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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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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凌卓溪已经十分的好奇了。
“对啊,皇后娘娘,事情的真像到底是怎么回事?”梦儿也被勾起了兴趣。
“你们也不小了,或许让你们知道一些,也好明白这世间的真假善恶,那要从你们父皇登基之日说起…”梦璃似乎有些怨恨的眼神。
(梦璃回忆)
寰昭国内一场隆重的仪式即将开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整个大街小巷的人民都洋溢着喜庆。
皇宫内的大臣早已来到恢宏的大殿外的长阶上等候,表情严肃而庄重,宫女和太监们也早早来到,排成队列,整齐而美观。
只听震耳的钟鼓连着想了三声,一位满头白发,但依然声如洪钟的公公喊道:“时辰已到,寰昭国都登基仪式正式开始。”极为美艳的舞女分成两队开路,撒着满地的花瓣,后面是禁卫军,个个英勇善战,长相威武,接着是一面金黄色的大轿子,被六个身强力壮的武夫抬着,而轿中之人正是即将成为寰昭国都历代以来最俊美的新君主——凌晗。
当你的父皇举行完庄严的登基仪式后,就开始了其他国家献礼祝贺,或许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原以为就这样辉煌的开始,然后从此以后辛勤执政,别无他想,再或者就是后宫佳丽三千,生活于后宫女人的争夺中,可惜世事无常,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只是上天早已为他安排了一个让他终生都难以逃离的羁绊,那是他不曾想过的,不曾料想到的,因为就在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转盘就已经开始了旋转…
“下一位,是安陵国都赠送的…赠送的…”念诏书的公公竟然有些结巴,眼神惊讶,似乎有些不知怎样是好。
“高公公,怎么了?”年轻气盛的凌晗听到高公公的停顿,不禁有些疑惑。
“启奏皇上,这安陵国都送的礼品是…”高公公一副为难的表情。
“嗯?”凌晗不禁也皱起了眉头,对于高公公此时的表情更是充满不解。
“安陵国都献的是倾国美人一位。”高公公继续念道。
瞬间,整个大殿一片哗然,各位大臣都面露惊讶之色,因为在寰昭国曾经有一位君主因为沉迷于后宫的一位貌美女子,导致终日不理朝政,最终险些失去国土,这个血的教训让后来的帝王都以此为治国的禁忌,大都不再敢公然的太过于沉迷,再加上一些辅政大臣的监督,寰昭国都的帝王都很严于律己的。所以后来的国家都赠送的是或金银,或牲畜,或奇珍,或异宝,凡是和女人有关的,都不再多提,而今安陵国都竟然公然在这里不仅提起,反而赠送,可见其的意思是很明显。
安陵国都和寰昭国都在众多大大小小的国家中,算是最强盛的两个,实力相当,国与国之间无非都是利益相争,所以它们两个国家也不例外。而今又故意的明目张胆公然挑衅,那不是明摆着给新的君主一个下马威嘛!
