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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淮(师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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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发现封皮印着“养心经”三字,原来是本经书咯。二秀一定不知道,这是本凡间道家子弟皆趋之若鹜的道家经书,世间只在大道场珍藏两本的宝贝啊。

    二秀弯身捡起,粗粗翻了翻,她识字却认得不精,只大概晓得这是本教养生长寿的书,是好东西。只是……左右看了看,她是来找人的,妹子他们人勒?到底去哪儿了?

    拿本子的手一放,夹在书页某处的叶片掉落了下来。

    二秀没怎么觉得有异,随意捡起时,叶片上的一行行云流水让其极诧异的张大了嘴。

    这是你们先祖求了许久的东西,用于正道,不可妄作获利之用。本尊代妻儿谢过贵村百年供奉,唐门村必永世安好,经书希善用,好自为之。

    神…神仙……他们是自己村供奉的神仙……庆幸又不敢相信……

    二秀心神不定的往回走,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消化,她要想该怎么与丈夫说这不可思议的事……

    ……

    天渐渐亮起,沉浸在惊讶与兴奋的夫妻二人难得没能早起,还在希冀的睡梦中。他们不知道,伴着鸡鸣,映照在东升旭日下的村子,包括自己在内,却都出事了。

    而离兮穹留下承诺携人不辞而别离开,不过四个时辰。

    ……

    ————————————————

    天界,向来安静肃穆的碧穹此时笼罩在一片惶惶不安中。

    天帝送来一份出乎所有碧穹宫人的大礼,正堂而皇之的、血淋淋的躺在他们庄严冷肃的穹涯殿!然却无人靠近一步,只敢规规矩矩的远远候在殿外。

    宫中群龙无首,他们不敢自作主张,更不敢置之不理,只能这样干站着。

    很快,惶惶的议论出现——

    “天帝把这人送来干什么?当初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弄走,现在竟弄这血淋淋的一团回来!”

    “穹武穹羽二位仙尊也携了玉町玉引去出席在昆仑池的论道宴。”

    “那天帝真会挑时候!”

    “什么挑,明显就是故意的!”

    “最重要的,宫主和茗淮师妹出宫静修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

    无人主持大局让弟子们心上忐忑,谋个弟子的一声“清疏师叔来了”,让一筹莫展的他们眼神亮了。

    宫主的大弟子来了,这事总算有个头绪了。

    得知消息的清疏匆匆赶来,也不着急去看,只先将目光扫在一众弟子上。

    师尊带人师妹走了两日,他都遵从师尊指示,一直呆在穹善殿静默道经以提升心性和修为,宫中日常皆交给弟子们自行督促。而那两位仙尊,见没什么大事,也代表碧穹放心参宴去了。没想这人一走,就立马出了大事。

    好在,除随师赴宴的二位师姐,众弟子皆没懦弱到躲起来。清疏收回目光,若是让他知道,他碧穹有此般宵小无胆之人,不用师尊亲自吩咐,他也必以宫规严惩,赶出碧穹。

    “穹武穹羽二位仙尊通知了吗?”

    李夜柔从一众弟子中侧身走出,微微一拜,回清疏:“凤灵师叔脚程快,已经悄悄去追了,不过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立马赶回。”其实论脚程,荿涅旗鼓相当,但他那身份摆在那儿,怎么可能让他去捣乱?而且啊,李夜柔余光瞟一眼一旁悠闲站在最末的冷峻少年。同样一身青色宫服,却是与众不同的乖张。

    荿涅其人,是一群人中最不忧急甚至还隐隐含笑着的。特别是在他们议论他那皇叔故意而为时都还噙着无所谓的笑。

    “是啊,凤灵哥哥一时还不能讲仙尊们唤回来。”琦冉担心着她凤灵表哥被穹武穹羽责骂,当这起祸事的出气筒,大着胆子瞪一眼荿涅,又闷闷一瘪嘴。凤灵哥哥……

    清疏可理会不了琦冉小女子样儿的儿女情长,看一眼荿涅,转身面向大殿。既然师尊承了天帝苍孤的意,而顾着天帘殿在九重天上那明面的地位,还得这样不近不远的处着,荿涅以后会如何,都得等师尊回来定夺。

    这一转,让向来严格规整自己情绪的清疏也忍不住气红了双眼。他碧穹一向庄严的大殿内,简直乌烟瘴气、血腥恶心!

