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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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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凌卓溪忽然感觉今晚的凌晗有些不太对劲,无论语气还是表情,不再是曾经的死寂,仿佛多了几分期待与闪耀。
凌晗轻叹一口气,拿起了桌面上的信函,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凌卓溪,“你觉得是真是假?”
凌晗满脸疑惑的打开,瞬间便是紧张的神色,“这是从哪来的?”
“我一进入到书房中,这信函就早已经放在那里了。”凌晗回忆道。“无论真假,孩儿都会去的,就算是陷阱,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凌卓溪坚定的语气,“只不过孩儿不解,写信之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救那个孩子。”凌晗低沉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三日后,在千洞山,萧堇墨真的有难吗?”凌晗有些焦急的再一次询问父皇肯定的话语,“难道这写信之人与萧堇墨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吗?不过想来他的为人,定是结交了很多愿意帮助他的朋友,这也不足为奇。”
只是看着凌晗有些失神的表情,凌卓溪却也感觉到丝丝神秘。
“我陪你去。”凌晗坚定的说了四个字,竟也带着悲怆。
秋风萧瑟,心如烈火,焚祭着点点忧伤。
(安陵皇城)
安陵禹灝已经派人继续寻找着刘蒙和梦儿的下落,而秦向开也暂时替代了刘蒙,留在其身边随身保护。
“明日是不是就是金星凌日?”安陵禹灝端坐在龙椅之上,表情似乎有些担忧。
“的确如此,皇上是在担忧萧堇墨吧?”秦向开自然也是清楚其中的事情,直言问道。
“他体内的血灵到了明日一定会有所感应,虽然把他已经安全送走,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安陵禹灝语气都有了一些不安。
“皇上放心吧,李潮汐已经飞鸽传信通报,的确已经把皇太后和萧堇墨带到了目的地,你为他所做的一切,还真是用心良苦,怕是他现在早已经明白了真相,在等待着你的到来呢。”秦向开很少能够说这么多的话,却也在安陵禹灝面前忍不住的感慨,这的确是触动了内心。
安陵禹灝目光深邃的望向远方,“我做的还远远不够,好像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感觉自己永远做的都不够好,所以下半生更要努力给予他一切。”
“相信他一定都会体会到的。”秦向开肯定的说道。
原来一切都是安陵禹灝的安排,深知血灵对萧堇墨的危害,所以就默默长期的潜心研究,终于让他发现了郸越帝都与其他地方的最大不同之处,那就是通往那里的瘴气,既有着迷惑人眼的作用,同时也有着鲜为人知的用途。
原来郸越帝都外的瘴气可以压制任何人体内的真气,哪怕是身体内流动着任何异常的气血都会被控制,如同一种神秘的蛊,竟也一直留存到现在,这恐怕也是当初建造这里意图,就是为了建立没有任何杀戮的祥和之地,不会让任何人带着武力和戾气去打扰,只要经过这瘴气,自然会像经过洗礼一般的净化,而萧堇墨体内的血灵也必然会受到阻碍,不会任由它放肆。
其实安陵禹灝早已经派人把一封信函留在了那里,在上面诉说着他所有的抉择,相信只要萧堇墨看到这封信,心中自然也会明白所有。
(御花园)
凌紫宁面色红润的游走在这姹紫嫣红的花园中,虽然也是深秋,但是这皇宫中的御花园却没有任何的寂寥,奇珍异草遍布,竟也如同夏季一般的争红斗艳。
虽然还没有隆起的肚子,凌紫宁却也不断的轻抚着腹部,满脸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我们的皇后娘娘,心情果然很不错呢。”一阵诡异的风吹草动,果然传出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烈煞啊,你来这里做什么,鬼门最近竟然这么清闲了?”凌紫宁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存在,竟也有些讽刺的回应。
烈煞邪魅的笑了笑,看着眼前一点点成熟的凌紫宁说道:“这么一看,果然和我义父的性格越来越像啊。”
凌紫宁冷笑道:“你该不会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你义父的事情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看来我们的皇后还真是对凌晗重情重义啊,不过这样也对,毕竟是把自己养大的人,无论怎样也都是亲人。”烈煞有意的说道,“不过既然和我们义父没有关系,那么你们之间的交易又要作何解释呢?我想安陵禹灝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
凌紫宁眼神闪过一丝惊诧,却也恢复了平静,冷冷的问询道:“你跟踪我?”
