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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淮(师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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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被放下,卫德又跌了个正着,他暗暗恼怒的咒骂一句,才道:“陛下和穹融仙尊师徒去哪儿了卫德确实不知,当时殿外众仙皆到齐,都看着的,两人不知用心音对峙了些什么,陛下便转了意,同仙尊师徒一道消失了。”
“……”穹武沉默片刻,侧首看一眼雾央,这倒是兮穹惯常做的事。
雾央点头,目光一转,对卫德道:“作为天帝内侍,你应当比众人清楚天帝所思,请想想,天帝他们会去哪儿?”
卫德埋首,微微勾起讥诮的弧度,下一瞬转为苦笑:“穹羽仙尊,卫德确实不知。陛下没有交代,我是不敢擅自多问的。”
“你……”穹武觉着眼前这人就是凡人说的那“油盐不进”,颇为苦恼。正打算再传音清疏和兮穹他们试试,殿外有了动静,兮穹那方的心音也终于有了回应——
回碧穹。与往常语调未变的三个字传入碧穹众人耳中,穹武等人面色激动,兮穹总算是有回应了。
而从殿外踏入的人却让他们不得不收敛了情绪,一声玄色锦袍的苍孤面色微愠的回来了。
“陛下,”卫德狗腿的迎上去,余光一瞟穹武一众人,方才的假意尊敬被轻视替代,自以为猜中君意的提议到,“这些人要不要先扣下?”
苍孤微愠的脸一侧:“多嘴!”
啊?卫德没想到他主子会如此反应,愣了愣,乖乖躬身,候在一旁,彻底老实了。
在这么不情愿,没到真正对立的那天,这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苍孤想了自己离开重凡门时的那番心情,一转方向,正视穹武穹羽二人,颔首问候:“二位是来寻人的吧,呵,皇叔应该已经回宫,孤以为,二位不如回去看看?”
这里,他也不想留。穹武几不可见的微蹙眉,嘴角勾起点得体的笑,以礼辞别:“多谢陛下告知,今日打扰,告辞。”
————————————————
刚踏进碧穹境内,穹武就以心音相询。
——兮穹,你们人在哪儿?
——师叔,现下不必来寻,黄昏后穹涯殿见。
穹武握了握拳,他这师侄搞什么,回来那么久了,对自家人却是一面未露,除了,除了那不知好歹的清疏,哼。
“师叔,先回去休息吧,兮穹师兄…”穹羽一抚腰间的靛青色宫铃,那是师兄依宫规送她的成年礼。眉眼间划过一丝心伤,抬头,不再感怀的冷清丽颜一抹感慨,“师兄是自有打算吧。”
“打算?哼,这打算的好,破宫规,连掌门之职和命都不要了,和自己徒弟…”说到这,穹武甩袖的手却僵了僵,他有何资格在这论兮穹呢,哎,“罢了罢了,我去饮酒,黄昏便黄昏。果然,只有酒才是好东西,好东西……”
……
司光老头打了个喷嚏,将天外天的光亮降下来,搓搓手,继续自娱自乐的解上古棋阵,棋盘边一柱光色香,他专门用来算光起光灭的宝贝,呆光色香暗下,他就可以彻底将九重天拉入夜色了。阿~嚏!司光老君擦擦鼻子,望一眼窥光镜内的碧穹。兮穹宫主这一回,天都凉了呐,老头我的身子骨哦……
司光窥光镜内的碧穹早早的点了灯,各个殿宇皆灯火明亮,穹武提早入了穹涯殿,而殿内情景如他所料亦非他所料。
兮穹师徒还未来他是能猜到的,不过……刚毅的双眼在半月仙和司命仙君二人间来回一看,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他示意比他还早来一步的雾央,询问。
雾央摇头——只知是师兄安排。
——兮穹找两个外人作何,那事…也算是丑事啊,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我们自己都还没弄明白那师徒俩到底怎么回事。
——师叔……
半月看着碧穹的这俩仙尊暗波汹涌,好整以暇。他碰碰身旁的莫生,执杯一倾,喏,你看。
莫生盯着他手里的碎瓷茶杯,余光瞟向穹武穹羽师侄二人,心音言的是——有什么好看的,这碧青叶泡得是不错,不过杯子可没你府上常用的那几套来得精致,兴致个什么。
“呵呵呵呵。”
半月的轻笑出声,引来穹武穹羽二人言罢侧目:“半月仙,这茶喝得不合口味?”
