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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殊途-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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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鹛焐系脑掠靶枪饪梢酝腹∪绮跻淼慕I韘he到地面上。jing巧的剑萼上刻着一钩弯月,透着无比的jing致和婉约。
陈云生认得出,这柄剑就是当ri叶穿云为她量身炼制的水月剑,现在看来已经被女子练成了本命之物,有了本质上的提高。
反观何望川则并不出剑,他骈二指在胸前轻轻划着什么,初时什么也看不见,两笔之后,便能看到指尖拖着一抹银亮的光泽,光泽并不马上消失,而是凝在半空,如同凝质一般。
啪的一声,内层的金刚法符也被金光突破,他冷峻的面容由于愤怒有些变形,剑眉在眉心处凝成了一个疙瘩,双目瞪圆,嘴角向下,变得有些狰狞。
金光剑嗖的一下刺来,水月剑应了上去,两柄飞剑接触的一刹那,水月剑上突然凝出了无数法符和光纹,一个圆形的禁锢空间突然出现在天空中,将水月剑和金光剑封闭于其中,那柄金光剑顿时如同死物一般软软地躺在禁锢空间的底部。而水月剑则如同一只游鱼在球形的空间内打着转儿。
“法宝生符?”金光面se一寒。
“哟,没想到这位金发大叔居然连小女子刚学会不久的手段也叫得上名号,看来大叔果然不是凡人。这叫法宝生符术,你的法宝中了封灵符和禁锢符,现在如同一条臭咸鱼,你看我的水月剑都绕着它飞。”方明兰故意激怒对方,语气极尽嘲弄之se。
何望川施术完成,探掌在身前的银se光符上轻轻一拍,那道符如同融化了一般消失不见,在金光身前背后突然凝出了无数晶莹剔透的冰晶,冰晶的尖端闪烁着细小的星光,虽然细微却令人心寒。
斗到现在,金光有些失神,这两个修士虽然修为不高,可是手段却格外独特,又看了看陈云生紧握的双刀和白木容手中的骨鞭,他越发的心凉。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难道我会败吗?”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他便奋力打消,在数十年的比斗和磨砺之中,他从无败绩,甚至将一个元婴初境的修士逼得走投无路,放弃肉身。在他心中早就没有对失败的担心,可今ri却令他实实在在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看来要拼命了。”金光咬了咬牙,在十分之一息的时间内施展了一个法诀,四周的冰晶没有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刺破空气,裹挟着犀利的破空声刺向他的身躯。他身外的那层金甲瞬间膨胀,上面的法符,阵纹居然映she在了空气中。
冰晶刺中这层光影,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如同在演奏一种乐器,这种声音越发的密集,最后变成了一种毫无规律可言的噪音,冰晶不停的在外围出现,一层层she向金光,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金甲膨胀而成的光罩。
这攻击竟然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何望川累的直翻白眼,最后终于做了一个收势,那层冰晶越来越少,最终化作无形。他脸se苍白的看着方明兰,颇为郁闷的说道:“看来师叔说的没错,这个人真的很厉害,我的冰风爆符居然无法突破他的防御,真是丢人。”
随着金光身周浓稠细碎的冰屑逐渐散尽,这个身穿金甲,满头金发的男人满面怒容盯着何望川,显然对方的攻击强度和持续时间是他没有想到的。他身上的金甲有些地方已然开裂,蛛网纹爬满了前胸和后背巨大的金属甲面。
金光满脸疲惫,身体每动一下都感到一阵疼痛传来,虽然挡住了对方如雨如雹的冰风暴,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丝毫无损。虽然他还有能力和对方拼死一战,但是这么做要冒的风险很大,很有的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向前扬起手,凝出一柄金se的长矛,长矛疾风一般she出,刺向方明兰。陈云生早就憋足了一股劲,就等对方出手,看到长矛将至,他如风一般飘出,双刀夹在长矛的尖端,挡住这石破天惊的一击。
由于冲击力极大,他的身体被带向一块巨大的岩石,眼看就要撞上,突然腰间一紧,被白木容的骨鞭裹住,轻轻带回。这条鞭子在攻击的时候可以化作万千利刃,但是此时如同收了利爪的猛兽,裹在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突兀感。
金光已然来到自己的金光剑前,右手张开,一下就撕破了方明兰的禁锢空间,从中拿出了自己的金光剑。他轻轻一抖身子,那柄长矛再次回到自己的天灵。
“今天就到这里,我有些累了。不过这不是战斗的结束,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我更期待一场一对一的较量。”金光说话的时候看向陈云生,显然他对这种群殴的打法很是不屑,对于自己今ri的溃退更是心有不忿。
看着对方的眼睛,陈云生认真地说道:“若论单打独斗,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但是,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有信心挑战你。”
金光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一阵狂傲的笑声在夜se中蔓延开来,最后逐渐消失。和笑声一起消失的还有金光,这个男人的身影在陈云生眼中是复杂的,令他头痛的是今后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何望川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说道:“终于把这个煞神送走了,师叔,你为何惹了这种人?”
