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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猎王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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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的对手却似乎不想就此了事:“觉得我说的不对?好吧,那么不妨试试看,看你们之中的哪一个,能够获得这间‘幸运兔脚’中的女士们的垂青?只要你们之中任何一个,有本事让她们满意的本事,那么我倒是也可以大方点,你们以后在这里的所有的消费,都有我来付钱。”
目光与身边的威廉微微交汇,爱德华注意到对方那个无奈的耸肩动作,于是他干咳了一声,准备开口打个圆场——毕竟这里他的身份特殊,既高又低,做这种事情似乎最为合适。
但下一刻,却有人抢在他之前开口,接下了这个工作。
“哎呀呀,这是怎么了?克拉林少爷,何必如此大的火气?”
这是个慵懒,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可并无丝毫的不完美,而且似乎拥有着某种的魔力,让整个房间骤然沉寂了一瞬间。
而不出所料的,说出话来的是一个女人,美女……一个妩媚的,诱惑的美丽女人。
女子轻轻的挥动手中缤纷的羽毛摺扇,发出一阵咯咯地轻笑,而随着笑声微微摇曳的身形,却似乎可以牵动所有人的心跳。
其实她的容貌并不是极美的,鼻梁虽然纤细,但和眉弓嵌合的地方,却显得太深邃,嘴唇要厚了一些,颧骨也太高,那一双蓝灰色的眸子很明亮,但太过明亮了,于是这张面孔便充满了一种难以驯服的野性,而如果当观察她的视线更好一些,便能够注意到,那眼角与眉梢之间,一些细细的纹理。
可是,那被一条嫣红的礼服长裙包裹起来的身体,是如此的玲珑突浮,该高的地方绝不会低,该凹的地方绝不平,剪裁精致的长裙是艳红的,艳红而又明亮,领口用一个极大地限度稍微分开,露出了所有的,细腻如白玉一般的颈项,于是那个身影,看上去就很像是一大朵盛开的花卉。那一抹白腻,正是吐芳的花蕊。
奇妙的装扮,让让这个女人,充满了一种奇异的诱惑。
什么是诱惑呢?
这个世界的大贤者,大哲人亚雷斯多似乎曾经说过,所谓的诱惑,便是在第一时间让人注意到的并非表象,而是深埋在其中的**。
于是毫无疑问的,爱德华认为,出现在眼前的这女人是诱惑的,因为她是一个叫人一看就会联想到床的女人。
只不过,这样的联想通常恐怕只会适合他这样的……至少是思想上的中年人——
所以,学徒们的目光,只在则丰腴的女子身上集中了一瞬,便被她身后,正走下楼梯的一众莺莺燕燕们夺去——他们打扮各异,相貌不一,但看上去年纪都不会太大,而数量与学徒们的数目几乎相同。而随着女士的一句话,她们的身影就灵巧的飘下了楼梯,穿花蝴蝶一般的飞向了每一个学徒的身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六章夜宴(二)
第四十六章夜宴(二,到网址
第四十七章湿活
昨天那章有些地方实在不行,所以我又修了一遍,希望大家能重新看看……
爱德华愣了一瞬。有些释然地微笑,只是下一瞬间,却又愣住。
发愣的原因是因为他注意到,所有人身边,都在一瞬间便成了有美相随,但惟独他却没有。。
不过念头转动时,他又觉得这不奇怪,实际上,他已经两三天没有换过衣服和洗澡,如果不是他之前学会了那个名叫魔法伎俩的0环法术,可以用来整理服饰的外表,而且所有人都穿着样式类似的法袍,现在恐怕也不会有人愿意坐到他的身边吧。
而最后的停顿则是因为,他的猜想并不那么正确——当所有的女孩子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另一个窈窕的影子才姗姗来迟,她袅袅婷婷地从那位夫人的影子中走出,唯一停顿,便走向了爱德华的座位,柔软的金发之下,精致的五官和白净如瓷器的肌肤,构成了艺术品一般的面庞,微笑时,水汪汪的眼神中露出的那种青涩与娇羞,简直可以引诱起所有雄性,深藏在心底的**。
“我只是给这些小孩子们一点小小的忠告而已,维纶纱夫人。”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出言挑衅的青年贵族皱起眉头,平静地点头示意,眼神之中却不免深深疑惑——作为常客,他清楚眼前的美丽女子虽然是此间的主人,却通常并不会轻易的出现在这大堂。难道是眼前这帮挂着学徒徽章的小家伙们之中,有着一些来历高深的大人物,即使以自己的家族背景,也无法轻易摆平?
