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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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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不能供南越军数万人长久饮用,那么料不过一月左右时间,龙尾山必然粮尽水绝,届时我军再以奇兵袭敌之后。大军正面策应,料可一鼓全歼蛮军!”
孟龙心道:“这倒是万全之策!”却犹豫了一下道:“只是这末免过于耗时,现在朝在西南形势不稳,本王担心夜长梦多,只想速战速决!”
却犹豫了一下道:“只是这末免过于耗时,现在朝在西南形势不稳,本王担心夜长梦多,只想速战速决!”
羌祝想了想道:“安虎所言甚是,此计虽然耗时,但极为稳妥!至于西南事,想来短期之内末必就会有什么太大变化,你我无须顾忌太多!”
安虎也道:“是啊。大王,末将也是这般认为!我军现在当以尽量保存兵力为上!”
孟龙心中也知道稳打稳扎利于保存兵力,但如果万事都这般谨慎的话,万一西南生变,南越却还是打得如火如茶那如何是好!回军中原,就意味着前功尽弃;继续平定岭南,又会丧失逐鹿中原的大好时机!一时间,孟龙不禁踌躇起来!
就在此时,帐外亲兵禀报:“启禀大王,西海处又有紧急家信至!”
众将顿时又是一惊。心道:“难道又出什么祸事了?”
孟龙也心中一急,连忙道:“快快呈来!”
亲兵进帐,呈上密件。孟龙迅速拆开。只稍稍一看,脸色顿时如土。半晌作声不得。安虎刚又要起身,扶苏挥了挥手,安虎便坐下了。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众将已把安虎看成自己人。让他参加重要军机也无妨了!众将顿时感到情况不有些不妙,羌祝急道:“难道西海又出什么祸事了?”
孟龙苦笑道:“不止一件,是三件!”
众将心中猛地一沉,羌祝急道:“究竟何事?”
孟龙叹了一口气,目中泪光隐隐道:“第一件事:老王蒙奇已于平阳家中病逝,咀罗一部的人闻讯亲自前去吊唁!”
众将闻言顿时做声不得,面色急剧变化!蒙奇在西南蛮族威望崇高,虽然已经归隐,但他的存在,对西南正义之士是一种精神上的极大支持;而且蒙奇从军数十年,军中旧部遍扎天下,只要他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对霄小可谓是极大的震慑;更难能可贵的是,所有人对蒙奇一直保持着一种敬重和信任的态度,只要蒙奇出来说话,所有人都肯定会考虑他地意见,这对西南诸部应该来说是一种牵制。
而如今随着他的逝去,蒙武又归隐不知所踪,孟龙又远在南荒,朝中的局势恐怕会更加滑向不可预测的深渊!羌祝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泉涌:“老大王!”
顿时嚎淘痛哭起来。众将也在蒙奇麾下听令多年,多有蒙奇一手提拔者,此时也禁不住一齐跪倒在地,遥望北方,痛哭起来!
孟龙此时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所了,泪水顿时禁不住从眼眶缓缓的流出,孟龙闭上眼睛,任这悲情的泪水从脸颊滑过,滑落在这南荒的沃土之上!良久,孟龙收住悲声,涩声道:“各位将军,本王是蒙武王的女婿,也算老王半个儿子,今日就代老王在天之灵谢过诸位将军的厚爱!”
孟龙有些悲怆地站起身来,撩衣向众将就是一拜!
“大王!”众将禁不住更加伤悲,泪水更加汹涌!孟龙站起身来,悲伤地说道:“各位将军都起来吧,老王年过八旬,战功甲于天下,已是青史留芳,万古留名,虽死也无憾了!来人,传我将令,将蒙武王病逝消息通传三军,令三军尽皆挂孝,为老王守孝三日,这三日内不许动!”“
喏!”
门外的亲兵们也都十分哀伤,悲泣着传令去了!
二百一十五章 突变
孟龙归座,众将也从初时地震痛中稍稍清醒过来,拭着眼泪重新归座!
