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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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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走不过十里,来到一土坡前,心中一紧。不到盏茶功夫,土坡上多了几道身影。
  “一、二、三、四、五,足足有五个人。”柳伐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还记得在他十四岁那年,他与父亲上山野猎,不巧,他们又走散了,正是深秋。
  他下山之际,却碰到一只狼,这狼也不知饿了多久,他心中一紧,想要避开,只是这狼穷追不舍,一心要吃掉柳伐,柳伐眼看没有退路,却也不再躲避,他上山自是带了武器,却是农家多用的钢叉,他紧紧的将钢叉抓在手中,狼便扑了过来,只是钢叉很长,自是不便,那狼却灵活许多。他对着狼刺了过去,狼轻松躲开,随即咬上了柳伐的胳膊,硬生生的咬下一片肉来,带着衣服便吞咽了下去。
  虽是疼痛,柳伐却是不看自己流血的胳膊,他愈发冷静,拿起钢叉,对着狼便扑了上去,狼又灵巧的躲开,只是这次嘴却张向了柳伐的脖子。
  正当此危机关头,柳震赶了过来,对着狼头就是狠狠一拳,柳震拳疾如风,狼却是没有躲过,打的飞了出去,这一拳打的狼是七窍流血,眼看是活不了了,柳震心中却是怒火冲天,仍不肯放过这狼,左手抓着狼的上颚,右手抓着下颚。怒喝一声,青筋暴起,将这狼从嘴边撕成两段。眼中嗜血之意令人遍体生寒,扔下狼尸,将柳伐仍是流血的地方好生包扎,嘴里轻轻道:“敢拼,你就赢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就是实力。前一半你已经具备,从明天起,我教你这另一半。”
  ……
  柳伐轻蔑的看着眼前的五人,这五人皆是一笑,一个满是不屑的道:“我若是你,我便乖乖的走了,没有人能逃的过我们燕塞十四的追捕。”此时几人在这里已等待许久,却是还没有收到少武恒安的新命令。
  柳伐哈哈大笑:“难道你是前几日被我打昏的那个家伙?”随即笑得愈发豪放不羁。
  那五人满是煞气,之前那人更是眼睛入毒蛇一般的一眯:“牙尖嘴利的家伙,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柳伐更是不屑,豪言道:“彼,丈夫也;吾,亦丈夫也,吾何惧哉!(这话我记得好像是墨子说的,不知道是不是,大白话就是:都是男人谁怕谁!)”
  中间的骑士动了动手,最边上的两个冲了上来,寒光一闪,柳伐刀已出鞘,跃马而起,钢牙碎咬,已向左斩了过去。左边的那人先是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却闪了过去,右边的骑士业已出刀,斩将过来。
  柳伐眼见不好,身子一缩,也是闪了开来。
  柳伐心中一沉,这二人他便不好对付,何况还有三人观望。
  此时他又出刀了,这一刀又是斩向左边的骑士,这左边的骑士心中大怒,难道自己就好欺负,柳伐这一刀假意挥向左边的骑士,其实目的却是右手的骑士,他这一刀斩下去,却震的那左边的骑士虎口发麻,柳伐右手一松,刀却被弹了下来。
  正是此时,柳伐左手发力,身子一扭。却是握紧了刀柄,右边的骑士明知不好,却再也避不开,这一刀下去,他眼看着自己右臂齐肘而断。吃痛之下,摔下马来。柳伐这一刀看下去,却没有躲过左手骑士的一刀,这一刀也在自己后背划开了一道口子,虽是不大,却火辣辣的疼。
  后面三人眼见不好,提醒却是慢了,只见这右臂落下来,三人怒火中烧。中间的那骑士急说道:“老六照顾老十去。我和老五一起上。”说完便冲了上去。
  两个人柳伐已是十分吃力,何况三人。他边挡边退,十分吃力。
