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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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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没想到寰昭国的太子还是依旧没有多少进步啊。”安陵禹灝很明显的在讽刺着他的无礼。
“安陵禹灝,我父皇敬重你是安陵国都的皇上,也是我皇妹的夫君,但是你在我凌卓溪眼中,依旧只是那个未曾改变的皇子。”凌卓溪虽然身在安陵国都,也知道他眼前面临的是何人,却也没有任何的畏惧,尤其在他看到眼前的牢笼之后,心中更是生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哦,不是没有改变,而是更加心狠手辣了。”看了一眼牢笼中遍体鳞伤的人。
“好了,你们两个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凌紫宁对着凌卓溪噘了噘嘴,假意有些不满的语气,“哥哥,你是不是想宁儿了?”赶紧岔开了话题。
“皇上,我下去吩咐御膳房设宴,好招待太子的远道而来。”刘蒙也是明白眼前的情形,试着缓解一下气氛。
“不必了,此次前来是奉了父皇的命令,还有要事在身,不知皇上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呢?”凌卓溪有意把‘皇上’的字眼说的极为深意。“宁儿,等说完要事,哥哥再陪你。”转眼却又对着凌紫宁满是温柔,果然所有能够挑起他情绪的人只有安陵禹灝。
“刘蒙,你好好看着这里。”安陵禹灝注视着凌卓溪,没想到凌晗竟然派他的儿子亲自前来,恐怕是真的有什么大事,“凌卓溪,你随我前来吧。”
说罢,带着凌卓溪逐渐走进了前殿后的书房,而在途径牢笼的瞬间,凌卓溪目不转睛的盯着身旁的牢笼,却也只是看见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因为自始至终并未抬头,所以也不曾看清真面目。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书房中,雅致而整洁。
“安陵禹灝,为什么会这样?”刚刚站稳脚步的凌卓溪忽然冲向前去,一把抓住安陵禹灝的前襟,满面憋得通红,额头的青筋甚至都已经暴起。
安陵禹灝虽被突然的袭击,却也满脸的平静,“你父皇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谈事的吗?”
“安陵禹灝,你不要和我在这里装糊涂,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不管,但如今却让萧堇墨受到如此大的伤害,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凌卓溪满是愤怒的低吼着,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你口中所说父皇交代的重要之事,难道就是这些废话吗?那就恕我不能在这里陪你耽误时间了。”安陵禹灝镇定的表情,如同一块石头般不为所动,也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出现在萧堇墨眼前,如今的你只会带给他带来伤害,安陵禹灝,算我错看你了。”凌卓溪这番极为恼怒的模样的确是少见的,却也是在看到萧堇墨的瞬间,所有的坚强便瞬间坍塌,擦身而过怎会不认得?只不过是想完成萧堇墨的沉默,不用说是不敢与之相望的脸,哪怕只是一个远远的背影,他便也认得清清楚楚。
“说的这么头头是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在乎他,你去守护他啊,一切随你怎样都好。”安陵禹灝双手用力的按下了凌卓溪紧握他衣襟的双手,满不在乎的抚平着微起的褶皱,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反正你很早就想得到他了,现在就如你所愿。”
凌卓溪惊讶的看着安陵禹灝,虽然对于没有守护好萧堇墨的他感到气愤,却也在看到他这般满不在乎的神情之后,心竟然有些隐隐刺痛,为何他要如此对待萧堇墨?难道他不懂萧堇墨对他的感情吗?即便是有难言之隐,又何必如此的绝情呢?
“好,以后萧堇墨就由我来守护。”凌卓溪终于肯定的说道,自始至终从未有过片刻的放弃,如今又怎会舍弃?
“现在可以说说你父皇让你前来究竟是为何事?”安陵禹灝几乎毫不在意于萧堇墨的事情,转身问询道。
凌卓溪一愣,这个安陵禹灝真的是曾经的那个小皇子吗?“父皇让我把这个拿给你,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在调查当年安陵玄天的事情吗?只不过他也想知道真相而已,看来对于这件事情,我们还是暂时可以站在同一条船上。”
说着,凌卓溪从怀间掏出两块神秘的绸布放在安陵禹灝的手中,“不知这块绸布可是你们安陵国都的丝绸?”
