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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轮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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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主,您说我等修剑,所为的到底是什么?”很突兀的郝易问了这个问题。
柳涯一愣,他想了想,道:“剑,乃是为杀戮而生,我等修剑,所求无谓是快意恩仇,仗剑而行,立,要如君子,卧,要如苍龙!万万不能坠了剑修一脉的威名,杀则要杀伐果断,即便是要屠杀千万人,只要心中念头畅达,那屠杀千万人又何妨?”
“是啊,剑主!这些年来我始终在想,我等剑修要奉行的遵旨,只要念头畅达,屠杀千万人又有和关系呢?”郝易满脸的不在乎:“屠杀一人是罪孽,屠杀千万人也是罪孽,既然都是罪孽,那就无需顾忌太多,只有让念头通达,我们才能达到剑心通明之境啊”!
柳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可是我可视人命为贱草,却不能视我亲人的命为贱草啊!”,说到这里,柳涯有些痛苦:“其实,我早就怀疑过宗内的某些老家伙,当年他们一直以静心闭关为由来搪塞我,实则当时静心已经身死一月有余,他们却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呵呵,这次吴师弟隐隐也透露出一些端倪,静心的死跟我九衍宗的几个太上长老有些难以逃脱的关系!可是……他们是教我养我的前辈啊,等同我的亲人,我若动手,岂不是与畜生无疑?”
“剑主!”郝易突然大喝一声,他从六岁开始便跟着柳涯,虽然两人以剑主和剑仆这种关系来称呼对方,但是在他郝易心中,柳涯就如同他的恩师、父亲一般,所以此刻他不禁为柳涯那种世俗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凝重的看着柳涯,沉声道:“如果他们不拿你当作后辈亲人,那你又何须热脸贴着冷屁股,把他们当成前辈亲人呢?我辈中人,人敬一尺,我还其一丈!素来都是恩怨分的清明,该杀之人,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势必可杀之!”
“你……唉,你的思想已趋魔道啊!”柳涯没想到郝易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该杀之人,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势必可杀之?
这分明就是弑父屠母的大逆之道,如此魔性,如何修炼?
“此事就此结束吧,以后不要再提了,至于你要好好养心一段时间,不然魔念滋生,修为尽毁啊!”柳涯语重心长的对郝易如此说着。郝易那他当亲人,他何尝不是拿郝易当亲人呢?算算时间,如今郝易已经跟了自己整整四十七年了,在柳府中除了自己以外,就连亲传弟子见了郝易都要恭敬的喊一声“伯”,这足可看出郝易在柳涯心中的地位。
“剑主,我希望您能慎重的考虑一下,逝者虽已不在,但冤魂不散,抬头三尺或者就可见,她正看着您,等着您为她报仇啊!”郝易痛声道。
逝者虽不在,抬头三尺见冤魂!
柳涯心中猛地一惊,他慌忙抬起头看了看,似乎想要看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一生的女子,此刻他的心竟有些动摇,或许郝易说的也对吧!
两人皆是抬头看着亭阁的顶部,犀利的目光仿佛两柄利剑将亭阁射出两个窟窿,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急急忙忙了走了过来。
这人豁然是管家阿福,他一脸的焦急,人还没到,声音却先传来过来。
“老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一个疯子,非说我柳府有一个叫作柳慕的人轻薄他的徒弟,我查了许久,如今府中确实有一个弟子叫作柳慕,可是他仅仅才十岁啊,我把柳慕叫到那疯子面前当面对质时,那疯子居然大打出手,把柳慕给打的头破血流,他还说……要老爷您亲自出去给他道歉,否则,……”
“否则如何?”柳涯还未开口,一旁的郝易就已经怒了,此时他心中正感烦闷,没想到居然来了一个这么嚣张的人,不仅无故打伤柳府子弟,而且还想让自己的剑主去亲自道歉?这等嚣张行径让郝易难以抑制胸腔怒火,当下就像提剑将那人直接给灭了。
“我问你话,你没听见?那人到底怎生说法?”郝易冷冷的看着管家阿福,浑身气势紊乱,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郝易!郝易!郝易!郝易!易……”
一道恢宏庄严,充满了浩然正气的苍老话语如同九天神雷轰然响起,将暴怒中的郝易惊醒,柳涯担忧的看着他:“郝易,你的魔念越来越重了,刚才若不是我用大威严心法,恐怕你已经被魔性吞噬了!我现在传你一套宁心决,你回去之后好好修炼一番,务必要将体内的魔念压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郝易面无表情的看着柳涯,空洞呆滞双眸中逐渐恢复清明,他脸色一变:“我刚才怎么了?”
