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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个个硬上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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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见了腿一抖,险些跪倒。
  “怎么……怎么壮胆?”栀子浑身筛糠一样抖着。
  “唱歌。”焱儿的这个办法是自己最常用的,刚开始盗墓的时候,她也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后来老爸教了她这个法子,还真管用。
  “唱……唱什么?”栀子哆嗦着,依旧不成句子。
  “你叫什么?”
  “栀子啊。”
  “那就唱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或者唱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不怕啦。”
  “够了!别胡闹了,前进!”
  一头黑线的耶律拓是在忍不住了,将焱儿提到自己身侧,黑着脸继续往前走,黑暗之中,他面部由抽筋转入面瘫。
  栀子石化原地片刻,继而小声哼哼着。
  “栀子花开呀开,我不怕不怕啦!”
  “闭嘴!”其他十四只忍无可忍,一起唾弃他。
  “等一下。”正走着的焱儿突然喊了一声,低头摸了摸手中的蜡烛。
  她记得蜡烛在入洞不久就灭了,那应该还剩下三分之二长,可是现在手中的蜡烛竟然只剩下一小截了。
  不对劲!有古怪。
  “马上从旁边的小洞爬过去。”焱儿立刻喊了起来,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到轰然一声,那小洞的洞口竟然被一堵石门封死了。
  众人心一惊,齐齐看向焱儿。
  “现在开始,各自握着身边人的手,六个人一组,公分三组,走十步就要报一下人数。”焱儿静下心来不慌不忙的说着,自然的握住了耶律拓的手。
  南乔急忙凑过来,握住了耶律拓的另一只手,此种情况下,耶律拓自然不会拒绝。
  槐花因为懂得盗墓技巧也保护在耶律拓身边,桃花和芍药也加入进来,六个人率先走在前面。
  再往前走,出现三个盗洞,看来,有心进入这里面的人,并非耶律洛天一家,这三个盗洞代表三伙人,时间不一,手法也有精良和粗糙。
  最左边的盗洞平滑工整,一看就是高手所为。
  右边和中间的却是极为凌乱混沌,可以看出当时挖洞的人很匆忙,至少不是大张旗鼓进来挖掘的。
  “你父亲要来这里的事情你知道吗?”焱儿突然问耶律拓。
  “知道。”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要进入墓穴。”
  “这个,他提过,但我没当真。”耶律拓回想了一下,轻声说。
  “你怎么会没有当真?是他说的不清楚,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料到他会盗墓?”焱儿的声音有些疑惑,心中也愈发诧异。
  这个墓穴诡异是一方面,耶律父子的态度也有些奇怪,老祖先的坟里有什么东西他们会不知道?竟然跑来挖掘?这不是掘了自家祖坟吗?之前那个暗卫说是为了天书,那么天书为何要随葬在墓穴里呢?
