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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司藤 作者:尾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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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细细查看了好久,末了,目光落在了床头那个鼓囊囊的米妮头像小书包上。

    西竹有好几个小书包,每天轮换着背,但她不常背这个米妮头像的,就她的年龄来讲,这个书包有些偏大。

    孔菁华拉开了书包的拉链,几分钟之后,她几乎是一屁股坐倒在床上。

    也许单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西竹曾经真的离家出走过,但回想起西竹的一言一行,孔菁华忽然有点心慌了:西西这个孩子,怎么越来越跟她的年龄不相符了呢?

    她翻出最初领养西竹时福利院交给她的那一沓资料,找到了送西竹进孤儿院的那对年轻情侣的联系方式,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拨了过去。

    对方惊喜的很:“小家伙还好吗?我和我女朋友都挺挂念她的,前些日子还说,要抽空去看看她呢。”

    又说:“真是怪了,今天一连接到两个电话,都是问西竹的。”

    两个电话?孔菁华心里咯噔一声,除了自己,还有谁?

    “是个男人,没说叫什么名字,好像是从孤儿院一路问过来的,问我们最早是在哪见到西竹的,我告诉他了,是在青城山。”

    孔菁华打这个电话,其实是想问他们最初捡到西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任何可以追溯到西竹来历的线索,但是现在,她完全没有兴趣去理这些了。

    为什么会有另外的人在找西西?难道说西西并不是无主的孤儿,她有另外的亲人……找上门来了?

    ***

    西竹回到家,第一眼就发现,门锁换过了。

    非但换过,关门的时候,孔菁华还从里头反锁了,钥匙拔下,塞进贴身的口袋里。

    西竹没吭声,白天在幼儿园的时候,她的确是想到了那只未及清理的小书包,但转念一想,哪有那么巧就被孔菁华发现了?

    没想到,世事就是这么巧,而且巧的近乎蹊跷,巧的像是昨儿晚上,孔菁华跟在自己身后看到了一切似的。

    西竹心里直犯嘀咕,吃晚饭的时候,孔菁华帮她夹菜,不经意似的提了一句:“西西,跟妈妈回老家住几天吧。”

    老家?之前可从没听孔菁华提过什么老家啊。

    西竹忘记了生闷气这回事:“老家在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西竹顿生警醒:离家出走不成,还要跟她去什么见鬼的老家?

    ***

    易如一整天都没见到秦放,心里有些担心,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有拨他电话:她多少摸清他的秉性喜好,他既然没有交代,自己也该知情识趣,不去讨他的烦才好。

    一直到入夜,都没见秦放回来,易如翻来覆去睡不着,几次下床开门去看,只看到他房门紧闭。

    夜静更深,易如忽然觉得心冷,想着:自己跟秦放,到底是谈不上什么密切关系,自己总这么巴巴望着,可哪一天,他想要走,还不就是走了?搭救一场,仁至义尽,又不用对她负什么责任。

    这个世界上,于她,真正称得上不离不弃的亲人的,就只有母亲孔菁华了吧?

    可是现在,这唯一的亲人身边,也有了一个西竹了。

    一个不知道好歹,人小心大,任性地叫人恨的牙痒痒的西竹。

    易如再也没了睡意,她穿好衣服下楼,开车去往孔菁华住处的时候,脑子里只萦绕着一个念头:如果真像秦放说的那样,跟母亲相认,母亲会高兴还是失望?母亲……会原谅她吗?

    ***

    易如把车子停在街边,心事重重地进了小区,快走到孔菁华住的那幢楼下时,目光所及,心里蓦地一惊,下意识矮身藏到了花坛后面。

    她一颗心咚咚跳个不停,过了很久才偷偷探出头来去看。

    秦放,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呢?

    是秦放,他就站在楼下,正低头点着了一支烟,黑暗中,白色的烟气袅袅上升,有时候,秦放会在原地走上几步,但更多的时候,他站着不动,仰头看着高处透出亮光的窗户,直到烟头的火星灼到手。

    看什么呢?易如也抬头去看,夜已经深了,只有寥寥的几扇还亮着灯。

    其中一扇,是孔菁华的。

    ***

    西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眼睛却时不时瞥着孔菁华的动静,耐心捱到她进了洗手间,捱到莲蓬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才噌的从沙发上跳下来,蹬蹬跑进了孔菁华的卧房。

    倒不是想偷钥匙,反正钥匙她贴身带着,怎么都拿不到的——她记得孔菁华卧房的床头柜高处,有好多本影集,里头,会不会有关于“老家”的照片?

