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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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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许久,没有见到安世贤,却等来了叶十七,这一次叶十七再不像方才那样,还念及旧情,让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号令麾下将士攻打南宫制怒的大营。
“杀啊!”
大军不断地朝着山坡上冲去,南宫营的将士一脸的严肃,片刻的功夫,他们又是精神抖擞,因为他们的背后是他们借以生存的粮草,若是没有这些,只是凭借毅力,让他们与数千精锐血拼,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坚持多久。
度日如年,两日的功夫,莽原城的兵马如同疯了一般的朝着山坡上冲去,实在是让南宫制怒感到头痛,他身上的伤势实在不浅,整日都卧在大帐之中,整个人都是虚弱了不少。
“咳,将军,喝点药吧!”
南宫制怒看了一眼这亲卫,皱了皱眉头,只是将药碗放到一边,随即沉声道:“南狱哪里可有消息?”
亲卫看到南宫制怒脸色并不好看,这两日夜,也是没有好好休息,心中微微一叹,只是摇摇头,随即低声道:“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想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南宫制怒一怔,眼中弥漫着担忧,他一夜未睡,刚刚闭上眼睛,耳边便响起声声喊杀,刀戈交接之间,他哪里还能睡倒,就这样,伤口也是难以痊愈,整个人更是虚弱的多了。
“将军,先把这药趁热喝了吧!”
亲卫看到南宫制怒的样子,眼里心里都是无比难受,但还是咧嘴一笑,又安慰道:“将军,即便是莽原的兵马再凶,还会比蛮子厉害,我们大营,他们还破不了!”
南宫制怒突然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这亲卫,又咧嘴一笑:“你小子,很不错,很不错,下去吧!”
说着又抓起药碗,如同喝水一般,悠悠的一口气喝完,随即又咳嗽一声,脸上又有些血色了,亲卫看了一眼,却有些担忧,这并不是健康的红润。
“下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我还死不了!”
南宫制怒挥挥手,虽是显得有些虚弱,但是言语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亲卫神色一肃,随即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也只是掀开了半角帘子,深怕将外面的寒风引进来。
“杀啊!”
号角呜咽,如同狼嚎一般,再一次的想起,山坡上病史一脸的疲惫,但还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刀。
“今夜一定要给我破了这里,敢有退后一步者,斩!”
安世贤整顿了队伍,冷冷的站在山下,背后是数千无声的铁骑,这一次他不想再出任何差错了,他不会再给南宫制怒机会了。
叶十七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他扫了一眼身后的督军大队,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圆环砍刀,满脸的煞气,他挑了挑眉毛,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候着安世贤下令,除了被南宫制怒杀了的柴文全和另一个受伤的大将,其余人都是一脸肃穆的等着,目不斜视,整个人都紧绷了着身子。
“杀南宫制怒,破了靠山大营!”
安世贤亲自挥动令旗,大声喝道,此时也是真正有了一丝大将的风采。
“杀,杀,杀!”
后面喝应万千,一脸的煞气。
“叶十七打前锋,其余二将从侧面攻上去,如有临阵脱逃者,定斩不饶!”
说着安世贤从战车上站了起来,亲自又走到一面战鼓面前,亲自敲击起来,与此同时,一支响箭射响九天。
“杀啊!”
叶十七得了命令,眼中闪过一丝暴虐,随机如同狂猿啸月一般,手持长槊,朝着山头上望去,怒发冲冠,战意如同那支响箭一般,直插九霄。
南宫适看着叶十七带着兵马直直的插着山头上冲过来,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忧虑,两日夜的功夫,现在他麾下的南宫营都是精疲力竭,哪里还有再战之力?
“兄弟们,大将军在大帐之中休息,我们应该怎么做,能打扰将军吗?”
南宫适站在最高处,抽出长刀,头上青筋也是暴起,看起来可怖无比,他大声的问着麾下的将士,一脸的决绝。
这两日南宫制怒养伤未出,只是整日待在大帐之中,大营之中也仅仅只有数百人,虽是没有人说,但是看到每日军中医官频繁出入于大帐之中,兵士们哪里还会不明白,听到南宫适说起,众人马上也是精神一震。
“老子就是跟他们拼了,也不会让这群狗杂种打扰将军的休息!”
一个兵士眼中露出磅礴的战火,又褪下身上的衣甲,眼中似乎都要吐出火来。
“对,拼了!”
