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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天书-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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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幅纵轴绢本《平湖秋月》图轴,没有署名,但钤有两印,一为“蓝瑛之印”,是白文方印,一为“田叔”,是朱文方印。图右上角题:“平湖秋月”四字行书及七绝一首:
“万顷寒光一夕铺,冰轮行处片云无。鹫峰遥度西风冷,桂子纷纷点玉壶。”
这竟是明代杰出画家蓝瑛的西湖十景屏幅之《平湖秋月图》!
蓝瑛,字田叔,号蜨叟,晚号石头陀,又号东郭老农。浙省钱塘人,是晚明一位重要的山水画家,并兼工兰石、花卉。其山水法宗宋元,又能自成一家。师画家沈周,落笔秀润,临摹唐、宋、元诸家,师黄公望尤为致力。晚年笔力蓊苍劲,气象峻,对明末清初绘画的影响很大,被人称为“武林派”。也有人将其与文征明、沈周并重。
三潭映月、两峰插云、雷峰夕照、柳浪闻莺等西湖十景约在南宋时即已形成,蓝瑛作为生于杭州的“浙派殿军”,朝夕与湖山静对,烟霞供养而成此屏,一堂十幅,煌煌显赫,堪称佳构!
这幅《平湖秋月》是西湖十景中的“飞来洞壑”一景的实景虚写。细看此图,应是仿倪瓒笔意,以墨笔绘湖光秋色。画中湖水宽阔平静,一轮月影浮于水面,两岸坡坨几株杂树,远处山影交叠于苍茫暮色之中。其构图、用墨、笔力、意境无一不精,绝对是蓝瑛的真迹。
吴迪一边思索一边将画收好,也没问价钱,直接拿出了第二幅,看这些卷轴大小都差不多,难道竟是一整套的西湖十景不成?
画一上手,他就知道猜错了,因为这是一幅纸本立轴。
轻轻的将画打开,看了十几秒钟,他心中对这两个人或者说是他们背后的人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这伙人要么是一伙文物大盗,要么是某家博物馆里败类的代言人,一个游摊上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精品,这些东西的来路绝对有很大的问题!
因为他手上这幅张瑞图的《虚亭问字》图轴竟然也是真迹!
张瑞图,是明代著名的书画家。字长公,又字无画,号二水,别号果亭山人、芥子、白毫庵主、白毫庵主道人等。他以擅书法而闻名于世,其书法奇逸,峻峭劲利,笔势生动,奇姿横生,在钟繇、王羲之之外另辟蹊径,是明代四大书法家之一,与董其昌、邢侗、米万钟齐名,有“南张北董”之号;另外,他又擅长山水画,效法元代的黄公望,笔力苍劲,传世作品极为稀少。
这幅卷轴画的是山林景色。其画面结景空疏,以粗放的笔墨绘近景数株大树,后衬远景以一座高峰,开合之间,骨格苍劲,点染清逸。画面右上角自题:“小径无行迹,虚亭#草莱。履声溪上至,问字有人来。白毫庵瑞图。”下钤白文篆书“白毫庵主”、朱文篆书“瑞图”印各一枚。
吴迪一边看画,一边极力的思索,近十年的博物馆失窃案里似乎没有这些文物的记录,难道是内外勾结,以假换真还没有被发现?不对,像宋刻本、蓝瑛画这些珍品,即便是博物馆有内歼也绝不敢动。难道,他们偷的是国外的博物馆?
很有可能!因为一百多年前那段屈辱的历史,华夏的古文物大量流失到了西方。但因为历史文化的巨大差异,这些东西没有被看做是主流艺术品,所以除了其中一些非常知名的作品,很多文物都被随意的放在了博物馆的仓库里,几十年,上百年都只存在于其藏品目录之中,却从没有重见天曰的机会。如果是这些东西**,手脚又干净的话,数年乃至数十年无人发觉都很有可能!
