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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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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堇墨顿时有些紧张的看着罗侯爷,因为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冰冷与狠毒,“只是觉得它有些可怜,已经被队伍抛弃了,现在???”
话语还没有说完,只见罗侯爷的眼神中略过杀气,“既然被抛弃,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世上呢?一味的被怜悯只能变得懦弱。”瞬间便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刀,直直的向萧堇墨手间的雁儿刺去。
“罗侯爷!”独孤傲用受伤的手,一把挡住了罗胜川的手腕处,“罗侯爷,萧堇墨不过是喜欢鸟儿罢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赏给他当一个玩物吧。”
罗侯爷停止住自己的动作,独孤傲手中的鲜血越来越多的顺着手臂流了下去,有些迟疑了片刻,便把宝剑别回腰间。
“赶紧把独孤公子的手给我包扎好,若是留下任何的伤痕,这里的猎物便是你们的下场。”罗侯爷转身对着自己的侍卫厉声说道,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谢你。”萧堇墨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独孤傲竟然连续帮了自己两次,奈何现在没有机会,将来无论如何也要回报于他。
“只要记得自己的使命就好,不要一味的愚昧善良。”独孤傲却是像是在警示着什么。“明天我们随罗侯爷一起回安陵皇城。”
萧堇墨看着独孤傲认真的眼神,努力的点了点头,随着独孤傲回到了房间。
在这燕赤口,夜晚降临的似乎都要比永华都要早的多,星星点点的光早已经在房间内闪烁。
“独孤傲,为何处处要帮那个男子?你我不是共同演戏给他看吗,难道他还真成了你的弟弟?”有些质问的语气在房间内响起。
“罗侯爷,那个男子可不是一般人,我必须让他彻底的信任我,我说过他才是制胜的关键。”独孤傲肯定的语气,似乎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
“他可是我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但愿你不要忘了我们合作的目的。”罗胜川有意的提醒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安陵皇城,日月阁)
夜幕降临,安陵明成竟然睡意全无,不时的向外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在等灝儿吗?”安若看穿了安陵明成的意思,知道他只是把这份思念放在心底,所以便替他问询了出来。
“只是觉得有些时日没有看见他了。”安陵明成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满眼的思念。
安若轻轻的关上虚掩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让灝儿去调查一下罗胜川,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只能继续的隐瞒,殊不知想念安陵禹灝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个人呢?却也只能强忍着痛苦。
“灝儿真的长大了,该是把国家托付于他的时候了。”安陵明成不禁感慨,而且他自己也清楚目前的身体状况,虽然有幸的醒来,却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撒手人寰,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他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呢?
“明成,灝儿还需要你的帮助呢???”安若满眼忧伤的看着安陵明成,他话语中的意思她怎么不明白,不过是故作糊涂罢了。
终于看着身体有些虚弱的安陵明成睡下,安若却没有随之好好休息,已经连续很多天的彻夜未眠,依旧轻轻的穿上了衣衫,走出了门外。
丝丝冷风侵袭着安若单薄的身体,在深夜的寒风中不禁有些瑟瑟发抖,在离日月阁不远处,几个黑影聚集到了一起。
“有皇子的消息了吗?”安若焦急的小声问道。
“回娘娘,还是没有???”刘蒙沉痛的说道:“我和秦向开已经在山崖下寻找了几天,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甚至问了途径的路人,却说也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人。”
安若的眼眸闪出一线光亮:“这样的结果未必是不好的,如果真是没有找到踪迹甚至???甚至没有尸体,那么他可能就有生存的希望。”
“皇子洪福齐天,什么样的大灾大难都过去了,想必这回也会逃过一劫的。”刘蒙信誓旦旦的语气。
“咳咳???咳咳”安若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娘娘???”秦向开关切的询问。
“无碍,只要找到了灝儿,一切才会好起来。”安若由衷的感叹,几日来的操劳已经让她身心疲惫。
这样简短的谈话,任谁都没有注意到远方躲在一侧的身影,把所有的话语都听得真真切切。
(安陵皇城,大殿)
“众爱卿还有什么要启奏啊?若没有事情,就退朝。”威武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安陵明成气势雄伟的坐在最高的龙椅上,脸色却有些泛白。
安陵明成早早起来便坚持照例上早朝,一刻也耽误不得,由于前一天积累的一些事情,所以已经连续在大殿内答复了很多的大臣,汗水从两鬓缓缓落下。
下面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看似没有了任何事情,却也好像不愿离去,都在等待着什么。
“启奏皇上,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罗胜川再一次站了出来,恭敬的说道。
“有何事不妨直言。”安陵明成准奏。
“怕是我说了这话,若被别人当成乱党,那就实在委屈,但若是不说,恐怕难以服众。”罗胜川面露难色。
“罗侯爷,但说无妨,我恕你无罪。”安陵明成明白了罗胜川的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不要怪罪于他。
“那就恕臣直言了。”罗胜川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听闻皇上要把皇位传于安陵皇子,想必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也是遵循我安陵国的世袭制,然而不知皇上可曾听说民间的其他传闻呢?”