“哎,眼下真是多事之秋,府中一个少年因为而伤,危在旦夕,而你,魔念滋生难以自拔,恐怖日后会沦为只知道杀人的行尸走肉!”,柳涯忽然间感觉自己很累,这么些年来被仇恨压抑着,难以爆发,现在自己的亲人郝易居然又深入魔道,这种种事情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哎,你走吧,我将宁心决传于你,你先回藏剑阁,日后没事尽量不要走动,一直到能压制魔念之后,方可出来!”柳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压在心底所有的不顺心之事全都吐出来一般,随后他屈指一弹,一个乳白色的玉筒飞向郝易。
“剑主,我先回藏剑阁了!你要好生照顾自己,莫要想的太多!”,郝易将玉筒紧紧握在手中,深深地看了一眼柳涯,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恭送郝伯!”管家阿福眼见郝易离开,恭敬的对着他鞠了一躬,直接看见他从自己的眼帘内消失,才转身对着柳涯说道:“老爷,我们先去客厅吧,那个疯子,现在还在客厅发着脾气,乱砸东西呢!”
“哦,走吧!”柳涯点点头:“你详详细细的将那疯子的行为和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讲给我听听!”
“是,老爷!”
两人边走边说,一路上柳涯也大概都明白了,那疯子说自己有个貌美的女弟子,被自己府中的一个叫作柳慕的人轻薄,他一大早想要过来要个说法,不想被守门的两个护卫喝止,不让他进来,结果生气之下大打出手,本来教训两个护卫也就罢了,哪知道一进柳府就被一干闻讯赶来的修剑弟子围攻,那疯子暴怒之下,出手颇狠,眼下已有数十人被打到骨折、经脉寸断,下手之狠辣不谓不深啊。
“我柳涯一生从不欺人,但也从未有人如此欺我,纵然我的府中下人有错,可他们始终是下人,何须下那么重的手!今日这事若不善了,那以后柳府如何在宜城立足?又有何面目被称之为宜城四族之一?”,凌冽的气势从柳涯体内爆发出来,此刻他就像一柄锋利的宝剑,剑已出鞘,只待斩人!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柳涯与阿福二人终于行进客厅门前宽藏的黑石路上,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里面瓷器摔碎的噼啪哐啷声,时而还不断地传出一两句咆哮。
“妈的,你们把柳慕那龟孙子藏到哪了?他妈的,那龟孙子才十岁就知道调戏良家妇女了,长大了还了得?赶紧把他叫出来,老子要在你们柳府主人面前亲自教训他一顿,否则——”
“否则怎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的苍老低喝声响了起来,直传到客厅之内,其中所蕴含的怒火与杀意让众人感觉身体冰凉,一时间客厅内突然安静下来,连之前那个一口一个老子的狂徒也没有了声音。
柳涯嘴角掀出一抹冷笑,现在在规矩?已经晚了!柳涯在怎么说都是宜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若是传出去有人在柳府客厅大摔其摔,甚至破口大骂,并扬言威胁,那么到时候柳涯就横剑一引,抹着脖子自杀吧,他柳涯丢不起那个人。
“怎么,先前不是很嚣张?我柳涯在此,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说法了吧?否则要怎么样对待我柳府呢?”柳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他想先以气势压制对方一番,然后人再进去,以强大的实力再压制一番,这样双赢之下,才是正道。
“哈哈哈……”突然安静的客厅内爆响起一道狂笑,柳涯原本以为那人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现在可能在憋在那喘气呢,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在柳涯的气势下不露下风,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下面的这一句话。
“柳涯,你问老子要说法是吧?老子就告诉你,今天你不让我满意,老子秦德风就拆了你柳府大院!”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第十四章  误会,大了!
