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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殊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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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月下笛声 求收藏
    陈云生微微皱眉道:“给我说说千峰岭郭家的事情。”
    黄章虽然心中有一千个不乐意,但是嘴上还得老实回禀,他一边将天星阁的禁止启动,一边说道:“千峰岭郭家也是天穹山七个修仙门派的一支,这支门派其实是一个庞大的修仙家族,所有门中弟子都是郭姓家族的成员。”
    “郭家的老祖名号叫郭沐阳,但是外界还是习惯称他为沐阳真人,此人道法通玄,却很少在尘世露面,虽然不知其底细,恐怕也少不了元婴中期的修为。此外郭家还有几个结丹晚期的修士倒是常见到。论实力郭家在七个门派中排名靠下,不是什么名门大派。”
    陈云生道:“那么天穹七派中哪个门派的实力最高?”
    黄章嘿嘿笑着,仿佛陈云生再问一个极其荒唐的问题,他随后说道:“师叔祖是和小人开玩笑么?若论天穹第一派,自然是以天穹派自居的本派了。想想师祖天穹上人已达化神境界,其他门派却无人能匹敌啊。”
    陈云生听到这里,心中不由的泛起一丝疑惑。因为刚才黄章拒绝郭峰的时候,他明显可以感觉到郭峰散发出的木灵气有一丝波动,偏巧他的木灵聚气术运转之时对于木灵气的扰动特别敏感。
    他担心郭峰会图谋不轨,所以才有了关于实力之问,倘若本派实力远强过其他六派,那么郭峰应该没有胆子意图不轨,难道此事是自己多心了?看到黄章和李浩神se疲惫,已不想在此地多待片刻,陈云生就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待二人走远,陈云生飘然到了天星阁的院子中,将自己的三才金刀地裂木刺阵布置在了院子中,这回他使用了六根阵桩,三根阵旗,估摸着威力足够了,就回到了天星阁七楼的yin影之中。
    陈云生运转戊土闭气术,顿时一股黄光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灵气,如同一个死物一般站在高处,注视着院中的情况。
    斗转星移,寅时已经过了大半,还不见有什么动静,陈云生暗道,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就在他有一丝动摇的当口,五条黑影翻*墙而入,轻飘飘如同一阵风一般落在院子里。这五个人没有起遁光,显然是怕惊动别人,陈云生嘴角微微上翘,看来猎物出动了。
    五人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仔细打量起天星阁周围的环境来,对于陈云生布下的六根阵桩,五人端详了很久,为首一人从指环中招出一把淡绿se的小锥子,向其中一根阵桩插去。
    陈云生暗道,不好,此人看来也是jing通阵道,而且谨慎异常,想要破去自己的阵法,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原本他想等几个人再向里走些才发动阵法,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
    陈云生手指微动,法诀打出。天星阁的院子里突然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无数黑se的枯藤从黑黢黢的裂缝中喷薄而出,向五个人裹挟而来。
    一根阵桩上释放出几十把薄如蝉翼的金刀,向为首的那个人斩去。几人一片慌乱,为首之人急忙祭出一个红光闪动的盾牌,挡住迎面飞来的几十把金刀。
    只听得“噗,噗”之声不绝于耳,金刀劈在盾牌上就如同石沉大海,盾牌上的红光却没有半点衰减。
    其余四个人各举飞空的法器,在十几丈的空中对付如同蛟龙一般的黑藤。为首之人张口喷出一把血红的吴钩,将十几根扑向他的黑藤齐齐削断。
    这些被削断的黑藤如同活物,在地面上不停的蹦跳,不一会根茎就穿破石板,扎到了地下,有了地气的滋润,黑藤长度暴涨,重新向为首之人扑来。此时六根阵桩上的金刀又都聚集起来,夹杂着破空的呼啸声向挡在黑衣人身前的红se盾牌袭来。
    三面阵旗也发挥了作用,借助猎猎的风势,凝结了数十道风刃向空中的四人袭来。四人之中已经有一个修为稍低的被黑藤缠住了手脚,正在挣扎不已,看到有风刃袭来,双目睁的如同牛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眼看那人就要被风刃切碎,空中的三人急忙祭出三枚青se的叶子状的护符,一团柔和的绿光将四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被束缚的一人脸se稍定。
    “青叶符!”
