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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轮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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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光芒散发,那棍状兵器也显露出真是模样来。
那是一柄剑,剑长四尺半,宽两寸,薄如蝉翼,不知是何种材料打制而成,但诡异的是它却给人一种坚如金刚,无坚不摧的感觉,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柔软之处。
在奇异的剑柄处,漆黑如针线般细的线条曲折交错,一直弥漫到剑尖处,看上去就像一副古朴线条画,但若是细看下去,就会发现那曲折交错的线条是那么的繁杂、晦涩、玄奥,似乎在阐述天地间某种深奥难懂的道理,让人看之不禁深陷其中。




第四章  黑水滔滔
温暖的阳光从天空挥洒而下照耀在广场上,将一道苍老的身影拖得老长。
“二十多年了,一转眼已经二十多年了……”
柳涯横剑在胸,并指成剑轻轻的从冰螭剑剑柄处抹去直至剑尖,随着他的手指从剑身滑过,长剑慢慢颤抖起来,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柳涯轻声道:“静心,当年为了你,我将冰螭剑封印了二十多年,眼下终于有机会和它再度并肩作战,为你报仇了!至于今日,就陪冰螭放纵一番吧,全当封印它二十多年的补偿!”
说到这里,柳涯一扫往日的落寂萧索,变得豪气干云起来,他一抖长剑,唰的一声在空中挽出一朵剑花,同时再也不压制体内能量,九股凝实的冰蓝色剑意与九股深青色剑意瞬间在体内灵海处运转起来,然后慢慢融合在一起穿过条条经脉按着一条玄奥莫名的路线奔腾而去。
“轰~”
强大的气浪从柳涯体内爆发出来,将他的白发、长袍掀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如同高山重岳席卷而来,霎那间他脚下的地心岩砰的一声爆裂开来,紧接着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缝随之蔓延直到十几米外方才停止。
十几丈外,苏慕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他只感觉到自己头顶上一座庞大的高山正缓缓落下,沉重的压在自己身上,一时间胸口沉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苏慕望着广场中央的柳涯,难受之余心中很是不解,可是没有人解释,包括始作俑者柳涯,眼下他处于一种忘我的状态中,从他手中握着冰螭剑开始,就处于一种异常的忘我状态中,他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忘记了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舞剑!所以他才没有压制体内的力量,完全的释放出来,似乎要将压抑在心中几十年的负面情绪全都爆发出来一般,这样一来,却苦了苏慕。
刻下苏慕正弓着身子如同大虾一般,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的坚持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的身上压力越来越大,呼吸也是愈加困难,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往下滑落,嘴唇也因为用力过盛被咬破,流出淡淡的血迹。
“坚持不住了!”心中痛苦的咆哮一声,苏慕终于坚持不住,颤抖的双腿再没有一丝力气,软到在地上,手中原本抱着的花盆随之摔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苏慕倒在地上,大腿被花盆碎片刺破,鲜血汩汩的往外流出来,再加上那沉闷的气势压力,苏慕简直是苦不堪言,他痛苦的哼了哼想挪了挪身子却发现竟然使不上一丝力量。
“娘亲,我好难受……”
苏慕憋得满脸通红,青筋暴露,只能在心中嘶喊一声。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对于人情世故还朦胧未知的孩子,所以当他痛苦、无助、害怕的时候他总会想起自己的亲人,想起宠溺他的娘亲。可是,无论他再怎么嘶喊,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作用,除非……柳涯能收起气势威压,否则苏慕只能在这沉闷的气势威压中慢慢窒息,直至死亡。
就在这时,“铮”~
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如同悠远的晨钟般在广场上缓缓回荡着,经久不息,循声望去,只见广场中央,柳涯背对雕像长剑斜指青天。
薄而锋利剑身上盘踞着一条丈许长的妖兽,湛蓝色的鳞片闪闪发光,四只如同金钩般的利爪死死的抓着剑身,狰狞恐怖的头颅左右晃动着,仔细一看便可发现,那狰狞的兽头竟然和龙一般模样,只是头顶上没有鹿角,样子也更加凶狠、暴戾一些,这豁然是一条螭龙无疑。
“吼”~
湛蓝色的螭龙仰头对着天空咆哮一声,跟清脆的剑鸣声混在一起久久不散。
柳涯干枯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看着仰天咆哮的螭龙,道:“冰螭,忍不住了么?不过也快了,到时一定让你饱饮敌人血!”
