇上肯定会补偿咱们家的,说不定会把那把远古神剑送给我。”于氏说着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简直是迫不及待。
  纪唯心绝望了,一看就不是亲生的!
  娘亲不肯帮自己,纪唯心只好去求老爹了。
  晚上纪将军回家的时候,刚把头探出轿子就见自己那克夫女儿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等他,记起早上出门前自家亲亲娘子的嘱咐,他急忙把头又缩了回去,吩咐道:“把轿子抬进去,本将不想走路。”
  轿夫:“……”尼玛抬着轿子怎么上台阶?!
  纪唯心:“……”老爹你还能再懒点吗?!
  纪唯心又去找她的亲亲哥哥。
  纪泽像极了他娘亲,不仅一样酷爱兵法,还同样靠在美人榻上,也拿着一本厚厚的兵书在研究。听了纪唯心滔滔不绝长达半个时辰的哭诉,他连姿势都没动一下。等纪唯心哭地嗓子都有些哑了,他才淡淡地应了声:“嗯,知道了。”
  纪唯心急了:“哥哥你都不心疼我吗?不怕我被他克死吗?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妹妹呀,没了我以后爹爹虐待你谁帮你揍他啊!”
  纪泽斜了她一眼,显然对她提起这件事很不爽:“你努力克死他不就行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反正你俩命都硬,就拼一拼呗。”
  “万一他比我更硬、我克不死他呢?”到时候死的就是她了啊!纪唯心很捉急。
  纪泽眼皮都不抬,幽幽道:“克不死,就想办法弄死。”
  纪唯心:“……”
  瞧瞧她家这几个都是什么人哪!
  这年头,连亲生爹娘和亲哥哥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纪唯心咬咬牙,叫来了自己的八卦精表哥。于良听了她的计划大吃一惊,“你要去求宁王退婚?”
  纪唯心严肃地点头:“为了我和他的生命安全着想,这门亲事还是取消的好。不过我自己找不着他,你得帮我的忙。”说罢还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于良有些为难:“可是,看宁王那样子,估计不会同意的,毕竟他那么想成亲。”
  纪唯心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嫌弃了:“你是没有门路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于良怒了,质疑什么都不能质疑他在京城富二代圈子里的地位好吗!“什么没有门路!实话告诉你,我跟宁王可是拜把哥们!吃饭喝酒逛青楼简直形影不离好吗!要是没我陪着他都不愿意出门知道吗!”
  “拜把哥们你还到处传他的八卦?”纪唯心的嫌弃瞬间转换成鄙视。
  于良愣了一下,讪讪地坐下来,摸着鼻子嘿嘿笑:“好兄弟八卦同享嘛!”
  纪唯心撇撇嘴,显然不信他的说辞。不过于良虽然不是宁王的拜把哥们,但找个机会见他一面应该也不算难事。他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总会有人跟宁王有交情的。
  “你到底帮不帮忙?”纪唯心霸气地一拍桌子问道。
  “帮,当然帮!谁让你是我的亲亲表妹呢!”于良摇着扇子笑眯眯地应承下来,两只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八卦的精光。
  ●ω●
  凉风有信,皓月无边。
  红叶楼,二楼窗边的某一桌上,坐了两位玉面朱唇的清秀少年,个子较高的着一身藏青色云纹锦袍,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则是一身同样款式的天青色长袍。两个人透过窗户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南风馆看,一个满面笑容,一个面带杀气。
  纪唯心咬牙切齿地看了半晌,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于良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一些。
  纪唯心蓦地转过头来盯着他,面色森然:“你确定他今天晚上会来?”
  “……确定。”于良的声音弱了下来,明显有些没底气。
  他避开纪唯心要吃人的视线,继续盯着下面看,忽然眼前一亮:“看!快看!他来了!”
  纪唯心皱眉看过去,清冷的月色下,一辆颇豪华的轿子停在了南风馆门口,随后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下了轿,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然后迈步款款走向南风馆的大门。他身上是与月光同色的织锦长袍,隐隐约约可看到上面金线镶绣的祥云。
  “伪君子!”
  纪唯心愤愤地骂了句,腾地一下起身,把于良抓起来:“走!”
  于良被纪唯心揪着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南风馆中,一进门见她顿住了,猜到她是不知道上哪找人,立刻自觉地给她指路:“二楼云华阁。”
  云华是南风馆最大牌的小倌,在京城中颇有名气,纪唯心自然是听说过他,当即便冷哼了一声。她抬腿就要往楼上冲,于良急忙伸手把她拽回来。
  “姑奶奶,你这架势是来捉奸的?”