安陵禹灝仔细的端详着绸布的做工与色泽,“这块绸布莫不是和谁有关系呢?”看着凌卓溪略显迟疑的表情,“倘若你们根本就不打算诚心合作的话,那么我好像就没有必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了。”
凌卓溪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却还是有些犹豫的神态,看来事情的确非同小可,“安陵禹灝,实不相瞒,这块绸布是在我母后的宫中所得,而另一块则是在安陵玄天遇害的地方,恐怕你也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我母后也是当事人,所以和这件事情也就有了牵连。”说着,凌卓溪的表情有些痛苦起来,“我是绝对不相信母后加害别人的,我猜测她也定是受了别人的奸计,所以我一定要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所以这件事情,是你自作主张的调查吧?”安陵禹灝眉眼轻佻,说穿了他的意思。
“安陵玄天可是你的皇叔,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吗?”凌卓溪刻意的强调,却也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安陵禹灝再一次看了看手中的绸布,紧紧的握在手中,“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计划着这场阴谋,或许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停止呢。”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山洞中)
临时由树木搭建起的床榻之上,鬼月浑身是伤的昏迷在上面,随处可见的伤口已经结痂,而伤口周围似乎也被人细心的处理,土地上则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洞口外逐渐响起了脚步声,终于看见子夜小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山洞,手里拿着可以充饥的食物放在石头上,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缓缓的走到鬼月的身边,把了把脉象,依旧脸色沉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放进了鬼月的口中。
“你把他带回谷里吧,估计鬼王现在无暇追究此事。”洞口外竟然响起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二百零四章
子夜惊讶的回眸望去,只见一头惊艳短发的烈煞倚靠在洞口,一副无关紧要的冷静表情,却也看着沉默不语的子夜,轻挑眉宇的继续说道:“不相信我吗?”
“为什么几次三番的帮助我?”子夜疑惑的看着烈煞,心里却有些看不穿这个鬼门的狠角色了。
烈煞邪魅的笑了笑,“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好,只不过你或许还有利用价值,我可不愿失去一个有价值的人。”
子夜竟然第一次看见这烈煞的表情中有几分苦涩,却也被那一贯的邪恶所掩盖,“我会一直都有用的。”子夜满是自信的语气。
“但愿如此。”烈煞回应道:“难得做一次好人,不如就做到底,外面放着我的宝马,带上鬼月骑着它回到你的山谷中吧。”
子夜愣了片刻,只要是烈煞的骏马出现,凡是江湖中的鬼门人士都会有义务的进行保护,见马如见人,这样的地位只是鬼门三煞可以独享的,子夜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今日的恩情,子夜日后定会报答。”轻轻的扶起仍旧昏迷鬼月,逐渐走出洞口。
“子夜,金星凌日已经快要到了,倘若想要保护你心中的人,必须要尽早赶回来。”烈煞望着子夜的背影,似乎在警示着什么,“哎,这人世间的情感还是不要太多为好,否则只是成为拖累啊。”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离去。
(安陵皇城,乾阳宫)
凌卓溪和安陵禹灝终于从房间之中走出,所有人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谁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的脾气,第一次如此长的时间相聚,真不知道他们两个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凌卓溪径直的走向了关押萧堇墨的牢笼,虽然里面的人依旧默默低着头,却也毫不影响他的态度。
“萧堇墨???”凌卓溪原本只是想轻声的呼唤,却也在名字喊出喉咙的瞬间,竟有些泪眼朦胧,如此的伤害,让眼前这个孱弱的男子该如何去承受呢?
