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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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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刘备的儿子,刘封的性命与之息息相联,为了生存,即使他讨厌这个决定,在这个时候,也必须坚定的站在刘备这边。
    沉默片刻,刘封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请先生转告父亲,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一切。”
    短暂的客套似的看望过刘琦之后,徐庶就换乘小船去往了刘备旗舰那里。入夜之后,整支舰队阵形便开始悄悄的发生变动,以为明天的关键会晤做准备。
    关羽以熟悉江夏一带水道为由,请求将忠于刘封的三千水军和一百多艘战舰,调往整个舰队的前部开路,对于这个堂而皇之的请求,刘封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的动机,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
    同时,刘备认为他叔侄二人要随时互相通消息,坐舰不应该相离太远,因此刘琦的旗舰并未随着他的江夏水军一同移往前阵,而是停留在舰队中部,这样便处于了关羽水军数十艘战舰的全面“保护”之下。
    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庞大的舰群照亮,夜色之中,如同浮游在汉水上的一条金色巨龙。甲板上的刘封凝目远望,闪烁的火光中,一艘艘的战舰在无声无息的变换着方位,浪涛击打着船身,刘封隐隐感到一种含而不露的杀机在整支舰队中弥漫。
    身后传来脚步声,刘封收起了凝重的面容,回头看去,看到的拎着一坛酒,正笑呵呵的向他这边走来的刘琦。
    “阿封,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吹什么冷风。”刘琦的声音爽朗而亲切,全身上下散发着年轻人的活力。
    “舱里有闷,出来透透气。”刘封笑着答道,他有意识的展现出一副轻松的表情,以免被刘琦看出异常。
    “我看你不是闷,是想女人了吧,接着。”刘琦不坏好意的笑着,顺手将酒坛隔着几步扔了过来。
    刘封接住了酒坛,却并没有喝:“兄长这是什么话,什么想女人了?”
    刘琦凑上近前,胳膊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少在哥哥我面前装,我刘琦纵游花丛,你和月眉小姐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这双慧眼吗?”
    通过这些天真实的了解,刘封才知道真实的刘琦,其实并非是书上的那个懦弱无能之辈,此人不但极富侠义之心,而且还有几分才华,要不然当初黄祖被江东军所杀,刘琦继任江夏太守之位后,也不会只用短短一年时间就稳住了江夏的形势,使猖狂的孙氏不敢进一步进攻荆州。
    刘琦身上同样也不缺乏纨绔公子们共有的特性——好色。当然这只是传闻,不过在刘封听了刘琦刚才那番得意的自诩之后,他便相信了。
    刘封摇头苦笑:“兄长就别拿我说笑了,我看你是喝多了才对。对了,你还有箭伤在身,岂能这般豪饮,小心伤了身体。”
    “不就是被射了一个洞么,屁大点的小伤算得了什么。”刘琦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又猛灌了几口,拍着他的肩很认真的教导道:“说真的,那个月眉小姐人长得水灵,是个好姑娘。阿封你要看上了,就要大胆的弄到手,别婆婆妈妈的,小心让别人抢了先机。”
    也不知是他喝高了,还是真的直爽,这般直言不讳的话,刘封自穿越到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刘封喜欢他的这种直率性情。
    “好,那我就听你的。”刘封痛快的回应。
    刘琦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我跟你说,有我给你做军师,还愁她不上钩。我不是吹啊,你哥哥我可是身经百战,……。”
    江风袭袭,酒香伴着爽朗的笑声,飘向夜的深处。
第十七章 影帝
    刘封跟刘琦很投缘,但这并不能改变刘封的立场,当天晚上,在刘琦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刘封就暗暗的做了安排。、
    由于汉津之败太过突然,这艘战舰虽然是刘琦的旗舰,但在当时混乱的情况下,许多刘琦下属军兵并未来得及上舰,相反却涌上了许多逃难的本部兵士。
    刘封以换岗为由,将刘琦的人马尽量调离战舰主舱,将自己的兵马安排在主舱附近,以及整艘船的重要位置,以便在发难之时,可以迅速的控制全舰的局面。
    刘封本来还在担心这些调动会引起刘琦的觉察,但大醉的刘琦完全不醒人事,这让事情反倒变得简单起来。当日上三竿,一切的部署都完成,刘备乘坐的走轲已经近接本舰时,刘琦才刚刚从睡梦中苏醒。
    听到刘备亲自上舰来探望的消息后,刘琦来不及盥洗,带着一身未散的酒气就赶到甲板去迎接。
    “父亲小心。”先到的刘封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将刘备从走轲扶上了甲。
    刘备慈爱的目光笑看着他:“封儿,你的伤势如何了?”