“好一个安陵国都,果然在最适合的时机出手啊,想见识一下我这个新君主的实力吗?好!传安陵国都的使节。”凌晗怒目的看向前方,他倒要看看这个使节要怎样解释一下他们的礼品。
“传,安陵国都使节。”高公公高声喊道。
只是轻轻的走进大殿,白衣胜雪,耀眼无暇,没有一丝的紧张,没有一点的疑惑,冷静而镇定,尤其那双深眸,似乎能吸引着万物,因为它太过于纯洁与安静,任何的躁动不安只要轻轻的望上一眼,都如冬日里的阳光,是能融化一切的温暖,这种男子仿若不曾在凡间。
刚刚还都义愤填膺的臣子都安静下来,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但是在这群臣之中,也有一双犀利的眼神注视着他,满眼的不快与愤恨。
“臣安陵玄天,拜见寰昭国都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有礼貌的低身叩头。
凌晗也一样的愣愣的看着,以至于忘记了让他平身。
“不知皇上是在惩罚臣子吗?”安陵玄天竟先质问起皇上来。
被这么一说,凌晗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失态,就在这登基的第一天,他竟然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尽管大臣不知是何原因,但是他自己心里却是深深的明白自己没有即使的让其平身是为何。
“难道你不应受到惩罚吗?”凌晗将计就计。
“臣子何错之有?”安陵玄天似乎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们送的礼物,我寰昭国还真是消受不起啊。”凌晗开门见山的说道。
“可这是我们安陵国都的一番美意啊,你们不会这么不领情吧,要说这寰昭国都向来都是礼仪之邦,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毁了你们的英明吧。”安陵玄天竟然有些讽刺的语气。
“我们寰昭国的治国之道自然是被众国所敬仰的,又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毁了全部?”凌晗有些不满的说道。
“难道您没有听说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吗?”安陵玄天慢慢抬头的直视着凌晗。
“好,我收下,但是你没有听说过成双成对这个词语吗?既然你们安陵国那么大方,索性就再搭一个如何?”凌晗有些邪气的望向安陵玄天。
“臣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安陵玄天的表情的确显示出不解与好奇。
“就是好事要成双,女的有了,男的也应该送一个吧?”凌晗似乎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男人?”安陵玄天更摸不着头脑了,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凌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的意思很明白,要不然你带着那个所谓的天仙回到你们安陵国都去,要不然…你和她一起留下,你自己做个选择吧!”凌晗直接宣布了自己的意思。
此时的大殿上又是惊愕的眼神,看来这个新上任的君主真是很聪明至极,每个人都在暗暗称赞,因为如若当面拒绝这个礼品,又有失于国体,倘若收下又难以在列祖列宗面前交待,所以故意才设计了刚才那样的计划,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使臣不会答应这么荒诞的事情。唯有刚刚那个有着犀利眼神的男子始终不发一言的盯着安陵玄天,眼神略过一丝的不安。
“好,我答应便是。”安陵玄天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这么轻轻的一诺,便许上自己的一生。
每个人又再一次的陷入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男子竟然真的会答应,没有一丝的犹豫。
但是凌晗从让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便早已知晓了答案,因为他的眼神在听到安陵玄天的回答时,竟没有半分的吃惊,原来这一刻两人的心便已经联系在了一起。
安陵玄天就这样留在了皇宫。
(寰昭国都)
“好有意思的相识啊!”梦儿听到梦璃讲到这里不禁感慨道。
“安陵玄天也是那么优秀的男子?他竟然也是男子?”凌卓溪的眼神竟然闪过一丝一样的神色。
“他不单单是优秀,他已经是完美。”梦璃毫不掩饰的夸赞。
“然后呢?我想知道他们分开的原因。”梦儿好奇的追问,对于这么一段故事,梦儿竟然十分的好奇。
