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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殊途-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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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脚,生了翅,飞遍了整个青洲,在修行界提起这个名字当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战之后,很少有人再来描述战斗的情形和双方展露出的实力。银沙不愿提及伤痛,金沙不想刺激对方,而龙川更不会傻到没事揭一个恨自己入骨的对手的伤疤。
所以此战之后,虽然人们都知道陈云生的名字,却不知道他的实力,更多人只觉得他最多只是一个名至实归的金丹修士,而那公孙行则是一个绣花枕头,被温柔乡腐蚀了根骨的废物。人们羡慕的是陈云生的运气。不少人相信,这战换成他们,依然能取得相同的结果,获美扬名,陈云生的运气简直好到天上了。
……
缓慢而绵长的夜过后,陈云生逐渐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如同天河倒垂的珠玉。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将这些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在天花板,只要屋中有一缕光线,那些宝石便能将它反射的璀璨夺目。
这张床无疑是陌生的,他看了看身旁,柳晓山趴在床前安然入睡,长长的睫毛之上兀自挂着幸福的笑容。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只有你,没有她
李铁嘴陪着陈云生入住了九曜城最为繁华驿馆——红梅驿,这之前是银沙太子的下榻之处。红梅驿前后五进的院落,足够将龙川国和天穹派随行的所有人装下。不过李铁嘴还是将随他一同出来的两位元婴国师遣回了龙川,只留很少的卫士,毕竟龙川立国不久与邻国的关系也不算正常。
柳晓山没有跟随陈云生入住红梅驿毕竟迎娶还需要很复杂的流程,既然龙川胜了,那也不急于一时。这些日子九曜城的气氛很火爆,不少报着搏一把心态押了龙川的人赚的盆满钵满,而那些守成的人反倒血本无归。
不过这依然不能影响金沙百姓的心情,毕竟娱乐归娱乐,生活归生活,钱输了可以再赚,好心情没有了便亏大了。加之龙川获胜之后必然有一场盛大的迎娶仪式,又是一件热闹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季平南伤势不轻,此战之后由于其余两位将军全力支持龙川的缘故,大屿关的战修们也默认了陈云生将赢取柳晓山的事实,既然承认了这个事实,那么之前的仇恨也就烟消云散。毕竟主帅为了黄沙豹已经做了很多,大屿关的精锐在这一战悉数上场,有不少人也身负重伤。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太执着了便入魔了,季平南活了大半辈子,虽然有点固执,却不是一个偏执的人。
另一件事也促成了他对陈云生的谅解,那就是盘亘在断头谷的狻猊族举族迁出了大屿山脉,这直接减少了大屿关战修的伤亡率,是季平南非常愿意看到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之后,他开始反思自己带兵之道,开始观察自己的战修,发现他们并非完美无缺,也存在欺凌百姓,贪赃枉法等不少罪恶。
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万俟观西可谓笑到了最后,他成功的推动了柳家对于银沙提防策略,星罗海附近的战修数量越发的庞大起来,原本逐年递减的灵石供给数量也保持稳定,这让观西将军和自己的铁杆幕僚们各个喜笑颜开。而他则有更多时间徘徊在群芳之中,曾经自恋的发明了一种能够记录自己床底精彩时刻的法器,叫做光硅,一度十分流行,被柳一生痛骂玩物丧志之后在金沙禁止了光硅的传播。
秦时月依然在九曜城中优哉游哉地当他的老将军,明月台他出力不多,收获却不少,既赢得了龙川的信任,也阻止了修士在金沙的地位进一步下降。只不过对于自己曾经的骑墙,多少有些后悔,万幸的是陈云生和李铁嘴并不知道这些。
陈云生恢复之后,便迎来另一个送别的**,白花花随着白十三离去,恋恋不舍的除了他之外,还有刚刚回归不久的金灵。陈云生摸着金灵的金毛笑道:“喜欢就跟去,错过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金灵懵懂地看着陈云生,想了半晌之后化作一团金色的光芒消失在天际。感觉到金灵的气息逐渐远去,陈云生不由得叹了口气,兄弟也有分别的时候,将别人的自由强行和自己捆绑,这并不是兄弟应该做的事情。