  柳伐自知战下去必是自己先倒地,心中却想着退路,心中一焦,不觉又被砍了一刀。他觉得自己已有些脱力了,拼着多受一刀,对着马儿一刀插进身上,马儿吃痛,狂奔起来。
  那三骑士先是一刀砍下,倒也砍中两刀,只是柳伐却倒躺在马上,这马已飞奔出去。
  少武恒安下的是死令,虽然几人与马感情深厚,此刻却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学着柳伐对着马身上便是一刀,可是毕竟他们寻了一天柳伐,马早已累了,且未进食,倒也乏力,不像柳伐的马,今日吃饱草料才被骑出来。眼看着柳伐身影越来越远,心中暗恨。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刻柳伐最是危险。他身负重伤,流血过多,早已昏厥过去。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走了许久,马也是乏力,终是累的停了下来。却是停在山间一家农户门前,这家里只有一个老汉和他的老妻,两人也是无儿无女。听到外面有声响,连忙掌起灯来,出去看个究竟。
  刚出去看见马背上的柳伐,先是吓了一跳,摸了摸身子,还热乎着,还有口气,就赶忙叫老婆子出去,一同将柳伐抬进去。毕竟是老了,倒是非常吃力,却也把柳伐抬到了房中。连忙给柳伐包扎伤口。忙的二人满头大汗,一夜未眠……
  夜已深,人难眠。
  炎凝梦中却是被惊醒,她梦到柳伐被人追到,抓住施以酷刑。柳伐血肉模糊,待她醒转过来,额头已是香汗淋漓。她擦了擦汗。披衣而起,坐在桌旁,突然又有些口渴,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却总觉心神不宁,打开窗户,冷风吹了进来。她平日里最喜欢看月亮了,此刻月缺,却又隐隐被乌云遮住,眼看起风,又要下雨了。她眉头微皱,又紧了紧衣衫。悄悄站在窗前,闭上眼睛,默默为他心中的人祈祷,祈祷他不要为坏人所害,祈祷他平平安安,祈祷他有朝一日,带着自己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祈祷……


第十三章 危机

  好在柳伐被两个好心人救下,休养了几日,身体方才恢复了不少,柳伐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求二位老人多看着周围有没有什么生人,希望能过几天安生日子,最不济也要养好身子。
  舒适的日子永远不会很长,柳伐在这里第五天了,他正在晒着太阳,突然看到救下他的老头儿急匆匆走来,柳伐心里一叹,是离开的时候了,果然老头儿过来说有人在查柳伐,柳伐身份尴尬,他也不愿意给两位老人带来什么麻烦,过了一会儿,他便去打点行李。
  晚饭过后,柳伐看了一眼老夫妇的窗户,已是燃起了灯,柳伐奇怪,平日里他们是不会点灯的,农人都是早睡早起,他犹豫一下,还是准备过去告别。
  柳伐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门,老头儿慢吞吞的道:“进来吧,敲什么门嘛。”
  老妇人做着针线活,老头儿也坐在榻上戳着麻线。老头儿看了柳伐一眼:“这就要走了?”
  柳伐点点头,突然提衣跪倒,眼色一肃:“柳伐在此谢过柳叔柳婶了。”
  老头儿跳下扛来,一把拉起柳伐:“你这是作甚?“
  柳伐道:“柳叔柳婶的大恩大德某永生不忘。”眼神坚定,而又满是感激。
  此时老妇人却是一口咬断了麻线,扔过来一双鞋垫:“孩子,试试,你这一路怕是少不了走路。”
  柳伐看着揉眼睛的老妇人,知道她眼睛已是有些酸痛,鼻头一酸,嗯了一声。有些沙哑呜咽。
  放在鞋子里,却是大小正合适。柳伐点了点头。老妇人终是一笑。这是这一笑也有些难过。
  柳伐抱拳,却是要离开。
  老头儿突然道:“等等。”又顿了顿:“孩子,以后要是能回来,就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
  柳伐点点头,握紧双拳:“我一定会回来!”