想必一定是的,否则的话,这位夫人为何会带着如此数量的花朵们来到此地?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贵族世家,竟然会让这位店主如此重视?
“那么就太好了,都是年轻人,想必互相之间会有不少共同的话题,克拉林少爷。不过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对于对客人的失礼,做出一点补偿。”
被尊称为夫人的女子笑了笑。然后转向一众学徒:“看来是下人们没有安排好各位的位置,所以如蒙不弃,文森特阁下,还请您与各位预备法师们移驾,我们已经略备水酒,希望各位不要介意我们小小的疏忽造成的问题。或者因此影响了诸位的心情。”
这是什么差别待遇?
爱德华这一下可是彻底愣住,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因为学徒中某个人的家族背景,可是这个女人却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且看起来,一切的面子,都归结在他的头上。
这可是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惊喜,不,是惊奇。难道是认错人了?不过……难道有一个面子巨大的家伙,也叫文森特这个名字,而且还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我的天啊……爱德华阁下,你,不,您真是令人惊讶,原来早就已经熟悉这里了?”
在一众女孩的欢声笑语里,走进幸运兔脚的二层的某个单间。那个自诩深谙此道的小屁孩已经大惊小怪的开始喊叫,一脸惊骇与崇拜:“就连贾斯伯,那只金鹈鹕的主人,在这里也要给夫人几分面子的,但您居然可以让维纶纱夫人莅临,还可以在幸运兔脚免单……这,我为我刚才的唐突举动向您致歉,还望不要见怪才好。”
实际上不只是他,爱德华早已成了所有的学徒们的视线焦点,几个岁数不大的盯着他的眼睛里星星乱闪,看上去就差跪倒膜拜。
于是满脑袋问号?爱德华扯了扯嘴角,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只能自己郁闷——难道告诉这小鬼,自己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踏进这酒店的大门,跟那位美丽的熟女也是头一次见面?
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那一张精致的仿佛瓷器的面孔,水汪汪的眼睛,足够让微醺的酒意再次上涌,而亲昵地挽起手臂的动作,仿佛不经意的擦过那两团柔软的美妙触感,和脑海中的杂七杂八的疑惑混合成一团,让他有些发愣,而这个愣神虽然不过只持续了几息的功夫,却显然仍旧有些久了——当他想要向对方详细询问的时候,却发现那位美丽夫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尽头的走廊上。
接下来的夜晚便有些乏善可陈,重开的宴席并没有增加太多的精彩。
虽然多了十几朵美丽的花朵在身边,可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发生……毕竟那帮小鬼实际上已经是半醉的样子,再说就算他们清醒,也不见得能够有能力真的跟那些清纯可人的姐姐们真的做出什么,反而这些精灵一样的小姐们显然都是此间的老手,不到一个沙漏的时间,几十杯的果汁就将除了爱德华与威廉之外的所有学徒送入了睡梦之中——这种看上去艳丽清甜的果汁里面,参合着一瓶远比那些陈年葡萄酒更加醇烈的苏维烈酒,这种冰雪之国特产的酒浆经过秘法浓缩,即使是用数倍的果汁和冰块勾兑,也足以让这帮小鬼们醉的人事不知,
“夫人只是交代我们,要让各位尽兴,至于说其他的事情,我们不大清楚。”