    西竹爬上床,站到床上踮起脚尖去够,手指尖勉强碰到一本影集的背脊,蹭啊蹭的,终于取了下来。

    顺手翻开,扉页上写着“西竹成长记录”。

    成长记录?孔菁华什么时候给她做了一本成长记录?西竹莫名奇妙,往后翻了翻,才发现不是自己,是另一个女孩儿的。

    从前头三四岁时的照片,到后头十来岁的,满满登登的照片,倒的确是一本成长纪念册,多数是女孩儿的独照,也有孔菁华和她的合影,神色间颇为亲密,典型的母女情态。

    所以,孔菁华之前还有一个女儿,也叫西竹?那这个“西竹”人呢,自己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还有,为什么从来没有孔菁华丈夫的照片呢?

    一本翻完,踮着脚尖又送回去,手指在一排影集上点吧点吧的,又随手取下一本。

    扉页上写着的,还是“西竹成长记录”。

    这位“西竹”,到底需要多少成长记录啊,西竹心里嘀咕着翻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刷刷几页翻完,又回到第一页。

    前头还是三四岁时的照片,但是里头的女孩明显和前一本不一样,这本成长记录只有半本,到后面五六岁时就没了,并且照片明显老旧,跟前头看的那本,似乎差了不少年头。

    西竹似乎想到了什么,心跳有些加速,她把这本送了回去,目光在那一排影集上来回逡巡,然后又选中了一本。

    这一本,跟她第一次看到的那本色泽花纹都成套系。

    果然,是紧承上一本的,但是只有半本,开始就是十多岁时的,然后是十二三岁,十五六岁,西竹盯着女孩儿的面容看,眉头慢慢皱起来。

    这个女孩儿,她见过的。

    ——秦放,易如是谁啊?

    所以易如,是前一个西竹?

    仔细回想,前一天看到的易如大约二十来岁,而这本相册里的易如,只到十五六岁,易如十五岁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也像她一样,离家出走了?

    西竹的手摩挲着影集的片页,正想合上,电光火石间,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又翻开。

    这本影集后半本的某一页片页,是比其它片页要厚的。

    西竹翻到那一页细看,这才发现里头也塞了照片,只不过是背面插入的,封口处用胶封起来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秘密?

    西竹侧耳听了听洗手间的动静,还好,水声依然哗啦啦不绝,她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顺着封口把塑封揭开,抽出了里头的照片。

    ***

    洗手间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莲蓬头的水声似乎更大了,孔菁华赤着脚,慢慢走向卧房,身上的水滴缓缓滑落,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水渍的脚印。



第⑩章


   “西西;你在看什么啊?”

    西竹心里陡然一跳,迅速把那张照片原样塞回,顺手把还有粘性的塑封一撸;说:“看照片儿啊。”

    一边说;一边做出翻看照片的模样;抱着半开的影集转过身来。

    她看到孔菁华裹着浴巾;头上和身上的水根本未及擦拭;一缕一缕的细流正顺着皮肤往下,站定的脚边慢慢积开一滩水渍。

    洗手间的水声依然哗啦不绝;西竹朝声响处看了看;说:“洗完了怎么不关水呢,老师说要节约用水的。”

    孔菁华没动:“妈妈刚刚忘记了;西西怎么想起来要看照片儿?”

    西竹伸手指了指客厅:“电视里说;翻开老影集;回忆老故事啊。”

    她一字一板的;学着电视里的腔调,电视里现在播的是广告;但谁知道呢,也许刚刚播的的确是流金岁月的栏目,西西一贯喜欢学电视的,林绢老师不是也说吗,让西西少看点电视,免得学的怪里怪气的。

    孔菁华盯着西竹手中的影集看:“那西西看完了吗?”

    西竹适时打了个呵欠:“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她一副很没规矩的模样,把影集顺手扔在床上,手脚并用爬下来,孔菁华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住了没去训她,俯身去捡那本影集。

    身后的西竹忽然冒出一句:“里头这个姐姐是谁啊?”

    孔菁华的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颤,然后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影集往床头柜高处塞:“西西不认识的。”

    西竹拖着长长的调子哦了一声:“这个姐姐我见过的。”

    几乎是预料之中的,一声闷响,那本影集从高处砸到了地上。

    孔菁华的音调都变了,甚至顾不上先去捡那本影集:“你见过的?在哪?”