“后来…”梦璃继续回忆道。
(梦璃回忆)
毕竟凌晗是一国之君,有人受宠,自然就会有人嫉妒,那么一些事情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而恰巧是在凌晗不在的时候发生的。

第七十六章

(梦璃回忆)
其实当日的情况我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明明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却不知为何会成为那样的结果。
记得那天,安陵玄天像往常一样在花园散步,恰巧与我相遇,我们两个便很投机的聊了几句,随后我看夜色不早,便起身回宫,正要离开之时,发现一个小太监行色匆匆的来到安陵玄天的身旁,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可又不晓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随后我回头张望之时,安陵玄天已经跟随小太监走远。
回到寝宫,依然觉得还是很别扭,是那个太监我不熟悉的原因?还是我原本就多虑了?思考着,竟然比平时要提早的来了困意,朦胧间便睡着了,可是当一觉醒来之时,竟然…“竟然怎么了?”梦儿有些紧张的问道。
“竟然…”梦璃虽历经了岁月,却依然绝代的容颜忽然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母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凌卓溪也紧张的询问。
“是的,安陵玄天竟然躺在了我的身边,而就在此时皇上便破门而入,带着大队的人马冲了进来,那愤怒与绝望的表情至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梦璃的泪水瞬间划过脸庞,那现在回忆起来都那么委屈的容颜,不知当时又是如何的展现。
“是真的吗?”凌卓溪的表情已经僵硬在脸上,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接受这个事情,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后啊。
萧堇墨同样震惊的望向梦璃,不知为何,看到她如此的难过,自己的心竟然又一次的疼痛起来,它不同于以往,是那种心底隐隐作痛的微妙,或许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看见这样母亲般温暖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的哭泣,是任何人都会跟随着痛苦的。
轻轻的走上前去,拉起了梦璃的手,更是一股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幸福与温暖,自己竟然会那么的留恋,把那双温柔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萧堇墨是多么想告诉眼前这个满眼伤痛的女子,你所有的感受,我懂。
梦璃些许惊讶的望着萧堇墨,任随他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他那剧烈跳动的胸口,那有节奏的心跳,仿佛也震撼着自己的心,与其融合在一起的感受。看着萧堇墨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那份肯定与执着,自己竟然就像获得了救赎,心也随之平静,因为梦璃也读懂了萧堇墨,她看到了他内心的信任与鼓励,难道最了解她的人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吗?
“谢谢。”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这是梦璃已经千疮百孔后的欣慰。
萧堇墨笑了笑,那绚烂的笑容感染了周围的一切,融化了世间。
“母后,我也相信你,这一定是一个阴谋,对吗?”凌卓溪满脸的质疑。
“是啊,皇后娘娘,我也认为你是被人陷害了,怎么我觉得这个人并不是针对你,而是要害安陵玄天呢?”梦儿也在一边思索着。
“无论针对谁,无论有何阴谋,最终他们胜利了,凌晗大怒之下,竟然还是舍不得杀害安陵玄天啊,而是让其流放,而就在途中传来消息,说安陵玄天跳崖身亡。”梦璃似乎不愿再提起。
“跳崖身亡?怎么会这样呢?这肯定是一场误会,他为何不解释而选择死亡?他这样反而让父皇一生都痛苦啊!”凌卓溪竟有些激动的语气。
