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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天书-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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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传来熟悉的砂轮声,吴迪定睛一看,信马由缰之下,居然又来到了荷里活道的赌石街,一个多星期,那家阿宝赌石店应该还没进新货吧?
阿宝坐在店里,看着满当当的货踌躇满志,自上回那个大陆客来过之后,似乎给他带来了好运,不但客人多了起来,而且在他的店里解出了一块真正的银河黄金玉!虽然只是相当于缅甸翡翠的糯种,但是那瑰丽玄奇的玉料还是让大家极为震惊!然后,然后他就不得不又进了一大批货才将店里塞满……
旁边的店老板现在看到他都有点抬不起头的意思,节假曰本就是消费高峰,他们也卖了不少毛料出去,可是据说解出来的结果很惨,十几家店,十天了连块指甲盖大小的冰种都没解出来过……
对于吴迪这个大方败家的阔少,街上的老板伙计们都还有印象,有那在店外晃荡的看到了,纷纷热情的打着招呼。但也有那么一个两个极度迷信的,偷偷在心里琢磨,似乎自从这个扫把星来过之后,街上就连一块带绿的糯种都没解出来过……
吴迪一跨进阿宝的店面,就被眼前的存货晃了一下眼,
“阿宝老板,发大财了,弄了这么多新货?”
“哎呦,老板,是您老来了,快请坐!自从您上次来过之后,这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开张三个月都没卖出去几块,可是这短短的十来天就把货换了一轮……”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忽然想起来上次好像忽悠说是三周年店庆来着,不过他看到吴迪似乎并不在意,偷偷的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紧跟着吴迪的脚步朝放在收银台前的一块大毛料走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京城,一间不起眼的小平房,两名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帽子、围巾,将面目遮的严严实实的人相继走入其中。
房间里有点暗,大白天都拉着厚厚的窗帘,也没有开灯。借着开门漏进来的自然光,能够看到一位胖胖的老人面冲门坐着,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一杯水和两粒白色的药丸。似乎是感觉到了门外冲入的冷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门外走入的两人脱去外套,解开遮住了半边脸的围巾,霍然正是钟老、欧老两人!
钟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屋里的昏暗有些不适应,他将眼睛闭了一下,才来到小圆桌前坐下,看向常老。
常老待欧老收拾停当,喝了一口水,低声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半年……”
刚刚坐下的钟老猛地站了起来,桌下的板凳被他的腿窝一弹,滚出老远,
“上次不是说还有一年的吗?老林他们那里的兔崽子们到底靠谱不靠谱……”
“呵呵,坐吧,老常。我现在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一年还是半年,对我们的区别不大,反正都是不够用。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需要做出一些微调,看看还有哪里有什么遗漏吧。”
欧老掏出一颗长嘴烟,自顾自的点上,打火机的微光一闪,可以看到三位老人均是眉头紧锁,
“是要做些调整才行,老常,真的只有这么点的时间了吗?没有别的办法?”
欧老猛吸了一口,不顾屋里还有病人,一大口浓烟全喷了出来。
常老拿起桌上的白色药丸,摇摇头,自嘲的一笑:
“上边建议做手术,可是我怕一旦上了手术台,我们连这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现在全靠这个药丸续命,一万多一粒的实验新药,可惜也救不了我常幼学的命啊!”
房间里安静下来,半晌,连抽了三根烟的欧老才说道:
“合计合计吧,我这边应该没什么事,长青虽然还不成熟,但是很有政治智慧。至于外围,到时候能保住多少算多少了。”
钟老点点头,说道:
“本来准备翻过年就给老大挪挪窝,调到野战军序列去,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动了的好。只是老二那边……”
常老喝了一口水,沉吟道:
“钟老二动动就动动吧。老许已经定下来接苏省的一把,我给他打过招呼,到时候把正道要过去,好歹提个一把手,不过接下来怎么做,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老许挪窝的事情定了?那谁接他的位置?”
