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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落君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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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李庸挑眉。
李承欢趁着胡喜媚埋头吃饭的功夫,悄声道:“她以前是扬絮的未婚妻……”
李庸点点头,“我知道啊!我还知道,皇上也待她不错。
”
李承欢一愣,“那你还——还要跟她成亲?”
“为什么不成亲?”李庸道:“男未婚女未嫁,何况她又没跟扬絮订婚,为什么不可以?”
李承欢一顿,正色起来,“子靖,我跟你说,你真不适合她,她是个好女孩子!不是那些可以被你玩玩就扔的!再有,我皇兄对她——总之,你要是沾了她,我皇兄肯定一刀杀了你!”
李庸毫不在乎地笑笑,“凭什么?他不是正要大婚么?他都大婚了,小媚儿为何不能择夫另嫁?”
“你——”李承欢被他噎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你——你真是不知死活啊你,现在陆原一伙针对你,可我皇兄好歹还是向着你这边的,要是你连他都弄火了,你看看你怎么收场吧你!”
“这有什么,”他又笑笑,夹了片鱼到了胡喜媚碗里,“她总要嫁人的吧?难不成因为她不辞而别,就连嫁人的权利都没了?天子管天管地,还管百姓嫁娶?”
“你啊你,”李承欢气得把杯里的酒一仰脖全倒进了喉咙里,牙痒痒地道:“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还是改不掉这个爱惹祸的毛病?在京城的时候我知道你在哪儿,可你就是不肯露面,非得把陆元庭给惹毛了才罢休,这不,又得回来收拾烂摊子了吧?”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李庸莫非还怕了他陆元庭不成?”李庸手里剥着虾壳,把虾仁放进胡喜媚碗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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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三点多,熬了三千字出来,不容易啊。。呜呜。本来还打算再更一章《相思弄》的,顶不住啦啊啊啊啊啊(未完待续,)
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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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查府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了!”李承欢没好气地一挥手,侧了过来,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李庸瞧瞧他,不由笑了,拍了拍手掌,扬声道:“上乐!”
人随声动,顿时,一排身着轻罗素裳的少女就捧着乐器从侧门鱼贯而入,整齐地分坐于厅堂两旁,而后,纤指轻撩,叮叮咚咚奏起了古乐来。
因为有了这乐曲伴奏,席上两人一时也不再争辩,而是轻轻和着拍子对饮起来。
李承欢举着酒杯叹息,“仔细想想,我也有大半年没曾这么快活过了,还真是有些寂寞得过了头。
”李庸笑道:“你应该学我,离开京都,这样才有好日子过!”
李承欢笑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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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胡喜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了,连本来想问问李承欢究竟是为什么来了苏州,也没有问到。而接下来两天那两人又一大早就出了门,根本没着地儿,也没说上几句话。到了第四天晌午,府里就来事儿了,先是一大早府里来了一帮人,据说是京城来的官,奉旨过来查府里的兵器财物。李庸沉着脸不说话,李承欢则问来人要圣旨,那些人一见七王爷也在此,自然不敢怠慢,慌忙把圣旨递交了上来。
“果然不错!”他看完之后,又皱眉递给了李庸。李庸只是顺势瞄了瞄,便沉声道:“几位奉旨来查我的府,却不知查了之后又当如何?”
来人懵了懵。片刻才道:“……这个。候爷。在下也是奉旨办事。皇上并没有说如何处置。只是命我等记录下各项兵器财物以及府人地数量而已。如有得罪。还请候爷勿怪。”
说到这份上。似乎不查是不可能地了。何况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们。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就是。李承幻他这是想做什么呢?如果是冲着他有谋反之嫌而来。那么为什么只是点数。而不加扣押?如果真是存了疑心。按律必当一道押送入京。而如果是冲着胡喜媚而来。那仅只几天地功夫。如何就传到了京城去了呢?