他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看了看众将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老苗王也于近日病逝,苗岭之中,一片混乱!”
众将顿时面色又变,特别是羌祝,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白,难看之极。西南蛮族内部三大防卫力量:苗岭、咀罗、九黎,现在竟有两支首领都暴毙,西南局势本就是极为混乱,现在两位老王已死,九黎的老王近日又病体缠身,甚少理事,这西南蛮族眼看在西南打下不小的基业,现在大理又是横插一脚,实在是让人他们烦闷不已!
现在柳伐又是将南狱的颓势打回去,冲城死去的勇士足足有数万人马,现在柳伐若是继续北上,一旦真到了这一天,还不知道会有何祸事发生!
顿时破口大骂道:“柳伐小儿,无耻之徒,两位老将军刚刚归天。若不是他,我等早就杀到了南狱,可恨啊,休要让本将军捉到,否则必然生啖汝肉,杀他告慰我蛮族勇士!”
羌祝连遭打击,心神也有些乱了,强打起精神,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道:“孟龙,还有一事是什么?”
孟龙现在已经惊不起来了,面无表情地道:“第三件事,大理似乎对我们出兵了,就在湘阴城!”
众将顿时哑然。西海浩大战事未平,阳府战事又起,这连天的战火岂是一个数万蛮军所能承受之重!
羌祝惊呆道:“如此一来,我等在西南,还能有一席之地吗?”
众将顿时心中猛地一颤,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安虎瞪目了半晌,忽地急道:“大王,我等并没有去对付他们,怎么他们率先对我们动手了,难道他们已经平定了阳府了吗,湘阴还不算是阳府的地盘啊,大理为什么会在战事未定之前,又突然决定攻击我们,这,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孟龙双目中杀气隐现,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大理世子,这年轻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如此强势,西南四姓气同连理,据我所知,他们还没有破了阳府,如此关键之时,他们能攻下湘阴,这就要促成了南疆战事的展开!唉,西南又要乱了!”
“阿嚏!”
西南,阳府,一个浑身锦裘的年轻人不断的打着喷嚏,一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一分惨白。
“啊啊……阿嚏”
又是一个喷嚏,那年轻人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门窗,室内燃起温暖的火炉,没有一丝寒风吹进,他擦了擦鼻涕,莫名其妙的摇摇头,随即挥挥手,打开了窗户,窗外风雪交加,被风一吹,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邪门了……”
喃喃自语中,一个侍女走了进来,为他默默的披上锦衣,轻声道:“公子,天气冷,莫要染上风寒了!”
“退下,我无妨的!”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侍女,有些不耐的挥挥手,那侍女腰间一红,随即无声走了出去。
西南,龙首山!
众将闻言目瞪口呆,个个将钢牙咬得咯咯直响,羌祝破口大骂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个小王八蛋,狗狼养的,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里,否则老子扒你的皮、抽你地筋、喝你的血!”
羌祝话头一起,众将无不痛骂。眼看西南战乱又将复起,众将想起自己历经多年血战方才平定西海,如今即将前功尽弃,胸中的那股邪火就忍不住腾腾直冒顶梁!
他们还不知道,这与大理世子并没有一点关系,湘阴的事,完全就是柳伐所为,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柳伐已经入主湘阴了,大理世子倒是莫名其妙的背了一个黑锅。
孟龙挥了挥手,众将慢慢平静了下来,但个个都是咬牙切齿,恨意不休。他强自镇静了一下,沉声道:“各位将军,老苗王和蒙武王之死令人悲痛,攻伐大理为时过早,但现在我征南大军却没有一丝喘息地余地!现在本王决定同意羌祝王适才所言,对龙尾山暂时围而不攻,切断其粮草!”
安虎有些纳闷道:“大王此言何解?依末将看,无论西南还是南狱都有即将大乱的趋势,我军更应不惜一切代价、早定西南,为何现在反而缓攻?”
