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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淮(师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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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看向师父方才看过的牌匾,茗淮接过话,“这里才叫‘入魔亭’。”

    兮穹点头,双脚悬空,抱她走进亭子内:“所以,这里凡人不知也入不得。”

    见主人入亭,完成任务的碧霄淡下光芒,自动飞回它主人袖中,消失。

    茗淮点了点头,视线看向亭子另一边、他们前方开满红色曼珠沙华的路,又一次惊道:“这里怎么会有冥界的花?这儿不是通往魔界的吗?”

    “只要是适合它生长的环境,不是冥界又如何。”

    “师父是说这里有养这些花朵的亡魂?”

    兮穹看着那些妖艳滴血的花,眼神冰冷:“对,不过这些并不是凡人魂魄,而全是妖物魔物的魂魄。”

    什么!茗淮水眸睁大,魔界有什么权利、怎么能夺那么多活物的生命!真真是如此狠毒。

    “淮儿,记住,六界皆无绝对的好坏。这些都是葬身于脓血蛇下的魂魄,我们走吧。”兮穹动身的同时,微凉的手捂上茗淮双眼。

    “师父,蒙我眼睛是…”

    “淮儿,安心随师父走便是。”兮穹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因紧张不安而泛红的脸颊,现在的她比有记忆时脆弱,他必须保护好淮儿。

    “……那我们是去魔界什么地方?”

    已踩上曼珠沙华的兮穹看着四周陡然现行的狰狞而各异的亡魂,眸色又冷下一分,单手扫去因贪婪新鲜魂魄而朝他们伸长花茎的妖艳花朵,加快了速度:“魔界帝君所居之处,魔界之心。”

 第023章 魔界之心〔一〕

    “帝君,兮穹师徒已经过了入魔亭。”

    勿鸦急急走进斗冥宫砚冥的寝室,只顾着禀告,却忽略了砚冥此时在做甚。

    对镜而坐的砚冥不出声,只是握梳的手一紧,勿鸦窈窕的蓝色身影便重重落在了殿外,她漂亮的脸同时也划过一道血痕。

    “属下一时疏忽,帝君恕罪。”勿鸦赶紧单膝跪地,低头不敢去看长发与黑色锦袍相融的主子。她怎么忽略了帝君每天这时候都要……

    背对着她的砚冥放下梳子,手一扬,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也恰好打断了勿鸦自己的思绪。

    而后砚冥极其冰冷的声音传来:“饶你一次,门外侯着。”

    “谢帝君。”

    而门内,砚冥被长发遮去大半的脸在镜中显露出来,面皮破开下的白骨里伸出长长的发,有如活物般缠上了他放在镜台上的红骨梳。

    “乖。”带着一丝烦躁和厌恶,砚冥轻轻一句,那些长发便乖乖安静下来并缩入了白骨中。

    他绘有大片黑色菱纹的手在镜前一抹,立时光洁的镜面染上一层雾气。当雾气散去,砚冥已是玉冠束发,那张脸蒙上面皮重回冷俊森寒。

    起身,眼眸带着期待的转向门口:“勿鸦,进来。”

    “是。”一直保持单膝跪地姿势的勿鸦领命起身,走进已瞬时打开的门内。

    “他们多久会进入魔界之心?”

    “禀帝君,兮穹师徒毁了三分之一的曼珠沙华,已过噬魂j□j,现正在枯幽桥。那桥下只守着一些法力低微的小妖小魔,预计半个时辰后便能进入斗冥宫。”

    砚冥看勿鸦一眼,微微勾起一点笑意,道:“吩咐下去,过枯幽桥后便不用阻挡。他们到宫门时,你亲自带人过来。”

    “……是。”勿鸦躬身领命,转身离开。不用阻挡……帝君如此简单的请君入瓮…是为何?

