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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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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瑶听到这声音,马上又擦干了眼泪,眼中一片果断与决绝,猛地小跑过来,一把拉住青云飞的手,随即低声道:“走,跟我来!”
  此时此刻,青云飞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任凭水瑶拉着,一步步的从房间中出来,转瞬,又进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窖。
  “客栈中人速速出来,接受盘查!”
  为首军士高举火把,站在大厅之中,大马金刀的大声喝令道。
  一声爆喝,客栈之中马上一阵骚动,客栈之中的掌柜随即就合衣而起,急匆匆的客栈前厅。
  “各位军爷,这,这是何意,我等都是平头百姓,并无什么错啊!”
  掌柜抖动着胡须,言语之中满是疑惑。
  那军士冷哼一声,寒着脸道:“今夜城中有贼人放火,跑到附近全无踪影,尔快将客栈中人全部集中起来,让我等盘查一番。”
  这掌柜马上就苦起了脸,随即跺跺脚,就去叫人,客栈之中,伙计房客听到声音,随即都无心睡眠,马上都规规矩矩的站到了前厅。
  火把照耀,刀戈迫人,众人敢怒而不敢言,大都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厅之中,抱着双臂,满脸冷意。
  掌柜看了一番,有些疑惑,自己的女儿和孟让并不在其中,他马上就皱起了眉头,看到那军士望着他,他马上又展颜陪笑道:“各位军爷,都在这了,都在这了。”
  众伙计看到掌柜如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着。
  那军士看了一眼众人,并没有青云飞等人的身影,随即又问道:“方才,你们可曾听到了什么声音?”
  众人摇摇头,一脸倦意。
  那军士有些不满,随即抽出刀来,大喝道:“来人,给我仔细搜查一番。”
  一声令下,一队人马便朝着客栈中跑去,四处搜查起来,半晌过后,并无收获,那军士皱着眉头,随即就收兵出了客栈。
  此时众人才又低声嘟囔起来,随即朝着各自的房间去了,不过片刻,众人开始放声大骂起来,回到房间的众人看到被褥全部都扔在地上,甚至包袱都有被打开的痕迹,都是又惊又怒,一时之间,全无困意。
  这掌柜看到众人离去,这才又吩咐手下的伙计回去休息了,自己则掌着烛台,朝着水瑶的房间去了,进门一看,却无半分人影,他摇头苦笑,已经猜到了水瑶的所在之处。
  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眼看无人,这才打开暗道,暗道下面,赫然正是一个酒窖,酒香四溢,浓香醉人。
  酒窖之中一片漆黑,他轻轻的咳嗽两声,随即慢慢的朝下面走去,这两个孩子,真是,他脸上拂过一丝笑容。
  “水瑶,水瑶……”
  带掌着烛台,一边低声的喊着,一边努力寻找着水瑶的身影。
  “爹爹……”
  一声清脆的声影从耳边传响,掌柜又是一笑,深深的皱纹卷起,随即又朝着发出声音的地上走过去。
  他老眼昏花,借着烛台才分辨清楚,在两个大酒罐之下,青云飞和水瑶蹲坐在一旁,他摇摇头,抚着胡须,一步步的朝着那里走过去。
  “孟让,你,呃……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掌柜脚步缓慢,但终是走到了青云飞的身边,看了一眼青云飞,脸上的笑,随即马上就冻结了,青云飞的身上,脸上满是鲜血,他倒退一步,颤抖着,用手指指了指青云飞,当真是又惊又怒。
  青云飞苦笑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掌柜心中一凉,似是想到了什么,胡须颤动,言语之中说不出的愤慨:“今夜,那些兵士,是来寻你的吧,对不对?”
  说着掌柜走到水瑶身边,一把就拉起了水瑶:“瑶儿,你糊涂啊,唉……”
  水瑶哗的一下,眼泪就下来了,随即又挣脱掌柜的手,又走到了青云飞的身边。
  掌柜看到水瑶这样,怒火更甚,他气的直发抖,指着青云飞的鼻子便骂道:“我看你面相忠厚,还以为你是什么良善之辈,没想到,你竟然,你,唉,真是气煞我也……”
  说着,掌柜又对着水瑶苦口婆心道:“瑶儿,你听我的话,莫要为我们客栈的人带来什么灾祸啊!”