方明兰浅笑道:“这不是明摆着么?师叔从天水城飞来,那人一定来自于司天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巡检司的司首,金光。”
何望川睁开大眼睛看着女子说道:“金光?我没听错,这个号称金丹境第一人的修士?乖乖不得了,这次抽中大奖了。”
陈云生看着两个年轻人,眼中尽是笑意,拍了拍何望川的肩膀,他爽朗的说道:“你们两个居然闭关了那么久,看来收获不浅啊。尤其是你的动符,居然和道法相似,说说是怎么悟到的。”
何望川站起身来,颇为自傲地说道:“动符也是符道的一种。之前我炼制的定符比较多,大致的流程是将灵石上的灵力转化为符纸,然后在使用的时候触发。而动符的能量则来自于施术者本身,其驱动的力量和道法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驱动的机理却是完全不同。”
第五十三章 最安全的地方
“动符发于内,在外形成符文、阵纹和回路,最终成型,而道法则是发于内,终于内,内洽于内。相比道法,动符的施展虽然慢了很多,但是可发挥的空间却大了不少。”
陈云生点了点头说道:“那明兰的法宝生符又是怎样一个机理?”
“这个,”方明兰露出可爱的笑容,那两颗小虎牙尤为俏皮,“本命法宝原本就是修士生命的延续,我可以在上面附着神识,灵元,那么施符自然不在话下。比起动符来说,法宝生符可差的远了,是师兄。”女子看向何望川,眼神中尽是笑意。
何望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含混地说道:“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哈哈。”
“师叔,这次你从天水城逃出来,打算去什么地方。我听说你已经重振天穹派,我们要回太白峰吗?”方明兰接着问道。
陈云生想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肯定要回去,却不是现在,我打算回天水城。”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白木容更是来到他的身前,伸出手拂在他的额头,睁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不可思议道:“没发烧啊,怎么尽说不着边的话呢?没看到金光那厮如何之逆天吗?回去送死啊。”
何望川也附和道:“白姐姐说的没错,司天阁除了金光这种角se,还有四个元婴期的大修者,回去并不是十分明智。不知师叔怎么想的,可否示下。”
陈云生看着一双双疑惑的眼睛,举重若轻地说道:“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所在。金光追逐我等到了此地,一定会认定我们就此逃走了,如果杀一个回马枪,我赌他们一定想不到。”
“如果他们想到了呢?”方明兰突然问道。
陈云生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划过一丝纯黑,他淡淡说道:“如果不幸被他们猜中,并且进入对手布下的重重圈套之中,那只有死而已。”
“知道了。”方明兰点了点头。
用一种飘忽的声音,陈云生接着说道:“也许二十年前我们就该死了,yin差阳错的一直拖延到现在。虽然我还活着,但是记忆中关于他们的部分已经死去了。我常常jing醒自己不要忘记,以至于形成了一种习惯。生死对我来说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枉死的灵魂安息。”
众人都沉默了。
死寂的沉默过后。
白木容昂起头,不屑地说道:“死,死,死,你就只有一个死字,如果你只对死去的人负责,那么这些活生生站在你身旁,同你说话的人又被你置于何地?”