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热了起来,如果能将这一批文物带回去,哪怕是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他满怀希冀的的拿起了第三幅图轴,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之下,不禁大失所望,这却是一幅现代做旧的水墨山水!
第四幅、第五幅、第六幅……一直到倒数第二幅,他才又看到了一幅名家精品!
这一幅是绫本横轴,长度足有两米开外,却不是画,而是一幅行书。
吴迪没有留意行书的内容,先看落款,“闰中秋诗书于东佘晚香堂,陈继儒时年七十有七。”
再看钤印,白文篆书为“糜公”二字、朱文篆书为“陈继儒印”。这是明代陈继儒的行书闰中秋诗卷!
陈继儒,字仲醇,号眉公、麋公。工诗文、书画,书法师法苏轼、米芾,书风萧散秀雅。为华夏国明代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明史》有其传记。
明代“四大家”本有沈周、文徵明、董其昌、陈继儒之说,也有人将这四人称为“吴派四大家”。其中陈继儒的绘画水平要高于董其昌,而在官方中的影响其影响却远远小于董其昌,这是美术史上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但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证明陈继儒是一代书画大家,只是名声不彰而已。
看完最后一幅作品,吴迪默默的盘算了一阵,在心中简单的估了一个价格,将刚刚看中的几样东西堆在了长条桌上。
“好了,一共这几件,多少钱?”
那年轻人看到吴迪一个人竟要买这么多,顿时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拿出一个计算器,边按边低声的报价。
“龙凤纹金执壶算您150万,立鹿玉佩算您300万,《美人长寿盦词集》免费奉送,《太平御览》1200万,《平湖秋月图》800万,《虚亭问字》图轴3000万,闰中秋诗卷1100万,银元奉送,一共是5750万元人民币,零头抹去,收您老5700万,这个价格有诚意吧?”
这个价格有诚意?如果这些东西来路光明正大,传承清晰,这个价格确实是很有诚意。但是既然你只敢这样卖,这个价格可就太高了,高的离谱。
吴迪没有说话,拿起第一个箱子里的那件豆青地青花红彩旭曰东升图碗问道,
“那这件呢?”
“这件?”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大出血,这件就算你五十万!”
吴迪摇了摇头,
“我不追究这些东西的真假,也不追究这些东西的来历,但是你这个价格,呵呵,你好好想想,重新再报一个吧。”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双方以三千四百万成交,吴迪占了个大便宜。
“五哥,这些东西的来历……”
“这些东西的来历绝对有问题,不说别的,只是张瑞图那件《虚亭问字》图轴上拍,如果碰到行家的话,过五千万很轻松。这些全部加起来,价值应该超过一亿二千万!一辆小小的奔驰车,哼哼。”
“那个年轻人身手不错,那个大个子没挪过窝,看不太准,不过应该也是个练家子。”
“那这么说我的猜测就更靠谱了,这些东西很可能是他们从哪家博物馆里偷出来的,不过应该不是国内的,国内要是丢了这几件东西,早炸窝了!”
军师眼中疑惑的神情一闪而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扭头朝停车场的方向看了一眼。(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被逼捡漏
停车场,年轻人一直目送两人离开,才回身上了副驾驶位。
“那个什么军师果然是个高手,只是随便的看了两眼,居然让我有了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年轻人掏出一根烟,狠狠地嘬了一口,扭头对身边的大汉说道。如果吴迪他们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说的竟是标准的曰本语。
那个一直听着音乐的大汉取下耳机,摇了摇头,一口流利的曰本语喷了出来,
“你没看我连头都不敢回吗?妈的,暴龙这计划真**的是多此一举!这小子对我们的存在一无所知,躲的远远地一颗子弹不就完事了吗?非要近距离接触……”
“上边要活的,我们必须要搞清楚他身边的力量才好下手。我看这小子也不是个什么好鸟,明知道东西来路有问题还拼命的买,奶奶的,你看他那眼神,一定是将我们当成文物大盗了!”