“话可不要这么说,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自从怀上了安陵禹灝的孩子之后,你是否过得安好?既然是和我义父扯上关系,自然我要多加留心嘛。”烈煞略有深意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握得太紧,最后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皇后娘娘???”远方传来丫鬟的喊叫,烈煞也只是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消失在眼前。
凌紫宁眉头紧锁,并没有明白烈煞话语中到底是何意,却也想起了几日前,就在萧堇墨还未离开的时候,安若竟然召见了她。
那日的天气有些阴沉,瑟瑟寒风吹得她不免有些凉意,却也疑惑的走向了佛堂之中。
“宁儿参见皇太后。”推开门后的凌紫宁,便看见了早早等候她的安若,不禁欲要行大礼。
“宁儿不用这么多的礼数,快来这里坐。”安若温柔的拉过凌紫宁的胳膊,示意让她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的问道:“很是好奇我为何会召见你吧?”
“母后多虑了,婆婆想要见自己的儿媳,没有什么奇怪的,况且我现在???”宁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免带有些骄傲的神情。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安若满意的看着凌紫宁,目光中闪现着光晕,那是历经世事沉淀出的锋芒。
“宁儿,自从你嫁给灝儿以来,还真是苦了你了。”安若神情的说道:“你也不必为他说一些好话,我心中自然什么都清楚,好不容易一切才刚刚要好转,我看灝儿此刻也极其重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过现在的他恐怕有心无力了。”
“母后的意思是?”凌紫宁疑惑的问道,心中却也多少明白一些,此次的召见绝对不是就看看那么简单。
安若走到左侧的木架之上,拿过几个奏折放在了木桌上,“因为你是灝儿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一国之母,我不妨就对你说实话吧,我手里这几本都是朝廷上参奏灝儿的人,他们四处宣扬说是为了安陵国都的血统,实际上是想借此机会谋朝篡位,而七日之后恰恰是你皇叔安陵玄天的忌日,我怕那日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
凌紫宁也算是明白了安若的意思,机敏的问道:“你是说七日之后,恐有政变?”
“没错,毕竟那天是最合适的理由,他们这些叛党也就是在等这一天。”安若语气坚定的回答。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的任凭他们无理取闹?”凌紫宁不可思议的问道,毕竟这个问题不是一时留下的,而是长久的遗留问题,想必安陵明成也会料到有这么一天的。“我的父皇也还是可以帮上忙的。”想到自己家中的父亲,不禁建议道。
“剑拔弩张也不是没有胜算,只不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恐怕早有人伺机而动的等待着我们内部的战乱,现在固然是以和为贵,让他们心服口服。”安若怎会没有想到这一步,当初凌晗也是把兵权逐渐收了回来,只是现在那些叛党暗地里勾结其他的国家,势力也不容小觑,而寰昭国虽然和自己是亲家,可是也不得不防啊,一旦有任何的大意,都将会是彻底的溃败。
“那母后的意思是?”凌紫宁还是能够看出安若心中自是有办法,要不然也不会召见于她。
“宁儿可了解萧堇墨?”安若忽然问道。
“还是很熟悉的。”凌紫宁陷入深思,莫非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你对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安若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紫宁,“他不仅是你母后的儿子,更是安陵玄天之子,而这个身份足以改变一切了。”安若眉宇间散发出不属于她的温柔。
“这么说来,他和禹灝是?”凌紫宁目瞪口呆了片刻,反而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没错,他们两个是非比寻常的关系。”安若暗指他们的血缘,“所以你知道问题的关键了吗?为了整个安陵国,也为了你的幸福,我们两个需要联手,你应该了解安陵禹灝,他断然不会允许这样做的,何况萧堇墨此刻一直在他的身边。”
以凌紫宁的聪慧自然是明白安若的用意,她也是懂得安陵国都的规矩,现在又知道萧堇墨是安陵玄天之子,而唯一能做到的便是需要让他站出来,然后把皇位让给安陵禹灝,只不过她和安若同样确定的是,安陵禹灝宁可牺牲皇位,也更愿意去守护萧堇墨,不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虽然是重情重义之举,却也舍弃了天下。
“那我要是让萧堇墨离开禹灝,母后是不是就可以成全天下人?”凌紫宁媚眼轻抬。
“只要他可以离开灝儿,我自有办法让他站出来。”安若语重心长的说道。
凌紫宁轻轻的行了一个礼,腰身微低,声音轻柔的说道:“那宁儿可以试一试,不过这也全凭母后的提点,日后若是禹灝怪罪起来???”
