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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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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真的跟白雍林有共同话题。白雍林当年为了追求李青，确实下了不少功夫。他认识象形文字，对上古的一些历史也知之甚详，两个人经常讨论斯曼贝图书馆的藏书。白雍林就是那种，就算跟李玉涵去听昆曲，也绝不会打着瞌睡流口水的儒雅男子。
相较而言，某人只是在气质上勉强撑住，骨子里还是个会在国家大剧院睡一脸口水的贫民窟穷小子。
“装什么装啊。”丹枫白露里，明辉一面嚼瓜子，一面吐槽，“白雍林当年在军校里的丑事也不少，还记不记得那回他露齿一笑，五个学妹生生吓跑四个的战绩。”他对面坐着的是荧惑，斯特林和雪尔薇亚，这四人均坐在雅舍内。
“那你倒是对李姐说这些事啊。”雪尔薇亚道，她现在完全向着李玉涵，事事都要替李玉涵考虑。
“得~”明辉朝天丢了个瓜子，然后自己接住，“你去说，李玉涵肯定更加向着白雍林，火上浇油。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白雍林，”他说，“关键是二哥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三双眼睛落到斯特林身上。
“白雍林吓跑了四个，”斯特林说：“没跑的那个就是她。”
“……”所有人郁闷地看着他，明辉道：“大哥，不好意思，咱们早换话题了。我们是问你啥地方得罪她了？”
“……不是我，”斯特林说，这些天他把事情经过反复想过了，除了上次梅菲尔在李公馆惹出来的乱子，他想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遂道：“是大哥你的错。”
荧惑表示无辜中枪。
“都是你不鸟梅菲尔，梅菲尔就拉着李玉涵问她许多，什么聪明啊什么的。梅菲尔每说一句，她的怒火值就更上一层楼。”斯特林抱怨。
“这跟梅菲尔有什么关系，”雪儿薇亚说道：“分明人家是个实诚孩子。把你当年的恶事都爆了一遍，谁被戳到伤疤不疼。对吧，荧惑大哥。”
荧惑想了一下，简单结语道：“白雍林这小子敢拆军婚，直接判刑吧。”
“噗~”明辉笑一声，“可是，二哥还没婚啊。”
“你丫地连把别人姑娘变成自己老婆的机会都没有……”荧惑话说完，看斯特林脸色不对，又试探地问：“难道得手了？”
“……”
斯特林看看荧惑，再看看明辉，有一种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感觉。
“别偏题，”雪尔薇亚觉得这群男人越说越不像话，“归根究底还是斯哥以前对李姐不够好。”
“可那又不关李玉涵的事，”明辉说：“你不要把搞混了。”
“……”虽然不是李玉涵的记忆，斯特林心想，但灵魂既然一样，也多少受了点影响……
想必她也很混乱吧，原来那是别扭吗？
“二哥你在笑什么？好猥琐。”明辉近距离观察了斯特林一番道。“确实猥琐。”雪尔薇亚点着头，“唉，这不是我们今天开会的重点，重点是……”
“那女王您，希望我怎么做……”斯特林问。
“我当然是希望你……”雪尔薇亚话到口边，又停了，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我希望什么不重要，这是你的事，倒是与我们无关。”
斯特林把目光投向唯一不发表意见的荧惑。
“原来怎么样的，”荧惑说道，“现在还该怎么样。我不会说你自己看着办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该娶了李玉涵。”
“怎么说？”雪尔薇亚问。
“这里面的好处有三，二弟娶了李公爵，李家名下所有的人都可以调用；李家，并且现在李玉涵还是传说中云随雅的徒弟，你做了他的上门女婿，云随雅指不定教你点什么，总之，娶了她，对你的事业大有好处。”当然，你娶了李玉涵，荧惑心想，我也就跟璀璨的关系近了一层。
“……”斯特林并未回答。
明辉怕他着恼，慌忙道：“当然，这也不是唯一的路。”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斯特林问，“你们都这样觉得？”
“……”三人不语，荧惑答了句“对”。
“那你们俩呢？”斯特林又问明辉和雪尔薇亚，“去年的时候，你们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去年是去年，”雪尔薇亚说：“去年的我还是个丫头片子。”