“我也曾疑惑过,明明是误会,明明彼此那么相爱,为何最终却要是这样的结局,难道真的是心死了吗?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年,慢慢的我懂得了许多,原来有些爱或许是不需要过多解释的,既然爱就要爱他的全部,虽然不说却早已懂得,这才是最高的境界,而剩下的痛苦都是为彼此的背负而已。”梦璃似乎看穿一切。
“母后,你的意思是父皇知晓一切?却为何要…”凌卓溪此时是真的不明白了。
“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因为他别无选择,所以有些事情只能身不由己,默默承受,哪怕是失去此生的唯一。”原来梦璃早已明白一切,只是她不愿说开,何必再一次揭开凌晗的伤疤呢?其实每个人都懂,只是每个人都很无力。
“那母后,恕儿臣斗胆问一个问题,母后可曾爱过父皇?”凌卓溪在这场爱恨纠葛中,忽然想到了他的母后才是受伤最深的人。
“爱不过就是一种心境而已,过了当时,就再也不再回来,爱谁恨谁,于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了。”梦璃并没有回答,而是说出了一句惹人深思的话语。
“报,皇后娘娘,紫宁公主回宫了。”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打破了屋内的沉静。
“我的宁儿回来了,溪儿陪我一同前去吧,快快起驾。”梦璃有些迫不及待的表情,满眼的期待。
“是,母后。”凌卓溪痛快的回应。
(寰昭国大殿上)
那张不能再熟悉的容颜,那依旧耀眼风华的银发,就那样傲然的挺立在大殿之上,无不被那强大的气场所吞噬。
凌卓溪、萧堇墨与梦儿也站在大臣的一旁,一同迎接已贵为皇妃的凌紫宁等一行人的归来。
“安陵禹灝和宁儿近来辛苦了,今晚设宴为其接风洗尘。”凌晗宠溺的眼神望着凌紫宁,看着她竟有些消瘦,不禁担忧起来。
“谢皇上。”安陵禹灝和凌紫宁等人齐声回应道。
“最近外面有些动荡不安,你们竟还回来探望,途中一定奔波劳碌,快快先下去好好歇息,待晚上再好好一叙。”凌晗关切的说道,不忍心看他们风尘仆仆的站在大殿之上,满脸的疲倦。
“遵旨。”齐声应答。
(寰昭国夜宴)
宴饮之乐,举杯同庆,管弦之乐,陶醉其中。
“萧堇墨,多吃一点我们的寰昭人参,此乃大补。”凌卓溪不断的往萧堇墨早已高高冒起的碗里夹菜。
“喂,堇墨哥哥的碗里都已经放不下了,你要撑死他吗?”梦儿不解的看着凌卓溪,高声提醒道。
萧堇墨略有些不自在的频频微笑着,对于这样喧闹的场合,萧堇墨还是不喜欢的,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那种安静自然。
安陵禹灝与凌紫宁坐在他们的对面,一个倾城无双,一个俊朗绝代,真是谈笑风生,羡煞旁人。
似乎安陵禹灝的心思并不在宴会之上,也未曾有人注意到他那欢乐的外表下那双愤怒的深眸,仿若要燃烧万物。
“皇上,我和宁儿敬您一杯,谢谢您把这么乖巧的女儿嫁给我安陵禹灝,这是我修来的福分。”似乎刻意要提高音量,一只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竟然揽过凌紫宁的纤细的腰身,一副恩爱的场面。
“哈哈,好好,所以你好生待我最疼爱的女儿就足够了,否则我可不饶你。”凌晗喜笑颜开,只要他们能幸福,就是此刻凌晗最大的心愿,既然自己无力给予别人幸福,那他就祝福那些可以获得幸福的人。
“他是我安陵禹灝的妻子,那是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怎会亏待于她,对不对?”说着眼睛瞟了一眼凌卓溪的方向,忽然用力的揽入怀中,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望向早已娇羞不已的凌紫宁。
“溪儿啊,看看你皇妹现在很幸福呢,你也要抓紧。”梦璃不禁把话题转移到凌卓溪的身上。
“母后,儿臣还小,等建功立业再谈婚论嫁也不迟,况且现在儿臣有一知己,亦足以。”凌卓溪竟然毫不避讳的望向萧堇墨。
“哦?你指的可是身旁的萧公子?”梦璃似乎有意的问道。
“母后聪慧过人,正是。”凌卓溪肯定的回答道。
萧堇墨被凌卓溪这么一说,竟然有些紧张了,他何德何能让一个太子称自己为知己?这样抬高自己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脸不由得竟有些红晕,在这淡淡的月光下,更增添一抹神韵。
“那你们两个不敬你们父皇一杯吗?”梦璃建议道。
“多谢母后提醒。”说着,凌卓溪斟满了酒,也为萧堇墨斟满。
真的要喝酒吗?从上一次不小心喝多以后,萧堇墨还真是怕了这酒了,万一酒醉之后有些不得体的行为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正犹豫着,酒杯早已端在眼前,况且又是敬皇上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看来是躲不过了,只能忍着一饮而尽。为何总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射向自己,好不自在。