    ……

    “师父,我们这样只身闯他界的地盘,你都不怕啊?”茗淮看着牵着她的兮穹轻易击退那些从幽蓝河水中冒出来的小妖小魔,打趣道。

    兮穹皱眉挥散从后方偷袭的魔物,拉着茗淮的手放开:“专心点,既然有功夫打趣,便给为师带路去。”

    “师父,”茗淮看着把自己推到他身前的兮穹,粉嫩的唇抿起,眼中仍旧暗含趣味,“您怎么能这样呢?方才在入魔亭时,师父可是很亲昵的呢。”

    她自是知道眼下的环境师父足以应对,才敢放松下来扯些闲话,先前师父亲昵的动作她还大度的没发表意见呢。

    兮穹清冷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他默然不语的重新牵起茗淮的手,把她护在自己身边,不再拖延的走下枯幽桥。

    “师父,你手心怎么烫起来了?”

    “……”

    “师父,你的耳朵好像红了诶。”

    “……”

    “师父,您老害羞了啊。”

    “……”

    “师父,你…”

    “淮儿,这次回去便给为师好好学术法去。”兮穹极快的恢复神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柔柔的止住徒儿越来越过分的调侃。

    闻言,茗淮面上乖乖止了声,尽是无趣的眼里藏着一抹深思。师父轻易收她为徒,和宫印有关,如此张扬的来魔界,又是为何呢?

    兮穹见她无趣的安静下来,清冷目光扫向前方,心中略感不明。

    前路没有丝毫妖魔气息,连枯幽桥上那种小妖小魔都没有,砚冥如此放行,他倒是忽略了,他要找的东西在此,到底是真还是是假?

    ……

    一路顺畅的走出晦暗雾气,十丈远处的诡异宫殿总算是亮堂起来,可是那样的光亮同建筑物一样诡异。

    刻着金色纹理的黑色大门两旁立着一个个暗红色灯柱,每个灯柱上都立着一种茗淮叫不出名字的妖兽头颅,长长的尖牙间吐着暗红的火光,无风却摇摇晃晃,甚是诡异。

    门前,一个蓝色身影在灯火下窈窕的站着,距离虽不近茗淮却看得很清楚——她伸出的右手上,指甲上的蔻丹诡异的闪着暗蓝荧光。随即那女子一声轻笑,那蔻丹上的暗蓝荧光消失,他们的身前却开出了一片妖艳的蓝色花朵。

    “魔界之心,欢迎二位的到来。”

    兮穹默然看一眼那蓝光散去后黑色大门前闪现出的三个字,目光投向门前的人,牵着茗淮动了脚步。

    随着兮穹的目光,茗淮把视线从“斗冥宫”三个字上移开,不去看蓝衣女子勿鸦漂亮却魔气阴冷的脸蛋,只专心的跟着她师父前行。

    勿鸦见人走来,莲步轻移,伸出的手朝着紧闭的黑色大门点起一抹蓝光,宫门被从里面被拉了开来。她转头道了声“请”,便身姿婀娜的率先走了进去。

    ……

    因为被师父紧紧牵着,步入斗冥宫的茗淮放心的让视线一一扫在四周或婀娜多姿的婢女或狰狞凶煞的侍卫身上,面上尽是对陌生环境的新鲜与好奇,而宫内只能用空旷诡异形容的环境却让他没什么兴趣。

    走了没多久,宫内一景一物没能全部扫完,自己的好奇新鲜劲也没完全满足,给茗淮和兮穹领路的人却已停了下来。

    茗淮和自己师父随着勿鸦走入幽静阴冷的某处大殿,大殿内漫着的满满阴寒香气轻易让冷入了茗淮心骨。茗淮抖了抖身子,静下心来把视线停留在被半挽起的黑色纱帘后。

    紧闭的房门前,勿鸦扣上房门轻敲了三下,房门被一个黑裙婢女打开。那婢女朝勿鸦行了个礼,耳语了一句便一言不发的躬身立着了门侧。而勿鸦则是微一点头,转向茗淮他们。

    “二位,请。”

    闻言,兮穹却不动,先看了看除了那婢女和勿鸦便空无一人的周围,才幽幽冒出一句话:“帝君寝殿待客,着实亲疏不分。”