  “当然不是!”纪唯心挣了一下没挣开,回头冷冷瞟了他一眼,眼中杀机毕现,“我是来找他退婚的!”
  于良手都抖了,但他还是十分负责任地拽住她没松手,提醒道:“你有求于人,可不能用这种态度啊!”
  纪唯心挑眉,“我什么态度?”一个沉迷男色的无耻之徒,竟然还想娶她?开什么国际玩笑!不切了他就算不错了,还想要什么态度?!
  于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身段妖娆的男子走了过来,用一种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问道:“两位公子很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
  纪唯心冷冷地看他:“是又如何?”虽然她身形娇小,但这句话说的十分爷们!
  那男子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面不改色,笑眯眯地又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今日已经客满了,二位还是改日再来吧。”
  见纪唯心蹙起了眉,于良眼珠子一转,急忙回了句:“我们是来找人的。”
  “哦?不知二位是跟哪位爷约好的?”那男子依旧笑容可掬。
  于良指了指楼上云华阁的位置,见那男子明显不信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在下开国侯于良。”他只把纪唯心扯过来,“这位是定远将军纪泽。”
  那男子立刻就变得恭敬了一些:“原来是小侯爷和纪小将军啊,两位既然是来找王爷的,就请上楼吧。奴家带你们上去。”
  那男人扭着小蛮腰率先上了楼,云华阁就在正对楼梯口的位置,他一手捏着袖子,一手屈指在门上“哒哒”敲了两下,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纪唯心听到那人问:“去跟王爷请示一下,小侯爷和纪小将军来找。”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不一会儿就见那男人飞快地闪身让开,从里面出来个面容俊朗的男子,正是宁王本人。
  老开国侯几年前已经过世,他的儿子于良便承了爵位,乐湛跟他一向没什么交情,这会儿出来完全是因为听到了纪小将军的名号。毕竟对方即将成为自己的大舅子,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只是他在外人面前端惯了架子,这会儿的表情颇为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找本王何事?”他问。
  纪唯心从后面冒出头来,脸色比他还冷:“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简直霸气!
  “你是……”乐湛不认得他,挑眉问。
  纪唯心面不改色:“纪泽。”
  乐湛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纪泽可是皇兄亲自册封的定远将军,虽然他只远远看了一眼没看清模样,但肯定不是这么娇小的身材。
  纪唯心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忽然闻到一股熏天的酒气,她不由得皱眉。
  “让、让、让、让开!!”身后响起一道颇为粗犷的男声,紧接着纪唯心的后背就被人重重撞了一下,她毫无防备之下被撞的往前一扑,手忙脚乱中不知道揪住了谁的衣服。
  “噗通!!”她仰面倒在了地上。
  “哎呀!!”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砸在了她身上。
  嘴唇上一阵钻心的疼,她跟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大眼瞪小眼——不是那个倒霉王爷又是谁!
  反应过来之后她狠狠推了那人一把,身上便是骤然一轻。她捂着嘴坐起来,眉毛揪成了一团。耳边一阵“咚咚咚”的沉闷声音。
  “哎呀!!”楼梯下传来某人的惨叫,“老子腿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奇葩癖好

  
  第二天,纪唯心顶着肿的能挂油瓶的嘴唇出来吃早饭时,纪将军和于氏都惊呆了。
  “宝贝儿,你这是怎么搞的?”纪将军心疼得不得了,把她拉过来上看下看快把自己给看哭了,“宝贝儿,你跟爹说,哪个兔崽子欺负你了?是不是你哥?看我不揍死他!”
  纪将军说着就准备起身,一旁的纪泽无辜又无奈:“爹,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套成不?有你这么冤枉亲生儿子的吗?”
  纪将军恼了,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说谁是屎盆子?啊?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屎盆子?!!”
  连重点都搞不清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关键时刻还是纪唯心解救了自己的亲亲哥哥:“不关我哥的事。”
  纪将军心疼地拉着她:“宝贝儿,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把你搞成这样的?你告诉爹,爹给你报仇去!”
  要在平时纪唯心肯定很自觉地就跟老爹告状了,可是现在这情况她比较理亏,她可不敢让他们知道,要不然自己的腿也得断一条。
  “爹,你别问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于氏:“蠢货!”
  纪唯心委屈巴巴地看老爹,用眼神控诉:爹,你看看我娘!她老骂我!
  自称爱女如命的纪将军却咳了一声别开视线,“那什么,今天的粥挺好喝啊,啊哈哈哈哈哈!”笑话!他哪有胆子跟自己威武的娘子叫板?!