那位维纶纱夫人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虽然爱德华有心想要从其他人口中询问其中的原因,但十几个女声众口一词,他又没法乱闯这栋建筑来寻找当事人,于是最终也没有能够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能任由夜晚的精彩与放松就这样过去……
将一众小鬼们堆上几辆马车,送回各自的宅邸,他回望那栋小楼,最终还是放弃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到魔法学院。”
即使是融雪时节的夜风,在罗曼蒂这样的城市中,也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阴冷的寒意,吹拂在脸上,只有点点的微凉,却解不开酒精带来的燥,爱德华晃了晃脑袋,发现一时竟然想不出自己应该去往何处,于是干脆还是选择了最为熟悉的地方。
马车只是他随便招来的雇佣马车,并不华贵高档,即使走在平整的石板路上,也免不了颠簸,幸好座位上的软垫还算厚实,前后宽阔,侧面却很狭窄,坐在其上,人会随着细微的颠簸移动,于是颠簸就变得不那么容易感受到。可这感觉清醒人或者并不会介意,但对于酒精逐渐发挥了作用的爱德华来说,却加重了脑袋中昏沉之意,虽然想要回想一下今天经历的这些古怪的事情,却又无法专心,于是他干脆往后靠着,眯起眼睛。任由脑海里信马由缰,漫无边际。
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他有所接触的人十分有限,这种坊间的力量,跟他有点联系的就更加少……但对方既然能说出他的名字,那么就应该不是认错了人,那个恐怕就是跟那些半精灵有关的人物?只是奇怪她为什么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样子?自己在他们的那个组织里,能够有这样大的影响力了?而且,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来这里的?这应该是个临时起意的事情吧?
难道又被什么东西监视着?那么难道是那位精灵法师?爱德华揉了揉额角,不过很快又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其他的能够认出特定人物的方法,如果那个小丫头背后的势力刻意想要结交他,那么这也并不是很难理解。
嗯……看来自己的感觉实在有些迟钝了,否则的话来时短短的路途,怎么回去的时候却用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
车厢的摇晃随着马嘶逐渐停滞……爱德华猛地睁开眼睛!
脑海中酒精带来的眩晕在一瞬间就被强制压下,让他更加清醒地感知到周围产生的变化……并非实质,但是却造成了极为沉重的扰动!
那是魔网的变化,而且大得惊人!爱德华睁开眼睛,视野里已经扇动着一层莹绿色的光辉……那光从马车的板壁之中渗透出来。一瞬间就已经充溢了整个空间!
法术无效结界!
几乎是在这个词汇闪过头脑的一瞬间,他已经俯下身去,一个翻滚,贴上了座位下的板壁。而耳边在这个时候已经响起了嗦嗦的几声轻响!声音很细,就像是两块木板的摩擦,可是随着这声音而来的,却是四道黑色的影子——分别穿过薄薄的车厢木板,交叉纵横,连续斩落!如果爱德华还坐在那里,那么他的胸膛至少要被刺穿出两个洞,而脑袋更有可能分成了三或者四瓣!
喀
下一声响起的时候,车厢一块的板壁已经被彻底割开,露出其后三张狰狞的面孔,小小的臂弩嗡嗡弹动,几只箭矢叮叮地钉上了车厢的各个角落中!
不过下一刻,从那个破洞之中露出面孔的袭击者们,脸色齐齐一变——正对着他们的马车箱壁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个大洞,并不宽阔,却足够容一个人通过,平整的切口,像是一张大嘴,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心机落空。
“见鬼,他跑了!”
一个一身灰色短衣,店员打扮的人物跳下车辕,伸手拔出两柄匕首,向着车厢后面奔去,不过刚刚跨出了车厢的阴影,一柄尖锐的利刃就扬起了短促的风声,让他瞳孔猛缩!
