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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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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帮主的意思是,现在这条路还能走吗?”大哥早已满是戏谑的口吻,同时充满敌意的望向抱着萧堇墨的安陵禹灝。
“这条路嘛…”假独孤傲知道事情已经穿帮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不由得也望向安陵禹灝。此刻的他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容易的好事,那么丰厚的钱财,一看就是不要命的交易啊,怪自己太糊涂。
正当假独孤傲还在懊悔不已,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大哥忽然侧跨一步。
“小心!”安陵禹灝话还没有说完,假的独孤傲就被大哥一把抓在了手中。
安陵禹灝只怪自己手里还抱着萧堇墨,没能及时的护住假独孤傲。
一把弯刀直抵脖颈,似乎这回要比那个叫子夜的凶狠多了,因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鲜血的味道,害怕的闭上眼睛,想想自己这两次的行动,看来是该好好拜拜菩萨了,难道最后真得落得个脑袋搬家的下场?
假独孤傲独自思索,两次都是这样的命运,但是这次我一来伤害过萧堇墨,不过安陵禹灝应该暂时还不知道,二来我和那个安陵禹灝又不相识,又没交情的,只是金钱交易,你们拿我威胁,可真是一点都难不住安陵禹灝啊,我不是白白送死吗?
“住手,你最好放了他,今天我安陵禹灝敢来,就要带走一切和我有关的。”安陵禹灝看着一点一点深下去的刀锋喊道。
假独孤傲没有想到,以安陵禹灝的身手足以可以带着萧堇墨先逃走了,可竟然还想要救他,还是那样的坚决,那样的气势。
“怎么?已经救了一个萧堇墨了,这个人也还想带走吗,是不是太贪心了?”大哥有兴致的问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真正的独孤傲在哪里,还是说你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呢?”安陵禹灝狡黠的眼神望着大哥,话里有话的质问。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劝你还是放老实些,不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大哥镇定的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看得清来者何人,只觉得自己手臂一震,弯刀即刻便落到地上,而手中的人也被一个黑衣人直接掳走。
眼看着安陵禹灝和那个黑衣人纵身一跃,便欲逃去,清军们蓄势待发的准备追击。
“放他们走!我倒要看看这个安陵禹灝有多大的能耐,下次还会见面的。”大哥拦住了清军,意味深长的说道。

第一百零六章

假的独孤傲也还什么都没有看清,便感觉身体一轻,仿佛也踏在云雾中一般,等缓过神来,才明白原来是秦向开救了自己,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骏马,外加一辆轿帘紧闭的马车,随着匆匆的马蹄声,踏上回去的路。
(军营驻地)
刚一进入军营,安陵禹灝早已从马上迫不及待的跃下,还没走入军帐中,便开始大声呼唤子夜。
子夜慌忙的出来迎接,看着安陵禹灝怀中的萧堇墨,便也明白了几分情况,紧随着他们走向帐中。
秦向开默不作声的把马车也牵了进来,从车里走出了一个男子,就是当日和秦向开一同进入客栈与他谈条件的人,倘若说是秦向开的办法,倒不如说是这个男人的出谋划策,迫使他接受了这次的任务,只见他怀中抱着他再眼熟不过的人了,那就是真正的独孤傲。
李潮汐走向秦向开,从他耳边低语几句,几个人便一起匆匆离开,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假的独孤傲的存在,也暂时还顾不上理会他,只留下他一人在军帐中闲坐,或许因为有些疲劳,竟然闭上眼睛开始小憩,至少他认为这里也是安全的,何况他们还没有兑现诺言的给银子呢。
“怎么样?子夜,他怎么样?”安陵禹灝难以平静的不断问着正在替萧堇墨诊治的子夜。
子夜摸着脉象,似有似无,似强似缓,心中不由得一惊,原本还可以坚持一段时日的萧堇墨,因为近来的创伤,已经加剧了他体内血灵的裂变,每当萧堇墨的身体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时,血灵都会呈现不同的反应,主体强它则弱,主体弱它则强,最终不断的反噬了它的寄生体,感染了他全身的血液。
“小皇子可以安静一下吗?我看病需要安静,不然怎么专心看病?”子夜虽然心有忐忑,却强装镇定的说道。
“怪我,都怪我。”安陵禹灝愧疚的表情,此刻无助的他真的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子夜拿出随身携带的包裹,虽然没有家里的齐全,却也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的,逐渐打开卷着的金丝缠边的白纱布,一排排大小各异的银针摆放整齐。
拿起里面唯一的如绣花针大小的金色短针,缓缓扎向萧堇墨头部的太阳穴,片刻间,金色的短针里似乎充满了鲜红,盖住了那闪耀的金色光芒。
子夜是明白的,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血灵已经蠢蠢欲动了,它已经在萧堇墨的体内开始不安分起来,因为距离金星凌日的日子也快到来,所以它的感应力更强,等到那一天真正的到来,萧堇墨便会被血灵完全的控制,达到人灵合一,那时也是子夜取走他性命的时刻。
“小皇子请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让萧堇墨轻易死去呢?”子夜抬头看了看眉头紧锁的安陵禹灝。
