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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段誉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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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休怒,这玉箫正是我大嫂黄蓉黄女侠赠与晚辈!”
段誉这话说的巧妙,既点出了自己和黄蓉郭靖之间的亲密关系,又是自承“晚辈”,使那东邪发作不得脾气。
可段誉还是小看了这东邪,天下五绝之一,绰号尽在一个“邪”字,哪能去理会段誉这点玲珑心思?当下只是语气更加冰冷的扔下了两句话:
“胡闹!”
“胡说!”
前一句话段誉倒还是可以理解,想必这不是在说他,而是在责备自己的女儿黄蓉自作主张,可这后一句话却着实让段誉摸不着头脑!什么叫“胡说”?自己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难道他不信那玉箫是黄蓉所赠?还是不喜自己称她的女儿为女侠……
未待段誉再多想些什么,黄药师接下来的话已给他解了惑:
“你看郭靖那副憨呆的样子,怎会有你这个兄弟?如何不是胡说?”
段誉听了这话,有些想笑也有些诧异,他哪里会知道这黄药师从来就不喜自己这个女婿,若不是看郭靖实在憨厚老实,和自己的女儿又是两情相悦,哪会把黄蓉嫁给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可段誉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心中暗奇:哪有人这么叫自己的女婿?但也不敢再多说生事,只得轻声回道:“晚辈段誉,不是郭大哥的亲生兄弟。”
“哦……段誉……你是段家的子弟?”其实黄药师哪里会不清楚眼前这白衣少年跟那郭靖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实在对段誉这手俊俏的“功夫”和乐艺太感兴趣,想知道他姓名家世却又不好开口相询罢了。此时听闻段誉姓氏,再回想刚才段誉的那一指剑风,当即猜出他的来历。
段誉虽不愿总是让自己打着大理段家的牌子,却也不是反感,毕竟生在段家没有任何不好,自己更没有做出什么辱没家门的坏事,当即干脆的应承下来:“正是!”
黄药师听着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一灯大师近日可好?”
黄药师与一灯和尚交好多年,此时问这一句,当然是在情理之中。
但这可有些让段誉难以回答,一灯好不好他哪里知道?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寻思半响,觉着自己好像也没听说一灯和尚出什么事情,没有消息就全当是好消息吧,只得嘴上含糊答道:“恩……他老人家……应该还不错吧……”
黄药师看了看段誉因为拿不定主意又略带着有些“说谎”而发红的脸庞,心中哪能不怀疑,刚想问个清楚明白,却转而又一想:是了,一灯大师早就隐居多年,段家的子弟也未必知道他的消息,倒是难为这小子了……不过这小子也算不错,既不像郭靖那样迂腐直梗,却又多了三分纯真,没染上江湖中那些虚伪做作的习气,不错不错!
当然不错,若是换成郭靖在此,想必只会直言“不知道”三字,而若换成那些普通的江湖汉子,更是只会大包大揽的说“一切安好,多谢挂念”罢!
段誉哪里知道只是眨眼功夫,黄药师便有了这许多心思,还在那里揣揣不安的等着黄药师追问到底,却只听到这样冷冷一句:“再说下这玉箫的事吧,若还是解释不清,休怪我黄老邪以大压小,以老欺少!”
段誉抬头看了看身前黄药师紧盯着他手中玉箫的双眼,心中大叫霉运,还要解释什么?怎地话题又回到这玉箫之上?怎地他总是碰到这样与众不同的人物?先是那自称“老顽童”的周伯通,又是这自称“黄老邪”的黄药师,哪个都当真不好打发……
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却已经忙不迭的讲起自己在那襄阳城的故事,毕竟他可不想再次让自己的耳朵领教一下那“碧海潮生”的厉害……但可笑段誉虽是聪慧绝顶,却也绝对想象不到这已是黄药师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也着实是对他另眼相看,否则怎会允许他有一番解释,又怎会眯着双眼耐心听下?难道这名满天下的东邪还真是在乎那一支玉箫不成……想必段誉是忘了这么一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女!