听到女子如此言说,陈云生越发的沉默,他睁开布满风霜的眼睛看着白木容略带稚气的面容。时间如同凝质,流淌的极慢,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刚才充满欢喜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陈云生如坚冰般的脸庞逐渐融化,带着一种星月的光芒,他笑道:“你说的对。应该对活着的人负责。从今天开始我不去谈死亡,只想怎么样好好生活,在阳光下,在月影中,即使面临天地崩裂也要努力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对得住那些死去的灵魂。”
白木容笑了笑,点点他的额头,说道:“这样才对嘛。走。”
“去哪?”陈云生蹙眉问道。
“当然是回天水城,趁着夜se好进城啊。”白木容泰然自若地说道。
……
说实话,姜玉衡很少来到自在宫,但是今夜他来到了这里。宫殿内深红的帷幕挂在窗棂之上,水晶灯盏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透过帷幕,从外面看,整个宫殿沉浸在一泓血红之中,如同鲜血。
金光拖着疲惫的脚步来到大门口,透过半掩的大门他看到自在宫内密密麻麻几乎站满了修士,人人都如临大考。令他吃惊的是原本一直站在主座位置的上官落雨却出现在了大殿zhong yang,神情也透着一股沮丧,如同霜打的茄子。
大门无声地开启,金光看到了姜玉衡那张yin沉似水的脸孔,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从殿门到大殿的中心,一共三十步的距离,他走的很慢,很轻,仿佛一只偷腥的猫。
“回来了?”姜玉衡深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是。”金光垂头说道,并没有看着对方的脸。
“人呢?”姜玉衡声音越发低沉,并带着一丝沙哑。
“逃了。”金光不想说是自己主动返回,这样未免太没面子。
“逃了?”姜玉衡声音骤然提高,“以你的能力竟然让他们逃了?你的乌星车不是号称速度堪比元婴修士的遁光吗?怎么会追不上呢?我看你是有意为之。”
“没有!”金光抬起头,面se因为激动而通红,他随后嚅嗫道:“来了三个帮手,实力都不凡,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嘿嘿,好一个没有必胜的把握。”姜玉衡森然笑道:“未谋胜先谋败,真是剑阁出的好弟子啊。当年你叛出剑阁恐怕就是因为这点原因。”
“不是!”金光近乎吼道,“请不要提那件事。”
在司天阁没有人敢这么对姜玉衡说话,金光是唯一一个,即便是四位元婴的长老,对于这位yin戾的君主也是敬畏三分,说话小心翼翼自不待言。
“哼哼,好。但是身为司天阁的六卿之一,竟然连一个刺客都捉不住,擢你去戍边,明ri启程,去落ri关。”听到这里,金光挺得笔直的身体突然一震,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坚城厚壁、长河落ri的雄关,以及满天飞矢、剑气冲霄的边关战役。
姜玉衡话锋一转,说道:“今夜把大家召集来除了说那件刺客的事情,还有就是冷月国进犯的事情。林中鹤长老已经传来亲笔信,催促我增派修士去戍边,他信中说到北线战况极其惨烈,司天阁多部已经被打的不成建制。哎,我心忧矣。我已经派了十三位皇子到落ri关督战,诸位卿家,你们中有谁愿意自告奋勇去前线助战呢?”
死一般的沉寂之后,黑压压的人影中走出一个女子,身穿紫衣,面罩紫纱,声音清脆地说道:“紫烟不才,愿去戍边。”
姜玉衡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有劳了,又多一个金丹后期的大修士,前线的压力相信会少很多。上官落雨,驻守在咸州和陇上的司天阁还有多少人?”