李承欢是决不会跑去宫里说地。第一他没这个时间。收到李庸地信地时候他在洛阳。连京城还没回就直接来了这里。何况李庸也相信他不会这么做。即便是他一门心思地想为他大哥保留住胡喜媚。而聂小秋也肯定不会。因为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如今他和李庸就等于是同一阵线地联盟。不一同掰倒陆原。那大浣国心怀不轨地罪名也就洗不清。更严重地是大浣国王庭内地奸贼揪不出来。
这样地话。大婚还未开始。而李承幻就已得知了消息。这不仅打乱了大家早已定下了地计划。而且还很有可能危及到京城地聂小秋……
聂小秋是去京城找空空子了地。那时李庸与他商量之后。都觉得此事若要解决。必要先找到空空子才好。所以算了算时间。时不宜迟。立即就动身上了京。可是如果李承幻知道了胡喜媚在这沪阳候府。那么。他必然也已知道了聂小秋与她是和李庸一道下了江南地。一向执拗地他心里会怎么想这一切。了解他地人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个底。
所以。他肯定会派人去聂府暗守。那么。聂小秋一旦回家。就十有**会落入眼线地视线之内。再然后……再然后。空空子来不了江南。即便到时候陆元庭一道下来了。那没有人能证明证物为大浣国所有。也是白忙乎一场。而更麻烦地。怕是会被陆元庭反咬一口。
“你有什么想法?”
当府里的管事们随着钦差去了查数,三个人便在厅里坐了下来。李承欢望着一旁皱眉不语的李庸,静待他的反应。胡喜媚回头望了望那些手执长矛地士兵,不禁也皱了眉。
良久,李庸挪了挪身子,凑近了李承欢,缓缓说道:“府里,有内奸。”
“……”
李承欢猛一皱眉,李庸赶紧按了按他的肩膀,“稍安勿躁,等这些人走了之后再查不迟。”
胡喜媚看了看两人,也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有内奸?”
李庸轻哼道:“这府里头住地都是我的人,有什么事,各人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我岂有不知道的?”胡喜媚眨了眨眼,托起了下巴,啧啧道:“你还是那么厉害。”李承欢伸手过来拍了拍她脑袋:“小孩子别说话!”
“你才是小孩子!”胡喜媚不满地:“我已经是大人了,已经**了!”
李承欢张口正要反驳,忽地一想她在宫里住了那么久,八成也
家哥哥给吃了,于是也假咳了两声,说道:“嗯嗯,人吧,反正,总会有小孩子的。”
这话倒把李庸说得眉头一皱,“胡说什么呢!”
这边三个人各打各的哑谜,那边厢,钦差与管事们已经出来了,见到他们这般轻松自如,脸上不由愣了一愣,连要回话地客套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点完了?”李庸也不动身,就那样斜睨着他们。那钦差见有李承欢在旁,不敢得罪,忙作了一揖,道:“回候爷,已清点完毕,小臣这就打道回驿馆,今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候爷见谅。”
“见谅?”李庸挑起音来,冷笑道:“哼,面圣之时,本候自会请示皇上,这个清点兵器财物之事,究竟是抄家还是罢官,竟需如此大动干戈?”
“……候爷!”那钦差急得直擦汗,“禀候爷,小臣也是奉旨行事,实在是……”
李庸不出声了,接过丫环们递来的茶悠悠品着。李承欢见状,便朝那钦差道:“行了,你先回府去吧。”那钦差便忙不迭地拱手退了出去。
这边厢,李庸唤了管事上来,吩咐收拾了一番屋里,而后携李承欢与胡喜媚一道入了内院。到了湖畔,又一起在亭里坐了下来,李庸招手唤管事也留下,问:“都查了哪些地方?”
管事答道:“几乎所有园子里都查看了一遍。
”
“梨香院呢?”他眯着眼问。
管事犹豫了一下,回道:“那个院里倒没进去,那钦差只是在那门瞅了瞅,然后就出来了。嗯,老奴猜想是,这钦差多半得知里头是些女孩儿,不便入内打扰之故。”
“是么?”李庸轻哼了一句,不置可否。
管事下去后,李承欢便忍不住问:“你说地那内奸,到底是谁?”李庸摇摇头:“现在还不能把‘他’揪出来,还没到时候。”李承欢一愣:“什么时候才算是到了时候?”
李庸只笑不语,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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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承欢就告辞回京了,因为再过三天就是李承幻和陆大凤的大婚之日。临走前,他看着胡喜媚,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话:“小媚儿,你千万不要那么快与李庸成亲,知不知道?就算要,也要等我回来才可以!”
胡喜媚觉得他有点奇怪,伸手把他爪子拍开:“你又不是我爹,为嘛要等你回来?”