噗噗!短短的一息之间,他两条大腿上便各自一冷,麻痹一般的刺痛随即崩裂开来,虽然悍勇地挥出了匕首,随即准备反击,可是大腿上的疼痛与无力感,却让他砰地一下跪倒在地!
然后下一刻,腿上的那两个如泉眼一般喷涌出鲜血的伤口,就让他忍不住高声尖叫。
爱德华的匕首可不是这个世界上那些形态一般的普通货色,而是三棱军刺的山寨品。这种专为杀人设计的武器在刺入人体时不会被卡住,刺脊上的血槽,能够让小伤口成为流血不止的硬伤,即使只是被轻轻的一刺,也会很麻烦的让人失血过多,尤其是大腿上本就血管丰厚,光是那血淋漓的场景就够夺人心魄。
尖叫声划破黑夜的静谧,也引出了黑暗中更多的影子——三个人影从路边的树影中冲出,与马车上另外两人略一会合,便扇面形的向着那个刚刚站直的身影扑去!
“不要让他再施法!”
一个家伙低声提示道,不过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那个灰色罩袍之下的身影向他们伸出一只手,然后下一瞬,地面上便有无数银白色的光芒亮起,泉水一般的向外喷涌,流溢!
那光芒星星点点的连成洁白,第一眼看似极为美丽。
但接下来,五个人都在同一时间惊叫,眼睛里的白光强烈的让他们无法视物,而那种剧痛,更是如同被剜除了眼珠一样的可怕!
爱德华的眉梢挑了挑,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喜悦。
这个是油腻术,他刚刚从那本书上领会的一个能力——这有个同名的奥术,可是相比起来,心灵异能的油腻术是以心灵力量从星界中抽取星质油化而成,它不仅可以使区域内的物体滑不留手,生物站立不稳,还有令它们光彩眩晕的效果,所以又有别名叫星质光辉。
五个杀手之中只有一个幸免。但也同样泪流不止!
这一瞬间,所有杀手在心中已经诅咒了无数次……
魔法师并不擅长格斗,适合远距离展现自己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只是普通人,只要你能够靠近他们,用突然袭击的方式,让对方来不及念出咒语。那么充其量要注意的就只有一道或者两道力场墙——甚至对于那些低阶的法师来说,一个法术无效结界笼罩下去,根本就用不着去考虑任何魔法,他们就会像是剥光了衣服的女人一样,任人摆布……
本来是应该如此的。
然而这个所谓的经验,显然对于眼这年轻的,法师打扮的人没有效果——他不仅仿佛先知先觉一般躲避开了自己十拿九稳的,隔着马车的暗杀,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在法术无效结界之中放出了法术——法术无效结界号称能够克制四环以下的所有法术,也就是说那应该是个环数还在其上的法术。而且他随即让四个人连滚带爬的招数,也根本没有念诵咒语。
难道这个看来毫不起眼的小鬼,竟然是一个已经取得了高阶法师资格的天才?那个提供了工作的混蛋是疯了吗,让自己这几个人就来对付一个货真价实的高级法师?那些家伙可不是人,是怪物啊!
不过咒骂也好,愤恨也罢,现在都不是时候……
必须逃走了……心中哀号着,唯一一个能够勉强视物的家伙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预定好的路线奔去!
可惜,作为一个杀手,他并不知道,附魔系的,传心者拥有的,是多么诡异的力量。
那是像针一般,细微,无声无息的力量。可就如同一支扎入心脏的细针一样,对于人类**的伤害并不亚于砍在背上的一柄巨斧。
逃走的杀手发出了一个尖利的惨叫,仿佛临死前的哀号。一瞬间,竟然将他四个同伴的同样的嚎叫声音一起压低!
心灵刺戳的力量,并不只是作用在精神上那么简单——实际上,那根本就是用翻搅大脑,就像是用手插入大脑中揉捏一般的,不但疼痛,而且会损伤。即使没有失去意识,他也脚步虚浮得像是醉酒一般,于是接下来,一个硬物重重地勾上他的下巴,干脆利落的将之撂倒在地上……
“唉,杀人之前,你们不踩盘子么?”