    话音未落,刘琦风风火火而来,大老远就激动的叫道:“叔父,你怎么来了?”
    仿佛刚才的关怀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不等刘封有所回应,刘备便满面堆笑,大步的向着刘琦而去,当刘封回头之时,刘备已热情的拉住了他那侄儿的手。
    “贤侄,让你受苦了。快让叔父看看你身上的伤怎样?现在还痛不痛?叔父身边有几个很好的医者,叔父这就叫他们过来给贤侄仔细再瞧一瞧。”
    刘备热情而细微的关怀,使刘琦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感动之色:“侄儿的伤已无大碍,有劳叔父惦念了。”
    刘备退后一步,仔仔细细的将刘琦上下打量一番,直到确认他这侄儿确实不像是有事时,才长松一口气,唏嘘道:“你没事就好。这几天来叔父一直在自责,当日汉津之变时,叔父不该留你在船上先去,倘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叔父我真不知如何向景升交待呀。”
    说话之时,他的脸上自责之色油然而生,到最后竟是眼中盈盈有泪光涌动,那份发自肺腑一般的惭愧之情,几乎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境地,即使是身处局外,洞悉一切的刘封,也差点为之所感动。
    “叔父……”
    刘备这般一自责,刘琦感动得是稀里哗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叔侄二人手手相携,哽咽无语,这份难得的亲情,周围的士兵们看在眼里,也不自觉的发出几声感慨唏嘘。
    刘封不能确定刘琦是否发自内心,但他却很清楚他的父亲刘备是在演戏,这场面看得他头皮发麻,便劝道:“父亲,兄长,甲板上风大,不如进船舱里说话吧。”
    “封儿说得到是,贤侄你身上有伤,吹不得大风,咱们快进去吧。”刘备携着刘琦的手,一路谈风着进入了船舱中。
    作为刘琦的旗舰,这艘巨型的斗舰有上下三层,中间一层的主舱大厅虽不及军帐宽阔,但也足以容纳二三十人一起围坐。
    虽值白天,但因为没有玻璃窗,舱中光线暗淡,刘封吩咐下去,舱厅的四角分别点起了四个火盆,映得舱内温暖明亮。
    在一番相互推辞之后,刘备才却之不恭的坐在了主座,巨大的案几左右各摆放着两支烛火,闪烁的红光映照下,刘备平庸的面庞清晰可见。
    有父亲在,刘封不敢就坐,只得伺立在刘备的身侧。
    “叔父,昨日听闻曹贼已占领江陵,相信不久之后就会顺江东下来攻江夏,叔父可有何破敌良策?”刘琦果然是性子急,开门见山进入正题。
    刘备呷了口杯中清茶,并未回答刘琦所问,瞄着眼反问道:“不知贤侄打算如何破敌?”
    刘琦冷哼一声,豪然道:“叔父与侄儿合兵有两万,战船四百余艘。曹军皆乃北人,不习水战,只要我们叔侄二人齐心协力,死守江夏,必能击退曹军来犯。到时再趁势北上,夺还荆州故土。”
    看来刘琦确有几分眼光,知道曹军大多是北方战士,能看出其不习南方水战这一弱点。
    刘备叹了一口气:“贤侄的勇气固然可佳,不过贤侄不要忘了,如今曹操已占有江陵,这也意味着荆州水军主力已为其所有,到时他大可以荆州水军和本部北军水路并进,那几十万大军汹汹而来,贤侄以为,仅凭你我二人手头这点兵力,能抵挡得住吗?”