众将也不禁有些纳闷!孟龙叹了口气道:“你们不了解柳伐的脾性啊!和柳伐这人打了这么久,我也琢磨出了一点这人的性子,他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生性好忙,如果南狱没有什么大事,他还有可能休养生息一会儿,但一旦大规模战事起,他立即便会抛弃一切,专心致力于战事。西南战事与南狱战事不同,南狱战事太过遥远。而又是由我亲自坐镇,柳伐够不着、摸不着,估计很难杀到我们这里,所以对西海战事方面他暂时没有什么好挂念的,而西南现在一片乱象,他应该明白,如果我们平定了西南,他们南狱绝对没有休养生息的机会,所以我断定,他一定会打西南的主意!”
诸将听到孟龙的话,面面相觑,眼中却都是闪过一丝沉重。
孟龙看到众人没有说什么,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道:“西南战事一起,湘阴前线离南狱不过百里,快马两日可到,所以柳伐一定会亲自指挥这场近年来难得的战役。这样一来,至少这一个冬天,南狱没有什么休养生息的机会,很多事情暂时都得搁下,转而致力于西南的战事!虽然这样一来,西南未来的动乱仍难以避免,我们诸队人马在这一个夏季,打到冬季,早已是疲惫不堪,需要一个休养的时机,趁着西海还乱不起来,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安虎闻言有些犹豫道:“大王,以九黎王目前的身体情况,处理蛮族中事已是艰难,现在我等又在外出征,要是族中出事,恐怕……”
安虎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众将都心里明白:九黎王的身体已经垮了,他年纪越来越大,以往还有蒙武王和老苗王,现在两王已逝,再常年累月的指挥繁重的政务,恐怕铁人也会承受不住。说不定还不能等到西南平定了,九黎王的路也走到了尽头!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众人还是不敢说出口的!
孟龙也一挥手阻止安虎道:“安虎将军不必担心,九黎王英武盖世,自有天神庇佑,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得,绝对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说出来,连孟龙自己都不相信,众岂能让众将信服!看众将都有沮丧地神色,孟龙心知不是件好事。拍了拍身前的桌案,沉声道:“各位将军,族中发生的一切事务,你们都必须给我守口如瓶。除了蒙武王逝去的消息可以告诉军士以拜祭之外,其它的不许多说一个字,否则定会扰乱军心,违者立斩!明白了吗?”
“喏!”
众将一凛,大声领命!
孟龙又看了看诸将,恳切地道:“各位将军,大乱即在眼前。诸位将军都是忠正之士,希望能够稳住心神,助本君尽快平定南疆战事,然后万一我族中生变,我们也好早日挥军北上,平定各族,恢复昔日的朗朗乾坤。万不可自暴自弃,随波逐流,否则我西南各族危矣!”
安虎点了点头,沉声道:“大王放心,末将等一定效命!而且末将相信:只要有大王和羌祝王在,西南乱不起来,迟早会有杀了柳伐、恢复安定的那一天!”
众将一齐拜倒:“臣等誓死追随大王!”
安虎十分感动,恳切地道:“各位将军快快请起,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各自回帐吧,明日就安拍蒙武王祭祀典礼,过几日,我们打一个漂亮的胜仗以告慰蒙武王在天之灵!”
“喏!”
众将退了下去!羌祝却留了下来!忽地,孟龙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些迷茫:“羌祝,你说我能挽狂澜于既倒吗?”孟龙听了沉声道:“孟龙,不必担忧,以你的声望和实力,加上我麾下将士,再加上众多能人奇士相助,天塌不下来!”
现在也只有羌祝能够明白孟龙的迷惘了:孟龙还是有些担心难以改变历史啊!孟龙看着羌祝真诚而坚定地眼睛,心中不由得一阵惭愧:“羌祝都这样坚强,我贵为咀罗的一部王侯怎能有颓唐之意!是的,我统兵数万,麾下能人奇士众多,又握有西南的半壁江山,这天下有何人能够与我逐鹿!”