    那被砍去四肢的燕娘被丢在正中央,血肉模糊的躺在一块被血污的看不清原本精细花纹的绒毯上,双眼还辨认得清事物,眼珠子在转动,却是木然无神。两眼角、鼻间和嘴角皆有未干的血,一股股被血打湿的发散发着血臭,相信再过不久便会转变成呕人的味道。

    好好一张漂亮娇艳的脸此时要多吓人有多吓人。被做成彘体的身子除了流血还向外流着浑浊的黄色脓水。

    而她的气息…好浓厚的仙气…清疏压住情绪,用神识探了探,微弱却均匀正常。

    燕娘靠着浓厚仙气的喂养,还活着!活着,痛苦的承受着自身以及外界投来的一切感知。

    好个天帝陛下!

    “清疏师叔,要先将这…一团移至药房治疗吗?”一弟子上前不忍不去这团已不能称之为仙子的一团,低声请示神色暗沉的清疏。

    “药房的那些没有用,你该最清楚。何况,现下稍稍移动她,都能让她放大数倍的痛苦。”他记得这是当初帮着照看过燕娘的掌药房的弟子。

    成那凡间残暴帝王创出的人彘,作为仙,更是数倍的折磨痛苦。

    “那……继续这样放着?”这样,在他们碧穹堂堂论事的大殿,莫大的耻辱啊!

    众弟子连心,一人情绪,众人知,恨恨的握了拳,却又顿觉无力的松了开来。天帝苍孤自豪得很,占着天界之主的身份,他们碧穹再怎么与之隔阂,也得顾及着。

    清疏闭目想了想,师尊这几百年虽更明显的昭示着与天帘殿的陌生,两看生厌。师尊未明着下令,便是还未到撕破脸的地步。所以……睁开,他逐一叮嘱:“你们两个,去将碧穹境内各地一一封锁,以免这已浑浊的血气扩散更多地方;你们几个,当时卫德是明目张胆送来的吧,想必天界各处都传了些消息,不用动作,你们只去注意着消息便好;剩下的人,结界,将穹涯殿立刻护起来。”

    燕娘活着,虽已是痛苦万分,无法救治,但他们碧穹也要本着救济仙心,不能让其再多受一份苦!

    时辰不过刚走了一盏茶,合力施结界的众弟子便已有些吃力了。而此时,送这血淋淋大礼的正主亦悠哉现身了。后面还跟着大摇大摆满脸“自己办了好事”得意洋洋的卫德。

    “兮穹不在?你们这阵仗倒是比孤想象中的大,哼。”

    见这俩不束之客,清疏稳住情绪抽离仙术,暗嘱众弟子坚持,问候的礼数到位。

    “陛下怎来了?”

    “呵,孤自然来看看,贵宫觉着这礼怎样?”苍孤理了理精致贵气的镶金边黑袍,浑身笼在阴暗自傲的气息中。

    “陛下这礼送得妙。陛下也看到了,我碧穹弟子对这大礼可是投以如此大的关注和重视!”

    听着他话里话外忍不住的气恼,苍孤冷哼一声,果真是太嫩。

    “我也不与你绕弯子,把大礼好好照顾着给你们宫主看,孤等着他大驾光临天帘殿!”皇叔,孤这一遭,都是卫德这蠢奴才自作主张弄出的,不过吧,这收拾得倒是凑合,省的再亲自下令一番。

    “我师尊如何不用陛下指教,置于燕娘,我碧穹向来仁义,定会好好照顾。陛下,哪儿来鬼哪儿去吧。”

    虽然明面上没撕破脸,但清疏再怎么克制,话语还是好看不起来。

    “哼,区区碧穹弟子,占着兮穹大弟子的身份又如何?赶孤离开?呵呵,你放心,碧穹在孤看来可没孤的天帘殿看着舒心! ”嘲讽一勾唇,苍孤屈尊降贵的俯身过去,似是言悄悄话般,意味深长道,“你呀,那丑陋的身世,别以为藏得好藏得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苍孤自进来起便没给过那燕娘一眼,此时在卫德的邀功示意下,淡淡撇去一眼,给卫德一句“凑合”,便背手大笑着离开。

    卫德有些懵,顿了顿,看一眼极力忍耐着却又偶尔露出排斥愤恨的众宫人,哆嗦一下,一溜烟追了出去。

    陛下等等卫德啊,这碧穹越看越觉得是,吃他们天帘殿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哦!