“看来萧公子真是海量啊,难得能与寰昭国的太子这么亲近,看来我是也不得不要和这个太子口中的知己喝一杯了,不知能否赏脸?”安陵禹灝看着萧堇墨一饮而尽的酒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萧堇墨终于找到了那寒冷目光的源头,从始至终,那些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一切都来自这个男子,不禁抬起头,迎向安陵禹灝的目光。
“安陵皇子,依我看萧堇墨不能多喝了。”还没等萧堇墨反应过来,凌卓溪早已就夺过酒杯,态度坚决的说道。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为何与我喝一杯就不可?”安陵禹灝原本就不悦的表情,此刻更增加了一点愤怒。
“那倒不是与安陵皇子喝酒就不可,萧堇墨的身体你是知晓的,真的不能再多喝了。”凌卓溪似乎也有些不悦。
“对啊,对啊,堇墨哥哥的身体都这样了,刚刚那一杯已经很勉强了,你怎么可以强迫他呢?”梦儿有些看不过去了。
“你们还真是关心这个萧公子啊,但是貌似你们不可以替代他吧?我现在是在问萧堇墨,而不是你们。”安陵禹灝语气中竟透着一股酸意。
凌紫宁没有劝说,也没有阻拦,只是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萧堇墨。
就这样僵持住了,连凌晗也弄不清现在到底什么状况,只是因为那个叫萧堇墨的男子吗?为何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虽有些醉意的凌晗还是感觉到了异样。

第七十七章

(寰昭国夜宴)
凌晗没有多言,他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这个不能说话的男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越是刻意的不去想,越是发觉他的身上充满了安陵玄天的影子,挥之不去,萦绕在身。
气氛依然很紧张,大家也不知该继续怎样的话题,只见萧堇墨再次从凌卓溪手中抢过酒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然后有礼貌的向安陵禹灝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强,而眼神中却透着无尽的哀伤,多么想好好的看看对面的安陵禹灝的表情,是不是很骄傲?是不是很诧异?是否依旧挽着凌紫宁的手?自从知道了凌紫宁是枫儿的事情后,你就把那些所有积攒的爱终于挖掘出来,给了那个骗你的女子,却依然愿倾其所有,给予她一切。或许此时的我不过是一直深深伤害你的路人罢了,再或者你早已看的厌烦,故意开始针对于我,不错,我不过是一个哑巴而已,我已没有了资格。在这场没有开始的战役里,我的结局早已注定。
“萧公子真是豪爽之人,怪不得我们太子竟然如此欣赏你。”在宴会中的一位大臣赶紧打圆场,顿时叫好声不绝于耳,大臣们都随声附和的夸赞着,就这样一场尴尬的场面又变得热闹起来。
“萧堇墨,你…”凌卓溪有些担忧的望向萧堇墨。
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一下自己并无大碍,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随即站起身。
“堇墨哥哥,你是想要回去休息吗?”梦儿看到萧堇墨的动作,猜测道。
伸出纤弱的双手,宠溺的抚摸了一下梦儿的头,看来梦儿真是用心的在观察与照顾我,现在与他们一起生活久了,竟能每件事都能猜的差不多,还真是有默契。
“也好,这种乱糟糟的场合根本就不适合你,何况近来身体又不好,那就让梦儿与你一同回去休息,可好?”凌卓溪细心的说道。
“嗯,堇墨哥哥,梦儿也不喜欢这里,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梦儿拽着萧堇墨的胳膊央求道。
萧堇墨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凌卓溪的建议,却忽然紧紧的环抱住眼前的凌卓溪,重重的拍了拍他那坚实的肩膀,这很是让凌卓溪有些措手不及。
“父皇,萧堇墨身体有恙,让他先行休息,不知父皇还有什么事吗?”凌卓溪竟有些慌乱的向皇上禀报。
“我看他身体孱弱,面色苍白,溪儿,你要找个好的御医为他好好诊治,万万不可耽误。”凌晗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是,父皇。”这也正是凌卓溪心中所想之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萧堇墨随时复发的病症。