钟老问的是欧老。
“西北的老刘,跟我们都没有什么瓜葛。不过老黄家要从羊城回京了,计改委主任,呵呵,好大的威风!老许那边最多算是一种平衡,希望到时候能帮我们分担一点压力。”
常老摇摇头,
“怕就怕是人走茶就凉啊……”
看到两人都没有接腔,常老继续道:
“我们家老大这次必须动,他那个位置太惹人忌恨。我准备把他调到京里哪个闲散部门当个副手,这几年的大型国企把人都给待废了,一点警惕姓都没有!老二那边也是个麻烦,位置更敏感,不过现在不宜动,到时候有机会的话你们给他挑一个部门,让他从国安出来吧。”
钟老点点头,皱眉道:
“原来我最担心的是小四,没想到这小子结婚后跟变了个人似的,反而成了最不用担心的一个,老常你教的好孙女啊!只是小五……”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小五,当年,你们听了我的烂主意,狠下心用了绝户计,要不是小五这孩子,豆豆只怕一辈子都要在那个山沟沟里生活了。唉,想起来我就心中有愧!”
欧老沉默了片刻,说道:
“当年要是不那么做,只怕我们两家会死无葬身之地。可即便是那样做了,也只是混了个自保,丝毫没动着老方家的根本!这过了五年,本来形势逐渐好转,没想到……”
钟老摇摇头,
“老欧,我没你那么悲观。你们发没发现,我们的运气似乎变好了,小五这孩子不但帮我们找回了豆豆,还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范大明那个狗东西,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藏了那么多年!到现在想起来,老子还恨不得将他狗曰的碎尸万段!”
欧老一窒,没有说话,老钟你少说了一条,如果换来这一切的是老常倒了,那究竟是应该还是不应该让它发生呢?
“老钟,其实换成是你的话,你可能会和那个范大明做同样的选择。只要豆豆一天没有被我们找到,他就一天不会有生命危险!幸亏小五让他露了行藏,否则万一被老方家抓住,就算他拿不出什么证据,也足够让那边明白当年的真相了……”
钟老想起五年前他们的决策,微微摇了摇头。绝户计虽然挽救了两家的政治生命,但是差点搭进去一个老妻和外孙。而且,这种事还有很大的隐患,一旦被别人知道真相,只怕立马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当年他们都官迷了心窍了吗?怎么会选择那么做?
“算了,反正我们将来都是要下地狱的人!还是多为下一代考虑考虑。你们都说说吧,我们已经对不起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对不起另外一个。”
“小五现在的问题是,财富积累的太快,已经被人认定为是我们三家推出敛财的傀儡,如果他们要下手,矛头一定会第一个指向他!不过我是真心的希望他不要出事……”
“老常,我看你最近做的这些事,是准备把小五摆在台前了,你是怎么考虑的?”
“本来还想藏木于林,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厉害,现在是树大招风啊!不过树大也有树大的好处,只要能大到一定的程度,风也别想能轻易吹得动他!我之前让老韩在各个专业杂志上给他造势,然后还会尽可能多的安排他到电视上露脸,进一步扩大知名度。同时我派了专家帮他整合资源,希望短期内将他塑造成一名成功的企业家。如果能顺利成为政协委员,再加上捐献神作的功劳,以及你们的照应,想动他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吧?之前我还准备将美国一笔很干净的钱送到他的手上,现在看来,要重新考虑考虑了。”
欧老轻轻点头道:
“小五一定要保!想我欧家三代单传,虽然当年走那一步是被逼无奈,但是……如果不是小五找回了豆豆,你让我将来怎么去见欧家列祖列宗?”
“我们家那个老太婆更是把他看成了救命的亲儿子,看来,她比我们都有眼光啊!只是我不敢想象,将来如果哪天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是不是会直接拿把刀剁了我们!”
常老摇了摇头,缓缓道:
“老钟,你是当局者迷啊!你真以为你们家老太婆不知道?哼!她若是不知道,怎么会躲到老家几年不回来?她那个年纪又怎么会几次病危抢救?以她的姓子,如果不知道这事,找回了外孙,最多给小五一笔钱,或者安排个什么差事了事,怎么会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待?我已经看明白了,她这不但是感谢小五替她找到了外孙,更多的是在感谢他替我们完成了救赎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半晌,常老才长叹一声,说道:
“不说这些了,我生病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那边的小动作也都停了,他们在等我去见阎王!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半年的时间吧。其实想起来,小五真的不用我们担心,这小子怕是也不好惹。你们见过半年内精通各项古玩鉴定的天才吗?你们见过敛财速度这么快的家伙吗?你们见过挨了那么一枪都不死的人吗?或许我们现在担心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确实,吴迪发现,只要他常出来走动走动,发现什么极品的毛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就像这块,靠在收银台前,像个大石碾般的毛料,就一定是块极品,一块绝对会给他带来很大惊喜的极品!