“非也非也,贵宫这上好碧青叶,是很合口味才是。”半月收敛眉眼间的揶揄,唇边是温润如玉的淡笑,“半月是觉着这茶甚妙,忍不住畅怀笑出声。呵呵,仙君见谅。”
“既然半月仙喜欢,待会儿我叫玉町包好交予二位带回。有言在先,这茶连薄礼都谈不上,二位不用拒绝便好。”
“半月向来爱茶,有好茶自是要收些回去做藏品的。”半月看一眼莫生,兴致的与穹武客套后,转入正题,“这时辰马上到了,穹融仙尊该到了吧。”
话落,被天外天落日晕染的碧穹上空出现三道人影,落地的一瞬间,时辰刚好。
沉重的正事,来了。
第071章 归家予心〔四〕
“呵呵呵呵。”
半月的轻笑出声,引来穹武穹羽二人言罢侧目,“半月仙,这茶喝得不合口味,”
“非也非也,贵宫这上好碧青叶,是很合口味才是。”半月收敛眉眼间的揶揄,唇边是温润如玉的淡笑,“半月是觉着这茶甚妙,忍不住畅怀笑出声。呵呵,仙君见谅。”
“既然半月仙喜欢,待会儿我叫玉町包好交予二位带回。有言在先,这茶连薄礼都谈不上,二位不用拒绝便好。”
“半月向来爱茶,有好茶自是要收些回去做藏品的。”半月看一眼莫生,兴致的与穹武客套后,转入正题,“这时辰马上到了,穹融仙尊该到了吧。”
话落,被天外天落日晕染的碧穹上空出现三道人影,落地的一瞬间,时辰刚好。
沉重的事,来了。
他,一身红袍只为相称那藏住的宫印;而她,一点红莲只为交付那渐放的依恋。
茗淮随着师父入殿,风起间,抬手抚过额上灼热红莲,轻笑嫣然。
这次面对的是自家宫中人,她人放开了不少。有师父在身边,不禁颤抖也是无足轻重的。
身后,跟进沉稳默然的清疏抱着孩子走进。
随着几人走近,穹武屏吸从他师侄兮穹扫到其宝贝徒弟茗淮,再到他…清疏以及他怀里小心抱着的一团,顿时,眼眸染上震惊与憾然。
那团是什么?孩子?兮穹竟真的予以孩子这注定颠簸的命!穹武沉重的闭上眼。
——兮穹,我以为你最清楚。
——是,我就是清楚,所以不会如你一样。
兮穹念着要护师叔深藏的东西,握紧了茗淮的手,同样以心音回应。
雾央面色比穹武还难看,她不敢相信的,不愿相信的,竟真的摆在了她面前。
宽袍下的手握紧,筋脉突出到有些骇人,若是她敢她能她资格随心一次的话。咬唇,穹羽仙尊当着几人的面,小心翼翼的话语藏着被自己仔细护住的质问:“清疏手里的孩子,是师兄的?”