“罗侯爷不妨把事情说得明白一些。”安陵明成知道罗胜川今日可谓是善者不来。
“不知皇上心中可曾还记得我们安陵皇城原本的正室皇上,安陵玄天呢?当年若不是他主动让出皇位,恐怕现在的皇上也不是您吧?”罗胜川带着令人生畏的邪气问道,自己没有任何的畏惧。
在听到安陵玄天名字的瞬间,安陵明成的心不禁有片刻的停止,他怎会不记得自己的弟弟,怎么不想起那些年发生的过往,怎会不时时刻刻愧疚着当年的抉择,“的确如此,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安陵玄天才是皇室正统的血脉,是他放弃了皇位,指定由我来承担起重任,不过这也得到了父皇的允诺。”安陵明成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了自己皇位的由来,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需要隐瞒,因为自己毕竟不是皇后的孩子,而是后宫的贵妃娘娘所生。
在安陵国都,能成为皇子的只能是皇上和皇后的子嗣,这是安陵国历朝历代的规矩,而安陵明成却是一个例外。
“那么于情于理的来说,安陵禹灝好像都不能成为皇子呢?不过皇上切莫生气,这可不是臣所谣传,而是天下间的百姓好像对此格外的重视呢。”罗胜川说着锋利的言辞却把罪责推得干干净净,“安陵禹灝的确是皇上和皇后所生,但是您只是一个例外,似乎不能让这继续下去吧?”
安陵明成万万没有想到罗胜川竟然拿出了这个理由,看来他也为了扳倒自己而的确煞费苦心,只不过尚且不说天下子民是否关心这些事情,就刚刚这番言论在大臣面前提起,不禁让众臣议论纷纷,似乎瞬间便挑起了疑问。
“罗侯爷说的不无道理,我也承认这传位之事操之过急,不过安陵玄天已经魂归天际,天下又需要何人来担当呢?”安陵明成反问道,倘若按他的分析来说,只有安陵玄天的子嗣似乎才可以继承皇位,那么世上便没有人能够承担了。
“不过据我所知,安陵玄天确实留下了子嗣,而且和安陵皇子并没有相差多少,不知道皇上可曾听说呢?”罗胜川坚定的语气。
“安陵玄天的孩子?”安陵明成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正是,难道皇上当真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据说在这个世上可是好好的活着呢,还是说皇上故意的隐瞒了大家?”罗胜川有意的刺激道。
安陵明成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表情瞬间的僵硬,不是为了皇位的继承,也不是因为权力的争夺,想当初自己淡泊名利,若不是安陵玄天的苦苦哀求,甚至以置天下子民于不顾相威胁,才迫使他成为了皇上,既然担负起国家的命运,安陵明成才决定好好的治理,当一个盛世的明君。
不过就在罗胜川刚刚说出安陵玄天竟然留有子嗣的一刻,他的血一下子涌向了脑间,情绪因为太过激动,胸口竟也如穿刺一般的猛烈疼痛,安陵玄天的孩子吗?这么多年自己为何全然不知?那么凌晗也是不知道的吗?还是他把孩子隐藏了起来?一个个问题浮现,眼前的人竟也有些模糊了。
“皇上!快传御医!”只是听到一些人的惊呼,却也感觉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正宫)
大臣们沉默而焦急的聚集在正宫外,没有想到平日里那般健壮的皇上竟然在大殿之上昏迷过去,所以没有一个大臣敢就这样的轻易离开,只得在外面守候着。
“明成,明成!”安若看着脸色惨白的安陵明成,不禁失控的大喊,“子夜,为什么会这样子?”