说是解释玉箫的事情,可真待解释起来,却又完全不是那么简单。段誉当然先是讲了自己到了的襄阳,而后是怎么找到郭靖黄蓉,又是怎么心境不稳,黄蓉又是怎么教给自己那曲《碧海潮生》,又送了这根玉箫给自己……
可待说罢之后,却发现那黄药师只是看着自己,并不说话,不禁心里有些发虚,再回想一下,自己的解释虽不能说前后不搭,但的确是有很多事情没能说得清楚,譬如他到了襄阳为什么去找郭靖黄蓉,他自己又为何心境不稳……
没有办法,为了避免误会,只得又重新回来再把这些事情一一道明,可又发现还是有太多地方说不明了,便想了一下,竟干脆从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寻找语嫣开始说起,一直说至遇到黄药师才算完结。
不是偶想更新慢,而是下周强推,编辑要求攒稿数万,故而这周只能委屈大家一下啦!不过每天都更新是绝对保证滴……下周强推必然爆发,靖难要强悍感谢大家支持!
第十七章 性情中人
其实段誉倒还真是不大愿意讲太多自己的事情,只因自从他到了这世上,已经讲了太多遍那些“故事”。wWW;或许开始时是为了找人倾诉,以解自己心中之忧,可若是逢人便讲,岂不是有了博取人同情之嫌?
段誉虽不敢说自己一身傲骨,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之身,那些下作的念头可是从未想过,更是不需要博得任何人的怜悯之心!更何况每次与人谈起,自己都要一阵神伤,还累得别人一起郁郁,这又何必呢?
但奈何有时偏偏不是他自己可以作主,不讲清楚更是难以说服别人,故而这些事情讲了一遍又是一遍,却是越讲越短,越讲越简,到了黄药师这里简直就可以用一语带过来形容。
但黄药师是何等人也,凡事只要说出一个开始,以他的才智即可推断出结局。段誉虽把这话说得简练,可其中的曲折哀怨又怎能掩盖得住,反而更让人多了几分神往遐想……更何况这段誉每每提及“语嫣”二字时脸上所带着的刻骨柔情,又怎能避过黄药师的灼灼目光?
故而段誉一番话讲完,自己还未待觉着怎地,只见对面的老人家早已经呆住不动,眼里波光闪闪……
这事可怪不得段誉,触景生情,人之本色!黄药师一生愤世嫉俗,最见不得人情矫作,至于那些礼仪国法还有旁人眼色,更是不屑一顾。此时虽不是真的听了段誉心事,可仅仅知道这少年正是为了寻找妻子而在这俗世里劳累奔波,便已足够让他为之感慨,为之叹息,更为之心伤!
若说这世上痴情之人并非只有段誉一个,以东邪之能之智,若不是一生也解不开那个心结,一生也忘不了他的妻子,一生都悔恨自己做了错事,又怎能只是今日的东邪……
再说段誉哪里能知道这么许多,只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到了这决不能惹的人物,本想上去解释劝慰几句,但却实在无从下口,又觉得自己并未有什么出格的言行,正在低头踌躇由于之中,却听见一句低沉深重的话语:
“你放心吧,只要我黄药师还活在世上,定要帮你寻到妻子!”
段誉听了此句,心中猛然一颤,抬首一望,见到黄药师已恢复了平常神色,正用和蔼的目光看着自己,眼角竟还有一丝温和的笑意,全是一副慈爱长者的模样!
段誉和黄药师两人本是在此初遇,虽说彼此之间也是有些关联,但绝对谈不上什么忘年之交,甚至就在刚才还有诸般误会。若是黄药师对段誉说些安慰的话语,或者答应帮忙寻人,还都有情可原,可他这一句话竟说得如此坚定,话中之意又是如此深沉,却是的确太不同寻常!
