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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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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虽然当时她只是随口说的。
“……”璀璨冷眼看着这群疯子在胡说八道，都说魔音是个疯子，她带的那群人也都是神经病。“涵涵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李玉涵，用腻死人的声调说道：“这个世界上我最在意的就只有你，你怎么能怀疑我移情别恋呢……”她边说边像只小猫似地使劲往李玉涵身上蹭。
李玉涵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以每秒25字的速度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你只是把剑借给他。你放心，师父面前我会这样转述的。”
璀璨这才作罢。“那么，”李玉涵看着斯特林又道：“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剧情神展开，其实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璀璨：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剧情神展开，你变成别人内定的老婆了……
☆、017 你是谁？
“…哥你妹，”璀璨用手点着斯特林道：“额不能说脏话我擦咧他要是我哥我就让师父把你指给他。”
“哦那他绝不是你哥！”李玉涵说。
“我就是随手把剑借他！！！”
“好的好的，”李玉涵点头劝慰，“看你这活蹦乱跳的，身体恢复地不错啊。”
明辉和雪尔薇亚对李玉涵和璀璨间的对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反应。那个帝国小兵抓着斯特林的衣服继续哭诉：“将军，你看你看上尉她。她似乎……”说着用手指了指脑袋。
打从这个小兵一摸进门，李玉涵就已经注意到他了，现在更没好气地说道：“大声点，我没聋。”
其实不用那个小兵说话，斯特林已经感觉到了，世界被面前的女子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半是寒冬，一半是暖春。当她面对璀璨，还有那群疯话连篇的怪人的时候，虽然面露不耐，几番讥讽白眼，但却是宠溺的、带一点纵容的神情，而这种宠溺和纵容一向是留给他的。而现在，当她面对自己、明辉、雪尔薇亚的时候，她露出了淡漠疏离的神情。
虽然同在一个神殿，这个神殿却被她分成了两个世界，泾渭分明。
耳边又听得璀璨咯咯笑道：“他们大概以为你老年痴呆了。”
勇于第一个打破这两个世界隔阂的，居然是雪尔薇亚。她怯生生地踏前一步，叫了声：“李姐。”
李玉涵回头瞥她，“我跟你很熟？”
此话一出，雪尔薇亚的眼圈便红了。李玉涵看得莫名其妙，低声问璀璨：“我过分了。”璀璨笑道：“你可以委婉一点的。”
李玉涵便说：“抱歉，但我绝、对不认识你。”
雪尔薇亚‘哇’一声哭出来，跑到明辉身后去了。她从明辉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抽抽泣泣又道：“李姐，我对不起你……”
“？？”
璀璨对李玉涵说：“看这架势，她是要跟你讲她跟xx是真爱。”李玉涵完全不以为然，只觉得这群人有毛病。当然，她忘记了，这里是凛冬，不是云梦。
雪尔薇亚一哭，明辉便大义凛然地站出来，说道：“你总认识我吧？”
李玉涵给他一个‘认识你有毛用’的表情。先前进来的那个小兵，咬着手帕，眼泪汪汪呜咽道：“上尉的脑袋真的坏掉了。”
明辉、雪尔薇亚还有哈勃克齐刷刷互看一眼，一狠心，突然将斯特林推了出去，“那你认识他吗？”
斯特林注视着李玉涵，从她的长靴看到她齐腰的黑色长发再到薄荷绿的眸子，还有那身帝国女军装，肩章上的蔷薇纹饰。
“唉那位帅哥，如此良辰如此景，你该把握机会将这惟一没有感情赊账的女子俘虏，怎能互相瞪视不知做秀？咄这位美女，便是你眼高于顶也该看出眼前男人骨格清奇气质出尘实属居家旅行之无双良配，怎能一语不□□费景……”
李玉涵一把拉过上窜下跳数快板的璀璨，“你药嗑多了吧？！”
璀璨‘哇’一声泪奔到角落里种蘑菇去了，“涵涵，你过分，你欺负人哇哇——”
李玉涵没理会璀璨的耍宝，她说：“我认识你。”
明辉等人迅速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的表情。
