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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殊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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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黑骨无比惊异地看着陈云生,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小修士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这种无知的话怎么可能出自一位有师门传承的修士之口。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到黑骨的目瞪口呆,陈云生问道。
“没,没有,祝你成功!”黑骨有些口吃地说道。
“不过,说实话,我在山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所谓的奇花异草。山花野果倒是见过不少,但是也没有你说的那种神奇功效。”陈云生悻悻说道。
“这是兄弟你不懂药xing,见到了灵药也不认识的缘故。遇到了为兄,也算你幸运了,我对于药xing、药理和炼丹之术颇有研究。呵呵,别的不说,若是遇到合适的灵药,让你在五十载之内修行到金丹不在话下。”黑骨的语气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仿佛金丹就是他囊中之物一样。
“哦?你这么一说还真令我好奇。不如我们去山边寻找一下,看看是否找到你所说的奇花异草。”陈云生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的说道。
“兄弟说的哪里话,为兄若是没有找到一些灵草在手,怎么会给你谈起这些。”说着黑骨用他黑乎乎的骨手托出一个盒子。
这盒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出来的。打开盖子,里面装了几颗红se的小草。这种小草其貌不扬,在凌云峰生几乎随处可见。
黑骨指着盒子中的草药言道:“这是三棵鱼骨草,中间那棵有百年的药xing,旁边两棵也有五十年的药xing,可以炼成鱼骨丹。寻常人吃了可以强身健体,修行之人吃了能够加快聚气的速度。”
“那还等什么,黑骨兄快点炼出来仙丹,让我开开眼界。”陈云生兴奋地说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炼丹,对于这种事情自然很是好奇。
“老弟还是个急脾气,好我们现在就开始。”
黑骨从陈云生那里接过一个黑se小鼎,这是从山羊胡那里缴获而来。只见他将两棵五十年药xing的鱼骨草放入小鼎,然后又加入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最后放了两颗灵石,盖上了顶盖。
金灵这时也立在了陈云生的肩头,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金光四she,好奇的看着黑骨熟练无比的cao作。
黑骨骷髅嘴一张,喷出一团红se的火焰,并不猛烈,但是贵在持久。这一炼制,竟然持续了有三个时辰之久。刚开始陈云生还是兴致不减,后来干脆一边打坐去了。小猴则直接睡觉去了。
直到黑骨大呼一声“成了”,两人才又都聚拢过来。只见黑骨打开鼎盖,里面赫然多了两粒棕se的药丸。黑骨对陈云生道:“成了两粒,兄弟你把他们都吃了,哥哥我这幅身子是没有福分享用任何灵丹妙药了。”
“多谢了。”陈云生将两粒药丸放入口中。
黑骨在一边看着,虽然脸上没有肉,无法看出表情,但是那两团绿se的火焰中也透露出了一丝羡慕和不舍,仿佛他巴不得和陈云生一起享用这鱼骨丹。
陈云生用灵元将吞入的丹药包裹,准备化去药力。可突然神se一变,道:“不好,这丹药也太霸道了点。”
站起身来,陈云生扶着墙,捂着肚子走出洞门,找到一个僻静之所,解开裤子一顿狂*泄。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云生面带虚弱的回来,进门就对黑骨吼道:“你这什么破药,让我足足跑了七八趟的茅厕,难道自古仙人就是用这种方法免于苦修吗?还是你原本就是打算要我的xing命!”