要知道江湖儿女,一诺千金!黄药师固然邪魅,却决不是个喜好大放厥词,不负责任的无聊之人!
此事究其根本,除了黄药师对这段誉之前印象颇好之外,主要的原因还是被段誉的一片痴心所动,乃至于想到自家之事,悔自己之恨!数十年前他妻子因他而死,他空有一身绝世医术,却也回天乏术,不能相救,乃至悔撼半生……
此时遇到一个和他遭遇相同之人,又是如此痴心一片,怎还能无动于衷、冷眼观看呢?难道他希望看到又一个自己这样的悲剧就在自己的眼前诞生么……更何况这人无论家世背景,还是情份渊源,自己要助他一臂之力,都是无可厚非!
若说刚才那句话说得实在有些突兀,更兼有些冲动之嫌,但这就是典型的东邪作风,出人意料,甚至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来,都是出于自己本心,都是不得不管,不必理会别人的眼光说法,言出必行,只要自己心中无愧。当真是个无惧无畏的性情中人!
再说段誉听了黄药师这“交浅言深”的话,又看着他那略带温和的笑脸,竟丝毫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心中更是感激一片,当即对着黄药师深深鞠了一躬,连声道谢。
其实段誉倒也没有真的以为黄药师能从此就为此事全力奔波,毕竟他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只是在这不是困境的困境之中,听到这样情意深重的话语当然是要欣喜与感谢,但他万万想不到他日后能和语嫣再次相聚,虽不说全凭此话之能,可黄药师也的确给了他莫大的助力!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有了黄药师这一句话打底,两人总算是可以好好聊聊,黄药师也不再故意去拿那玉箫为难段誉什么,段誉却是为了黄药师这句话而对他更加恭敬。
黄药师虽一贯厌烦别人对自己那副恭顺模样,毫无一点生趣,但却着实对这段誉“厌”不起来。一来段誉这份恭谨全是出自真心,没有丝毫做作,二来却是段誉的文赋才情完全让他吃了一惊!
本来黄药师只是以为这少年相貌堂堂,武技不凡,后来又发现他情系一人,宛如自己当年之时,可现在才真正知道,原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这两人的话题本是从那《碧海潮生曲》说起,这曲碧海潮生乃是黄药师的巅峰之作,已是毫无瑕疵可言,故而起初只是黄药师在指点段誉一下技巧曲艺。但想不到这段誉竟是音律奇才,竟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若不是这曲子强悍异常,黄药师更是在此道浸淫多年,恐怕是要被段誉问到理屈词穷才能罢了。
见到如此可教之人,黄药师怎还能不技痒,当下吹了一曲《冷沧浪》显技,段誉更是不甘示弱,随便来了一首《平沙落雁》回应,如果不是“箫龄”在那里横着,段誉与黄药师相比还是要稍欠那么一点火候,两人的箫艺可谓平分秋色!
箫曲弄罢,自然是要谈些心得;谈过箫艺,还是要谈琴艺;谈过琴艺,自是要论乐艺;待乐艺论过也不能就此罢了,不是还有“礼”“射”“御”“书”“数”五艺未论?“六艺”过了还有“六书”,“六书”过了还要“六字”……
总之越是往后谈去,黄药师的心里就越是冰凉,就越是忍不住想要问上一句:你确定自己只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几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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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伶俐虎儿
段誉和黄药师两人就这般自箫艺开始,谈古论今,说道辩理,横跨中华上下五千年,纵越诸子百家、礼乐数法,竟是没有半刻停歇!起初两人还是相对而立,后来说出兴致,哪会还顾及身份礼仪,竟然并肩席地而坐,挽手侃侃而谈。
可这两人越是深谈下去,心中的滋味却越是毫不相同。段誉自是对这博古通今的东邪佩服到了极点,他性子谦和,本就不觉得自己有多少举世无双的才华,此时更是有了坐井观天之感,心道原来世上还有如此博学精湛之人!