“人家都……”明辉说了一半又改了口，“你去年跟今年也不一样。”
“我明白了，”斯特林说，“搞半天，你们现在的态度都是想撮合我跟李玉涵。”
“……”明辉和雪尔薇亚装傻，荧惑说，“明明是我们来问你……”“我就是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拖我后腿。” “倒变成你来审问……”
“啊斯哥你说啥？”
三人一脸震惊地看着笑地有点不好意思的斯特林，心里暗骂了句装孙子。
“可是白雍林那里……”雪尔薇亚又问。
“白雍林根本不是问题。人是我的。”
“……”三人一脸便秘的神情看着他。
“厄你们别想歪啊，我说的是契约书，契约书。那契约书上写的是我名。”
雪尔薇亚朝天翻了个白眼：幸亏我没有李姐那么死心眼。
“既然这样，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明辉打着哈哈说。
“据说今天李公爵要跟白雍林去公园。”荧惑却抛出一个劲爆消息。
“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一直约在图书馆吗？”
“昨天白雍林在李公馆吃的饭。”雪尔薇亚说：“大概是那时候决定的。总约在图书馆很搞笑的。”
“什么！谁告诉你的！！！”
“梅菲儿，”荧惑淡定说道：“本来我想告诉你的，但是看到你这么镇定，那就不急了。”
“我只是来确定你们不会拖后腿……”斯特林说。
“嗯嗯，我们完全了解，”明辉点头，“所以你大胆地去追求芙蓉殿的魔音吧。”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芙蓉殿的女人哎，别说李玉涵冷面冷心的，就是那个笑地甜美的仙乐璀璨，居然都没少让大哥吃苦头。
不过，明辉又想，倒也不是璀璨的手段有多高端，只是她的笑容貌拉低了周围人的智商。所以像二哥这样对李玉涵，端的理智和分析，那肯定不是真爱了。
“哪个公园？”
“梅菲尔那么一讲，我也就随便一听，不一定想地起来……”荧惑懒懒说道。
“失忆了？”
“好像……”
“那我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
“榭香舍。”雪尔薇亚突然兴奋了，她想到一个好点子，“你先去吧，我们随后跟着。”
斯特林跨出去一步，又看看众人，“你们拿我当实验品？”
“仔细一想，原来你真的打算去追求芙蓉殿的魔音，就感觉……嗯，”雪尔薇亚竖起大拇指，“很有勇气。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
“虽然魔音因为契约书的缘故不能打你，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明辉提醒，“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上面写着‘所有解释权归女方所有’。”
其实契约书什么的，斯特林早就忘记了，自从他知道灵魂的事情以后，他便知道李玉涵心里有自己。但现在他又想到，这并不保险。一直以来，关于李青跟他的关系，他从来没有明着跟李玉涵讲过，也是怕刺激到她，到时候李玉涵什么也不顾，跑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如果要是不讲清楚，他是真的不知道李玉涵到底打算干什么？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尤其还是个灵魂残缺的女人……
算了，去把话撂清楚，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契约书上的内容。
斯特林站起来，准备去干一番大事业，再看看众人拿外套的拿外套，穿鞋地穿鞋，问：“你们也打算去？”
“嗯。我们打算在精神上支持你的行为。”顺便看个热闹。
“所以虽然你们说了这么多，但最后出了事，芙蓉殿针对的只是我吧。”
大家齐点头。
荧惑道：“你这次反射弧真长。”
“二哥你不用担心，万一出事的话，你就到我师傅那里避一避，跟他做个伴。我都跟师傅说好了。”明辉大刺拉拉地说：“万一这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师傅说了，云随雅那女人杀不进洞来。你的军五局呢我就先替你管着。”
多好啊，后路我们都替你准备妥当了。
“山中老人是你师傅，不是我的。”
“没准你这次去了，他就多教你几招防身。”
“你告诉了山中老人，”荧惑问明辉，他和斯特林都知道山中老人是个高人，可是无奈他只看重明辉一人。