“嘿嘿,陈老弟别生气,刚才我仔细的想了想,原来这少放了一味清虚草,才导致这药xing过于的猛烈。虽然药xing是猛烈了点,但是多少还是有一点作用的,不信兄弟你就运气检查一下四肢百骸,看看有没有一股热流涌动。”黑骨有些尴尬地赔笑说道。
陈云生运用神念检查全身,果不其然,一团热气在体内游走,十二正经都有一些麻胀的感觉。这时黑骨又从身后将小鼎拿出两粒丹药,和颜悦se地说道:“为兄在你如厕的时候又将那株百年生的鱼骨草炼成了两粒丹药,你也一同服下,这种丹药是多多益善。”
陈云生面上现出一丝犹豫的神情,他倒是不怀疑这药的作用,但是若是还像上次一样,那他可是吃不消了。他转头间眼光扫到了金灵身上,顿时一丝笑意浮上面容。
金灵何等机灵,见势不妙,身子嗖的一下,直奔洞门而去。陈云生顺手一抄,就拿住金灵的后脖子,然后将两粒药丸中的一粒塞入小猴的嘴里。金灵脸上尽是惶恐之se,仿佛有人要将他扒皮抽筋一样。不过药丸下肚不久,脸上的惶恐之se渐退,多了一份舒泰,看似很享受的样子。
陈云生顿时放下心来,将剩下的丹药放入口中。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一股温热之气从丹田生出,游走于周身经络之间。他旋即与黑骨告别,回归洞府炼化药力去了。
第十九章 再见飞云
陈云生和黑骨相处非常的愉快,转眼间秋去冬临,凌云峰早被冰雪覆盖,峰顶变得一片银白。陈云生洞府前的两株老松树虽然针叶墨绿,却也垂下不少冰挂,晶莹剔透,银装素裹格外的美丽。
由于黑骨不时练出一些增进功力的丹药,陈云生这些时ri的修行倒无比的顺利。以至于可以把一天之中的大半时间用于修炼五行功法,敛气诀稍加运行就受益匪浅,这都是那些灵药的关系。
只是每次黑骨赠药之时总是摇头叹气,感叹自己这份骨骸不如意,无法服用灵丹妙药,陈云生也在一边劝慰不止,毕竟吃人家的嘴短,再不从口头上表达一些关切,那就太没良心了。
现在御火之术已经可以同时喷出五六拳头大的火球,虽然只是数量上的增加,但在御敌之时的胜算无疑又多了几分。惊雷之术,张手电光便可she出数丈之远,进境也是神速。小猴金灵也在变化,已经较当初长高了数寸,浑不似当初那般羸弱纤小。
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黑骨,按照他当初想法,找个地方修炼一段ri子就可以恢复肉身,可过了这么长时间,哪里有半分长出血肉的迹象,还不是整ri一副黑se的枯骨样子。陈云生见得多了也不觉得突兀了,反而有几分亲切之感。
这ri二人洞内围火聊天,金灵在一边搔首抓耳。就听黑骨道:“陈老弟,同时jing通火属xing的法术和木属xing的惊雷之术,真让老夫佩服啊。说来惭愧,老夫在你这年龄之时,尚不能纯熟掌握一门法术。同时兼修两门难度可不小啊。”
“我也就是初窥门径而已,哪里谈得上jing通呢。倒是常听师父教诲,修行法术贵jing不贵多,否则各个稀松,反倒耽误了主业。”陈云生拨了拨火,让火苗窜的更欢实。
黑骨望了望洞外银白的世界,幽幽说道:“这五行道法中的水属xing,攻守兼备变化万千,可谓神妙异常。陈老弟你为何不习练一番呢。”
“哦,听黑骨兄这么讲,你对着水法还有研究,不妨让我开开眼界。”陈云生望着黑骨透出一丝期待的神情。
“研究谈不上,只不过雕虫小技而已,闲来无事,就博你一乐。”
黑骨伸出两根乌黑的手指向洞外一挥,口中法诀不断。一阵冷风吹过,地上忽地冒出数十根冰锥,锋利的冰尖在ri光下闪烁这忽隐忽现地蓝芒,光是看就让人心底发凉。