上官落雨拱手说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咸州司天阁有三百名修士,金丹修士五名,为首的是宋濂。这人老成持重,在咸州多年培养了不少的可用之人,不妨令他带着麾下的修士去戍边。”
“至于陇上地区,却是有三千名修士,但是都在炼气期,是作为司天阁未来的中坚力量培养的,恐怕不能随便抽用。”
姜玉衡蹙眉道:“从陇上地区抽调一千名修士,要尽量挑选jing锐和天赋高的修士。如果这战无法顶住对方的进攻,那西凉国基本就没有任何未来可言。”虽然这是一句实话,但是从姜玉衡口中说出,总不免令人多了几分萧索。
“遵命。”上官落雨垂首退下。
“下面说说刺客的事情。听说这个刺客接连杀死了四名巡检司的修士,三名整备司的修士。其中包括两名巡检,可有此事?”姜玉衡问道。
“是的。”金光说道,他的巡检司负责西凉国治安,这事理应由他回答。
“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不知道。我们曾经设下一个局来诱捕对手,不过他们狡猾的避开了。并且jing准的找到了张中意。”金光如实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冷月国派来的刺客?”一直闷声不语的玄yin子突然说道,他虽然身为司天阁的四长老之一,可掌握的事情却极少,他的职位则更像挂职,只在战时有可能会被征召,他突然说话令很多人颇为好奇。
金光蹙眉道:“我感觉不太像,对方身上那股仇恨令我感到胆寒,冷月国的刺客不会这样。”
“为何不会?”玄yin子争执道,对于一向惜字如金的他来说,这种情况只在当年决定是否进攻天穹派的事情上发生过。
“没有为什么,只是凭直觉。”金光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觉得玄yin子说的有道理。”
一个成熟的女生声出现在大殿的第一排,最左边。一个身穿红se襦裙的女子款款走出,看了金光一眼说道:“有些事情不能只凭直觉。况且人家都说女人才是靠直觉吃饭的,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还凭直觉,也不害臊。”
金光被挤兑的脸颊红晕,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红鸾,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件事情还应该继续查下去。金光的巡检司暂时交给上官落雨。”姜玉衡说道。
上官落雨身子一震,出列言道:“定不辱使命。”
过了一会儿,姜玉衡若有所思地说道:“若望何在?”
从第一排的正中走出一个微胖的年轻人,三旬上下,眼窝深陷,鼻子硕大,生的不算英俊,却有些憨厚。
“儿臣在。”姜若望恭敬的施礼道。
“你去辅助上官落雨查明此事。”
第五十四章 访客
对于姜玉衡的旨意,上官落雨感到十分的无奈,调查这件事情有他一人足够了,偏偏派来一个太子协助,这到底是谁在协助谁?他感到后背有些僵硬,抑制住内心的不满,把头垂的更低了。
只听姜若望恭敬地说道:“儿臣定然会好好协助上官落雨,不辱使命。”
红鸾对身旁的太子报以甜蜜的一笑,太子则伸出手,握住女子那绵软的手掌,一阵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传递,仿佛大殿之中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东海钓叟嗒嗒嘴,感到一阵口苦,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不料这个情景却被一旁的玄yin子瞅个正着,他僵硬的脸上闪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姜玉衡大袖一挥说道:“今天晚上就到这里了,大家散去。无涯,你留一下。”
第一排一个身穿团花纹皂袍的青年人点了点头,并没有随着众人离开而离去,他安静的等着父亲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你为什么不问我留下你有什么事情?”姜玉衡玩味地说道。
姜无涯垂首说道:“父皇留我自然有深意,无涯不善妄加猜度,请父皇明示。”
“好个不善妄加猜度,你猜度的实在不少了。张中意死了,你刚才听到了。有何感受,说说。”姜玉衡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个世上谁都会死,就连殿门口那株老槐树也不例外。对于他的死去,儿臣并没有任何想法。父皇如果有,可以告诉儿臣。”姜无涯恭敬地说道,声音平的如同一条笔直的线。
姜玉衡突然来到姜无涯的身前,用手重重拍在他的肩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威压地说道:“你是我一百多个儿子之中最能隐忍的,那些不中用的废物仗着自己是皇族的血脉,整ri放*荡不羁,耽误的修为,真令我心痛。若不是他们不争气,西凉国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为什么这么早就立了太子,不就是为了让你们更关注于自身的修为而不要挣储。当年你和姜百川之间的明争暗斗,终于以他阵亡在天穹山脉而告终。百川是你们中间天资最好的一个,xing子却过于愚蠢,刚愎自用,终酿成惨祸。”
“我原以为至此你们之间的争斗会少一些,没想到你却暗中勾结司天阁的修士,想要架空太子,这未免也太狠毒了。”
姜无涯抬起头,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温柔地说道:“我亲爱的父皇,我觉得您立孱弱的太子无非是想看看我们之中谁有能力将他扳倒,藉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过我那愚蠢的哥哥却看不到这点,将矛头一直指向我。他死在天穹山脉的时候我是真心掉了几滴眼泪,但是他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我认为姜家之所以衰落,只是因为我们不够狠,不够毒,忘了当年先祖是如何披肝沥胆建立基业的。孩儿虽然资质有限,对于这种事情却时刻铭记于心。架空太子这件事我会去做,而且会一直做下去,即使您也不能阻止我,您也要遵循先祖的遗志,难道不是吗?”