    这话茗淮与勿鸦二人皆未理解,倒是如愿的引出了这魔界的主人,帝君砚冥。

    砚冥不知从何处转出,瞬时出现在室内正中,甚是突兀。

    “仙尊是本帝老友,本帝如何会亲疏不分。”砚冥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被堪堪放在唇边的手挡住,那手背上的黑色菱纹一直延伸至看不见的袖袍内,直直对着二人。

    茗淮看着眼前周身裹着森寒气息的男人,忍不住更靠近身边的兮穹:“师父……”

    那黑色菱纹像是有眼睛般紧紧盯着她,让她全身阴寒,如同面前人给她的第一印象一样,除了阴寒还是阴寒。

    看着茗淮微微瑟缩的样子,兮穹有丝后悔不经细想便急着带人来这魔界。毕竟淮儿躺了四百年镜水池的身体经不住冥界的怨毒之气,同样也经不起魔界的阴寒魔气,自然会对这魔界的首领、携带浓重魔气的砚冥本能的躲避远离。

    放开茗淮的手,兮穹反手揽紧她的腰,对砚冥开门见山:“本尊特意前来,只为确定,帝君故意放出的消息,是真是假?”

    消息?什么消息?师父不是为他们道家之事来魔界的吗?茗淮不解的看一眼目光停留在砚冥身上的兮穹,垂下眼眸后却并不深思了。反正她也一时也弄不明白,还是乖乖只看着便是。

    砚冥不答,放在唇边的手移开,黑袍一挥,示意勿鸦和那婢女离开。待人离开,砚冥才不掩冷笑的转了身:“仙尊,现下只有本帝和你们师徒二人,还是进来慢慢聊的好。”

    茗淮被师父揽着跨入门内,见师父主动一挥手紧闭了房门,不愿深思的不解却还是跑出来困扰着她。

    封闭的环境,他人的地界,师父法力强大才敢如此胆大吗,那引师父前来的消息到底如何的特别?

    “淮儿。”

    “师父…”茗淮本能的一接话,想问师父有什么要吩咐的话刚开了个头,脑子便昏沉起来。师父又阴她!她不想闭眼,眼睛却还是不听使唤的闭了起来,而后脑袋空白,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在没能成功拿到东西前,下面他与砚冥的谈话还不适合让淮儿知晓。兮穹袖下的并指而屈的手重新展开,他小心翼翼的把睡过去的茗淮抱起,几步走到桌边坐下,再把她人的重量放在桌上,摸了摸她顺直的发,兮穹这才移开视线,看向对面也坐了下来的砚冥。

    砚冥看着兮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指骨敲上桌面:“都说穹融仙尊轻易收了个妇人为徒,连徒弟的孩子也帮着养。今日看来,六界所传还真没夸张,仙尊对你这爱徒着实宠爱。不过…”

    敲着桌面的规律节奏顿住,他阴冷的眼微眯:“不过带着徒弟如此大刺刺闯我魔界,若不是对徒弟不宠爱了,便是太看不起我魔界,嗯?”

    而回答他的只是兮穹的一句“再问一遍,消息是真是假”。

    砚冥无乐趣,微眯的眼重新睁开:“当然是真,不然兮穹你不是白跑一趟。”

    听说他四百年没出碧穹宫,可怜这性子还是没什么变化。哦,不,貌似对徒弟倒是真真不错。

    从帝君砚冥口里亲自确定了消息属实,心还不能完全放下来的兮穹自然是要问起他言下之意:“帝君直说便是,记录上古禁术的神器,本尊要拿什么换?”

    “呵呵。”砚冥轻笑两声,可惜幽暗的眼里毫无消失,要不还能增加点他愿意给好表情的可信性。

    “兮穹老友啊,”故意随性的称呼,虽然他们相识确实很久了,带出砚冥的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确定,你愿意换,我便愿意给?为何不能是单纯的请君入瓮的手段,抓你而已?”