“反正这是命令!知道没?”他没法子,只好也学一学他大哥那一套,“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不过可惜地是,同样的法子在他身上并没有人家那么大效力,胡喜媚满不在乎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把他推进了马车:“快回去吧你!帮我带话给那只猪,祝他们恩恩爱爱百年好合!姑娘我以后就在这儿天长地久住下去了!再不去碍他地眼,也不让他来碍我的眼,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天底下最帅的男人做我的夫君!让他自个儿得瑟去吧!”
狠狠地说完,还不解恨,抬起脚又往马车上一踢,那马儿受了惊,亡命往前面跑。李承欢慌不迭地扶住车辕,还在往后呼唤:“……小媚儿!记住我的话!我没回江南之前,不许成亲!”
这话说的!这是大街上哎!路过的那么多人全望着着这两男一女,那眼光甭提有多奇怪了!
胡喜媚朝马车的后尾呲了呲牙,肩膀一扭,回过了身来。
“想回京吗?”李庸抱着胳膊站在面前,刚刚被大肆赞美的脸儿笑起来格外勾魂。胡喜媚想瞪他来着,但到底敌不过那美色,目光到了半路就变成了轻睨了:“回去干啥?跑来跑去的好风光吗?”
他挑了挑眉,又笑得媚态横生:“可我看你的样子,还是蛮想一起回去的。”
胡喜媚也不含糊,腰一叉,道:“你想我回去吗?”
“当然不!”他黯下脸来,胳膊往前一勾,捞鱼似的那么往她腰上一捞,就把她给捞到自己胸前来了,“我要是把你放走了,那也就不是我了!”
胡喜媚趴在他胸前使劲闻了闻他身上的千叶莲的香味,然后道:“那你刚刚不是废话?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你还嗦什么?”
“我让不让你走,跟你想不想走,这是两回事。”他仰起头来,略有些不可一世地,“当然,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你最终还是会留下来的。”(未完待续,)
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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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婚变
天是五月十九,正是宫里大婚的这一天。!
天还没亮,胡喜媚就睁开了眼睛,再也睡不着了。正巧心儿也起来刚喂了鸽子,便陪着她一道在楼下散步。鸽子扑愣着翅膀在草地上飞来飞去,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有精神。当踱到梨香院那一头,想起钦差来府巡查的那日,仿佛没有进过这园子,胡喜媚便道:“这李庸,小‘后宫’都这么出名了,连京城来的钦差都不好进去查的,架子大得很哩!”
心儿一听,接话道:“可不是?这些女孩子们平日里可是连咱们也不好得罪的呢。”
胡喜媚耳里听着,又想起那日李庸说的府里有内贼的话来,眼神一亮,道:“敢情是她们……”心儿奇怪地问:“姑娘说的什么?”“内奸!”胡喜媚慌忙看了看左右,把她拉到假山后的僻静处,悄声道:“这府里的内奸肯定是她们的人里面的!”
心儿一愣,喃喃道:“为什么……”
“你想啊!”胡喜媚蹙眉道:“为什么那钦差偏偏就不进这园子里呢?八成是知道里面不会有什么才避而不入的,加上又怕真有了什么,万一不小心搜出来露了破绽,岂不都不好收场么?所以,内贼肯定是在她们当中的某一个!”
心儿听完,低头想了想,抬头时也道:“姑娘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近来那些女孩子也的确不太正常呢。”“怎么说?!”胡喜媚瞪大了眼睛。
心儿道:“前几日,我也是这么早起来着,天色还不太亮,就听这园子里头有人走动。当时因想着可能也有人因为醒得早,起来透透风来了,也没太在意,可当然转身的时候,却见着有个穿绿裳儿的姑娘鬼鬼崇崇地走到园子东边去了,我也是好奇,就跟着上去看了看,却见那姑娘往周围望了望,见没人,一闪身又开了后园小门出了府去了!”
“有这事儿?!”胡喜媚愕了愕,又琢磨起来:“绿裳儿的姑娘……该不会是蓉儿吧?我记得只有她才穿绿裳儿地!”
心儿勉强笑了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因为天色还暗,也看不真切相貌,不过……也难说。”
“不会吧……”胡喜媚半信半。踟蹰了一会儿。见到湖对面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便道:“李庸说他知道……我还是问问他去!”
说罢。便提着裙子小跑起来。心儿在后面直追:“姑娘……等等我!”