虽然极其不愿被认出,却奈何凌卓溪这般的执着,终于缓缓的抬起头,便对望上满是痛心的眼眸,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伤最深的人。
“不要离我太近,对你会有所伤害的。”萧堇墨知道这牢笼的厉害,看着凌卓溪急切的眼神,赶忙解释道。
凌卓溪仔细的看了看牢笼,“饮血之晶?”不禁惊讶的望向安陵禹灝,究竟是谁人竟有如此狠毒。
“久闻寰昭国人才辈出,通晓奇门遁甲之术,医得奄奄一息之人,你若有这个能力,不如就把他带走吧。”安陵禹灝高傲的态度之下,似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皇上???”刘蒙有些急切的呼唤道,萧堇墨好不容易才回到身边,他都有些不忍心看着此刻他的伤势,就算是已经不记得萧堇墨,也不应该随随便便的交给别人啊。
“此话当真?”凌卓溪认真的再次问询道,无非就是需要安陵禹灝一次郑重的承诺。
“当然君无戏言。”回答的人却不是安陵禹灝,只见凌紫宁缓缓走到凌卓溪的身边,“哥哥,皇上可是金口玉言啊,他说出的话哪有反悔之理呢?啊???”忽然一声娇嗔的声音,不自觉的把手捂向了肚子。
“宁儿,你?”凌卓溪忽然有些焦急的搀扶住凌紫宁,惊恐的问道。
“无碍,宁儿吓着哥哥了,只不过宁儿???”轻声的在凌卓溪耳边说道,满眼尽是幸福。
“真的吗?我的宁儿真的要成为母亲了吗?这个好消息我一定要昭告天下,共同庆贺。”凌卓溪有些激动的语气,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如此幸福的模样,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我就不打扰了,你要好好安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凌卓溪转身略有深意的看着安陵禹灝“即将身为人父的皇上,请您赐马车吧。”他从看见萧堇墨的那一刻起,就决定要把他带走。
“太???太子殿下,我们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在处理事情而已,还???还没有征求萧堇墨的意见,不是吗?”刘蒙情急之下终于想出一个理由,他猜测倘若给萧堇墨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留在安陵禹灝的身边,而别人也不会为难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萧堇墨,似乎决定性的一刻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只见萧堇墨灵动的眼神竟显得有些迷茫起来,却终于闪现出一丝光亮,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醒悟。
“凌公子,不知寰昭国的枫叶红了吗?”萧堇墨微弱的问询道,却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红了,是耀眼的红。”凌卓溪脸上终于也露出了笑容,竟然很庆幸萧堇墨可以这样的选择。
安陵禹灝迅速的走到了凌紫宁的身边,一把搂过她纤细买的腰际,“刘蒙,速速前去准备车马,我带皇后先回寝宫,今日实在有些劳累,怕我的宁儿伤了身子。”说罢,头也不回的带着凌紫宁离开了前殿。
望着安陵禹灝离去的背影,萧堇墨却再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只是这次没有任何的埋怨与愤怒,自已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天下需要母仪天下的女人,安陵国需要能够繁衍子嗣的正宫娘娘,在无法选择的前路上,只有把记忆埋葬才能无愧于天下。
(寰昭国)
凌卓溪终于如愿以偿的把萧堇墨带在了身边,曾经年少的许诺,时光荏苒,却没能照顾好那个蹙眉的紫衣少年。
终于把这个巨大的牢笼挪进了自己的书房之中,也是费劲了全身的真气,因为这个饮血之晶的威力的确不容小觑,而闻讯赶来的凌晗也匆匆的前来探望。
“溪儿,这?”凌晗看着满是伤痕的萧堇墨,心中竟有些酸楚,却也不知是为何。
“是鬼王所为。”凌卓溪语气凶狠的说道,几乎带着碎尸万段的口气,“父皇,天下之间真的无人能解饮血之晶吗?”
凌晗眼神迟疑的看了一眼萧堇墨,再一次陷入昏迷的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双眼,终于缓缓说道:“只怕是除了主人之外,无人能解。”
“我看倒未必。”门外传来如莺啼的婉转声音,只见梦璃优雅的走进房门。
“母后!”凌卓溪有些惊奇的语气,听到母后这般的语气,他怎会不激动呢?难道萧堇墨有救了吗?
就在梦璃走进房间的那一刻,萧堇墨的身体微微的颤动着,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竟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皇???皇后娘娘。”这是来到寰昭国的第一句话语,虽然微弱,却也真切。
看着萧堇墨那深情的眼眸,仿佛有着无尽的诉求,梦璃却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萧堇墨,这样的神情竟有些熟悉。
“孩子,苦了你了,没想到我师兄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梦璃眼神黯淡的转眼看向了别处,眼神中充满悲痛。
“不苦???娘娘不必担心。”萧堇墨依旧望眼欲穿的盯着梦璃,不舍得有片刻的离开,终于见到了梦璃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就是他的生身母亲吗?你日夜想念的儿子就站在你面前啊,母亲,孩儿此生是有多么的思念你,萧堇墨的心中再一次的波动起来,只可惜他不会说出任何一句话语,从今以后只要默默在身边守护母亲就好,不会打扰她现在一切的生活,因为已知时日不多,还不如就一直把真相隐瞒下去,这样就不会再有生死别离的痛苦。
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痛苦的表情的显现在萧堇墨精致的脸庞上,果然心里的波动又引起了饮血之晶的开启。
“萧堇墨,什么都不要想,用自己的意念控制住心绪。”梦璃紧张的喊道,“好,逐渐调整自己的气息,摒弃一切杂念。”
凌卓溪紧张的看着萧堇墨跟随着母后的口令,竟然真的一点点平稳下来,呼吸也开始变得均匀起来。
“这饮血之晶是我们鬼门世世代代的传家之宝,万不得已的时刻是不会拿出来,当年祖师爷锻造这块晶石和玄铁的时候,就嘱托历代掌门人都不可随意使用,因为除了它的威力之外,世上只有这两样东西相生相克,别无他法,只是没想到鬼王竟然令人打造成牢笼。”梦璃回忆着,身为曾经鬼门的人,她怎会不了解饮血之晶的威力的呢?