    陈云生笑笑,他见何望川使用过,防御力不错,但是他的三才杀阵杀意层出不穷,只要法阵中的灵石没有消耗光,任凭这五人如何折腾,结果都是一样的。
    果不其然,五人折腾了一刻时,有两个修为较差的黑衣人出了好几次危险,被为首之人连施展几样神通化解掉了。
    这个领头之人正是郭峰,他原本也不是冲着《乾坤合体录》来的,而是另有所图,以他结丹中期的修为来说,自己一人逃脱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要保全下属却不可能,此人倒不是无义之辈,所以一直不肯独自离去。
    陈云生看到折腾的也差不多了,几个人怎么说也是客人,倘若斩杀了几个,还真的不好向大师兄交代。他暗中施展法诀,停了三才阵。郭峰正在心焦,看到大阵突然停止,还以为灵石耗尽,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召唤四位同伴匆匆离去。
    陈云生收了阵桩和阵旗,盘算有了这次教训,量郭峰不敢再来滋事,转身向自己的寒竹居行去。
    他没有土遁,也没有驾穿云舟,一是因为天星阁离寒竹距离不远,二是他对于山间的小路由格外的喜欢,听松涛,赏月se,走在崎岖的石阶上,也是一种乐趣。
    行到一处垭口,山风格外的凌冽,一阵悠远的笛声婉约而至。陈云生初时不觉,等发觉之时不由的停止了脚步。笛声刚开始还是一片悠远的调子,后来竟然越发的悲切惨烈,感觉仿佛百战的老兵迟暮之时独对千堆荒冢;又似远嫁的姑娘回乡省亲却看到两堆黄土和紧闭的家门。
    陈云生自从在金光洞吃过亏以后,对于幻术之jing深有了深刻的体会,当即不敢多想,急忙收敛心神,朗声说道:“不知哪位朋友在此夤夜吹笛,戚戚然的如同怨妇一般,惹人讨厌。”
    山崖旁的树林之中闪出一道青影,一个银面的少年出现在陈云生的面前,年纪和何望川相似,身体却还没有长成,显得有些瘦弱。脸上带着一丝和他年纪极为不符的忧伤,看修为是筑基初期,右手拿着一个七孔碧玉笛,通体凝翠的好似可以滴出水来。
    少年拱手一礼,淡淡地说道:“听风谷,罗之青,不知阁下大名?”
    陈云生抱拳还礼道:“天穹派,陈云生。不知阁下何事感伤,夤夜独奏?”
    罗之青脸上泛出淡淡的笑意,却依然难掩那一抹伤感之se,他说道:“小弟之悲伤是少年人特有的小儿之伤情,强说之愁而已,不说也罢。不过之青有一事不解,想请教道友。”
    “道友请讲。”
    “刚才陈道友明显可以斩杀那几个闯入天星阁意图不轨之人,为何最后却停止了法阵。”罗之青满脸疑惑的问道。
    陈云生心中惊道:“他当时也在现场,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看郭家几个人的表现也应该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以他区区筑基初期的修为如何做得到这点。答案只有一个。”
    他眼神在罗之青脸se撩过,压抑着内心的惊讶,淡淡说道:“几人虽然意图不轨,但罪不及死,云生怎敢擅自决断一人之生死。况且千峰岭的郭家和天穹派共存于天穹山脉,今ri来到太白峰即是客人,更不可伤了他们xing命,让其知难而退即可。”
    这极其简单的回答,任谁听了都找不出毛病,但是罗之青脸上的疑惑却越发的浓重,仿佛一个牙牙学语的小童突然看到一本上古的典籍一样。他双眉紧锁,眼光呆滞,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因果循环。
    过了片刻,罗之青脸上的肌肉有一丝抽搐的迹象,渐渐地表情突然开始扭曲,一张清秀的面容变得狠戾异常,双眼放出两道寒光。
    他狠狠说道:“何为罪不至死,何为罪大恶极?你敢说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动过杀机吗?既然动了杀机,为何不动手?你想作君子么?呸!君子怎么配活在这蝇营狗苟的世界!”