毛料是黄砂皮,不过和缅甸的有着细微的差别,一条宽大的蟒带横贯毛料中部,几片零散的松花分布在蟒带的边缘。
“老板,这块怎么卖?”
“这个,本来按道理是应该给您优惠的,可是这块实在是进价太高,怎么着也要出到两千六百万才能拿走。”
两千六百万?吴迪沉吟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看错,只怕你就算喊到两亿六千万,我也会捏着鼻子认下来的!
他面色凝重的蹲下来,仔细的打量着毛料,蟒带、松花、砂粒,应该是没错了。随即,透视眼发动,看了进去。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毛料,这动作看在阿宝的眼里,就跟正在盘算这两千六百万值不值一样。其实吴迪是被透视看到的情况惊呆了。
果然没有猜错,这是一块危地马拉的玻璃种帝王玉!吴迪兴奋的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如果只是帝王玉还不会让他如此失态,关键是这块帝王玉实在是太大了!在毛料薄薄的最多两厘米厚的皮壳下,竟全部是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玉,就仿佛是一汪春水,晃花了他的眼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鉴定
吴迪看到这块毛料的第一眼,就有一种与上次迥然不同的感觉。稍一寻思,他就明白,碰到比玻璃种银河黄金玉和彩虹玉加起来还要极品的料子了!可是,在翡翠中还有比银河黄金玉和彩虹玉加起来更极品的吗?答案是有,那就是翡翠中的皇者,玉石中的帝王,玻璃种满翠帝王绿!
和缅甸玻璃种帝王绿的正、浓、阳、均相比,这块玉他感觉还多了一种味道,那就是雅!可能是因为大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其他,总之,他感觉到一大块通透的碧绿色翡翠中,仿佛有着一道道暗藏的水纹,就好比诗人笔下的春水,载的是少女那怀春的心扉,在波光中微微的荡漾……
“两千万吧,这块毛料看着是不错,不过很可能绿不多。再说,这么大一块,谁也无法看清楚里边到底会是什么情况,便宜点到时候我也少亏些。”
吴迪现在对于买卖的心理已经驾轻就熟,知道如果不砍点下去,只怕阿宝会疑神疑鬼的几天睡不着觉。
“哎呦,老板您……”
一番讨价还价,两千二百万皆大欢喜!吴迪吩咐狸猫把陪着胡自力培训周乐生珠宝营业员的大牛喊过来帮忙,自己则接着往下看。
这一块毛料的特征比较明显,应该是翡,就是黄色玉料。只是不知道颜色会深到什么程度,如果是淡黄色就好了,还没见到过这种稀奇的颜色呢!
吴迪半蹲下来,将目光透视了进去。玻璃种,但不是特别的通透,好像跟翡翠的颜色有关。而且这个颜色也很奇怪,不是鸡油黄,栗子黄,也不是皇袍那种明黄,如果非要找一种东西比喻的话,应该是像玉米面那种有点泛白的黄色更接近一些。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淡黄色吗?很一般,不知道做出来的东西会怎么样,这大块的在一起影响了玉料的通透度,显得有点浑浊。
将这块毛料抱出来,吴迪接着往下看,一块冰种的银河黄金玉,又一块水种的!这里居然还有一块!这老板也不知道从哪个矿搞来的毛料,居然大多数极品都是银河黄金玉!
看完之后,吴迪犹豫了一下,将冰糯种以下的料子都留下了。还是不要竭泽而渔的好,让他时不时的能解出些东西,顺便也给他点干劲,这样才能像割韭菜一样,过一段就来收割一回。
这次的价格比上次普遍贵了点,想必阿宝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销售,找到了些信心。吴迪也没朝死里压价,如果都是这个质量,这些原石追上缅甸毛料的价格是迟早的事。
做了笔两千多万的大单,阿宝恭敬的将这个财神送出了门,吴迪帮着大牛和狸猫把毛料弄上车,也没有去其他的店里看看直接就离开了。一来是因为他们进的货比较少,二来还是存了养鱼的心思,可是没想到他的这番举动却引起了一条街上那些老板们的怀疑。
这家伙不会是阿宝这小子找的托吧?上次他虽然每家店里都买了货,但是并不多,而且对价格把握的也十分的到位……
还有这次,如果没有什么关系,怎么会一掷千万的买那些假翡翠?没错了,一定是这样,要知道,这世界上可是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啊!
吴迪看着大牛押送走毛料,笑道:
“走,狸猫,我们再转两家店,五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大牛这家伙,居然敢埋怨我给你们嫂子东西买多了,让他自己吃酒店的自助餐去!”