第二波离开的是无念,小和尚煞有介事地宣读了一席自己准备了一晚上才准备好的临别赠言,说起来也极为简单,无非是让陈云生不要忘了他在明月台流过的血和汗,不要忘了对他的承诺云云,最终还不忘煽情地说在重法寺等着陈云生等等。陈云生再三承诺自己三年之内必去重法寺之后,无念才踏实地踏上了归程。
龙渊第三个离开。和前面两个不同他选择了夜里离开,在群星的寒光中,在秋风的萧瑟中,离开了九曜城。临行之后羞涩地将陈云生叫了出来,不无感伤地说道:“你我之间除了利用便是交易,不过以后我会把你当做朋友,会做一些只有对朋友才做得出的事情。”
面对龙渊真诚无比的告白,陈云生很感动,虽然龙渊利用自己来复仇,可是也不算对不起他,略微沉吟,陈云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们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夏侯殇的尸体,即便可以解释成他已经被混乱的元磁力碾碎了,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龙渊笑了笑,道:“如果夏侯殇还不死,那我又多了一次一雪前耻的机会,这是好事,下次我会凭自己的实力说话。”
听了这句话,陈云生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龙渊真的走出了那团阴影,重新找到了面对世界的角度,人生毕竟不只有仇恨。
龙渊转过身子,对着月亮说道:“说实话,在擂台之上你展现出的力量让我感到恐惧,那并不是一个正常修士,或者说一个人所应该拥有的。我有种感觉,那种力量更像,更像神才有的力量。”
陈云生爽朗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你看我像一个神吗?若这世界真的有神,他们又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何到处都是黑暗,漆黑如墨。”
龙渊微微一笑,道:“这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说罢,他悄然没入黑暗之中。
……
夜雨淅淅沥沥地洒满了太白峰的每个角落,在苍翠的竹林小屋中亮着一盏如豆的灯火。灯前站着一个青衫纶巾的年轻人,正是诸葛靖宇。他慢慢将一块竹牌放到沙盘之上,在这块不大的方桌上摆满了不少大小相同颜色迥异的竹牌。
一个黑衣修士闪入屋中,安静的如同一个幽灵。
“战报如何?”诸葛靖宇沉声问道。
“掌门力战而胜!”那人简短有力的回答道。
诸葛靖宇长出了一口气,“啪嗒”一声,将最后一块竹牌放在桌上,竹牌上赫然写着陈云生三个字。他负手在屋中来回地踱着步子,心中畅快到了极点,仿佛这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也变得可爱起来。
过了一会儿,诸葛靖宇才从兴奋之中恢复,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问来人道:“听风谷那边有动静吗?”
黑衣修士低声道:“一个时辰前听风谷掌门晋升天仙,谷中一片欢腾。”
诸葛靖宇脸上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他接着问道:“那些狻猊族人可否出了大屿山地境呢?”
“距离天穹山脉只有三千里,不过他们迁徙缓慢,三千里要行上二十多日之久。”
“你速速去一趟金沙,恭请掌门回山。你即刻启程,尉迟雪那里我替你交代。”诸葛靖宇不容置疑地说道。
黑衣修士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诸葛靖宇对着窗外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寒竹,叹气道:“师叔,非是靖宇不体恤你们的郎情妾意,只是眼看着这天穹山脉烽烟乍起,我们尚需力量自保。”
……
九曜城有不少风景美丽的地方,有不少美食珍馐,有不少在别的地方看不到的民俗风情,柳晓山生于斯长于斯,自然而然做了陈云生的向导。柳一生对于女儿整日和陈云生待在一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身为修士原本就是俗人那样的繁文缛节。
这夜,两人在驾起遁光飞到九曜城以西五百里的无边海的一处海滨。陈云生看着四周的景物感到有些熟悉,仔细辨认之后回想起,此地原来是自己当日营救徐母之时和黄沙豹鏖战之地。当日激斗的痕迹早就被涨落的潮水抚平。
“你在想什么?”柳晓山看到陈云生若有所思,便问道。
“从此地向西百十里左右,海水中原本是一处极为机密的牢狱,其中关押着不少军中的犯人。”
“你怎知道?”柳晓山星眸善良,宛如夜空中的寒星。
陈云生不想将那一段过于黑暗的往事讲给女子听,便笑道:“我是听别人说的,是徐白露告诉我的。”