“你怎么可能认识他？！”此时璀璨反倒满血复活了，一溜烟跑回来，拉着李玉涵指着斯特林尖叫：“你怎么会认识他？！你为什么会认识他？！”
李玉涵反问：“为什么我不能认识他？”
璀璨大呼小叫，指手划脚，“你这五年从来没有出过云梦，你到哪去认识他？还是说你偷溜出云梦，去帝都玩耍？”
“你去帝都玩耍了？”
“谁说的！我是去……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上哪去认识他啊！”
李玉涵奇怪了。“我不出云梦，”她说：“但是他不能来云梦吗？又不是没长脚。”她转头看向斯特林，希望对方好歹给自己一点支援，却发现他仍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看着自己。李玉涵暗自叹气，转身走到镶有‘lee’的漆皮箱子面前，打开箱子，取出一个面具。
狐狸面具。
但此时斯特林脸上的表情仍旧古怪，反倒是迪兰喊出声来，“送神舞！”迪兰是今年春才调到军五局的。
李玉涵朝迪兰微笑一下。但除了迪兰外，其余众人的表情仍旧十分诡异。
不过这对李玉涵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她从不看任何人脸色，也不管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把狐狸面具放回箱子，那群神色古怪的人在想什么，与她无关。
“咳咳”璀璨大声地清嗓子，李玉涵这才像收到信号般端正姿态，对被晾一边半天的斯特林说道：
“虽然不是什么很愉快的事情——不过在云梦的时候，多亏您提醒我们土葬和火葬的区别，才没有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她朝斯特林鞠躬道谢，“真的是十分感谢。”
说完这句话后，她露出近似落寞的神情。要不是因为顾及到欧忒耳佩就在一旁，斯特林几乎就要上前伸手——幸亏他没样做，否则就该被李玉涵拧断手腕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半响，斯特林憋出这一句。
“知道啊。”李玉涵回答。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厄……算知道吧。”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对于李玉涵来说，自她成名后，就从来没有遇到一直被人追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她虽然躲在云梦做深山老妖，但从没有在她开口歌唱之后，还会有人追着她问是谁这种问题。李玉涵很不高兴，她虽然不是特别在乎名声什么的，但到了此时居然有人还是认她不出来——她十分十分不高兴。李玉涵脸一撇，连看都懒待看他一眼。
神殿中的气氛越发诡秘起来。
“这位应该就是璀璨的师姐，魔音吧。只是，我不大清楚，魔音的真实姓名……”最后是欧忒耳佩站了出来。她原本就对这位军装女子观察良久，又见自己情郎对她颇多关注，但总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李玉涵舒了一口气，对这金发美少女道：“我姓李，名玉涵。如你所猜，我是魔音。”她说完这句话后，微微皱眉，又对璀璨低声说了句，“……她把我的名头说出来了，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话不甚中听呢？”
璀璨道：“大概是你身上的女主预知光环大开，知道这个人是你情敌。”
“这是最新的冷笑话？”
“不，是作者刚才附身了。”
“讲人话。”
“厄，涵涵，”璀璨正色说道：“你要知道，情敌这种东西就跟天敌一样！人都有第六感，对自己将来的情敌，在未知的时候，就有预知的。”
“……虽不明，但觉厉。”李玉涵点头，“我会记得回去跟师父提你那把剑的事。”
“涵涵，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要认真地撒。”
李玉涵一边和璀璨说笑，一边仔细地审视欧忒耳佩。欧忒耳佩对她这种近似于审查商品的注视十分不自在。
“她就是你在帝都找的人？”李玉涵又问：“听她发音一般啊。”
“不是，不是她。”璀璨摆手，“人我早送到无月之城去了。我的眼光不跟某些人同步。”
李玉涵继续审视欧忒耳佩，“是吗？你不是一直喜欢那啥金发美女。”
“哪有，”璀璨大呼小叫，“我只喜欢涵涵你这样的。”她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去抱李玉涵的腰，却扑了个空
——李玉涵以近似风行的速度闪到欧忒耳佩身边，从她腰间取下一个配饰，拿在手中。