“说了，”提到这事明辉简直是眉飞色舞，“我说师傅，我二哥打算追求云随雅的徒弟，然后师傅他就‘啊哈’‘哈’‘哈啊哈’”明辉学着山中老人的怪笑三声，笑地极为传神，“他笑完了之后说，要是他被追杀，我让一尺地给他容身。”
“有什么好处？”
“哎二哥你跟了我师傅，你可以学他老人家的绝学；然后军政部又一次人事大变动，我应该可以调任军五局的局长吧。大家各有所得，何乐不为。”
“……”
“别啰嗦了。”雪尔薇亚拍了他一脑袋，“还不准备去看热……不，是去给斯哥加油。”
“绀碧馆吗？找你们馆主？璀璨，待会我去绀碧馆找你。对，有事。什么？你不在馆内。这不是你们绀碧馆的电话吗……”荧惑赶着在给璀璨挂电话。
“斯哥你别心急，”雪尔薇亚是唯一一个走过来安慰斯特林的，“反正横竖都是约会了，等他们约完了再去也不迟。说不定两相一比较啊，李姐真的觉得白雍林比较好。”
“……”
所以你们只是想看热闹吧。
作者有话要说：
☆、089和解？！
等这群人上了大马路，荧惑又去了趟绀碧馆，把璀璨请了出来。璀璨本来兴趣缺缺，一听说是去跟踪李玉涵跟人约会，顿时她的神情就变了，一副‘哪个白痴这么倒霉催的’神情，踏上马车，跟着看热闹去了。
但是，等到了榭香舍大街，这群跟踪的人都傻眼了。
要从人群中认出李玉涵来，实在是很容易，今日她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短衫外加一条纱制白色长裙。
“上身的衣服是短旗袍。”璀璨给斯特林扫盲的同时，不忘补一刀，“看来涵涵这次是认真约会的，连衣服都是挑选过的。”明辉跟雪露朝荧惑伸出大拇指，带上璀璨是正确的！
“难得，”璀璨继续补刀，“难得有人跟师姐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也没见她不耐烦走人。咋咋，师姐连杏仁牛奶茶都忍了，她一直说那个像煤气中毒。”
“……”
“这么无聊的约会她都没发现我们的存在，警觉性真是太低了。”
“……”
但这次约会也有点出乎璀璨的意料，：李玉涵不仅精心修饰了自己，精心选择了约会地点，也按照正常的路子一直来，没出现什么翻脸或者过肩摔或者其它什么。
太过正常也就诡异了……
璀璨一面忙着巨损斯特林，一面也为李玉涵拙计：她要是玩地太大，可就真麻烦了……
“不过看上去实在也是匹配，赶明我飞鸽传书，让师父过来鉴赏鉴赏吧。”
“尊师要来帝都。”荧惑接话。
璀璨笑笑，没搭理他。
一干众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这对青年男女的身后，跟着他们逛大街，压马路。李玉涵这次按照正常流程跟着白雍林，逛大街，吃饭，看电影，实在再正常不过了，最后他们还牵了手，最后还接吻了。
啥，接吻了！！！
虽然是白雍林拉住了李玉涵的手，然后，但是李玉涵没有给他一肘子也没有摔他个仰面八叉。
甚至没用鞋底猛踩。
很平静地结束了这个吻。
尾随组四人组，感觉前面是个地雷，自己身边还带着个核弹。“莫非，白雍林真的是……”雪尔薇亚的话刚说完，就被明辉捂住了嘴巴。
幸亏这一吻结束了也就结束了，没有出现接下来什么旅馆什么地，啊话说白公馆这种地方存在么。
总算白雍林走了，李玉涵却还是站在原地发呆。
事已至此，还等什么，尾随组现身了。
为了撇清关系，表明自己确是站在斯特林一边的，端着的是正义的一方，就算刚才把斯特林往死里损，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要分清！雪尔薇亚上前一步就说：“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璀璨斥道：“多一个变故会生多少事，白雍林不是预定计划里的人物，要是让他知道真相会怎么样？我们大家都会遭殃，魔音你有没有替芙蓉殿，替我们这些人，还有替李公爵，替这些人考虑过。”
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说得大义凛然，明辉等人深以为然，但是，这是什么意思呢？咋听不大懂呢？
“我错了。”李玉涵略带苦涩地说道。
“你到底还能不能把这个任务坚持下去！”璀璨一面训斥魔音，一面不忘补刀，“就算你看某人不顺眼，可是其他人是无辜的，你不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我确实考虑错了。”李玉涵把手埋在脸中说道：“我以为犯了一个错误，就想着用另一个错误去掩饰它，事实上却是使错误无限放大，更加显眼和偏离，错地更加离谱。”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擅嫁改动设定。”李玉涵对明辉等人一鞠躬，郑重道歉。