另一个兵士也是摘下钢盔,扔到地上,有第一人,自然只会有更多,南狱从来不缺英雄,更不缺热血的汉子。
山坡之上,一片火热,他们为了南宫制怒而战,为了南宫二字,这不败的荣耀!
“杀!”
一杆大旗从山头上升起,迎着明月,风一抖,讲上面的两个字显出来,“南宫”二字迎风飘摇,屹立不倒。
“给我破!”
叶十七看到那面大旗,心中也是很不舒坦,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赢过,一次也没有,他真的不服!
“咚咚咚。。。。。。”
战鼓慷慨激昂,声动九天,安世贤也是解下袍子,脸上一片肃杀之意,为了鼓动军心,他也不惜亲自上阵,擂动战鼓!
“砰!”
“啊!”
不断有战马倒下,哀声嘶鸣,刀戈挥动间,血染长衫,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爬起来。
“你也死吧!”
战场之中,一个南宫营的兵士满嘴鲜血,肠子更是被划了出来,他摇摇欲坠,却是不肯倒下,狰狞一笑,将对面的莽原兵士紧紧的拉住,对着脖子便狠狠地咬下去。
最惨烈的搏斗已经不是兵器,而是他们的拳头,他们的牙齿,他们最简单的工具。
那莽原的兵士还未来得及将他的冰刃从敌人的腰间拔出,那南宫营的兵士的嘴已经啃到了他的脖子上,紧紧的,就是不肯松口,一旁的莽原兵士也是一惊,随即又是补了几刀,但是这兵士并不松嘴,只是血流的更多了。
“拉开啊!”
另一个兵士也赶了过来,随即拼命的想拉开,跟前的另一个一把拉住了他,冷冷的摇摇头,脸上有些不太自然。
一百七十七章 血腥
“怎么了?”
那人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不满。
他指了指被咬住的袍泽,没有说话,那人一愣,随即看过去,只见袍泽弟兄的眼珠已经不动了,片刻的时间,已经被南宫制怒麾下的兵士活活咬死。
“他们不是人!”
终于有人恐惧了,刚刚退出几步,还没走出多远,随即脖子一凉,安世贤的督军队伍已经无情的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其余的莽原将士又惊又怒,但是谁也不再越雷池一步,深怕没死在战场上,而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面对南宫制怒,他们心里更是抵触,打来打去,永远都是在内斗。
杀人盈野,血流成河。数十丈方圆的山腰上,破败的军旗,残缺的尸体,令人闻之欲呕的血腥之气,种种景象结合起来,便如人间地狱一般,恐怖凄惨之极。
“咳,怎么样了?”
听到帐外的喊杀声如同奔雷,南宫制怒又一次睁开了眼睛,他很虚弱,虚弱的已经睡不着了,两只眼睛也是无比通红。
“将军,我军并没有后退一步,莽原的兵马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他的亲卫此时已经出去杀敌了,留下侍候的,又是一个亲兵。
听到这亲兵的话,南宫制怒微微一笑,又看了看他眼神清澈,不似说谎,心里也是稍微有些轻松,得过且过吧!
“杀啊!”
南宫制怒刚刚闭上眼睛,他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古怪的是,这个声音不是男声,而是一个女子。
“柳夫人在外面吗?”
南宫制怒眼睛一眯,随即皱了皱眉头。
那亲兵看到南宫制怒的脸色不是很好,随即跪倒在地,沉声道:“将军,没人能拦住柳夫人,她两日前便带着她的侍卫在外面厮杀了!”
“胡闹,行军打仗乃是我们男人的事,她一个女子搅在里面做甚,快,扶我起来!”
他脸色一变,随即有些不悦,拍拍床板,就要起来。
那亲兵咬咬牙,随即又将头磕在地上,颤声道:“将军,小人该死,但是小人不能让将军从榻上起来,等将军身子好些了,要杀要刮,小的认了!”
南宫制怒看到这亲兵,眼中怒意更甚,动了动指头,又有些无奈,看着又觉得十分心烦,随即摆摆手,有些厌倦的道:“下去吧!”
那亲兵如释重负,随即悄声走了出去。
“死吧!”
山坡前面,叶若昕身穿一身钢甲,也在战场之中疯狂的杀戮着,十时令紧紧的围在叶若昕的周围,保护着叶若昕,同是也在奋力杀敌。
“柳夫人,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夫人千金之躯,小的无法交代,还请夫人回到山上安全的地方!”