    陈云生没有料到罗之青反应如此诡异,当即退了一步。天玄霸气放出,将身体紧紧包裹住,一股青木灵气如同水蛇一般围着自己周身游弋。他朗声道:“天地之大,我自视如同一草芥,虽然手中有些道术,怎能滥杀。道友戾气如此之重,于你修行无益,平ri还是多持善念为好。”
    罗之青嘿嘿狞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孤寂和无边的杀戮之意。陈云生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有点像面具男带给他的感觉,只听他道:“你想点化我么?你以为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你也要死。你们都得死。嘿嘿…”



第六十七章 血魂之阵 求收藏
    罗之青还未说完,天空中闪过一道蓝se电光,一个彪形大汉立于二人中间,此人生得丈二,袒胸露背,胸前一把护心毛郁郁葱葱,豹头环眼,阔口咧腮,生得极为凶悍。大汉看到罗之青病态的面容,脸se大变,说了句,“妈呀!不得了!”转身拽上陈云生就走。
    陈云生只觉得周身灵气被抑制,一点力道也施展不出来,心中骇然。此人修为端的如此之高,一出手就能将他制住。他有心施展几种神通挣脱,看到大汉脸上的深情凝重,并不像歹人,就没有实施,任他拽着自己的手驾起蓝se电芒消失于天际。
    大汉电光极快,转眼就飞出去十余里,突然一个巨大的青se虚影从他们原来待着的地方冒了出来。天地间煞气凌冽,瑟瑟的劲风将合抱的大树吹的七扭八歪,皎白的月光顿时黯淡了许多。
    虚影似乎十分的痛苦,双手抱头,面部极为的扭曲,一瞬间,虚影的面目和陈云生的目光正好交错,他清楚的认出虚影的面容正是罗之青。此时,天边出现几道明亮的红se遁光,急速向罗之青飞来……
    大汉一口气遁出去五百里,才停在一个小山巅之上。他轻轻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大大咧咧的说道:“小兄弟贵姓啊,在下听风谷的张明远。”
    陈云生道:“在下陈云生,不知阁下将我拉到这里所谓何事?”
    大汉哂笑道:“陈道友不知,刚才我着实救了你一命。”
    “哦?还望道友言明。”陈云生问道。
    张明远脸上笑意消退,郑重说道:“罗之青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我们听风谷任谁听到他的名字都敬而远之。你还敢和他较真,真佩服你了。要不是出门前长老交代,将他看紧,我才懒得管呢。”
    陈云生越听越糊涂,不解道:“以他筑基初期的修为如何能令众多修为高深的修士胆寒?难道他有意隐藏修为不成?”
    张明远讳莫如深的笑笑,说道:“杀人和修为原本就是两回事,修为用来洞悉天道,杀人则凭的是杀人的手段,道友可千万别混淆了。罗之青的事情涉及本派的机密,恕在下不能说的太多。”
    “不过既然能遇到道友就是缘分,我这里有一坛上好的火烧酒,我陪你喝上两杯,压压惊。”
    说完也不待陈云生同意,张明远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尚未开封的坛子,一把将坛子口的泥封揭掉,直接对着坛口一通狂灌。喝完之后,他将坛子递给陈云生,示意他喝。
    陈云生心中苦笑,怎么今晚遇到的都是怪人,哪有这样喝酒压惊的,直接就着坛子喝也太不讲究了。
    接过坛子,一股浓烈的酒气传来,他学着张明远的样子喝了一口,只感觉肚腹之中火气翻滚,同时一股辛辣之气直上天灵——好烈的酒!