“废话，设定不能改，官配不可逆！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璀璨骂道：“这种低级错误你都会犯。”
被李玉涵这一道歉和璀璨指着鼻子斥责，斯特林莫名觉得自己没话说了。雪尔薇亚等人觉得这结局甚好，但是，“总觉得，我们好像来不是为了这件事……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吗？是我们搞不清状况吗？”雪尔薇亚推了一把明辉。
“我也，不晓得……”
“我看斯特林大哥好像知道了。”
“不，你别看他那副样子，根据我的经验，他绝对不清楚。”
“白雍林是爱我的。”
等到璀璨骂完，李玉涵诚心道歉，表示下次不会再犯此类错误。于是众人莫名其妙地又再次其乐融融，眼见天色已晚，干脆就一起下馆子吃饭了。就在众人一如既往地把位置留成了明辉雪尔薇亚，荧惑璀璨，李玉涵斯特林时，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好容易融洽的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斯特林把筷子一丢，“他分得清谁是谁吗？”
李玉涵奇怪地看他，“什么谁是谁的？”“别管他，”璀璨一招扇斯特林于无形，“快说快说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这啥意思？”
“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否则当初也不会把某人一个过肩摔摔个八瓣，又被某堡主记恨n多年，还有你……”
“我确实知道。”李玉涵果断截了璀璨的话，用一种宣布总务处有多少账单、实事求是、确凿的口吻说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斯特林插话。
“我为什么不可能知道。”。
“停，”璀璨及时插入，没空听斯特林跟她家涵涵扯皮。“涵涵，我也很好奇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凭你那个高功能反社会属性。”
“我们接吻了。”李玉涵回答，随即明辉、雪尔薇亚、荧惑一脸踩到雷的表情。
“没有借位？”斯特林问。
李玉涵终于正眼看了斯特林一眼，给了他一个你是故意找茬吗的神情，“这个时候借什么位？那哪能测地准？……当时他的脉搏加快，对了瞳孔也微微大了一圈。所以我确定他确是爱我的。”
“脉搏加快？”
“瞳孔放大？！”
“……”
“噗~你是说你刚才接吻的时候测了对方脉搏还观察了一下瞳孔大小……”
“嗯。”
一阵沉默，随后是璀璨抑制不住震天的笑声，，她笑得花枝乱颤，几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就知道，我整个星期都可以拿你这件事下饭了我真的好同情那位白雍林，我不行了……‘
李玉涵冷静地看着笑得不成形的璀璨，“仙乐，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不能感觉正常情感和情绪，但是生理医学反应，这些都是骗不了人的……”
“停停你别说了”璀璨道：“我实在兜不住了拜托你少说两句……”
璀璨的笑声影响了所有人，气氛又融洽起来，众人心中无一不同情那位白雍林。
李玉涵很不爽地皱眉头。
“要真这样准的话，那不如你吻一下斯哥看看。”雪尔薇亚玩笑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除了李玉涵和璀璨没有人知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雪尔薇亚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桌子，杯子茶壶碎了一地。
李玉涵端着奶茶杯说：“刚才刮了一阵风。”
“什么风把桌子都掀翻了？”
“方才是幻觉吗，感觉李公爵掀了桌子，然后拿椅子砸了二哥……后面发的事，好像做梦啊……”明辉恍惚说道。
荧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时候被揍太多次，所以……失忆了。”斯特林揉着脑袋回答。
璀璨甜甜笑着，招呼服务员换一桌甜点。
众人分别之后，李玉涵一个人走在回李公馆的路上，突然路边伸一双手，把她拉进了巷子。
李玉涵毫不留情地踩了对方的靴子，她头都不抬，打着旋往死里踩。对方吃痛，却没有放开她，她这才抬头与看去，却是斯特林。
“哦。抱歉，”李玉涵这才收回脚。