  青云飞看了一眼水瑶,轻叹一口气,随即抱抱拳,道:“水瑶,老丈,我自是不会连累了你们,不用你们赶,我马上就走。”
  说着青云飞挣扎着,随即就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我也去……”水瑶看着青云飞,随即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掌柜眉毛一竖,随即大怒道:“你……”
  水瑶看了一眼青云飞,随即又看着掌柜,猛地一下子跪了下去,登时眼里就蓄满了泪水:“爹爹,孟大哥去哪,我都跟着他……”
  “糊涂,糊涂……”
  掌柜气的直跺脚,用手指着水瑶,又看了看青云飞,恨不得一口吃了青云飞。
  青云飞看了一眼水瑶,一把就扶起了水瑶,他沉默片刻,道了声“保重”随即再无一丝逗留之意。
  “爹爹……”
  水瑶马上又跪了下去,一把抱住了掌柜的腿,满脸的哀求。
  “慢着……”
  掌柜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墙壁。
  青云飞听到这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此时大军封锁全城,你走不了……”
  青云飞听到掌柜的话,沉默不语。
  “先待在这里吧!”
  说着掌柜便一把搀起水瑶,低声一叹,竟先一步出了酒窖。
  青云飞看着掌柜的背影,顿在了那里,他知道掌柜说的是实情,自己出去没什么活路的。
  大夜一尽,朝霞万千,大火烧过的尘关城一片废墟的味道,今日的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兵士一直在街上四处巡查,客栈酒肆也再无闲汉酒徒,此时此刻,方有一丝秋意。
  “大人,昨夜我等疏忽,让贼人逃了,还请降罪!”
  木统领跪倒在地,满脸的羞愧,尘关城主坐在书案后面,眼中隐有疲意,这一夜,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他也是一夜未睡。
  “起来吧,速令画师画出那几人的样子,张贴全城,务必给我抓回来。”
  尘关守将言语有些沙哑,疲惫的下了命令,随即挥挥手,又让木统领下去,此时对他来说,抓这些贼寇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官仓被破,城中军心涣散,若是前线的蛮族勇士知晓此事……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待到木统领下去之后,他又传令四处,向北上的蛮子发出了紧急密信。
  不过多时,城门周围已经贴上了青云飞的画像,但是街上并没有几个人,所以只有进城的一些人在那里指指点点。
  “咦……“
  刚刚睡醒的寒举揉揉眼睛,随即便发现街上一片清冷,他嘴角一扬,随即便朝着青云飞所在的客栈中走去。
  进去之后,并没有发现青云飞的踪影,寒举不以为怪,眼看青云飞不在,随即自己一个人朝着城门口走去,走到城门口,他脸色一下就变了,今日的盘查分外严密,城墙一旁,更是贴着青云飞的画像,他心中一动,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想了许久,终于决定,还是先出城再说。
  寒举虽是被搜查一番,但是他还是很顺利的出了城,不多时,他便走到了大营之中,经过数个暗哨,寒举终于走进了中军大帐。
  “什么,青云飞被蛮子全城通缉?”
  柳伐猛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他看着寒举,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担忧。
  “是的,将军,我看的清清楚楚,许是昨夜他暴露了踪迹,不过看样子,青云飞到现在还很安全。”
  寒举点点头,脸色也是不太好看。
  柳伐凝视寒举半晌,随即眯了眯眼睛,又开始坐了下来,揉了揉额头,隐隐有些觉得头痛。
  此时蒋百宴抚了抚胡须,马上站起来道:“将军,如今城中已无粮草可用,军心涣散,不如借此机会,攻打尘关啊,一来,可以鼓舞我南狱大军士气,二来,也可尽早救出青云飞将军!”
  柳伐看了一眼蒋百宴,随即又在帐中踱步片刻,,几几番意动,终于还是摇摇头:“城中蛮子人数远胜我等,这几日暂不可轻举妄动,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唉……。”
  柳伐长叹一口气,随即又看朝着尘关的方向看去,有些愁眉不展。
  蒋百宴还欲说什么,被辛和一把拉住,随即辛和又对着蒋百宴摇摇头,蒋百宴看了一眼辛和,又看看柳伐,若有所思,随即抱抱拳,跟着辛和一同出了大帐。
  辛和明白,青云飞在柳伐心中的重要性,自南狱归顺以来,青云飞久经战阵,几度生死,对柳伐又是极为忠心,柳伐说出此番话之时,心中的苦恼要比其他人都要深。
  青云飞一直待在酒窖之中,只有水瑶整日陪着他,给他送来饭食,青云飞却是无心饮食,他现在还有地方可以藏身,也不知他手下的那些人马怎么样了。
  那日青云飞入城之时,木统领对他有着比较深的印象,除此之外,别人也不入木统领的眼睛,其他的人更是化整为零,慢慢渗透进尘关的,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安全的。
  他身边的侍卫大都潜藏在这客栈周围,虽是整日被蛮子们所盘查,但是毕竟他们不过是一些小兵,相比之下,他们只是不太敢露头而已。
  只是在这客栈之中,他们也曾寻找过几次青云飞,但是都没有找到青云飞,若非城门口还张贴的青云飞的画像,他们早就乱了方寸了。
  “这几日来,可有人寻我?”