随手在几个闭着眼睛挣扎的家伙身上勾上几拳,再用匕首在脚踝上挑动几下,爱德华的目光在那个车夫打扮的家伙身上扫过——他已经是这几个人之中唯一有意识的一个。手中的三棱匕首一挑,爱德华破开了他的肩头和胸口的简单布衣,然后发出了一个冷笑:“原来是个专职做湿活的?哪个堂坊的?”
车夫打扮的杀手双眼紧闭,但身体却不由抽搐了一下。
对于杀手的工作称之为湿活,把杀手的行会称之为堂坊,是在这个行业之中比较专业的称呼,使用这种称呼,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又并不询问主事者的人,即使不是做这个的同行,也至少是对于这些事情相当了解,而对方流畅熟练地动作,足以让杀手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惧色。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反而狠狠地咬牙!
不过那个敌人显然早就已经料到他的做法,牙齿还没能够加上力气之前,他下巴上的一阵剧痛就让他的尖叫再一次冲上云霄——随着咔嚓的一声闷响,他的下巴已经被一股大力掰离了原本的位置,骨节脱臼,尖叫声也变了调,而那只手丝毫不停地探进他的嘴里,将一颗小小的勾环连同后面的一串东西,从他嘴里拽了出来。
“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负责执行的家伙,大多不知道究竟谁是出钱的主儿。所以,你就说说别的吧……”
看着那颗珠子里黑乎乎的东西,年轻的猎人翘了翘嘴角,露出闪光的牙齿——这个家伙看起来专业,但没有在第一时间动用隐藏的毒药,这样的人,其实容易对付。
第四十七章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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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质问
还得改改
爱德华的鼻子很痒。
响亮的打个喷嚏,然后咒骂上两声,似乎是最佳的解决方案——某些存储在老旧记忆之中,另一个位面的说法里,喷嚏是被人在背后念叨名字之后的自然结果,因此,需要一些小小的方式来消灾解难。
不过现在,爱德华只能揉揉鼻子,让呼吸通畅一些,苦苦的压抑住多年养成的习惯——但即使是这个动作也只能悄然地,不动声色地进行。
因为他正站在霍金**师的面前。
或者应该庆幸,站在这里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十几席各色的长袍晃动之下,一身简单褐袍的学徒首席看起来象是个背景一般平淡……或者应该悲叹,站在这里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因为每一个人都在恭谨的汇报着各种事情,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接近半个沙漏,僵硬的姿态,让膝盖都有些发酸。
所以爱德华只能尽力的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住地四下看看。
可惜能够用来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实在是不多。
那些华丽的语音,没有一个能用通用语来解读,眼中的男男女女,无一例外的被华丽或者诡异的长袍包裹,长袍上没有丝毫能够表现出他们身份的徽章,甚至没有一张面孔露出阴影,就像是一个个幽灵,缓慢而依次地从眼前飘过
而身处的这个房间是如此的简朴,不大,四周的石壁只能用洁净来形容,在某种魔法的力量下,散发着苍灰的光泽。没有丝毫的缀饰,或者应该形容为空无一物——除了正中央那一张沉黑色的巨大书桌。