“本来那日的丹药只能是一时的缓解,让皇上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原本已经消耗了身体的精力,可竟然这么快就再一次的复发,看来必是受了什么极度的刺激。”子夜轻轻的把脉,语气中带着遗憾。
“一定是今日的早朝,肯定是那个罗胜川。”安若愤怒的表情让人很是陌生。
“没错,就是我。”不知什么时候,罗胜川早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屑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安陵明成,“是他太脆弱,又怪得了谁呢?心善的人是永远成就不了大事的。”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顾忌,几乎嚣张到如此的境地。
说罢,轻轻的拍了几下巴掌,屋内的侍卫瞬间便把刀剑反转向安若和子夜,原来他们早已经倒戈相向。
“罗胜川,你要谋反不成?”安若厉声训斥道。
“不要说的我向一个贼子,安陵国是需要像我这样人,我只是众望所归。”罗胜川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你不要忘了,安陵禹灝可是还有兵权在握的,你最好现在赶紧收手,我可以让灝儿免你死罪。”安若依旧镇定的说道。
“哈哈???”缓缓走到安若的身边,几乎贴到了安若的耳旁,“不要欺骗自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安陵禹灝失踪了吗?”
安若不禁大惊失色,“为什么你对一切竟都了如指掌?”想起他能找到日月阁,又知道了安陵禹灝的失踪,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人在通风报信。
“看来您和皇上真可谓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身边养了一个那么危险的人,自己却都全然不知呢。”罗胜川散发着傲慢的语气。
话语间,一个人便从帘后缓缓走了出来,这一眼望去,更是让人震惊。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张公公?”安若满眼的难以置信,倘若说他背叛了他们,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相信的,然而的确是亲眼看着他一步步的走来。
“张公公,你让皇后失望了啊。”罗胜川满脸的奸诈,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为什么?”安若有些激动的表情。
“皇后娘娘,老奴也服侍了你们这么久,知道你们对我恩重如山,不过想必你也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虎毒不食子。”张公公虽然有一丝的愧色,但是却也没有悔意。
“莫非?你和罗侯爷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子夜也终于显现出了惊讶,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也被卷进了这样的纷争中,看来萧堇墨的确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好运。
“我进宫之前是有家室的,当年???”张公公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意义了。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提了吧,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是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吧。”罗胜川言语有些生硬,好像并没有作为儿子的孝顺与感激,反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安若这才恍惚想起什么,记得曾经嫁给安陵明成的时候,先皇的确提及过此事,说是张公公原姓罗,后来进攻之后改姓氏为张,说是既然自己已经不能为罗家传宗接代,他便对不起列祖列宗了,就不能继续姓罗,现在却才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年来罗胜川一直都能压制着皇上,就像这边有什么动静和想法之后,那边总是能想出万全之计,原来一切都是张公公在暗中报信。
只见张公公从怀中掏出圣旨,从容的向外面走去。
“你敢假传圣旨?”安若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一语道破。
“只要没有真的出现,假的就会成为真的。”罗胜川满脸阴险的说道。
安若在这一刻才懂得什么是绝望,即便是当年在鬼门中所经受的一切和此时相比起来,似乎都算不了什么,最爱的男人昏迷在床榻之上,最疼爱的儿子下落不明,最忠诚的侍卫不在身边,自己也被奸贼所控制住,家国天下现在这面临着改变,一切来得都太过突然,安若已经无力掌控这一切。
已经隐约可以听见张公公在外面宣读圣旨的声音,那是伴随着自己心碎的响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因身体欠佳,无力掌管天下,吾儿年龄尚小,不能委于家国重任,而罗胜川文武双全,又乃是侯爷之爵位,故从今日起,一切???”张公公面不改色的细心宣读着,而罗胜川也早已经偷偷的走出门外,站在众臣之间等待着接旨。
“慢着!”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张公公的圣旨,所有的大臣不禁纷纷回身望去,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这不过这一瞬声音的出现,让安若无奈的脸上重新燃起了希望,无论从多么遥远的地方传出的声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张公公,不知道我父皇的身体如何了呢?他记得自己何时写下的诏书吗?”安陵禹灝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不仅仅是众大臣的惊讶,没有想到皇子竟然会打断皇上的诏书,而更为震惊的却是张公公,原本面不改色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小???小皇子,这是皇上刚刚的旨意,恐怕连您也要接旨吧。”张公公知道,既然已经选择了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罗胜川也没有想到安陵禹灝会在此刻出现,不是已经失踪了吗?为何又会出现?不过想想安陵禹灝也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扭转得了局面呢,正好连同他的父皇和他一并铲除,斩草一定要除根。
“接旨?不过我手中也有一份父皇的圣旨。”安陵禹灝从怀中掏出另一份圣旨,举在群臣面前。“父皇特意嘱咐,我手中的圣旨是其他任何指令都不能干涉的,重于一切。”
“老奴这份可是刚刚才拿到,难道你想违抗当今皇上的圣旨吗?”张公公没有任何的退缩。
看见两个人僵持在那里,一个是皇上身边的张公公,一个是安陵国的皇子,群臣不禁议论纷纷,眼前的两份圣旨若是说的一件事情还好,倘若要是相违背的事,到底该相信哪个呢?