  青云飞放下手中的碗筷,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看到水瑶下来,眼中才稍微有了一点精神。
  “你先吃,你边吃,我边给你说。”
  水瑶把碗筷接到青云飞的手里,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说道。
  青云飞苦笑一声,却也没有拒绝,如同嚼蜡一般,只是将饭食往嘴里不断的放着,水瑶看到青云飞终于吃起来,甜甜一笑,又抚了抚青云飞的后背,轻声道:“慢慢吃,不要着急。”
  “呃……”
  水瑶看着青云飞吃完,这才道:“这几日的确有人一直在你房间周围观望,好像,好像前一段时间在街市上比较常见,对了,孟大哥,你真的叫孟让吗?”
  青云飞打了个饱嗝,随即又沉默了下来。
  水瑶看到青云飞沉默下来,以为青云飞不愿意说,马上又道:“你不想说,我不问了,那几人……”
  “我叫青云飞!”
  青云飞猛地一下打断了水瑶的话,一下子吐出了五个字。
  水瑶被青云飞打断之后,微微一呆,随即又点点头,慢慢的琢磨着:“青云飞……青云飞……”
  “水瑶!”
  青云飞突然严肃的看着水瑶,随即又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如同掌柜的所说,那些兵士的确是来找我的,那夜的大火,也是我放的。”
  突而,青云飞又站起来,长叹一口气,接着道:“我杀过人,杀过很多的人,他们未必有罪,但是他们都要杀我,或者,有的并不想杀我,他们在想杀我之前,已经被我杀了。”
  说到这里,青云飞突然又看向水瑶,淡淡的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水瑶看着青云飞的眼神,娇躯有些颤抖,他从青云飞的话语中隐约感觉到了一种煞气。突然,她又笑了,如同花儿一般,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孟大哥,我还叫你孟大哥,好吗?”
  说着水瑶慢慢的走向青云飞,双手挽住青云飞的腰,感受着青云飞心脏的律动。
  青云飞眼神飘忽,难以捉摸,心却如同火烧一般,他摇摇头,放在刀上的手终于松开,慢慢的环住了水瑶柔软的细腰,他复而又闭上眼睛,灵台一片清明。
  “哦,孟大哥,我还有一件事要说给你听。”
  水瑶从青云飞的怀中挣脱,随即又严肃的看着青云飞。
  青云飞微微一笑,点点头,只是看着水瑶。
  “爹爹说,他有办法让你逃出城去。”
  “哦,真的吗?”
  青云飞眼睛一亮,满脸的惊喜。
  水瑶使劲的点点头,看到青云飞开心,她脸上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似是想到了什么,青云飞又皱起了眉头,有些丧气,他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老丈可能不知,我手下还有数百弟兄,我一人到还好,他们,唉!”
  水瑶看着青云飞,有些疑惑的道:“几百人,孟大哥,你带了这么多人入城吗,但是为什么,城墙之上,只有两三张画像啊?”