安陵禹灝似乎因为刚刚子夜的警告,并没有过多的询问,虽然内心如此的焦急,却也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不禁让子夜有些诧异,安陵禹灝究竟为了萧堇墨改变了多少次的自己呢?接着拿过纸和笔开出了方子交给安陵禹灝,并从怀中掏出了药丸放入萧堇墨口中。
“把这副药赶紧差人买到,然后煎了去,在此之前我会用我的传家丹药稳住他。”虽然口中是自信满满,眼神却未离开萧堇墨半刻。
“有劳了。”安陵禹灝转身出去,他要亲自去买全这几味药,这个时候的他,是谁都不愿相信的。
子夜望着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萧堇墨,心却没有一刻放下来,虽然开了药方,但这只是拖延一下病情的进展速度,这回连他都不确定这次萧堇墨的昏迷是否还会醒过来,即便是真的醒了过来,加上噬魂症的发作,还有血灵的干扰,他还会记得所有人吗?
转念一想,自己为何操心这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呢?我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等到金星凌日的日子取他性命而已,为什么内心竟然替所有人感到难过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接近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绝对不是我的真实感受,我不会心软的,对谁都不会。
“我不在,你还真是照顾不好他啊,看来以后真的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还在子夜陷入困境的思考中,身后传来的声音是那般的熟悉。
有些不敢相信的缓缓回头,就在转头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了自己此刻内心的期盼到底是什么。
只见鬼月倚靠在门口,右手拖左肘,左手托腮,却是温柔的看着子夜,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子夜承认,这是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认识的鬼月中,看的最为仔细,看的最为专注的一次。
“怎么?几日不见,该不会思念成疾了吧?”望着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盯着自己看的子夜,鬼月打趣的说道。
子夜终于起身走向鬼月,“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鬼月脸上,然而鬼月却没有任何的怨恨与愤怒,依旧目光温暖的望着子夜,脸部泛起微微的红印。
“以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即便是寻到死,我也会还你一个人情。”子夜冷冷的说道,可眼眶却有些泛红了。
“所以我才更让你欠我的,并且以后也会让你继续欠我的,这样你就会一直追随我了。”鬼月望着这个硬装出来的坚强。
狠狠的一把揽过子夜妖娆的身体,拥入怀中。
子夜一愣,继而忽然挣脱出鬼月的怀抱,而早已红扑扑的脸让他看上去更多了一分的娇艳。
“谁…谁要跟随你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学那些年轻人的…”虽说语气有些嫌弃,可子夜的态度是明显的温和。
“萧堇墨怎么样了?”还没等子夜把话说完,鬼月似乎又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竟然抛下身旁的子夜,有些急切的走向萧堇墨。
“差点就被你感动了,果然你们这些老江湖还真是不可靠。”子夜满脸不悦的碎碎念,却也走向萧堇墨。
鬼月把手搭向萧堇墨的筋脉处,忧虑的表情和刚才子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你看出了什么?”子夜试探性的问道,虽然鬼月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但是对于鬼月的一些事情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也知道鬼月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一切,所以一向对别人本来就不感兴趣的子夜也就没有多虑。
不过自从鬼月见到萧堇墨他们以后,他就感觉到鬼月总是在有意的帮助萧堇墨,甚至帮助的有些过份,全然不只朋友那么简单,所以说一旦和萧堇墨扯上关系的人,子夜就不得不注意了。
“你才是大夫啊,是你看出什么了呢?”鬼月反倒是问起子夜了。
“我看你挺像那么一回事啊,况且你这喜欢炼丹之人,多多少少还是会懂一些医道的吧。”子夜依旧在侧面的问询。
“这些我自然没有子夜懂得多了,不过我手里还真有些宝贝,或许可以派上用场。”鬼月说罢,从怀间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打开瓷瓶,一股红色的气体从瓶内跑了出来,瞬间房间内就充满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红香续命丹?”子夜有些惊讶的语气。
红香续命丹是不可多得的丹药之圣,虽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却也能让命悬一线的病人延续生命,至于延续时间的长短也要因人而异,长则几十年,短则数十天。
“还是子夜见多识广啊。”鬼月夸赞道,随之倒出药丸送入萧堇墨口中。
“没想到你手里竟然还有这么宝贵的东西,该不会是在哪里顺手拿的吧。”子夜虽然知道鬼月绝非是个等闲之辈,却也不忘了讽刺他几句。
子夜看得出鬼月竟然都拿出如此珍奇的药物救萧堇墨,那么他必然也看得出萧堇墨此次凶多吉少,如此推断的话,鬼月对于医术肯定是了解的,至于到哪种境界自己也判断不好,噬魂症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么他是否看出了血灵呢?