“放心吧,一切都有母后承担。”安若听出了凌紫宁的疑虑,也不过是明哲保身而已,以她那般聪慧的性子,即便自己不做承诺,也会把事情处理的清楚明白。
“倒不是要母后承担,只是说清事情就可以,宁儿日后还需要母后多加关照呢。”凌紫宁脸上露出了微笑。
冷风吹过,凌紫宁终于从回忆中缓过神来,闻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不由得再次露出诡异的微笑。
“就想这么简单的利用我吗?那未免太小看我凌紫宁了。”轻声的低语着,“这么好的戏,我怎么能够不和鬼王分享呢?我倒要看看你萧堇墨的命如何挣扎。”
(安陵皇城,大殿)
清晨的曙光揭开夜幕的清冷,太阳从远方的山巅处耀出几缕光芒,朦胧的大地仿佛披着轻纱一般飘逸,皇城内的大殿之上却早已被凉意侵袭,是融不开的冰冻。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秦向开冷冷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铿锵有力。
安陵禹灝隔着一层轻纱帐,正襟危坐的注视着下面的群臣,因为昨夜突感严重风寒,原本是应好好调理,却也心系天下的来到早朝,所以御医怕是恐其传染或加重病情而特此设计,这是经过药物处理的垂帘纱帐。
虽然隔着一层轻纱,却也能看清楚安陵禹灝坚定而沉稳的眼神,太过熟悉他们的皇上,一直性格乖张,任性自由,所以大臣对于这样的做法也就没有多加理会,反而看着他一脸的冷静,只是皮肤显得比平日里还要白皙一些,仿佛是身体真的有些抱恙。
群臣左顾右盼之后,只见一个位高权重的老者逐渐走了出来,虽已不惑之年,却依旧声如洪钟,“启禀皇上,臣有一事相奏。”
“魏丞相,一般的小事还是不用劳烦皇上了吧,毕竟他国事繁重,丞相还请三思啊。”大臣中却也出现了另一个老者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谁在阻止老夫上奏呢,原来是我们的太师啊,怎么?莫非我的事情就是小事,别人的事情都是朝中大事了?我们的皇上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分辨不清楚呢?”魏丞相针锋相对的回应道。
“准奏,魏丞相自然是为百姓操劳,这样劳苦功高之人,我父皇在世之时就非常尊敬,想必他时时刻刻都为家国天下费尽心思啊。”安陵禹灝略含深意的说道,只是声音略显嘶哑。
魏丞相鹰一般的锐利目光看着安陵禹灝,不禁嘴角上扬,露出邪魅的微笑,“皇上果然圣明啊,臣的确是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最近的确有些事情困惑着老夫,恳请皇上给一些建议如何?”
“为百姓谋福,是我安陵皇室的职责所在,丞相不妨直说。”安陵禹灝一脸平静的说道。
“那就恕老臣直言了,最近城内一些刁民总是揭竿而起,起义不断,简直是民不聊生,城内混乱,说是民间传言安陵皇城内阴气凝聚,真龙消亡,此乃祸乱之兆啊!”魏丞相眯着眼睛,好似直言不讳的语气。
“大胆魏贤,你竟侮辱圣上,散播妖言,该当何罪?”刚刚的老者气愤的训斥道。
“怎么?我不过是按照事情讲来,难道我安陵国的皇上不能直言相谏不成?”魏丞相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安陵禹灝。“众大臣说说看,民间是不是有这样的传言?此时若要不解决,恐怕这安陵国都真会有难啊。”
说罢,群臣开始不断的议论着,“嗯嗯,魏丞相说的是,城中的确有些混乱。”“哎,现在百姓都开始不安了,他们需要定下心来。”“谁说不是呢,前几日还请了法师做法,说是天色异常,定有妖物作怪,百姓的心才难以控制啊,强制他们只会带来更大的反抗。”
“报!禀告皇上,城门口忽然聚集了百姓,说要面见圣上,竟与侍卫发生了冲突。”正在议论的同时,一个侍卫慌乱的跑向大殿。
“皇上,现在好像不得不重视了吧。”魏丞相神色诡异的看着安陵禹灝,同时扫了一眼身旁的大臣们。
“是啊皇上,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只能镇压了。”“皇上,那些刁民有意在挑衅皇权,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应该给他们一些厉害了。”
“魏丞相,这些年的丞相你是怎么当的?难道凡事都要以武力解决?虽然派兵的确可以镇压住这些百姓,但这不就是让皇上承认一切都是他的责任吗?这样不是陷我们于不义吗?这样一来,只会失道者寡助。”太师激动的回应道。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那些刁民闯进我们皇城之中吧?”丞相满脸的无辜。
“让他们进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安陵禹灝忽然说道,大殿之上瞬间静谧下来。
只见魏丞相暗自的露出笑意,“皇上难道是要向他们证明什么不成?他们的来意很清楚,自然是被那些谣言所煽动,不明是非的来讨一个说法,说白了就是想知道这一国之君是否值得他们信服,有没有流淌着我们皇室的血液呢?”目光中透着邪恶,“依臣之见,皇上还是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我们谁人不知你的身份呢?又何必为难自己,引起天下的不安呢?”