  “你问那么多干嘛,我们从左边进去。”耶律拓面色一沉,拉起焱儿的时候选择从左边进入。
  焱儿挑眉,没有反对,这跟她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看来耶律拓也发现左边的盗洞是具备一定规模的队伍挖掘的。
  “你倒是观察入微。”
  “……”耶律拓轻扬唇角,脸色依旧很臭。
  南乔见此,蓦然握紧了另一只手里的暗器,眼神阴冷。
******
  十八个人依次进入那盗洞,只是,才刚刚进去,便看到尸横遍野的惨况。
  “父亲!”耶律拓喊了一声,登时被焱儿呵斥止住。
  “别喊!惊动了幽灵你更加见不到你的父亲。”
  “我父亲在哪里?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那么他呢?”耶律拓着急的开口。
  “我说过,冢魂墓分实境和虚境,我们现在在实境里面,你父亲在虚境里,他现在可以在大漠的任何一个地方,他被困在里面,而我们只有破了实境的缺口才能让他得救。”焱儿耐心的跟他解释。
  耶律拓不再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凝重。
  “跟我来。”焱儿指挥众人跟上,突觉握着她的手有些微的发抖,耶律拓在担忧他的父亲。
  “别怕,不会有事的。”焱儿反握住他的手,给他鼓励,她虽然恨死了耶律洛天,但是眼下是为了盗墓,她只是想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冢魂墓的威力,至于耶律洛天那个老混蛋,救不救他,只在她一念之间。
  耶律拓感觉到焱儿手心传递出来的温热,紧张的情绪顿时缓解了不少,他的眸光落在她执着坚定的脸上,忽然很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停住。
  她竟然给他鼓励,这种感觉,说不出是辛酸还是什么。
  沿着盗洞往前走,流沙、漩涡、木桩等一些机关已经被地上的尸体检验过了,省了焱儿他们不少的功夫,只是越往前走,道路便愈发的狭窄,两旁都是地下水,中间是青石铺路,十分湿滑。
  焱儿一边走着一边数着数,九十七、九十八,当双脚踏上第九十九块青石板的时候,焱儿猛地停住了脚步,慢慢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着。
  一个月牙形状的图案被她的手指勾勒出来。
  “缺口就在这附近。”焱儿低声喊着,登时,众人具是神情紧张四下看着。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耶律拓也蹲了下来。
  “前面的机关都已经解除,往里走便是冥殿,最尽头的石阶会有代表继续前进的符号,也就是我们找的缺口。”
  “这么说,找到了缺口就能见到我的父亲?”
  “这个不一样,你父亲被冢魂墓的灵魂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去,也许是在这里面,也可能在别的地方。”
  “他总不能是遁地或者穿墙吧?”耶律拓对焱儿的分析有些怀疑。
  “这不是不可能的,既然墓穴都有灵魂,你父亲被带到了某个未知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的。”焱儿神情坚定,这灵魂之事向来没有定论,她还不是推错了石门就来到了这里吗?
  “缺口究竟在哪里?”耶律拓不在纠缠焱儿的问题,转而四下看着。
  焱儿站起身子,继续往前走了一步,眼前突然有道诡异的寒光闪过,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中那块诡异消失了一小截的蜡烛,焱儿微眯着美瞳,似是想通了什么。
  “你父亲身上是否有夜明珠之类的物品?”
  “有,父亲的腰带上有七颗夜明珠。”耶律拓快步走了过去,握住了焱儿手腕。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看到我父亲了吗?”
  “谁让你过来的!!”
  焱儿猛地甩开耶律拓的手,她脚下的石板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一旦触动第一百块石板承重的力量便会触动冥殿的机关。
  “快闪开!!”
  奈何焱儿终究是喊的慢了,随着脚下青石板的陷落,焱儿和耶律拓紧紧抱在一起双双坠下,在他们身后,南乔不管不顾的也跟着跳了下去,其他十五只准备拉他们上来的时候,四周的墙壁瞬间开始移动,凹陷数十个大小均等的菱形方块。
  “有暗器,闪开!”槐花觉察出不对劲,高喊一声,众人身子立时匍匐在地,只觉得头顶冷箭嗖嗖的掠过,擦着头皮而过,等着一轮剑雨的袭击过去,众人方才发现,耶律拓、焱儿还有南乔全都不知去向,而那块塌陷的青石板也完好无损的紧贴地面。
  十五只大惊,在槐花的安排下,开始四处寻找打开石板的开关。
  如此一个时辰过去了,却没有丝毫的收获。
******
  地下一层,焱儿和耶律拓的手从坠下来之后就没有分开过,南乔看着十指紧扣的二人,心底的恨再次爆发。
  “你这个贱人!根本就是故意引我们掉进这里想要害死我们!!”南乔恶人先告状,想尽快解决焱儿。
  “南乔,闭嘴!是我自己踏上那块石板的,与她无关。”耶律拓冷喝一声,不动声色间已经站在了焱儿身前。
  焱儿看着耶律拓伟岸的身形,眸光之中蒙了一层薄雾,视线有些模糊。
  “师兄,你、”南乔不忿,想要发作,却见耶律拓如此态度,心顿时凉了半截,说话也没有底气了。
  “我们往那里走。”焱儿指指右侧,顺便斜睨南乔一眼,心想我们俩的帐一会就算。
  “等等。”耶律拓猛地拉住了焱儿。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为何会问我父亲带了什么?”