而那东邪黄药师却是心中复杂,一来惊叹这少年涉猎之广,相比自己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虽不能说门门钻研,道道精深,却总是另辟溪径,自成一家;二来感叹此子若是能专于学问,集百家之长,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只可惜似乎他一直心未在此;三来欣慰这江湖之中终是有了这样可以在“博学”一道继承自己“衣钵”之人,且不说是不是大宋大理两国之福,却绝对是他段家百年之幸!最后却还是要遗憾这段家的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与自己相比少了那份邪气与不羁,多了一分忠恳与纯真,虽不能说迂腐不堪,却也始终逃脱不出那些世俗与教条,和自己算不得同道中人……
两人越是这样聊了下来,就越均是有如痴如醉,相见恨晚之感,直至天色渐黑,彼此面容竟都模糊难见,这才知道已是过了几个时辰,再互望一眼,脸上都是浮出笑容,心中同是那一句:人生难得几知己!
段誉此时兴致甚高,竟是一反平日羞涩,颇是惋惜的对那黄药师叹道:“前辈,此景此时,颇多感怀,若是再有美酒助兴,岂不是快哉?可惜啊可惜,此处竟是荒山野林,无酒也无菜……”
可还未待段誉把话说完,却见黄药师悠然一笑,竟不知从身后哪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酒坛,不禁惊叹!再细看那酒坛模样,图案精美,纹路精致,造型巧妙,更重要的,这酒坛竟是整身以玉制成,晶莹剔透,清晰可见里面波光流转!纵是段誉眼力不凡,一生见宝无数,也是难以估量这酒坛价值几何,倒是知道此物必是千金难买!
黄药师见到段誉这副惊诧样子,心中略有自得,但也不说话,轻轻掀开酒盖,一股浓郁酒香便冲着段誉扑鼻而来。
段誉见此,深吸了一口气,仔细体味这极品酒香,他虽不是酒痴,却也真的被这香气陶醉,慌忙问出一句:“前辈,这是何酒?怎地有如此浓郁香味?”
黄药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是将酒坛端起,狠狠放在嘴边灌了一口,这才把酒坛递给段誉,又神秘说道:“宫廷玉酿,不可说,不可得啊……”
段誉接过酒坛,又听了这话,哪还再想多问什么,完全把心思放在美酒之上,美美的饮上一小口,那种美好滋味……已是无法再用语言形容,惹得段誉呆了好半响,才只喃喃道出一句:“有美酒而无佳肴,太是浪费,难道真要我们效仿古人,高歌一曲以助酒兴么……”
话仅至此,段誉就觉着手旁贴上一个毛绒之物,心中不禁一悚,还以为碰到了什么毒虫,可转身一看,却见之前那头吊睛白虎正用他那大大的脑袋拱着自己的手臂,而在这虎儿身边的草地上,正摆着三只已死的野兔!
段誉这才惊觉,怎地自从和黄药师交谈开始,就不见这虎儿,原来竟是去给他们两人寻找猎物去了!而且叼回的猎物也正好是三只整数,莫不是准备一“人”一只?这虎儿也实在太……太通人性了吧……
愈是看着它那摇头晃脑,似是在乞求奖赏的模样,段誉心里就越是怀疑,就只差没去用力撕扯它的皮毛,看看是不是那无故跑了的老顽童扮的……
黄药师看着段誉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不禁哈哈一笑,给他解释道:“贤侄不必惊疑,这确是头实实在在的虎兽,只不过略通人性罢了!”旁边虎儿也似听明白黄药师的话语一般,不住的对着段誉点头,身后的那截虎尾也是摇个不停,就是它那口中呲着的利齿看着也变得犹如牙签一般柔弱……
什么?略通人性?这样也能叫略通人性?那如若“颇通人性”岂不是要会帮人宽衣解带,端茶倒水?这还是那个所谓的“百兽之王”么?简直就如家养的小猫一样惹人怜爱!