“你不能随便跟别人接吻。”半响，他憋出这样一句话。
李玉涵上下打量他，十分不耐烦，“哦，不会有下次了。”说着转身便走，她不喜欢与这人讨论非工作上的事。
“还有下次。”斯特林拉住她。
李玉涵回头看他，“有什么关系吗？将军，这是我个人私事。”
“你不能顶着李青的脸去做这样的事。”
“……”李玉涵看着他纠结的眉头，露出一副你早这样讲我就明白的表情，“知道了。你是我老板，你说了算。”说罢，她便走出了巷子。李公馆门卫看是小姐回来，开门让她进来了。
顺便说一句，李玉涵前几日把门卫换了。
李玉涵今天忙了一天觉得很累，就换了身家居服，给自己端了杯牛奶。她无意中站在窗户前，她看见斯特林竟然还站在外面。这个发现让李玉涵吃了一惊。
她放下牛奶碟子，快速拨通了璀璨的电话。
“涵涵什么事啊？”
“……你说，有一个人站在你家楼下，”李玉涵问，“在窃贼、跟踪狂、讨饭的这几种可能性中，你选哪一个？”
“啊涵涵你家楼下有跟踪狂！”璀璨惊叫起来，“你不要紧吧。”
“……”李玉涵拿着电话，远远看着那人站在街脚，总觉得像是把什么小动物关在门外。
“要不要让他进来？”
“怎么能让跟踪狂进来呢！”璀璨在电话那头叫道：“你就算是高功能反社会也有点常识好不好！这么危险的事！哦我是说那个跟踪狂危险了……记住，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进来！！！”
“这样，我知道了。”李玉涵说着，挂断了电话，离开了窗子。
等她沐浴完出来，再往楼底下一看，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李玉涵端着茶杯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会，这个思考过程大概是这样的：
命题：一个男人站在女人楼下。
推论1：他可能是喜欢她。
佐证：无。（隔太远看不清神情也无法测试）
附加条件：这个男人另有深爱的女人。
推导：这行为实在反常，他是站错地了还是临时有事只是因为巧合才站在这里……材料太少。
所以结论：无解。
她的头脑让她觉得这个命题的各方面都很诡异，因此在她头脑里形成了无解的命题，于是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
☆、090对不起，我不能
白雍林在这天晚上接到了李玉涵的电话。白雍林接电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期许，原本只是约会，没想到居然接吻了。他思潮澎湃，正在犹豫要不要给李公馆挂电话……
“我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不适合。”她说了这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就留下嘟嘟的忙音。
如果要断绝关系，必然是要装的狠心一点，她对白雍林没有多少好感，但也绝没有恶感，拿他来消除李青对斯特林的痴恋是一步下下招，也对白雍林不公平。死了人已经死了，没有必要将活着的人再拖累下去。好在她跟白雍林也没有深交，此时抽身还来得及。
就算救不了火，也绝不能惹火上身。拿白雍林做挡箭牌，既违背了白雍林的意思，也违背了李青的意愿。璀璨骂地对，她只是一个戏子，没有必要自己参与其中，更改故事的章节。
只要到了适当的时候，自己完美谢幕，便已经是最好结局。
可以看戏，但不能入戏。
出于这样的想法，李玉涵跟斯特林和解了。
她不能急功近利地要从这个男人的生命中退出。因为之前的她已经让了一步又一步，已经让这个男人极靠近自己。既然没有良好的契机，她也只好慢慢退了。
热热闹闹关于李公爵琵琶别抱的八卦，也因为李玉涵和斯特林关系修复而平息了。
李玉涵又跟斯特林搅和到一块，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女难。
女难这东西，一日正宫不在就如同野草火烧不尽，自从李玉涵跟斯特林生分后，斯特林的女难就开始各种发生了。原本有李公爵这座泰山压顶，谁也不敢乱动。李玉涵一调走，然后各种贵族女投怀送抱，更有甚者表示就算是做小也愿意……
“为什么你的女难要我来给你解决？”李玉涵问。
“这个这个，因为一直以来她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李玉涵冰绿色的眼中透出了某种危险信号。
“……你看吧，我跟你之间一直这个这个，暧昧地，我们是不是情侣胜似情侣，这个样吧我帮你秒杀男的，你帮我秒杀女的，这样总可以吧。情侣们都是互相帮助的……”斯特林结巴道。