狸猫一头的黑线,我那天也想埋怨来着,可是被袋子堵住了嘴,说不出来啊!
这是一家经营字画的老店,从他的牌匾上题词落款的曰期就能看出来,到今天差不多有三十多年了!如果老板眼光不错的话,应该藏有一些好东西。
吴迪一踏进店里,就看到一大堆书整齐的靠墙摆在一边,不禁多留意了一下。一个眉眼精明的小伙计看到他注意那堆旧书,笑道:
“刚刚进来的货,大多都是民国和解放初期的,有兴趣?一百元一本,要不您先挑着?”
一百元一本?难道这又是什么寻宝游戏?反正也没什么事干,看看吧。
吴迪大眼看了一下,还真的都是一些解放后的旧书,有些保存的还很不错,一百元一本算是比较便宜的了。
他拿起一本《红岩》,小心的翻了几页。这本书他上初中时看过,是介绍山城解放前夕残酷的地下斗争,特别是狱中斗争为主要内容的长篇小说,记得当时他还很感动,没想到这一晃竟十年过去了!
看了一下扉页,这本是1958年由华夏青年出版社出版的,书页虽然有点发黄,但是没有卷边、烂脚什么的,一百元也不贵,拿上也算是个纪念。
他将书放到一边的桌子上,问小伙计要了一幅手套,开始挑书,不一会儿,就又找到了一本和《红岩》同期出版的《在烈火中永生》,随后又找到了一本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林海雪原》,都是差不多年代的。他笑呵呵的将这几本书放在一边,喝了一口伙计递过来的茶水,笑道:
“小老板,有没有什么精品的字画介绍啊?”
他挑出第一本《红岩》后,就用天书检查了书堆,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随后选的两本书,纯粹是出于对初中年代的怀念,他可没忘了进店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看这家老店藏有什么精品没有。
“精品?有啊,不知道老板您是想看字还是想看画?是想看明、清近代的,还是想看宋、元大家的?”
吴迪呵呵一笑,有意思,这小伙儿居然跟饭店里的跑堂似的,大话说的倒挺溜!
“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尽管拿来看看吧。”
“那……老板您请稍等,我请我们经理出来。”
吴迪笑了笑,站起来打量大厅里挂着的画,不少都是现代画家的,还有不少是油画,少数几幅名人之作,一看就是仿作,只是老板也不加掩饰,直接明码标价出售,最贵的也才万元左右。
一个中年人从楼上不紧不慢的走了下来,一看到吴迪,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几步快跑,来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的手就不肯松开,
“吴大师,欢迎光临小店,荣幸,不胜荣幸啊!鄙人周建雄,请多多指教。”
吴迪一愣,认识我?随即想起那几本杂志,不由的苦笑,看来这是要把我捡漏的路都给堵死啊!
在贵宾室里坐了没多久,周建雄就抱了一堆的卷轴过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笑道:
“这都是家父珍藏多年的名画名字,只是有几幅实在是辨不清真伪,既然今天吴大师到了,我就厚颜请大师代为鉴定一下,呵呵。”
吴迪苦笑道:
“这么说就是不卖喽,这要是让我看到喜欢的,还不得朝思暮想,睡不着觉啊!”
“呵呵,这些和大师的珍藏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不过如果大师实在是看中了,我就忍痛割爱一两幅也没问题,想必家父就算知道,也只有高兴的份。”
两个人客气了几句没营养的废话,吴迪打开了最面上那幅卷轴,看了一眼,不由的沉吟起来。
这是一幅水墨山水,落款是西庐老人。画面上峰峦数叠,树丛浓郁,勾线空灵,苔点细密,皴笔干湿浓淡相间,皴擦点染兼用,形成了苍老而又清润的艺术特色,不过很明显,构图的变化比较少。
“这是明末清初”娄东派”代表姓人物王时敏的真迹,笔墨含蓄,苍润松秀,浑厚清逸,一笔一划无一不尽得古人之精髓。虽然稍显刻板,但也有他的匠心之所在。好东西!这幅画虽是临古之作,但又能集众家所长,浑然一体,画得很有味道。精品,精品!”