    就这样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半个时辰就将一坛烈酒喝了一个底掉。陈云生面se微红,体内火灵气周转不息,奇灵引竟然自发的运转起来,一炷香的功夫就把酒气消解了多半。
    张明远打着酒嗝,满面通红,连连对陈云生竖起大拇指,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老弟,不是老兄夸你,就,就你这酒量,在天穹山绝对独一份的。换做普通修士,一口下去就倒了。就此别过,改天再喝。”说完站起身来,蓝se电芒闪过,消失在原地。
    陈云生看着天上歪歪扭扭的电光轨迹,不禁莞尔,“听风谷的张明远,你倒是是何许人也?罗之青身上又有怎样的秘密?他身上释放的气息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杀戮之气,仿佛他刚斩杀了十万生灵一般。”
    罗之青这个名字也深深的烙在了陈云生识海中。
    “有空要了解一下听风谷的情况了。”
    陈云生小声嘟囔着,向内事堂飞去。
    ……
    “什么,有人夜闯天星阁。此事非同小可,你能确认他们是郭家的人么?”谷思勤表情异常的严肃。一大早,陈云生就将昨晚之事禀报了古思勤,他没想到这位平素对万事波澜不惊的大师兄会大为的光火。
    “有八成把握确定是郭家之人,郭峰的气息很明显,我可以断定潜入天星阁的领头之人就是他。但不知他们潜入天星阁所谓何事,不像是为了某本典籍而来?”陈云生淡定的说道。
    谷思勤略微犹豫一下,说道:“这件事情还要从五十年前说起,事情的起因也非常简单。你秦洛水师兄和萧裂天师兄在一处古怪的山洞中发现了一个铁箱,箱子表面被重重禁制包裹,二人将铁箱带回太白峰,师父他老人见过之后说此物血气慎重,恐为不详之物,就将它扔到了天星阁的楼顶,长期封存起来。”
    “不想几月后千峰岭的郭家找上门来,说此物发现的山洞位于千峰岭地界内,他们已经觊觎很久了,不料却被我们一朝拿去,所以前来讨要。修仙界中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对于天才地宝先到先得,即谁先拿到手就是谁的。”
    “你师伯又哪里是易与之人,莫说是区区郭家,就是司天阁的八大长老前来也不敢强索。自此之后郭家就和本派就生了嫌隙。没想到此次郭家竟然利令智昏到前来盗窃,看来我们要加强戒备。”
    谷思勤从巡天院中抽调了十名弟子增加天星阁的戒备。陈云生回到天星阁后心情再也无法平静,“若是普通之物郭家之人怎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前来盗取,铁箱中装着什么东西?”
    他来到天星阁七层,将房门掩好,七层的禁制开启,又将三才杀阵布置到了窗口和大门之前。一切布置停当,他来到那个神秘的铁箱子前面,一道道血se符文仍然流转不息,五年时间对于这八重血魂阵来说短的可以忽略不计。
    “寻常的阵法若是要维持运转,一定需要灵石。这血魂阵虽然听着玄奥无匹,但是在原理上应该和普通阵法没啥两样,我阻止了灵石上的灵气转换,自然就可以停止此阵。”
    陈云生心中思量着。道理虽然如此,但是实际cao作起来难度可不小,否则当年天穹上人早就将此物开启了。须知天穹上人修为化神,天才地宝见过太多了,根本不想为这铁箱子花费心思,所以将此物丢到天星阁顶层蒙尘。
    陈云生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用来包裹着一根木棍,他将身体上的金灵气聚集于布条上,然后用木棍接近铁箱。布条刚一接触铁箱,一股赤红se的流光顿时将布条染红,片刻之后竟然化为乌有,木棍上没有沾染任何灵气,所以没有任何损坏。