孟龙目光中重回坚定与英勇,向羌祝缓缓点了点头!羌祝会意地笑了!次日,蛮族大军在龙尾山下举行祭典,隆重拜祭一代武神蒙武王地英灵。灵台上,青烟飘飘,灵牌肃穆;灵台下数万蛮子军头扎头巾,全装贯束,匍匐在地!众蛮子素敬蒙武王英名,现在闻知蒙武王归去,无不痛哭失声,泪如泉涌。一时间,蛮子大营内白幡飘飘,哀声遍野!
祭台上的孟龙,头扎孝布,看着台下二十万痛哭流涕地蛮子将士也是颇有感慨,心道:“做将军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死而无憾了!不管我未来怎么样,如果我死后。能够我这么多人为我落泪,我也算值了!”
想着,想着,孟龙的眼泪也出来了!良久,孟龙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在台上挥了挥手,众蛮子的泣声渐渐低了下来。孟龙悲痛地看了看众蛮子,运气在胸,大声道:“我大神的子民,英勇的战士们,蒙武王老将军从军数十余年。歼敌上数万,平定南越,这样的功勋,天下有谁能及?他是我们蛮族的骄傲,是我们不败的军魂,我们蛮族中永远只有一个大将军,那就是蒙武王!蒙武王大将军威武!”
众蛮子们热泪盈眶、热泪沸腾,奋力大呼道:“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那惊天动地呼喊声尤若山崩地裂一般令天地而色变!
孟龙挥了挥手,众蛮子渐渐平定下来。孟龙又大喝道:“我蛮族过去在老将军地率领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现在老将军英灵去了,我们也绝不能丢老将军的脸!英雄的蛮族儿郎们,蛮族必胜。蛮族必定!”“蛮族必胜,蛮族必定!……”众蛮子们气势汹汹。
以兵顿地,奋声大呼!一时间,众蛮子是哀兵奋勇,士气高昂!孟龙满意地点了点头。仰望苍天:“老将军,安心地去吧!蛮族有我,就决不会乱!”
龙尾山上,叶易和瓯隆正愁眉苦脸地在山上郁闷着:前日孟龙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场大火。直烧得众南越军焦头烂额,纷纷弃了森林、逃归山顶!一时间,数万南越军聚集在一个小小的山顶上,士气十分低落!就在此时,叶易和瓯隆忽听山下传来隐隐的哭泣声,不禁心中一惊,抢在最高处向山下望去,远远地看见白幡飘飘,像是蛮军在举行大祭!一时不由得惊愕不定,面面相觑了一会,叶易惊疑道:“难道咀罗这些大军中那个大将死了吗?”瓯隆有些兴灾乐祸地道:“最好是孟龙死了,那样蛮子们就打不下去了!”
叶易苦笑了一声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这孟龙才二十几岁,身强力壮的,我们见了神仙他都会活蹦乱跳的!”
就在此时,一名南越斥堠兵穿过山腰间的一地黑灰,急匆匆地向山上跑来,气喘吁吁地道:“报,报,报大王,山下蛮军正、正举行祭礼!”后面就只剩喘气了!瓯隆急得恨不得踹他两脚,忙问道:“为谁举行祭礼?是不是蛮军中哪个大将病逝了!快说!”
斥堠兵急喘了两口气,忙道:“不是蛮军中哪个大将死了,好像是他们族内一个叫蒙武王的老将军病逝了,蛮子们正给他举行祭礼!”
叶易和瓯隆不禁吃了一一惊,这蒙武王地威名那可是威镇天下啊,便是交通闭塞的山中也是有所耳闻!叶易和瓯隆互相看了一眼,瓯隆有些兴灾乐祸地道:“死得好!看蛮子们那种死了娘的德性,真痛快!最好,全哭死过去,无心恋战才好!”
瓯隆话音未落,猛然山脚下传来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似乎山崩地裂一般。叶易猛然吃了一惊,虽然听不清蛮军在呼喊着什么,但那震若滚雷般的巨大声浪里裹胁着的巨大杀气还是让叶易脸色一变!