黄药师见段誉那神态摆明是对自己的说法难以“苟同”,也不再解释什么,只是示意段誉先别管这么许多,此时还是把那野兔做成佳肴要紧一些。于是两人提着野兔便忙活开来,而那虎儿却是跟在两人身后蹦跳个不停,似是也要尝尝人间的美味……
不出半个时辰,这一味“烧烤野兔”已是做好,两只被烤得周身油亮的熟兔散发出阵阵肉香,再与那浓郁酒香交集在一起,那种味道别说让虎儿“抓耳挠腮”、急不可耐,就是文雅如段誉,淡漠如东邪也是对其有许多期待!当然,在这烧烤之中,自是东邪出力居多,段誉出力甚少,若论这厨艺一门,段誉那是拍马也赶不上黄药师的!
两人见万事已备,也不来那套虚伪推辞,靠着火堆相对而坐,就着美酒,尝着美味。当然,段誉也没忘记撕下两根肥嫩的兔腿扔在虎儿面前,再和黄药师一起看着虎儿那所谓的“狼吞虎咽“的模样,自是要开怀一笑……
酒过三巡,黄药师与段誉谈兴更浓,上至天文数术,下至江湖趣事,都是无所不谈,直到话题不知怎地,又转回这虎儿身上,却听黄药师叹了一声道:
“这虎儿本是我前些时日路遇此地时相识,它虽不畏人更不伤人,但若是有人挑衅于它,却也决不含糊!我那时看它一身珍稀白色皮毛,乃是虎中之王,虽是未有歹心,却是着实想要与它亲近一番……”说到这里,只见那虎儿额头用力一抬,正似是炫耀它额上那清晰的“王”字,更似是在告知段誉两人自己身份高贵,闲杂人等侵犯不得……
“可谁知这畜生好不识抬举,硬是不肯让我走近它十步之内,说来它也当真不是凡物,全力奔跑起来竟不逊于我用上轻功身法……我又不欲真的用强使它屈服,只得屈身示好于它,但谁又能想到这家伙竟然也不领情……没有办法,我便在这林中与它耗上,每日软硬兼施,又借了那《碧海潮生曲》的奥妙,终是在前日才收服于它,可却不知道这家伙竟然能如此讨人喜欢……”
黄药师说到这里,满怀喜爱的抚了抚虎儿的头顶,那虎儿也是舒服的一声低吼,端地是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直教一旁看着的段誉心生嫉妒……
可段誉心中醋味刚起,却又听黄药师叹道:“不过……可惜了!”
段誉听了这句,当然想不明了,就接道:“可惜甚么?”
黄药师深深的看了段誉一眼,这才沉声说道:“可惜我与它无甚大缘分,倒是你……想我用了月余之久,才得以让这倔强的畜生与我亲近,可你却是只用了不到半日,就能让它为你叼兔觅食……”
段誉还在琢磨黄药师此话何意,又听他语锋一转:“段贤侄,这虎儿不是凡物,亦在这凡尘活了百年之久,想必是之前有一番造化……故而虽然今日我已算是把它降伏,但却不敢说那个‘赠’字!既然它与你有缘,便让它以后跟随于你吧,也能免受歹人相害……”
“嗯……啊?”段誉一声惊叫!
第十九章 东邪所赠
江南的夏天虽不能说太热,却是气闷的可以。WWw、天上的日头更是穿透了朵朵乌云,尽情放射着自己的光彩,以至于那条向东的官道上根本无几人行走,就算那些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也是不愿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
可就在官道一旁某处用草芦木枝搭成的简易凉亭中,却有一个衣着不凡的白衣公子,正捧着什么书本读得津津有味,竟是完全把周遭的一切都忽略了,更别提仅仅只是那闷热的空气,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静自然凉”吧!