  纪唯心:“……”
  吃完饭,纪唯心神色颇郑重地跟自己老爹老娘打商量:“爹,娘,我想清楚了,我真的不能嫁给宁王。”
  “理由。”于氏一如既往的冷静。
  纪唯心露出一种很为难的表情来,欲言又止(必须是装的!)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你们不知道,宁王他,其实是个断袖……”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了。
  其他问题还好,若是断袖就严重了。于氏眉头微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纪唯心毫无心理压力就出卖了自己表哥:“表哥说的!”千万不能告诉他们她去过南风馆!
  原来是于良那个八卦精说的,那就没有什么可信度了,三个人瞬间都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于良这小子又从哪儿得的小道消息,还真是专注八卦二十年!
  于氏表情很严肃地看向纪唯心,纪唯心以为有戏,心里顿时一喜。谁知道于氏却说:“宝贝儿,娘相信你,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把他掰回来的!”
  你……确定???
  纪唯心:“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于氏瞥了自己相公一眼,纪将军会意,立刻摆出同样严肃的表情来,义正言辞道:“宝贝儿,爹也相信你!”甚至还拍了拍胸脯,一副“你是救世主”的表情看着纪唯心。
  纪氏生存法则第一条——不论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坚定坚持并且坚强地站在自家娘子这边!不解释!
  纪唯心求救地看向自己的亲亲哥哥,纪泽优哉游哉地夹了一块排骨,慢吞吞放进嘴里,剃掉肉,又慢吞吞地把骨头吐出来,扔给早就候在一旁的大黄,完了才说:“别指望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连大黄都不如。”
  大黄是管家养的狗,哼哧哼哧地啃着骨头,朝纪泽“汪”了一声表示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纪唯心立刻颓丧了脸。
  *宁王府*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宁王殿下半躺在自家奢华的大床上,右腿搭在床沿上,优哉游哉地晃着,左腿绑着夹板吊在床顶,
  书案旁立着一个须发半白的老头子,微微俯身,右手执着一支狼毫,左手扶袖,正拧眉疾书。
  易林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飞舞的笔尖看,盯了半晌,待他终于收了笔、直起身来,才接过墨迹未干的药方,虚心问道:“徐太医,我们王爷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徐太医抖抖小胡子,瞥了他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过吗!好好呆着吧,没三五个月好不了!”
  这徐太医是太医院的一把手,他是看着当今皇上和宁王长大的,大病小病都由他一手包办,因为关系熟,所以说话向来不怎么客气。
  连皇帝和自家主子都对他敬重三分,易林被他这么噎了一下也不敢回嘴,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眼不见心不烦地出去抓药了。
  乐湛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头子,这样我日常行动有问题吗?”
  徐太医对他不自爱的行为十分的不满,闻言哼了一声,“能有什么问题?!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半身基本不遂吗!”
  乐湛无语:“有那么夸张吗?谁说我不能自理了?!”
  “呵!那你倒是理一个给我瞧瞧啊!”
  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乐湛识趣儿地不再与他争辩,十分机智地换了一个明显不怎么机智的话题:“我说老头儿,你这绑的也忒丑了点吧!”他敲了敲腿上的夹板,一脸不满。
  徐太医冷着脸过去三下五除二把绳子给解了,然后垮上药箱拂袖而去:“你自个儿绑吧!”
  乐湛急忙扶住右腿,要不是还有根绳子在上面吊着,估计夹板就散了!
  “你这老头儿,真是……”
  乐湛懊恼地在屋里看了一圈,视线落在一个角落时,明显眼睛一亮。他十分欢快地喊道:“小桃红,过来!把你的腰带解了!”
  小丫鬟吓了一跳,惊慌地抬头望着他,脚下局促地动了两下。尚未到及笄之年的小丫头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脸蛋儿通红,手指绞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乐湛催促道:“快点解!”
  在其他丫鬟的窃笑中小丫鬟羞得都快哭了,抽抽搭搭地解掉腰带,攥着裤腰、小心翼翼地把腰带递过去。
  乐湛看着小丫鬟委屈的模样终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拔掉头上束发的玉簪扔给她:“别哭别哭,这个赏你了。”
  像他这种从小养在金窝里、奢侈成性的王爷用的东西自然是非常值钱的。用一条不值一文的腰带换来一支价值连城的玉簪,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但小丫鬟还是有些委屈,红着眼睛谢了恩,也顾不得失礼,扭头就跑了。
  乐湛瞥了一眼其他几个偷笑的小丫鬟,没好气地说:“你们都下去吧。”他不就是抢个丫鬟的腰带吗,有什么好笑的!神烦!