    “帝君,就算你魔界安分无事了多年,你也不会这么无聊,说说你的目的。”

    “哦?目的啊……”砚冥森寒的声音故意拖长,视线扫一眼兮穹身边趴着睡熟的茗淮,“听闻仙尊你遍寻那上古禁术不是一日两日了,好不容易在梦阎山那有了丝希望,可是啊…老山神却言不知呢。”

    兮穹眸中闪过一丝不妙与警惕:“帝君了解得清楚。”

    难道,老山神所言为虚,这砚冥早就知晓……

    “呵呵,许久之前,父王与山神老头有些交情罢了,”砚冥简单一句验证兮穹心中所想,又道,“本帝甚是好奇,仙尊故意让宝贝徒弟睡去,自是不想让她知道,那本帝是不是该认为,你找的那神器和你这徒弟有关喏?”

 第024章 魔界之心〔二〕

    闻言,兮穹一抬手,乖乖趴在桌上昏睡的人儿便瞬时窝进了他的怀中,同时护好怀中人的动作也适时的挡住了对面人的视线。

    “本帝只是随便一问,放心放心。”砚冥看着兮穹明显护徒的紧张样儿,眸光微闪。如此外露,哪有半分他认识的一宫之主样儿。

    “砚冥,本尊不与你兜圈子,”兮穹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的直言,“目的。”

    “本帝可没有坑蒙拐骗的打算,兮穹你还是先亲自看看那山神老头,我…再言目的也不迟。”砚冥说着,手一挥,空中显出一副镜像。

    画面中,一身破布遮身的糟老头驼着背,撸着灰白灰白的胡须正与棋盘对面的蓝袍男子下着棋。在砚冥唤了一声“勿鸣”后,二人才从自己的专注中回过神来。

    显然是砚冥属下的蓝袍男子勿鸣看向其主子躬身一拜,而那糟老头则有些悻悻的看了砚冥一眼,把目光停留在兮穹身上,略显尴尬。

    兮穹看不出画面中二人身处之地,继而看着这糟老头的样子多此一举的问其身份:“你就是梦阎山的山神?”虽说是比他多活了万年的老仙,但一点形象不顾也着实令他不敢恭维。

    老山神继续保持尴尬的笑笑:“穹融仙君。”

    兮穹目光收回,抚着怀中人的发,只道:“山神,劳烦您亲口向我保证,您确实知道我要找的神器的下落。”

    老山神看一眼砚冥,点头:“还了这恩,老翁自当知无不言。”

    恩?是什么样的恩他没兴趣知道,他只是不解于他天界堂堂一个老仙竟会欠魔界人的恩。兮穹心里是有些轻嘲这样的距离的,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曾几何时的胸怀天下,现下却欠着独独一人。

    而此时,砚冥也手一挥让镜像消失。

    “人也见过了,本帝便说目的啰。”

    兮穹不言,只是目光中已是“请说”之意。

    “很简单,要山神老头开口,你只需用一样东西来换。”砚冥轻轻缓缓的说着,被菱纹布满的手指向兮穹的额头,那曾经莲印冰冷妖艳此时却空空荡荡的额头。

    对于莲印此时为何没在兮穹额上好好呆着,砚冥因为被封印近两千年,不知道那番天界的纠缠变化,自是没去奇怪。在他的认知中,兮穹离开天界,故意隐藏身份的象征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所以,他只当是兮穹故意隐去了莲印而已。

    闻言,兮穹深谙眼眸,却问:“你的封印,两年前解的?”

    因为不闻不问,对于师父下的封印,只有他自己知道期限而他却忽略了。要不是因为道家怪事,更因他遍寻的上古禁术,他与砚冥的见面或会更迟。而凡界那些无辜生灵只是砚冥诱他一步步前来的手段,所以,他其实是有些恼怒自己的。

    砚冥点头,看着他略微恼怒的皱起眉,火上浇油:“说来,本帝要感谢你,听闻你这四百年不闻不问,所以啊,我这才无任何压力的在凡界小玩了一把,呵呵呵。”

    “……你要我碧穹宫印何用?本尊可不认为你有归顺我天界、当这碧穹宫主的打算。”

    “兮穹,我与你心知肚明,本帝要它是为了它的什么你会猜不出?”砚冥故意咬重“什么”二字。

    “……”是啊,他是明知故问,赤莲印不仅仅是碧穹宫宫主的尊贵象征以及那不为外人所知的守宫砂,更是蕴藏浑厚仙力的载体。自然,砚冥要的不过是他的浑厚仙力,不过…“以魔体注仙力,乃反噬之举。这点,帝君不会不知道。”