秦德风?
万寿堂首席圣师,秦德风?
柳涯顿时呆滞了,他嘴巴张开,就像在其中塞了几个荷包蛋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来者竟然是秦德风,这次难办了。
柳涯现在肠子都能悔青,他真后悔自己的冲动,若是来的时候语气稍微客气一些就不会发生这般严重的事,最多也就是客厅里的瓷器被摔一些,那些东西摔就摔了,反正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再者对于身为修者的柳涯来说,俗世中的钱财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即使数量再多,他都不会怎么动心,而眼下呢?就因为他的冲动,说话语气的强势与咄咄逼人,使得秦德风彻底爆发,居然闹到不给说法就拆了柳府大院这般境地。
如果这个世界有后悔药的话,无论多么珍贵柳涯也会不舍一切的弄一副回来,那样的话他就不用正面与秦德风对抗。
其实,单论实力的话,柳涯丝毫不惧秦德风,相传秦德风是一位四品巅峰圣师,可是这不代表他的实力,柳涯作为一个剑修者,有着强大的信心将秦德风击败,也有五层把握将其击杀,可是柳涯能这么多吗?敢这么做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圣师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他那可怕的人脉关系,一个高级的圣师不知道有多少强者欠着他们的人情,他就像是一个马蜂窝,你捅了他,届时就会惹来一大堆黄蜂,就算圣师打不过你,那么无数人累也能累死你;再者说来,柳涯现在也算在宜城落地生根二十年了,他所居住的这片土地,是他的挚爱——静心的故土,柳涯是一个深情的人,所以他断然不会抛弃这片土地离去。因此,柳涯不敢惹秦德风,不是因为秦德风比他实力强,也不是因为柳涯胆小,只因为秦德风是一名圣师,一名四品巅峰圣师,他拥有的庞大关系网让柳涯胆颤心惊;同时,柳涯心有所牵,他不愿让脚下的这片土地发生任何意外,所以这个时候柳涯只能忍。
“柳慕这个兔崽子,真是色胆包天,胆大妄为啊,要知道他只有十岁啊,十岁就开始调戏良家妇女,那以后又会做出何等让人震惊的荒唐事?你调戏就调戏吧,最起码找好对象,可现在竟然瞄住秦德风的弟子,秦德风的弟子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三品圣师,一个十五六岁的三品圣师!她现在的成就紧逼其师,假日时日超过秦德风轻而易举!这样一个潜力巨大,后台强硬的女子是柳慕一个小小的柳府子弟能够调戏轻薄的吗?这无疑是找死!”
柳涯在心中将柳慕骂个半死,恨不得将其抓过来,扒皮抽筋,再把他那颗色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怒归怒,柳涯当即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昨天他还信誓旦旦的对蓝夕母女保证,今天会用尽一切办法不惜代价的将秦德风请过来,为苏慕医治,现在呢?秦德风的确来了,不过人家是讨债来了,这让柳涯如何面对蓝夕他们,情何以堪啊!