    陈云生思忖:“此阵的触发方式被设定为灵气触发,也就是说只有身负灵气之物接触才会发动。现在有两条破阵之道,要么用具有灵气之物接近铁箱,以绝大毅力反复触发法阵,直到将法阵内部所附着的灵石上的灵气消耗干净。”
    “要么用没有灵气之物强行开启,但是这样多半会损毁铁箱中的物品,一般存放重要物品的仙家锦盒或者密函都有这样一层简单的禁制。”
    这两条路看似都不可行,陈云生颓唐的坐在地上,盯着铁箱上血se纹路发呆。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忽然一抹亮光出现在陈云神眼中。
    他暗想,“血魂阵所依靠的能量未必就是普通的灵石”
    以天星阁的藏书之巨,陈云生虽然找不到关于血魂阵的记载,但是却着实记载了一些依靠血髓晶来布置的法阵。
    “我若可以找到一物能储存血魂阵中血髓晶释放的jing血之能量,再辅以一些引导之物,就可以将血魂阵中的能量吸干净,那时血魂阵岂不是就如同摆设一样了。”
    想到这里,陈云生摸了摸手上的纳虚戒指,一物随着他的神念被召唤出来。此物呈长圆形,鲜红的如同一颗红枣,正是二师兄姜雨送的“血莲子”。
    用此物来吸收天地之间的血气再好不过了。陈云生快步出了天星阁,直奔内事房,领取了一些必要的材料,就迅速辗转到了地火室,寻了一处空房开始制作导引之器。
    ……
    三天过去了,陈云生略带憔悴的从地火室中走出,连招呼都没和看门的两个弟子打,就驾着穿云舟回到天星阁。
    陈云生将导引装置放在一个条案上,将血莲子放在一个银se的凹槽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导引装置上的两根长长的青se木条搭到铁箱正中。
    血魂阵并没有发动,因为此时并没有带灵气的物体接近。陈云生又将一块中品灵石塞在了导引装置的另一处凹槽中。
    他刚刚完成这个动作,就看到一根青se的木条中青光闪动,紧接着铁箱上面红光滚动,无数拳头大小的符文翻腾不息,红光顺着另外一根木条流到了血莲子上。整个引导装置上一半血红,一半青绿,血莲子上也有节奏的闪烁着阵阵红光,仿佛里面有心脏在跳动一般。



第六十八章 云水阁前 求收藏
    “成了!”
    陈云生非常享受地靠在天星阁七楼的木椅之上,也许破阵的过程才是他真正在意的,至于铁箱中的东西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虽然汨汨的血光转化为jing血之气存于雪莲子之上,但是转化的速度如何,何时能将血魂阵中的血髓晶消耗空,陈云生心中可没底。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盘膝打坐,修炼自己的奇灵引。一时间,天星阁的顶层的斗室之中,闪耀着血红,青绿,橙红的光晕,好不热闹。
    转化过程持续了一个月之久,这期间陈云生推掉了很多事情,例如天穹盛会的开幕盛典,七个仙派的高人的**大会,寒江燕几次叫他去帮忙“做家务”,张明远抱着酒坛子唠叨着去一醉方休,等等。
    他只想等到血魂阵彻底被吸干的时候,第一时间开启铁箱。
    此时,铁箱上的红光已经非常微弱了,中品灵石已经用掉了三枚,陈云生手中只剩一枚,而那颗血莲子越发的晶莹饱满,在莲子的一端隐约有血红的小芽冒出,这是陈云生始料未及的。
    又过了三天,铁箱上的红光已经微不可见了,突然“啪”的一声,将打坐中的陈云生惊起。
    他凑到跟前观看,只见铁箱上的红光彻底的熄灭了,箱子上的铁锁自行崩开,箱子上露出一圈黑漆漆的缝隙。陈云生将血莲子和引导装置收起,用一根木棍将箱盖子挑起,他自己将身体放的很低,以防止箱子中还有什么禁制。
    过了半天没有动静,陈云生才凑到箱子前面仔细观看,只见偌大的箱子中只放着两件物品,一本红se的厚书和一块巨大的树叶。
    若是别的人看到这两样物品肯定会垂头丧气,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发现任何宝物,这是很多修士无法忍受的。