    砚冥眼中一抹狠厉,勾唇:“本帝就是要它反噬,”反噬他自从封印解除,整整忍了两年的“乖东西”。

    见砚冥这样子,兮穹心中疑惑颇深,可是与他关系也不大了。他抬手轻擦自己额头:“你也看见了,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兮穹,既然面对面,你也不要诓我。你仍是碧穹宫宫主,碧穹宫主怎么可能没有象征身份的宫印!”

    “看来帝君并没能调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碧穹宫宫主,本尊是也不是。”兮穹嘴角浮起一抹并不打算隐藏的苦笑。没想到在这外人的面前,他还得再论一次自己与茗淮的私事。

    “兮穹,这是何意?”

    “……赤莲印除了是我碧穹宫之主的象征,也是…守宫砂。”

    “噗!那些凡界女子证明清白用的守宫砂?你们碧穹怎会想出这种搞笑的东西,哈哈…不过你说这个干嘛,本尊可没兴…等等!”笑得开怀的砚冥这才迟迟一愣,心中不妙,“你什么意思?”

    兮穹垂下眼眸,接着先前所言:“碧穹规定每任宫主都不得婚配,所以才有了这守宫砂……这事,除了我碧穹每任辈分高的尊者和其亲传弟子,外人并不知晓。”而他们的知晓,只为监督每任宫主德行心性之用。

    曾经他不觉得这样的规矩有什么错,而自从与淮儿在一次那一刻起,因为她,他感到的只是碧穹历来抑制轻视情之一字的悲哀,包括他自己的悲哀。

    见他并不直言,砚冥声音急了一分,再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相比于砚冥的急切,兮穹则是沉默良久后,才似是下了重大决定般,一手扶正怀中人让她的脸露出来对上砚冥,另一手食指与中指并直,轻擦上那光洁的额头,一阵短暂的红光过,那因清疏和绕心出现而被自己故意隐去的莲印,此时再次显现。

    这是……砚冥不可思议的目光在茗淮与兮穹之间来回移动着,而后他猛的站起,他懂了,完全懂了!没想到相隔近两千年,再次见面,竟见到了如此令人猜不透想不到的“老友”。

    对于砚冥的激动,兮穹只是抬了抬眼,并指再次轻擦茗淮额头,隐去莲印。

    “帝君,今日所见希望你不要多言,否则……”

    慢慢平复情绪的砚冥对于兮穹的威胁,恢复惯常的冷冷一笑:“放心,本帝没兴趣参与你的私事。”

    “那便好,”兮穹点头,带人起身,“还有,请另换条件。”

    “……”砚冥微眯的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良久不语的斟酌了什么后,语气换为轻松,“兮穹,我是不知道你怎么会短短时间便愿意摊上个小妇人,也不知道你找那具体是什么东西我都不清楚的上古神器是为何。反正,你不说我也不会执意问。你说要我另换条件,可是啊……本帝就是只要宫主印!”

    哼,差点被他绕糊涂了,他没有宫主印,他徒弟有,只要拿到东西,是从身上拿到的又如何!他可是不想继续忍受他亲、爱、的“乖东西”了!

    兮穹一怔,没想到砚冥如此坚持,不禁垂眼看了看自己衣襟处。与人结合是一分为二,自己没有告诉砚冥。砚冥的执意,他该……

    暗叹口气,兮穹抱着人转身:“容我想想。”

    “好,本帝便给你一天时间。一天”

    “对了,恕我这个魔界外人提醒一句,”看着撤掉结界背对自己往外走的人,砚冥目光一抹幽深,意味不明的开口,“兮穹,小心惹来非议。”

    闻言稍愣的兮穹轻轻一句“不知道的事,帝君还是不要妄言的好”,而后默念咒,在白光中原地消失。他没兴致一步步走原路。

    ……

    “…勿鸦,叫勿鸣带那老头过来。”回过神来的砚冥重新撩袍坐下。

    勿鸦在殿门现身,一声“遵命”后又转身离开。

    ————————————————————————

    “半月,这大半夜的,神仙也得睡觉吧。”莫生看着抱着一大摊子酒大咧咧的出现在他卧室的月白袍男子,皱眉。

    扬扬手中酒坛,半月温润的笑一如往常:“天外天弦月正好,当月对弈,饮酒助兴,岂不美哉?”