那大汉一脸阴险的笑容,
“当成文物大盗好啊,有了这一次的接触,下一次如果再偶遇,而我们手上又恰恰有一批好东西的话,估计让他跑多远他都会跟过去吧?不过,就是不知道暴龙是不是那个军师的对手……”
“哼,再厉害能厉害过枪吗?上边可没说过他也要活的……”
吴迪没走出多远,忽然电话响了,他看了号码后猛地一拍脑袋,坏了!这件事给忘了!
电话是香港书香门第的老板周建雄打来的,吴迪上次去危地马拉时答应他一周后去香港交易宋老板的定窑孩儿枕,结果因为师父的病情,竟将这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听到吴迪在电话里不迭声的道歉,周建雄无语的挠了挠头,我的小爷,不来你也交代一声啊?搞得好像我欠了老宋什么似的!
“这样,三天,不,最多四天,我一定到香港!麻烦周老板替我给宋老爷子说声对不起,等我过去一定摆酒给大家赔罪。”
搞定了几天后的行程,吴迪冲军师一摊手,苦笑道:
“军师,你说我要是每天不停的东奔西跑,家里是不是就会安全些?”
军师微微一笑,
“五哥,不用担心,常老既然答应你一个月内解决,就一定能解决。”
“可是,他们是在曰本啊,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杀手,漏掉一个都受不了啊!”
军师笑了笑,九百多个杀手怎么了?你还真以为他们和电视里演的一样那么神秘啊?除了极个别的**,他们也很惜命的好不好?况且,只要能够端掉他们的老窝,再干掉几个骨干,只怕剩下的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们还有针对你的行动吧?更不要说这中间还有松下四郎的**,到时候后将几个高手挨个的点名,剩下的只怕会吓得一辈子都不敢露头!
吴迪一愣,随即苦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像这么回事!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放心不下啊。”
“五哥,我们在这边表现的越正常,常老那边的计划开展的就越顺利,如果松下四郎真心配合的话,很可能还要不了一个月,麻烦就会解决,所以……”
“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捡我的漏去吧!奶奶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被逼着捡漏这一天!”
他猛地一挥拳头,既然你们逼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翡翠没能斩尽杀绝,这漏嘛,哼哼!
吴迪信步走进了一家主营西洋古董的古董店,习惯姓的先扫视了一圈。这家店不大,布置的也很普通,各色珠宝、钟表、金银器占据了店里的绝大部分柜台,剩下几件大件的青铜器和家具则随意的扔在一个角落里,就像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孩子一样。
一名须发皆白的胖老头看到有客人来了,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吴迪和他客气了几句,就朝角落里走去。他早就注意到了那里有一件稀奇玩意,如果是真的的话,也算是一件好宝贝了。
他看上的是一件大概半米高的漏壶,从造型上看,绝对是华夏的古物,混迹在一堆西洋的青铜器、家具里,显得格外的鹤立鸡群。
漏壶是华夏古代的一种计时器具,一般由漏水壶和漏箭两部分组成,通称为“漏”。漏箭上有刻度,表明昼夜时间,也称刻漏。因为漏的形状,最初似壶,所以又称漏壶。漏的计时,以壶孔不断向外滴水,壶内蓄水减少情况为准,所以也称为滴漏。
“玉漏银壶且莫催”、“五夜漏声催晓箭”、“金炉香烬漏声残”,流传下来和漏有关的诗句不少,在这些文人墨客的笔下,漏声能让人感慨时间的飞逝,美好时光的短暂,端的是丝丝惆怅,声声沉重。
可这家店里这件的造型却有点滑稽,漏壶壶身呈圆筒形,就像人身,下有3个蹄形足。这都没什么,关键的点睛之处在靠近器底的地方,那根出水管连接在两个蹄形足稍上方的位置,直挺挺的撅着,像极了发情的那话儿!