不错,这“书痴”一般的白衣公子除了段誉还能是谁?原来这时已是他离开那藏着一代奇人与“绝世猛虎”的山林数日之后。
段誉出了那山林,心中挂念语嫣更甚,本想一路南走,回大理一趟,看看段世行那里可有好的消息。可谁知那山林的出处虽不是穷乡僻壤,却也闭塞的可以,竟然没有向南而行的官道,无奈之下,只得走上这条东去的大路,寻思着到了哪个大点的城镇再转向朝南。
段誉就这么走了几日,大点的城镇还没有找到,这天气却是越来越热了。虽然练武之人,不畏寒暑,可在那烈日之下行走,终究不是件畅快的事情,更何况这几丈宽的大道上竟然除了自己,连个影子也见不到,走得也好不自在。这时正好见到路旁那不知被何人搭成的简易凉亭,段誉心中自是一喜,便进去靠着亭柱而立,准备等着日头稍落,再行赶路。
可如此等了许久,也不见周遭的温度有所降减,干脆取出本书,怡然自得的看了起来,不过几息的时间,便深陷进去。
若要问是什么绝世高论可以让我们的段家儿郎如此陶醉其中,嘿嘿,这书却是那黄药师赠的!这事还要自那晚两人在林中的一番促膝长谈开始说起。
当时黄药师突然提出要将那头灵虎“赠”与段誉,段誉听了这话,大惊失色,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眼见着那虎儿对黄药师的“依赖”,段誉哪里会好意思接受黄药师的美意,即便他对这虎儿也是喜爱非常,当即连声称道“不可不可”。
但见黄药师把手一摆,竟然毫不理会段誉的所有推辞,只是轻说一句:“那你难道要我带着它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段誉刚听了这话,心中一琢磨:确是如此,这虎儿虽惹人爱怜,可倒还真是不好带入俗世……但转而再一想,难道你带不得它,我就可以带的?刚要出言辩驳,却见黄药师自怀中拿出两本绢册,拿在手中翻看一番,而后神色郑重的递给段誉:
“今日与你相逢,自是缘分一场。我丈着痴长你几岁,得你这等人才叫一声前辈,实在幸甚。我黄药师虽被世人称作‘东邪’,却始终也免不了些许凡间之俗,这两册书籍,均是我毕生心血,就此一并赠之于你!就算是你口中这‘前辈’的见面礼!”
段誉虽只跟这黄药师相处不到半日,但亦深知其性情本色,而这书本也不同于虎儿,毕竟不是活物,当下不做矫情,双手恭谨接过,待低头看去,却见上面一册名为《玉箫剑法》,下面一册名为《奇门遁甲术》!
再听黄药师傲然道:“我一生所学无数,不敢说门门达至顶峰,却也天下少有能比肩者!这路‘玉箫剑法’和‘奇门遁甲术’虽也是我心血的精华,但决不是我所会的最顶尖的功夫,可我今日却厚颜赠与你,你可知为何?”
段誉捧着两本绢册,茫然摇头。
黄药师看着段誉的表情,苦笑一声:“呵呵,皆因你为难与我!”
段誉听了又是一惊,慌忙道:“我哪里与你为难?”
“哪里?哈哈,可笑你这聪慧的脑袋,这时怎地如我那笨女婿一般……我来问你,文才武学、书画琴棋、诗词歌赋、算数韬略、阴阳五行……我可有一样不精乎?你可有一样不精乎?”
不待段誉回答,黄药师又道:“文才也还罢了,单论武艺一道,我最擅长的武功全在指上,也就是江湖中人所称‘弹指神通’,虽不说威力绝伦,却也算得上世间少有……但无奈与你那似是而非的‘一阳指’的相比……若不是你内力不够精深,我现今怎还敢如此对你说话?又怎敢当那前辈二字?”