鬼月望着子夜,对于一向说话有些刻薄的子夜来说,鬼月听他这般语气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便会不予理睬。
“子夜,我想让萧堇墨在还没有忘记我们的时候,现在记得的都是快乐,对于萧堇墨,我必须去守护,那是不同于安陵禹灝的守护,他是生命的坚守,我是心底的义务,可面对我在乎的人,我又该怎么去兑现的我诺言呢?而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鬼月竟是有些恳求的口吻。
子夜被鬼月这样的语气所惊吓,他不知道鬼月为何会突然说这些,却看似无意的话语中,又像夹杂着什么深意。什么是心底的义务?你和萧堇墨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你在乎的人是谁?你的诺言又是什么?
一个个问题在子夜的脑中闪现,有些凌乱的思绪侵占了脑子。
“我…我当然不会。”看着此刻情绪有些异常的鬼月,子夜只好轻轻的答应了,只是心里为何有些不安呢?
“秦公子为何在外面站着,不进去看一看吗?”李潮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我还是先等小皇子回来吧。”另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说道。
忽闻外面的声音,子夜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刚刚与鬼月讨论的他还有些心魂未定,此刻听到外面的声音,就连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微微的颤动,只是寻声望向一帘之隔的外面。
“哦,应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救命恩人,那天你们走后幸亏他及时的出手,我才逃过一死。”鬼月似乎看出子夜有些不太对劲,却也不明白外面谈话的两个人为何对子夜有这么大的影响。

第一百零七章

说着,鬼月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的救命恩人介绍给子夜。
就在那一瞬间,如果说见到鬼月是失而复得后的欣慰,那么见到秦向开就是死而复生后的震惊。
两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子夜更是三魂丢了七魄一般,早已经僵在那里不能言语,一片空白。
“你们这是?”鬼月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状态,虽然秦向开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一贯伪装的冷漠眼神中,在看向子夜的时刻,竟然温暖了许多。
“鬼月兄,你也在。”秦向开终究还是先开了口,却也没有半点提及子夜的意思。
“子夜,他就是救我的秦少侠,还不谢谢他?”鬼月微笑的向秦向开点了点头,推了一把愣在那里的子夜。
“不必了。”冷漠而简单的回答,秦向开甚至没有再瞟向子夜一眼,就从他们身边径直的走进帐内,看望昏迷不醒的萧堇墨去了。
“子夜莫要见怪,秦向开一直是这样的脾气,其实他本人是很好的,听说还出手相助了鬼月,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啊。”李潮汐赶紧替秦向开解围。
鬼月毫不在意的说道:“李大人多虑了,我等不是心胸狭窄之人,秦少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感激不尽。”
子夜忽然像回过神一般,随手抽出挂在军帐中的一把锋利宝剑,径直走向了秦向开。
锋利的剑气似乎把空气都撕裂开,随着一束寒光,所有人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剑便刺向了秦向开的胸口。
武艺超群,所向披靡的秦向开怎会躲不掉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呢?然而却丝毫未动的等待着利刃的刺伤。
相对无言,点到为止,子夜轻轻的松手,宝剑掉落在地上,转身带着绝望的眼神,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潮汐和鬼月更是迷茫,看着两人此刻的状态,鬼月赶紧出门追向子夜,李潮汐也连忙拿起宝剑,重新放回到位置之上,却也没有问询秦向开,而是默默的陪在他的身旁。
“喂,你们…”睡了好一会的假独孤傲醒来后,便发现安陵禹灝的军帐中除了放哨的士兵之外,空无一人。便溜进到离那个军帐不远处的这个房屋。恰好遇见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子夜从帐篷中出去,他还没来得及问询,子夜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那个,我说…”正好又看见一个出来的男子,再一次要说明来意,却也只是看到他急匆匆出去的身影。“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忙呢,难不成想赖账?”