“敢问尊驾可是万寿堂首席圣师,秦德风老师?”柳涯硬着头皮走进客厅,他转目一看,只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粗犷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皮肤黝黑,粗眉虎目,不怒自威。
从柳涯进入大厅,两人的视线就同时相对,两双眼眸中情绪各不相同,柳涯是尴尬略带些谄媚讨好,而秦德风一双虎目却是炯炯生辉,咄咄逼人,异常的强势。这第一番的气势上比拼,柳涯已经输了。
“鄙人不过是一山野粗人,称不上什么老师,也没资格让您柳府家主称我老师!”秦德风不屑的笑了笑,他将柳府家主四个字咬的很重,显然以此打击柳涯。
“呵呵,秦老师盛名在宜城之中何人不知,你的手中可是挽救了无数条生命,这一点称之为师并不为过!”柳涯丝毫不在意秦德风话语中的讽刺,他笑呵呵的说道:“今日,秦老师肯屈移尊驾来到我柳府中,喜欢摔些我这里的破铜烂瓦,实在是我柳府莫大的荣幸,不知道秦老师可还有其他的需要,若是有的话请直接吩咐一声,我柳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段话说的可谓是圆滑到了极点,柳涯做梦都没想到,曾几何时自己能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不过为了柳府下这块拥有特殊含义的土地,柳涯只能如此做一回溜须拍马的小人。
秦德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厮真的是九衍宗传说中的那个萧索落寂的冰螭剑柳涯吗?他怎么能说出这番话来?”
秦德风自问脸皮极厚,若是异地相处,换位思考的话,他并不认为自己能说出柳涯的那番话来,当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涯,眼中尽是戏谑:“您,真的是九衍宗的冰螭剑柳涯?或者说是与其重名者?”
柳涯只感觉老脸微红,一阵火辣辣的滚烫,他干咳一声:“咳,没想到区区在下的薄名居然能让秦老师记在心中,实乃荣幸之至啊!”
又是一记漂亮的马屁,不过效果却也极佳,秦德风听后心中甚是舒服,不知不觉间气势也就弱了下来,他粗犷的笑道:“柳先生,您的年龄和实力对我来说也算的上是前辈高人,可是不知为何,您的御下管理之道竟是如此的松懈,居然纵然府中子弟光天化日之下眼口并用的轻薄我的弟子!”
这句质问,分明没有了前面的咄咄逼人,就连称呼也变成柳先生,平白升起一丝尊敬。
柳涯人老成精,当然听得出来这微妙的变化,当下心中松了口气,他这一生只做过这么一次溜须拍马的事情,所幸,目的成功达到了,现在秦德风的态度好了许多,并没有刚才那么敌视了。
“哎,秦老师有所不知,老夫年事已高,府中大小事宜基本上都不怎么管理,这些年来都是弟子洪毅着手管辖,不过,错,始终在我柳府,我这个当主人怎能推迟?”柳涯颓废的叹了口气,道:“秦先生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我柳涯也并非那种不明事理的迂腐之人!”
秦德风暗赞一声,心中对于柳涯还是很钦佩的,后者将对与错看的很清晰,错便是错,他能勇于承认,这一点让秦德风很是欣赏,须知若是换了其他一些爱面子的人,即使做错了,也不会承认,只是一味的遮掩,寻找借口。
“柳先生,不如这样,你将那罪魁祸首抓到此处来,让他当着你我的面给我那宝贝弟子道歉,然后再狠狠地惩罚他一番,如何?”
秦德风虽然强势,但他也明白,若是硬拼之下将柳涯逼急,那么将得不偿失,他的关系网是很强大,但是面对着一个即将步入地境的高手,那种报复力他秦德风也要量力承受,须知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可不想为自己强行塑造已经劲敌。
“如此甚好,秦老师果真是拥有医者的父母仁心,我这就遣人将柳慕抓来,您也可趁现在让蒲姑娘过来!”柳涯感激的对秦德风拱拱手,然后对阿福打了个眼色,阿福心领神会地出去找人抓柳慕去了。
不多会儿,一个青衣少年被五花大绑的抓进客厅中,他被人揍得鼻青脸肿,颇为凄惨。
“孽畜,还不跪下!”柳涯一见柳慕心中便莫名的生气,他一脚鞭腿将柳慕给抽在地上,嘴角鲜血不断地流出。
“老爷,您,您饶了我吧!我只不过是偷懒三个月没有练功而已,你先前不是已经派那位爷修理我一顿了吗?现在怎么还……”柳慕强忍疼痛,他满心的委屈,不过是三个月没有练功而已,现在已经断断续续挨了好几顿了,早知道惩罚这么严重,那么就算再幸苦他也愿意坚持修炼的。
扑哧~
秦德风忍不住一笑:“你小子不但好色,而且慵懒,不当纨绔公子,真是屈才啊!”