柳晓山狡黠地一笑,道:“说谎,你在说谎的时候眼睛通常看着远方。”
陈云生一愣,道:“知我者莫如晓山,懂我者莫如晓山。”
“恋你者莫如晓山,可晓山又是谁啊?”柳晓山调皮地笑着,满脸飞红,璨若晚霞。
陈云生伸出手指点了点柳晓山的额头,笑道:“我也不知晓山是谁家的傻丫头,居然看上我陈云生,这让我受宠若惊。”
两人相视而笑,充满柔情蜜意。
半晌之后,柳晓山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听说白姐姐曾经为你挡了一阵,并且取胜了,为何此时不见她了。”
陈云生知道她说的是白木容,却含混道:“她回白虎神坛了,擂台结束后没多久就走了,你没见到他们也是正常的。”
柳晓山星眸盯着陈云生良久,笑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白姐姐,我刚刚说过,你无法对我说谎。”
陈云生摇了摇头,道:“真是败给你了。白木容她在那天斗法完后便离去了,我不知道她去了何方。”
柳晓山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左手放在陈云生的心口,过了很久才说道:“有些话你可以不说,我们之间各自保留一点也许更好。”
陈云生将一只手按在她的手上,说道:“我的心很小,偏巧两个人又都很大,所以这里只有你,没有别人。”
第一章 惊变
柳晓山和陈云生望着满天的星河,望着璀璨的秋季星空,望着那一轮盈满而缺的弯月,享受着秋意,海水,夜空带给他们的浪漫。
柳晓山靠在陈云生的肩膀,感受着来自男人那坚实的臂膀,低声呢喃着,仿佛海水的一般轻柔。
陈云生讲述着古老的情话,低沉而悠远,他兼容并包地看过那么多书,其中最多的是两个不变的主题,爱情和理想。他从中选出自己认为好的段落,深情款款地说出,毫不顾及旁人听到是否感到牙酸齿冷,只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诉说。
柳晓山早就卸去了一切防备,陈云生说所的一切在女人那里都变得炙热而煽情,她时而浅笑,时而沉吟,时而双颊如火,时而双眸带雾。
两人相拥到天明,第一缕曙光从海上升起,硕大的太阳跳跃着出现在海平面上。柳晓山轻轻叹了口气,道:“夜太美,却太短暂。这里白天会有不少渔夫,被人看到不免生出不少事端。”
陈云生知道女子的顾虑,他看了一眼东方,说道:“不如我们去大屿山转转,那里山高林密,我带你去看看狻猊族曾经盘亘过的山谷。”
说实话,陈云生的主意并不怎么样,不过柳晓山还是点了点头,只要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哪怕是再无聊的地方,也充满乐趣。
两人驾起穿云舟,风驰电掣一般飞向西边的大屿山脉。柳晓山站在舟头,心情大爽,开心地笑道:“遥想当年你我泛舟天穹,被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时历历在目,宛如昨天发生一般。”
陈云生淡淡说道:“说实话,当年的事情还真是惊心动魄,这些年虽然九死一生的时候不少,可总少了当年的那份惶恐,莫非是我的心苍老了?”
柳晓山玉指点着他的胸膛,笑道:“可不是。若是凡人,你我恐怕早就满头华发了,你说是,老头子?”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宛如热恋之中的情侣,飞向大屿山脉。穿云舟如电似雷,何其的迅捷,之用了三个时辰便穿过了大屿关,到大屿山脉的腹地。
柳晓山每次来到这里都是随着金沙王室一起前来,并没有自由,这次正好看到下面的树林之中有一泓清泉,泉声叮咚,水清见底,煞是惹人喜爱。在柳晓山的强烈要求之下,陈云生按落飞舟,来在溪水旁。
柳晓山掬了一捧水于唇间,陈云生也想如法炮制,可正当他将水捧起,还没有接近嘴唇之时,柳晓山的手按住了他的手,女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仿佛遇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陈云生放出令人恐怖的神念和元磁,并没有感到四周有什么异状,他疑惑地看向柳晓山。
“这水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陈云生将水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并没有问道什么味道,可是他仍然选择相信女子,毕竟柳晓山是用水法的行家。
“事发地点在上游一百里处,我们去看看。”柳晓山急促地说道。
陈云生点了点头,抛出穿云舟,两人跳上飞舟,风驰电掣一般向东飞去。
一百里的路程也就是半炷香的光景,两人有意地放慢速度,虽然事情紧急,可欲速则不达,穿云舟那不小的噪音一定会引起人的察觉。
飞过一片空地,此地的大屿树东倒西歪,沿着溪水向前看,三个修士正围着一个人狂攻不已,那个人已经遍体鳞伤,鲜血顺着身体流到附近的小溪之中,却仍在力战不辍,眼看着就要被对手杀死,陈云生大吼一声跳了出来。