  “我……没有看到,只是随便问问,看看有什么线索。”焱儿平静的开口,眸底却划过一抹精光。
  耶律拓听了焱儿的话,不再追究,顺着焱儿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如果焱儿没有猜错,那里就是缺口的中心,只是那个洞口极其狭窄,长宽都是半米左右,也就是说,他们三个若要通过,必须一个一个的爬过去。
  “我先。你跟着我,南乔断后。”耶律拓说完没有耽误时间,率先爬了进去。
  南乔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寒光,继而装作无事一般点点头。
  “你要小心,前面会有机关,可能有暗器射出。”密道内,焱儿叮嘱耶律拓。
  耶律拓不语,只是闷头往前爬着,毕竟,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父亲平时虽然待他严厉无情,却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不能让父亲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焱儿身后,南乔不怀好意的视线一直落在焱儿脚上,看到焱儿和耶律拓都在奋力的往前爬的时候,南乔突然大喊一声:
  “有暗器啊!”
  紧跟着,就听到焱儿一声惨叫,扑通趴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耶律拓急忙回头,却见焱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却抖的厉害。
  “我的脚……”焱儿咬牙开口,额头冷汗直冒。
  “师兄,我的脚也受伤了。”南乔也跟着喊了起来。
  “哪里有暗器?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耶律拓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当摸到焱儿脚腕时,顿觉手心热涌阵阵。
  “你的脚怎么了?”耶律拓紧张的看着焱儿,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她的面色,只能模糊地感觉到她流了很过汗,那双明亮的眸子写满蚀骨的痛意。
  “我没事,别……管我,继续……继续往前爬。”焱儿拨开耶律拓的手,黑瞳溢出嗜杀的流光。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耶律拓觉察出不对劲来,大吼了一声。
  “你不想救你的父亲了吗?还敢吼我?”焱儿朝他喊着,反手推了一下他的身子,“不想给你爹收尸的话就赶紧爬。”
  “贱人!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师兄好心关心你,你还吼他?”南乔尖细着嗓子开口,借着黑暗隐藏自己的得逞。
  刚刚她故意喊了那么一嗓子,目的就是要转移师兄的注意力,然后在焱儿脚腕飞快的砍了一刀,这一刀,正中她的脚筋,然后她有象征性的在脚腕上划了不深不浅的一道,比起割断脚筋的痛苦来说,她的实在不算什么。
  她倒要看看,变成残废的言焱儿,凭什么继续嚣张下去。
  焱儿回头,在黑暗看向南乔,嘴角,泛起一抹阴寒的笑意。
  抬手撕下自己衣襟的一角,包扎好伤口,她的气息在凌乱过后渐渐平复下来,可瞳仁之中的寒气却久久不散。
  南乔周身一颤,明明看不到焱儿此时的神情,却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的寒意。莫非,她觉察出什么不对劲了吗?