    陈云生则不同,他看到书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首先涌出的想法就是拿给诸葛靖宇炫耀一下,看看这书呆子是怎样一个表情。他捧起书籍,仔细观看封皮,上面用古篆文写着《归藏阵道》。
    古篆文是这个世界远古时期流行的一种文字,现在已经被废弃了,不过这种文字还活跃于修仙界中,因为很多修仙的典籍和史料都是用这种文字记载的,所以当年凌云峰学艺之时,飞云子对陈云生有过特别的教导。
    陈云生翻开此书,每页原文并不多,图例却不少,留白之处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后人的注解。扉页和正文之间有一页空白,此页上写着一篇关于啸天氏古神的文章。
    此文批驳了啸天氏已经兵解的言论,号称啸天氏仍然活在洪古界中,主要论据是那里灵气远较本界稠密。但是此文没有否认啸天氏的一部分躯体陨落到了八荒大洲的百万山林中。
    对于这种考据类的文献,陈云生一向不太爱看,因为此类文中一般多充斥着大量的臆想,没有什么根据。
    他仔细看了一下《归藏阵道》中记录的阵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对于阵法的博大jing深,他又多了一层体会。
    此书中没有记录具体的阵法,而是讲述了布阵之道,从一元阵到两仪阵,从三才阵到四象阵,从五行阵到**阵,从七星阵到八卦阵,最后从九宫阵到二十八星宿阵,可谓无所不包,应有尽有。
    书的最后一个章节,使用了一种不知名的文字写成,根据图画的描述,陈云生的心骤然收紧,难道这是周天星宿大阵么?
    惊骇之余,陈云生匆匆将此书收到自己的储物指环中,他这么做并不是有意隐匿宝物,而是担心没有血魂阵的保护,郭家之人会轻易盗走此书,这就是天穹派的一大损失了。
    他接着拿起了铁箱中的树叶,此物看似平平无奇,但是树叶的质地却很是不寻常。他尝试灌注了木灵气,树叶顿时发出青绿se的光芒,树叶的纹路越发的耀眼,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树叶上竟然呈现出一幅地图来。
    这份地图着笔写意,山川河流描绘的轻灵挥洒,比之陈云生在金光洞中得到的地图在风格上各有千秋。地图中有一个地方用蓝se的笔迹画了一个圈圈,四周画了很多波浪线,纵横交错,令人不解其意。陈云生仔细想了想所有典籍中记录的山川和河流,发现并没有相同的地方,也就不再追究了,他直接将地图收好,放在储物指环中。
    做完这一切,陈云生眼光落在铁箱之上,一抹狡黠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将一根阵桩和一柄阵旗布置在铁箱之中,用朱砂笔绘上简单的纹路和阵文,安放一枚下品灵石,一个简单的两仪金刀阵就布置完成了。
    既然天星阁顶层是禁地,他就不担心本派的弟子会误碰此阵,凡是碰此铁箱之人肯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陈云生走出天星阁的大门,远远地看到何望川驱使着一个白se的圆盘状飞空法器,慢悠悠地向这边飞来。
    他由不得心中埋怨叶穿云,自己身为炼器大师,连一件像样的飞空法器都没有传给徒弟。陈云生哪里知道,非是叶穿云不给他这个宝贝徒弟速度快的飞空法器,而是何望川专门挑了一件龟速的法器。
    原因是他整ri迷恋于制符炼器,没有时间修炼,速度太快的法器根本无法驾驭。何望川急匆匆收了法器,落在陈云生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师叔今ri可有事情?”
    “我正准备着去看看你师父是否已经出关?对了,他法器炼制完了吗?”