    ————————————————

    另一边,魔界之心。

    帝君寢殿内,黑纱掩映的内室,黑玉榻上卧着砚冥慵懒了多日的闲散黑影。

    “勿鸦。”

    “帝君,有何吩咐?”内殿渐渐走近个蓝色女子,她身姿婀娜的隔着黑纱朝榻上人一拜,问到。

    “那老头子回去多久了?”砚冥懒羊羊的换个姿势,没有一点抬头的意思。

    怎想起问那山神了呢?勿鸦略一沉默,如实回答:“早在您恢复身子初便离开了。”

    “嗯,看着他点。若是与那兮穹再接触,立时回报本君。”

    “是。”勿鸦躬身领命,在退下时想起些什么,自作主张又道,“兄长勿鸣刚回来了,要让他进来吗?”

    “当然。”本帝君可是等着唐门村的好消息勒,呵呵呵呵。

    砚冥话音落,一身冷肃黑色衣袍的勿鸣便瞬间落在他妹妹勿鸦前方。他眼神示意她先退下,而后躬身回复任务结果:“属下已办妥。”

    闻言,砚冥嘴角勾起深邃的弧度,侧了身撑起来。很好。

    帘外,勿鸣等着不用婢女伺候,慢悠悠穿了外袍正在这镜台前梳理长发的主子,躬身一动未动。

    自从寄养在体内的乖东西彻底走了,砚冥倒是养成了每日与发丝“缠绵玩闹”一番的怪习惯。不花上一时半刻,他倒会觉着不习惯。

    放下已没了特别用途的红骨梳,砚冥撑镜台,对着镜中自己阴冷冷峻的笑满意的闭眼,阴凉的薄唇轻启:“叫人进来挽发。”

    “是。”

    下一刻,规矩侯在殿门口的魔女小心翼翼走进,朝着勿鸣大人一拜,才掀开黑纱进去。拿了红骨梳,安安分分的梳发束冠,对帝君砚冥与勿鸣大人的交谈做到充耳不闻。

    “去裂魂渊走一趟。”兮穹有心带着他宝贝入凡界游玩,多好的机会。

    “裂魂渊?属下…不明白…”裂魂渊这三个字对于他们魔界几乎是禁地般的存在,帝君曾被兮穹联手他师父封印于此几千年,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现下,帝君竟要主动去那地方?他愚钝,确实不明白。

    “既然能出来,就不怕进去。勿鸣多年没见过大场面,过于小心多虑了吗?”有意无意的瞟去一眼,帝君挥手示意麻利为他束冠完毕的魔女退下,撑台起了身。

    “……”不敢有异议,勿鸣领命,率先出殿唤了自己妹妹勿鸦一道,略做等候。

    寝殿内的特殊魔香味清淡下来,聚集着阴沉味道的砚冥连帽外袍加身,阴着笑跨出了殿。

    “走。”

    ————————————————

    西南地边陲,群山环绕下的裂魂渊结界被劈开,砚冥三人走进去,劈开的结界瞬间合上。

    深渊精致与从前相差无几,当年砚冥等人并不知道的渊上竹屋以及净化结界都早已不复存在。颜晓花仍在岩石夹缝中开得自在,整个环境阴气颇盛,是他喜欢的味道。只是……

    砚冥还未满意的勾起唇,就微皱了眉峰。

    竟残留几缕明显的仙气。呵,他认得清楚,这仙气除了兮穹和他那宝贝徒弟,还会有谁。

    “这仙气看来存在好长时间了。裂魂渊这几百年来,有那天界的人来过。”两位属下自然也闻到了裂魂渊里的不寻常。仙气与魔气互斥,魔气强则仙气弱。就算他们不知是哪位仙神的气息,也知道辨清这气息的微弱却长久。