似乎是听懂了主人的话,那湛蓝色的螭龙掉转狰狞的脑袋对着柳涯点点了头,然后腾空而起,丈许长的身躯在空中摆了摆一头往下扎来,直接钻进剑中,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水流状沿着剑身融进柳涯手中,穿过经脉进入柳涯的灵海与青蓝色的剑意汇聚在一起。
感受着体内暴增的力量,柳涯握剑的手狠狠往下一劈,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
“轰~”
如同闷雷炸响,坚硬的地心岩顿时被轰出一个三丈大小,深有六七丈的大坑,再看那斜指地面的冰螭剑上,一道四丈长的青蓝色剑芒吞吐不定,每次吞吐间深坑两边的泥土都会簌簌往下掉,而后被震成粉末跌落坑底。
“龙啸九霄,风湮天下!”
柳涯一字一顿,每一个字的吐出,浑身的势都往上攀上一步,如同关上闸门的水库一般,当这八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时,他的状态已经处于一种巅峰的时刻,隐约中昂首的苍老面孔中一个硕大狰狞的龙头正缓缓从他体内冲出,只在一息间便冲天而起,顿时温度暴降,狂风大起,虽然阳光普照,但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这一剑,竟恐怖如斯。
柳涯昂首,体内剑意流转,广场上的狂风像是被他控制一般慢慢凝聚,一个漆黑带着深沉青色的龙卷风逐渐成型,而在这直径一丈高有三丈的龙卷风中心柳涯傲然而立,仿佛顶天住般一动也不动,甚至于连他的衣衫发丝都没有狂风掀起。
大约过了十息,龙卷风终于形成,柳涯心中一动身体缓缓随着龙卷风往上空升去,竟然是要和空中的螭龙融合!螭龙也是相当的配合,它故技重施,掉头往下冲去,目标正是往上升腾的柳涯,十几丈的距离眨眼便至,一龙一风终于在七丈高的空中相撞,奇怪的是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响动,甚至可以说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当螭龙触碰到龙卷风时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尽平静的湖面中,只是激起淡淡的波纹却没有任何响动。
“湮冰剑诀,第一式:黑水滔滔!”
蓦地一声大吼,柳涯上升的身躯突然停在空中,他身周的龙卷风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漆黑如蒲墨冰的能量大剑直指青天,远远看去,仿佛是他手中举着一把足足比他人大十多倍的黑色巨剑一般,不过这一慕并没有人看到,虽然柳涯人在空中,但是当他的声音、气势、能量涌动的同时,整个静心阁的上空浮现出一个复杂玄奥的淡淡图纹,然后一闪而逝,这图纹正是柳涯的好友木朽所设置的月纹图阵——“遮天”,这遮天图阵的作用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攻击与防御效果,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幻”,它就像一个天然屏障将静心阁完全的包裹起来,不管是静心阁内发生什么事外界都看不到,当然外界发生什么事,或者什么嘈杂的声音在静心阁内也是丝毫听不见,当然在强大的力量下,这层屏障也是撕得开的,不过眼下柳涯的湮冰剑决第一式黑水滔滔还是达不到撕裂遮天图阵的要求,所以外界依然看不到空中举着巨剑的柳涯……
“嗡~”
柳涯手臂一挥,虚空而踏,漆黑的能量巨剑发出震耳的嗡嗡声,随后蒲墨冰汁般的黑水从能量巨剑体表漫出,如丝如雾,霎那间整个静心阁上空变成一片漆黑的汪洋,隐隐能听到波浪滔滔声,与此同时透着一股惊人的冰冷寒意。
“咔”~