叶易看了看瓯隆:“贤弟,恐怕你失望了,现在这蛮子的士气似乎没受影响,反而更加高昂!”瓯隆也被蛮子这巨大的声浪震住了,好一会儿才懊恼地道:“大王,看起来这扶苏还真难对付啊!现在骆越王骆英已死,骆越军军心涣散自不必说,而且龙尾山的树林都被一把火烧光,我军没有了凭籍,单靠这光秃秃的一座山岭恐怕很难抵挡得住蛮军啊!”
瓯隆也是面有忧色道:“本王也正忧虑此点!如果守不住大明山,龙谷必失,龙谷一失,西瓯全境就完了!西瓯一完,骆越一境群龙无首,更是很快就会全境沦丧!如此下来,单剩我南越一族恐怕无力回天了!”瓯隆面色如土,面现绝望之意,咬牙切齿地道:“蛮人想夺我西瓯地土地没那么容易,本王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蛮子别想安安然然地就通过龙尾山!”
叶易此时没有说话,心中却在盘算:“这龙尾山究竟是守还是不守,如今毒谷屏障已失,龙尾山茂密的树林也被一把火烧光,这一座秃山能守得了多久!不如早点撤吧,省得把全部兵力都陷死在这里!”
就在此时,忽然又有十几名南越兵护送着一名南越信使急匆匆地从东麓赶上山来,来到瓯隆近前。单膝跪倒,急忙道:“大王,蛮子派数万大军偷出四岭,正向我国都番禺攻去,大王子和公主正率大军与蛮军在蓉河附近对峙,战事激烈!”
瓯隆双腿一软,险些跌倒,他这番在和孟龙浴血苦战,蛮军另一支部队却都打倒他老巢地边上了!叶易脑袋里急忙盘算了一下,还是觉得老命重要,连忙对瓯隆道:“贤弟,我南越族军主力精锐多集于此,国内较为空虚,蛮子现在已然打到了金水之旁,过了金水不过两三百里就到番禹。番禺一失,大势去矣,所以为兄认为现在守龙尾山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还是立即退兵东去,在象水以东再和蛮子们周旋吧!”
瓯隆闻言惊呆了,急道:“你这不是要小王丢弃还在红水河北岸密林里的西瓯族民以及故土当逃兵吗?”
叶易虽然面有愧色,但还是耐着性子劝道:“贤弟,万一番禺失守,你的地盘就完了。届时我军便死守龙尾山又有什么用,蛮子们只要围住龙尾山一个月,就能把我们渴死、困死,那时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我军既使将西瓯、骆越等地都丢了,只要象水、涤水南面的国土还在,我们就还有翻本的机会!”
瓯隆脑袋中禁不住隆隆直响,一时呆若木鸡,良久方才痛苦地道:“走,走,走!”
叶易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突围就定在今夜吧!蛮军正在举丧,必然不动刀兵,防备松懈,我军趁夜从东麓突围,撤过象水!”
二百一十六章 末时
“撤吧,退出象水!”
瓯隆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依依不舍之意!是夜三更,六万多南越军不举烟火,悄悄地从东麓潜下山去。刚到山脚下,立时被蛮子小队巡兵发觉,两者立时爆发激战!南越军逃命心散,奋力杀散小队蛮子,便转向东南向象水一线夺命狂奔!
孟龙在夜梦中被亲兵唤醒,闻听南越军突然向东面突围,不禁大为懊悔,心道:“这南越军真是属兔子的,一看风向不对,立即便逃!哎,这龙尾山一役未免有点虎头蛇尾了!”心知现在再调动大军追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南越军逃走了!次日,气鼓鼓地孟龙下令数万蛮子越过龙尾山,直逼龙谷!
南越军主力慌不择路,一路向象水方向狂奔,龙谷大门便自洞开。三部数万大军掩至,略略交战,便击溃龙谷五千西晚守军,俘获大批粮草以及数万西瓯民众!孟龙也不苛待被俘的西瓯军民,除了将其武器尽皆收剿外,其余一切如常。
数日后,孟龙留兵一万驻守龙谷,负责粮草转送,其余大军出龙谷直奔象水,追击南越溃军!这一日,蛮子大部翻山越岭,一路追击至象水附近,又来到了一处规模庞大、延绵上百里的大山区西山!