想想自己可是用命换回的报酬,这是他的原则问题,既然事情已经办好,那么他们就应该也信守承若,于是便快步走进帐篷中。
这回可找见正头香主了,看见在萧堇墨身边的秦向开,迅速走了过去。
“我说秦少侠,你该不会要赖账吧?”假的独孤傲完全不明白此时的情况,理直气壮的问道。
“把自己隐藏起来,真的很好吗,青苏!”秦向开忽然回头,冷冷的问道。
“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突如其来的问话,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大人,可否从你那支取一些银两赏赐给这个人?”没有继续的追问,也没有刻意的透露,秦向开转而对李潮汐说道。
“这位公子,请!”李潮汐礼貌性的示意假的独孤傲跟随他去拿银两。
“这么漂泊的为别人卖命对得起他吗?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秦向开望着即将走出去的两个人,是意味深长的语气。
不知有没有听明白秦向开的话语,总之没有任何的回答,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这一刻起便与这个男人毫无瓜葛。
天色稍晚一点的时候,安陵禹灝终于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自己片刻都没有休息的,把药材交待给下人,自己便快步的走进帐篷。
虽然千万遍的祈祷,明知道他身体本来就很孱弱,但是见到仍旧昏迷中的萧堇墨,安陵禹灝依旧不免失望的表情。
“小皇子,要不要去看看独孤傲?据侍卫传话,说他已经清醒过来了。”李潮汐在安陵禹灝耳边低声说道。“您尽管放心,等人煎好药后,我一定陪在萧堇墨身旁,寸步不离。”
李潮汐算是看懂了安陵禹灝的心,这边的萧堇墨是最能影响到他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会尽心看护好萧堇墨,让小皇子有精力去解决别的事情。
“嗯,把他当作我就好。”安陵禹灝这简单的交待却是不一样的含义,那就说明了这个人的身份如同皇子般的高贵与重要,是任何人都不可怠慢的。
安陵禹灝走进关着独孤傲的地方,却并不是像关犯人一般的牢狱,相反是一间还很雅致的房屋,当初这间房屋是因为听说安陵皇子要亲自来督战,特意为他建造的特殊待遇的一间房子。
哪知安陵禹灝看见以后,不仅没有喜悦,反而大怒,训斥当时的管事人员,“天子与民都一样,为何要对他这般特殊?那就多盖一些,让所有的大军都住进来吧!”此言一出吓坏了当时的官员,赶紧认罪,重新为他准备了和所有人一样的军帐,而这间房屋也就因此无人居住,空了下来。
独孤傲悠闲的坐在木椅上,品尝着为他准备的上好贡品,看见安陵禹灝的走进,也并无过多的表情,仿若无人一般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拿起一粒葡萄,慢慢的放入口中,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好一副悠游自得的景象。
“清平帮的帮主,好像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嘛。”安陵禹灝瞥了一眼独孤傲,坐在了与其一桌之隔的另一个木椅上。
“原来安陵皇子每天的生活这般的滋润呢。”拿起一块墨绿色的糕点放入口中。
“不怕有毒吗?”安陵禹灝端起水壶,为自己斟了一杯。
“怕死,就不会轻易的让你们把我带来了。”独孤傲竟然拿起安陵禹灝刚刚倒满的酒杯,一口便喝了下去。“好酒!”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愧是智勇双全的独孤傲啊!”安陵禹灝赞叹道。
“彼此彼此,要说这谋略,我还是万万不及安陵皇子啊,倘若那天你不安排那么一场戏的话,怎么又能让我相信我的兄弟竟然想置我于死地呢?”独孤傲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
原来当日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不过这场戏里,除了假的独孤傲和他们清平帮所有的兄弟不知道,这些都是安陵禹灝和独孤傲商量好的,与其用商量,比如说是安陵禹灝的激将法。
早就派人安插在清平帮的探子就有汇报过,大哥、二哥和三哥似乎有谋反之心,只不过碍于没有时机,而此刻与安陵禹灝结下的梁子,正中他们的下怀,利用安陵禹灝的手铲除独孤傲和其余的兄弟是他们的目的。
虽然消息不是很确定,但是安陵禹灝决定铤而走险,他找到了独孤傲,虽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当安陵禹灝告之这一切的时候,独孤傲还是有些不愿去相信的。
最终二人决定,做一场交易,安陵禹灝的好处就是救出萧堇墨,独孤傲便也可以在此次认清一些真相,总的来说,谁都没有吃亏。