南宫制怒的亲卫看到叶若昕拿着软剑还在不断的拼杀,他也杀入阵中,一刀砍翻一个妄图偷袭叶若昕的兵士,随即沉声劝道。
叶若昕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看着不断冲过来的莽原士兵,只是不断的挥动手中软剑,狠辣刁钻之处,丝毫不弱与南宫营的那些老杀才。
“柳夫人!”
看到叶若昕并不理会自己,只是冷冷的和莽原的兵士厮杀着,眼中除了专注就是冷酷,那亲卫还想说什么,但是此时又有几个莽原士兵朝着他冲过来,他心里也是又烦又闷,随即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但这些兵士身上,扬起长刀,冷冷的杀过去。
“杀啊,活捉南宫制怒!”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南宫营的将士都是眉头一皱,随即挺直了腰板,心中的怒火更甚。
山上的兵马不多,即便是兵士再骁勇善战,也是没有办法以一当十,更重要的是,莽原的兵马连续两日两夜都在攻打南宫制怒的大营,他们的车轮战着实是恶心无比,纵是南宫营的将士是铁打的筋骨,也是有些支撑不住了,现在的他们,仅仅凭靠着胸中的一腔热血,和浓郁的战意,除了这些,他们就只有他们的血肉了。
“啊!”
痛苦的惨叫中,不断有兵士倒在地上,有南宫制怒麾下的,也有莽原的。
“死!”
叶若昕的嗓子有些沙哑,握剑的手也是有些颤抖,她的双眼有些浮肿发泡,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不知道她的面前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敌人,她只知道,要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被破掉。
叶若昕的双臂有些发抖,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她穿着一身宽大的战甲,显然这件钢甲并不属于她,但是它为叶若昕抵挡了很多的伤害。
“当!”
如同海潮一般,一波敌人杀尽,又有大批的敌人冲上来,此时此刻,叶若昕已是精疲力尽,没有再战之力了,一个莽原的兵士看到叶若昕虚弱的都快站不住了,眼睛一亮,随即朝着叶若昕这里杀了过来。
叶若昕虽是疲惫,但是她的反应还是不慢,只是手上已是软的发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一声脆响,叶若昕狼狈的躲过去,手中的软剑险些丢在了地上,十时令也是杀的火起,此时看到叶若昕的状态不是很好,随即又拼命的朝着叶若昕的身边杀过去,毕竟他们主要是为了保护叶若昕和柳傲,其余都是次要的。
躲过一戈的叶若昕摇摇欲坠,眼看是支撑不住了,此时莽原的兵士看到叶若昕这样的状态,毫不犹豫的都朝着她杀过来,落井下石,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缺少。
“砰!”
对付一个,叶若昕已是有些不支,何况这些兵士并肩齐上,纵然是她全盛之时,也是无法抵挡,她匆忙一躲,躲过了致命的一刀,却被盲击的一戈扫到头盔,咣当一声,头上的钢盔已经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滚下山坡。
“女的,她是女的!”
头盔滚下去,叶若昕的女儿身马上就被识破了,一袭华发落下,他绝美的娇颜马上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都要死!”
叶若昕怒了,她真的怒了,虽然她此时已是精疲力竭,但是头盔被扫下去的羞耻在她心中久久不能抹去,她重新握紧了软软剑,脸色冷的如同一块万年不化的铁一般!
莽原的兵士震惊了,打了半天,他们竟然是在和一个女的拼斗,而且他们无数的袍泽竟然,竟然接连不断的倒在一个女人的脚下,大夏本就是一个男人至上的王朝,在这南狱蛮夷之地,女人的地位更是无比低下。
他们真的是不敢相信,一种男儿的羞耻心不断地在心中弥漫,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几乎所有的莽原兵士都朝着叶若昕杀了过来。
“谁敢伤我主母!”
十时令一脸的寒意,手中兵刃还在不断地滴血,虽是一脸的疲意,但是他们的战意却是风雨无阻,震荡九天!
“杀!”
莽原的兵士并没有因为十时令护在叶若昕面前就停止了冲锋,他们脸上寒意更甚,一个个如同发情的牲口一般,拼命的朝着山头上飞奔而去。
“杀!”