  可是,只要师兄不怀疑就行了。
  “耶律拓,继续往前走,再有一刻钟就能出去了。”焱儿敛了眸中的寒光,沉声道。
  “你确定你没事?”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她的气息有些异样。
  “不用你关心。”哼!你的师妹对我做了什么,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我只是怕你拖了我们的后腿。”
  “我明白。”焱儿冷笑,果真你们才是一家人。
  焱儿拖着受伤的右腿艰难的往前爬着,每走一步都是锥心刺骨的痛,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不断地前进,只知道,到了最后,她的半边身子已经麻了,失去了知觉,完全是靠意志在那里支撑着往前爬。
  她爬过的地方,落下点点猩红。
  额头汗如雨下,她竟没有力气去擦,只能靠着残存的意识前进。
  一丝曙光影影绰绰照了进来,耶律拓率先爬出了洞口,继而是焱儿,他站在那里,并没有伸手去扶焱儿,任由焱儿独自爬了出去。
  光影之下,焱儿的一条腿已经染成了红色,鹅黄色的轻纱罗衣被鲜血浸湿,惨不忍睹。
  “你的脚究竟怎么了?”耶律拓心一慌,俯身查看焱儿的伤势。
  南乔这时爬了出来,抬眼,正对上焱儿冰封蚀骨的眼神。
  “耶律拓,你师妹的脚也受伤了,你不先去看看她吗?”焱儿推开耶律拓,靠在身后的石壁上,眼角扫过南乔,蓦然生了一抹杀气。
  “师兄,南乔身子向来粗糙,怎比得过王妃精贵。”南乔虽然如此说着,却不忘掀开自己的裤管露出受伤的脚踝。
  一道伤口透出了里面的红肉,虽然血淋淋的,却明显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焱儿冷睨着南乔的脚,心里感叹她还真是做足了全戏,什么暗器,什么机关?她皇焱儿都没察觉到有暗器出现,她竟然能知道?
  狗屁!既然她来一个借刀杀人,那么她也无需跟她客气了,本来,那日被她欺负的仇,她不过是想简单的教训一下她,如今,是她自找的。
  如此想着,焱儿黑瞳落在前方的一条暗道上。
  暗道内有水流声音传来,焱儿撑起身子,走到耶律拓身边。
  “那条暗道里面可能有我们要找的缺口,但那是极阴之地,你不能去,我受伤太重了也不能去。”焱儿说完看向南乔。
  “她行吗?”耶律拓微怔,指指南乔,总觉得焱儿此时的状态有些奇怪。
  “她刚才不是说自己粗糙吗?她不去谁去?”
  “师兄,我去。”南乔立刻站了出来,走路还夸张的一瘸一拐,焱儿心中冷笑,更是不准备放她一条生路了。
  “你走过去,淌水而过,看看尽头那里有没有一个月牙形的缺口。”焱儿毫不犹豫的吩咐南乔。
  南乔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的神色,继而看下耶律拓的神情,乖乖的走了过去。
  淌水的南乔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子猛地僵直在那里。
  “南乔,怎么了?”耶律拓紧张的喊着。
  焱儿理了理额前的乱发,一抹冷笑渐渐升腾。
  须臾时光,南乔的惨叫声贯穿墓穴。
  “啊!!!”
  “啊!!师兄救我!!救我啊!!”
  “言焱儿,你这个妖女!!竟然陷害我!!啊!!”
  南乔的声音很恐怖,尖锐刺耳,颤抖的女高音让焱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着她背影剧烈的痉挛抖动之后,一切,归于诡异的平静。
  “言焱儿!你对她做了什么?”耶律拓抓着焱儿的手臂,诧异的看着她。
  “我什么都没做。”焱儿甩开耶律拓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楚南乔的惨状,只是,右脚突然传来蚀骨的痛意,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师兄……师兄……救我啊,救我啊……”南乔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透着空洞阴测测的,好像午夜的幽灵索魂时一般。
  “南乔,你怎么了?”耶律拓刚要走近,却见南乔慢慢回过头来。
  耶律拓看着眼前的南乔,震惊当场。
  南乔的脸上和身上爬满了黑色的尸虫,这些虫子比焱儿当日中毒的那些还要厉害数倍,冷唯的墓穴当日并没有毒气,这里毒气很盛,尸虫自然也厉害很多。
  无数的虫子爬满了南乔的胳膊大腿还有脸颊,以及脖子。南乔完全笼罩在一片黑茫茫之中。
  耶律拓愤怒的转身,一把将焱儿提到了跟前。
  “你故意的?”耶律拓声音发冷。
  “你说呢?”焱儿不否认也不承认,平静的看着耶律拓。
  她不会让南乔死的,那样的话多没意思,她有胆量砍伤她的脚,就要陪她继续玩下去,她皇焱儿才是这场较量的主导者。
  “救她!”耶律拓压抑着怒火,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伤害焱儿,毕竟,他现在是完全信赖她在盗墓这方面的才能,若是伤了她,他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更谈不上去救父亲了。
  焱儿闲适的靠在石壁上,双手抱胸,啧啧嘴巴,摇摇头。
  “她不会死的,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吃了解药,这里的毒气都很普通,不会致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不等耶律拓开口,南乔已经迫不及待的说话了。
  她甩掉脸上身上的尸虫,狼狈的爬上来,如今,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知觉,全身都麻了,身上还有很多恶心的虫子在蜿蜒爬行着,耶律拓建立,立刻给她拍打着。
  焱儿看着二人,嘴角绽放一抹慵懒的笑意,浅浅开口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毁容而已,对于她来说,毁容前后没什么两样。”
  “你、啊!我不要毁容!我不要毁容!”