霍金**师,就在那书桌之后。
可爱德华的视线,仅仅是在进入了这个房间时,曾经掠过那个位置,然后便再也无法尝试去触及更多。
当然,仅仅是匆匆一瞥,记忆就已经足够深刻了。
第一次见到这位**师人,第一感觉大概都会是惊异,惊异于一个施法者竟然如此的高大魁梧。
那个包裹在一袭宽**袍之中的身体,即使只是坐着,看上去也要比爱德华高了一些。学徒估计,他的身高很可能超过了八尺……换算成一个熟悉的单位,几乎有两百三四十公分还要多。
视线与之接触的刹那,一种不知名的味道似乎就在鼻端周蔓延开来※……苦涩,沉郁,冷冽,即使爱德华的思维已经因为自我催眠而变得灵动,脑中仍旧不免浮现出一些古怪的联想。
像是……毒药的气味,尸体的气味,死亡的气味……
其实这样并不奇怪,毕竟这位老法师的大名,即使是在遥远荒僻的西封邑地也同样如雷贯耳……关于这位咒法系首席的**师阁下的传说多的离谱,恐怕是整个图米尼斯帝国最为人尽皆知的……恐怖故事。
比方说,杀人最多的法师。
那是帝国王朝历史上,对于图米尼斯最大,也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进袭,那个时候,帝国虽然已经催催老朽,去仍旧拥有着一丝元气,当那位年轻的帝王,现今帝国皇帝的祖父,波拿巴大帝登基之后不久,这一丝的活力就被催化成为了燎原的烈火
金槿花三万近卫骑士团——在七万各级领主的精锐士兵辅助之下,攻城拔寨,创下了三天之内推进战线三百里的记录。齐头并进的七路大军,完全发挥出骑兵的速度优势,闪电一般的沁彻整个图米尼斯……
战争在开始的一个月之后便接近了终结,罗曼蒂遥遥在望。
那一年,图米尼斯王国还拥有六个行省,近半的国土,然而手中已无可用之兵,连十二三岁的孩子也已经被拉进了行伍,拿起了双手才能握紧的长剑,披上了染着父辈血的旧链甲袍,年轻的斯特拉托斯三世亲自上城,鼓舞士气。却难挽救倾颓的气势,混乱的人心。
远望着尘烟,十日之前刚刚因为父亲战死而被推上王座的国王陛下对当时劝他迁都避祸的侍臣悲哀感慨:“图米尼斯虽大,但已无路可退,我的背后,就是罗曼蒂城……”
而城市之下,帝国骄狂的骑士们正在发出震天的哄笑,“不管那些魔法师们能够招来一群邪恶巨龙,深渊之中的邪魔还是太古洪荒之中的恐怖巨兽,他们终将无法抵挡我们手中的利剑,我们心中的热血和我们的忠诚,让那些可怕的闪电和火焰来吧,来的更猛烈些吧……”
然而当法师们真正启动了一个仪式,让黑影铺天盖地的成群飞来的时候……骄傲的骑士们才发现,凡人的思维,还是无法领会接近神祇的智慧。
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所有人没有想象过的景象,所有生物不可能意识到的景象。
那也许是大陆上的人们第一次意识到,世界上最大的恐怖,并不一定由巨大的生物带来——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几乎全部患上了精神的疾病,他们对于虫子无端的恐惧……因为那一刻,那无尽的虫豸如同九重地域之中钻出的幽影,无孔不入的冲击每一个目标……中心的所有活物都没能幸免,当虫群掠过,仓皇逃离的骑士与他们的坐骑,在奔跑中直接化为包裹着铠甲的骸骨……
帝国分成七条道路源源不绝的后勤立刻便崩溃了……当虫群乌云一般的在后方肆虐,草皮,树木甚至是房舍都在顷刻之间被无数的口器嚼吃殆尽,留下的只有赤地千里的荒原,更不要说提供给骑士团的任何粮草。但更为可怕的,是这些虫豸随后带来的疫病。
魔法制造的瘟疫远不是一般的疾病能够比拟……那是一场恐怖的浩劫……
在魔法发动的第三天,虫豸的攻势接近尾声。帝国大军已经损耗了接近一半,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休整撤退时……腐烂和衰败却接踵而至。