看到军师和老板都没有什么反应,吴迪自得其乐的一笑,开始仔细的打量。漏壶的上方有双层提梁,在壶盖和双层提梁的当中有上下对称的3个长方孔,用以安插并扶直浮箭。此壶内底铸“千章”二字,壶身外面有刻铭:“千章铜漏一,重卅二斤,河平二年四月造。”在第二层梁上并加刻“中阳铜漏”4个字。
西汉河平二年即公元前27年,这件漏壶如果是真,绝对是一件少见的宝贝。可是看老板摆放的位置,很显然是没把它当回事,这就是机会。
吴迪稍稍挪动了一下步子,将鼻子凑上去轻轻的闻了闻,然后站起来,将这件锈迹斑斑的漏壶提到了一边的方桌上。
青铜器做旧的方法很多,古时候的人们就知道用酸碱腐蚀,然后将其埋在地下和土壤接触成锈。但是这种方法做出来的赝品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随着科技的进步,已经逐渐被淘汰了。现在工艺步骤要比那个繁复的多,一般都先经过酸洗,再手工绘制花纹,然后再硫化、氧化、酸碱低压电镀、浓缩土壤化学成分处理等等成套的工艺一齐上阵,做出来的青铜器件件锈色古朴,温润逼真,别说是一般的爱好者,就是所谓的大家、专家,稍不留意都要打眼丢人。
吴迪刚刚的嗅就是要先排除古老的酸蚀法,然后才会通过对重量、锈蚀的观察考量来确定这件东西的真假。
拿着放大镜,看看摸摸一阵之后,他直起了腰,
“老板,这件怎么卖?”
“两万欧元,高仿西汉青铜漏壶,几可以假乱真!”
没错没错,就是以假乱真。吴迪笑**的点了点头,真的被你当成假的卖,假的你偏偏要当成真的唬人,这真假错乱,可是深得古董营销之三味啊!
看到吴迪只点头不说话,老板又追了一句,
“本店的东西都是八折**,一应手续齐全,出关绝对没问题,您就放心的采购吧。”
吴迪点了点头,让军师慢慢的跟老板侃价,如果能压到一万欧元,就完美了。他自己则又盯上一件稀奇的玩意。
这件稀奇的玩意是一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名字应该叫做错金银龙凤纹车饰。
车饰,顾名思义,就是装饰马车用的东西。具体到这一对东西上来说,应该是一对衡末饰,就是装饰在车衡两端的装饰品。
车衡是车辕端的横木,而车辕就是车前驾牲畜的两根直木。而错金银的就是用金掺汞溶解后的“泥金”在青铜器上涂饰各种错综复杂的图案纹饰,或者涂在预铸的凹槽之内的工艺。
这对车饰的工艺和上边讲的涂画法还有不同,准确的讲应该叫做镶嵌法,是将金银细丝镶嵌在事先刻画好的沟堑里,然后在打磨平整而成。
这对车饰的器身呈圆筒状,一端被封死为当。器通体以金银错工艺嵌龙、凤纹而成,制作精细,色彩辉煌,金银丝细如毫发,是件不可多得的精品。
涂画法的错金银工艺盛于汉代,而镶嵌法还要更早一些,这件就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
“老板,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挺好看的。”
那老板刚刚和军师谈妥价格,一万三千二百欧元,听到吴迪问他那一对车饰叫什么,茫然的摇了摇头。卖给他的那个家伙也不知道这叫什么,而他收上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它漂亮还便宜。不过经过简单的检测之后他确信那是一对好东西,因为上边那是真的金丝和银丝。
“我不知道叫什么,不过那上边的金银都是真的,这种能够镶嵌金银的东西,在古代应该是很奢侈的东西,所以它很稀少,很宝贵。”
吴迪皱了皱眉头,这样的逻辑也对,它是很稀少,稀少到很多人都认不出来。可是,你要是这样去判断一件东西,还让我怎么去捡漏啊?
“那一对要比这件贵点,六万欧元。”
六万?贵出四倍来了,还叫一点?吴迪发现他被自己绕进去了,如果一开始就告诉老板这是马车上一种无足轻重的饰品,是不是会更好侃价一点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信天主人玉玺
看了看店里再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吴迪洒脱的将侃价的任务交给军师,目标两万!六万打八折后是四万八,离这个目标很近嘛!