“啥?好色,我啥时候好色了?”柳慕心中一惊,他揉了揉肿胀的屁股,憋屈的嘶喊着:“老爷,我是懒了一些,可是我不好色啊,长这么大,我都没跟女孩子亲近过呢!”
“亲近?你这孽畜,还想怎的亲近?难道非要将人家女子压在胯下,才算亲近吗?”柳涯越听火气越大,恨不得一脚将他给踢死,不过碍于秦德风在眼前,再加上柳慕始终是他弟子的后人,也不能做的太绝,当下怒气冲冲的将柳慕拧小鸡似的随手抓了起来,一把将其扔在秦德风脚下,道:“秦老师,这个孽畜交给你了,你想要怎么处置都行!”
柳涯这一招,无疑是高明的,他若是自己处置,处理的轻了秦德风肯定不愿意,处理的重了,那他弟子那边也很尴尬,所以唯有将其交给秦德风处理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有一点可以保证,秦德风不管处罚的轻与重,都不会要他的性命。
“这柳涯还真是阴险,顺水推舟的做人情把人给我,自己不做那个恶人,而且明哲保身,真是一石二鸟!”,秦德风看似粗犷,神经大条,实则也是心思细腻之辈,他当然看得出柳涯的用意,当下也不点破,既然柳涯能这么做,那他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人直接交给自己的徒儿蒲墨冰,嘿嘿,以蒲墨冰背后的大家伙支持,莫说一个小小的柳府子弟,就算将柳府踏平都是易如反掌。
“柳先生,我看还是将此子交给当事人处理吧!”秦德风狡猾的笑了笑,看着昏厥过去的柳慕,一脸的幸灾乐祸,他可能想象的到,如果这个倒霉的少年落到自己那宝贝弟子手里会有何等遭遇,当下不自觉嘿嘿奸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身碧绿罗裙的少女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老师,抓住柳慕那个混蛋了么?”
这个少女正是将苏慕救醒的蒲墨冰,神经大条的她气鼓鼓的从苏慕居住的小院离开时,心中只想着如何怂恿自己的老师来帮忙报仇,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将苏慕的伤治好,当然在治伤的同时小小的惩罚一番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她实在是个活宝,心中只想着如何报仇了,完全忘记了苏慕的名字,她只是模糊的记得其中有一个慕字,而后在想起来的情况下,就自作聪明的给他重新按了一个姓氏——柳。
于是乎,误会,大了!
那个叫作柳慕的倒霉孩子,白白挨了那么多顿打,而且他还在不知情的状态下,承认自己偷懒三个月没有练功,可想而知,此事过后,他的人生该有如何凄惨。




第十五章   偷学手印
偌大的客厅突然之间变得安静起来,就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跨入门槛的罗裙少女,只见少女正一脸愕然的看着秦德风的脚下,那里一个少年被揍得鼻青脸肿。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大胡子,这人是你打成这般模样的?”蒲墨冰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问道。
大胡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丫头真的是秦德风的弟子?她就是这样称呼自己的老师?大胡子?他也没有啊!一时间众人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疑惑的看着秦德风,却见后者满脸通红,眼中尽是羞愤和尴尬。
你这厮不是很牛、很嚣张么,在府中又是打人又是摔东西,唾沫四溅的逮住人就骂,现在怎的老实了,被少女的一句‘大胡子’给噎成这样,且那个少女还是他的得意弟子,这一幕让刚才受了秦德风很大气的柳府众多仆人侍从很是解气,他们满脸戏谑的看着尴尬中的秦德风,一副看戏的样子,就差没有笑出来。
“你们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秦德风愤怒的咆哮着,他掀桌而起,对着一干幸灾乐祸看戏的柳府众仆发着脾气,一双虎目凶光毕露,恶狠狠地在众人身上扫过,若是眼神能杀人,那这些仆人最少已经死了十多次了。
“你们没听到秦老师的话么,还不快滚出去!”这句话是柳涯说的,他好不容易才和秦德风缓和下来,若是因为这干仆人的缘故再将秦德风激怒,那么他还不给郁闷死,于是乎他出声将众仆人给遣了出去。
众人散去之后,空荡的客厅中只剩下呼哧呼哧喘着怒气的秦德风和柳涯、蒲墨冰三人,气氛愈显寂静,许久之后蒲墨冰才出声打破寂静的氛围,道:“喂,大胡子!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这个人是不是你打伤的啊?”