虽然,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我和淮儿的孩子,还未取名。淮儿做主先叫着他小包子。”兮穹说起孩子,向来清冷的眼眸透着温柔宠爱,那是初初为父、与曾经刚养淮儿时,一样骄傲而宠溺的姿态。
师兄心甘情愿。雾央松了手,眼底划过一片惨然。很好,师兄高兴便好……收起眼底思绪,她勉力笑了笑,嘴角却有些苦涩的味道:“召我们来,是将你与茗淮的事说予我们吧。”
兮穹点头,不藏不躲不闪,正视同门,正视半月与莫生:“我回来,带淮儿回来。这里毕竟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我知阻碍重重,天界那些个仙神有意见的会有不少,且有苍孤施压……”
“所以,”半月忍住心里的一丝不爽快,要兮穹直言目的,“我们可以做什么?特别是我与莫生,这说到底,先是你碧穹家事,才是这天界……丑事。”
莫生亦道:“莫生司了那么多命,看过光怪陆离的故事千千万万,这逆道而行的情感也不少见,莫生不会蔑视仙尊与爱徒情感,但毕竟不能否认,天界出这等事,确是丑事一桩。”
“莫生?你……”深知好友言语与行为的半月此时当然知道莫生这番话是要表达什么。而他有些心郁却并不惊讶,毕竟若不是他在中间这层关系,他与碧穹宫是没有任何牵连的。
“兮穹没想过强求,只是本尊有言在先,”兮穹自是也听出了这话中含义,他对莫生颔首,继而瞬间成那高高在上的仙尊之姿,“司命仙君若与天帘殿为伍,便莫怪我碧穹清冷不近人情。”
莫生划过一丝笑,呵,果然,兮穹便是兮穹,求人帮助也是如此令人敬畏。
他颔首:“自然。”他不帮,但半月一定会支持茗淮仙子,为了他这难搞的好友啊,他自是不会唱反调的。
收敛了清冷看向半月,兮穹道出目的:“小包子乃我和淮儿于苦流山结合所成,你们也清楚当日异象,凤王那藏酒的禁地聚了魔气,所以孩子虽仙胎,却三魂七魄不全,少一魄。而那少的一魄聚魔而自生,尚被我禁锢于裂魂渊。”
裂魂渊?兮穹果然知道当年……半月默念了下这三个字,眸中一闪暗光。
半月一点点变化莫生都能看在眼里,月伯不在,他有责任看着半月。轻勾了唇笑,却传递给他好友恰当的苦意。
——半月,你莫要执意。
——只是勾起些回忆,我能执意什么,呵呵。
半月安抚过去,他活得恣意,却不是妄为的性子,月伯和莫生怎么皆觉着他执念呢。不过是想知道当年而已啊。
“……所以,请助我去趟人界,裂魂渊魔气之重,”他和淮儿重凡门一跳,已使他失了大半仙力,且现下宫印共居于他俩,虽然他想自负的不去承认,但…“仅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将那一魄净化取出。”
师父!我怎么都不知道!茗淮作为局中人却被挡在局外,质问的眼神看向兮穹。她沉溺于师父给她的处处周全、面面俱到,却还是失落、心疼于师父皆要一个人扛。
你给淮儿所多好,我会乖乖配合,怀小包子再难受也不会冷战于师父你啊,再不喜欢裂魂渊那冷气森森的鬼地方也会开开心心待完那段时间啊。何必那么辛苦,师父和淮儿都非快乐。
兮穹俯身,当着穹武半月他们面亲吻上茗淮额上莲印,茗淮心里的话他从她眼里看得清楚、听得清楚。
“为师不辛苦。”淮儿能在他身边活得恣意放肆,那就很好。
“喂,大事未决,要恩爱以后有的是时间。”半月觉着眼前这俩人温馨的画面有些刺眼,嘴里调侃的话照例说得温润如玉,其实心里不是很滋味。
茗淮尴尬的退了一步,与兮穹稍稍拉开些距离,她师父自从与她在凡界生活了遭后,倒是越发的随心和…诶,肉麻了啊。
难得好心情,茗淮转身将小包子从清疏怀里抱过,抱至半月身边:“喏,半月,小包子认你做干爹如何?”