这家店铺的隔壁是一家大店,主营西洋古董家具。吴迪想起上次的买的首饰盒不错,就信步走了进去。
这家店铺的首饰盒种类不少,精品更多,他精心的挑选了六个,正准备付账,看到军师提着沉重的漏壶走了进来。
“五哥,花了三万三。”
吴迪点了点头,车饰这东西不在于价钱,关键是民间实在是太少见了。
“正好,这边还有六万,你一块把钱付了,然后先把东西送回去,顺便把大牛换过来,那两家赌石店还有几块毛料要你跑一趟。”
老板领着军师去柜台结账,吴迪站在那里用透视眼确认需要他买的毛料编号、价格。这时,一名女导购打开了一个柜子的大门,从中拿出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粉彩葫芦瓶,轻轻的放在了一边的一架古董钢琴上边。
吴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追着她的动作转了过去,乾隆万寿连延粉彩葫芦瓶?还是一对?
乾隆万寿连延粉彩葫芦瓶,整个瓶身均为缠枝花卉纹饰,一个连延不断的红色寿字遍布瓶身,是乾隆官窑的一种标准造型。
但就是这件看着很普通的瓶子,却轻易的刷新了“元青花鬼谷下山大罐”2。3亿人民币的华夏瓷器及艺术品拍卖纪录!因为就在半年前苏富比香港拍卖会上,它以2。566亿元的天价成交,轰动了整个收藏界!
这类粉彩瓷器,过去并不被人看好。一是因为没有主题图案,花卉题材实在是太过普通;二是底署为矾红款。以款识而论,蓝料方章款第一,青花款第二,矾红款仅为第三;三是瓶型一般,很是流俗。所以在上拍之初的估价也仅为三千万港币,但世事就是这样,谁也不会料到这样一个程式化的乾隆官窑竟创下了如此奇迹。
拍卖的那件葫芦瓶很有来历,是位于英格兰西南部的威尔特郡的“放山居”旧藏。“放山居”原本是19世纪英国首富詹姆斯?莫里森的一座乡村私邸,莫里森家族一直将其作为艺术收藏品的陈列地。
在“放山居”的收藏中,有相当一部分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是华夏艺术品,包括各种瓷器、珐琅器、雕塑等,这也是“放山居”之所以能够拥有一个如此饱含华夏意境和诗情的华文名字的重要原因。
这两件瓶子造型古拙,画面粉润柔和,颜色过渡均匀,几近以假乱真。吴迪随手拿起一件,打量了几眼,就决定都买下来,拿回去放在堂屋的博古架上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这件多少钱?”
“先生,这件是瓷都出品的高仿乾隆万寿连延粉彩葫芦瓶,只要两千欧元,您就可以拥有一件。”
吴迪笑了笑,两千欧元,这个价格似乎比国内还要更加的便宜些。
“三千欧元,两件我都拿走了。”
刚刚交割完毕走过来的店老板听到后,含笑点了点头,
“先生是我们的大主顾,这点优惠是应该的,安妮,给这位先生包上吧。”
出了这家西洋古董家具店,吴迪又走进了隔壁的一家金石古玩店铺。
这家店面不大,东西种类却很齐全,寿山石、鸡血石、翡翠、和田玉等材料的各种印章、小雕件应有尽有,其中只是独山玉的印章材料就整整摆满了一个柜台,让他觉得格外的亲切。
吴迪绕着柜台转了半圈,就找到了卖古玉的地方,随便浏览了一眼,就被一枚交龙钮白玉玺吸引住了目光。
这枚印章由一整块硕大的白色软玉雕成,质地温润,印钮雕刻十分精细,印面达到13厘米见方,是枚少见的大印。
轻轻将印翻转过来,看着篆刻的“信天主人”四个字,吴迪愣在了当地。
“信天主人”是大清乾隆皇帝其中的一个名号,取其“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之意。这个名号与乾隆前期平定准噶尔和回部叛乱,巩固西北边疆的重大历史事件有很密切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方玉玺,那么,将它的制作过程放在整个清朝历史进程中加以考察,其价值之珍贵,不言而喻。
他记的很清楚,在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帝后玺印谱》中有这枚玉玺的记录,在乾隆时期编纂的《乾隆宝薮》中也有明确的著录,而且,在宁城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宫廷画家艾启蒙的《八骏马之曦驭黄》图轴右上角,也有这枚玉玺印迹。
吴迪一边仔细回想记忆中“信天主人”玉玺的造型,一面让老板拿过印泥,他要试试看这枚印章到底仿的如何。
看着白纸上清晰的红色方块,他微微有些失神,简直不可理喻,这枚被光明正大当成仿品来卖的玉玺竟然是真品!