    “能进裂魂渊,想进裂魂渊的。除了那九重天整日冷清着个脸的碧穹宫主,还能有谁?而且…”砚冥转身,自身感官对兮穹特殊到灵敏的感知,这兮穹一行人,“我们就快和宫主他老人家见面了,呵呵呵呵……”

    砚冥低声的笑,整个脸掩在黑帽里,加深了他此时的阴沉可怖。

    亲爱的朋友,来得倒算是及时。

    ……

    ————————————————

    短短一日间,三方皆有了动静,无论是天界沉默了好些日子的魔界,由着那这方师徒静好安乐,都绝非是自己那方的愿。

    于是,祸事再起。

 第077章 好久不见〔一〕

    带人跨进裂魂渊,兮穹呆了不过须臾,便轻易发现了渊里的异样。

    “师父……”

    兮穹示意茗淮将孩子护好,抬手而出的宽大袖袍护住茗淮母子二人。

    清冷的眼扫向渊内各物,微微一眯停留在正前方某株花开常艳的颜晓花上,“躲在暗处算什么作为,出来,”

    “……”

    兮穹敛眉重言一遍,所谓“异样”才不急不缓给予了回应。

    砚冥一身阴沉的黑袍窜入茗淮视线,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下属勿鸣勿鸦兄妹俩。他这好好的魔君也来参一脚,

    “砚冥,何故来此,”对,这里他竟会惦记着来……

    “呵,”微微抬头,砚冥那张阴冷可怖的脸从帽檐下显现出来,“兮穹好友厉害,在凡界躲了些时日,此番再来裂魂渊,本帝为见好友,自然要好好等候不是?”

    兮穹没精力与砚冥套话,袖袍一翻便在渊底上空聚了团淳厚的仙气。

    “回你魔界。”

    扫一眼那团蓄势待发的仙气,砚冥倒是不惧,阴笑了笑:“着什么急。”想当年,他和他那个魂散的师父,可是毫不嫌慢的一点、一点熬着他的气力,将他封印的!

    知是一时赶不走人,兮穹计划被打乱,只得与该是等着什么出现的砚冥干耗着。

    ……

    两方大眼瞪小眼,裂魂渊里的空气像是停滞般,阴沉不变了近一炷香,深不见底的渊底才“咕噜”起黑气甚重的水泡,打破阴沉的气息。

    砚冥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阴冷的眸光竟带了些期待的神采——

    我的乖东西,好久不见。

    ————————————————

    天界,碧穹宫。

    往日清净无人的宫门口守了一层碧穹宫弟子以及一众热热闹闹看戏的仙神。

    半时辰前,天帝明目张胆的前来,以及天帘殿人十分不小心的透漏了那么一两句,有着先见之明的碧穹顺利且迅速的成了天界各家各户的谈资。

    果然,与那喜怒无常的乖张天帝打交道,就该时刻小心着。

    是以,一些胆大而好事的仙神被引来,带着兴致的守在他们碧穹宫外,不敢靠近亦不敢当着碧穹宫人面谈论上两句,哼…还真当是猴子看戏!

    穹武穹羽一行人赶回来,看到的就是如此让人无法淡定的一幕。

    哼,管他是猴子看戏还是戏耍猴子,穹武一甩袖袍,扫开一众看戏的,快步进了宫门,鼻孔哼出的是满满的愤怒。

    ……

    一如宫门,在宫外闻不到丝毫的血气慢慢透了出来,越接近穹涯殿,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就越是浓重。

    没有施法一跃入穹涯殿,他们只是一路快行着,穹武需要时间整理并稳住情绪。因为他觉着,自己的心情比赶回来路上预想的还糟,平日不怎么正经的脸上只剩下一片晦暗不明。

    “仙尊,您们回来了!”