欧忒耳佩吓了一大跳，也难怪，在场只有明辉和斯特林看清了李玉涵的身形运动，其余诸人只看到李玉涵鬼祟一般出现在欧忒耳佩身边。“还给我，”欧忒耳佩带着些许的怒意说道，“这是我外祖母留给我的。”
李玉涵并不理会，只管将那配饰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璀璨也走来看那配饰物。这是一个水晶制的腰饰。水晶的材料十分好，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以至于欧忒耳佩把它带在身上，璀璨居然从没注意。
李玉涵端详着它底端雕刻的芙蓉花，又在手中掂量了两回，抬头问欧忒耳佩：“雪国巴棱家族的芙蕾，她是你什么人？”
欧忒耳佩微微吃了一惊，但不敢撒谎，“她是我祖奶奶。”
沙特的雪国在一百多年前分裂，巴棱家族并入了塞万提斯国。戴安文夫人唯一的的女儿芙蕾嫁入皇室，这一脉络粗略算下来，雪国的后人就是欧忒耳佩。
李玉涵又仔细地看看欧忒耳佩的样貌，说了句：“果然。”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晶饰物，又道：“我果然没猜错。”
斯特林、明辉以及雪尔薇亚被她这句话惊住了，却看见李玉涵把这饰物又还给欧忒耳佩，“好好保管，这东西挺灵的。”
璀璨好奇地盯着那个饰物，问道：“那是个啥？”
“……”李玉涵却没有回答，只管盯着璀璨的脸看。
接下来的一段就让在场众人大惑不解了，只见璀璨和李玉涵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璀璨的表情倒是丰富，李玉涵则面无表情，中途李玉涵说了一句：“别搞笑了！”然后继续跟璀璨大眼瞪小眼。
这怪异的期间，斯特林听到明辉悄悄对自己说了句：快用‘无音传语’。他不及多想，便打开了神息，居然就听到了李玉涵和璀璨的对话。想是她们两人自以为这套秘术无人知晓，于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此地此人。
只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当李玉涵出现在这里，斯特林他们还恍然感觉她是另一个认识的熟人。
错一分一秒，也不行。
倘若当日在云梦，斯特林见到了李玉涵的面容，他也只会认为这是两个相像的人，绝不会有现在此时的误会。
☆、018 荧惑
当时璀璨问李玉涵：“那是什么？”
李玉涵便用无音传语告诉她，是师父的法器，上面有芙蓉殿的刻印。
璀璨十分惊讶，传语问道：我怎么没有发现，是用来封印什么的？
这法器就是用来掩饰的，你当然没有发现，李玉涵回答。这是用来镇压翼蜥血统的高级法器。
斯特林听到这里，脑子里嗡嗡作响。在他家族的典籍记录中，翼蜥便是七千年前统摄世界的大妖怪。
这不过是个传说，璀璨跟李玉涵说，况且翼蜥复活的寄身家族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斯特林听见李玉涵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没有完全断绝……当然这女孩身上的血统已经被全部稀释，不会引起翼蜥寄身。
你怎么知道，璀璨问。
李玉涵回答：这法器中有两滴血，一滴是寄身家族的，一滴是占星宫的纯种血脉。现在诅咒的血已经完全被涤洗干净，看不出一点杂质，所以她不会被附身。
那如果法器被玷污，璀璨又道，血脉从纯净被污染，那么就……就意味着她会被附身。
有这个可能，李玉涵说，这个法器还有预警的作用。不过，她又看了欧忒耳佩一眼道：诅咒的血统在她身上已经很淡薄了，最强的一代是芙蕾。现在已经被淘汰成万分之一了吧，不会有事的。
璀璨听到这里，笑着说道，那我们试试看？
“别搞笑了！”李玉涵斥了这一句，然后又说：占星宫跟雪国的关系你也知道的，要是搞出事端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跟雪国有什么渊源，璀璨不解。
李玉涵到这里终于肯出声了，“在《一段历史：叶克巴那达大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读过占星宫的历史！”
“没有啊，”璀璨回答：“谁跟你那么神经去读那种东西。”
整个神殿中，除了明辉和斯特林之外，没有人知道她们俩到底在干什么。明辉素来能够装傻充愣，但斯特林的脸过于正直，以至于脸上流露出一些表情，这让李玉涵用戒备的目光朝他瞥过来，最后还狠狠俎他一眼。这些让他无所适从，最后他用神息听到了下面这段话。
李玉涵问璀璨，为什么这么多人盯着我看，我在凛冬也很有名吗？
璀璨说：你想多了。