  “师兄你帮我,帮我啊!”南乔激动的扯着耶律拓的衣袖,却从耶律拓脸上看到了震惊和不忍。
  “南乔,别这样。”耶律拓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南乔的脸确实毁了。
  虫子虽然都掉下来了,但是脸上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黑色伤口,里面淌出浓稠的黑色液体来,散发着一股恶臭,甚是恶心。
  南乔心惊胆寒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待看到那些黑乎乎的臭水后,登时暴跳了起来:
  “啊!你这个妖女!我杀了你!!”
  “耶律拓,我死了,你可就永远都出不去了。”焱儿不慌不忙的躲在耶律拓身后,神情冷酷之中透着一丝狡黠。
  “南乔,住手!”耶律拓拦在焱儿身前,表情复杂。


 第五十九章 了断 冷唯的妻女(高)

   炎儿跟耶律拓从容不迫的谈着条件,她的淡定和平静让耶律拓心寒,心底仿佛有把刀刺进深处,他与她的较量之中,他永远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呵,他的小火儿,真的是他一生的梦魇。
   “一定要这样吗?用威胁我来兑换你的自由?”耶律拓逼近炎儿,深深的看着她。
   “你没有选择,我也是,我欠你的,今晚一并还清。”
    “好。”他告诉自己,是该放手了。
     还清了,是吗?
     是该还清了……
     他看着炎儿,眼底有湿涩涌了上来,生生的憋回去,他逼着自己相信,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心底的爱胜过恨。
     “耶律拓,拔出你的羽箭,射向这里。”炎儿浅笑着,无所谓的转身,指向自己身后,可是眼神却在接触到耶律拓的时候蓦然慌了一下。
     “这样做,我可以见到父亲了吗?”耶律拓沉重的开口,眸光深邃。
    “是。”炎儿让出那块石壁,回身,背对着他、
     耶律拓唇角微微抖了一下,继而,弯弓搭箭,布满厚茧的手指勾住弓弦,迟迟的,没有松手。
    一旦松开,他和她之间就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她欠他一条手臂的恩怨,用他父亲的性命来偿还。
    真是高明。
    他没有理由拒绝,即使他不是个孝子,在大仁大义面前,他也会假仁假义的选择放弃。
    世间男女都知道爱情最难割舍,却非要彼此纠缠着放下已经燃了的情爱,他便是如此。
    那份情早在心底扎根,却敌不过她高明的以退为进,果真是一败涂地,他还能说什么呢?
    嗖的一声……
    羽箭离弦,亦是带走了他的心。
    那羽箭画出诡异的弧度,穿透空气,直直的飞向石壁。
    然,奇怪的事情却在此时发生,那羽箭在石壁前面一米处忽然停下,似是扎入空气之中,悬浮在那里上下诡异的晃动着。
    紧跟着,金光乍现,嘈杂的声音传来,石壁前,蓦然多出了十几个人影。
    那些人影由原先的半透明,逐渐便得清晰起来,继而便听到有人高声喊着,“族长!族长受伤了!!”