此时,天气渐热,蛮子们赶了一早上的山路,焦渴非常。孟龙也抹了抹额上的热汗,看了看毒辣的日头,咽了口唾沫,传令道:“来人,下令大军寻找水源,就地扎营午炊!”
“喏!”
蛮子们也早累了,纷纷歇了下来,派出斥堠兵四处寻找水源,准备移营午炊。
不一会儿,斥堠兵回报:“启禀大王,附近别无水源,只在西面一处山坳里发现一眼大泉,足可供大军饮用!”
孟龙大喜,立即命令三军移师彼处午炊。蛮子们闻听有水,顿时雀跃,也不用催促,飞也似的奔去。远远地,便听见都嘟直冒的泉水声,泉水的下方还有一汪长宽各有十数丈的水洼。在阳光的照耀下,这碧绿的水尘散发出诱人的魅力!
“有水!”
领路的蛮子们欢呼着,一拥跑上前去,纷纷抢了个好位置,一头便扎进水里,喝了个痛饱。喝饱了水,前军的蛮子们心满意足的摇了摇一头的水珠,躺在了身旁的草地上休息!后面,蛮子主力也正迤逦进入山坳,奔泉水边而来!
正当大队蛮军也正待也要奔向泉水、痛饮一番时,忽然前军数千蛮军手捧小腹大叫起来。不一会儿便上吐下泻,连话都说不清了!
蛮子中后军一看前军兄弟的这种惨样,如何还敢饮水,顿时望而却步,面孔变色。消息火速传至孟龙耳朵里,孟龙顿时大惊,连忙纵马来到泉边,果边数千军士都捂着肚子在草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孟龙急了,大喝道:“前军医官何在?”
几名亲兵将前军的两名医官提了来见孟龙,可怜这两名医官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污秽不堪,而且面孔发白,显然是奄奄一息了!
孟龙大怒:“本王不是说过,这南荒之地无论饮水、进食都要千万小心,务必经医官验过方可!你们这两个蠢材,却连自己都中了毒,该当何罪!”
两个医官见孟龙震怒,仅剩地半条命顿时又吓去了四分之一,呜咽着道:“大、大王饶命,小、小人验、验过泉水。的、的确无毒!却不、不知道为、为何会成这、这样!”
这两人已是口齿不清,说话呜咽,孟龙勉强才听清楚这二人说得是什么!孟龙愣了愣:“验过泉水。那为什么还中毒?”
看到他们满脸苦涩,显然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孟龙心中烦闷更甚,他急道:“那你们自己也不知道中的是何毒了?”
两个医官再说话时,满嘴只是呜呜作响。再也听不清楚说得是什么了!孟龙大急,传令道:“来人,快传令所有医官赶上前来,看看军士究竟中了何毒?”
“喏!”
不一会儿。中后军的医官们纷纷赶了上来,奉命查看了一下中毒的数千蛮军将士,却个个干瞪着眼,毫无头绪。
孟龙口渴难耐。又兼上火,顿时急得有点暴跳如雷,安虎等众诸将也是束手无策!忽见羌祝从中军赶了上来,孟龙如见救命稻草,连忙迎上问道:“羌祝,你看我军这些将士为什么喝了这些泉水变成如此模样?”
羌祝跃身下马,查看了一下中毒的众蛮子,面孔有些变色道:“我听说在岭南的深山野岭之内有一些毒泉,看来这就是了!从军士们中毒的症状来看,应该是所谓的‘哑泉’。中者呕吐、恶心、腹泻、说话不清,最后会虚脱、痉挛而死!这种毒水和一般地毒水不同,表面上看起来全无二致,照样碧清冰凉,而且寻常医官也难以辨别出来!”
“哑泉!?”