姜玉衡脸上逐渐有了笑容,他哈哈大笑道:“不错,你是诸多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也最能隐忍,看来这件事情交给你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做好了,皇位早晚是你的。”
说罢,他脸上的笑容隐去,变得格外严肃,“当下的形势极为危急,不要顾忌这些刺客,他们只不过一群没有目标嗡嗡乱撞的苍蝇罢了。无论是来自冷月国或是其他地方,都不足为碍。你做的事情在这里。”
说着,姜玉衡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卷轴,递给姜无涯。接过卷轴,姜无涯迅速打开,当他的目光掠过这个不大的卷轴之时,变得格外清亮。看过半晌,他抬起头,惊骇地望着姜玉衡说道:“这,这真的可行吗?”
姜玉衡沉重地笑道:“可行?我不知道,试试看,反正不会更糟。”
……
陈云生顺利的回到了天水城,回到了东城的老街巷里,那间饮冰室丝毫没有受到昨晚激烈斗法的影响,甚至连昨天那个假冒的田中也横死在后院之中。当尉迟雪回来之后,发现那具死挺的尸体的时候,迅速的用惯有的伎俩将尸体处理掉。
一切如常,就连陈云生最为头疼的挨家挨户的盘查也没有发生。第三天从游龙帮分舵传来的消息印证了他们对司天阁内部不作为的猜测——金光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那天夜里,看到陈云生面容的除了金光就是死去的张中意,如果这个两个人都不在城中,那就意味着他可以横行无忌,甚至不需要改变面容。
田中的伤势三天后便痊愈了,山龟一族的恢复能力之强,还是令陈云生感到惊叹。他伤愈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转太白峰,因为那天晚上他被很多人看到了容貌,再留在天水城必然有暴露的风险,虽然金光已然被擢去戍边,巡检司却还在,每ri在街头巷尾巡逻的侍卫也越来越多。任何轻视敌手的行为都将招致血的教训。
何望川和方明兰取代了田中的位置,至此饮冰室又多添了一个伙计,还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少女。无论是赵瑞,或是那些老得掉渣的茶客,对于这个乖巧的女子,都极为欢迎,而方明兰也乐意和他们开开玩笑,打发一下午后闲暇的时光。
由于饮冰室茶价极低,现在天水城的局势又一片沉闷,很多人都把大把的时间用在聊天,解闷上,饮冰室整ri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陈云生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顿悟了很多东西,整ri闷头带在房间中,布下五气朝元阵,开始苦修不止。金光留给他的震撼是他开始苦修的另一个原因,如果连一个金光都无法击败,那何谈司天阁了。
白木容终于看完了女训,她的见识也长了不少,常常放下书本,一个人走入熙攘的大街,一天都不知去向,直到傍晚才披着夕阳回到饮冰室。她这种态度令赵瑞有些不爽,这个将近六十的老头对陈云生的“产业”有种发自内心的忠诚,最看不得每天白吃饭不干活的人。
不过白木容总是笑笑,也不说什么,这点倒是令众人大为诧异,难道这女子转时节满天飘絮,天水城内唯一一条贯穿城市的小河旁,几十棵歪脖柳树上,冒出无数绵软的柳絮,整ri飘呀飘的,不小心便被行人吸入鼻子,令人好生厌烦。
这天不知为什么饮冰室显得格外安静,赵瑞站在柜台内多半晌,愣是没有见到一个客人,这种不同寻常在不同人心中引发了不同的反应。
赵瑞担心的是影响今ri的生意,不停的往返于门外的大路和饮冰室之间,打算拉拢一些熟客,怪异的是却一个熟人也见不到。
何望川和方明兰则对这种现象产生了jing觉,他们担心的是自己的行踪暴露。在司天阁的大本营,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很危险的,很有可能丢掉xing命。
尉迟雪则淡定很多,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饮冰室门口的屋檐下,眯着眼睛开始晒太阳。刚过午,阳光暖洋洋地撒在大地上,将人的影子照的很短。只见从门口的大路东边浩浩荡荡来了一队人。这些人身穿红se的短衫,腰间系着绿se的丝绦,脚下蹬着蓝se的靴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带头的一个jing瘦矮小,走路挺胸抬头,目视四十五度斜上方,飕飕带着风声。赵瑞正在路边转悠,看到这幅情景顿时一惊。他想都没想,便飞快的往回跑,来到内堂,见到陈云生,结结巴巴地说道:“老板,斧头帮的人又来了!”