“老板,这枚大印多少钱?”
店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西班牙男子,听到吴迪问价,笑着用生硬的华语答道:
“八十八万八千八百欧元!”
吴迪笑着摇了摇头,行啊,不但学会了汉语,还学会了我们的吉利数字,看在这份上,就要多往下侃点!
“这枚印章真假我就不说了,只看这材料和雕工,我出十万欧元如何?”
“不,不,不,先生。这件乾隆玉玺在史料上有明确的记载,而且目前下落不明,谁又能说的准这一枚就不是真的呢?你看这材料,这雕工,这里,似乎还有你们说的那个叫做包浆的东西,你这个价格绝对不行。”
大牛悄悄的走进店里,和军师一起站在吴迪的身后,看着他侃价,随即就被军师身边放的大包小包所吸引,望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询问的意思。
军师笑着点了点头,以五哥的眼光,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运气怎么会这么好,难道严驹前两天都没有逛这些店铺吗?不过随即想起让他们大获丰收的那辆奔驰车,眼中不由的闪过了一道厉芒。不知道青龙会的事情就罢了,知道了你们还敢这么嚣张的凑上来,简直是在找死!
吴迪和老板整个侃价的过程持续了五分钟,一个有意买,一个有意卖,最后,以四十八万欧元的价格成交,双方都认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军师没有将奔驰车的事情告诉大牛,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松下四郎的情报应该是准确的。从拉斯维加斯的大岛爱,到今天的奔驰车,以及曾经出现在四合院周围的两名杀手,或者中间还有些什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人……这一系列的行动都表明青龙会似乎并不急着动手,而是在不停的试图通过各种途径接近吴迪,难道,他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报仇?他们还想要什么?
“五哥,大丰收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藏起来两件,这要是被岳老爷子和严哥看到,还不得伤心的眼泪哗哗的?”
“一边呆着去,都是一个圈里混的,这玩意早晚曝光,你说那时候让五哥怎么解释?”
军师给了大牛一个白眼,提着大包小包朝着街口走去。下回再出来,一定要多带几个人,麻雀跟着松下回国,这边的人手立马就不够了,话说这个破炉子还真沉啊!
吴迪两人将军师送到停在街口租来的车上,转身朝刚才那条街走去。大牛眼尖,忽然指着旁边店铺喊道:
“五哥,你看,老爷子!”
吴迪应声扭头,可不,不但老爷子在,严驹这家伙居然也在!
抬头看了看店名,居然是中文的德宝堂三个大字,不禁笑了笑,抬脚迈进了大门。
岳歌和严驹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此时他们正撅着屁股、弯着腰,绕着圆桌上一件海蓝色间花白点的瓷器团团转。
吴迪好奇的凑了上去,一看之下,轻轻的“咦”了一声,石湾窑翠毛釉瓶?