  “哈哈,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哈哈哈……”


一百三十五章 机遇

  青云飞复又一笑,随即又看了看水瑶,眼珠一转,沉声道:“水瑶,若有人再找我,你便把他引到这里来,我自有吩咐。”
  水瑶点点头,她在这下面不能待得太久,和青云飞说了一会儿话,随即收拾了碗筷,就走出了酒窖。
  不过半日的时间,便又有人来寻找青云飞来了,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城外赶来的寒举,柳伐终究是放心不下,这尘关又无法强攻,只能让寒举进来打探消息。
  水瑶自是见过寒举,虽是不熟,但是她还是按照青云飞的吩咐,把寒举领进了酒窖,寒举看到水瑶,又听她说青云飞的下落,心中也是一定,虽有疑惑,但是他艺高人胆大,跟着水瑶便进了酒窖。
  青云飞久在地窖之中,如同被困在监牢中一般,若非每日有水瑶陪伴,他非憋疯不可。酒窖之中潮湿而阴冷,外面一举一动,在这里面,听起来分外响亮。
  吱呦一声,地窖的入口再一次被打开,一股新鲜的空气从上面传出来,青云飞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毕竟身处险境,外面十分危险,他在这里,也是不敢掉以轻心。
  “你这小日子过的倒是舒坦……咳……”
  寒举咳嗽一声,他对着酒窖里面的味道很不适应,总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他一眼就看到青云飞,虽是戏言,心中却是着实一喜。
  听到是寒举的声音,青云飞瞬间了轻松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寒举,随即轻声一笑:“废话。”又翻了翻白眼,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我先出去了。”
  水瑶看到青云飞脸上一片笑意,心里微微一宽,又想到此番青云飞定是和寒举又话要说,她也不便打扰,随即先行告退。
  青云飞看了一眼水瑶,皱了皱眉头,终于点点头,随即示意寒举坐下来,和他细说近日之事。
  详谈许久,青云飞给寒举交代了诸多事务,终于也是放下心了。
  “如此,我都记下了,只是你和你随行的那些侍卫怎么办?”
  寒举将青云飞的话一一记下,却又突然想起,青云飞并没有安排自己的退路,不由有些疑惑。
  青云飞摇摇头,突然站起来,又拍了拍寒举的肩:“这几日盘查颇为严密,你万事小心,我那手下的弟兄,就先交给你了,将军那里,你也让他不要担心,我这里一切都好。”
  “你不打算回去?”
  寒举任由青云飞的上搭在自己的肩上,沉默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怪寒举多想,青云飞在尘关一行,与以往相比,变化实在是有些大。
  青云飞看着寒举,摇头一笑,又背过头去:“你回去吧,我不日,也会想办法回返军中的。”
  寒举的想法,青云飞可以猜得出,只是现在盘查如此厉害,自己出城哪有那么容易,青云飞低叹一口气,有些疲倦。
  “如此,我便先让你手下弟兄先行出城,你,保重。”
  寒举眼中炯炯有神,微一抱拳,随即便出了酒窖。
  不多过时,水瑶又走了下来,看着青云飞,声音有些颤抖:“孟大哥,你要走了吗?”
  青云飞看着水瑶,心中微微一叹,死心眼的丫头,他苦笑一声,脸上满是自嘲:“现在,这尘关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便是想出关,哪有办法?”
  听到青云飞这么说,水瑶眉毛一弯,想笑,又看到青云飞消沉的样子,马上,小脸又垮了下来。
  “我去问爹爹,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水瑶咬咬嘴唇,从地上蹦起来,脸上复而又多了一分希望。
  “你希望我走吗?”
  青云飞慢慢走近水瑶,认真的看着水瑶。
  水瑶抬起头来,看着青云飞,此时此刻,她能感觉到青云飞炽热的身体,她眉毛不断的闭合着,觉得青云飞是如此的近,随即很自然的把头靠在了青云飞的怀里。
  “孟大哥,我……”
  水瑶心中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和青云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然离的那么近,但是她却总有种虚幻的感觉。
  窖中无日月,度日如年。
  不知不觉中,夜渐渐的深了,酒窖之中灯火微明。
  客栈掌柜盘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水瑶也坐在一旁,挑着烛台上的灯芯,渐渐的,酒窖之中变得更加的亮了。
  灯火映照着几人的脸庞,都有些红润。
  “你要出城吗?”
  掌柜咽下一口茶水,看也不看青云飞,话语中听不出一丝喜怒悲欢。
  青云飞轻嗯一声,又为掌柜斟上一杯茶水。
  掌柜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水,没有举杯,又抬起头来:“如此,水瑶怎么办?”
  他定定的看着青云飞,眼中除了询问,还略有一种兴师问罪的味道。
  青云飞看了一眼水瑶,只见水瑶也在看着自己,他沉默了。
  “尘关是何人所建,已经无法考究,这地方在西南,也算是一座雄城了,城墙高大,又是依山傍水,易守难攻,若要出城,不经城门,几乎没有什么逃生的路数……“
  掌柜也不去逼迫青云飞,青云飞是个很危险的人,若是水瑶跟上他,势必少不了吃苦,掌柜看了一眼青云飞斟的茶水,轻哼一声,随即又举起来,慢慢的道。
  青云飞复而又抬起头来,开始认真的听掌柜说。
  “掌柜可有什么好办法?”