“依老臣之见,还是把皇上请出来,当面做个定夺吧。”一位年长的大臣有些疑虑的说道,围观多年的他们早已看出事情有些蹊跷。
“对,恭请皇上。”另一名大臣随声应和。
安陵禹灝微微一笑,“我觉得这个办法甚好,不如我们就把我父皇请出来吧,反正只是身体欠佳,总也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张公公眼神略显一丝的慌乱,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安陵皇子,我们不过是大臣而已,何德何能才能请动皇上呢?况且质疑圣旨的罪过可是我们承担不起的,万一皇上龙颜大怒可怎么是好呢?不如皇子进去请教一下皇上吧,毕竟你的身份要比我们特殊多了。”罗胜川提议道。
“不要进来,灝儿不要进来啊。”安若听到了外面的话语,心中更是急切起来,尚且不说罗胜川可能阴险的设下埋伏,即便是看到侍卫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足以威胁他的灝儿了,这是罗胜川的诡计。
子夜也只是冷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从安陵禹灝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没有了无奈,只剩下平静,似乎还夹杂着笑意。
安陵禹灝瞥了一眼房门,“也罢,那就让我去面见一下父皇?”带着试探性的问询。
“灝儿,不要!”一声惊呼从门内传出,安若只是凭着自身的条件反射发出的声音,这是情急之下的无可奈何,虽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但是在这样唯一的关键时刻,她只能是发自内心的呼唤,不过在这简单的四个字发出之后,侍卫凶狠的便把刀剑指向了安陵明成。
竟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安陵禹灝逐渐走向了门口,就在要推开房门的瞬间,忽然转过身来,“诸位大臣,既然我的父皇身体欠佳,想必我的母后一定也在房间内吧,不如让她先行为我们通报一下可好?况且你们也了解,我这些年的任性与纨绔,实在是惹得父皇有些厌烦,我怕这样的时候再去劳烦他,是不是更让我在他的心目中徒增了一些顽劣呢?这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是要说是你们忤逆皇上的。”
“皇子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劳烦请皇后娘娘出来打探一下吧。”下面的大臣们听出了安陵禹灝话里有话,都不敢担下这责任,赶紧顺势的应和道。
“劳烦张公公请皇后娘娘吧。”有了一个人的建议,陆陆续续开始出现这样的声音。
张公公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罗胜川,只见他允诺的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了房间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叶澜,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罗胜川除了吃惊之外,更是显得有些遗憾,似乎对于眼前所看到的人有些不情愿。
“让师傅失望了。”叶澜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苦涩。
前方蒙着面纱的男子早已经僵硬在那里,眼看着追兵已经把自己包围的严严实实,却也没有移动半分。
“独孤傲,来不及了,快走。”罗胜川看出情况的不妙,不愿意与之多纠缠,不禁提醒道。
虽然极其微弱的声音,却还是被叶澜听得真切,顿时脸上的惊讶完全不亚于独孤傲的震惊,此次只是决心出谷帮助安陵禹灝,却没有想到竟然能够碰见独孤傲,而且竟然是和罗胜川一起出现。
有些失神的终于望向独孤傲,虽然带着面纱,依然注意到了那灼眼的光芒。
“师傅,你还是认罪吧,我可以向皇子求情让他从轻发落。”叶澜虽然有些激动和不安,但是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重要任务。
“怎么?想要揭发指证师傅的一切吗?你可不要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还真是恩将仇报啊。”罗胜川有些微怒的语气,“不过幸好早早便看出你的心思,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应该尽早的把你处理掉,现在也不会让你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罗侯爷,你???你什么意思?”独孤傲有些不明白两人之间的谈话了,虽然知道危险已经临近,但还是一副要把事情问个清清楚楚的样子。
“回去再和你解释,安陵禹灝已经追上来了。”罗胜川回头几乎可以望见安陵禹灝的身影,不禁有些焦急。
“我问罗侯爷您,刚刚的话语是什么意思?”独孤傲再一次强调,而语气竟然冷冽而坚决。