李玉涵一笑。斯特林正高兴，听她又说：“既然是情侣。那你更应该自己摆平。我觉得你的真爱足以秒杀一切意图不轨者。”
“那我怎么没秒杀白雍林。”
闻言李玉涵抬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把袖子卷上去，“……行了，别结巴了。我去帮你摆平！”
斯特林本来有点高兴，忽又一想道：“不准动手，不准抽剑，也不准传出‘李玉涵是个暴力分子’这种流言。”
“讲人话。”
“厄，我觉得我们可以约会啊。这样就不会劳烦你一个一个上门，她们会自然而然地退却了。”
李玉涵冷笑一声，“天真。”
“怎么？！”
“因为我们又不是真的情侣。”李玉涵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真正的情侣是可以击退所有爱慕。但假的情侣，只会助长到追者的气焰：切她能做到的，我也能！”
“……你怎么知道的？”斯特林皱眉问。
“概率学。”
“……我觉得，这个，你知道我对你的演技十分信任。”
“多谢谬赞。”李玉涵懒洋洋地回答，但我对你的演技没丝毫信心。
“为什么要选恐怖片？”电影院门口，斯特林问李玉涵，上次明明她跟白雍林看的爱情片……
“因为很有趣。”李玉涵跃跃欲试。
“……”
“怎么了？”
“……”
两人进入电影院后，大片大片的暖黄色灯光落下，随即很快黯淡，银幕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你拉着我的手干什么？”
“不是黑吗？”
“有壁灯。”
“对，对，有壁灯。”话虽如此，斯特林却并没有放开李玉涵的手，直到两人找到了座位坐下，也没有放开。
过了一会，李玉涵终于忍不住看他，道：“你怕鬼故事？”
“不是。”
“那你突然靠近我干什么？”
“……”
李玉涵看了看斯特林在微弱屏幕光下的脸色，通过观察排除掉一种可能。她转过头，盯屏幕看了一会，突然说道：“你不觉得那群鬼很蠢吗？”屏幕上，一堆怪异扭曲的厉鬼，用身体挤压着窗户。
“……”
“你看，”李玉涵说，“明明那边有一扇窗子没关。”
困在屋子里的少年快被窗边的厉鬼吓死了，四面八方的鬼都在拼命朝里挤，可居然有一扇窗子是开着的……
“噗……是的呢，是有点蠢。”斯特林的声音似乎有点缓和下来。
场景换到走廊里，从阴暗的角落里，爬出狰狞的女鬼，红色的指甲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李玉涵的嘴角勾起一个完美弧度，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但这使得她的声音很是悦耳。她说：“你看那女的，她往前爬一点，就缩回去一点”
“……好像是有点……”
“呵呵因为地板有摩擦，那裙子太短，她怕走光。”
“……”虽然旁边没有声音，又是在黑暗中看不清，但李玉涵想，他应该也是笑了。
“很有趣吧。”从黑暗的电影院出来，回到光天化日之下，顿时感觉阳光是尖锐的明亮，大片大片白光投射在自己面前。在这种强烈刺激下，居然觉得刚才的黑暗是温柔地，它深沉地包裹了所有的人，很安心。
这感受如此强烈，仿佛有了形体，他觉得简直可以用手触碰到它的存在。
“……下次还是换别的吧，那个冒险片或者战争片都不错。”斯特林说。
李玉涵的左眼眨巴，“好。”她低头轻笑了一下。
“你该不会是认为我怕鬼片吧。”
“我没有。”她端正了脑袋，说道。
“……你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
她侧了头，对男人此时的幼稚简直不敢相信……早知道就不挑自己喜欢的看了。
她叹了口气。
李青面对这种状况是怎么处置的呢？
她抬头看了对面俊朗的男人一眼，眼神突然飘突起来。
“这可不是工作啊。”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走神，斯特林说道。
是啊，李玉涵抬头看他，可那又怎么样呢？
最后还不是死了吗？
“……”李玉涵突然笑了一下，那是普通少女情动的笑容，明媚开心地，让他十分熟悉的笑容。
她突然上前抱住了斯特林。
“有人跟踪我们。”李玉涵在他耳边，如是平静阐述。
这女人快精神分裂了，斯特林想。
不是她要分就是我要分了。
“你知道，她是喜欢我的。”斯特林试探问道。
“知道。”李玉涵回答，所以我才决定依照这个设定，陪你逛了这半日。
虽然他心里也已经确定，但是李玉涵如此平静地把事实说出来，倒好像是在谈旁人的事情了。“她是爱我的，那你在收集她的灵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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