垂死的人他认识,正是恶狼谷的灰风。那个曾经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爽朗狼妖。无论事情的起因是怎样的,和恶狼谷作对就是和他陈云生过不去。
金灵丝是最快发动的法术,不用掐诀,不用施法,十道金丝撕开空气,扫向攻的最猛的一个人。
那人感到身后恶风不善,急忙撤身,随手甩出一柄飞剑,剑锋犀利,光芒璀璨,直逼陈云生的咽喉。
金灵丝缠绕在飞剑之上,将其的轨迹改变,陈云生左手一拍天灵,麒麟斩咆哮而出,摧枯拉朽地斩向那个操剑的修士。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呆了,躲的稍微慢了一点,麒麟斩扫过他的侧脸,撕下一层皮肉,由于刀身高温所致,那位修士受伤的侧脸并没有流血,而是直接烫熟了。
剩下两个修士看到自己人吃亏,疯狂地催剑前来攻击。陈云生此刻已经辨认出三人的大致修为,为首一人是金丹初期,剩下两人是筑基中期。而他经过最后一战那醍醐灌顶一般的灵元冲击,已然突破了金丹中品的瓶颈,步入金丹后期的行列。
所以这三人在他面前并没有太多的威胁。麒麟斩一分为二,回身挡开袭来的两柄飞剑,陈云生右手甩出五道金灵丝,金丝破开空气,呼啸着扫过两个修士的喉咙,面对这种鲜有配合的进攻,陈云生可谓斩瓜切菜般容易。
两个修士的头颅如同西瓜一般“骨碌碌”滚落在地,血箭冲起三尺多高。
“你!你居然干杀听风谷的修士!”那个金丹初期的修士一手按在伤口,一边咆哮道。
此时柳晓山已经熟练地为灰风疗伤。陈云生将手放在耳朵畔,冷冷说道:“听风谷么?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大屿山东边?”
那个金丹修士神经已经错乱,以为陈云生被他吓倒了,仍然咆哮着一些毫无意义的恐吓之言。陈云生微微蹙眉,一道暗黑的元磁凸刺入了金丹修士的脖子,那人的脖子一个诡异的弯曲之后,绝气身亡,咒骂声戛然而止。
此时柳晓山轻轻对陈云生摇了摇头,眼中光芒暗淡。陈云生急忙跑到灰风身旁,将青木灵气注入,可任凭他怎用力,灰风身上三道洞穿金丹的致命伤痕却无法愈合,撕裂的伤口散发着腐烂的气味,看样子并非新伤。
灰风努力睁开眼睛,双手死命抓着陈云生的手臂,说道:“恶狼谷被袭,少主危矣。”
陈云生变色道:“是听风谷的人?白牙呢?”
灰风吃力地点了点头,道:“我前来求援的时候…族长大人尚未脱出险境。。。”灰风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伤口,让他的气息更弱一分。
陈云生脸上露出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灰风显然在受了致命伤之后仍然穿越大屿山脉,这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他走到这里。看着身体逐渐冷下去的狼妖,陈云生长啸一声,惊得寒鸦骤起,啸声中充满了伤痛和愤懑。
恶狼谷的事情罗之青之前就有提及过,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啸毕,陈云生转向柳晓山,道:“此事我必定要速速回去,和听风谷的较量前途未卜,我希望你暂且留在金沙……”
“休想!”柳晓山不等陈云生说完便拒绝了他的提议。
陈云生摇头道:“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听我的。战斗和斗法完全不同,在战场上你同时面对的不只是一个敌人,还有数不清的陷阱和伏击,太过危险了。”
柳晓山深情地看着陈云生,道:“我不怕危险,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哪次又不危险?我意已决,这次不要试图说服我。”
面对和自己一般执拗的柳晓山,陈云生感到无可奈何,他思忖了一会儿,道:“你若跟着我去也可,只不过要让你父亲知道此事。”
柳晓山眼中露出一丝狡黠,道:“这是自然,我还打算从他那里借点东西呢?”
“什么?”陈云生望着古灵精怪的柳晓山问道。
“当然是兵了,天穹派尚未恢复元气,想要对抗听风谷恐怕还不够,若有金沙的支持,那听风谷就不在话下了。”
陈云生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不如这样,我先率领部下回返,你到父亲那里请兵,我们在天穹山脉汇合。”
柳晓山蹙眉道:“你就这么想和我分开吗?难道不能等我请兵之后一同前往吗?这样你的风险更小,我们的胜算更大。”
陈云生摇头道:“大屿山脉东西数十万里,如果等你办完所有事情,集结金沙战修赶到恶狼谷的时候恐怕狼族已经被夷平了。”
柳晓山虽然十分不愿和陈云生分开,却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女子,她点头道:“既然这样,你不用去九曜王城向家父辞行了,可直接去红梅驿召集修士。”
“如此甚好!”