    “父~~父亲?”耶律拓放下手中的羽箭,震惊于眼前的一幕。
    本是空旷无一物的石壁前面,赫然出现了父亲和他的暗卫。
    而耶律洛天的手臂上正插着一直长长的羽箭,正是他刚刚射出去的那只。
    “父亲!!”耶律拓奔过去,扶起耶律洛天。
    “这是怎么回事?”耶律拓震惊的看着炎儿,继而又看看耶律洛天,眼神迷茫起来。
    “你的羽箭破了幻境,她们能看到我们。而我们也能看到她们。”炎儿说着,不由松了口气。
    她赌对了。
    当她发现灭掉的蜡烛莫名变短的时候,她就猜测出耶律洛天他们虽然处在幻境中,但却是在他们周围,一根普通的蜡烛进了这冢魂墓之后,也变得有灵性,也就是说,那根蜡烛虽然在她的手上灭掉,但灵魂却移驾到了耶律洛天这伙人的手上。
    他们点燃蜡烛继续在幻境中挣扎,他们看不到耶律拓,耶律拓和炎儿也看不见他们,双方在一个空间,却和谐的存在着,互不打扰。
    后来,炎儿无意中看到一道非闪而过的光芒,所以才问耶律拓,他的父亲身上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管是幻境还是实境,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夜明珠的光便是偶尔通过缺口投射出来,并被炎儿发现,她便由此判定耶律洛天他们一直都跟他们一样在寻找出口。
    没想到,真的被他猜中了。
    只是耶律拓这一箭射的也是巧合了,耶律洛天正好站在缺口上,果真是不偏不倚了。
    看着这边正上演父子团聚的戏码,炎儿无聊的看向南乔。
    南乔的眼神很可怕,带着幽怨和杀气。
    “南乔,你现在这副样子才可谓是表里如一啊。”炎儿秀美微挑,神情清爽闲适。
    “你、你不要得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这个瘸子!!”南乔疯了似得喊着,脸上和脖子上的黑水流的越来越多,除了眼睛,她的身上几乎是跟黑炭一个颜色。
    “是你这个小妖女?”耶律洛天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后,站起来打量着炎儿。
    “耶律拓,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不理会耶律洛天审视的目光,炎儿淡淡的提醒着耶律拓。
    “这是你期盼良久的把。”耶律拓不无嘲讽。
    “是啊,你明知故问的。”炎儿笑了,既然要了断,何必在乎在加上一份伤害。
    耶律拓眼神闪烁着怒火,继而是冰封的恨意。
    “父亲,我们出去吧。”耶律拓沉声开口,惟愿从此以后,他的视线之内不再有她。
    耶律洛天并不动身,眼神在炎儿和耶律拓身上游移,片刻之后,似是想通了什么。
    “拓儿,杀了她!”耶律洛天毫不犹豫的开口,瞳仁溢出杀伐之气。
     “对!师兄,杀了她!”南乔跳了起来,狰狞的喊着,张牙舞爪的恐怖样子,让见惯了大世面的暗卫们也心惊肉跳。
    “父亲,是她帮我找到你的,我答应过她,若是能平安见到你,我便会休了她,从此以后,跟她再无任何瓜葛。”耶律拓平静的开口,眼神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好像,他从来没有爱过炎儿一般。
    是呵,心都被伤麻木了,何来的激动?
    “你、你敢违背父亲的意思?”耶律洛天不满的瞪着耶律拓,眼神示意身边的暗卫动手。
    “父亲,不要逼儿子跟他们动手。”察觉出安慰正蠢蠢欲动,耶律拓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你竟然为了她要跟我的暗卫动手?她究竟是谁?你刚刚说你要休了她?难道她是……”耶律洛天说着,恍然大悟。
    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炎儿,这双灵动的眸子不正是那个十三公主吗?