叶若昕没有拾起头盔,她娇喝一声,随即也与十时令一同杀到莽原兵士的队伍之中,如同一条黑龙一般,在大海中不断地翻腾,激起冲天的波浪。
“噗!”
又一个南宫营的将士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上满是伤痕,没有人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到他每一道创伤都是那么深,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但是他终于还是倒下了,只有胜利的人才有权力发言,他只能在九泉之下无声叹息。
山坡上的人影越来越少,除了南宫制怒的军旗依旧屹立不倒,山上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叶若昕虽是一直在十时令的守护之下,但是还是受了一点轻伤,她的秀臂上多了一道血痕,虽是不深,但是让她如玉般的双臂多了一分瑕疵。
硝烟弥漫,惨叫连连,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在南宫制怒这边,所以无望的兵士面无惧色的让袍泽解决了自己,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早点结束,他们都太累了。
“杀啊!”
半日的功夫,安世贤虽是没有攻下这山头,但是山上也是顶不住了,站的的人寥寥无几,活着的人更是没有几个是没有受伤的。
安世贤冷冷的挥动令旗,他一定要歼灭南宫制怒的这支队伍,同样,他也要讲这些粮草全部收回去。
“咳,咳。。。。。。将,柳夫人请进来!”
南宫制怒轻声咳嗽着,看着一旁满身是血的亲卫,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
那亲卫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血,随即悄悄的走了出去。
“南宫将军,你有事找我么?”
叶若昕看到南宫制怒一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心中也是有些伤感,她缓缓的走到南宫制怒身边,又低声问道。
南宫制怒听到叶若昕的声音,马上又睁开眼睛,微微咧咧嘴,脸上更加苍白了,他微微一笑,随即又道:“柳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柳伐当真是好福气啊,我南宫制怒实在是不得不服,不得不服!”
一百七十八章 惨痛(第二更,求收藏,求支持!)
叶若昕淡淡一笑,并没有将这种夸奖的话放在心上,她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敌众我寡,又无支援,可能在下一个时辰,在下一刻,她就会倒在血泊之中。
看到叶若昕不以为意,南宫制怒也只是笑笑,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柳夫人,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也是看的清楚,我大军已无再战之力,在下实在惭愧,现在也是无法保柳夫人了,麾下将士发现,在这代用背后,有一条小路,虽是难行,但是可以到尘关,柳夫人,现在不是磨叽的时候,你快速带着柳傲下山,从后面出去,马上赶到尘关,将此间之事,细细的与柳将军说明。。。。。”
还未等南宫制怒说完,叶若昕嘿然一笑,随即摇摇头,看着南宫制怒道:“南宫将军,我叶若昕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但是这个关头,我不能离去,柳傲也不能离去,因为他是柳伐的儿子,他要去面对血腥,战场之上,抛弃袍泽,岂是仁义之举!”
南宫制怒皱皱眉,刚想说什么,叶若昕摆摆手,又沉声道:“我意已决,南宫将军勿要多言,告辞!”
说着叶若昕便从营帐中走了出去,脸上一片冰冷,她从来都是这么倔强。
“对不起!”
叶若昕突然想起了柳伐,想起了这半年多的过往,她没有流泪,没有什么泪水可以流了,她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软剑,看着山下飘摇的大旗,她宛然一笑,又想起了那个雨天。
一人,一刀,面对了整个世界!
那是她的男人,她的宿命,她有一个敢于杀破长街,浴血雨夜的男人!
“咚咚咚……”
战鼓敲响,山上的兵士们都沉默着,虽然身上都有伤,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疼,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杀!”
南宫适拔出刀来,沙哑着嗓子,指着山下的莽原士兵,眼中露出一分决绝。
“杀!”
他背后的士兵一同亮出兵刃,肩并着肩,整齐的站在一起,如同一排血肉长城。
叶十七冷冷的看着山上的南宫营,眼中露出丝丝古怪,他摸了摸手中的令牌,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迟疑,但是他终究还是动了,军令如山,他不能违令!
“冲上去,敢有后退半步者,斩!”
叶十七咬咬牙,走到最前,催动马匹,又回头看了一眼他麾下的将士,一脸肃然。
“杀!”
长槊一指,叶十七一马当先,走到了最前面,看着南宫营最后的一些人马,心中越发沉重。
死了,便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轰!”