  柳伐走了出去,看到马儿。感到有些暖意,这是炎凝送与他的。抚了抚马鬃,起身一跃,调转马头,就要前行。最后看了一眼,那灯还亮着。微微一笑,不再犹豫。
  夜中风紧,柳伐纵马扬鞭,却是毫无睡意。静逸的夜色下,一人一马无惧风雨,正在前行。路途不知有多远,也不知走不走的出这黑暗,只是柳伐握紧缰绳,说不出的坚定,不只是为那个人,更是为那许下的诺言!
  一夜狂奔,人困马乏。
  柳伐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了片刻,也喂了一下马,他此刻身上别无他物,仅有些散碎银两和一些吃食,以及那把刀。所以看着这匹马,倒也很有感情,算是一个伙伴了。这马也刚是痊愈,也不敢太过奔跑,只怕跑脱了力,就更麻烦了。
  柳伐也不敢去集市,只是抄偏僻小路,只是他身在异乡,倒是也多有走错地方,那时倒也没什么地图可买,柳伐只得仔细打问。
  他一路向南,倒也走了不远。只因这一路上也是多有危险,少武恒安的人到处都是,原本只是那燕塞十四骑,现在倒好,官府也在插手。只是柳伐不知道,这次命令却不是少武恒安所发,而是当今天子!
  帝京东宫,太子少武恒勇正在案前作画,他极善用兵。又精于兵法,文才也是极高。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已经许久,却是不敢打扰少武恒勇的雅兴。
  少武恒勇笔锋微启,极为认真的画着。画面上并非什么山水侍女,而是狼山大漠,画面一片肃杀之意,流血漂橹,浮尸遍野,正是一张战场大作。
  他终于放下了笔,看了又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想了许久,终是又提了一首诗:
  拜边
  三月锦刀踏征途,
  十万闺中小楼哭。
  残阳夕照龙旗卷,
  漠下黄沙万骨枯!
  此时当觉有些味道,又盖上自己的宝印,吩咐人拿出去了。此刻也是不急,坐在一起捧起一杯香茗,轻轻饮了一口,才放下问这跪地的人:“你是说,恒安在找一个叫柳伐的人?”
  那人点点头,说道:“正是,不过这令却是圣上发的。”
  少武恒勇微微一笑:“说说吧,柳伐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们查了许久,柳伐是前些日子,圣上钦赐了贡士出身的柳涣的大哥,他二人都是柳震的养子……”
  少武恒勇打断他:“哪个柳震?”
  那人道:“可能是前朝景山侯?”
  少武恒勇似笑非笑道:“可能?”
  那人忙将头使劲磕头请罪:“属下该死,那柳震先已身死,已经入棺,据我们的人打问活过的,那柳震生前与景山侯很是相似。”
  少武恒勇略一思索:“嗯,多半是了,父皇为何追捕柳伐?”
  那人道:“据我们所查,柳伐与一‘拓印’有关……”
  少武恒勇一震,随即道:“你下去吧,孤知道了。”他现在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他本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只是此刻有些举棋不定。想了很久,又叫身边的太监过来。
  少武恒勇看着眼前的小太监,突然觉得有些厌恶,这种厌恶却是说不出来的,他只是觉得心里头不舒服。
  突然大声道:“侍卫何在?”
  门外两侍卫冲了进来,跪倒在地。
  少武恒勇指了指那小太监:“将他给孤杖毙。”
  那太监本是以为,少武恒勇有事交代,没想到是要杀他。连忙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殿下,殿下……”那两侍卫听少武恒勇发令,当即拖走这太监,慢慢的这太监声音越来越远。
  少武恒勇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对,就是这种感觉,杀他如杀蝼蚁……
  不过多时,侍卫前来复命,少武恒勇又让他们退下。又传唤了一个手下做事的人,他对着这人冷冷道:“去,杀了柳伐!”