突然这几十根冰锥带起一股凛冽寒风,向他们所待的洞府激she而来。疾风带着地上的积雪飞舞,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眼看冰锥就要she入洞门,一个巨大的冰坨从地上忽地冒出,冰锥狠狠地刺中了冰坨,激得蓝se的冰晶四处横飞,有些切入洞壁的岩石中,留下深深的刻痕。
陈云生立于前胸的左手渐渐放下,为了防止意外,他已经掐了一半火法,如果冰锥入洞,他就会驱动火球迎击。
“攻得凌厉,守的周全。佩服,佩服。”陈云生由衷赞道。
黑骨嘿嘿笑道:“就算老夫有什么疏漏,陈老弟也会帮我担待着,你那火法已经运转了一半,眼看就要放出去了,我说的没错。”
陈云生点头称是。
黑骨接着说道:“水法的种类着实不少,所谓水中大道,就是以水的自然形态施展法术,这种法术亦刚亦柔,可以随心所yu。刚才我施展的法术,严格的说是水法中的变体,唤作寒冰之法。”
“冰是水的另一种存在方式,至刚至坚,可攻可守,是一种强力的法术。此外还有一种水法,就是利用水的第三种形态,也就是水汽。这类法术大多是辅助遁形,例如雾隐之术,施术者可以将身体隐匿于水汽之中,让对手猜不透,摸不着。”
“那水遁术算是其中的哪类。”陈云生问道。
“水遁之法变化无边,既可在江河湖海中遁形,又可在天光云影中匿迹,不过据我所知在坚冰之中施法的修士似乎不多。”黑骨如是说。
“水法中最厉害法术你知道那些?”
“所谓法之道,历久而弥坚,哪怕一个最基本的小法术,在大修士手中施展,威力也不啻与大*法术在小修士手中施展。一切皆关乎于道,所谓道基无量,万法皆通。若非要老夫说出一个厉害水法术,那么冰破术绝对可以算的上。”
“冰破术有何效果?他好奇道。
“作用范围之内一切含有水的物质都会被冰晶化。你知道水的体积要小于冰的体积,如果人体内的血脉被冰晶化之后,那么身体是不是便被血液撑破了。这法术的厉害之处还在于可以将作用范围内的所有的水变成冰锥,所以其名曰冰破术,盖因为脱颖而出是为破啊。”黑骨咬文嚼字地介绍冰破术,颇有些大修士的风范。
陈云生不禁咋舌,如果按照黑骨的说法,冰破术绝对够霸道,似乎是一门无敌的法术。
“你会冰破术吗?”
“这个,老夫在躯体没有被毁的时候略知一二。”黑骨有些自豪地说道。
“我有个疑问,若是冰破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般厉害,为何黑骨兄反倒着了别人的道,丢了道躯?”虽然陈云生脸上并没有任何嘲弄的神情,只是一种纯净的好奇之意,可听在黑骨耳中却有些不太舒服。
“要不这样,我还会另外一种冰法,不妨让老夫演示给你看。这冰法会的人极少,能见到颇为不易啊。”黑骨骄傲地说道,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在南蒙的岁月。
“再好不过。”陈云生挺起腰板,仔细观看黑骨的手法。
只见黑骨结了一个莲花法印于胸前,四周的空气中突然凝结出了淡蓝se的水汽,围绕黑骨的身子慢慢的旋转。没有任何征兆,突然间一道白光从天空降落,峰顶的厚达二尺的积雪如同波浪一般被弹开,一个圆圆的大坑形成了。
陈云生惊得目瞪口呆,“黑骨兄,你法术施展的也太快了,这威力确实不小。”
“我的法术还没有施展呢,是一个人从天上落下来了。”黑骨没好气地答道。
坑中间赫然站着一个青衣皂袍的中年男子,一脸惨白,瘦骨嶙峋,头发散乱,身上的袍子几处残破,甚是狼狈。看到此人,陈云生顿时两眼呆直,似乎被什么迷了心神一般。
他飞奔而出,几个健步跪倒在那个青袍人面前,动容道:“师父,你老人家可算回来了。”老人家这种敬称,在飞云子没有离开凌云峰时,陈云生是绝对不会说的。在他的脑中,压根缺少这样一些敬语。他能有这样的进步,都是拜黑骨所赐。