  掌柜看了一眼水瑶,心中微微一叹,这才又道:“不知你可曾发现,尘关西门的位置,不是很合乎讲究。”
  他抚了抚胡须,又在地上把尘关的布局画了出来。
  “果然,这城门的位置有些不妥,似是与其他门相比,位置……老丈,这是怎么回事?”
  青云飞脑海里开始浮现尘关的布局,又看到掌柜所画,这才大吃一惊。
  “唉,这也是一段往事了……”
  说到这里,掌柜抚了抚胡须,又道:“原本城门的位置是在与东门正相对的位置,只是很久以前,在西门开了之后,城中发生了诸多不详之事,又是无从查起,很多人都说,那门开的不合天理,是开了鬼门关,故而不详,所以那门终于是被填上了,随即又在现在西门的位置重开一门,方才免去了许多的灾难。”
  青云飞眉头一皱,有些不以为然:“老丈,这不详之事,想来……”
  掌柜看了一眼青云飞,呵呵一笑,有些疯癫:“不详之事,源于我族!”
  “嘶……”
  看到掌柜几乎摔倒,青云飞和水瑶连忙扶起了他,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又道:“古西门的位置,很容易便可以找到,那里用土虚掩着,物是人非,自从出事之后,那里已是没有什么人烟了,如今也是被草所掩盖,估计没有几人知晓此事,你若想出城,可去那里。”
  青云飞点点头,不再说话,今夜之事,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尘关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看到地上掌柜画出的草图,青云飞若有所思。
  掌柜想起往事,不愿多言,只是向青云飞说起了诸多细节,随即便出了酒窖。
  此时酒窖之中,又剩下青云飞和水瑶二人了。
  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孟大哥,你几时准备出去?”
  水瑶率先打破了沉默,勉强一笑,看着青云飞。
  青云飞看了一眼水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起今日寒举和掌柜所言,青云飞一把抓住了水瑶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水瑶,你……你可愿意和我一同离开尘关?”
  水瑶一惊,随即低声道:“你……你抓疼我了。”
  青云飞猛地一惊,马上就松开手了,随即又抓抓头,憨笑一声。
  水瑶看着青云飞,看到青云飞这个样子,脸上一片暖意,似是想起平日青云飞的言谈举止,她顺势躺在青云飞的怀里,轻轻的点点头,无限欢喜。
  “哈哈哈,哈哈哈……”
  静逸的酒窖之中传来阵阵笑声,他们如此欢乐,笑看风云。
  既然有了离去的方法,青云飞也没有了留下来的意义,更何况,水瑶也会跟着自己走,尘关之中,他再无留恋。
  尘关之中,无粮草可用,军士的粮饷一日此一日少,每日都是只能吃个六七分饱,甚至有不少兵士,偷偷跑出大营,抢夺平民百姓的粮草,这里毕竟是南狱,男人都是有气血的,他们可不在乎你是谁,在尘关城中,到处都有蛮族百姓和士兵们血拼的痕迹,不过这些兵士毕竟是久经战阵,自然是胜多败少,尘关城中,怨声载道。
  城中大街上再无往日的繁华,各种店铺都是大门紧闭,这些日子,进城的人不多,出城的百姓却是比往常的多了不少,尘关,这座古老的城池,有着异样的宁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秋日的傍晚,只有凄冷,冰凉,阳光没有一丝温暖,只是给人们带了了一丝光亮,只是,这黄昏过去,还会有天明吗?
  “咯噔……咯噔”
  夜渐渐的深了,秋风萧瑟,一群穿的极为单薄的蛮子一步步的走在大街上,巡逻着,双眸却看不出一丝希望,如同这个黑夜一般,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几日城中的士兵已是无心再战,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他们着实是受够了,城中守备看起来还有些森严的味道,只是很多人都知道,这已是强弩之末。
  追查青云飞等人的下落,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抢粮的借口,城中的大小统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这样下去,军队迟早会哗变的。
  骆行天大军饮马广平直道,大败索射,现在又逼着冲城去了,冲城之中,哀嚎朝着,蛮子们尚不知道尘关,莽原之变,饶是如此,他们已经无心再战,天气愈发的冷了,他们又未有过冬的棉衣,在这冲城,又是僵持日久,实在是没什么打下去的精力了。
  “消息到冲城和西南三府了吗?”