“母后,那你刚刚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凌卓溪想起刚刚梦璃一进入房间的话语。
“万物相生相克是自然规律,既然玄铁可以控制饮血之晶,那么只要充分利用,饮血之晶或许可以反噬在鬼王身上的玄铁呢?”梦璃一语说中要害,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聪慧过人。
凌晗认同的点着头,“你母后说的有道理。”
“不过时间仓促,需要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梦璃第一次对其他的事情有些上心,凌卓溪清楚的知道,从他懂事的那一刻起,他的母后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她的兴趣,永远都只是把自己关在寝宫中,只是默默的把弄着琴棋书画打发时光。
“那就有劳母后了。”凌卓溪言语中都透着感激。
(别院)
“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那个孩子吗?”梦璃端坐在房间内的竹椅之上,望着射进房间的月光,幽幽的问道。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一缕白发飘荡在额间,竟也抵不住岁月的脸庞上刻下了流逝的时光,“他现在怎么样了?”
索性忽然起身的打开窗子,寒风便刺骨的袭来,“凌肃,他的身体情况,你应该更为了解吧,你打算怎么办呢?”
“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个孩子了?”萧肃在昏暗的房间中凝望着梦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第二百零五章
梦璃的目光竟然闪过片刻温柔,望着天空的星辰,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倘若我的枫儿活在世上,应该也是这般大小了。”
凌肃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过去的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贴心的安慰道,却也转身感慨:“从小把萧堇墨一点点养大,如今看着他经受这么大的痛苦,让我如何可以安下心去?”
“所以要去试一试吗?”梦璃似乎猜测到了他话语中的意思。
“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凌肃态度坚决的说道。
(书房中)
夜色渐晚,星光暗淡,凌卓溪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牢笼的旁边,看着萧堇墨苍白的面色,也是心急如焚,等待着他母后的消息。
“凌公子,我并无大碍,你还是回房中休息吧。”萧堇墨也是愧疚的看着凌卓溪,因为自己的情况,让大家都变得不安。
“要我回去,我心中怎能踏实呢?”凌卓溪无奈的语气,眼睁睁看着萧堇墨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已经习惯了,这点痛苦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萧堇墨生挤出一丝的笑容,竟然安慰起凌卓溪。“反倒是你,大可不必这般焦急,我的命数早已经注定了。”
“萧???母后?”凌卓溪正欲说些什么,忽然看见梦璃轻缓的走进了房间。
“溪儿,随母后过来,我有事情想和你单独谈一下。”梦璃轻声说道,却也注意到萧堇墨再一次凝神的目光。
“嗯。”凌卓溪不放心的望了一眼萧堇墨,想着母后定是想到了什么解救的办法,便紧紧的跟随在后面。
两人来到了庭院的长廊内,深秋的夜晚似乎仅仅是呼出的气息就如同坚冰一般冷却。
梦璃把肩膀的袍子紧了紧,让寒风能够少一点的侵袭。
“溪儿,和母后说个实话,这个萧堇墨对你而言很重要吗?”梦璃虽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在没听到凌卓溪亲口说出之前,她还是不愿去相信的。
凌卓溪皱了皱眉,倚靠在栏杆处,双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揉着,似乎想把这些烦恼从脸上挤走一般,“母后,孩儿知道你和父皇都会斥责我的无用,江山还未定下,却只顾这儿女私情,而且???而且还是萧堇墨这样的男子,可是母后,孩儿真的没有办法了,脑子中每天都是他的身影,只要听到他一点的消息,便会坐立不安,如今看到他这般模样,我的心就像被尖刀一点点剜除的痛。”
梦璃看着凌卓溪满是痛苦的表情,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般怅然若失,一个情字,难倒了世间多少的英雄汉。
“母后怎会不懂?想来这一生没有为你和你的父皇做过什么,如今也算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你们吧。”梦璃略有深意的语气。
“母后???”凌卓溪虽然听懂了母后一定是想到了办法帮忙,却是这语气显得有些奇怪。
(书房内)
萧堇墨望着梦璃和凌卓溪远去的身影,心中竟有些隐隐不安,现在别说是相认,只要是每天能够让他见上自己母亲一面,他也算是心满意足。
忽然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匆匆走来,却也是到了门口迟迟未出现,这不禁让萧堇墨感到疑惑。
“是凌公子吗?”萧堇墨好奇的问道,只是依旧没有任何回答。“皇上?”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几个人了,或许是侍卫之间开始调换了吧,萧堇墨暗自思考。
大门忽然渐渐打开,一双白靴子首先映入了眼帘,却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是?”萧堇墨端详着眼前的人,可以肯定他是一名男子,只是为何要戴着面具呢?