广场西角,苏慕倒在地上,一滴汗珠从下巴滑落,还没落地便冻成一滴冰晶,然后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苏慕突然感觉自己没有知觉了,甚至于连冷都感觉不到了,他的体内血液流速变得缓慢起来,慢慢的好像静止一般,而后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眉毛、头发变得雪白,不,准确的说是他的眉毛和头发被一层雪白的冷霜覆盖,紧接着全身都结了一层薄冰,薄冰正以一种可观的速度慢慢凝实、加厚。
苏慕的这等遭遇,眼下在静心阁的一处幽静的香阁中正如出一辙的上演着。
一个青衫少女坐在窗前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她惬意的眯着双眼如同一只贪睡的懒猫,慵懒而带着一股淡淡的魅惑。这少女正是在静心阁门前喝喊苏慕的侍女,她跟苏慕一样都是柳府的仆人,也是除了苏慕以外的唯一一个静心阁专职婢女,她的工作很简单,往日里打理一下房间而已。
此刻,她正窝在宽大的椅子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心中美美的想着苏慕被训斥、责罚,想着想着嘴角便露出一丝动人的微笑,仿佛是苏慕已经被老爷打个半死,然后在她面前低头哈腰一般。
“咯咯~”
想到美处,她笑的花枝招展,慢慢睁开双眼,道:“哼,苏慕,看你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在我面前装清高!”
说完,她伸手在一旁的案几上端来一杯香茗,杯盖掀开,热气缭绕,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扑面而来。
少女贪婪的吸了一口略带清香的空气,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去,温热的茶水含在口中不舍得往下咽下,她用香舌在口中搅了搅似乎在回味着,许久之后才不舍的将茶水吞进腹中。
“真是好茶啊!”少女心中赞叹着,同时也庆幸着自己能够在这个无人居住的静心阁中打理日常,在这里不仅环境幽雅安静,而且没有主人的约束,甚至于被列入府中的禁地,所以很少有人能有资格来这里,作为这里的婢女,她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中偷喝着主人的香茗,偷偷的睡在幽静的典雅的上房中,最让她开心的是,她所做的一切无人管理约束,她可以为所欲为,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空阁,仅仅是柳府主人为了缅怀故人而建筑的别院。
是以,少女为自己庆幸,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次偷喝如此余味绕口三日不绝的香茗,这种日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若说唯一一点不舒服的就是——苏慕,那个同位奴仆的少年,让她心中滋生一种莫名的厌恶,或者说是恨意吧!
其实作为一个女子,她们喜欢看着一个男子为了自己的花容月貌而失魂落魄,那是一种虚荣心,是一个女人对此都不排斥,尤其是貌美的女子,她们更喜欢自己的容貌被年轻英俊、潇洒的男子认可,即便是那个男子她不喜欢,她也愿意看到那男子为自己失神,苏慕的容貌无疑是能够达到那种资格,但他对少女的态度却让后者几度抓狂。
须知,少女的姿色在柳府婢女中也可算为上等,往日里一干男仆看到她时都是一副点头哈腰套近乎的态度,甚至于还有一个柳府嫡系子弟也对她有些好感,长久以来少女便习惯了被男人瞩目、习惯了男人为他争风吃醋,心中莫名中亦是升起一丝骄傲,直到有一天苏慕出现了,他们二人同在静心阁当职,按说日久天长两人应该能成为朋友,可结果截然相反。
最初苏慕见到少女时还点点头以示招呼,后来从他在少女眼中看到的一丝鄙夷后两人就形同陌路,就算见面苏慕也是一副非常冷淡的模样,这让少女异常的愤怒与郁闷,是以她才期盼着苏慕今日能被狠狠的责罚一番。