“璀璨，我先回芙蓉殿了。”李玉涵也不再跟她多废话，提起自己的箱子就打算走出神殿。
“李姐你打算去哪？”明辉问，李玉涵充耳不闻，继续朝殿外走去。明辉看了斯特林一眼，发现他还是站着不动，只得自己追上去说道：“李姐，别玩了，你这样搞得大家都不安心。你有什么要求对二哥说就是了。”
“啥？”李玉涵停下脚步，“我不懂你在讲什么？”
“……这个，这个你，你还装，”明辉指着李玉涵大叫：“我们都快被你搞疯了！李上尉，李公爵，你擅自带兵来凛冬城，这罪名很大的！你还不快点拜托二哥帮你。”
李玉涵继续朝门外走。
“李姐……”
李玉涵终于火了，回敬道：“有罪名个毛啊！救自己师妹有个毛罪名啊！我说你们都有病吧。”
满场寂静，明辉跌跌撞撞后退一步，惨白着脸对斯特林说：“……这个她，她一定是脑壳被撞坏了。”雪尔薇亚和欧忒耳佩都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爆粗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满场寂静，再寂静。
璀璨对李玉涵说：“涵涵，你说脏话了，要被记录在案的。”
李玉涵环顾四周，“谁听见了，你们谁听见了？”她心中不爽快，颐和神殿被毁已经够憋屈了，现在好端端地进凛冬城来救璀璨，没人说句谢谢也就罢了，还到处有人问这问那。她又不是开慈善基业的，心中极度不爽快，自然对任何人都不会加以好脸色。
全场持续寂静。
“我听见了，”老爹走前一步，道：“我听见了，你想怎么样。”
“……额，这个……厄，”李玉涵看了看他，扭头憋了半天，说：“不怎么样。”
“这里不是云梦，也不是芙蓉殿，现在外面兵荒马乱，不要惹事。”
“……”李玉涵翻了翻白眼，但没反驳，算是听进去了。
璀璨乐得要死，“怎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剧情神展开，老爹你要做我师姐夫了……”
老爹正色说道：“开什么玩笑，十二岁以上的女人在我眼中都不算女性。”说完又神色懊恼地说道：“我刚才是在告白吗？”
这是个变态，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想。
李玉涵扶着额头，很是头疼。
“这绝对是变态。”路人甲替受伤的军民派完药进殿，正好听到了老爹对全世界十二岁以下的女性告白，吐槽了一句。
“呵呵，都说宁愿变态也不要平淡了，某些人连名字也没有，还不是更可怜。”毒舌A说。
路人乙在路人甲身后嘀咕：“我也这觉得。”路人甲瞪他一眼，道：“毒舌A，你口腔溃疡还没好吧。”
毒舌A笑道：“没好没好，只要这世上还有甲乙丙丁这种笑话，我就憋不住要毒舌啊。”
“没办法，”路人丙站出来说道，“只能靠变态强调自己的存在，这样的人生实在艰辛。”
“哇哇竟然说我们是变态，好害羞好害羞害羞地简直活不下去了……”害羞鬼的战斗力为零。至于那厢边照镜子梳头弄发型的小狼和边打呼噜便举旗帜的瞌睡虫——旗帜上写着‘等我睡醒再说’——完全算不进战斗力。
“我们不是变态。”老爹说，如果没有听到之前他惊人的发言，想必很多人都会被他的中年魅力所折服，“我们只是正常地有点不明显。”
“……你们有节操吗？”
“当然有。”娇弱美少女夜兔趾高气扬地回答。
“那还不快从地上捡起来。”
李玉涵也不去管他们，简单丢下一个字“走”，便拎起自己的漆皮黑箱子朝外面走去——这群变态再闹一阵，自会跟上来的。
“请问，”追上来的却不是老爹他们，却是自从她进入神殿后就反应慢半拍的斯特林。他定一定神，说道：“请问，你这身衣服的主人去哪里了？”
李玉涵偏头想了一下，“……应该是死了吧。”
她话音未落，转身就飘出殿门。电光火石间斯特林已经拽住她的胳膊，“这事要详说。”
“……！！！”李玉涵缓缓回头，目光从他拽住自己胳膊的手，一寸寸往上扫，扫到他的脸上。她的脸色如桃李蒙霜，浑身静静散发出怒气，蓄势待发。
虽然没有明讲，但她全身上下都显示出一个意思：你真的惹毛我了！
“……”老爹他们和路人甲乙丙丁还有璀璨早已停止争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小狼狠狠抽打瞌睡虫的脸，好提醒自己这不是做梦。毒舌A问路人甲：“我的眼睛脱眶了没有？”路人甲回答：“还没有，但快了。”害羞鬼用手指捂住眼睛问老爹：“开始打了没有，开始打了没有好害羞~”
老爹问璀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璀璨笑着回答：“知道啊。但讲出来多没意思啊。”
终于因为被抽脸抽地太狠了，瞌睡虫总算醒了。他睡眼稀松地一看，拿起中提琴就要冲上去砸斯特林脑袋，小狼一把拉住他问：“你干什么？”瞌睡虫回答：“没看到魔音大人在生气吗？再不替她消气，万一暴走了怎么办？谁负责呼呼，谁我哈欠……”