    刘备当头给刘琦拨了一瓢冷水,他神色一变,迟疑了一下又道:“纵然曹贼势大又如何,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拼尽全力一战,会有转机也未尝没有可能。”
    “贤侄呀,你还是太年轻,战争这种事,并非是抱有必死决心就能打胜的,想要打胜仗,靠得不是盲目的热血,而是真正的实力。”刘备摇着头教育起了刘琦。
    在久经沙场的老资格而前,刘琦当然不敢猖狂,激动的情绪稍稍收敛“既然不能死战,那叔父又有什么好的计策?”
    刘备的眉毛蹙成一团结,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眼下的形势十分严峻,叔父与孔明先生,还有元直他们商议了许久,最后都觉得唯有一策,方能解我们现下的危机。”
    “什么妙计?”刘琦精神为之一振。
    刘备双眼一缝,从牙缝里吐出了四个字:“借刀杀人!”
    刘琦一怔:“恕侄儿愚钝,请叔父明示。”
    刘备轻吸一口气:“所谓唇亡而齿寒,荆州一亡,曹操下一步必然进攻江东孙氏,这一点孙仲谋那小子不会不明白,所以他先前才会派鲁子敬来试探你我。而江东国富军强,带甲之众不下十万,既是如此,那我们何不趁势结此强援,借江东之兵以抗曹贼呢。”
    刘备终于洋洋洒洒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此刻,刘封的心情却紧张起来,他深陷于阴影中的目光悄悄的扫向了刘琦,心怀不安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沉默片刻之后,刘琦猛然拍案,铁青着脸道:“此计断不可行!”
第十八章 借刀杀人
    感谢官笙兄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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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琦表情决然,仿佛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被刘琦强硬的否决了动议,刘备平和的表情并未因此而改变,甚至双眼还微微一眯,浮现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的含义,就像是一个大人在听了小孩子荒唐的话语后,不以为然的表现。
    只是,他态度平静的同时,却伸手拿起了茶杯,气定神闲的送往嘴边。站在身后的刘备,能清楚的看到刘备手背上的青筋在隐隐的涌动,毫无疑问,那是愤怒之下隐而不发之势。
    按照事先的约定,刘备会以摔杯为号,暗令自己动手发难,将刘琦一举擒下。在眼前气氛下,刘备的这个举动,无异是一个即将发难的危险信号。
    刘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紧握拳头,掌心隐约已生汗热。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亲自动手,将那个曾经为自己挡了一箭的恩人擒下,而刘琦到时又将以何等震惊与悲愤的眼神来注视自己。
    这一幕,刘封实在不想看到。即使是为了生存,恩将仇报也从来不符合他做事的原则。
    不过,刘封的担心多余了一点,刘备显然并没有打算马上动手,他只是浅饮一口茶,以掩饰被刘琦一口否决的尴尬。
    放下杯后,刘备笑问道:“贤侄,能告诉叔父你反对的理由吗?”
    “叔父久居荆州,应该知道江东与我荆州乃世仇,当年那孙坚不自量,结果死在我军箭下,孙策和孙权两兄弟十余年来,一直以为父报仇为名,不断的攻打荆州,就连黄孝先也被他们所害。如此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怎能与之联手!”