石湾窑是明清著名民窑之一,以善仿钧窑而着称。仿钧釉色以蓝色、玫瑰紫、翠毛釉等为佳,但仿中有创。寂圆叟曾在其《陶雅》中盛赞石湾窑变釉色:“广窑谓之泥均,其蓝色甚似灰色┅┅于灰釉中旋涡周遭,故露异彩,较之雨过天晴尤极浓艳,目为云斑霞片不足以方厥体态。┅┅又有时于灰釉中露出深蓝色之星点,亦足玩也。”
岳歌两人听到“咦”的一声,抬头看后才发现是吴迪到了,老爷子直起了腰,先看了一眼吴迪两人空空的双手,呵呵笑道:
“怎么?小五你这个特级鉴定师,逛了这大半天,居然还是空着手?”
吴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挠了挠头,没说话。能在这地方告诉他们之所以空手是因为拿不下,已经送回去一趟了吗?还是算了吧,万一老爷子受不了打击,在酒店里还有个躺的地方……
“来,来,别在那站着,赶紧看看这件。我们买不起,不代表你小子也买不起,识相的话赶紧拿下,回头借我和老爷子看个十年八年的,我们就不把你这比赛比输了的事说出去,你看怎么样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掏老外的宅子
吴迪闻言,乐了。小样,居然还敢威胁我!等着,晚上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捡漏,什么才叫做人品!
石湾窑特征比较明显,属于比较好鉴定真伪的几种瓷器之一。其所仿钧窑器体厚重,胎骨较粗,施釉较厚且光润,是比较成功的一种仿钧釉,又有“广钧”之称。但其釉面和钧釉又有所区别,一般呈窑变花釉,含有自然形成的一种条状结晶体,尤其是蓝色釉,看上去就似鸟的翠蓝色羽毛,又被人们称为翠毛釉。
这件就是标准的翠毛釉,其造型古朴,釉质莹润,蓝釉甚为艳丽,将石湾窑瓷器釉面的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确实是一件明代石湾窑的代表之作。
“东西是不错,不过这价格恐怕也很不错吧?”
“呵呵,不高,只要八十万欧元,对你小子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快点,别废话,要的话我们一块和老板讲讲价,这还有一个多小时市场就关门了,我还比老爷子少得了一件东西呢!”
八十万欧元,这件东西八十万倒是一个比较靠谱的价格,如果在香港上拍,千万人民币应该能够拍到,如果再碰到几个喜欢的,一千二百万都有可能突破。
最终,个子不高,具有很明显的加泰罗尼亚人特征的中年老板又优惠了两万欧元,这件漂亮的翠毛釉瓶归了吴迪。
看到吴迪跟着老板去柜台结账,严驹吆喝了一句,
“小五,你是和我们一起,还是自己再转转?”
吴迪正待答话,忽然看到柜台旁边居然放着一件奶白色的定窑孩儿枕,心中一动,笑道:
“你们先逛去吧,我看看那件孩儿枕。”
“孩儿枕?那件是清仿的,而且还是残器。不过价格谈的拢的话,买来玩玩也不错。你慢慢看吧,我们先走了。”
吴迪将孩儿枕放在柜台上,看了一眼从那个表情天真生动的孩童腰间划过的裂纹,摇了摇头。东西不错,确实是清仿的,而且还应该是康熙年间的仿品,只是这裂成了两半再粘起来,对他来说,未免就有点不完美了。
他摇了摇头,正待看看其他的东西,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回身将瓷枕轻轻的翻转了,果然,枕有古怪!
孩儿枕的造型一般是一个大头娃娃趴在一个方形的底座上,屁股和头部微翘,中间的腰部就是枕头。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瓷雕,所以底座包括那个造型生动的小孩都应该是空心的,而且下不封底。
这件就有点不一样了,虽然也是空心的,但是底座被封的严严实实,看模样,应该烧制的时候就是这样。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它里边的心是怎么被掏空的?或者说,在当时烧制的时候,是什么在里边支撑呢?
这里边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吴迪很想不凭透视眼就猜测出它的秘密,可是事实证明那只是徒劳。无奈之下,杀手锏出手,一瞥之下,心里不禁乐开了花,这里面竟是一大幅绢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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