    迎着一片焦急的呼唤声,穹武穹羽一行人赶到穹涯殿外,停在以清疏为首结了整整三层界的一众弟子面前。

    穹武穹羽沉着眼看过去,视线却被密密麻麻的青色宫袍挡得看不清明,但仅凭结界内透出的并不明显的血红缝隙与冲鼻的腥恶味道,也可想而知里面是多么的惨烈血腥。

    雾央忍不住掩鼻皱了皱眉,与她师兄如出一辙的清冷眸子透出些冷寒与愤怒,仍盯着那缝隙中的血红:“为何不将人送去药房?”

    既已用结界护着,就是为了浑浊的血气四散,可是他们一入碧穹,一路闻着的血腥味道却是根本没挡住的。这结界,有何用!

    清疏将目光不着痕迹的跃过穹武,落在雾央及她两个弟子玉引玉町身上。

    “清疏早已考虑过,然…燕娘的状态…不适合一丝一毫的移动。”他微微颔首,答道。

    “不适合?她到底是伤成了个什么样?”雾央看一眼师叔穹武,目光再侧,落在凤灵身上。

    凤灵急急来传消息时,他们刚落座昆仑池的设宴之地,一听到碧穹出了事,还是天帝亲自弄出来的,便来不及客套告辞的往回赶。凤灵没细说,他们也没心情细问。因为料想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回位站到一旁的凤灵朝身边的琦冉妹子递去警告的一眼,示意她注意场合、乖乖松开自己,这才挥袖袍上前,施了个宫礼,回雾央:“仙尊,一路上您没问,弟子也不忍心说…燕娘…被做成了人彘。”

    人彘。蓝袍下的素手握紧,雾央秀眉蹙得更厉害,果真是够狠且……莫名其妙!

    清疏闭了闭眼,抬手越权吩咐身后结界的弟子:“将结界撤了。”

    专心念术法的弟子们闻声,也分不出神去观穹武穹羽二位仙尊的意思,领命收咒:“是。”说实在的,他们仙法不强,也确是坚持不住了。

    结界一撤,无形的力道自然散去,被强行困住的血气一股子冲了出来,同时,还带着以穹武穹羽之能不容忽视的浑厚仙力。

    穹武几人还来不及去看里面的人彘燕娘,就被这两相压制且又共存的东西呛住了各方感官。

    念咒施法清了清大殿周遭的血气,穹武背手率先踏进殿。

    仅见过几面的燕娘已然看不出原来的美丽和盛气,血淋淋一片不说,还隐隐带着恶心之感。穹武不忍将目光投射的太多,看了大概情况后就很快收回。

    同样不忍心及气愤的穹羽仙尊则是早早移开目光,将视线停留在正前方主座后师父留下的一副字上,只简简单单一个“清”,平时习以为常且根本不会去特意注视的,在现在看来,在她堂堂碧穹三尊看来,无疑是讽刺和挑衅!强烈的讽刺和挑衅!

    到底是穹武的辈分长在那儿,见雾央有些慌了乱了,穹武代替他那不尽责的、到现在必定还在某个他们联系不到的地儿与自己徒弟逍遥自在的师侄,高声下令:“继续封锁穹涯殿,众弟子结界轮班施结。碧穹境内各地皆派弟子守候,直至宫主回来以作定夺。”

    “那我们尊敬的宫主什么时候回来?”其间一直没开腔闲闲当着背景板的荿涅突然上前,宫礼施得那叫一个标准,而那话问得也那叫一个讽刺。

    “放肆。”清疏见着有人诋毁自家师尊,率先忍不住气,急喝一声。完全忘了当初是他有这念头,并偶尔付诸了行动的帮衬与维持师尊与天帝那方的关系。

    淡淡瞥一眼清疏,穹武私心的一皱眉,这才正视起天帘殿安在他碧穹的一个重要人物。

    “荿涅,本尊亦不与你客套,我碧穹现下与天帘殿关系,你还是先回天帝身边的好。”

    对于才认不久的师父明显的赶人,荿涅勾唇一笑,少年的脸上略有青涩的干扰,却是与他那暴戾的皇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乖张而傲气。

    接着,荿涅微一勾唇的冷笑转瞬即逝,姿态摆的倒是恭敬:“好,那便多谢师父好意。”

    荿涅背手转身,出穹涯殿外门,直径往宫门方向走。看来是不打算带任何衣物行囊。

    哼,这短短日子果然是依着天帝的意来捣乱的?!