    刘琦言辞激愤,仿佛一提起江东孙氏就满腔的怨气。
    刘备耐心的听完了刘琦的抱怨,两撇胡子微微垂下,流露出几分感叹之色:“刘孙两家之间的恩仇,叔父岂会不知。不过贤侄也应该明白,事有轻重缓急之分,眼下我们最重要的责任是生存下去,夺还荆襄的基业,否则如何能对得起景升在天之灵。为了这份重担,我们是不是该先将过往的仇恨暂时放下呢。”
    当刘备说这番话时,刘封不由暗暗点头:他这说词真是高明啊,搬出刘表来压刘琦,把跟仇人联手,巧妙的转换成了为父尽孝的责任,恩,这个台阶搭得好,子德呀,你就顺着梯子下来吧。
    刘琦激愤的表情稍有缓解,因亢奋而胀得通红的脸庞逐渐恢复正常,不过那依旧凝聚如刃的剑眉,却表明他并未完全被刘备说动。
    “叔父所说也许在理,可是叔父有没有想过,孙氏有虎狼之心,如果我们将江东军引入荆州,一旦击退曹操这个强敌,解除了来自北方的威胁,他们极有可能趁机对我们下手。以江东水师之强,恐怕这个敌人比曹操还要可怕,到时候我们岂不成了前门拒虎,后门引狼,自掘了坟墓呀。”
    ‘刘琦的判断力还是挺准的,曹操是虎,孙权是狼,历史证明,孙权这头条狼对荆州这个家门口的猎物,从来就不曾放弃过。’
    刘封暗暗赞赏刘琦的同时,刘备已将茶杯再次拿起,这一次他的表情不再那么平和,眼色边的鱼尾纹在隐隐波动,刘封隐约已能感,近在咫尺的这具躯体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气正在悄然弥漫。
    许褚的杀气如狂啸的北风,明目张胆。赵云的杀气则如漫天霜雪,飘逸却绝寒。关羽的杀气,则如巍然而立的泰山,孤绝的存在,随时都给人一种压顶而来的压迫感。
    而刘备的那种杀气,却与任何人都大不相同。
    仿佛是阳光普照下的汪洋大海,海上风云浪静,云淡而风轻,航行在其上的人,丝毫没有一点恐惧,而在海面之下,暗流却在汹涌而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破海而出,滔天的巨浪轻易的就可以吞噬掉海面上的一切。
    一种暗藏于平静之下,却能令人窒息的强烈压迫感,这就是刘封现在的感受。
    额头,一滴冷汗悄然滚落,阴影掩盖住了刘封焦虑的表情,几步之外的刘琦丝毫没意识到,他那亲切仁慈的叔父,此刻心中在酝酿着何等的凶意。
    “所以说,我们绝不能冒险跟孙氏合作,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们叔侄齐心,拼死而战,我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发生。”浑然不觉凶险将至的刘琦,眼见刘备默不做声,以为是被自己的说动,用更加慷慨的腔调表达着自己的决毅。
    “把身家性命,只寄托在奇迹上吗?”刘备低沉一语,手背上的青筋陡然如树藤般突起。
    刘封知道,刘备的容忍已达极限,他要动手了。
    形势,一触即发。
    刘备的手微微抬起,已经有摔杯的迹象。那根紧崩在刘封心中的钢丝,似乎已达到极限,眼看着就要崩断。
    蓦然间,刘封的脑海中闪现一道灵光。
    “父亲,茶凉了,再添些热的吧。”他突然上前,拿起炉上的茶壶,为刘备举起的杯中倒入一股温热的清茶。
    一丝诧异从刘备的眼中一闪即逝,他看了刘封一眼,只得将抬起的手又缩了回去。
    刘封又提着壶走到刘琦跟前,边为他添茶边笑道:“兄长,其实父亲的这条借刀杀人的计策,实际上有一石二鸟之用。”