  那人听到少武恒勇话中的杀意后,身子微抖,点了点头,坚定的道:“是,某必带柳伐的人头回来……”
  一时之间,风云涌动。
  少武恒勇早年西北督军,自是建立了自己的一只秘密队伍,天杀卫。
  天杀卫,少武恒勇一手所建,多为行伍之人与江湖游侠儿,三教九流,却是应有尽有。堂堂一国储君,却建如此危险的组织,少武恒勇也多为少武卿所斥。只是少武恒勇向来独断专行,自是听不进去,少武卿久斥无果,只得勒令其慎用。
  少武恒勇自知天杀卫的危险,有他,天杀卫尚能稍稍克制,若是无他,必定是危害甚巨,因此他也是少有调用。只是这次,却不得不动用了。
  这一次,柳伐是真正危险了……
  不多时,青石坊的一扇屏风后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他终是忍不住了,呵呵。”
  这几日柳涣心里也是很混乱,还有几日就是殿试,可是柳伐现在杳无音信,他是愁的不行。这府中的吃穿用度,花销都是很大,多亏少武恒安照应,不然柳涣真是供应不起,林术久居在此也是许久,两人又是熟识,自是没什么好客气的。只是这宅中用度很大,他也替柳涣愁的紧。


第十四章 殿试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明经科取士多为庸碌之辈,须得死记《周易》、《尚书》、《毛诗》、《礼记》和《春秋左传》这“五经”。进士则是不同,若只是死记“五经”,则必不的中。故而进士多为饱学之辈,且才能出众。这便造成进士多看不起明经取士之人,同朝为官,也多有轻视怠慢。
  殿试之前尚需复试,复试之后,殿试的前一天,鸿胪寺,光禄寺的官员便开始安排殿试。
  已是清晨,柳涣与林术皆领了宫饼,文武百官也皆列其行,管弦丝竹悠悠,少武卿已然升典。端坐在龙椅上神色肃穆,翰林学士也将试题捧出,交予礼部官员,礼部官员又跪交至少武卿手中,并不放在殿外,殿外也并没有置黄案。少武卿手举黄案,站了起来。文武官员,殿中士子皆山呼万岁。
  会试答题尚用骈文,颇多顾忌,却是十分麻烦。殿试须得用散文答试,试题也为时事政治、吏治经济与经史典籍。
  柳涣精于诗词歌赋,自是进士科,他也希望自己不蜚则已,一蜚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近三个时辰,柳涣也差不多答完了,他又仔细看了看答卷,心中也甚是满意。这殿试除了文章,笔法,书法也都看的很重,柳涣自小与柳伐替乡中士绅抄书,书法自以为也应是不错的。
  正当柳涣奋笔疾挥之时,却是没有发现少武卿眼中闪烁的复杂,那平静中的复杂。世事难料,哼,近二十年了,夜里焦心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不过,你已故去,一切都快结束了吧。。。。。。
  殿试之后,第二日阅考官齐聚开卷,开始批阅,只因各人心中标准不同,自是少不了许多争议,当诸人看到柳涣的答卷时,都是一怔,对视一眼。却都不好品评。只因柳涣言辞锋利,针对时弊,这答卷若是传出去,必会轰动士林,却是有应对有科举之弊之策,也有官制改革之词。几人汗珠滚滚,不知如何答对。正在此时,最为年长的翰林学士拂拂胡须,将此卷呈于陛下吧,另外,不要多嘴,继续阅卷,他自是身份高,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几人眼见如此,皆苦笑不语。
  少武卿此刻却是在书房批折子,自建国以来。他便少去后宫,大多时间皆在书房里,凭心而论,他也是极为用心了。每日大多休息不足三个时辰,有时甚至不足一两个时辰。北方春汛,百姓流离失所,至于西北则是问题更甚,蛮奴屡次犯边,几次差点打到狼山,少武卿自是大怒,狼山是什么地方,乃是汉家儿郎的脊梁,更是自己祖父平定西北的一个标志。自是北方蛮奴的屈辱,却是十万汉家儿郎拿命换来的。
  正是如此,西北武将败退至狼山之下,就绝不肯再退,若是再退,纵然能苟且偷生,也让后辈耻笑。便是如此,狼山之下,自几十年至现在,地下亡魂绝不会少于三十万。
  正是少武卿苦恼之时,突然殿外阅考官求见,少武卿示意小黄门传见。
  少武卿看着跪在地下的阅考官余士吉有些疑惑:“余卿为何额头汗珠滚滚?”却是有些不悦。
  余士吉连忙身子一抖:“臣,失仪。。。。。。”
  少武卿愈发不悦:“有事快快说来。”
  余士吉汗也不敢擦,连忙将柳涣的答卷捧着,小黄门接过又呈于少武卿。
  少武卿看了看署名,更是疑惑:“柳涣的试卷?”