飞云子大袖一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清爽的哼声,来表达见到徒弟的心情。他仔细观看了一会儿说道:“终于筑基了,还好不算太笨。不说这些了,你赶快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咦……”
飞云子说到一半,看到了洞内的黑骨,神se讶异,就没接着说下去。而黑骨见到了飞云子,虽然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眶中的两团绿火倒是忽明忽亮的闪烁了几下。
陈云生看到师父表情有异,急忙说道:“弟子忙着参见师父,忘了介绍。这位,这位是最近结识的一位道友,道号黑骨。”
飞云子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携陈云生洞府。还没等陈云生说什么,飞云子就正se道:“为师这一遭走的甚是不顺,不仅无功而返,还招惹了一身麻烦,你且去洞外守护,若有风吹草动马上向我禀报,我要和你这位黑骨道兄好好的攀谈一下。”
陈云生感到冷水泼头,叹了口气,悻悻来到洞外,对着一片银装素裹的白se世界发呆。
飞云子又打量了黑骨一番,冷冷的说道:“你个老不死的搞什么名堂,从哪找来这副招摇的行头,莫非对我徒儿有什么企图不成?”
第二十章 远望凌云峰
黑骨尴尬地笑笑,说道:“飞云老弟何必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老夫也是遇劫之人啊。你以为我愿意寄身于墨玉髓之中嘛?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是被迫无奈。”
“哦?你当我是三岁的顽童任你欺骗?谁又能拿你怎么样!南蒙大洲谁不知道你‘独步乾坤,颠倒ri月’逍遥神君的威名。还不将你的出现在这里的来龙去脉细细讲来。你若敢故弄玄虚,打什么歪主意,别怪老夫剑下无情。”飞云子yin冷地说道。
黑骨连忙摆手陪笑道:“也就二十几年不见,老弟火气怎地如此之大。你看看我本来就只剩了骨架,哪里还有心打别人的主意。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当年在南蒙闲着无事,偏生出去洪古界看看的念头。”
“当时和几个交好的道友,划破乾坤,打开一条通往洪古的虫洞。刚开始我们在洪古之行还较为顺利,见识了一些天地造化之物,对自己的修行也大有裨益。怎料后来乐极生悲,惊动了一条孽龙。这畜生神通广大,有吞天吐地之能,那场战斗之惨烈,直到今ri老夫回想起还脖颈发凉。”黑骨声音微颤,陷入了当时情景之中。
他接着说道:“虽然我们拼尽全力,可是最终还是不敌,无奈之下,我们几个老家伙和它边斗边逃,灵元耗光了,法宝打废了,连肉身最后也陨落了,好在元婴逃回。老夫用尽最后一丝法力,将那虫洞封好。在油尽灯枯,要坐化之时,恰好碰到黑风谷的谷主黑风老妖在练他的墨玉髓,我就占了他的法宝,当做栖身之所。”
“因为修为大减,被他擒住,可是天不绝我,正逢二十八星官讨伐黑风谷,老夫才趁乱逃出。回到自己的洞府,开启那虚空之阵逃到青洲。谁曾想追兵尾随而至,幸亏贵高徒出手相助,才让老夫免于横死啊。”黑骨说道动情之处,竟然还假模假样地用黑se的左手摸了摸眼眶,显示他正潸然泪下。
飞云子啐了他一口,说道:“活该,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洪古界也是我等这样的人可去得的吗?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老夫也遇到了一些倒霉之事,这些天正闹心。现在你身上的法力还存有几成?”