孟龙愣了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变了脸色,苦笑道:“这世上真有这种毒泉?”
羌祝苦笑道:“我骗你作甚,我确实听说过!在这古代蛮荒之地,什么可能性没有,说不定还有很多古时异兽没有灭绝呢!”
孟龙无语,随即摇摇头,看了一眼安虎,又道:“那怎么办?”
安虎苦笑着双手一摊道:“我也没有办法,我只听说过,也没有亲眼见过,我的老窝六万大山离这里远着呢!”
孟龙瞪了半天眼,见安虎一脸无辜的模样,方才确信安虎没跟自己开玩笑,苦笑道:“那就惨了,现在大军无水,再继续前行的话,不渴出命来才怪!要知道离象水至少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呢!这一路上,就算再遇着泉水了,又有谁敢喝啊!”
安虎搔了搔头,忽地想起来道:“对了,几日前南越军也刚刚从这里经过,他们为什么能安然无事的通过这里?”
孟龙猛然醒悟道:“对啊,既然那些南越军能够安全通过,说明这里肯定另有水源!”孟龙和安虎二人互视一眼,顿时笑了:“地下水!”
孟龙立即下令道:“来人,此处泉水不可饮,立即派出军士寻找湿润的泥土,掘地为泉!”
“喏!”
蛮子们们领命,派出上万名蛮军到四处去搜寻有可能掘出泉水地地方。而孟龙和大队蛮军只好在这山谷内看着眼前一大洼清清的泉水望梅止渴,火气越来越大,几乎都要渴得发了疯!
一个时辰过后,好消息传来:在秦国沙漠地区生活的少数民族军士回报,在北方一处洼地内发现大幅湿润泥土,已掘出数十眼清泉!孟龙大喜道:“可曾饮用过。是否安全?”军士兴奋地回道:“回大王,小将等让几匹战马饮用过,全无妨碍,可以饮用!”
孟龙大喜,立即下令道:“快,前头领路,大军移营彼处!”
忽啦啦,在地上渴得东倒西歪地蛮子们顿时精神振作,飞快地赶往渴求已久的清泉!数千中毒地军士也只好用担架担着,一路跟随前进!
“呼。痛快,痛快!”
几乎将一水囊的水都饮了个干净,蛮子们这才痛快地呼出声来。众蛮军将领们也都喝得饱了,舒服的躺在地上,打着饱嗝!
这时医官又火急来报:“大王,中毒地军士们情况不妙,有不少人抽搐得厉害,有地已经开始吐血了,再没有方法救治的话,恐怕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会有人毙命了!”
孟龙闻听。顿时作声不得,这才又想起还有数千中毒将士急待救治呢!可是任孟龙他文武双全,才华绝代。这毒泉之毒他也只能干瞪眼!正束手无策时,忽有一兵士飞奔而来。急道:“大王,有一自称是大王故友的南越人带数百兵丁要见晋见大王和羌祝王!”
孟龙闻言一骨碌爬了直来,喜孜孜地凑近羌祝身边道:“羌祝,是巫羊。他老窝苍梧就在附近,或许他有解毒的方法!”
羌祝也几乎喜歪了嘴道:“是吗,来人,快快有请!不。我们亲自去见!”
周围众将顿时莫名其妙:“怎么这大王在南越还有故人?”
也一骨碌爬起来去看个究竟!孟龙刚到谷口处,便看见一名长得瘦瘦高高、身着麻衣短衫地年青人正侯在谷口,身后跟着数百名身着赤着上身、下着兽皮短裙的蛮兵!有不少蛮子正紧张地握紧刀枪和蛮兵们对峙着,气氛相当地不友好!
孟龙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老朋友,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巫羊会意,也笑着迎了上来:“大王,一别多年,风采更胜从前啊!”
二人大喜着抱在一起,孟龙在巫羊耳边悄悄地道:“好小子,二十多年了,总算见到你了!对了,我叫你什么,总不能叫你小羊羔吧?”
巫羊哈哈一笑,随即也悄声道:“你这混蛋,还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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