半月见她明媚的笑,还是从前眉眼、还是从前的姿态,心里暖了起来,她还是淮儿小友。半月开怀一笑,看一眼被包的暖暖和和的孩子:“好啊,有个小子在未来的日子逗乐,不错不错。”
他好不容易认识的淮儿小友,没被大起大落所打垮,仍旧明媚可爱,他倒是没什么好不自在了的。
“兮穹,”接着,他转向盯着他俩的兮穹,看着他微微紧绷的眼神,“别这么看着半月,为了我干儿子,半月自当尽一臂之力。”当然,更是为淮儿小友。
话落,半月眼波未转,朝兮穹传达着一番信息。
穹融仙尊,呵呵,他从没想过抢茗淮小友过来,不是一样的感情,他只是有些不自在罢了。哈,对于自己的思绪,貌似他前面才剖析为自在的啊。矛盾,矛盾……呵——
“……兮穹,你都这样说了。”为了碧穹,他能不帮吗,安抚的拍了拍雾央肩头,让步的穹武亦点了头。他不想看碧穹打乱,更不想他雾央师侄被不必要的感情所扰乱。
沉默的看看兮穹,雾央在穹武的注目下,一脸冷清:“师兄乃碧穹之主,师妹定当遵命。”
茗淮爱怜的蹭了蹭宝宝柔嫩的脸颊,闭眼沉默。她要珍惜,日子的平静不多了……
————————————————
天帘殿。
苍孤一顿丰盛的晚膳吃得食不知味,玉筷一丢,扫一眼没动多少的菜肴,起身。
“孤今儿心情好,拿去赏给天牢。”
哼,他心情好?背手入了内殿,也不管原地的卫德如何呆愣,自去榻上闭目了。
他有一顿乱七八糟的思绪要整理。他与那孩子没什么感情,却毕竟血脉相连,要他如何,他须得万无一失的想想。
重凡门上的话,当着燕娘、当着众天兵,他与兮穹的对话大多只是他俩人的事,只他俩能听到。那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苍孤突然勾起笑,俊朗的傲气颇盛。
皇姐,孤突然很想你。
……
夜深,殿宇间灯火明灭。苍孤没召宫妃来添乱,自己一人披了外袍起身,跨门而出。
扫一眼歪脖子于门柱上睡得憨的卫德,苍孤轻轻一施法,见人屈身到底彻底昏了过去,不经事的废物,嘲弄的一勾唇。与夜相混的玄色长影扬长而去。
谁记当年?他特意如此,为的便是无旁人打扰。
弯弯绕绕,苍孤闲步停在一由结界为封的冷寂宫殿前,屈指一点,解了这自己亲自布上的屏障。推门而入——
这是孤凌魂散后他第一次来,也会是唯一一次。所以,谁曾记当年?不过是为等一句:归家吧。
哈哈……
第072章 惜秋合欢
碧穹宫,穹楠殿。云里青柳,迎风兮兮。拂过的晨风,卷起池边的几片柳叶,嬉闹的盎然。
入了秋,殿周围的柳叶未遵从自然规律的仍青绿着,只是依着风的爱怜,时不时落下几片,添些四季分明的情。趣。
平旦已至,向来作息规律的兮穹并未出现,同往常那般吩咐清疏宫内诸事务。而清疏也习惯了好些日子,知趣的没来打扰。
正于穹善殿抄写道经的清疏看了眼窗外蒙蒙亮的天,想着师尊殿内这每日来都将发生的事,有些头痛,但心里竟然反常的没有厌恶和唾弃。甩甩头,执笔继续,管他呢,师尊言行自有道理,何况他这个弟子明显感到了师尊在还是盛夏的某一天,生出的这前后情绪的变化。
——对于他敬畏的师尊,清疏向来是敬仰到颇为盲目的。
晨风带着清疏的思绪飘回穹楠殿,窜进内殿,搀和进暧昧的气息中。
青纱掩映,淡香环盈,案几上镂空香炉燃香浓淡自知,随着声息的暧昧悱恻缠绵。
柔软的玉床上,有硬。挺与软媚的两身影相合。
茗淮跨坐在她师父身上,半倾的纯白内衫一片香艳,未着寸缕。她侧首微仰了脸,将扫在脖间的纱幔抛开,嗔怪的一努嘴,那张已成熟的脸艳丽多姿。漂亮的眼移回她亲爱的师父,带着曾经的水润,添了流转妩媚。
“讨人厌!”
“怎么?”兮穹幽深的眼扫过茗淮□的颈侧,移至更加夺眼的锁骨,眸子渐染上一片深谙,“纱幔惹着你呢?”