    身后的刘备眉头微凝,眼中闪过一抹茫然之色。刘封这突然的举动本就打乱了他的计划,忽然又提起的什么“一石二鸟之用”,更是让刘备狐疑不解。眼瞧着养子不按写好的剧本来演戏,刘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配合,只好假做不知的在那里品起了茶。
    “什么一石二鸟之计,阿封你说清楚点?”不知内情的刘琦,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刘封嘴角斜扬,浮现出一抹鬼谋深算的笑:“父亲联手江东,只不过是想借孙氏之兵以抗曹操。江东有水军之利,曹操兵力占优,两家势必会杀得难解难分,纵然哪家得胜,也必是一场惨胜。”
    吞了口唾沫,他接着道:“到时若曹操胜,则我们正可以逸待劳,趁机击溃久战疲惫的曹军,北上收复荆襄。而若江东军胜,那我们就抢先反戈一击,一举击垮江东主力。到时候汉江间无人再是我们的敌手,无论是收复荆襄,还是东战孙氏,我们都占尽上风。这才是父亲这招借刀杀人的真正高明之处呀。”
第十九章 夏口
    身后的刘备,深陷的眼眶中,分明闪过一丝惊奇的目光。。
    刘封洋洋洒洒之时,虽然背对着刘备,但依然感觉得到刘备心中的那份意外。
    这个身体原先的那个主人,素以勇武刚烈著称,虽算不上当世名将,但也称得上是一员优秀的将领,但在政治机谋上却相当的幼稚。如今年纪轻轻的刘封,却能说出这样一大通深谋远虑的计策,虽然刘备很快就听出其中的疏漏之处,但仍然感到十分的惊讶。
    其实刘封也不愿过多的表现,尤其是在刘备面前,但刘琦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实在不愿在这样的场合来个恩将仇报,他的出手,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刘封当然也知道自己那所谓“一石二鸟”,听起来很美妙,但其实却存在着极大的漏洞,那就是忽略了江东智慧。
    以孙权的谋略,就算会同他们合作,也绝计不会百分之百的对他们这个盟友放心,又岂会轻易留给他们反戈一击的机会呢。
    这个漏洞,刘备看得出来,刘封心知肚明,但蒙在鼓里的刘琦毕竟智谋稍逊一筹,在听过刘封这一席分析后,表情顿时变得亢奋起来,眉宇间闪动着跃跃欲试的激动。
    看来话已奏效,刘封便走回刘备身后,小心谨慎道:“儿方才只是妄自揣测了一下父亲的用意,父亲谋略超群,儿若是哪里揣测错了,还请父亲见谅。”
    刘备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双眼重新眯成了一条缝,手指轻抚着两撇胡须,笑呵呵道:“阿封所说,正合为父心意。贤侄,这其实才是叔父真正的用意,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
    刘琦不再多想,欣然道:“既然叔父早有这般妙算,侄儿我怎么还会反对,一切都依叔父就是。”
    刘备暗松了一口气,侧眼回望刘封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赞许,接着便道:“好,贤侄想通了就好,那叔父马上就通知孔明先生,令他与鲁子敬迅速联系,尽快促成两家联盟的大计。”
    叔侄二人谈罢正事,又忆了一番旧事,耗了一个多时辰,刘备才以军务在身为由起身告辞。
    刘琦非要亲自送刘备上小船,但刘备却以他身上有伤为由,坚决的推辞,刘琦执拗不过叔父对他的关怀,只好送刘备到舱外。
    刘封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得把父亲一直送上走舸,临别之际,刘备低声问道:“封儿,方才那一番话,可是元直教你说的吗?”