土地被焦黑侵蚀,植物枯萎成泥。而动物和人则活生生的从体内开始液化、枯萎,甚至溶解……触及到疫病中心,即使是最为强壮的骑士身上也会瞬间肿胀起的紫色的水疱,在短短的几个沙漏时中就会发展到全身。破裂之后,脓血就会翻涌……齿龈、眼睛、鼻子和其他的软组织流出的黑色浆液,让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浸泡在融化的泥浆之中。
在整个帝**汇合处的几十里之内,都充斥着熏人的恶臭,苍蝇和蛆在冬日里也四处蔓延,据说那个区域在战后的三十年之中一直是一片没有任何人迹的荒原。
那里原本的名字已不可考,人们现在对于它的称呼,只有一个。
黑亡荒原。
这可怕的魔法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想象,自然也最容易引动人类最大的恐惧……未知,便是那恐惧的源头。
最终,崩溃不可避免的在十万大军之中蔓延,金槿花年轻而骄傲的王子也只能决定全线撤离,这位年轻的元帅在此时并没有丧失他的魄力——他命令所有骑士,丢弃困扰与瘟疫中的战友,杀死无草料喂养而赢弱的战马,扔下掉沉重的骑士甲,辎重和任何的东西,全力向王国内后撤
可事实上,已经晚了。
五万以上的士兵埋骨异乡,金槿花王朝最为精锐的近卫骑士只有三分之一能够返回故土,而其后魔法瘟疫的残余仍旧在那个巨大的王国之中带起了一轮可怕的灾荒,帝国于西境止步不前,而图米尼斯王国没有耗费一兵一卒便将异常危机消弭于无形,也造就了金槿花王朝此后三十年的颓唐。
而那个恐怖的传奇源头,此刻就在那书桌之后。
因此即使极力压抑,年轻人还是会想到很多。
无论在哪个世界,死亡总是与生命并列,最为神秘的现象之一,让人类总是刻意的保持对于它的尊敬,而敢于与之为伍行走其中,甚至以一己之力嘲弄死亡的人,则会遭到厌弃和疏远——那是人类恐惧的本能的延伸。
因此魔法公认的八个学派之中,只有亡灵学派不会被公开的宣扬,虽然死亡学派在大陆上从不缺乏信徒。法师们也不会因为道德上的空泛言论而让这个位置保持着空白……而在魔法学院,亡灵学派的研究,同样就由这位**师阁下兼任。
想起了这一点,爱德华心中不由得更加诸多猜测,眼前的这一位说不定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巫妖……
这一次怎么静了这么久?
时间经过……前猎人·心灵术士·学徒首席忽然打了个冷战……当他反应过来时,便注意到周围已经空寂了许多。
嗯,好吧,空寂这个词已经不算确切,实际上整个房间之中,除了他和那张桌子后面,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而更加糟糕的是,即使低着头,他也能感到某道目光,正在身体上巡梭。
深深地吸气,他轻轻抬起了头,直面着那个人的目光。
这很难。
因为那宽阔的肩膀撑起的紫色的**师袍,被阴影分割出无数的平面,又有2无数细碎的符文闪烁生光,从肩头垂下的六根绦带上,金色的符文在微微扭动着,仿佛活物一般。可怕的能量,就从上面喷涌而来。
而几颗红黑蓝白的晶体在他头顶周围悬浮,缓缓旋转,映亮了他的面孔。那张骨架粗犷的脸上的肌肉干枯消瘦,让爱德华第一时间想起了巫妖这个词汇。目光就忍不住退缩
然而那空洞的眼眶中,却还有着一双带着一点生气的眼睛。蓝灰色的瞳仁清澈明晰,而且似乎在微微的闪烁着光泽。不,事实上,生机并不适合形容那一双眼睛,那是一块涌动的冰,被封固的寒气……似乎,其中就没有人类的感情,有的只是凌厉的似乎能洞穿灵魂的冷冽之意……
幸好,这可怕的目光仅仅在少年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就回转到手中的羊皮上去……良久之后。他才扯了扯干涩的嘴唇,发出了一个阴沉的语调。
“你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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