“我倒是也对自己的身份很是好奇呢,不妨今日让大家都看个明白。”安陵禹灝无所畏惧的回应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师焦急的表情。
“太师多虑了,自问我安陵禹灝对得起百姓,对得起安陵国都,问心无愧,自然敢面对一切。”满是骄傲的语气,“放他们进来!”
所有人都在各怀心事的等待着关键时刻的到来,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上百人等便聚集在大殿之外,虽然是英勇的气势,却也迟迟没有踏进大殿半步。
“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斗胆闯进皇城,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永远打消不了百姓心中的疑虑,得不了民心就永远得不了天下。”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率先说道,那英气的眉宇间仿佛容不下半点不平。
“我不知你们是受何人所教唆,但是我尚可恕你们无罪,否则又要加上一条暴君的名讳,我可担当不起,既然来到皇城之中,就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看清我安陵禹灝到底有何资格可以统率全天下。”安陵禹灝忽然提高了声音,那男人洪亮而自信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第二百二十章
刹那的肃静,万物的静止,仿佛一切瞩目都属于这安陵皇城,世间芳华只为这一瞬。
“好,只要皇上能给天下子民一个交代,草民定能还您一个世间清净,坚决不留任何的污浊之气。”英气的男子信誓旦旦。
安陵禹灝隔着薄纱看着门外的男子,果然带着一股侠义之风,不禁暗自赞赏,果断的命令道:“秦向开,把安陵国都的龙血皿呈上来!”
这个决定,可谓是惊起四座,谁人不知道这龙血皿是皇室用来验证皇室血脉的一种奇特器皿,世世代代的封存着,据说它是由先皇的骨血建造而成,所以可以识辨真正的皇室血脉,当把血液从瓶口滴入,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器皿是红色,就说明血液是普通人的,倘若器皿变成金色,那才是真龙天子,所以皇室一直把它奉为圣物。
现如今安陵禹灝竟然命人把它带上,看来是想拼个鱼死网破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安陵禹灝的血液怎么可能会让龙血皿变色呢?朝廷内的老者曾经有幸目睹过安陵玄天让这器皿变色,然后才能顺理成章的把皇位让给安陵明成,现如今这新上位的皇上,竟有这番举动,岂不是自讨苦吃?
片刻的功夫,秦向开便恭敬的端着龙血皿踏入大殿之中,红色的丝绸掩盖着,却也能感受到里面的蕴藏的灵气,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等待着接下来的鉴证。
安陵禹灝从薄纱中伸出一只手臂,宽大的龙袍掩盖其身,却也露出几根纤细的手指。
秦向开掀开龙血皿的红绸,只见一个形状如酒坛的器皿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不同的是这器皿仿若木制,却又晶莹剔透,也并没有瓶口的存在,周身是如同龙一般环绕着器皿的细细木管,下端龙尾深入器皿里,另一端则是龙头从旁边探出,整个雕刻,栩栩如生,像真的一般盘旋在上面。
“想必这龙血皿的用途,我就不必多说了,众位爱卿还请擦亮你们的眼睛。”安陵禹灝自信的口吻。
只见秦向开走上前去,割破了安陵禹灝的手指,鲜血瞬间便流出,赶紧端过龙血皿,把张开龙嘴的龙头一端放在手指下面,鲜血顺流直下的就进入了器皿之中。
气氛有些诡异起来,魏丞相更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秦向开放在龙案之上的龙血皿,眉头紧锁,也不知这安陵禹灝的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
世间在一点点过去,龙血皿似乎迟迟没有变化,朝廷内的大臣纷纷议论起来,尤其是保护安陵禹灝心切的太师,此刻更是无奈的表情。
“皇上,这又是何苦呢?这龙血皿好像不愿意承认呢,那么你的权力就不能信服于天下了,接下来该如何交代呢?”魏丞相一脸奸诈的笑容,“不过念在皇上尚小,意气用事,大臣们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大殿之上却没有任何人回答,都只是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不愿发表任何的言语。
“魏丞相,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依我看现在的皇上一心为民,有着雄才大略,即便不是皇室的血脉,只要能够安天下,为百姓就足够了。”有大臣从中站了出来。
“是啊,我们都愿意臣服于皇上,心甘情愿的为之效命。”陆续有人跟着站了出来,“我也愿意。”“我愿意追随,想想从登基以来,我们百姓生活是国泰民安,减少赋税,实则百姓之福啊。”
门口的男子也迟迟没有言语,仿佛依旧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你们想欺师灭祖不成?不要忘了我安陵国都的祖训,只要血脉不纯,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理应由护国的朝廷元老来抉择。”魏丞相明显的是在指向自己。
“丞相英明,这种朝廷大事,必须由您亲自出马了。”有人趁机回应道。“还请丞相明示。”“请丞相定夺。”“今天是安陵玄天的忌日,要还他一个清白的天下啊。”
魏丞相的眼中似乎都放出光芒,“皇上,看来老夫被天下人寄予厚望,不得不委屈任命了啊,您说呢?”