    如果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刘封当然乐得于在父亲面前展现自己的才智,赢得父亲的赏识和赞许,但刘封很清楚自己尴尬的身份,不容许他这么做。
    眼下的张扬虽然可暂时获得刘备的青睐,但那也是因为阿斗还没有长大,刘备连自己的未来都一片渺茫,自然就不会无聊到去担心他这个养子会威胁到亲生骨肉。
    但刘封却深知其中的利害,如今既然刘备这么问了,正好还合了刘封的心意,他顺势答道:“正是徐先生所教,他还说这话若是由父亲亲口说来,不如由我旁敲侧击更有效果。今日一直为准备这次会面,倒是忘了跟父亲先说一声。”
    “原来如此。”
    刘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仿佛在说: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小小年纪,又如何能想出那样的话。
    “好好养伤,顺便要照顾好你的那子德兄长。”刘备说到“照顾”二字时,特意的加重了语气,这所谓的“照顾”,说白了就是让他监视刘琦。
    刘封会意,拱手道:“儿明白,也请父亲保重身份。”
    “我知道。”
    刘备轻拍了拍他肩膀,投以鼓励的目光之后,转身上了小船,很快就离舰而去。
    目送着那一叶扁舟离去,回头之时,江风徐徐而来,刘封忽然感到背上一阵的透心凉,这时他才发现,方才暗流涌动之时,自己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
    一天之后,大军顺利抵达夏口水域。
    江夏郡乃荆州最东端一郡,其治所原本为沙羡,后来江东军击杀黄祖,刘琦就任江夏太守后,为避江东兵锋,便将治所迁治夏口。
    夏口城位于汉水以东,长江以北,坐落于两条大江交汇的三角地带,既是江汉平原顺汉东出的大门,又是东南扬州溯江西入必夺之要塞,其战略意义不言而喻。刘琦移驻夏口之后,广收败兵,将他们重新整编训练,同时修筑加固夏口城,更延江口修建了规模庞大的水寨。
    “终于到夏口了。”
    战舰徐答的驶入水港,远望着旌旗飘扬,船只进出川流不息的港口,还有那更远处,城廓轮廓巍然隐现的夏口城,黄月眉流露出安心的表情。
    刘封微微笑道:“呆会进了港之后,月眉小姐就可以和黄公团聚了。”
    “嗯,也不知父亲他是否安好。”黄月眉既欣慰又有些担心,毕竟汉津之变发生的突然,混乱中跟父亲他们失散,后来虽然打听到他们无事,但几日未见,不免心生关切。
    一盏茶之后,战舰终于抵达了港口。远远便瞧见栈桥上人头跃动,除了军士之外,还挤了不少平民,多半是在寻找汉津之溃后失散的亲人。
    战船靠岸,刘封骑马怀拢着黄月眉走下栈桥,怀中的她紧蹙着秀眉,一双黑漆漆大眼睛四下张望,搜寻着亲人的影子。忽然间,她眉开眼笑,纤纤玉指指向侧前方:“大公子,父亲在那边。”
    顺着她的指向望去,在栈桥尽头,刘封看到了黄承彦,还有身边搀扶着他的那年轻妇人黄月英。
    驱马穿过人群,刘封抢先下马,再将黄月眉扶下。她一下马就提着裙襟奔向了父亲那里,一家人团圆相见,彼此间自是激动欣慰。
    刘封牵着战马随后上前,向着黄家父女微微一拱手:“见过黄公。”
    眼前的黄承彦,面颊消瘦,眼眼细长,薄薄的嘴唇与下巴上挂着几缕稀疏的胡须,虽曾几番见面,但刘封总觉着这个老者身上像是蒙了一层灰色的薄雾,那种奇特的气质,不知为何,总是令刘封想到处于阴冷环境中的蜈蚣。
    “若非当时大公子相救,月眉就没命来和父亲姐姐团聚了。”黄月眉回望着刘封,眼眸中流露着感激。
    黄承彦并未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表情平静的就像是雪山上封冻的冰湖,仅仅只是微微拱手还礼,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谢过大公子。”
第二十章 差距
    感谢邀人来看书兄的打赏,呵呵。、
    ———
    虽然是在道谢,但刘封从黄承彦的口气中却听不出半点感**彩,淡得就像是没放半点盐巴的菜。
    刘封救下黄月眉只是举手之劳,他并非那种怀着求回报的心思,才出手救人的。但是,黄承彦的冷淡回应,却好像自己所做,并非是救下他女儿活生生的性命,只是顺路照看了她一程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这种态度,让刘封心里很是不爽。