  余士吉连忙道:“嗯,正是!”
  少武卿边看边说:“一张答卷也让朕亲自阅,真是……唔,你先下去吧。”少武卿看了看,才明白,为何他们无法给柳涣阅,当真是难为他们了。
  少武卿越看越是脸色难看,看到最后却是心里失落之极。他身子也是不好,这几年累于朝政,身体越来越差,虽是入春,殿内仍旧是生着炭火,他看了半晌,终是将这考卷扔进炭火之中。
  看着这燃起的火焰,少武卿的脸色除了古怪,还有一丝苍白。他明白,柳涣这些看法极为妥当,若是放在刚定国的时候,或许依靠军力还可行,只是现在多了许多顾忌。若真照柳涣考卷上的去做,则必会天下大乱。
  如果说,当年少武卿兵变立国,只是一时之怒,现在却是有些珍惜了,他希望以后这个国家还是少武姓天下,那个龙椅只坐少武家之人!
  少武卿在案前站了许久,终是传阅考官进来。
  “柳涣为钦赐头甲第三,进士及第,即为探花。”少武卿沉声道。
  想到授官,却是有些犹豫,若是将他授予什么翰林修编,倒是明珠暗投。想了想,道:“授官一事缓议,答卷朕已命人封存。此事你等切不可外传,明白吗?”
  那人心中一凛,答道:“臣明白。”
  少武卿点点头,淡淡道:“如此,你便退下吧。”
  那人应声出去,回去便与其他阅考官斟酌其他人选……
  发榜之日,柳涣出去与林术一同去看榜,看到自己进士及第,也是欢喜,又想起那日百花宴上,为答皇帝,无奈对了个探花,没想到一语成真。只是林术却是仅是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以后怕是要外放做一任父母官,他最是仔细,倒可任推官一职。
  林术心里也甚是满意,他也是不求而求之人,想的太多,反而不好。看到榜后,二人相视一笑,一同回了宅子。
  不过多时,炎少秉也来了,这一次,他手里紧紧提着一壶酒。看那神情,却是极为宝贝。
  柳涣看到如此,也是笑了:“炎兄这是做甚,鬼鬼祟祟,白白丢了读书人的面皮。”
  炎少秉斜睨一眼,没好气道:“你说的轻巧……”随即眼珠一转:“柳兄是不是忘了点东西?”
  柳涣一怔,然后哑然失笑:“炎兄还惦记那壶酒呢?”无奈苦笑摇头。只是眼中温情任谁都能看出来。
  炎少秉也是一笑,如壶中清酒一般……


第十五章 山贼

  此刻柳伐躲过多次追捕,终于由川入蜀。这路途却是愈发难走了,自古蜀中七山二水一分田,蜀道又难行,只是为了身家性命,柳伐不得不远走他乡,他尚是喜欢平淡之人,所求不过一人,一分田,一宅院。奈何奈何!
  出了蜀,下了楚江,便离尘关近了。此刻荆州城内,却有八百里加急密函传至馆驿,不只是荆州,肃州,幽州,江东皆有快马传发密函。此却是少武恒勇传下来的密令。密令上有柳伐画像,密令也仅有一个字,“死!”