    何望川摇头道:“师父还没有出关信息,看来法器炼制的不是很顺利,希望他能在论道大会开始之时完成所有的炼制工作。”
    陈云生顿时有些失望,说道:“你今ri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何望川神秘地笑道:“师叔整ri在天星阁守着一堆书有意思吗?天穹盛会已经开始十几天了,也不见你出门,今天是交易会的最后一天,望川特来邀请师叔一起去交易会看个热闹。兴许能遇到师叔看得上的东西。”
    陈云生已经将铁箱中的物品取出,一颗心轻松无比,也想去看看热闹,毕竟在修仙界他可是一个新人,类似这类的交易会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好奇心总是有的。二人正准备出发,只见天空一道白霞飞过,白木容俏生生的落在陈云生面前。
    陈云生暗自纳闷,自从上了天穹山以来,此女行踪甚是神秘,有时候甚至几个月都不露面,更没有主动找过他,这次怎么主动寻到天星阁来了,莫非有什么事不成?他不解的问道:“白姑娘今天好大的雅兴,来天星阁是要寻书还是问事?”
    白木容将额前被风吹乱的青丝整理了一下,两眼微带迷离的说道:“瞧你说的,陈兄是木容的主人,我们二人本是主奴关系,何必说的这么生分,好似路人一般。只因陈兄整ri要么忙于修炼,要么忙于天星阁的事物,木容怎敢打扰。木容决定,今后不离陈兄左右,以尽婢女之责。”
    说罢,她扭动腰肢犹如一朵白云一般飘到陈云生身侧,大大方方的挽起陈云生的臂弯,脸上媚态百生,真的如同富贵人家的侍妾一般。
    何望川虽然年纪不大,但还眼皮灵活,看出事情不对,干笑两声说道:“望川还是找师妹陪同去交易会,告辞啦。”说完连头也不会就驾起圆盘法器飞走了。
    陈云生心中暗忖,此女今ri态度骤变定然有事,反正晓山闭关未出,不怕那丫头吃醋,我不妨将计就计,看看她今天演的是哪出。
    心中拿定主意,他对身边的吐气如兰的白木容说道:“既然如此,云生就不客气了,今ri我们去交易会逛逛,看看有什么稀罕法器。”
    白木容优雅的点点头,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
    天穹交易会举办在云水阁前的一片空地上。天穹派建在太白峰的半山腰,很少有大面积的空地可以安排下如此多的摊位,排云殿前固然可以,但是那里是天穹派议事之所,不适合做买做卖,所以交易场所被定到了云水阁前。
    为了此次的交易会,谷思勤特地着人重新平整了地面,将空地的面积扩大了不少。
    云水阁前的广场上大大小小的摊位林立,横纵几条宽有数丈的过道将密密麻麻的摊位隔开,颜se各异的旗幡、幌子飘摆在摊位旁,不时有人大声叫卖着自己的商品。
    这一幕幕景象和凡间集市没什么两样。陈云生在美人的陪伴之下兴致盎然的浏览于各个摊位之间,不时拿起一件件货品和白木容小声交谈着。
    自从陈云生在天星阁博览群书之后,见识不可谓不开阔,今ri在天穹交易会上见到诸多物品不断的印证了之前在书籍中所得,使得他兴致渐浓,有些稀罕物品摊主都叫不上名字,却被陈云生说的头头是道,这让很多摊主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都不敢小觑。
    正在二人流连之际,一个年轻且略带浮华的声音在陈云生的身旁响起:“白姑娘,这么巧啊,你也来逛交易会,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小生和姑娘你还真是有缘。”



第六十九章 买卖
    陈云生感觉到身旁的白木容身子一颤,他转过头,循声而去。
    只见在他们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衫飘飘的公子,年纪大约二十岁出头,面se白皙,鼻直口方,头上束着纶巾,手中拿着一纸折扇,身上灵气环绕,有筑基后期巅峰的修为,双目正脉脉含情的望着自己身边的白木容。
    白木容将身子靠向陈云生,几乎要依偎在他怀中了,脸上对此人现出鄙夷之se。
    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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