    穹武收回目光,隐去其中浅浅自嘲,交代最后一句:“将宫外聚集的仙家都好生请回去,宫内弟子不得乱嚼舌根。”

    ————————————————

    裂魂渊底,咕噜冒着水气泡的地方在磨人的半时辰里才完全破开,一道带着黑煞气的水柱涌出,猛的将砚冥与兮穹两方的间隔冲得更开更广。

    砚冥,你到底想引出什么。兮穹以眼神冷冷问一句,护住茗淮母子的姿态只增不减。

    等东西出来了你不就知道了。砚冥阴阴沉沉回过去,眼神在茗淮以及小包子身上兴味的来回扫了一圈,才专心朝那冲着水柱的渊底俯视过去。

    而他身后一左一右两个得意下属就茫然得多了。最近,他们两兄妹其实越发不能明白帝君的意思了。故意等了碧穹宫主来,不痛痛快快较量一番,这是要等着什么东西出来给他们出气啊?

    又是磨人的半小时,水柱总算散了下来,而渊底隐隐有模糊不清的声音传上来,几人都听不真切。出此之外,时间继续磨人的走,等待却不算有进展。

    而本该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茗淮泄了气,有些懒散的蹲下。身子,抱着身前的恒儿优哉游哉的蹭着。

    喏喏,小包子,来给娘亲好好蹭蹭,这白嫩嫩的包子脸真软,看着儿子气呼呼的嘟嘴,却在有陌生人的且明显不够轻松的氛围下无法大声朝他爹爹抱怨,茗淮故意而为的松散此时是真心放下了几分紧张,蹭着儿子笑眯眯,喏喏,小包子,比你爹爹的清冷脸皮好多了是吧,哈哈。

    茗淮自顾自的乐,看似闲闲散散,没耐心集中精神了,却是不觉察的分了心神,去等着事态发展。

    她在美人师父的教导下,活了两千多年,脑子再像儿时那样自顾着玩乐,就白得师父那么多年宠溺勒!

    砚冥是个耐心的魔,却又是个急迫得胜并信心满满的魔。所以,见着这等待着实长了些,也免不了烦躁的握紧了拳头。

    他闭眼,暗吸口气,松开拳头挑了帽檐下来,忍着恶心与厌弃,将束冠的黑簪一扯,一头黑发倾斜而下,前一刻还顺直光泽的黑发下一刻便变了个样。那满头的已经不能称为发的东西,似独有的生命个体般,扭曲而张扬的摆动着。

    身为这乖东西的寄生体,提示就不会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诶,第二更下午2点,第三更晚上10…11点左右~

 第078章 好久不见〔二〕

    他闭眼,暗吸口气,松开拳头挑了帽檐下来,忍着恶心与厌弃,将束冠的黑簪一扯,一头黑发倾斜而下,前一刻还顺直光泽的黑发下一刻便变了个样。那满头的已经不能称为发的东西,似独有的生命个体般,扭曲而张扬的摆动着。

    身为乖东西的寄生体,这提示不会有错,

    曾经熟悉的感觉。茗淮与她师父齐齐将视线移过去,确定般的看了看,又心有所通的对视一眼。

    ——师父,是小东西,

    ——照砚冥的这番故意,应该是。

    如此明显的提醒,砚冥是懒得打哑谜了。

    茗淮撤去懒散,将小包子完全护在她美人师父身后,轻声叮嘱儿子一句“给娘亲乖乖的”,才展裙起身,一步站至兮穹身前,故作夸张的、将砚冥那头没有固定就扭曲到极点的头发批了个体无完肤:“砚冥哥哥,你这头发还真是生动多彩,如此活泼好动,顶着这头难看的东西,哥哥最近生活一定很糟糕吧。呀呀,看这东西,还在扭还在扭,怎么能称为头发,真是又没光泽又丑,槽糕透了……”

    在他脸暗得不能再暗时,再补上一句:“哥哥这架势,是想再当一回拿东西的寄生体吧…呵,这次,可没我师父迫不得已的交易帮忙了!”