黑骨苦笑答道:“已经不能用几成来衡量了,修为基本丧失殆尽,也就只能和你的徒儿一较高下了。”
飞云子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真是时运不济,若你道法未失,我也许还能渡过此劫。”他语气中的失望溢于言表,眼中的神采都暗淡下来。
黑骨眼中绿火摇曳,问道:“飞云老弟,可否告诉愚兄你的烦心之事?虽然我的修为不在了,可是见识还有,兴许能帮的上你。”
飞云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听说过红拂老尼这个人吗?”
“怎么不知,那号称‘佛门三菩提’之一的红拂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莫非老弟惹上这等煞神了?”黑骨眼眶中绿火闪耀,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若是脸上有肉,那表情就丰富了,必然开始是幸灾乐祸,后来又变出同病相怜之态。
“这老尼追了我有十万里之遥,还穷追不舍,哪里有那佛门高僧大德们的一丝品xing。我不过不小心扰了她的清修,坏了她正在炼制的法宝,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哪里犯得上和我如此拼命。谁知道她竟然从大屿山一直追到这里,你说说她是不是太变态了。”
飞云子发现有了倾听之人,就将近期的苦楚都倾诉而出。那黑骨也颇为理解,这二人同病相怜之态更甚。
飞云子又说道:“既然逍遥道兄无恶意,那么事不宜迟,就请你和小徒赶快上路,那红拂恐怕马上就追来了,我要在这里布上一座天玄坎离冰火大阵,和那老女人拼上一拼。我这一次恐怕很难幸免,就是陨落于此地也很有可能,还望道兄今后在修行上多多指点小徒。”说到最后,飞云子的语气中透出一种悲凉。
黑骨郑重地说道:“道友放心,就算没有你所托,我也要尽力相帮,毕竟老夫欠那孩子一个不小的人情。但是不知道友发现没有,那孩子身上有一丝麒麟jing血。”话锋一转,言语中透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哦?那号称走兽之王的火麒麟?这是好……”
不等飞云子说完,黑骨就打断他说:“道友恐怕高兴的太早了,那jing血似乎并非来那自祥瑞之兽——火麒麟,而是那破坏力更大的死亡之兽——墨麒麟!”
黑骨的语气凝重了许多。要知道无论那墨麒麟出现在哪一界都只会带来无尽的破坏。对于它来说,没有正义与邪恶,没有美丽与丑陋,有的只是彻底地破坏,让一切归于死亡,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死亡之兽。
上次墨麒麟降临此界,五大洲修为最强的一万名修士合力运转二十八星宿大阵开启通往不眠之地的虫洞,在那里借助天殒神光,才将其彻底灭杀。
而上代的二十八位星官,外加四位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神官在此役之中全部陨落,自此星宫才一蹶不振。当时那惨烈的景象,二人依然记忆犹新,所以当黑骨提到墨麒麟,飞云子不由得心中一寒。他正se道:“道友可确定否?”