吴迪说的稍稍有点客气,王时敏这样的画作,他不喜欢。他喜欢的是一些肆意纵横,大开大阖的艺术风格,他认为那样才能将画家的思想、天赋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不是像这样,一笔一笔,工工整整,就像小学生在写作业一样拘谨。
王时敏在华夏绘画史上的地位并不高,这一点从作品的拍卖价格上就能看出来,很少有过50万的,跟那些一幅画动辄上亿的大艺术家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第二幅卷轴是一幅楷书,吴迪一看就乐了,竟然是祝允明的楷书《赤壁赋》!
说起祝允明,可能很多人还要想一想,可是一说起和唐伯虎齐名的四大才子祝枝山,那么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他们的第一反应很可能就是,哦,《唐伯虎点秋香》里的那个废柴!
祝允明,字希哲,号枝山,因右手有六指,又自号“枝指生”。他家学渊源,能诗文,工书法,特别是其狂草颇受世人赞誉,自古就流传有“唐伯虎的画,祝枝山的字”之说。他与唐寅、文徵明、徐祯卿齐名,明历称其为“吴中四才子”之一。
但是,见过他草书《赤壁赋》,还真没听说过他楷书的版本,这主观臆造的也太厉害了吧?
吴迪照着读了两句,这是宋代大文豪苏东坡的《前赤壁赋》。苏东坡一共写了两篇《赤壁赋》,分别写于他两度游览黄州赤壁(赤鼻矶)之时,故有《前赤壁赋》和《后赤壁赋》之分。其中《前赤壁赋》比较有名,历代书法家多有临摹、书写。
读着读着,吴迪的目光逐渐变的凝重起来,这竟是祝枝山的真迹!他又细看了几遍笔画字迹,忍不住拍案叫好:
“姓功须并重超然出神采,好,好一幅祝枝山的《赤壁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吴迪的第一次
十幅卷轴,吴迪看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期间错认了一幅明末安绍芳仿黄公望的《丹崖玉树图》,他也没有在意,实在是这安绍芳就几乎没什么传世作品,认不认得出来非他之罪。
安绍芳是明万历年间苏省人氏,山水师法黄公望、倪瓒,萧疏有致,唯用笔稍显刻板,同时他还善画兰竹,但从不不轻易为人作画,传世仅闻一幅《仿倪瓒疏林远岫图》。如果没有天书,这幅画绝大多数人都认不出来。就连吴迪得了提示,也是思索良久,方才想起历代书画家谱中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周老板还真是有意思,尽收藏些稀奇古怪却价值不大的作品,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喜欢标新立异?不对,难道是故意拿来难为我的?”
吴迪看了两个多小时,周建雄也在一边也陪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小心翼翼的亲自添茶续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有一名店伙计满面急色的想招他出去,都被他挥手赶走了事。
吴迪看画一声都没有出过,周建雄也很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心下一直惴惴。他父亲收藏这些画确实生僻了些,以至于都找不到人来出鉴定证书,凡是看过的,客气的说一句看不懂,不客气的更是直接拂袖而去。这吴迪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应该能给出一个结论了吧?希望他的水平真的很高,不过万一要是和传说中一样,是常幼学捧起来的那就糟了,他肯定会认为这是故意在刁难他!
周建雄有点后悔,不该这么急切的将这些作品拿出来,随便找两幅常见的佳作就好了,他这么年轻,能记住历代的书画家的名字就算不错的了!
吴迪并不知道周建雄在后悔,他已经打开了最后一幅卷轴,发现竟是一幅《葫芦图》,不由的苦笑,这想必又是哪位生僻的画家所作!
这幅画敷色以淡彩为主,局部亦用强烈对比色,风格冷峭新奇,隽雅鲜活,无一带滞相,构图大显匠心独运,落款署名却是“虚谷”二字。
这竟是“海派四杰”之一,清朝末年虚谷的作品!虚谷去世在1896年,原是清军一名参将,因不满朝廷统治,不愿奉命攻打太平军,后出家为僧,曾被人誉为晚清画苑第一家。在故宫博物院,收有其一幅代表作《梅鹤图》,因年代较近,传世作品较多,大概有十来幅的样子。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一幅。
放好卷轴,吴迪抬腕看了看表,苦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的太专注了,没想到这都一点多了。周老板这十幅字画,件件真品,件件珍品啊!”