罗胜川让独孤傲这么一问,突然感到有些疑惑,为何好好的情绪竟然这般激动,但是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他很快便肯定了叶澜和独孤傲之间一定有着匪浅的关系,虽然已经来不及逃跑了,不妨就试探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许还会有一线的生机。
“叶澜,你真的不打算讲旧情,要把师傅赶到绝路上吗?”罗胜川冷静的问道。
“那是师傅自己选择的道路。”叶澜肯定了他的意思。
“好!”罗胜川轻蔑的一笑,趁独孤傲没有任何防备之时,突然伸手锁住了他的喉咙,“想必你也豁出去你这位朋友的性命了吧。”罗胜川只能赌一把。
“罗侯爷?”独孤傲没有想到,自己冒着危险前来救助的罗胜川竟然会反咬自己一口。
“不要怪我,是你自己放弃了咱们两个都逃走的机会,所以要死我也要一个陪葬的。”罗胜川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永远没有感情,只有一味的算计与阴谋。
就在这一刻安陵禹灝也赶到了这气氛诡异的地方,同样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般的发展,缓缓站到了叶澜的身前,“罗胜川,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啊?”
“安陵皇子,既然是戏,当然是要精彩一些才好看,虽然这个人同我一样都是叛党,不过你身后的人好像更在意这个人呢。”罗胜川说罢,一下揭开了独孤傲的面纱。
刚刚虽然也知是独孤傲,却也因为隔着面纱,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朦胧感,但当面纱从脸上被摘下的瞬间,叶澜的表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安的情绪更是一览无余。
安陵禹灝怎会不知道叶澜对于他的感情,况且对于独孤傲的出现,自己也甚是惊讶,虽然这两个人肯定都是要暂时抓起来的,但是如今罗胜川的举动,已经让独孤傲处于危险之中。
“小皇子,你不用犹豫了,是我独孤傲对不起你在先,动手吧。”独孤傲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虽然当年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也忽然想通了一切,看到叶澜毫发未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怨恨便都消失殆尽了。
“小皇子???”叶澜的语气中夹杂着担忧,他固然是希望安陵禹灝可以网开一面,但是现在到了如此的地步,他有些害怕安陵皇子会真的不顾一切的立刻抓取两人,这样以他对罗胜川的了解,独孤傲将必死无疑。
“怎么,小皇子还不动手吗?”罗胜川似乎有意的在激将安陵禹灝,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陵禹灝此刻是真的有些迟疑了,他不能放弃对罗胜川的追捕,又不忍心伤害独孤傲,真的是到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大家都僵持的瞬间,罗胜川忽然双腿狠狠一蹬,骏马的前蹄扬起,毫不犹豫的径直向前冲去。
安陵禹灝看出了罗胜川的无所畏惧,险些被野马撞上,一把抓住有些失神的叶澜,两人便匆忙的闪躲到一边。
看着罗胜川逃出宫门外,安陵禹灝并没有命令侍卫的继续追捕,反而是自己跃上一匹早已经备好的骏马,欲要追寻过去。
看着叶澜不知所措的表情,伸手便把他拉上自己的马匹,“我一定要亲手抓住罗胜川。”说罢,两人便也紧跟着前面的身影,扬鞭而去。
看着罗胜川带着自己逃走的方向,独孤傲心中大喊不妙,这分明是他和他手下的几员大将汇合的地方,而萧堇墨恰恰也在这里。
想来自己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为了报复安陵禹灝,包括把萧堇墨卷进这场纷争中,原本被仇恨侵蚀的自己早已经辨不清方向,让那个瘦弱纤细的男子忘却一切,让那个善良天真的男子伤痕累累,所有的一切竟都是自己所为。
果不其然,眼看着几员大将在前方等待着罗胜川,而其中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也混在其中,独孤傲一眼便是看出了是萧堇墨。
“情况有变,你们断后,追来者格杀勿论。”罗胜川一边马不停蹄的奔跑,一边大喊。
而被点了穴道的独孤傲任凭怎样的焦急,都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萧堇墨,却也没有办法传达任何的信息,就在罗胜川从人群中穿过的瞬间,却猛然的想起些什么,突然的停止了奔走,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萧堇墨,嘴角泛起阵阵笑意。
“我觉得他好像比你更有用吧?”罗胜川邪恶的对着独孤傲说道:“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独孤傲虽然不能言语,却也眉头紧皱,眼神焦急。