山上南宫营的将士如同一条大龙一般,急急的冲下山来,叶十七带着他的军队也朝着南宫营无情的杀去,很快,两支军队短兵相接,又一次血的拼杀开始了。
南宫适走在最前面,看着叶十七杀过来,他的眼中并没有一丝惧意,他父亲不惧叶十七,他南宫适也不例外。
“死来!”
叶十七看着这个年轻的面孔,心中隐隐有些排斥,他从面前这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就如同南宫制怒一样,他讨厌南宫适,一如讨厌南宫制怒。
南宫适看到叶十七出手就是杀招,冷笑一声,巍然不惧的亮出了他的钢矛,叶十七的出手刁钻毒辣,阴狠之极,每一次的冲击都是朝着南宫适的要害之处,南宫适的章法如同南宫制怒一般,大起大落,大开大合,虽是有些青涩,但是并没有落入下风。
“主母,小主人怎么办?”
丑站在叶若昕面前,眼中有些复杂,他也是看出了叶若昕的决绝,虽是极力劝阻,但是终究叶若昕是主,他是仆人,他又怎么敢逆叶若昕的指令,他们是不怕死,但是叶若昕和柳傲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就是死,也难以面对柳伐。
叶若昕淡淡一笑,看了一眼丑,眼中也是有些复杂,她看着不远处的柳傲,眼中有些不舍,摇摇头,终于道:“罢了,你们带着傲儿速速回到尘关吧!”
丑皱皱眉头,看着叶若昕,嘴皮子微微一动,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夫人,你也与我们一同去吧,若是夫人不去,我们怎么向将军交代?”
叶若昕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莽原城的士兵不断冲上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仓浪一声,软剑再一次的抽了出来,看着山下的士兵,她心中的杀意也是完全的被激起。
“怎么办?”
其余的人看着丑,十分焦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丑摇摇头,随即咬咬牙,沉声道:“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帮南狱的弟兄杀一些敌人,你们随我保护好夫人和少爷,过一会儿将南宫将军一并带走,南宫将军若是死在这里,南狱就真的乱了!”
其他人听到丑这么说,眼中虽有彳亍,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杀啊!”
呜咽的号角声似乎在为这战殇哀鸣,刀剑声中,血腥刺激着每个人的心神,暴虐的杀意无边无际,所有的人都在纷争的战场上寻找着自己的对手,一波又一波的莽原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向山上的南宫营杀过去,不过多时,山上的兵士已是寥寥无几,甚至一眼望去,都能数的过来。
“咳,呸!”
一个兵士坐在山头上,背靠着一个已经冰冷的尸体,不知道是他的袍泽还是莽原的兵士,盔甲破烂,浑身是血,已经无法辨认了。
他抓起一把雪,刚刚放在嘴里,又感觉到里面有些沙子,随即又吐了出来,他的脸色焦黑如墨,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躺坐在那里喘着粗气,麻木的看着山下的士兵,眼中闪烁着异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吧!”
另一个士兵一把扔过一个皮囊,里面是冰冷的酒水,虽然军中不许喝酒,但是现在无所谓了,这些私藏的东西也无关紧要了。
“头儿,还打么?”
一个士兵揉了揉眼睛,神情有些恍惚。
那小头领咂咂嘴,喝了一口酒,还能感觉到嗓子的火热,抽抽鼻子,看了看周围,只见他身边只有几个人了,他麾下就剩下几个人了。
“就剩这几个弟兄了么?”
他眼神之中只有平静,没有哀伤,其余的几人没有说话,都沉默着,他突然有些烦躁,又挥挥手,皱皱眉头:“去,翻翻,还有没有活着的,娘的!”
其余几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周围,找过来找过去,没有一个活着的。
“打么,等这些混蛋上来么,对了,将军那里可有命令?”
他看到果真就剩下这几个人了,打了个哈欠,真是有些累了,随即懒懒的道。
“没有,也不知道将军怎么个情况?”
一个士兵看到头儿打了一个哈欠,他也感觉到有些疲惫,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显得格外滑稽。
“没消息,没消息,没消息就等着他们打上来,弄死他们,能杀几个算几个!”
既然没有军令,他们还是要守在这里的,即便是死。
大帐之中,南宫制怒躺在榻上,一旁是亲卫和医官,他的伤势并不是很重,但是需要好好休息,不过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环境让他去休息,安世贤巴不得南宫制怒马上就一命呜呼,但是南宫制怒哪有那么容易死,虽是身子愈发虚弱,但是他还是活着。
“他们还没有攻上来么?”