“不是,是师父惹着淮儿了。”茗淮细腰恶意一动,与她身体相连的某部位,再次灼热硬。挺起来。
兮穹白皙的脸再次染上红潮,他那一脸清冷算是白恢复了,愉悦的随着她闹:“还要再来次?”
“好啊,师父教导,淮儿求之不得。”茗淮一手抚过兮穹胸前红缨,指腹贪恋的摩擦,一手执了兮穹的手放于自己锁骨上,俯身,笑得魅惑而可爱。
不是凡夫俗子,兮穹不会庸俗的贪恋锁骨下方那暴。露的柔软,他仅是爱怜的摩擦过,一时眉眼都染上魅意,便移向徒儿额头的莲印,旖旎而沉迷的摩擦,而后抬首亲吻。这啊,才是他最最贪恋的……
心心相惜,那些记忆的片段流转脑海——
——淮儿,为何要为师穿红衣?
——因为美人师父穿红衣比白衣更美啊。
——很难看吧,淮儿。
——师父,漂亮的宫印回来了,它在你这里…师父还是美人宫主,以后绝对绝对不可以说它丑哦,绝对,绝对不……
茗淮亦将手移向兮穹左锁骨,细细描绘那莲印的漂亮形状,而后湿润的粉唇在她师父的唇上狠狠吻上一口,擦过染得微红的脖颈,亲吻她同样贪恋的印证,眷恋而虔诚。
晨风羞得窜出了殿,不敢再起丝丝波澜。
掩映纱幔下,师徒俩已是唇齿相缠。
茗淮紧紧的搂着她亲爱的美人师父,承受一波波温柔却彻底的撞击,放肆的呻。吟出口。
“师父,轻些……”
“嗯。”兮穹嘴上答着,腰部运动的力量不减,惯常清明的眼已不能单单用深谙来形容,那里面是外人看来,不佳掩藏的、深沉到可怕的爱欲。
“嗯……啊…对了,小包子吃早饭了吗?”
“竟不专心?淮儿乖一点,恒儿有清疏照顾。”兮穹压根忽略了清疏这些日子来都乖乖在穹善殿整理和抄写经书。
茗淮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微眯的眼明显娇嗔,贝齿微张,唇沾上去紧贴,舌一勾,入湿热的内部,狠咬了对方的。哼,叫你说不专心。
兮穹吃痛,环住茗淮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不在意的挑挑眉,欲交换位置好好教导一番,却心上一拧,念诀染浓了炉中特有的檀香。
好大的胆子!
“兮穹,兮穹……”穹武扯着嗓门大步踏入内殿,提着酒壶的手就要掀帘。
一片酒气。兮穹起身护着怀中徒儿,背对穹武:“师叔,何事闯我寝殿?”
入眼一片□的背,肤质莹白、线条分明。微醺的穹武立时清醒,大喝:“白日宣淫!你这一宫之主当得好!”
连兮穹都如此,他那挡着的宝贝徒弟更不知是什么德行。
兮穹微怒的施下结界:“师叔,不知轻重。”
虽有纱帘遮掩,但看着这副更显旖旎的春光,穹武他个巍峨严肃的大汉自然有些躁,耳根子微红的转过身,语气还是生硬的很:“快些收拾,我在外殿等。”
“师父…”结界内,茗淮不羞不躁,伸手一推,重新女上男下,“教导别半途而废,做完了我们再去。”
性子转了许多,放开了许多的茗淮他照样欢喜,兮穹依言而行,唇启一声“好”,终始皆挂宠溺的笑着。缠绵旖旎,风景甚好。
能不再受独自记忆的痛苦,就算终有一日要再次对峙苍孤的私欲,他也同四百年那次一样,一样甘之如饴。
……
兮穹一身红色宫袍,携着青色襦裙的茗淮步入外殿。
“师叔。”
穹武起身,放于殿外柳叶的视线收回,看向这完全超乎他想象的师徒二人,不知是躁还是恼。
“我见你躲了好些时候,也该说说怎么回事了吧。”荒唐啊,和他曾经一样荒唐。
碧穹上下虽早已吩咐噤了声,兮穹和他那宝贝徒儿的异常被封锁的很好,还未被宫外人得知,除了已做承诺不多言的半月仙和知空仙子。可是……不代表这事就可以忽略,可以不了了之。
兮穹看一眼他,因为苍孤的私欲诅咒,狠下禁术也要天界平静个彻底。他无法言明,只能说:“兮穹不过懂情之一字真意罢了。”
“情?”穹武思绪禁不住有些飘远。情?那是什么?不过一夜荒唐、一响贪恋、一春合欢。
————————————————
天帘殿。
内殿内,同样旖旎的床幔内却是另一番情趣。
早早的醒来,在身边宫妃的软玉魅香上又释放一回,苍孤翻身躺下,难得懒惰的不愿起身去正殿处理正事,各处感官没有透着舒爽,反而明显的烦躁不安。
这是怎么了?