    “月眉小姐我已经完好无缺的交给黄公,晚辈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人家态度冷淡,刘封也无心热脸贴冷屁股,当即打算告别。
    黄月眉却赶紧拉住了他:“你今天的药还没有换,要不等我帮你换了药,一起吃过晚饭再走吧。”
    黄月眉的关心冲淡了刘封刚才的不悦,不过还尚未等他开口时,一旁的黄月英却道:“大公子身份尊贵,自会有专职的医者帮他换药,小妹你就不用添乱了。”
    说罢,黄月英又向刘封屈膝一礼,笑道:“这一路多谢大公子代为照看小妹,大公子想必还有要事在身,我们就不多拖累大公子了。”
    眼前这个相貌丑陋的女人,口气虽然比其父客气不少,但那言辞之中,隐隐有种不想让月眉过多和他呆在一起的意思,更确切的说,是对他这个大公子有点敬而远之的意味。
    黄家父女的这种态度,让刘封心里极不舒服,但他一时也猜不出,他们这般言行举止,到底是出于君臣之别的拘紧,还是另有他意。
    暗自压住心中的狐疑,刘封表现出坦然的样子,淡淡笑道:“黄夫人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言谢,那我就告辞了。”
    转过身去,刘封的目光正好和黄月眉的眼神撞上,从她的目光中,刘封隐约看到了几分不舍。
    “小姐多保重,有机会我再去府上看望小姐。”刘封没有表现出多少留恋,表情淡然的拱手而别。
    刘家军的五千兵马入驻,使这座草创不久的江夏治所,一时间成为继襄阳和江陵之后,荆州的第三个中心城市。各地不肯降曹的人士,在听闻刘玄德并未在长坂战死,而是流落至夏口,会同大公子刘琦重新树起抗曹的大旗之后,纷纷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夏口投奔。
    至于曹操,在当阳与汉津两度大胜之后,大军并未杀奔江夏,而是径直南下抢占了南郡治所江陵。在夺取了这座荆州的核心重镇之后,曹操暂停了攻势,一面分派兵马接管新降的江北各郡,一面派人南下,传檄邀降在刘表时代就处于半独立状态的江南四郡。
    身为江夏太守,刘琦尽到了地主之谊,不但为刘家军提供营垒粮草,甚至还将自己的太守府让给了他的叔父住,自己则搬到了夏口城北的军营当中。身为刘家大公子,刘封便跟随着刘备一起搬进了太守府。
    自从樊城南撤已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刘封一直过着风餐露宿,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日子,现在总算是有一个舒适的地方让他安顿下来,不用再过整日提心吊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生活条件得到改善,经过几天的调养之后,刘封身上的伤已渐渐开始痊愈。
    这日用过晚饭之后,刘封步入堂外散步。
    他所居住的地方曾经是刘琦的书房,门前是一座诺大的院子,院落中央一片修剪齐整的草地上,耸立着一棵参天古树,灰绿色的伞盖四面张开,几乎将半边的院落遮去。环绕着树干两侧的青石板上,摆满了兵器架,上面放满各式各样的兵器。这院子想来就是刘琦读书之余,习武练兵的地方。
    此刻,一轮明月在薄云间航行,皎洁的月辉漏过大树的树叶,细碎零落的洒满了院落。刘封看着架上的兵器,兴致忽然,几步上前,信手拿起一柄钢枪。
    一声低啸,手中的长枪化做一条上下翻飞的银蛇,凌烈的劲风随着光影闪动的枪影激昂震荡。纵横如虹的劲风中,古树的树叶纷纷坠落,树间的鸟群惊起,纷纷振翅而逃。此时此刻,刘封犹如回到了千军万马的战场,心中不由又涌起了那与敌对阵的痛快淋漓之感。
    枪法毫不迟滞,看来身体已经恢复如常,而且他自觉枪法比起十余日前,已经有了极大的精进。只是,几番舞动之后,刘封手中的感觉忽然生了变化,总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使手中这柄长枪,在舞动之际,无法百分之百的运用自如。
    猛然间,他收了枪势,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日和许褚交手的情景。最初的那一刀,看起来是那样的平平无奇,完全没有一点花巧,没有任何的美感可言,这样简单的一招,换作是任何人都能使得出来,包括自己。
    可是,无论力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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