“睡你的睡觉吧你。你傻啊，没看到魔音大人到现在还不敢动手吗？这说明了什么？”
“哈欠这说明了什么哈——欠？”
“这说明我帅，厄不这说明对方实力在魔音大人之上啊。被抓到胳膊，你想我们家那是个不吭声的主吗？说明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啊呜呜……”老爹璀璨一齐过来捂住小狼的嘴。但是李玉涵已经听到了，她冷眼瞥了这群人，头一偏一口唾沫朝斯特林身上吐去。
“你，你竟然吐……口水”因为实在太过震惊，斯特林松了手。李玉涵的右手恢复自由，道：“管用就成！走——”说罢，她一声令下，老爹等人就要跟着她出殿。
方冲出殿门，这才发现外面围着一队人马，将这神殿团团围住。
“将军，又见面了。”老爹打着哈哈对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说道。这男人生得俊美非凡，可惜男生女相，注定命途多舛。
荧惑，第三帝国中将，军三局局长。
“将她拿下！”荧惑一声令下。
霎时间，所有士兵手中的铁盾层层叠起，将李玉涵围在中间。李玉涵抽剑朝荧惑攻去，荧惑侧身闪过，伸手抓住她的腰身，又掷在场中。
“围上！”
荧惑一声令下，第二排手持铁盾的士兵迅速围上，将铁壁又加高一层，李玉涵正待飞身，盾牌间的空隙中齐齐插进精钢枪头。枪尖直逼李玉涵的碧瞳。
老爹和那群怪胎们抢上前，但见李玉涵被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荧惑冷眼看他们，淡淡道：“都在啊。将这群冒充帝国军的骗子拿下！”
就在这时，斯特林也出了殿。荧惑在马上看到斯特林，微微一怔，随即又下命令道：“把这个冒牌货拿下！”
老爹等人面色凝重，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荧惑中将，”斯特林上前一步说道：“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吧。那可是李青上尉。”
“误会？！”荧惑冷笑道：“李氏家族供我读了十年深蓝，他们家的继承人我会认不出。这就是个女骗子！”
李玉涵冷哼一声，开始解身上军服的银扣子。
老爹劝道：“这位将军，当时我们在城外时跟你好说歹说，现在可不要翻脸不认啊！”随后低声对李玉涵劝道：“别惹事。”
李玉涵没好气道：“这是我要惹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豪斯医生说：疼痛不能改变什么，死亡却可以……
☆、019解离性迷游症
李玉涵对荧惑那张俊美的脸冷笑一声，说：“老爹不必跟他这种出尔反尔人说话。”她把紫黑色的军装往场中一摔，“姐我还不屑穿这身狗皮呢！”
此言此举，自然是大大地惹怒了在场的所有帝国兵士，顿时兵刃卷着寒光就要朝李玉涵等人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有人窜出来说道：“我有话要说！”
这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所有人竟然住了手。
荧惑一看，跳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绿衣服的少女，正是笑吟吟的璀璨。
“……”他有些奇怪，定神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璀璨又是一笑，心想说什么还没想到呢，先笑了再说……因此面对素有鬼神之称的战将荧惑，璀璨笑得很开心。笑得天地变色，笑得翻江倒海，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荧惑被她笑得大惑不解，但他是个懂欣赏的人，觉得这少女笑得十分好看，因此也不急，等她笑完了再说。
璀璨笑了一阵，终于想出话来了，立马敛了笑容。
荧惑问：“你怎么不笑了？”
璀璨心想我都想出说辞还笑毛啊。“将军，沙特联军可没有完全败退。您这么快就要处置凛冬城的恩人。这话可说不过去啊。”
荧惑问：“什么？”
璀璨走入包围圈中，拉着李玉涵的胳膊——防止她再次做出不妥当的事——微笑说道：“方才魔导师召唤邪灵，是这位姐姐驱散了妖邪，就算有什么事情大家闹不明白，也该说个清楚。当着凛冬城所有军民的面抓人，是不是说不过去呢？”
明辉对雪尔薇亚强烈吐槽：“我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霍霍好家伙他竟然还听进去了，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哎……”他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雪尔薇亚的影子。雪尔薇亚远远看是荧惑到了，拉起欧忒耳佩就跑了，难道要被他抓回去吗？他可不像斯特林那么好说话。