黑骨坚定地说道:“千真万确。”
飞云子皱了皱眉,朗声说道:“看来我还是修为太浅,连他身上存有凶兽血脉都看不出。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我只有相信他能够控制的了自身的血脉。怕只怕哪天他被麒麟反噬,那真的生不如死。”
黑骨说道:“飞云老弟何必妄自菲薄,你看不出他的血脉也属正常。老夫有这本事皆因自己平ri善于豢养灵宠所致,时间久了,对于妖兽灵物有一些直觉。其实此事也未必如你想的那么悲观,就算哪天墨麒麟反噬,我只要在他身边,将它封印即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此处,飞云子向黑骨拱手道:“既然如此,在这里多谢了。”飞云子口中说出的感谢一字千金,至少陈云生和他相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字眼。他是从黑骨口中学到如何使用这个词的。
“到时我自当出手,道友放心便是了。”黑骨赶紧还礼说道。
……
“云生,还不进来更待何时?”飞云子已经和黑骨交代清楚,就丝毫不敢耽搁地传唤徒儿。
在洞外满面疑惑的陈云生已经伫立良久,他仔细的注视着天空,神念放出观察周围的异动,不敢有丝毫大意。听到师父一声呼唤,赶紧回归洞府之内。
“你马上和黑骨一起下山,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可以去离此地三千里之遥的天穹山找你师伯,他自会收留与你。我师兄脾气古怪,你见他之时将我这封信给他看,他必然对你更加上心。若不去也可自行寻找修炼之所,下山凡事多多请教这位黑骨道友,切不可恣意胡为。”飞云子将一封信札交到陈云生手中。
“可是,师父…”就算陈云生对飞云子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所准备,可一见面便被赶下山,这种乌龙事情,他还是很难接受的。
“赶紧下山,黑骨道友会告诉你具体因由,不要在此地多耽搁。”飞云子语气中容不得他有半点质疑。
无奈之下,陈云生和黑骨一起驾遁光下山。这次为了尽量不招摇,黑骨化为一堆残骨,由陈云生放入乾坤袋中携带,陈云生则化身一道黄光土遁而去。望着二人远去的方向,飞云子不由的叹了口气。
……
一棵碧绿如墨的大松树下。
“告诉我原因?”陈云生问道。
“你师父惹了霉头,让你避祸而已,没有其他的。”黑骨说道。
两息之后,陈云生安静的转身,突然身上发出一团黄光,便yu驾土遁返回。黑骨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拦住,厉声喝道:“你这样回去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
陈云生头上的青筋暴起,认真地说道:“我去帮他。”话虽短,却格外有力,在寒风寥落之中,更显得有些悲壮的意味。
黑骨冷然说道:“我原本不该拦你去送死,天地之间每天都有无数蠢货死去,多了你一人也无所谓。不过既然你师父临别之时让我照看你周全,那么,有几句话还是要说的。你修为浅薄,除了徒增麻烦,别无它用。”
“他们之间的战斗,是你从未见识过的,和你想象的不同。你只要留的命在,便是对你师父的最好报答,能够让自己的道统得到传承,比什么都强。想你师父一辈子醉卧山岗,携风邀月,何等潇洒,却没有留下几个像样的门人弟子,唯一一个传人却如此迂腐不通。真是可悲、可叹。”
陈云生感到四周的风如同刀子一般割进自己的内心,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流淌过脸颊,当年那种随着韩镖头死里逃生时的感觉又浮现在心头,虽然时过境迁,感觉却是一般无二,对于这种逃亡的感觉他恨之入骨,又不得不面对,识海中那丝若有若无的黑线顿时又浓了一分。
回望凌云峰一眼,陈云生跪地磕头,却久久不愿起身。
他遁速全开,半天的光景已经行出了五百余里。收了身法,在一棵松树下盘膝而坐,想恢复一下灵气。望着来路方向,凌云峰已经如同一条若隐若现的黑影矗立天地之间。
可是还没有等他入定,就感觉到从凌云峰的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气浪裹挟一些尘土的微粒冲击而来,在五百里之外的陈云生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如同漫天乱舞的蝴蝶。树林中的鸟兽没命似的飞奔而出,四散奔逃。
陈云生还不知道在凌云峰方圆五十里内的树木由于无法抵挡凌厉的冲击波,生生的向四面倒去。而凌云峰顿时被削去了一半,只剩得五百余丈,远低于周围的一些小山。陈云生心中骇然,这哪里是人类在比拼,分明是造物之神的杰作。
看来师父叫自己离开有充分的理由,自己在那里根本派不上任何的用场。他心中思量自不必说,黑骨似乎也感觉到了强大的气息袭来,不停的催促陈云生快走。就这样二人又上路了。
第二十一章 紫衫丑女