而大哥他们计划是在独孤傲与安陵禹灝见面之前,在水中下了轻微的迷幻药,药劲虽然不猛烈,但是足可以让独孤傲有些不在状态,甚至疲惫困倦,产生轻微的幻觉,只可惜这还不算是完全的阴谋。
他们说看独孤傲疲惫,骗他昏睡后,便早已经吩咐好人把他暂时转移到别的地方休息,等事情解决完,药劲估计快要过去时,再把他送回。目的只有一个,让独孤傲去不了现场,而他们知道安陵禹灝是一定去的,所以解决问题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到大哥的身上,然后他假传旨意,说是帮主有急事处理,交待要处死萧堇墨,活捉安陵禹灝。这样一来,安陵禹灝自然会把仇恨算到独孤傲身上,到时候他在假意投靠安陵禹灝,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是完美的计划在是在看到独孤傲依然出现后泡汤,虽然是他亲眼所见独孤傲昏睡后被监视,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不敢轻举妄动,怕是独孤傲知道些什么,却也险些烧死萧堇墨。
紧接着他们赶紧命人问询独孤傲的情况,结果是他一直在昏睡中,从未出过房门,这才断定这个独孤傲是假的,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江湖之大由不得不信,这才发觉是安陵禹灝的阴谋,觉得他应该也误认为独孤傲不在,所以趁机假冒独孤傲救走萧堇墨,也就有了后来他们发现安陵禹灝和那个所谓的帮主一起逃走被他们抓到,也就有了那一场对话,之后却又刻意的放行。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独孤傲只是喝了少量的一点点,因为他真的不愿相信安陵禹灝的话语,其实是更不愿相信这是事实,至于为何最终和秦向开他们一同来到安陵禹灝的地盘,这便是他和安陵禹灝的另一个秘密。
“不过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们内乱的话,对你来说不是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吗?”独孤傲放下酒盏,疑惑的问道,因为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安陵禹灝没有按常规行事。
“我只想用最安全的办法救出萧堇墨,虽然你是最危险的人,但你也绝对是对萧堇墨最为有用的人,即便是有人假扮于你,没有你这真的独孤傲帮忙的话,我们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出来呢?”安陵禹灝并没有任何逃避的说出了想法。

第一百零八章

“用这种手段铲除你们,不是我安陵禹灝的性格,我希望在战场上,有一场公平的较量,当然你可以看作是我还给叶澜的一个人情。”安陵禹灝话锋一转,提到了一个足以让独孤傲激动的名字。
“你?”独孤傲惊讶的表情。
“说实话,第一眼并未想起你是谁,当我看到那个印竹瓷杯的时候,那样高洁傲岸的竹子,只有他才最合适,这么推断出来,你便是他口中最为关心他的老大了。”安陵禹灝回忆道。
“安陵禹灝,你竟然还记得?”独孤傲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愤怒,那平日隐藏起来的情绪,显露无遗。
“我怎会记不得那个死在我眼前的幽静男子呢?过去的事我不想多提起,好像你更应该好好担忧你现在的处境,即便是你再恨我,现在也不是你报仇的时候吧?”提到叶澜,安陵禹灝胸有成竹的刺激道。
独孤傲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眼前这个狂妄不羁的安陵禹灝,他知道一切终会有个了结,只不过不是现在。
(军帐外)
排排军帐的后面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小山,葱郁的林木早已经覆盖了山坡,林海般的壮阔,脱俗般的清新,夕阳的余辉萦绕着那一抹生机。
子夜倚靠在树下,把手搭放在由腿部屈起的膝盖处,手里拿着一棵小草,有意无意的比划着。
一路追来的鬼月则坐在子夜倚靠的那棵树上,在一枝干处悠闲的仰卧着。
“那个叫秦向开的男人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我身中箭伤,是他的突然出现替我解了围,没想到他竟是一路追寻过来的,也是为了保护萧堇墨,然后我们继续赶路,来到了你们去过的客栈,看见了里面刚刚要挣脱捆绑的易容人,同时收到安陵禹灝的传信,说明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我们商量一下计策,在我的威胁利诱下,让他假扮独孤傲,救出萧堇墨。”鬼月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这几天的情况,他知道子夜即使没有任何的声音,其实也还是在听的。