    对于他的突然兴起,已离开床榻的莫生拿上外袍穿上,仍旧皱眉:“距月末棋局还有三天。”

    “莫生不要那么死板,提前提前正合美景,”半月自来熟的走到左边的木柜,打开,拿出里面静静放置的唯一东西,“我可是又拿酒来又亲自端上棋具诶。走走,我们去你后殿的院子。”

    不言不语的理了理并不算齐整的发,莫生亲自动手,抬手抚平皱起的眉,缓步跟上。

    ……

    弦月高挂天外天,淡淡色彩洒下,映着这两个性子不同样貌却皆不凡的男子,卓然月辉,更显其华。

    棋局过半,允诺让棋的半月让出最后一步棋,清明的眸子对上已有三分醉意的莫生,一闪狡诈。

    “莫生好友,知空仙子回天界时间不对,你真一点不知?”

    闻言,棋盘对面的莫生一饮而尽杯中酒,眼带瞧不起的微恼:“半月,都说事不过三,下回想个新鲜的点子。再言,我还没醉。”

    “那好友便直答吧。”被戳破的半月一点不讪讪,也饮尽一杯酒,尽显“果然知我者莫生也”的笑。

    “……”莫生起身,一扫胜负已定的棋盘,满盘棋子皆落,“我也只知一二,且随我来吧。”

 第025章 帝王何为

    天帘殿。夜色正好,寝殿里一片j□j靡香。

    身下的女子高。潮在即,已然无感的苍孤却生生退出,颇有些烦躁的撑起身子。

    满脸红。潮的妾侍不得不从一片迷离中醒来,对着尊贵的天帝,心有不满的身子贴上去,言语却是小心翼翼。

    “陛下,您怎么了?”

    看着眼前曼妙的玉体,苍孤眼中却反常的没有丝毫欲。望,一言不发的推开紧贴自己的柔软,下了床。

    “卫德,滚进来更衣。”

    一直尽职尽责候在寝殿外的宫奴卫德闻声,立马推了门躬身进入,几步走到已裸身站于纱帘外的苍孤身旁,打开一旁的楠木衣柜,取出一套明黄鸾服,动作迅速的替他主子一一穿好。

    很快,华服加身、一脸桀骜的苍孤又是衣冠楚楚的尊贵天帝样儿了。

    “走。”

    “是,陛下。”躬身等候吩咐的卫德闻声领命,赶紧迈步赶上已跨出寝殿的主子。走时不忘斜眼一瞄那纱帘后用锦被裹着身子、疑惑又惊慌的女人。

    哎,看来是在想到底是哪儿得罪了陛下呢。谁叫陛下的心思他们猜不了呢。

    ……

    随着一路沉默的苍孤快走到整个天帘殿最后方时,因着前方不远的建筑,卫德才算是明白了一二,于是大着胆子开口:“陛下,您这是要入天牢?”

    苍孤瞥他一眼,嘴角冷然一勾:“明知故问。”

    “是是,奴才愚钝,奴才明知故问。”卫德边点头哈腰,边快步赶上已走到天牢大门前的苍孤。

    “……陛下。”大门外重重把守的天兵看着深夜突然前来的天帝,略有惊讶后,朝他齐齐一拜。

    卫德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几步移到苍孤左侧,背手扫一眼面前众天兵:“那废妃现下如何?”