秦德风满脑门黑线,他终于忍不住怒声大喝道:“你这个死丫头,老子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师,扪心自问往日待你也不薄,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竟是如此的不知尊师重道啊,若是你再也如此称呼我,那,那我们就一拍两散吧!”,说完,秦德风扭过脸,不再去看蒲墨冰一眼。
其实,秦德风天生就长的一副粗犷模样,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是满脸胡渣,硬如钢针,活脱脱是猛张飞转世,“大胡子”这个绰号就是由此而来。试想一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被人当成一个中年人,戏称为大胡子,这是何等的难受,所以秦德风非常憎恨这个绰号,后来他学有所成,身为一个四品巅峰的圣师,很多有都是有求于他,大家都尊称他为秦老师,经久以来“大胡子”这个绰号就成为他的禁刺,很少有人再去提及。
然而,蒲墨冰却是好不忌讳,一直以来都是以“大胡子”来称呼秦德风,可是那毕竟是在万寿堂,在自己的地方,且是私下里的称呼。为此秦德风还特意将满脸的胡渣全都修掉了。而刚才呢?蒲墨冰当着柳府众多仆人的面喊着他的绰号,这无疑是触碰了他的禁刺,若是换了别人,秦德风老早先冲上去先揍他个七荤八素、满地找牙!
可是,对于蒲墨冰这个丫头,秦德风无能为力,他只是前者名义上的老师,并不是授业恩师,没有那个资格与权利去责罚惩治,而且蒲墨冰身后的庞大势力也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再加上他本身便很是宠溺蒲墨冰,故而只能将气转在柳府的众多仆人身上,然后再故作发怒状,以言语威胁恐吓一番。
“呃”~蒲墨冰被秦德风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秦德风如此生气过,而且还是对自己生气咆哮,当下心中隐隐有些害怕与后悔,她跺了跺小脚,不断地晃着身子,撒娇道:“哎呀,老师,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叫你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么!”
秦德风见状,心中颇为舒畅,不得不说这厮的演技端的是高深,他这招佯装发怒以师徒断义来威胁,显然是很有作用的,眼下蒲墨冰已经落败。
“哼”!秦德风冷哼一声,嘴角掀起一丝不可察觉的奸笑,他转过身来,大度的摆摆手,道:“这次就算了,你可得记好今天说过的话,以后不许再喊我大胡……呃,以后必须喊我老师,听到没有?“
蒲墨冰小鸡啄米似的乖巧的点点头,而后眸子扫过地上昏迷的少年,问道:“老师,这个人是你打伤的吗?”
“哈哈,不错,这小子胆敢轻薄你,真是不知死活!”秦德风得意的笑了笑,看了眼脸色逐渐绷紧的蒲墨冰,有些疑惑:“怎么?难道我打的太轻了,没达到你的要求?”
蒲墨冰慌忙摆手,扭扭捏捏的逃避着秦德风的目光,道:“那个,老师,您真笨,您……打错人了!”
“什么?打错人了?”