胡喜媚气喘嘘嘘跑过了大半个湖。李庸摇头迎上去。扶住她地胳膊。“难得。一大早如此有雅兴起来锻练身体?”“去你地!”胡喜媚拍他。“我睡不着。爬起来了……”李庸笑着。接过一旁丫环递过来地丝巾。替她擦了擦汗。
而这时心儿也追到了。冲李庸拜了一拜。
胡喜媚喘完了气。这才想起来意。问道:“你那天说地那个内贼。到底是谁啊?”李庸眉头轻皱。扫了一眼她身后地心儿。才问:“一大早你问这个干什么吗?”
“因为。我怀那个人就是你那个红颜知己?”她脱口而出。一点也没有担心他不高兴地意思。不过。下一刻。她又有点担心了。自己会不会太残忍?
“谁告诉你地?”李庸又扫了扫后面的心儿。心儿垂着头,不安地捻着自己的衣角。胡喜媚打圆场:“不是人家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地!是不是啊?”
李庸沉吟了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道:“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别那么多了。”胡喜媚听了没吭声。他又回头命人唤了管事来,吩咐道:“从现在起,梨香院的人都不得自由进出,派人去看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管事领了话下去,就等于是将这个事给确定下来了。胡喜媚笑嘻嘻地一回头,冲着也松了口气地心儿道:“你瞧,没什么事儿吧?”
心儿点点头,又把头给垂下了。
一连几天胡喜媚都没怎么睡好,又过了四五天,突然京城传来了消息。
“宫里出乱子了!”李庸一大早就进了胡喜媚住的小楼,脸色阴晴不定地说道:“现在整个城门封锁,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什么消息也出不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胡喜媚顿时从被窝里爬起,瞪大眼睛问。
“我在京城里有眼线,以他们的功夫,要出来送个信也并不太难,只是现在一出来,却再也进不去了。”他烦恼地撑起了头,“听说是大婚那天夜里出的事,好多人都牵连了进去,其中最注目的就是陆原一家……还有其余许多官员,皇上也不知在玩什么,究竟是计划好了地还是事出意外?竟然没有一丝可捕捉的动向……”
“怎么会这样?”胡喜媚呆呆地,突然间有些六神无主。“那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很难说……”李庸也有些焦虑,背着手在屋里踱起步来。“再等两天,如果还得不到消息出来,那咱们得上一趟京不可!”
“我们去能有用吗?”
“没有用也得去!”他沉声道,“君有难,做臣子地怎么能偏安一隅?再者说,有些事情正好一道当面解决!”说着,他的眼中露出一两道寒光,就跟那晚在天香阁对面地小楼里时的眼光一模一样。
胡喜媚心情复杂地望着他,知道他是想趁机跟陆原一家算帐,可心里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一个劲地想,为什么李承欢也不在,聂小秋也不在呢?
一想到聂小为,她地心情又沉重起来假如长安出了事,那么,聂小秋会怎么样呢?她知道他武功高强,一般没什么人能为难得了他,可是,现在牵涉到的是朝庭大事,作为具有通奸嫌的他国世子,他能保得自己万无一失吗?
更重要的是“他”呢?他到底怎么样?为什么明明说要大婚地,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是被人暗算?
逼宫?
天啊!
“不行!”她想着想着,就掀被下了床来,“我要跟你京城!”
“现在?”李庸摇头,“再等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可是他们在城内,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她说着,眼睛里已经闪烁出了亮光,那是李庸从来也没有在她脸上见过地担心和焦虑。“小媚儿,别担心……”纵然眼泪不是因他而流,这一刻,他还是将她拥进了怀里,也许眼前这一刻,她才是实实在在存在于他身边的罢……
翌日一早,豪华的大马车就从沪阳候府里驶出来了,它带着两颗又有着不同牵挂的心一直往北而去。路上的风景依旧美丽,比起月前于长安南下时甚至还要更为靓丽,可是车内地人,却不再似前番那般心情飞扬。
总得来说,李庸是没什么变化的,依然是一副慵懒而云淡风清的模样,靠在榻上,或者看书或者喝茶,似乎只要这马车在动,那就没什么好担心地了。可是胡喜媚却一直一直地绷着个脸,刚上路那一天连话也说得少,就坐着发呆,或者皱巴着个鼻子望着李庸,李庸原本在看书,被望着望着,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她拉过来,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的眼光,跟那种猎人手里的小兔子差不多?”
“兔子那么笨,别拿它跟我比。”她还是那样望着他,口里却不甘心地说。
李庸不由轻笑,刮她的鼻子:“是,兔子笨,那什么聪明?”