“呵呵,现在出去说不定能看到苏慕那副苦瓜相……”少女呵呵一笑,瞥了一眼茶盏,不舍的将最后一口香茶灌入口中。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幽静的房间骤然间阴暗起来,空气中飘荡着缕缕肉眼可见的淡黑色雾丝,少女心中一惊还没反映过来便感觉一股磅礴的气势犹如巍巍高山从天而降,压得她骨骼发出咯咯声响,仅仅两息不到,她便扑通一声软道在地上,一口殷红的鲜血混着她口中还未咽下的茶水喷了出来,鲜血和茶水在空中结成冰块掉在地上摔成碎屑。
少女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身体上结起的一层薄冰,气息越来越弱,终于昏死过去……




第五章  一息尚存
一条纤细的树枝上,两只蓝林鸟相互拥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双爪虚浮如同醉步,光洁亮丽的羽毛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白霜。
扑通~
两只鸟儿晃晃悠悠的从六七米高的树枝上一头栽了下来,顿时鲜血飞溅,来不及哀鸣一声就已经死去。
这一刻,静心阁真的静了下来,听不到半点虫鸟鸣叫,仿佛是一瞬间所有的生命全都死绝了一般,显得那么的死寂,毫无生机。
这种种变化的全都来自于柳涯,然而属于当事人的他全然不知,眼下他凌空而立,双手高举一声大喝:“斩!”,足足有十丈长的漆黑能量巨剑狠狠的从空中劈下斩在广场之上。
在这一剑斩下的同时,柳涯怀中一柄只有寸许长的火红色小剑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而后一段苍老的话语直接响彻在他的脑海深处。
“柳涯师兄,一年之后百宗试剑大会举行,大家同出一脉,宗主希望届时你能赶回宗内;另外静心师姐的死因我已调查清楚,前不久派了弟子不悔下山,相信很快便会达到宜城,到时他会将一切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与你!”
“门派传音玉剑?”柳涯从浑然无知的忘我状态中惊醒,他愣了愣:“百宗试剑大会?”
“哼,管我何事,老夫早已几十年不管宗内大小事宜了!”冷冷哼了一声,柳涯脸上浮现一抹杀意:“倒是静心的事终于有了些眉目,到时……”
话还没说完,轰隆一声炸响,如同夏日惊雷,又仿若千丈高山突然崩塌,整个大地剧烈的抖动起来。
虽然静心阁布置有“遮天”图阵可以将一切声音屏蔽使外界听不到,但是大地的剧烈抖动却是没有办法的,一时间柳府中所有人都感觉到大地的晃动,站立不稳。
“怎么回事?”许多人震惊之余都如此想着,唯有极少数人飞身弹上屋顶,若有所思的望着静心阁的方向。
。。。。。。。。。
柳涯站在七八丈的虚空中,一脸愕然的望着下面的广场,脸色的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湮冰剑决,黑水滔滔?”
感受着空气中熟悉的冰寒能量和那些还未散去的黑色雾丝,柳涯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看看手中的冰螭剑,复而低头,只见广场上一片狼藉。
原本如同白玉的雕像四分五裂,石屑纷飞,一个足足有五六米深的大坑以破碎的雕像为边缘一直往西蔓延,占据了大半个广场的位置。
湮冰剑决,黑水滔滔这一式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唉!”柳涯心疼的看着碎裂的雕像叹了口气道:“静心,你的死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没想到压抑了几十年今日还是爆发了!”
“幸好门派的传音玉剑将我惊醒,否则湮冰剑决完全施展下来莫说是静心阁,就是整个柳府都要遭大殃!”柳涯庆幸的摸了摸怀中的传音玉剑,无奈的摇头,随后一拂袖身体缓缓往下降落。
忽然,
他的目光停留在广场西边缘外的五六丈处,那里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型冰雕躺在地上。
“糟了,苏慕!”