安陵禹灝反而露出一抹微笑,依旧沉稳的回答道:“只怕是时候未到,丞相得意的太早。”
说罢,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龙血皿竟然一点点的开始变换了颜色,最终闪烁出耀眼的金色,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
“不???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魏丞相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却也是满脸的惊恐,“你在骗人,皇上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是欺君之罪,身为安陵明成的儿子,你怎么可能是纯正的血脉呢?”
“魏贤,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从帘幕后面逐渐走出一个身影,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缓缓走上前,“你怎么就确定安陵禹灝是安陵明成之子呢?难道你们不知道当年安陵玄天留下一个私生子?”
大臣哗然,这样令人惊讶的事情接连不断,但也总算是从皇太后安若的口中亲耳听到,再也不是民间传闻。
“不对,那个叫萧堇墨的男子才是安陵玄天之子,你们千万不要相信。”魏丞相激动的看着周围的大臣。
“那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看看究竟是谁在扰乱朝纲,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安若表情冷峻,目光坚定,“魏贤,你可知罪?”
“皇太后明鉴,我是一心为朝廷着想,这民间流言不断,老夫也甚是心急啊。”魏丞相见势不妙,赶紧跪在了地上。“老夫的忠心,天地可鉴。”
“那倒不用天地可鉴,不过有些人你是应该见一见。”安若身上竟也带着傲然的霸气,示意侍卫把人带上来。
“皇太后饶命,小的只是拿钱办事,那些流言都是魏丞相让我们去散播的,我把钱都退给你们还不成?饶了小的性命吧。”只见一名年轻的男子惊吓过度的跪在大殿之上。
“你在胡说什么?”魏丞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脸色有些苍白起来,却也一脸愤怒。“皇太后不会就因为这样一个市井小民,就要陷我于不义吧?““小的没有胡说,没有半句虚言。”男子连忙解释。
“那好,那接下来的这个人还是市井小民吗?”安若满脸期待。
接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被带上了大殿,“丞相,我真的还想活命啊!”
“赵师爷,你?”魏丞相满脸的不可思议,却也转身说道:“皇太后,他是觊觎我的钱财,早早就要陷害我了,皇太后明鉴啊!”
“那我便让你心服口服。”安若从容的说道:“那这些呢?别说是有人有意扔在你家中的。”
只见侍卫抬着大量的书信和证物来到大殿之上,就在看到这些物品的那一刻,魏丞相终于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看来这安陵禹灝是早已经抓到了自己的把柄,之所以迟迟没有抓自己,看来也是为了杀鸡儆猴,同时安抚百姓,更能令自己的威望提升,真是一石三鸟之计。
“勾结番邦,意图谋反,散播妖言,煽动起义,扰乱朝纲,这些欺君之罪,魏贤你可知罪?来人,拿下!”安若一声令下,瞬间涌进的侍卫便牢牢牵制住魏贤。
“怎么?你们谁人还愿意追随魏丞相而去啊?”安若敏锐的扫视着下面的早已经面色苍白的大臣们,“我孩儿自认不是昏君,想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有些人有些事自然记在心中,倘若今后再有任何小的过错,那么旧账和新账可就要一起算了。”
“皇上英明,皇太后英明。”群臣瞬间跪在地上,有些甚至早已经汗如雨下。
“门外的百姓,不知你们是否还满意?”安陵禹灝看着他们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问询道。
“请恕马全愚钝,竟听信谗言,险些误入歧途。”男子跪在地上,“虽然来意不善,不过今日一见圣严,的确令马某心服口服,所以心甘情愿的悉听尊便。”
安陵禹灝终于露出了微笑,“好,既然你这么有胆子来质疑我,那我就相信你更敢于承担起一起。”
“马某从进入皇城的一刻起,就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为了还天下百姓一个真相,在所不惜,就算是被奸人利用,也算是没有白来。”马某直言不讳的说道。
“有骨气,那我就???”安陵禹灝有意拉长了声调,大殿的群臣不禁为他提心吊胆,想必这样一个百姓敢前来反抗,不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我就命你为御前带刀侍卫,不知你意下如何?”