(寰昭国后花园)
萧堇墨和梦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宴会,待萧堇墨确认梦儿也回到房中后,他却轻轻的打开了房门,走出了房间。
同样的月色,同样的人儿,眼前却早已是不同的场景,一切都来的太快,幸福也好,痛苦也罢,不过都成了过眼云烟,纵使有万般无奈,还是不得不让自己假装坚强的继续向前。
心痛了,痛的终于麻木,泪尽了,尽的只剩干涸,爱深了,深的化为祝福。
太多的秘密,太多的故事,不是不能再提起,而是此时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安陵禹灝,你尽管随意的怨恨我,这便是我替你做的选择,假如真的选择离去,为何还要牵扯更多?还是怪自己太懦弱。
梦儿,凌卓溪,还有那些关心我的人,谢谢你们对我所有的关心,萧堇墨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懂得,只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我的存在了,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装坚强,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我没有办法毫不在意,真的没有出路了,或许只有离开才是让我彻底解脱的唯一办法,只要不相见,便可不相恋,看到他们在一起时,世界就已经没有了色彩。
最后看一眼这盛世的繁华,里面有你,有他。
真的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这转身而去的步子怎会如此沉重,走起来竟然有些费力了。
“萧堇墨,你又要故伎重演吗?”身后突然传来那略有些沙哑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因为怕就怕这回望的一瞬间,便会击碎自己所有的信念与誓言。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这样?一次次的选择默默离开是你的爱好吗?你喜欢这样玩弄别人的游戏吗?你很享受那种被别人担心挂念的感觉吗?”竟然是意想不到的平静语气,没有了想象中的嘶吼,但这种低沉却更压抑的让人不能喘息。
怎么会?我现在眼中的你就是这样的铁石心肠吗?安陵禹灝,你觉得这样的讽刺我会让你好受吗?没错,我是要选择默默的离开,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吗?即使担心,也轮不到你来管吧。
依旧没有转身,却也静静的听着身后人的质问。
“好,萧堇墨,想走是吗?想彻底的消失是吗?那我便成全你,我要你记得当日我在清幽祠洞口说的最后一句话。”安陵禹灝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的沉重语气。
清幽祠洞口吗?就是抱着凌紫宁从我身边离开的刹那吗?萧堇墨忽然听到安陵禹灝的刚刚的这一句话,内心充满了不解,脑子也在努力的回忆当时的话语。
“枫儿,痛了吧!如果你认为这样会是你希望的,那就让我好好守护你吧!”轻轻的从口中道出,依旧是那无尽的温柔。
萧堇墨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愣在了那里,他不明白此时的安陵禹灝在这里提起是什么意思,可为何原本干枯的眼眸竟忍不住的再次流出泪珠。
“还要继续欺骗我到什么时候?是一个月,一年,还是永久?”安陵禹灝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那满是愤怒的语气中却也夹杂着哀伤。
只是这一句话,便让萧堇墨终于明白,原来安陵禹灝竟早已知晓。
“你以为仅仅凭那块我曾经给过枫儿的玉佩就能让我把她误认为是枫儿?我要你知道,任何人都不能替代枫儿,他活在我心里,而不是脑中,住进心里的人,怎会不认得呢?那个哭的梨花带雨找不到父亲的枫儿,我怎会不记得?那个奋不顾身救我性命的枫儿,我又怎会轻易忘记?”安陵禹灝言语中竟然有些哽咽。
安陵禹灝,求你不要再说了,你要我还怎样去了结这一切?我惊愕也好,好奇也罢,可是都已经晚了不是吗?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我的存在只会给现在的你们增添负担而已啊。
见萧堇墨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却也没有继续的前行,安陵禹灝径直的走向前去,竟从萧堇墨的身边擦肩而过,就在一步之遥的距离下停止。