  天杀馆,天杀卫中最为神秘的所在,传说他们是一群见不得光的邪物,他们只在黑夜里勾人魂魄,取人性命,只是谁也没见过。。。。。。
  只是这次少武恒勇下了死令,天杀馆似乎也应该动一动了。
  这一日,柳伐行至一山前,心中又是一紧,原因无它,这山林也忒安静了些,安静的有些压抑。柳伐眼睛一眯,官道已在手中握紧,正打算回头退出这片山林。突然身前身后跑出几个人来,柳伐看了一下,心里放宽了心,原来并不是少武恒安手底的人,也不是官府的人,只是几个山贼。
  这十来个山贼原是附近山上的,为躲徭役,再加上被官府逼得也是难以安家,倒不如占山为王。这日在这里也是等了许久,却没什么收获,却等到柳伐。。。。。。
  柳伐看着这些山贼,却只是冷眼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为首的山贼,也不答话。只是抬抬手,旁边的山贼将刀抽出来,走上前去:“小子,留下马匹银两,快快滚。不然,我这刀今儿个定要常常血腥。”嘴一咧,笑的却是有些得意,他只想着,十几个人,定是吃定了柳伐。
  柳伐刀不出鞘,对着这山贼便是一刀鞘,砸到这山贼胸口,只砸的这山贼是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那山贼头儿眼看如此,抽出刀来,大喝道:“兄弟们一起上,拿了他。”说着便冲了上去。
  柳伐自是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轻踩马背,扬身跃起,有飞腾而下,只见他右手持刀,左手却擒向那山贼头子,他居高临下,一手抓来,宛如天神,轻轻避开那山贼的刀,手势未变,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已将他咽喉锁紧,冷冷的望着周围山贼,山贼们看到柳伐冷冷的眼神,心中一惧。这时,其中一山贼大喝道;“放开我们大哥,你走过便是了,不要伤了他性命。”
  那山贼头子眼珠一变,柳伐却捏的更紧了,柳伐一笑:“做什么山贼,本本分分的做一个老实农汉不是很好。”
  那山贼头子眉头一扬:“你说的倒是轻巧,哼,我等若非被官府所逼,谁会占山为王,做这不要命的买卖。”顿了顿,又道:“要杀要剐,来就是了,废什么话。”
  柳伐又是一笑,却是松开手,那些山贼眼见如此,便要冲上来,那山贼头子一声怒喝:“你等要做什么?”
  一山贼呐呐道:“这小子敢如此对大哥,我等自是为大哥出气。”
  柳伐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山贼头子,这山贼头子也不再理会这没眼力见的小子,走到柳伐跟前,看着他的眼睛:“在下白肃风,敢问尊姓大名,今日不杀之恩,容白某日后相报。”
  柳伐笑了笑:“我叫柳伐,不过这地方我是不会来了。好自为之,切莫丧了阴德,勿要做那伤人性命之事。”
  随即牵马便要前行,白肃风看着柳伐的背影,暗自一叹,与手下诸山贼便要回去。
  一山贼摸摸脑袋道:“老大,今儿个还没开张呢?”
  白肃风当即给这山贼一个大耳刮子,怒骂道:“跟老子回去,丢人败兴。”
  柳伐不杀他们,一方面看得出他们并非穷凶极恶之徒,眼中眼不闪凶光,另一方面,却是不肯轻易沾了杀孽。
  出了这山,一路走来却是人也疲惫了,便想着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巧的是,路边正好有一茶摊。他便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茶水。这天气越发的炎热了,愈往南,天气便越是让人受不了,他本是北方汉子。这南方天气虽热,却总是有种潮闷的味道。
  这茶摊上人也不多,也就是四五人。只是柳伐一不小心,差点遭了杀身之祸。
  对面的桌前,有一汉子,看起来颇是忠厚老实,倒像个庄稼人,实则不然,他是少武恒安手底的人,奉命查探柳伐至此,倒真是天意如此,这柳伐却坐在他的身旁,他思量片刻,明白,仅凭自己是拿不下的,若是失手,他或许还会丢了性命。思前想后,喝了一口茶。这一口茶吃的倒是有些想法。