    西竹信口诌了句:“就在幼儿园门口啊,她给我糖吃,夸我的名字好听。”

    说完,她又踢踏踢踏地回房去了,如果易如之前真的也叫“西竹”,那么她刚刚的那句“夸我的名字好听”可谓是意味深长了。

    关门的时候,西竹偷偷瞥了一眼,孔菁华还站在当地,跟泥塑的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

    这一晚,西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闪出的,就是易如的那张照片。

    那照片极其不雅,堪称□□,赤身*的易如,和一个男人交缠在一起,更荒唐的是,旁边还坐了一个。

    如果算上拍照片的,现场除了易如,得有三个人,易如怎么会同意拍这种照片呢?是因为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还是自愿?被强迫?被下了药?

    更蹊跷的是,孔菁华作为易如的母亲,怎么会保留这样一张不堪的照片呢?

    还有,秦放跟易如在一起,秦放知道易如的这些事吗?还是同当年安蔓的事情一样,他是被蒙在鼓里的?

    ***

    第二天的孔菁华显得精神恍惚心事重重,送西竹去幼儿园的路上,时不时神经质的东张西望,西竹故意问她:“什么时候回老家去住啊?”

    回老家?孔菁华怔了一下,自己倒是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勉强笑了笑:“妈妈还要收拾东西,过两天吧。”

    过两天?西竹垂下眼皮,顺势踢飞了一颗小石子。

    ***

    中午休息的时候,小胖墩高全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班主任办公室,惊慌失措地嚷嚷:“老师老师,西西哭啦!”

    全办公室的老师都没动,林绢跟高全安确认:“是西西哭了,还是西西把别人打哭了?”

    高全安非常肯定:“是西西哭了!”

    整个办公室都轰动了,以先前被西竹引吭一歌吓到的那位男老师最为激动:“这怎么可能嘛!”

    他还顺手抓起了手机,表示如果西西真哭了,他一定要拍下来上传朋友圈。

    ***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明明是一桩兴致勃勃看热闹的事情,到最后,居然演变的有几分沉重。

    林绢把西竹抱在怀里,一边哄一边帮着撸起西竹的袖子让那个男老师拍照:“这里,还有这里。”

    都是伤,淤青或者指痕,横七竖八交错着,看着很有些触目惊心,那个男老师气的手都抖了,嘴里一迭声的过分过分。

    林绢叹气,又掀开西竹的后衣领往里瞧:“后背上还有呢。”

    其他几个老师聚在一处,议论纷纷的。

    ——“这要怎么办?我们管得着吗?”

    ——“要管,这是虐童啊。亲生的都不允许,何况西西还是被领养的,性质更敏感。小高老师,你上网搜一下,这种是不是直接都可以不让她继续抚养孩子了?”

    ——“我就知道,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是视如己出的?领养的孩子可怜啊。”

    难得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听说西西一贯不听话,会不会是孩子自己也过分……”

    “什么叫一贯不听话!”那个男老师激动了,他伸手指向西竹,“你看看西西,她才几岁?这么小的孩子,就算她不听话,那也是孩子的天性,怎么可能是恶意为之!”

    看来,他是彻底忘记自己被西西装鬼唱歌吓的那回事了。

    西竹窝在林绢的怀里,眼睛里滚着泪,可怜巴巴去拽林绢的袖子:“老师,我不想回家。”

    林绢摸摸她脑袋:“西西不怕,不回家。”

    ***

    说的容易,面对愤怒的孔菁华时,林绢几乎招架不住,她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孔菁华讲道理:“不是我们要带走孩子,我们也没这个权力,只是西西现在很害怕,抱着我哭了好久,怎么劝都没用。你看这样好不好,西西今晚跟我住,我是院里的正规老师,不可能拐了西西跑了的,等孩子情绪恢复些了,你再把她带回去。”

    孔菁华听不进去:“我没打过西西,你们拍那些照片是什么意思?你把西西叫出来,我要问个清楚。”

    男老师看不过去了,刚才他手机险些让孔菁华给摔了,本来就一肚子的没好气:“我们也关心西西,西西自己不想回家,哭的要死要活的,你把她一路拖回去,多难看啊。小林老师也是好心照顾西西一晚,大家都是想解决问题。”

    说是这么说,他越看孔菁华越觉得心里犯嘀咕,有九成笃定了就是她打的西西:这要让她带回去了还得了?不得把西竹打残了?

    其它老师也在边上劝,好说歹说的,终于把孔菁华劝的松动了,为表示诚意,林绢还主动把自己的地址写给了孔菁华:“只一晚,你就当西西是住校,放一百个心。”

    孔菁华接了纸条没说话,她往前走了两步,几个老师看似随意的挡在办公室门口,里头灯火通明的,西竹正由另一个女老师照顾着,偶尔大哭,就是不愿意出来见她。

    孔菁华忽然提高了声音:“西西,是妈妈打的你吗?”