“萧堇墨,儿时你舍弃性命的救助于我,须弥峰你无怨无悔愿意牺牲自己来保全我,今日你是否再次有勇气与我携手红尘?”安陵禹灝没有过多的奢求与愤恨,就像梦璃所说的,因为所有的一切他都理解,这些是不需要解释的,曾经的迫不得已是为了保全,现如今,倘若让他彻底的失去萧堇墨而赢得再多的东西,他亦不愿。
安陵禹灝不在多说,只是坦然的伸出一只手,静静的等待,顿时陷入了沉默,仿佛一切都静止,时间也不再流逝,那凄迷的月光下一个满头银发的绝代男子就这样潇洒的伸出一只手,而身后那有着绝艳容颜的孱弱男子却一直低着头,似乎怕惊扰了万物。月色越发的暗淡,一抹烟雾逐渐的吞噬了这皎洁的玉盘,一点点的变小,似乎已经由圆盘变为削瘦的弯弯月牙,周围的湖水不断的泛着涟漪,只见那一对获救的鸳鸯依然依偎在一起,仿佛也在等待着。
月色忽然彻底的暗淡了,浩瀚的天空中竟然失去了唯一的光洁,瞬间的被黑暗所包围,原来月亮不在了,那些星星点点的微弱光亮竟也不愿再点缀,他们之间竟然也是同样的不愿分离与牵绊。
脸庞忽然的感受到一股气息,然后竟像有个带有温度而柔软的物体碰触了自己的双唇,却因为这突然一瞬的黑暗,让安陵禹灝到底没能看清究竟是何物。但这还没来得及多想,竟听到耳边传来低声一句话语,便让他魂不守舍了。
“无论多危险,无论多少次,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我都会说,我愿意。”就这样在耳边缓缓响起,如此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安陵禹灝不能回过神来。万万没有想到,这是真的声音,是从萧堇墨口中发出的声音,是千万次在梦里才出现的声音,是无数次向天祈求希望听到的声音。
紧接着,那有些凉意的手被温暖紧紧的包围,暖意瞬间袭遍了全身,而月亮也挣脱了黑暗,终于回归天际,把那丝丝月光传递给世间,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只是那池塘里的鸳鸯不见了踪影,水面却没波纹,仿若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平静。
还有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只刚刚还孤零零的手,早已有了另一只手的紧握,那白皙的手背上清晰可见的经脉,竟然加速了循环,似乎想把两只手就这样紧紧的缠绕,让血液共同流淌。
就这样的彼此紧握,再也没有过多的承诺,却早已胜过一切,就这样的悄然离开,管他乱世与繁华。

第七十八章

永恒只存在于刹那,因为只有那一刻才将会永久,即便温暖的相伴稍纵即逝,也在记忆的轮回中永远刻在了心间,不增不减,不离不弃,不生不灭。
(寰昭国都)
皓月当空,拉长了两人携手离开的影子,漆黑的倒影让这仿若霜降的路面更显得苍白与迷离。
再也没有了眼泪,再也没有了期待,再也没有了光明,唯一剩下的只是那轰然倒塌的灵魂,还有那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刚刚所有的一切都被悄悄跟踪安陵禹灝的凌紫宁看在了眼里,刻进了心里。
假山后的凌紫宁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那胸口间刚刚还炽热的心为何瞬间就如此冰冷刺骨,仿佛感觉不到了它的存在,就这样死去了吗?那曾经唯一跳动的火苗,就这样熄灭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恨你们所有人,我要你们全都偿还于我。”一直目光呆滞的凌紫宁忽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随之碎碎的念叨着。
(寰昭国都街市上)
夜晚寰昭国的街市景色更是异常迷人,商贩们忙着叫卖,物品齐全,应有尽有,艺人们忙着表演绝活,叫好声不绝于耳,偶尔有孩童从身边跑过,以乱撞那些路人为乐趣,远处河水里的龙舟也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像是歌妓在演出,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流连忘返。
“你为何不问我怎会开口说话?”萧堇墨带着好奇的口吻问道。
“因为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安陵禹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我偏偏还就不告诉你,就当是一个永远的秘密好了。”萧堇墨竟有些撒娇般的语气说道,因为他再一次被安陵禹灝看穿,真是不明白,为何安陵禹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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