柳涯心中一惊,人在半空脚步狠狠的踏了一步,旋即带起一道残影往苏慕飞去。
之前苏慕被气势压迫时分明倒在广场西角,现在却在广场西角之外的五六丈处,看来是被那一式黑水滔滔的剑诀余波所震掀飞的。
“希望他没事吧!”一个翻身柳涯落在苏慕身旁,他心中祈祷一声然后蹲了下来。
此时的苏慕早已昏迷,他全身的冰层已有七寸厚,透过冰层可看见他的耳鼻、嘴眼七窍尽数流血,乌黑的发丝早已被血迹打湿黏在一起,在他的大腿上还插着一块巴掌大的花盆碎片。
柳涯伸出干枯的手掌抚在苏慕头顶的冰层上,体内剑气流转,手掌轻轻一拍,咔的一声冰层裂开,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蔓延,最终砰的一声炸裂,冰屑四处飞溅。
“还有一息尚存!”柳涯在苏慕鼻前探了探,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将苏慕面上的血迹擦掉,而后灵识侵入苏慕体内,顿时一张脸难看起来。
刻下苏慕的情况非常糟糕,体内的经脉碎的七零八散,内脏严重破损,若不是吊着最后一口气,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
“唉,没想到无辜的害了一个孩子,他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以后怕是只能一辈子在昏迷中度过了!”
柳涯心中甚是内疚,本来苏慕身为一个仆人,就算被主人有意杀死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柳涯毕竟不是那种丧尽天良的残忍之辈,反之他宅心仁厚,他始终认为苏慕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当时自己处于浑然无知忘我状态中无辜波及的,所以他心中很是愧疚、难受。
“还是先送回他的居所吧!”无奈的摇摇头,柳涯将苏慕抱起回头看看狼藉的广场,然后大步离去。
。。。。。。。。。。。。。。。
柳府,晴川苑。
这里原本是一处颇大的花园,后来因为府内仆人数目的逐渐增多,便被改成一干专供仆人婢女休息的宿区。
一条宽敞青石路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后背着身穿灰衣的少年,在他的身侧一个月白色长袍老人面带虑色,显得心事重重。
“阿福,苏慕家中可有亲人?”身穿月白色长袍的老人偏头问着一旁背着少年的中年人。
中年人脚步一顿,躬身以示尊敬,道:“回老爷的话,这苏慕家中五口,全是府中仆人!”
“哦?”老人眉头一皱有些诧异,要知道柳府御下管理极其严格,虽然男女仆人都居住在晴川苑内,但是向来禁止仆人与婢女私通结合,所以府中很少仆人家庭的存在。
“将他家中情况说我听听!”老人诧异之余,问道。
这老人豁然是柳涯,他身旁的中年人正是府内的大管家李福,当他抱着苏慕出静心阁之后就直寻了管家往晴川苑赶来。
“老爷,苏慕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一兄一姐,连同父母在内正好五人,在这晴川苑中有着一处小院,前面左转走不片刻便到!”阿福一边走,一边向柳涯说着苏慕家中的情况。
“哦?居然有一处别院?”柳涯再次惊讶,须知整个柳府仆人过千人之数,虽然府邸占地颇为广泛,但若是每个仆人都有一处单独的住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再者说来仆人的身份在那,根本就没有资格独住,柳府众仆人一直都过着床挨床铺挨铺的集体宿舍生活,因此柳涯才有些诧异。
“苏慕的父亲可是剑仆?不知是何品级?”柳涯心中隐隐明白过来,在柳府除了主子之外,唯有剑仆方有资格被赐予一处单独居所。
闻言,李福憨厚一笑,道:“老爷慧心,苏慕的父亲名叫苏星河,确实是一名剑仆,现在的是紫衣品级!”
“紫衣么。”柳涯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来,提醒李福,道:“女子柔弱,承受能力太差,等下苏慕的情况还是直接与他父亲说明吧!”
“老爷宅心,考虑的甚是周到!”管家阿福应了一声往左一转,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院,道:“老爷,那处小院就是苏慕的居所!”