收了土遁,转眼间,已经离开凌云峰千余里了,陈云生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元所剩无几,再不出土恐怕就要被活埋了。
破土而出,陈云生环顾四周,此地是一条官道,两旁有些杨树和翠柏,都是有人刻意培植的,时值隆冬杨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柏树还是苍翠如一。
四外一马平川已经看不到山脉的影子,路上不时还有一些行人车马经过,幸好刚才破土而出之时没被别人看到,否则自然少不了一些麻烦。虽然陈云生灵元没有恢复,但也不愿留在这里打坐修行,他强打jing神,顺着官道向前行去。
他六岁随飞云子入山,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对于人世的认识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这些年和猴子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飞云子在一起的时间还多,所以初入人世,不免有些新奇。
沿着官道向前行了二三十里的样子,传来一阵阵熙攘之声。陈云生拢目光观瞧,只见前面不远处,路边围着一群人,不时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人群近前,垫脚往里观看。只见人群中一个紫衫的女子侧卧于地上,乌发垂肩,一个金se发环已经散落于发梢。脸se黑红,面皮坑洼不平,两只眼睛倒如同秋水一般透亮通灵。
这女子似乎身上有什么不适,瘫软于地,看样子使不出半分的力气。四周围着几个行路的脚夫,指指点点的猜测女子的来历,更有好心之人上前询问,意图帮助。看过多时,陈云生转身便走,他现在灵元耗尽,急需找个地方打坐恢复,自然不想多生事端。
正在这个时候,官道上传来了銮铃之声,一队马队疾驰而来,为首之人长得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如同钢钩相似,满眼的凶光,身上裹着一袭绿袍。
在他旁边的马上坐着一个穿杏黄se道袍的道士,三十来岁的年纪,一张马脸,面se焦黄,眼睛jing光闪动,似乎是修行之人。
二人身后跟着十几个仆从似的人物,一个个衣冠不整,吊儿郎当,一副典型的狗腿子形象。
为首的大汉看到路边有热闹看,不由得怪眼一翻,催马向人群奔来,来到切近也丝毫没有一点减速的迹象。人群如同chao水一般向四面散开,有目力好的人认出此人是谁,赶紧转身就走,丝毫不敢停留,陈云生也随人群闪在一旁。
阔口大汉朝着地上的紫衫女瞟了瞟,大嘴撇成了瓢形,骂骂咧咧道:“原来是个丑女,给老子当丫鬟都不够格,拿去当门神倒是能辟邪。”
他身后的一个獐头鼠目的恶奴窜了上来,冲着紫衫女看了几眼,对大汉说道:“少主,小奴家里正好缺一个使唤丫头想把这个丑女带回去。”
“瞧你小子那德行,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是这般的猥琐。这女人瘫软在路边八成有什么痨病、花柳的,你小子莫被染上丢了xing命。”大汉满面不快道,他嗓门极大,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四周的人都听得真切,知道此人霸凌一方,所以一个个敢怒不敢言,都有些同情地看着紫衫女子。
“谢主子惦记着,小奴只拿她当使唤丫头,瞧她那丑样,连百花苑烧火的凤儿姐都不如,哪里敢沾她的身子啊。”恶奴一脸jian笑道。
“好,动作快点,别耽误了咱们的正事。”大汉看也不看地说道。
恶奴笑嘻嘻的冲紫衫女子过来,脸上充满了猥亵之态,边走边笑着说:“今天遇到大爷算你好运气,否则就算饿也要饿死你这个没人要的丑鬼。今后老老实实地把大爷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两只大手便向女子伸来。
“滚!”陈云生一声低吼,站了出来。他今年已经将近十七岁,身形基本长成,虽不甚高大虬结,却十分矫健,令那恶奴退后三分。
他站出来的原因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十几年的山林生活令他看不惯那种压制别人zi you的行为。在山中,弱肉强食的原因是为了裹腹。在一只吃饱了打瞌睡的老虎面前,就算出现一只猪,它恐怕也不会瞥上一眼。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叹息声,仿佛在为这个年轻人惋惜。
恶奴看清楚对面来人,再看到对方只是一人,他当即来到陈云生面前,两人距离之近,只有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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