秦德风与柳涯二人同时呆滞。
怎么可能打错人?秦德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一大早在柳府可谓是撒泼撒到家了,先是暴打守门护卫,再群殴,哦不是,是他殴打柳府众多剑修子弟,紧接着又在客厅哐啷一片猛摔,甚至强势的逼着柳涯道歉,这一系列事情做的是行云流水、非常之顺畅。
但是,蒲墨冰的一句话完完全全的将整件事改变一个方向,一句“老师,您真笨,您打错人了”让秦德风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白白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揍错了对象?”若不是因为蒲墨冰背后的势力,秦德风真想狠狠地修理她一番,揍人的时候她百般祈求,揍过以后又嫌自己笨,说自己打错人,秦德风险些被气的吐血。
“就是啊,蒲姑娘你把事情说清楚些,到底怎么回事?”柳涯说这句话时,眼眸中已经浮出一丝怒火,连语气都有些冷意。柳慕是柳府中人,如果他真的轻薄了蒲墨冰,那么秦德风将他揍成这般模样外加上在府中大闹,也无可厚非,这些柳涯都认了,但是听蒲墨冰的话,柳慕显然是无辜的,莫名其妙的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为此柳涯也损了面子。
“呃……我昨天被那混小子轻薄,一生气心中只想着找老师为我出气,却不曾,不曾想到将他的名字忘记了,只是记得他的名字中有个慕字,反正他是柳府的人,我想可能姓柳吧……”蒲墨冰越说声音越是低,到最后彷如蚊虫。
柳涯与秦德风二人相视一眼,均感一阵无力,这丫头也太强悍了,居然为了出气连名字都能忘记,忘记也就罢了,她居然自己硬生生的人家按一个姓氏,这不按不要紧,一按事情完全乱套了。
“蒲姑娘的意思就是说柳慕并没有轻薄你喽?他一直都是被冤枉的,对吗?”柳涯面色一沉,双目如剑盯着蒲墨冰问着。
“咳”,秦德风干咳一声,道:“柳先生莫要生气,别针对孩子,她不过是无心之错!而且……那柳涯不是无意中承认了么,他曾偷懒三个月没练功,就权当我帮您惩罚他了吧!”
柳涯冷笑不语,心中暗道:“我柳府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万寿堂来管了,即使要罚柳慕,那也是我柳涯罚,跟你有和关系,你这样说不过是为自己错手而找借口!”
似乎是明白柳涯心中所想,秦德风抱歉的对柳涯拱拱手:“柳先生,我也不再找机会推搪,不然您肯定说我虚伪,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看看我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你?”
“补偿?”柳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说到电子上了,他本来想要请秦德风为苏慕医治,后来却出“柳慕”这一乌龙事件,现在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圆了他对蓝夕母女的承诺。
“秦老师严重了,老夫岂敢向你索要赔偿,眼下倒是有件小事想请您帮忙,不知您可有时间?”柳涯心中得意的笑了笑,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秦德风闻言,很是爽快:“柳先生但说无妨,只要秦某人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如此,便先谢过秦老师了!”柳涯拱手谢道:“这件事对于您来说非常简单,像您这样的圣师在我宜城中哪有什么伤势能难得住你!”
秦德风心中甚是舒畅,他发现柳涯拍马屁还是有些造诣的,心中不免腹诽一番:“都说冰螭剑柳涯萧索冷傲,我看都是屁话,今天光是马屁都拍了不少了,哪像个冷傲之人?”
心中念头闪过,秦德风也松了口气,听柳涯的话是想请他救人,原本他心中还担心柳涯让他做一些自己能力不足的事,现在看来不过是救一个人而已,对于一个圣师来说,救人本就是拿手绝活,他笑了笑道:“柳先生府中有人受伤了吧,若不是太严重我想秦某还是能医好的!”
说完,秦德风转身对一旁的蒲墨冰道:“冰儿,你昨天不是也请我帮你医一个人么,恐怕要晚一些了,我得先帮柳先生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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