不带怜惜的摸着床边人的柔荑,随后越发用力,显现几丝蹂。躏的行为。
“啊……”女子从餍足的昏睡中清醒,怎么回事?吃痛的勾了唇,娇媚往宽阔硬烫的胸膛一趟,“陛下,您弄痛妾身了呢。”
淡淡闭眼,苍孤扣上女子的手:“滚!”
被丢下床的女子在厚厚的绣金地毯上滚了圈,抖着身子捡了床下衣衫,迅速裹了身子退出。
她不想受陛下宠幸了,这已经是她这月第二次被喜怒无常的主子赶出来了。
内殿外,随时候着天帝起身洗漱的卫德啧啧叹息,瞄着狼狈离去的娇媚身影,主子的意是越发难猜了。不过……
“陛下,该起身了。”卫德示意身旁的宫婢将洗漱用具端入,便整了整宫衣,抬步跟了进去。
……
躬身递去玄色镶玉腰带,由宫婢为苍孤系好,挥手示意闲杂人等退下,卫德端了清茶上前:
“刚沏好的茶,温度刚好,陛下先清润着嗓子。”
苍孤接过,匀了匀,灌了几口,在口腔中转了转,吐回黑玉杯中。
“这茶是越发的难喝了。”
“奴才这就吩咐下去改善,赏侍茶的那些个宫婢宫奴几仙棍。”卫德附和的点头,小眼珠子转了转,自出了注意,欲讨苍孤欢心:“陛下,卫德见你近日烦闷,何不再去天牢拿那罪妃解解恨?前日,那罪妃又闹腾着要见陛下呢。”
“哦?难不成那燕娘还念想着孤?”
头埋低了些,遮去眼中心虚,卫德连连点头:“是呢。我前日看到的就是如此。好好个妃子,您还不认识呢,疯了还如此爱慕你呢。”
卫德这话说大了去。实则,那燕娘只是呆在冰冰冷冷的房间,抱着双膝,看着就无生气。身子动都不动一下,一直呆呆傻傻,双眼无神,不哭不闹,不是呼吸着,简直就是死人一个。哎……从没念想这他家陛下呢。
……
苍孤一路沉默,由着卫德引路,闲步至他天帘殿的最后方。前面躬身带路的卫德心上挂着轻松与自豪。
他就说嘛,那燕娘啊,一定能引起苍孤兴致。
前方不远便是天牢,先前在寝殿与他绕了许久,还不是急着到这了,呵,连早膳都没兴致用呢。
虽不知主子心里到底想得什么,但能够揣测一二便够了。思绪停止,卫德停在天牢门前,气势颇盛的吩咐:“陛下到此,将那罪妃的地方收拾收拾。”
“是。”守卫的天兵躬身领命,疾步入天牢收拾去了。
有何好收拾?他天界又不是那些愚蠢的凡人,吃五谷生秽物。呵,苍孤瞥他一眼,嘴角冷然一勾,不置可否。
稍倾,收拾完的天兵返回来报告,卫德点头。表情恭敬的一侧身,抬手哈腰。
“陛下,请。”
见苍孤踏步入内,卫德再装腔作势的轻咳一声,吩咐“好生看着,不得打扰”后,亦稳步跟上,保持与主子的距离,不近不远。
……到最幽深处,那最右侧、来过数次的“房间”已然开启。苍孤大掌抚过玄冰铸就的栏杆,入皮透骨,一片惊心的冰凉。他入内,看向这里面似死物的活物——
仿造女子闺房所造的牢房内,陈设摆件没有改变,轻纱半珑的床榻上,坐着抱膝似是出神的燕娘。
第073章 合家之欢〔一〕
……到最幽深处,那最右侧、来过数次的“房间”已然开启。苍孤大掌抚过玄冰铸就的栏杆,入皮透骨,一片惊心的冰凉。他入内,看向这里面似死物的活物——
仿造女子闺房所造的牢房内,陈设摆件没有改变,轻纱半珑的床榻上,坐着抱膝似是出神的燕娘。