  尘关,城主府中,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从烟雾缭绕的香炉背后响起,隐隐有些虚幻的味道。
  “冲城诸首领,西南三府的诸位将军都已知晓,另外,另外……”
  一个蛮子跪倒在地上,慢慢的朝榻上的尘关城主汇报着,说到后面,却又结巴了起来。
  “呃,还怎么了?”
  之前那个苍老的声音突然稍微大了一点,一张消瘦的脸转了过来,略显苍白,没有一丝血气。
  那蛮子咬咬牙,实在是不敢不回答,随即又道:“此事,已经传到了上面,南征北战,怕是没办法了,冲城的勇士,怕也是回不来了。”
  城主一愣,随即又想起来了,索射去追骆行天了,尚不知战况如何?
  他还不知道索射大败的消息,自那日在城墙上险些晕厥过去,他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城中之事,他也通通交于部将处理。
  都是坏消息,城主皱了皱眉,脸上愁容满面,有些不耐的道:“纵火之人,可曾抓回来?”
  那蛮子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罢了,你出去吧!”
  城主叹了口气,失望无比,挥了挥手,看着这传令官,有些厌恶。
  这几日青云飞也察觉到了城中萧索的氛围,客栈之中,也在没有一个客人了,在水瑶的帮助下,他手下的一些亲卫也终于找到了青云飞,见到青云飞,他们也终于有了主心骨。
  “西门在这里,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里,你们先去查探一番,莫要暴露了踪迹!”
  酒窖之中,青云飞指着一张草图,脸上有些轻松,眼看就快要出城了,这阴暗的酒窖,他实在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水瑶坐在青云飞的身边,看着青云飞发号施令,大气也不敢喘,只是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不多时,几个人便出了酒窖,朝着西门去了,还有几个人背过头去,面壁而立。
  青云飞这才咽下一口有些发冷的茶水,不觉喉咙有些发火,看到水瑶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微微一笑,又把她揽在怀中,低声道:“若无阻碍,我们今晚就行动,你休息一会儿吧!”
  水瑶点点头,顺从的躺在青云飞的怀中,不多时,已经睡得香甜……
  青云飞看到水瑶慢慢的睡着,突然又有些不忍,跟上自己,她连平安的日子也过不了甚至,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月黑风高。
  客栈之中,灯火还稍微亮着,一丝风从外面吹进,灯台一黯,忽而又亮了起来,吱呦一声,掌柜的关上了窗户。
  “你要跟他走吗?”
  掌柜的看着水瑶,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舍和疼爱,他只有这一个女儿,除此之外,就剩下这个客栈了。
  “爹爹……”
  水瑶点点头,看到掌柜有些发白的头发,突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不知不觉,他已经老了,他真正老了。
  “爹爹,你和我们一起走吧走吧”
  她还是很舍不得掌柜,毕竟这是生她养她一十八载的父亲,此时此刻,她才真的觉得,自己对这个爹爹,有些疏忽了,不知不觉中,他真的老了。
  掌柜看了看水瑶,额头上的皱纹都似乎少了很多,他微微一笑,却是极为倔强的摇摇头,这片土地,他是没有办法离开的,他只属于这里,别的地方,他无法生存。
  “我老了,走不动了……”
  说到这里,掌柜的又停了下来,看着水瑶,舐犊之情,溢于言表,他又看了看青云飞,这几日以来,他一直没有给青云飞好脸色看,他不知道青云飞是什么来路,更不知道青云飞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着实不想把水瑶托付给他。
  “不管你姓甚名谁,我姑且还称你孟让吧,水瑶,我……我便拜托你了。”
  此时此刻,掌柜看青云飞的双眼,再没有了往日的锐利,而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求,说到这里,掌柜似乎又是老了几分,又看了一眼水瑶,满脸慈爱,挥了挥手,随即转过头去,开始朝着房间踉跄行去。
  看着掌柜的背影,青云飞脸上浮现出一分郑重,他微一屈膝,随即跪倒在地,咯噔一声,水瑶也跪在了地上。
  “老丈请放心,水瑶有我照顾,我不会让她受一点点苦,苍天为鉴!”
  青云飞紧握双拳,一字一句都咬的分外清楚。
  那个迟缓的步子微微一顿,有些颤抖,随即又开始朝着黑暗中摸去,或许他的命运就如同这黑夜一般,没有一丝光彩……
  “我必不负你!”
  看着掌柜走远,青云飞仍旧没有站起来,他看着水瑶,眼睛一动不动,格外的严肃和郑重。
  “我相信!”
  水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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