……
红梅驿人走楼空,只留下李铁嘴和几个龙川的侍从。大战之时,李铁嘴并不适合冲锋陷阵,只适合运筹帷幄,况且金沙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向金沙王室交代,故而他并没有跟着。
鲲鹏吱吱呀呀地飞在金沙的上空,虽然将速度开到了极限,却仍然无法满足陈云生的要求,他焦急地走在鲲鹏的甲板之上,不断看着脚下缓慢移动的山脉。
乐翔走到一旁,谏言道:“掌门,不如你驾穿云舟先返回太白峰?”
第二章 歃血为盟
陈云生正有此意,听到乐翔如此建议,更是求之不得,道:“如此甚好,这里由你指挥,我先行一步。”
他正待起身,却被乐翔拉住手,“掌门切记不可直接去听风谷或是恶狼谷,要先回天穹派和诸葛靖宇商议之后在做下一步的定夺。这件事情事关此战的成败,不能出差啊!”
陈云生感到乐翔双手传来的力量,他知道乐翔的深意,点了点头道:“我经历了无数战阵,自然不会先乱了阵脚。倒是你们回归的时候要小心,尽量绕开听风谷而行。”
乐翔洒脱道:“这件事情不劳你操心,趋吉避凶的本事没人比得了我。此行带上薛离、思寒和雪芹,他们是天穹派的中坚力量。”
这和陈云生的想法相似,所以他也没有拒绝,当即召集所有修士来到甲板,交代了几句之后,陈云生放出穿云舟,和薛离三人以及沧澜八卫跳了上去。在韩枫等人的目送中,率先飞向大屿山脉的尽头。
韩枫嗒嗒嘴,说道:“看来我们永远是天穹派的二队。”
乐翔笑道:“就凭你韩毒物的微末本事,能和本司首共同晋级二队已经是荣幸了,就别乱发感慨了。”
韩枫摇摇头,说道:“我偏不认命,我一定让他们看看我们二队也能做出伟大的事情。”
少言寡语的徐白露突然说道:“师兄你说得对!让他们看看我们虽然是二队,可我们斗志却不比一队差。”
乐翔看着两个脸红脖子粗,热血澎湃的年轻人,咕哝道:“是啊,是啊,奋斗少年,燃烧少年。而我这老年人却该洗洗睡了。”
……
听风谷硕大的议事厅中鸦雀无声,直径两丈的圆桌四周坐满了人,从衣着上看,这些人并不是听风谷的修士。
听风谷的老祖华剑远老迈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煞有介事地说道:“老夫也不瞒诸位,我一出关便在听风谷的东南做了一件大事情,那就是狙击了恶狼谷的那群畜生。三场大战下来,狼妖们死伤无数,已经被困于一隅,覆灭是早晚的事情,倒也不急于一时。”
“听谷主的意思恶狼谷如今实力远不能和听风谷相抗衡,听风谷想要覆灭他们如同碾死一群蚂蚁,那么你请我们来此地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一个身穿火色道袍的干瘦老者问道。
华剑远干笑了两声,道:“原来是地火教的任三昧。问的好!老夫将诸位请来是商量另外一件事情,大家想必已经有耳闻,远在大屿山凶兽狻猊一族要举族迁徙到天穹山脉。现在这些妖兽们已经来到天穹山脉的地境之内,那些野兽们散发出的臭气已经熏到我听风谷的门口了。老夫将大家召集来只不过想听听你们的看法。不如由任老弟先开始。”
任三昧一愣,没想到华剑远让他先表态,他思忖了再三,说道:“我本人对于那群野兽入住天穹山脉是持有保留意见的。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狮群似乎还算本分。而且从天穹派来人知会的信息上看,它们只会占据原来天禄门的地盘,和我们关系不大。所以我的意见是听之,观之,三思后行。”
华剑远一脸阴沉地看向掩月宗的宗主东南清月,用略带干涩的声音问道:“不知东南仙子意下如何?”