    “大胆小仙!”听着对自家主子的诋毁,虽说知道是茗淮故意刺激,诶…私下里也觉着是有几分符合啦,但,这仗着自己师父兮穹在身边的所谓宝贝徒弟,着实没个好歹。

    一左一右两掌风袭来,一直注意着情况的茗淮用不上兮穹出手帮忙,便猛的祭出碧霄,不仅挡了还反击了回去。

    话说碧霄这宝贝,虽常年在她师父身上,但自从她醒来并恢复记忆,这东西便又随她取放了。碧霄剑,从兮穹认定他徒弟为爱的那天起,便一直是他俩共用的存在。

    勿鸦勿鸣捂着手臂,一人左臂一人右臂的猛退了好几步,才一脸愤然的稳了下来。

    “哟,两兄妹,一人左一人右,我这伤得着实成堆,甚好甚好。”茗淮嘴角一勾,故意刺激不减。

    在等着那确认无疑是那东西自个儿乖乖出来之前,她着实得找些乐子。

    “你!”

    “你!”

    “哟哟,果然双生兄妹,这异口同声的妙,完全无差嘛。”

    兄妹两人脸色彻底暗了下来,几千年来培养出的冷静果断性子不再,对视一眼,勿鸦蓝裙张狂飞扬,勿鸣周身狂躁肃杀,念魔咒欲结阵,却被陡然退后的帝君砚冥阻止了下来。

    经过他这两属下与兮穹那宝贝徒弟的一闹,砚冥反倒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厌弃如何、烦躁如何,他这一趟目的不就是借乖东西之手好好打压一番眼前这几人吗。所以——

    “住手,没本帝旨意,不得擅自动手。”

    这……勿鸦勿鸣两兄妹挣扎片刻,躬身领命:“是,属下知错。”

    接着,砚冥重新上前几步,听着渊底不真切的动静,朝茗淮师徒撒下一句“别再激本帝,本帝得到结果自会离开”,便侧了个身,恢复阴冷的、当旁人不存在的,继、续、等。

    显着被戳破小心思的笑,茗淮环臂抱胸,倾身靠在身后的师父身上,神色间娇艳可人,笑得美,那警惕等着她家“小宠物”的心情可却万万不是美。

    虽然在恢复记忆前,失去大半法力的鱼虺可怜巴巴的认了她当主人,并像猫狗那样宠物一样像她撒娇邀宠啥的,虽然时光短暂,但她没忘记,砚冥等着的乖东西是货真价实的上古妖兽,它的凶残嗜食、独成高傲可不是闹着玩的。

    兮穹在并不适合怡情的氛围下,还是心细的环了只手于茗淮纤腰上,虽觉不妥,还是依着默认着他徒弟此时看似散漫依赖的姿态。

    而此时,这方兮穹单薄的唇边刚噙上无奈的淡笑,那方渊底的本不真切的声响顿时清明冒出,“吼——”的长啸划过裂魂渊的天际。

    砚冥所言的乖东西、认过茗淮为主的“小宠物”、上古妖兽,鱼虺总算出现了。

    “吾之休眠,何宵小之辈在扰,在扰——”

    “等了这么久,你果然是才睡醒嘞。”茗淮耸耸肩,大胆迎向与初见时那样庞大而凶恶的鱼虺,万分嫌弃的,抱怨道,“哎,我猜,你这家伙儿先前,就是在睡觉啦。”

    “吾梦正憨,扰吾便是……”鱼虺浑厚自傲的声音在其视线定格在茗淮身上时,特别是在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嫌弃表情时,生生顿了下来,在两方屏息不解、只有茗淮一人暗暗预感到什么的期间,鱼虺被满头毛发扭曲着看不到表情的脸上,暗自纠结了好一会儿,从惊讶到愤然到害羞再到妥协,再到心安理得的接受,我们上古妖兽的纠结只它一妖兽得知。

    哎,谁叫它是高傲独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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