“狐狸呀,狐狸聪明。
”她垂下眼帘,叹着气说:“如果我说我是狐狸投生地,你相不相信?”
“狐狸么?”他笑意渐深,手指头勾起了她的下巴:“你要是狐狸投生的,那我,便是山上那凤凰投生的,我们前世是邻居,这辈子也要相守在一起。”
“不,”胡喜媚抬起头,唇畔也有一丝笑意,却很认真很认真地跟他说:“你不是凤凰,凤凰不是你。”
李庸挑起眉来:“那是谁?……为什么不是我?”
“因为,”她撇开脸,就像看梦境一样地望着窗外,“凤凰当年在山上的时候,跟狐狸发过誓,这一生一世,除了小狐狸能拔他的毛以外,别地人是都不能碰他的毛地。如果让人碰了,那他就要为小狐狸守一辈子身……华奴山上,小狐狸拔光了凤凰的毛,所以,她也要为他守一辈子身。你不会为我守身,而我,也没办法为你守身,所以,我是狐狸,你却不是凤凰。”
李庸怔怔地望着她,不知作何言语。
“小李,”她又回过头来,抱着膝盖,微笑着向他,“我很喜欢你,真地。可是如果没有他,也许我也不会爱上你,但是,你会是我最最喜欢的人,而这种喜欢,也是完全可以支撑我跟你过一辈子地。我想人间很多夫妻都是这样,他们彼此恩爱,会关心对方,但是穷其一生,他们也不会尝试到爱得轰轰烈烈的滋味,那是一种相濡以沫的情,而不是一种只能由对方才能慰籍到彼此的感情。所以,他们可以接受丈夫的三妻四妾的理论,并且还能与之和谐相处,而丈夫也安之若素地对待结发妻子和妾侍,并不认为相爱的两个人只能是属于对方彼此的。可是真正的爱是自私的,所以我接受不了他成亲的事实,而他,也不能任由我去嫁给别人。”
她静静地说着,没有激动也没有停顿,李庸却渐渐黯下了脸色,双手也慢慢握紧成了拳。
好半天,他才开口道:“他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甚至,我会让你更自由,让你更快乐!”
“我相信。”她点头,“可是,怎么说呢?也许爱一个人就是一种自我折磨吧,我知道你会对我很好很好,我也相信你从此以后只会对我一个人好,可是这些事真的没有办法的,它不是比谁的付出大,比谁的耐性好,而是,冥冥中已经有一种东西在替你作了选择了,它根本由不得我再去思考谁更适合与我一辈子……”
当落日渐渐照进了车窗地时候,有股莫明的哀伤也充斥在了车厢里面。胡喜媚眯眼望着窗外耀眼地余晖,叹息着说道:“其实,我也没想过会与他一生一世相守的,人世间的规矩太多,我大概就是招不按常发出的招式,一下子攻到了他的弱点,但是,没办法长久地……”
她把头低下,埋首在膝盖之间。李庸望着这样落寞的她,莫明地觉得鼻尖有些微酸。
“傻瓜。”良久,他伸手过去,把她攀了过来,“其实,哪怕你只是喜欢我,我也满意了。我一点也不急,还有好几十年呢,我就不相信,我不能使你爱上我?”
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带泪的眸子眯得弯弯地,“我八十岁死,倒也还有六十多年……”
“那我跟你一块死好了!”他也笑,眼睛里也闪烁着亮光,“省得一个人怪闷得慌!”
“李庸!”她忽然站起来,扑到她怀里,呜咽着,“我答应你……等看到他们都好好地了,没事了,从京城回来后,我们就成亲……我做你的夫人……”
“多久?”他扬唇问,“三个月我可不干!”
“三年!三十年!一辈子!”她在他耳边大叫,就像发着誓。
“那,不许逃婚!”
“不逃!逃了就让女娲让我下辈子还到人间来,让我只喜欢你一个!你也只喜欢我一个!”
“这可是你说的!”
“是小狐狸说的!有天作证!”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人心惶惶,而长安城内,却有着让城外人想像不到地一派风光。
紫宸殿内,李承幻肃颜坐于龙案之后,下首左右的各是姬流光、洛曦和李承欢、余沐阳。而地上跪成一排过去三个的是一身囚衣的官员,仔细一看,正中那个正是太尉陆原。
原何在!”左侧官案后坐着的是已升为刑部尚书的余此刻目光如炬,再也不见往日优日寡断之神色,那惊堂木一拍,便于那端正之上,又增添了十分地威严。
陆原闻声微抬头望了望,待目光一接触到龙案后那两道如刀子似的锐利眼神时,又如雷击般地把头低了下去。“罪臣在。”
“你暗中勾结外敌,祸乱朝纲,你可知罪?”