黄药师这一番话真是让段誉无言以对,确是这样,东邪虽然博学多才,但他自己恐怕也是不差,更别论那六脉神剑的威力,怎地都不是“弹指神通”可以比之……
“故而我思来想去,自己这一身功夫,此时真能拿得出手的却也只有这两门了!一路是兵刃上的功夫,自箫中化出的剑法,正和了蓉儿送你的那支玉箫;另一路奇门遁甲术,嘿嘿,却是值得你好好琢磨了!”东邪说到这里,却是嘿嘿一笑,似是对自己如此安排颇感满意。
段誉到了此时,才真正理解了东邪话中之意,更是感动他为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当下郑重的将两本书放入怀中,而后又对着黄药师恭谨一拜,口中道:“前辈所赠,段誉收下;前辈之恩,小子难忘!”
黄药师见这段誉还是稍欠了些许洒脱,不禁心中一叹,暗道此子总是学不会轻易放下,怕是日后少不了一番苦难!但又不想出言点拨,毕竟每人各有路走,谁也干涉不得。口中却是说道:“你也不必如此谢我,你又怎知我不是要借你之手将这两门功夫发扬光大?”
段誉听了这样抬举自己的话,心中不安,正待谦逊几句,却又听黄药师道:“段家小子,容我先去料理些许俗事,之后或是再来找你,或是独行助你寻妻,你也不必管我,带着虎儿走了便是!”说着哈哈大笑,振衣而走,半息之间,笑声竟然已在数十丈外,当真是去若神龙,矫夭莫知其纵!
而这林中却只剩下段誉和那虎儿两个,相视无言。
第二十章 奇门遁甲
这一代宗师,果然邪得可以,说走便走,没有丝毫犹豫,让段誉感到有些难以适应。WWw!不过东邪临走之时留下的那句话,却又要他感激涕零,单凭这一句承诺,段誉就恨不得马上还这黄药师一万个人情!
不过激动只是暂时的,当段誉回首望向也正在眨着诺大的虎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虎儿,所有情绪上的波动就已灰飞烟灭,只剩下那么一丝沮丧缠绕心间。
倒不是这虎儿长得难看,不配做他的跟班,只瞧那一身难得的黑白相间的皮毛,再看它此时对着段誉“危襟正坐”的凛然气质,端地是如段誉一般生来一副好模样,这么牵出去跟在身后不知要有多拉风……
更不是这虎儿不讨人喜欢不懂事,虽然长的确是大了一点,年纪也是不小了,但怎么说也是头灵物,貌似不仅听得懂人话,更是学会了一手与人撒娇的必杀之技,别说段誉,就是换成重阳宫那几个清心寡欲的老道士来了,也怕是要爱它到死!
就算这虎儿真的长得难看又不懂事,但怎么说也是百兽之王吧,又活了这么多年,想来武力必是非凡,当作助力也是好的,些许毛贼岂不能轻易打发?
说来道去,这虎儿总有千般好处,但却仅有一点不好,就是段誉根本想不出如何可以将它从这山林里带出,真的不怕吓到芸芸众生么?可否不用四肢走路先……
段誉对着虎儿苦笑,虎儿对着段誉傻笑……两人这般在林中徘徊了几日,其间虎儿每每与他亲昵玩耍,每每给他叼来猎物,每每扒在他的身上打盹,俱是让段誉心中生怜,怜中生爱,但对于虎儿的出路,却仍是一筹莫展。
他倒是想过或许可以带着虎儿沿着人迹罕见的山路行走,可若是那样,就是根本背离了自己寻找语嫣的初衷,两者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无奈纵有千般不舍,仍是到了别离之时。段誉心知自己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毕竟为了语嫣,一切都可舍弃,也必须舍弃!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方式庄重向虎儿承诺,日后必来寻它,只有它还在此处一天!
于是,段誉只得带着这样的遗憾踏上新的旅程,只留下依依不舍的虎儿在山林边缘奔走徘徊,用自己的“婆娑泪眼”望着段誉的背影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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