从一个泛黄的蒲团上站起,陈云生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这群人还有完没完。不要着急,跟着我一起来。”
赵瑞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随着陈云生来到门外。有尉迟雪这个门神一般的人物杵在门外,陈云生倒是不担心斧头帮对饮冰室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能,只是怕尉迟雪手段过于黑。现在毕竟是光天化ri,虽然在以混乱著称的东城,但是总归要顾忌一下。
来到门口,那群人已经将大门团团围住,尉迟雪却还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似乎这群人都是空气一样。人群中并不完全都是身着红衣的年轻人,更有很多这个街巷附近的邻居,以及经常光顾饮冰室的茶客。
不待陈云生说话,为首的那个jing瘦的小个子首先说道:“你们知罪吗?”
他声音干瘪尖涩,令陈云生感到有些不舒服,他蹙眉说道:“知什么罪?我们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小个子脸上布满了jian笑,说道:“你们这家就是一个黑店,今天斧头帮要按照百姓的意志把你们的黑店咂了。”
第五十五章 批与斗
赵瑞仗着胆子说道:“你说我们是黑店,可有凭证?光天化ri之下,难道说你说砸就砸吗?”
小个子脸上布满了得意之se,他向后指了指,说道:“后面这么多百姓就是我的见证,今天有斧头帮为你们做主,要好好揭露这群吸血之人是如何压榨你们的民脂民膏的。放心的说,痛快的说,大胆的说,我们斧头帮就是为了你们这样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整ri混吃等死的人撑腰的。你们的利益就是我们的利益,你们的追求就是我们的追求。”
穿红衣的年轻人背后那些街坊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谁想要做第一人。
小个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清了清喉咙,高声喊道:“张大民,你不是和他们有深仇大恨吗?怎么不说了?你来第一个。”
一个老实巴交的穿土黄布褂子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嚅嗫了一阵,说道:“毛彪,要不我就别说了,都是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啥好说的。”
叫做毛彪的小个子腰板一挺,眼睛一横,声音再次提高了八度,“不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想站在百姓的对立面,和这些开黑店的人穿一条裤子?我可要提醒你,有人向我告密,你那刚过门的儿媳妇是不情愿嫁给你的儿子的,告密人就在一旁,小三子,你说说。”
旁边一个穿红衣的,十五六岁的少年跳了出来,指着张大民口沫横飞道:“小子,告诉你,我和你那儿媳妇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儿,她就是被迫嫁到你们家的,我被老大强力压服才没有去你们家闹事,你最好清楚自己的立场,不然后果自负。”
张大民口中一阵发苦,挣扎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说道:“这家茶楼的确是一个黑店,昨天我来这里喝茶,明明上的碧毛峰,可结账的时候却变成了雪毫,价钱要差上三个,不三两纹银呢。”张大民在毛彪如刀一般的眼神中赶快改口。
赵瑞有些听不下去了,他辩解道:“张大民,你来看看,我们家有没有三两纹银一盏的茶。如果你在茶单上找到这样的价签,我们店十倍补偿你。”
张大民低下头,灰溜溜地藏在人群之后,不再作声。只听毛彪继续说道:“你们店收钱从来就不按价签。关于这点,我们也是有证据的,老李头,你要不出来说两句?我听说你那个小孙子还挺讨人喜欢的。”
一个七旬的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气定神闲地说道:“毛彪说的没错,这家店收银子从来就不按照价签收,掌柜的想收多少就收多少,这不是,昨天还多收了我三十两纹银。”
赵瑞怒斥道:“你不要乱说,三十两纹银,敢问阁下一年的收入才有多少两纹银?”
“老夫一年只有十两的养老钱。”
“老李头,你赶紧回去。”毛彪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们也太黑了,一个老人一年的收入才十两,你却收人家三年的养老钱,这都黑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说他一年才十两养老钱,那怎么会带着三十两上街喝茶呢?这明明说不通嘛。”赵瑞急匆匆说道。
“我不管。有倒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毛彪叉着腰接着说道:“赵寡妇,你来说说,这家茶室的小伙计是怎么样半夜敲你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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