柳涯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跟着管家阿福往前走去。不片刻,二人就来到小院门前。
嘎吱~
管家阿福伸手将暗红色的木门推开,一个小小的院落浮现在两人眼中。
这小院不大,一个正堂,左右两边各有一处小房间,院子一角还有一个厨房,一家五口住起来虽然不大倒也算不上拥挤。
“苏星河可在家中?”管家李福一步跨了进来扯开喉咙喊着。
两个女子应声出来,其中一个约莫三十多岁,身穿黄色衣衫,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五官甚是清秀,俨然是一个中年美妇;在她的右侧一个少女亭亭玉立,年方十六七岁,肤如凝雪细腻嫩滑,体态婀娜多姿,纤细的柳腰不堪盈盈一握,香。臀微翘,胸前双峰因为年龄的未到显得颇为青涩,但却透着另外一种难言的韵味;再看那张面孔,柳眉杏目,琼鼻樱口,一双春眸犹如一池春水,荡漾着男人无法自持的诱惑,在其盈盈一笑间,便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情!此女,豁然是一个人间尤物,魅惑天成,相信假以时日待得完全成熟定然是一个祸国殃民、迷倒众生的妖精。
李福的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突然显得有些痴迷,柳涯见状顿时适宜的咳嗽一声。
“哦,咳,不知苏星河可在?”管家阿福被柳府的咳嗽声唤醒,尴尬的看了一眼主人,然后问道。
其实这也不怪阿福,当柳涯见到那少女时,也是一瞬间失神,好在他实力精深,只是短短的瞬间便回过神来,现在柳涯在担心苏慕之余心中也有些好奇了,他想看看苏慕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居然能生出如此清秀英俊的儿子和如此迷人的女儿。




第六章  蒲墨冰
中年美妇有些疑惑的看着院内二人,那二人竟然一个都不认识,不过当下她也很是客气的回了一声:“外子苏星河在府中藏剑阁当职,前几天府中在江城打造了一批长剑,外子带人取剑去了,应该再过五日才能回来,不知两位找他有何要事?”
“哦?苏星河不在?”阿福眉头微皱,转身往柳涯的位置指了指,道:“我是管家李福,这位是我柳府的老爷,不知苏星河何时回来,老爷有些事情要吩咐他!”
中年美妇一听,慌忙将身侧的少女拉了过来,躬了躬身,道:“原来是老爷和管家大驾,婢女蓝夕,这位是小女苏子秋,不知老爷寻外子有何吩咐,等外子回来我好告知他!”
“这?……”管家阿福吞吞吐吐,转眼看了看柳涯,以作请示。
“唉!”~柳涯见状也不再打算掩饰,他一边叹气一边往前走了一步,道:“这件事关于令郎苏慕,说来和我也有莫大的关系。”
说到这里,柳涯有些尴尬,毕竟眼下苏慕的这种情况是完全是他一手造成,先不说苏慕能否保住性命,就算侥幸活了下来,那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植物人了,不,连植物人都不如,至少植物人能睁开双眼,苏慕怕是只能永远昏迷了……所以柳涯才会如此尴尬,他丝毫没有对苏慕的母亲蓝夕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子,就连说话也很是平和,甚至还带着丝丝愧疚。
“关于小慕?”蓝夕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正准备进一步仔细询问,突然瞥到管家阿福的右肩,顿时如坠云端。一开始蓝夕一直在为柳涯和管家阿福的身份猜测,完全没有在意管家阿福身后还背着一个人,但刚刚听到柳涯提到苏慕时才惊鸿一瞥慢慢注意到阿福背负的少年。
只见在管家阿福身后一个灰衣少年负在他的背上,下颚顶着阿福的右肩,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犹如病态不带一丝血色,眉宇间犹带一丝痛楚,这少年不是苏慕又是何人?