“御前带刀侍卫?”男子惊讶的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太师似乎对于安陵禹灝的赏赐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也是面露喜色,不断的点头,看来这个人的确是可造之材,而后提醒道:“傻小子,还不谢谢皇上的开恩?”
马全愣了片刻,终于也放松了表情,“马全一定不负众望,保卫皇城,守护百姓。”
安陵禹灝满意的看着朝廷内的大臣,“众爱卿平身,退朝吧。”
不过一会的功夫,大殿之内就显得有些空荡了,甚至秦向开都被安若安排了新的任务,唯独太师还迟迟不愿离去,满眼竟是疑惑。
“太师,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事情说来话长,这灝儿是???”安若深知忠义的太师肯定在疑惑着安陵禹灝为何成了安陵玄天之子,明明还在商议关于萧堇墨的计策。
话还未说出口,大殿的门便被席卷而来的寒风吹得来回作响,甚至有些睁不开双眼。
“安陵禹灝,看来只有我能除掉你了。”大殿之内回响起男子阴冷的声音。
却也还未看清人影,只见薄纱卷起,一把反射着寒光的利剑便刺向安陵禹灝的胸口,根本来不及任何躲闪的刺入娇嫩的肌肤中,血染利剑,晕染衣襟。
“为什么没有闪躲?”只见寒煞侧立在龙案之上,凶狠的目光盯着受伤的安陵禹灝,“难道真的愿意偿还我父亲的性命了?”寒煞自然之道安陵禹灝的功力,即便是这样猝不及防的攻击,对于他而言还是可以轻易闪开的。
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安陵禹灝此刻的表情竟然逐渐变得熟悉,就像一点点在蜕变一般,褪去了原来的模样,眼前的人竟然让寒煞痛不欲生。
“寒儿哥哥,你已杀他一回,可愿意就此放下仇恨?无非是求他一死,我代他可好?”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寒煞望着颤抖的双手,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忽然竟剧烈的喘息起来,单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便也喷了出来,急火攻心的力道足以让他受了重伤,却也缓缓摸向萧堇墨的脸庞:“枫儿???”,手瞬间滑落,便倒在案台之上。
“快,太师快去请御医。”安若急切的把萧堇墨搂在怀中,却也不能让任何侍卫前来,怕是知道这皇上竟然是人假扮,那么一切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比刚刚还要有压迫性的声音响起,周围更是邪恶的内力围绕。
根本是无力的反抗,即便知道来的人是鬼王,却也在转瞬之间,就已经昏迷过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安陵国都)
尘土飞扬,英姿飒爽,疾如闪电的飞驰骏马之上,安陵禹灝眼神惊慌而焦虑的望向前方,红衣灼眼,银发耀世,一路勇闯而未曾迟疑的奔向了如指掌的方向。
原来是轻信了母后的话语,怪自己太过莽撞,当时在惊讶于皇宫之中再遇母后之时才知晓,萧堇墨在郸越帝都再次旧病复发,情况危急,情急之下顾不得太多的绝尘而去,然而就在半路中方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随即静下心来决定返回安陵国都,就在回到皇宫之后,才从因昏迷而逐渐苏醒的母后口中得知真相,没想到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却也无力埋怨太多。
萧堇墨固然已经知道了自认为该知道的一切,却也依旧说要最后成全安陵禹灝,如果自始至终真的是一场戏,那么总要有个结局,终于和安若商讨出一个计划,然后便独自一人去找寻会易容术的沐风,不知道他到底和那个孩子说了什么,最终还是同意帮其变换为安陵禹灝的模样,怕是会露出破绽,就用感染风寒的名义隔了一层薄纱,凭着自己的安陵禹灝的了解,模仿他并不是很难,所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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