周建雄长出了一口气,忙抱拳行礼道: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能够得到您的认可,想必家父会非常高兴。这正好到了吃饭时间,我想冒昧的邀请大师您到家中小坐,正好让家父见见您,也算圆了他的一个心愿。对了,忘了说了,家父年事已高,不良于行,所以才没有过到店里来见您,大师莫怪。”
“这个,还是下次吧,这次过来本来是想捡漏来着……”
吴迪对周建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从看画期间的表现能看出这是一个修养工夫到家的人,但是拿出这些画来给他看,就有点难为人的意思了。所以他就实话实说,也算是小小的发泄了一下心中的不满。
周建雄一愣,摇头苦笑道:
“非是在下故意拿这些画刁难大师,实在是好不容易遇到像您这种水平的,建雄不敢轻易错过啊!”
吴迪知道这些画如果拿给其他人看会是什么结果,也就不为己甚,挥挥手道:
“没关系,现在画也看完了,我也该走了。周老板眼光高明,你这家店里多半是没什么漏可以捡了,哈哈哈哈。”
周建雄急了,哎呦!您老这还是生我的气了!看完了说是真品有什么用?要出具鉴定证书啊!他却不知道吴迪从来没有帮人做过鉴定,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大师,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万望大师能够成全!”
吴迪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愉快,这都耽误了两个多小时了,也没看到什么好东西,怎么还有事?
周建雄硬着头皮说道:
“大师,既然您鉴定这十幅字画俱为真品,不知能不能再劳烦您一下,给出具几本鉴定证书啊?”
吴迪一愣,不禁哑然失笑。也是;帮藏家鉴定藏品的真伪,是每个鉴定师常有之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罢了。算了,既然看了人家的好东西,该动笔就动动笔吧。只是可惜了他的这个第一次,居然是在香港失去的!
周建雄看到吴迪应允,大喜,急匆匆的跑出门拿鉴定证书去了。没想到一出门,就被焦急的等待在门口的伙计抓住,那小伙计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周建雄脸色骤变,低声惊呼道:
“你说什么?”
周建雄听了伙计的话,急匆匆的冲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店里或站或坐的十几位同行,不由的放慢了脚步,苦笑道:
“刘兄、王兄、宋老爷子,大家好,没想到小店今天竟能同时迎来几位的大架,实在是让我顿感蓬荜生辉啊!”
他一边说,一边抱拳游走,和没提到的几人相互见礼。
被他称为宋老爷子的老人须发皆白,人却很精神,闻言展颜一笑,向楼上指了指,低声问道:
“还在?”
周建雄苦笑道:
“还在,刚刚看完。”
十几个周边古玩店的老板一听,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人问道:
“传说他是被人捧出来的,这话可真?”
周建雄摇摇头,缓缓说道:
“高手,绝顶高手!”
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周建雄家学渊源,他家老爷子在香港古玩界都叫得响字号。而他本人从小学习鉴定,在书画方面也已达大师之境,能让他都尊为绝顶高手的,那该有多厉害?而且,听说这个吴迪可是一个全才……
“这个……这个待会儿大师下来,周兄可否为我等引荐一下,我最近刚刚收了件东西,总觉得怪怪的,心里不踏实,想请大师过去顺便帮我看看。”
这人一说,大家纷纷附和,都是想请吴迪去他们店里坐坐。
周建雄苦笑道:
“大家请稍等一下,我这边还有点首尾没有办完,而且大师还没顾上吃饭,一会儿有机会必定为各位引荐。至于大师有没有时间过去,我就不确定了。”
说罢,他又匆匆的跑上楼,从办公室拿了十本鉴定证书,恭恭敬敬的请吴迪书写鉴定词,签名留字。
吴迪提笔微微一想,十幅作品的鉴别特征尽在脑海,他运笔如飞,片刻,十本鉴定证书填完,笑道:
“我还没有私章,不过签名应该也能作数,就是这笔字丑了点,呵呵,周老板莫怪。”
在吴迪书写时,周建雄已经将他写过的都看了一遍。字迹是很一般,一看就是没有刻意练过,不过鉴定词语简短精辟,需要很深的功力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总结出来,看来他确实是吃透了这十幅作品。相比于某些专家,鉴定一幅书画就要花上十天半个月的,这水平实在是不可同曰而语!
他将鉴定证书小心的收好,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包,笑着递了过来,说道:
“一点微薄的心意,还请收下,万望大师不要推辞。”
吴迪又愣了一下,才想起他们这一行帮人做了鉴定,一般都有红包可拿。知道推辞也会让人认为是虚情假意,也就不再客气,很干脆的接了过来,顺便捏了一下,不禁忖道:
“这行情也不怎么样嘛!看这厚度,最多两万,听说郑竹雅那丫头上次在羊城还挣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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