“我会努力救你出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戴着面具的人突然说道。
萧堇墨疑惑的看着,他难道可以救出自己不成?“什么条件?”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是既然说可以救出自己,就顺便的问询道。
“只要你从饮血之晶中走出,就要离开寰昭国都,不许踏进一步。”男子语气坚决的说道。
离开寰昭国都?这里也已经容不下自己了吗?刚刚在这里看到了母亲,就要永远的分离?这样想来,萧堇墨更宁愿选择永生都困在这牢笼中。
“我还是安静的留在里面好了。”萧堇墨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他是不可能再一次让别人分开他们母子二人,即便无法相认。
面具之人在牢笼周围转了一圈,冷冷的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场交易,你的父亲可是萧肃?”
“你怎么知道?”萧堇墨听到这里,不禁紧张起来。
“我当然知道,因为他就在我的手中,现在你只能选择一样,你永远离开或者萧肃毙命。”面具之人语气不像鬼王那般的狠毒,却也句句刺穿萧堇墨的心。“要不要看看证据?”
说着,从怀中掏出信函,打开在萧堇墨的眼前。
枫儿:怪为父不能好好保护你,所以现在即便拼上自己的老命,也不会允许别人对你的摆布,好好活下去,勿念父亲,萧肃。
看着熟悉的笔迹,萧堇墨顷刻间泪水决堤,的确是自己父亲所写,看来这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父亲,枫儿不孝啊,我答应你,只要放了我父亲,我一切都答应你。”萧堇墨哽咽的语气,伴随着饮血之晶的侵蚀,可谓是身心交瘁。“只是我跟你向来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这样对我?”
面具人沉默半响,忽然说道:“没有任何冤仇,你只能祈求老天,下辈子投生到一个好的人家,平平淡淡度过的一生。”
“我现在有什么错?只想安静的和父亲一起生活都不可以吗?到底是谁把一切都强加在我的身上?”萧堇墨终于开始有些愤怒,他的心所能承受的已经不多。
“记得遵守约定就好。”面具人只是简单的回应道,眼神却也久久注视着萧堇墨,终于转身欲要离去。
(鬼门)
“报鬼王,有人求见。”士兵一路小跑的喊道。
鬼王甚至并不感到惊奇,“让他进来。”似乎早已经预料到的一切。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进,身边的士兵却也加紧了防备,因为安陵禹灝那日的突然袭击之后,便对任何一个进洞之人,都严加防范。
“假面,你比我想象中要迟来的多。”鬼王语气似乎带着嘲讽。
只见一袭白衣,脚穿白靴的男子站在密室中,脸上的面具却也把自己脸庞遮挡的严严实实。
“为何没有通知我,就自己一意孤行?”假面似乎有些不满,满口的质问。
“倘若通知了你,抓取萧堇墨还会那么顺利吗?”鬼王有深意的说道:“况且我现在真的分不清楚,你到底是站在哪条船上的人,我又怎敢轻举妄动呢?”
“不论是否在你的船上,我现在可也是你船下的河水啊!”假面提醒道,“该不会是你不想守规矩的独吞吧?你应该记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吧?”
“既然是这么密切的关系,你好像更是不仁在先呢。”鬼王不满的说道。
“敢问鬼王所为何事,而如此的愤愤不平呢?”假面好奇的问道。
鬼王猛然从宝座上站起,竟然一步步的走下阶梯,缓缓来到了假面的身边,阴阳怪气的问道:“告诉我,凌紫宁到底是谁的孩子?”
假面似乎轻叹一口气,“你都知道了?”