掩月宗都是女流,宗主自然也是女人,这个东南清月修为在地仙二十品的样子,在天穹山脉也算首屈一指的人物。
她瞟了一眼满脸不悦的华剑远,说道:“我掩月宗一项不喜欢和一群妖兽共享这片山林,无奈掩月宗人单势孤,恐怕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华剑远哼了一声,道:“此时放眼天穹山脉你们掩月宗的势力也能晋跻三甲,怎么能说人单势孤,东南宗主真是过谦了,若每个宗门都如仙子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么这些野兽的粪便也要塞满整个天穹山脉了,臭也臭死了!”
东南清月心中不爽,脸上微寒,盯着他处默不作声。
此时圆桌东北角落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华老祖今日将我们请到此地,恐怕不是打算挨个听我们想法的?您老在天穹山脉资格也算最老,如果有什么建议就直说。”
华剑远终于听到一句稍微称心的话,两道剑眉舒展开来,长叹道:“郭家主所言不错,老夫还真的有些言语窝在肚子,不吐不快。狻猊一族进驻天禄门的地盘看似与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实则却有极大关系。他们虽然承诺画地为牢,固守那一片山岭,可它们只不过是一群没毛的野兽而已,怎么能明白言而有信这句话的含义呢?让他们守信比杀了他们还难,日后骚扰各位是必然的事情。”
华剑远顿了一下,略微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下,接着说道:“再说,天禄门也算天穹七派之一,虽然天穹派被灭之后占据太白峰有些过分,可他陈云生也不能追到人家家里赶尽杀绝啊!一个百年的门派就这样覆灭了。如果说这样我听风谷都能接受,那么将野兽引入天穹山脉我听风谷第一个不同意。”
“今日找大家来就是知会大家一声,我们要联合起来抵制狻猊一族迁徙,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是属于我们的,而非他陈云生一个人。这些年诸位过的风调雨顺,门派都有发展,天穹山脉一片平和之态,可那陈云生重树天穹派之后便惹来一系列的事情。先灭了天禄门,后灭了西凉国。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便是一个惹事的祸根,走到哪就将战火烧到哪里。”
“现在天穹五派只有同气连枝才能将这颗毒瘤铲除,保护这一方天地的清明啊。”
华剑远语速不快,却极为慷慨,一番连珠炮般的陈词之后,在场的五个掌门都有赞同之意。最后还是千峰岭的郭家快言快语,道:“老祖所言极是,不知你是否已经有成型的想法?”
华剑远笑了笑,道:“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当然不敢劳动诸位大驾。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五派同气连枝,那么我们就应该有一个同气连枝的样子。不妨大家选出一个天穹盟主,在非常时期暂领天穹五派的事务,统一调配各个门派的资源和战力。趁对手尚弱,将其歼灭在萌芽状态。”
东南清月看了看一旁五大三粗的擎天门掌门项柱,轻佻地说道:“项大掌门,你说说华老祖的想法如何?小女子觉得你生得高大威猛,做这个盟主正好合适。”
项柱一听脑袋摇的像铴锣一样,道:“盟主应该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才能担当,我看只有华老祖才有这个资格,他老人家最近进阶天仙,无论从资历还是修为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东南清月眼眸流波,轻笑道:“和你开个玩笑,你修为还不如小女子,空有这么一身肉有什么用?这盟主自然是华老祖最合适,只不过您老一定要带着我们将那群野兽赶出去啊。”
华剑远有些看不惯这女子的阴阳怪气,冷冷笑道:“这个自然。既然你们都觉得老夫合适,那我也不推脱,本来就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若战火燃起,我调遣到哪位门下的修士,你们要通力配合才是,若有偷奸耍滑阳奉阴违之人,我华剑远第一个不答应。”
他的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其余四位掌门听到耳中,震慑在心中,当真没人敢不把听风谷谷主的话当做儿戏。
华剑远看向身后角落里两名秀水,低声说道:“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
两人退了下去,时间不大台上来一个精致的小瓷坛,还有五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盏。把杯盏放在每个人身前,然后把酒坛放在了华剑远身前。
只见华老祖左手闪出一道锋芒,将右手指尖划破,向坛中滴入一大滴精血。而后将坛子推向身旁的擎天门掌门项柱,说道:“既然歃血盟誓就应该有个歃血的样子。”
项柱将手指塞入口中,大喇喇地咬了一口,滴入一滴鲜血,而后他又将坛子推向一旁的东南清月。女子看着那个闪着血光的坛子,眉头微蹙。凝视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取出一柄精致的小匕首,在自己的掌缘轻轻划破了一条伤口,将血滴入坛子,而后她拿出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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