……
卫德躬身守在牢房外,背后靠着寒冷的玄冰栏杆,以时刻清醒他的神经。
他主子已呆了半时辰,一句话没说的半时辰,
床边,苍孤在腰后垫了个软枕,手似是柔情的抚着燕娘光。裸的脚背,未束冠的发因他埋头的动作垂了不少下来,让其脸上并不明显的情绪彻底隐去。
烦躁,他十分烦躁!
手伸至脚腕,兀的一紧,扣着燕娘的右脚就将其甩下了床。
燕娘闷哼一声,在冰冷的地面上蜷成一团,木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痛楚,复又暗沉如深潭。
看着她□的部位迅速青紫,苍孤升起暴戾的快慰,心底的烦躁终是减轻了不少。
“陛下!”卫德回头,本就绷着的神经更紧。他家陛下又怎么了?他这心思不该是完全猜错了啊……
“把这不死不活的东西丢回去。”
“……啊?”卫德反应不及,“丢、丢哪儿?”
“卫德不是向来很懂孤的心?”
知道找骂了的卫德绞尽脑汁想了想,迎着苍孤凌厉的眼神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陛下是指送回碧穹那儿?”
苍孤满意的勾了勾唇。总算不是蠢到无可救药。
猜对的卫德松口气,赶紧躬身领命:“陛下放心,卫德这就安排。”
“顺便去探探碧穹情况,明暗都要。”近来他皇叔那儿可是安生的过分诡异。
“是。”
“这里给孤收拾妥当再滚回来。”苍孤瞟一眼地上不死不活的东西,一张俊脸意味不明,而后拂袖离去。
恭送苍孤走远,卫德这才直起身,围着燕娘走了圈,嘴上挂着的笑越发难看,眼里的看不清明白亦越发明显。
陛下不是起了兴要知道这燕娘的过去嘛,花了番手段弄回来,现下就这样白白送回去?算了算了,赶紧了事离开这鬼地方。卫德想着抬了眼,朝牢房外高声吩咐——
“马上请蒙峰将军过来,我在这里等着。还有,来两个人把咱这罪妃娘娘收拾妥当了。”
————————————————
碧穹,穹楠殿。
“走?躲哪儿去?你又要准备躲多久?”穹武拍案而起,气得脸色紧绷。
茗淮亦有些惊讶的抬眼看兮穹:“我们要去哪儿?师父怎没提前与我说。”
兮穹抚抚她春色明媚的脸颊:“一会儿师父与你细说。”而后正视他师叔:“师叔认为是躲也罢,兮穹不在这期间,望师叔想想清疏的事。”
从前,他觉着与己无关,只依从师父遗命照顾而已。现在,不过多绑了根情丝,便忍不住……而他也看得出,师叔其实并未放下。
……
不顾师叔的仍旧恼怒,兮穹携了茗淮一路踏溪穿柳,入穹锦阁。
跨过门槛的茗淮突的停下脚步,唤住已上桥的兮穹:“将门匾取了吧。”方才瞄到阁上门匾,真心不好意思她当年歪歪扭扭的杰作啊。
“为师挂了数百年,早看习惯了。”兮穹自然懂茗淮的心思,对她突来的“知羞”揶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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