“怎么?不然想瞒我一辈子了?让我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完成霸业?”鬼王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像傻子一样被你们骗来骗去,猜得到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吗?哈哈???”一声声苦笑回荡。
“难道你利用的人还少吗?也不差这么一个女儿了吧,而且还是如此至关重要的人。”假面似乎不理会鬼王的情绪,竟然还有些雪上加霜的意味。
“住口!她不一样。”鬼王愤怒的吼道,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所有人都下去。”
一声令下,只是一瞬间,密室中的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因为她是贞伊的女儿?那么李寒呢?他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倘若知道被自己亲生父亲如此利用,你能想象到后果吗?”假面句句质问。
“凌肃,用不着你在这里教训我,萧堇墨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父亲吧?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你掌握了命运的他,又该会如何面对呢?”鬼王瞪圆了眼睛看着假面。“不过眼看着一步步都向着自己的计划前进着,让他连质疑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怎么挖了陷阱之后要自己跳进去不成?”
“好像我们当初的约定也不过是待时机成熟之时,再做定夺,现在你一个人的行动,是不是显得操之过急呢?”凌肃索性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怒目而视。
“只怕是这金星凌日的时刻来临,某些人的心思却摇摆不定。”鬼王话里有话的暗讽着。
第二百零六章
凌肃听着鬼王警示性的言语,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异样,“你是什么意思?”
鬼王神秘的目光望向凌肃,鬼魅的低声说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明天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
凌肃疑惑的抬头,眼神中充满好奇,“明天?”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忽然提高嗓音大声说道:“金星凌日就快来到,那么明天应该就是来临前的天变,是星月同食的日子。”
鬼王仰面大笑起来,“看来也不是被蒙蔽了心智,至少还能推算出如此重要的日子,我以为现在的凌肃早已经把身上的任务都忘得一干二净。”终于再次坐回到宝座之上,“日月同食会在明日的正午发生,原本一切都计划的完美,却被安陵禹灝搅合的一塌糊涂,不过好在萧堇墨却又阴错阳差的到了你们那里,接下来就要看你打算如何了。”
凌肃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静起来,这么多年的隐藏到底为何几何?终于快要达到了目的,现在竟然想要放弃吗?不可以,坚决不可以,凌晗需要我的帮助,甚至将来凌卓溪的道路,自己也有责任替他铺好,没有什么愧疚,不应该有太多的想法,一定要珍惜这次的机会,但是为何心中有些刺痛呢?凌肃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
看着迟迟不说话的凌肃,鬼王接着说道:“虽然我们不属于同一条道路,但是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安陵国都,只要我们联手取得血灵,你这些年所付出的心血就没有白白浪费,到时候天下不都是寰昭国都的?想想凌晗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何终日的郁郁寡欢?是谁导致了你父子不能相认,偏偏隐姓埋名的生活?”
“鬼王,不用你这么说我自然也知道,否则就不会坚持到现在,虽然咱们之间不可能永远的合作,但是对于血灵这件事情,我手中掌握着血灵的灵引,而你则懂得血灵的提取,所以我们没得选择。”凌肃明白此刻鬼王说着这些刺激话语的用意,不过即便他不说出这些,还是会和鬼王联合的,至少现在还没有成为敌人,但是彼此都明白的很,他们之间早晚还会相对的。
“好,那不如明日我们???”鬼王示意凌肃走上前去,开始了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安陵皇城,乾阳宫)
安陵禹灝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凌紫宁,似乎久未谋面的陌生,神情却也不再冰冷。
“皇上,你的目光太炽热了些。”凌紫宁羞赧的语气。“让我有些???”
“有些不敢面对了吗?”安陵禹灝直接问询道:“宁儿,为何你会出现在鬼门中?”
凌紫宁回忆道:“有人飞信于我,上面说只要我亲自去鬼门,便会放了萧堇墨,所以我一时心切,怕是将来被朝中大臣抓住把柄,说我们有意放了叛党,所以就一个人擅自做主的去了鬼门,希望可以救下他并带回宫中,还请皇上赎罪。”说罢,竟然欲要跪下赎罪。
安陵禹灝一把拦住了凌紫宁,“怎会怪你呢?为了国家,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现在看来,或许是被什么人所利用了。”
“你指的是那个假扮青红的人?”凌紫宁虽然心里清楚的知道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让他去鬼门,不过是自己一意孤行的决定带着青红去观望,却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后来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是谁的人?”
安陵禹灝望着眼前的景色,“是鬼王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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