    ***

    林绢带着西竹回到了家。

    她租住在老的小区,类似从前的职工宿舍,一梯好多户,不过很多人家都已经搬离了,一到夜晚就分外安静。

    林绢住的是一室一厅,窗子还是双开的木窗,木头缝有些漏风,连西竹这样的小孩儿都知道这房子旧:“老师,这房子好老啊。”

    林绢笑着捏捏她的脸颊:“老师穷啊,西西以后长大了挣钱,给老师买大房子。”

    带西西离开幼儿园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孔菁华问的那句话,觉得似乎整件事跟孔菁华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跟西西一问一答的,又觉得西竹分外可爱,应该不会撒谎的。

    她还只是小孩子呢,小孩子都简单,一是一二是二,没那么多机心,要有问题也是孔菁华有问题,掩饰的那么好,愤怒的样子像是真的,想想真是让人心寒。

    十点多时,天上哗啦啦下起雨来,还滚了几声雷,楼身似乎都被震的发颤,林绢帮西竹洗了澡,带着她一起睡觉,临睡前还帮她削了一个苹果。

    床不宽,但是多挤一个小孩儿足够,林绢白天工作累,很快就睡着了,她鼻音很重,一呼一吸,混在哗啦的雨声里,倒是分外有节律。

    西竹睡不着,盯着天花板想心事,这么些日子,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临走还给人摆了一道,似乎的确不那么地道……

    但是……

    她的心很快又硬起来:不这么做的话,谁知道孔菁华会不会又突然起意带她回什么见鬼的“老家”?她现在跟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没什么两样,打打不过,跑跑不了,再不狠心一点,就只剩下任人摆布的份儿了。

    说到底,都是秦放不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么多离家出走的人他不管,偏偏上赶着把她物归原主,还学人做好事不留名,还的无声无息的。

    就你能耐!

    西竹越想越生气,外头的雨也像是要应和她的气恼,越发的大了,一阵对冲的风吹过,撼的木窗子嗡嗡地响,冷风从缝隙中钻起来,把窗帘掀开了一角。

    被大雨砸的直溅水珠子的水泥窗台上,缓缓扒上一只煞白的手。

    西竹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林绢老师住的,好像是……六楼?

    只是这片刻功夫,窗帘又飘回去了,半空斜过一道闪电,外头好亮,映衬地屋内愈发的暗,还有那个窗帘上的人影愈发阴森。

    细微的拨窗闩的声音,被雨声遮掩的几乎听不见,西竹伸手在床头摸索,努力了很久,才终于摸到那把水果刀的刀柄,就在她偷偷握着刀往回挪的时候,窗扇忽然洞开,窗帘被冷风掀的高高飘起,露出了孔菁华被雨浇的透湿的身子。

    西竹的脑子嗡嗡的,她闭上眼睛装睡,握着刀柄的手越攥越紧,一直到现在,她才忽然转过一个念头。

    孔菁华……是人吗?

    身边有响动了,好像是林绢老师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撑起身子,迷糊着自言自语了句:“风怎么这么大啊?”

    西竹没睁眼,她听到林绢尖叫了一声,又瘫倒在床上。

    应该只是吓晕了吧?希望只是吓晕了。

    西竹还是不动,哗啦的雨声忽然清晰起来,阴森的凉气几乎是停在面前,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在摸她的脸颊,伴随着孔菁华幽幽的声音:“西西,是妈妈打的你吗?”

    西竹猛的睁眼,几乎是使尽浑身的力气,一刀扎了过去。

    好像扎到了孔菁华的手臂,但是刀尖没能刺下去。

    西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孔菁华的手臂,好硬啊。

    但她没时间想这么多了,几乎是在刀子扎出的同时,她整个身子从床上窜了下来,小孩儿也有身形小的优势,她一口气冲到门厅,拨开门锁冲了出去。

    ***

    楼道里黑洞洞的,西竹赤着脚往走廊尽头处的楼梯口跑,气喘吁吁,一颗心跳的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快到楼梯口时,她匆忙回头看了一眼,孔菁华黑色的身形几乎是要把楼道仅有的光给遮住,嘴里还幽幽叫着她的名字:“西西……西西……”

    西竹咬了咬牙,一脚迈下楼梯,她步子跨的太大,脚下踩了个空,心说坏了,要像个球一样砸下去,摔的鼻青脸肿了。

    居然没有,她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或者说,是那人把她抱住了,他竖起手指在她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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