    言裴轩究竟耍什么花招?让自己的亲妹妹假扮什么孤苦无依的孤女?难道就是为了引诱他的儿子吗?
    联想到先前耶律拓丢失的麒麟臂,耶律洛天越发的决定不能再留炎儿了。
    “杀了他!”耶律洛天对暗卫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霎那间,仅剩的十个暗卫立刻将炎儿围在了中间,他们只终于耶律洛天,哪怕对面是耶律拓,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耶律拓神情冷漠,从容抽出背后的羽箭,弯弓搭箭,护在炎儿身前。
    “那就先杀了我吧。”
    “耶律拓……”纵使在铁石心肠,炎儿的心,此刻也会悸动。
    “你闭嘴!”耶律拓冷冷的开口,嘴角噙着一抹妖冶的嘲讽。
    “别告诉我,你是被我感动了?我不会相信,你这个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最会的,就是演戏,你最擅长的就是背面装温柔无害,背会却杀人于无形。你还有什么是我没看到的,今天,不妨一起说出来,反正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了。”
    耶律拓自嘲的笑着,明明要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却那么不自然。
    炎儿看着他立在身前保护她的背影,身子前倾,环住了他的腰身。
    “耶律拓,记住这个感觉和味道,日后,若是在闻到这个味道,或者再有女人给你这个感觉的话,赶紧逃开,躲得远远的,你再也输不起了。”
    炎儿说完,眼角有酸涩湿润的感觉,回过身去,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消失的温暖让耶律拓握紧了拳头,很想回头大喊,“如果以后还有女人给我同样的感觉,我还会毫不犹豫的坠进去,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你,那一定是你又回来了。
    “简直是不知廉耻,成何体统!!”看着拥抱在一起又分开的两个人,耶律洛天气急败坏的喊着,却终究是不会让暗卫伤害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心腹大患离开了。
    这一刻,耶律拓的心彻底的空了。
    “师兄,你怎么能放过这个女人?她把我害成这样!师兄啊!”南乔对着炎儿的背影嘶吼着,却得不到耶律拓的一丝回应,他的心里,一会空,一会满,当那里满满的都是炎儿的时候,他伸手去抓,却发现,她真的走了。
    感情到了尽头,便是噩梦的开始……
    耶律洛天阴毒的眸子划过恐怖的南乔,对暗卫使了个眼色,在耶律拓失神的时候,暗卫手起刀落,喀嚓一声,清脆却迅速。
    南乔当胸中了一剑,身子跌入了身后的池子。
    “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耶律洛天无情的开口。或者说,南乔知道的太多了。
    耶律拓眼神闪烁着未名的火焰,看向池子中南乔目瞪口呆的样子,心,蓦然一沉。
    “父亲,你真心狠手辣。”
    啪!
    耶律洛天狠狠的甩过去一巴掌。
    “反了你了吗?竟然教训起我来了。刚才就处处护着那个妖女,现在还替南乔说话,你看不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觉得我会养一个闲人吗?”
    “可南乔是我的师妹,纵使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如今这副样子,难道不该放她一条生路吗?”
    “你该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是一只疯狗,不让她胡说八道的方法就是她永远的闭嘴!”耶律洛天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被岁月磨砺的面容冷酷沧桑。
    耶律拓没再说什么,转身,踏着炎儿离去时的步子,走的很快。
    ……
    炎儿好不容易坚持着走到冢魂墓的出口,看着迎面而来的十五只,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芍药的怀里。
    “王妃,你、你不能在害我了。”芍药胆战心惊的开口,实现在炎儿身后寻找着,还好耶律拓不在。
    “放心,他还要等一会才能出来。而且,我现在也不是王妃了,我自由了。你不用担心跟我授受不亲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炎儿扶着芍药的手臂,神情忽然冷了一下。
    “王妃,你的脚?”荷花率先发现不对劲,急忙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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