于是在璀璨的调解下，众人又回到了圣伊斯德神殿内。斯特林走在最后面，将李玉涵摔在地上的军服捡了起来。
他们选择了神殿内的一间小偏厅，决议要把事情讲清楚。荧惑的脸色本来比斯特林还要肃穆，但自从见了璀璨之后，竟然缓和了。进入这间偏厅的，有荧惑、斯特林、明辉、李玉涵、璀璨以及老爹。雪尔薇亚没有逃得掉，也被荧惑抓进了这个小房间。明辉表示不理解，问道：“大哥，为什么雪尔薇亚也要过来？”
他这一声大哥惊掉了璀璨的下巴，原来明辉叫斯特林二哥，还管叫荧惑大哥，那岂不是这三人是拜把子兄弟？璀璨不像李玉涵是在深山里待着的，她至少还是知道一点帝国的权力分配。她知道名唤荧惑的这个男人，跟斯特林是在两个不同政治集团。
她心中暗暗吃惊，又看看李玉涵，觉得这次似乎卷入不得了的麻烦中。
荧惑没回答明辉的问题。
斯特林想，大哥定是又有了什么决定，只是不愿意说。他们兄弟三人，属明辉最聪明鬼主意最多，但遇到雪尔薇亚就脑子不灵光；而自己，他实在搞不大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还需要别人来解惑呢，哪有心思去玩猜谜。反正到了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于是，荧惑、斯特林、明辉、雪尔薇亚坐一边，李玉涵、璀璨、老爹坐在他们对面。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有认错人这种事，”李玉涵说，“这得有多白内障？！我要说的是，本人姓李，名玉涵。有时候也被人称作魔音。”她看着璀璨，“仙乐魔音，我们都出自芙蓉殿。”
“芙蓉殿？”荧惑问：“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个什么机构。”
“以前叫做占星宫，现在叫芙蓉殿。”李玉涵回答。
“为什么改名？”明辉追问。
“因为我们不做占卜算命的生意了。”
“……”
明辉曾听自己师傅说过，占星宫是六千年前十三神族后裔之一，与圣堂教会齐名，是昔年叶克巴那达大陆上所有国家都要去敬拜的地方。而在一百年前，连占星宫也衰落了……这两个女人，说自己出自占星宫……
“我出师后就去了云梦，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她和他，然后还有他，”李玉涵先指了老爹，然后又指向斯特林，“可以给我做证明。”
荧惑看向自己二弟。斯特林说：“……这两个人可能会替你说谎。而我，三个月前，我的确在云梦见到一个戴狐狸面具的人，但我不确定那是你。”
“这算什么？”李玉涵反问。
斯特林回答：“我根本没看清你的样子。当时距离太远，是不是这个面具我也不能断定。”
李玉涵挑眉，将身体微微倾向前，盯着他，“你，想死一次看看吗？”
斯特林沉默了一会，说：“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你是听说的。”
“涵涵，涵涵。”璀璨和老爹一边一个按住要掀桌子的李玉涵。璀璨安抚她道：“没事，你慢慢说。”
李玉涵怒视斯特林：你等着！
她又对璀璨说：“我不过就是过来给你送药，哪那么多奇葩的事。”
“你从事什么职业？”荧惑又问。
“流浪歌手协会会长。”璀璨抢着回答，“无月之城至云梦三省归她管，其余归我。”
顺带还在云梦颐和神殿兼职做个公职人员，老爹赶紧补充。
荧惑又问：“假设你就是被沙特军逼出了云梦，那你又去了哪？为什么要来凛冬城？”
李玉涵叹了口气，对这群人的脑子简直无法理解。“我跟他们，”指了指老爹，“被赶出云梦后就回了芙蓉殿。后来凛冬城被围，我过来送药。但是凛冬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进不去。半个月前我们试了试，但失败了。我受了伤。”
斯特林听到这里，努力回想那夜白衣女郎的面容。他曾经离她很近，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起那夜月光下她的面容。因为他从没有试图注意她。
“涵涵你伤得怎么样？现在好了吗？”璀璨问。
“还行。”李玉涵漫不经心地回答，要不是她中了亚尔斯蓝一掌，说什么也不会被斯特林和荧惑先后制住。
“然后呢？”荧惑又问，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是重点。
李玉涵耸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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