“萧堇墨,你哥哥有话要和你说。”罗胜川从马上下来,把独孤傲牵制在自己的身边,对着不远处的萧堇墨喊道。
纵使心中喊了千万次的不要过来,终究还是看着萧堇墨缓缓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而就在这片刻的功夫,安陵禹灝和叶澜便早已经追了上来。
“小皇子,一个不能眼看血刃的男人,你就带着一个人来,未免也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吧?”罗胜川有些嘲讽的语气,天下间谁人不知道安陵禹灝怕血的怪病。
话音刚落,挡在前面的几个护卫便蜂拥的向安陵禹灝奔去,准备一场激烈的厮杀,他们早已经预料到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斗争。
安陵禹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露出一抹诡异,回头对着叶澜说道:“安静的坐在这里就好。”忽然从马上腾空跃起,竟没有任何闪躲的向护卫攻去。
一瞬间飞沙走石,伴随着不断的嘶吼与混乱,安陵禹灝周旋在几个人的中间,巧妙的躲避,致命的回击,几乎没有费力的便让几个人倒在了脚下,而鲜血早已经溅到白皙的脸庞。
眼神冷冽的向四周望去,几个幸存下来的护卫不禁吓得有些后退,迟迟不敢向前。
“你???你怎么会?”罗胜川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安陵禹灝,什么时候他竟然可以医治好了那奇怪的病症,不是因为童年的阴影而造成的永久伤害吗?倘若真的如此,那么自己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就在疑惑之际,安陵禹灝早已经吸起一把护卫的利剑,刀剑向着罗胜川的方向飞驰而去,虽然隔空的控制,却依旧像握在手中一般的游刃有余,没有任何犹豫的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罗胜川一把抓住身边早已经惊呆的萧堇墨,有意的把他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就在刀尖马上就要刺入身体的瞬间,利剑竟然停止在萧堇墨的胸前,就那样悬在空中,却也没有前进半分。
“安陵禹灝,怎么不继续了?”罗胜川带着一丝狡诈的问道。
只是瞬间,安陵禹灝便转移到罗胜川的身前,亲手握住利剑,眉头轻锁,刚刚的怒火似乎已经消失殆尽,眼神依旧锋利的望着罗胜川,英俊的面容下带着一抹骄傲与狂妄,脸上的血迹还在滴滴的流淌,映衬出耀眼的白皙,却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萧堇墨,似乎没有更多的表情。
这就是安陵禹灝吗?这是萧堇墨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一直在听独孤公子和罗侯爷在谈论安陵禹灝,而这个人更是自己还未清楚他的一切,却就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仇人,他真的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吗?世上难道真的有相貌如此精致和绝艳的坏人吗?
盯着安陵禹灝的脸,萧堇墨的心不由得剧烈的跳动起来,这样坚定与狂傲的神情,这般矫健的身手与英姿,世上最好的芳华莫过于此。
“放了我,否则我立刻杀了他。”罗胜川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把刀抵在了萧堇墨的脖子上。
“哼!”安陵禹灝不屑的轻哼一声,“罗侯爷,怕是你受了什么刺激了吧,他的生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独孤傲原本有些无奈的眼眸,瞬间变得怪异起来,死死的盯着毫无感情的安陵禹灝,却也感受不出一点的假模假样,那般冷酷的表情足可以假乱真。
罗胜川不禁疑惑的看了一眼独孤傲,莫非是他骗了我?但是却也没有欺骗他的理由,可是眼前的安陵禹灝的确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这个叫萧堇墨的男子,不单单是从语气上判断,似乎那样毫不怜惜的表情都不是刻意的伪装,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罗胜川有些不解的暗自思索,形势似乎对自己很不利了,难道这般的冷漠是在演戏?都说安陵禹灝的城府深不可测,切莫小看了他,随即决定再一次试探一下。
“你真的不在乎他的生死吗?若不是一个男人,还真是一个美人啊!只可惜???”罗胜川邪恶的语气从口中散发出来,手上的尖刀一点点从萧堇墨的脖颈处移到了惊艳的脸颊。
安陵禹灝望着罗胜川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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