蓝夕心疼的看着面带痛楚的苏慕,美眸泛湿,水雾弥漫,她踉跄的往前跑去想去抚摸孩子的脸庞,却不想脚步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失声哽咽起来:“小慕,你怎么了……”
苏子秋眼见母亲跌倒慌忙跑过去,没想到母亲失声哽咽起来,她无措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苏慕,然后心中一急蹲在地上,娘俩一起哭了起来。
柳涯与阿福相对看了看,均是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和安慰,当下柳涯只能勉励劝慰一下:“呃,令郎之事完全是我一手造成,本来想先告诉苏星河,然后让他在寻找机会告知你们,不曾想到,不曾想到你们……”
“老爷,小慕他到底怎么了?”蓝夕将哭泣的苏子秋拥进怀中,抬起头来努力的憋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苏慕,他……,”柳涯顿了顿,道:“他现在仅剩一息,怕是凶多吉少!若是命大的话或许能保住一命,不过结果也不是太乐观,到时可能会一生都处于昏迷状态中!”
柳涯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是低不可闻,但这些话蓝夕却是出奇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在耳中,顿时一张俏脸变得惨白,脑海中只是盘旋着八个字:“仅剩一息,凶多吉少!”
“小慕!”凄厉的叫了一声,蓝夕只感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软到在地上昏死过去。
“娘亲,娘亲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娘亲!”苏子秋跪伏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晃着蓝夕的胳膊哭喊着,现在她很害怕、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有哭,或许只有哭才能让心中好受些。
“呃,小丫头别担心,你娘亲只是气血攻心应该没有大碍,倒是苏慕的情况有些糟糕,不过你放宽心,先照顾你娘亲,待会我会寻万寿堂的“老师”来救苏慕的。”
柳涯走到苏子秋身旁,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抬起头:“阿福,先将苏慕母子送到房中休息,然后去帐房拿些银钱到城中万寿堂走一遭,如果可以的话不惜一切代价将“秦老师”请过来!”
“是,老爷!”阿福应了一声将苏慕母子安排妥当后急匆匆的出去了。
柳涯望着阿福离开,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小丫头,放心吧,都没事的!”
“老爷,谢谢您!”苏子秋通的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了下来。柳涯连忙将她扶起:“唉,你不用谢我,这些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这样做也是应该的!现在你先照顾好你娘亲和弟弟,我也回去想想办法!”
柳涯口中说着没事,其实是害怕苏子秋担心而已,所以他只能用这个善意的谎言来宽慰苏子秋的心,安排好一切后他满怀心事的离开了。
苏子秋坐在床沿,眼角犹带泪痕,显得楚楚动人,她伸出纤细的玉手在苏慕的额头揉了揉将那微皱的眉宇抚平,然后小心翼翼的拉拉被子将母子二人盖好。
“娘亲,还有苏苏,你们一定要好起来,父亲不在秋儿一个人好无助……”
幽静的小房间中响起一阵酸涩的呢喃自语声,苏子秋抹了抹眼角的残泪心中很是彷徨,她们一家虽然为奴为仆,没有锦衣,没有玉食,没有权势,没有富贵,但是他们的生活很温馨,很幸福,也很快乐!闲暇的时候一家五口人挤在正堂练着毛笔字,或者画画,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而不失温暖。
这,就是她的家,粗茶淡饭而乐在其中,苏子秋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她喜欢和弟弟一起欺负长兄,喜欢称呼弟弟为苏苏而不叫小慕,喜欢扑在父母怀中撒娇使坏……可是现在,突然发生巨变,这让苏子秋难受莫名,以泪洗面,一个上午都坐在床沿想着过往的温馨趣事,然后期待着娘亲和弟弟能醒来……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已是午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彻在宽敞的青石路上,紧接着传来一道催促的话语。
“小姑奶奶,您倒是快点啊,你可是在我面前夸下海口的,不管伤成什么样你都能救回来的,现在却这般拖拖拉拉,是不是消遣老头子我啊!”
“哼,催什么催啊,本小姐既然答应你就肯定有把握了,你着什么急啊,当心惹到本小姐,本小姐直接走人!”一个白衣少女不耐烦的挥挥手对着前面的中年人威胁着。
“哎呦,姑奶奶,您可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救人要紧啊!”阿福无可奈何的停下步子哀求着,本来柳涯让他去城中万寿堂请“秦老师”,结果“秦老师”没见到,却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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