“你不好奇,我们怎么知道他是易容人吗?”鬼月故意低头大声的问道。“因为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好易容成萧堇墨的样子,要不是我们收到安陵禹灝的飞鸽信,还真是差点就被他欺骗了,不过他还真是满脸委屈的说,这是他唯一过目不愿忘却的面貌。”
子夜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与话语,直接无视鬼月的一切。
“我说子夜啊…”鬼月似乎停不下嘴,刚要继续感慨一些。
“秦向开是宝宝的生身父亲。”子夜忽然开口。
这一句话不要紧,鬼月一愣神直接从树上掉落了下来,幸好在即将着地时用内力缓解一下平衡,方才安全落地。
“秦向开是宝宝的亲爹?那么你…”鬼月实在有些震惊,却也看得出来,此刻的子夜很是忧愁。
“当年身负重伤的秦向开被我小师妹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而只有我能救他了,师妹苦苦哀求与我,我并非愿意救那个男人,因为见他穿着盔甲,便足以得知他是军中之人,必是容易招惹灾祸之人,但从师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对一个男人的喜爱,自然想起了我的亲妹妹,我怎么能忍心拒绝她呢?”子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果然他的伤势在得到及时的医治后恢复的很快,也不出我所料的,他们两个人陷入了爱情之中,简单的成亲后便搬到离我不远的小屋处,小师妹也很快便有了身孕,诞下一子,两人恩爱之深,那时与现在的秦向开完全是判若两人,所有的喜悦与幸福都溢于言表,那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吧。”
“果然啊,现在的秦向开根本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冷漠的表情,沉默的态度。”鬼月思索着他和秦向开的相处。
“一切都是短暂的,不知哪里找寻来的仇家找到了他们,等我前去小师妹那里看望他们时,她已经怀抱婴儿满身是血的倒了下去,刚刚从外面归来的秦向开如疯了一般怒吼着,只见漫天鲜红,血溅庭院。”子夜深陷一段痛苦的回忆中。
“为什么小师妹偏偏要嫁给这个男子,这样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为什么秦向开要不顾一切去报仇,这样便不会一走了之,为何偏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替师妹好好的活下去呢?为何明明活在世上,却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难道这世上不再有他值得思念的人了吗?”子夜情绪激动的抓住鬼月衣襟大喊。
“从那以后,就一直一个人孤独的等待吗?”鬼月安静的望着子夜,心竟然像被什么生硬的撕扯。
“等到心如死寂,等到万念俱灰,等到我不再相信时间。”子夜低下了头,却并没有松开手。
“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你师妹都比你幸运的多。”鬼月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双手握住子夜有些发凉的手,他怎会不了解子夜的心中所想呢?
鬼月其实还想告诉子夜,我很羡慕秦向开,我也嫉妒你对他的那份执着,即便秦向开对此一无所知,而你也心甘情愿的为他守候,原来只要在别人的生命中留下印记,然后消失掉就可以换来那些痴情,但我不会这样做,我怕你等我等的太久,忘记走自己的路。
“我只是想告诉他,儿子我已替他养大成人了,像他母亲一样聪慧,如他一般俊朗。”子夜淡淡的口吻,像是在期许着什么,不再是那个骄傲的美男子了。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既然一直在痛苦等待,何不学着去原谅呢?毕竟,这是唯一可以一个人做到的。”鬼月似在劝说着子夜,又像是在喃喃的自语。
(军帐中)
夜幕降临,篝火燃起。
安陵禹灝晚饭都没有吃的守在萧堇墨身边,他不知道如果萧堇墨再不醒来,他会不会疯掉。
“安陵小皇子看来因为这个萧堇墨,还真是寝食难安啊!”独孤傲掀开帘子,看到安陵禹灝和昏迷中的萧堇墨说道。
“你还真的以为我们是朋友吗?”显然安陵禹灝对于独孤傲在他的军营中随意的走动很是不满。
“至少现在不是敌人。”很巧妙的回答,虽然是冷眼旁观,却也望向萧堇墨。
“这是你们犯下的错,我永远不会原谅。”此刻安陵禹灝看起来又恢复了精神一般的挑战,果然他所有的温柔都只是赠与一人。
独孤傲似乎并不在乎安陵禹灝的态度,因为他知道那些犯错误的人用不着安陵禹灝出手,自己也会彻彻底底的清理好,只是在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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