  他站起来正是添水,小二也走了过来,却正是端着柳伐的茶水。他身子微微一斜,倒是做足功夫,把这小二轻轻一碰,差点茶翻人倒,他有赶忙一把扶住,趁着小二不注意,已将一包粉末倒在茶水之中。这小二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来看这汉子,估计也是无意,茶水也是没倒,嘴里嘟囔几声,便给柳伐送上茶去。柳伐也是寻思下一步的路途,也没瞧到这一幕。。。。。。
  小二走过来:“客官,您的茶……”
  柳伐这才醒转过来,点点头。也看不出什么来,便喝了一口,嗓子里的火方被压了压。殊不知那下药的汉子正仔细的盯着他,柳伐一转头,便看见那汉子对着他憨厚一笑,露出两排黄黄的牙,柳伐也是一笑,突然便觉得有些不对,脑子一混,已然晕了过去……
  茶摊上其他的行客,眼见如此,便使劲的跑,一边跑,一边吐……
  小二当时就急了,这怎么回事?他也是附近的穷苦人家,全靠这路边摆个茶摊维持生活。这倒好,柳伐这么一晕,以后的买卖可怎么做啊……
  他看到茶摊上除了昏倒在地的柳伐,便还有那个憨厚老实的乡下汉子,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心中愤愤,就冲了上去。。。。。。


第十六章 中招

  “你这混蛋,叫我生意以后还怎么……”这小二恶向胆边生,冲上去抓住这汉子的衣领,便要厮打,那汉子乃是少武恒安手底的人,自然也不会与他一般计较,何况柳伐才是最重要的……
  一把推开小二,见那小二还要冲上来。露出腰间官刀,那小二当即脸色变了,那汉子又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提起柳伐,将柳伐扔到马上,牵着马径直走了……
  那小二先是一疑,将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又咬了一口,满心欢喜,再不想生意的事情了……
  那汉子心里也是开心,抓住柳伐,自是大功一件,少不了官升一两级,至于银财更是不必说,只是一路上也极是小心,这要是出了事,肠子都得悔青。
  蜀中川府城内,天杀卫隐约已查到柳伐的踪迹,将柳伐踪迹报上去之后,天杀卫为求一击成功,便马上给天杀馆递了帖子。半日之后,天杀馆开了,扔出一张血令来,卫中高层知道,这事情算是妥了,不过三日,这张血令便会在柳伐身上,七日之内,柳伐却是一定会死……
  那憨厚汉子带着柳伐一路走来,不巧又走到柳伐刚被劫道的地方,他倒是没有遇到劫道的人,只是这地方也算是那群山贼的一个据点,山底下守山的人看不清柳伐的模样,只是认得那匹马。。。。。。
  不过多时,白肃风带着人追了过来。此时柳伐尚未醒转,那一盏茶下去,早就云里雾里了。那憨厚汉子自认为没有柳伐的本事,见到这群山贼,倒是心里有些害怕,更怕的是让柳伐醒过来,他是没啥好果子的。
  见到白肃风,苦着脸道:“各位好汉,我只是一穷苦人,平日里靠种地而生。也是他这副憨厚的脸面骗了不知道多少人,白肃风一听,脸色先是一缓。随即问道:“马背上是何人?”
  这憨厚汉子笑道:“这是我一远房亲戚,走到这里有些中暑,我带他回去呢。”
  白肃风点点头,刚想让他走。山贼中走出一人,看着这汉子道:“等等,既然他中暑了,不妨来我们这里,喝点水,消一下暑。我等原也是老实汉子,只因为官府所逼,无奈上山为匪。。。。。。”
  这汉子心里一突,陪笑道:“这就不必了吧,我也不敢打扰了诸位好汉。。。。。。”说着便要离去。
  白肃风隐隐觉得不太对,便笑道:“兄弟莫急,先待在这等他醒来再说吧。。。。。。”也不管这汉子,让手下的兄弟去牵马。这汉子知道不好,急急将刀抽出来,砍向牵马的山贼,白肃风脸色一变,也冲了上去。
  一边喊道:“六子,闪开。”这憨厚汉子毕竟是少武恒安手底下的人,纵然打不过柳伐,却也不是白肃风一个山贼可以挡的,他轻挥刀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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