    “自从进去便一言不发,只抱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反抗没有抱怨。”

    是吗?苍孤朝幽深的天牢内一望,一指大门:“开门,带孤过去。”

    “是。”

    领路的天兵带着苍孤和卫德一路经过关着各种或妖兽或天界叛徒的牢房,来到最里最右侧的“房间”前。

    玄冰铸就的栏杆内,是仿造女子闺房造的房间,陈设摆件都很齐,不看那最外面的玄冰柱,这里当是精致香闺无疑。而这格格不入的房间内,关着的正是苍孤今日前来的目的——燕娘。

    天兵用特制的玄冰钥匙打开同质地的锁,躬身请二人进去。

    苍孤看一眼半隐在粉色纱帘内坐于床上的人,迈步进入。身后跟着的卫德朝那天兵一使眼色,示意他先退下。

    天兵领命离开,卫德则靠着玄冰柱站立,安静候着。而苍孤已几步走到粉色纱帘前,撩开,进入。

    “燕娘,这半日住的如何?”

    “……”

    见床上的人不语,整夜莫名因她烦躁的苍孤一挑眉,走到床边,坐下,霸道而自然的圈住了燕娘颇凉的身子。

    天牢本就阴冷,关她的屋子还用玄冰所拦,一个新伤刚好的女子身子自是满满冰凉。不过,“触感不错。”苍孤一手捁住燕娘腰间,一手颇为色。情的抚摸着她衬裤之下软滑而冰凉的腿,“不愧是孤的爱妃呢。”

    呵,现在看来,这个不记得的妃子还挺有几分姿色和魅力嘛。

    燕娘不自然的打个寒颤,对于苍孤某只手越来越往上的动作却置之不理。

    如此,对着如尸体般不闹不反抗的女人,苍孤没了耐心,本就没情。欲之色的脸很是难看,就着动作,已移于大腿上的手一使力,见身前的燕娘终于一皱眉,面有痛苦,才愉悦的舒展了一丝心中郁气。

    他总觉得,痛苦而求饶的媚态,才是她该有的姿态,完美的臣服之姿!

    所以,他还要她开口求饶呢。腿上的力道松开,转而扣上她已然瘦弱却依旧娇媚的下颚。

    “燕娘,孤可是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你带回来,你这整整半日的一言不发是给谁看呢,嗯?”

    “……”燕娘眉间痛苦之色加深,但眼里却满是木然,与她如此贴近的男人只是完全陌生而已。

    力道加重的同时,故意展现的尊贵诱惑亦是加深,苍孤唇角邪魅,暧昧的气息流转在燕娘漂亮的耳廓间。

    “咱们穹融仙尊和你说了什么?如此着急的救你离开呢,莫不是他是你情郎?当年你背叛了孤,孤才气愤的将你困于锁仙链下,嗯?”

    他知道兮穹不可能会有情,这女人也不可能和兮穹有这方面的关系,他只是这样故意的激将试探重凡门前她那番与自己颇深关系的话。兮穹到底是为何要救这女人!

    “燕娘,不记得了吗?孤可是你的温柔夫君呢,孤会对你温柔的笑,耐心的喂你吃东西,亲切的抚摸你的肚子,孤可是很期待有个孩子呢,不记得了吗?嗯?”温柔的重复重凡门前她自己的那番疯癫诳语。

    “燕娘,怎么可以不认识孤呢?重凡门前你疯癫的样子可是很令孤心痛呢。我们的孩子呢,孤不幸的忘了啊,我们的孩子应该顺利出生了吧,嗯?”

    一声声温柔低语传进燕娘耳中,她眼中非一般的木然却只是稍减,而那守在玄冰柱旁的卫德却是整个打着哆嗦,每一处都是毛骨悚然。

    陛下……陛…陛下,这样的陛下,他几乎没见过,好…好冷!

    而这边的苍孤却是收了笑意,冷冽的眼死死盯着燕娘木然的双眼。她眼里的木然太奇怪了,兮穹到底给她施了什么法,还是下了什么药!药…等等,说到药,燕娘养伤用的都是那碧穹宫中的药物,兮穹在药中特意留一手很容易。所以……哼,怪不得这么轻易就能拿人,原来是断定他就算产生了兴趣也问不出吗!

    苍孤独自愤恨着,却不知他这一番所想却着实复杂严重了,兮穹除了下令把人治好,其余可没兴趣多费功夫。燕娘眼中特殊的木然,只是因为啊……一颗禁术支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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