南宫制怒看了一眼亲卫,微微一笑,这段时间,他笑得次数比他这几十年都要多。
亲卫点点头,这一次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南宫营死伤殆尽,在这大营之中,已经悄无声息,相比这两日,今天格外的安静。
只需要一次冲锋,他们都将会面临死亡,什么安慰的话都不需要了,此时那亲卫又开口了:“将军,接下来怎么办?”
南宫制怒淡淡一笑,此时突然有些精神了,他眨眨眼睛,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烧!
亲卫一震,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制怒,瞬间他又释然了,他明白南宫制怒的意思,他要烧干这数百车的粮草。
与其留给安世贤,不如一并烧了,反正现在他们已经保不住这批粮草了。
“是!”
这亲卫低叹一口气,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数百车的粮草全都囤积在一处,他一脸复杂的看着这些粮草,心中突然有些恍惚,这一路走来,他们所守护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只是为何此时,他们又要亲手毁掉。
其余的兵士围在一旁,沉默不语,他们的心情一样沉重。
“咳,什么时候点了?”
南宫适蹒跚的走到这亲卫身边,他也受了一些伤,脸色不是很好看。
亲卫看到南宫适走过去,就要去搀扶,南宫适摆摆手,只是定定的看着粮草,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复杂。
“等将军的命令吧,或许等他们再冲锋的时候,或许就是此时!”
南宫适点点头,随即又慢慢走出去,继续朝着他应该在的岗位走过去,即便是死,他也要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一百七十九章 自焚(第一更!)
南宫制怒是不会离开南宫营的,缺少南宫制怒的南宫营,什么也不是,只能算是一支战力强大的军队,同样,南宫制怒离开南宫营,他也不再是南狱第一名将。
“没有必要劝我,一会儿,把我扔进去,连同这数百车的粮草一起焚化,明白么?”
南宫制怒看着跪倒在地的南宫适和亲卫,言语虽轻,但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亲卫和南宫适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哀伤和痛苦,南宫制怒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他一直都不愿意退走,此时此刻,更是想让众人在焚烧粮草的时候,将他一并扔进火堆,这样的事情,众人又怎么忍心做出来。
“义父……”
南宫适刚刚说出这两个字,南宫制怒马上脸色冷了下来,他看着南宫适,颇为不悦的道:“哼,这是在军中,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公私分明,南宫制怒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因此在军中,他与南宫适从来都只是以从属相称。
南宫适听到南宫制怒这么说,马上也就闭嘴了,他也不再劝阻,南宫制怒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除了秦文,还真没有人能劝动他。
气氛仿佛凝固住了,大帐之中,从来都是热气腾腾,只是几人都真实的感觉到了一种寒冷,仔细算来,此时已是小寒。
大帐外面,鸦雀无声,柳傲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只是紧紧的靠在叶若昕的身边,小脸冻的发紫,脸色也有些木然。
叶若昕依旧是穿着那件钢甲,几日的磨合,看起来似乎是协调了许多,但是还是有些宽大,上面到处是深浅不一的划痕,她也懒得修补了。
山头上,只是点着几个火把,没有多少人,但是他们都围拢在一起,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天色慢慢的又暗了下来,兵士们并没有埋锅造饭,只是匆匆的吃了一些带的行军粮,满是不耐的看着山下,显然是有些厌倦了,数日的功夫,他们打退了不知道多少波进攻,但是这些人如同没完没了一般,每次打退,他们又冲上拉。
“给我杀,这一次,给我全歼南宫制怒麾下人马!”
安世贤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说这样的话了,他冷冷的看着背后的人马,眼中闪烁着兴奋,因为他的出来,山上真的是没有多少人了,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众将士眼中没有兴奋,没有好战,他们比南宫营的将士还要累,数千人马,连几百人都解决不了,他们默默的等待着安世贤的命令,等待着下一次冲锋,他们也明白,不歼灭南宫制怒,不破了这山头,安世贤是不会罢休的!
“城主,你看……”
叶十七脸色一变,看到山头上浓烟滚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了,不过是……”
安世贤还想鼓动一下士气,听到叶十七奇怪的话语,皱了皱眉,随即转过头瞥了一眼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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