  然而等到人都走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人帮他绑夹板了啊!oh no!!
  该死的易林!抓个药要这么久吗?!本王要休了你!
  ●ω●
  等易林回来时,自家英俊逼人的宁王殿下依旧在床上晃腿,不过这次似乎有点不同……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自家主子腿上扎了个粉色蝴蝶结?
  这是什么变态的癖好?!
  易林把药交给下人去煎,自己在床边的小矮凳上坐了下来,开始汇报自己这两日打探到的消息。
  “纪小姐芳龄十八,之前曾经订过三次亲,分别是杨太尉家的长子、观文殿大学士的独子,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校尉。不过三任未婚夫都在成亲之前就翘辫子了。”
  “又是杨太尉?”宁王殿下挑了挑眉。
  这老奸贼真可怜啊,一双儿女都折在了他们夫妻手上,以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啧啧,真是活该!
  没错!我们尊贵的宁王殿下就是这么自动自发又自觉地将纪唯心划到了自家的范畴!也亏得害他断腿的人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不然一向有仇必报的宁王殿下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呢!
  你问他怎么知道纪唯心的身份的?呵呵,当然是那个墙头草表哥爆的料啊!尊贵的宁王殿下才不会承认他曾经威胁过于良要是不说实话就割掉他的小JJ呢!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过门的小娘子,宁王殿下立刻露出了一副喜滋滋的表情。这回的小娘子似乎很坚强啊,不仅没被他克到、还反过来克了他一把。
  嘿嘿,有意思!皇兄再也不用担心我会娶不到媳妇儿了呢!
  易林瞄了一眼自己主子的表情,顿时恶心地抖了三抖。我亲爱的主子,你堂堂一个王爷笑得这么猥琐对得起疼你爱你的皇帝陛下吗?
  “王爷?”他试探地叫了声,“您还要继续听吗?”
  宁王殿下颇愉悦地应道:“嗯,继续。”
  于是耿直的易林兄弟难得八卦了一次,给自家主子普及了一遍“克夫千金”的故事。然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王爷,您……确定真的要娶纪小姐?”属下好怕您步之前那三个倒霉蛋的后尘哟!这才见了一面就摔断了腿,成亲以后肯定性命堪忧啊!
  “废话!”宁王殿下斜了他一眼,“我不娶她娶你呀?”
  易林:“……”
  你想的美!人家宁死不从!!!
  这边宁王殿下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笑得一脸淫|荡,易林默默别开眼,偷偷往门口挪。正自我感觉神不知鬼不觉呢,自家主子忽然转过头来,精准地一眼找到他的位置。
  只听他十分欢快地吩咐道:“给本王打一副拐杖来,做的漂亮点!”
  漂亮?易林陷入了沉思,需要绑个蝴蝶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女婿登门

  
  宁王摔断了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纪将军和于氏自然也听说了,他们正计划着什么时候到宁王府去探望一番表示慰问,没想到宁王竟然瘸着腿自己找上门了。
  宁王乘着自己的豪华轿子来到将军府,下了轿之后,从仆从手里接过拐杖,拄着一蹦一蹦地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因为他来之前并没着人通传,甚至连个拜帖什么的也没递,将军府看门的家丁根本没接到上面的指示,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边嗑瓜子边八卦宁王的腿到底是怎么断的。
  哪料想八卦的主角突然拄着拐棍、风一般地从眼前闪过,大家都惊呆了。
  反应过来之后,年纪最小的一个被年长的推了一把,立刻丢下瓜子往里面跑,欢快地越过风一般的宁王殿下,还回头笑嘻嘻地冲他招招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宁王殿下气喘吁吁地看着跑得跟兔子似的小家丁,十分想把拐杖抡圆了甩过去。
  好在这日纪将军在家休息,听到下人来报,虽然一头雾水,但他还是立刻跑出来迎接,心里暗自揣测着这宁王到底抽的什么疯。
  纪将军将宁王引到上座,吩咐下人看茶。
  坚强的王爷自立自强地蹦了这么一段路,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他端起茶,也不管烫不烫,咕咚咕咚就干了。爽快得令纪将军差点脱口喊一句“满上!”
  喝完茶,坚强的王爷又从宽大的袖口里摸出来一方锦帕,斯斯文文地擦汗,然后又将锦帕仔仔细细地叠起来,放回袖子里。最后又理了理衣襟、袖口、衣摆。一切都妥当了,他才朝纪将军温和地一笑,问了声好,纪将军还没来得答,他就直奔主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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