“皇上!”陆原忽地激动起来,“冤枉啊!皇上……老臣虽有些小过错,但绝无里通外面之嫌啊!”
李承幻并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那么半垂着眼帘望着他。余沐阳侧目望了望他,见他反倒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盅来,只好又回头朝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到底是见过风雨地,一听“人证”两个字,陆原顿时又恢复了平静:“罪臣断无此罪,还请皇上明察,若说有人证,便请大人唤他前来对证便是!”
老头儿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殿里几个人都不由相互对视起来,最后全都望向龙案后,这时候龙案后的人才开了金口,慢悠悠地道:“洛曦,去,把他们请进来。”
洛曦俯首称是,出了殿门。
陆原望着这二人,脸色也变了变。但转而已镇定下来,大约已经料定他们抓不到什么实证。
没一会儿,洛曦出现在殿门处,随着一个“请”字,两道身影已然跨进了门槛。陆原抬头一望,皱起眉来。这两个一个中年和尚,一个锦衣竹服地年轻人,可是他都不认识。
“参见大皇帝陛下。”
那和尚与年轻人俱都这样子跟李承幻行礼。而李承幻也忽然面带笑容,非常有礼地站了起来,道:“世子,空空大师,二位请入坐。”
和尚是空空子,那么他身旁的“世子”……当然也就是聂小秋了!不过陆原是不认识他地,因此,这会儿也并没有什么被惊到的表现。
审讯继续。余沐阳再拍案:“陆原,你方才说没有人证,现如今这二位就是人证!你还不认识这二位吧?这位世子就是大浣国内长公方之子,也正是未来皇位继承人,而这位空空子大师,则是大浣皇帝的御前第一侍卫!有了这二位在此,你还想抵赖吗?来人啊!把大浣国六皇子写给陆原的书信,连刻有其皇室图腾的图章一道呈上来!”
“是!”
这会子,陆原算是真的被吓到了,顿时间两眼瞪得老大地望着聂小秋与李承幻,一个不稳,身子就栽到了地上,但人家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以为李承幻他们随便找了帮人来糊弄他,于是怒道:“不可能!大浣国世子早已失踪多年,如何还会在世?皇上,老臣为国尽忠数十年,你今日非要以此来羞辱老臣么?!”
“羞辱你?”李承幻冷笑起来,背着手走下玉,说道:“老实说,朕是想好好羞辱你一番,方才出得了心头这口恶气!可是,朕还犯不着为了你而去做这些不见得人的事,大浣世子手中握有皇位继承人的圣令,莫非这也是朕也捏造出来的?!”
说罢,聂小秋也微笑着从怀里把圣令掏了出来,走到他面前,拿着金链的一端,把那令垂在他面前,让他看了个仔细了,才又将它收了回来。
“聂兄,那里有些书信和图章,烦请你代为证实一番,可确实是贵国皇子与这奸贼所通之书信?”
聂小秋点点头,把那些信都一一拿起来看了看,而后又递给了空空子,待空空子也看过,二人方才一齐向他道:“绝无差错。”
陆原一听,当即瘫倒在地。
“陆原!”余沐阳拍案而起:“你还有何话说!”
“……”
地上的陆原半天都没反应,而旁边跪着的两个直打哆嗦的人这会儿也吓得四肢瘫软,倒在地上了。姬流光上前看了看,回头道:“晕过去了!”
李承幻嗤道:“真没用!先拖出去,打入天牢!晌午过后再来审从犯!”
“是!”
一行人出了大殿,顺路去了南书房。分了主次位坐下,宫女们又一一奉了茶点上来。整座宫苑里不见有丝毫不祥和的迹象,直让人觉得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皇上,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好奇。”此时没有外人,大家也都随和地聊了起来,洛曦此刻也显得比往常兴奋,也不是那样迂腐的样子了,“您是怎么想到要利用大婚这件事来活提陆原的呢?”
“这还不简单!”李承欢抢着说道,“陆原盼着大婚这一日早就盼白了头了,皇兄早已想将他拿下,可他平日里却精得跟什么似的,旁人怎么样也近不了他的身,也只有在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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