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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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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百宴走过之后,青云飞和辛和都看着柳伐,等柳伐开口,柳伐只是一笑,毫不在乎道:“安秋生入城了。”
  青云飞和辛和对视一眼,他们自然明白柳伐的意思,不过他们也不怕,毕竟粮草现在不、和他们营中,安秋生和秦天昭想查,他们还真的要有这样的本事。他们像是被柳伐传染一样,也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再说安秋生,看到地上的死尸之后,他心里就颇不平静,没有一个活口,头颅一个个被整整齐齐的叠起,一个也不少,马车的车痕也在这里断了,看起来更向是运回冲城了,他没有去城主府,沿着车痕他纵马前行,到了一个岔路口,车痕稍微浅了一些,不过这个问题安秋生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看到车痕还是直向冲城,或许是官道的缘故,这条路上慢慢的根本就看不到车痕了。
  昨天夜里,青云飞带着一些人就在这个岔道口进了冲城,另一些人扛上粮食便进了山,这也是为什么今天这些蛮族军那么疲惫,有不少人都脱力了。他们做的隐蔽,自然也没多少人看到,至少夜里的动静还不足以让人怀疑。
  走着走着,不自然的,安秋生就走到了冲城仓,他看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一群士卒正站在几十辆马车旁,正在赶车,那些车马都印着自己军中的标记,他脸色一寒,一挥马鞭,慢慢走了过去……
  耿昶卫此时并不在城中,尘关打的很激烈,一两日的功夫,尘关已经是摇摇欲坠,广平直道也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秦文把他召到尘关,便是要他死守尘关,直到大理出兵,不过耿昶卫自己也并不看好这次守城,他自己打了大半生仗了,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可能要赔上性命,冲城中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此时他就是离尘关也不是太远了。
  秦天昭也是玩够了,他收了剑,看了看地上的鲜血,他有些嫌恶,踩着这些血迹一步步离开了,走出去之后,他又吩咐人把场上的死尸都埋了,回到后亭,又换了一身白袍,此时心情舒畅了不少,这次输过一局,下次赢回来便是,人生总是有赢有输,难得糊涂!
  这一次白白送出了不少粮草,足够七百人吃上好几天了,他光顾着生气,很多端倪他还没有看出,这次怎么会失败,他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些烦躁,军中还有一些事,想了想,还是去军中,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袍,秦天昭眉头一皱,便要回后亭,正是此时,府中管事急匆匆的走过来,秦天昭脸色又阴了下来,看得出,管事是不会有好消息的,他的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
  “怎么回事,急什么?”秦天昭的脸色很不好看,尽是不好的消息。
  那管事身子一缩,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将军,不好了,安……安……”
  秦天昭突然有些头疼,真是悲哀啊,他连话都懒得说了,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索性等他慢慢说,他刚刚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准备喝,此时这管事突然不结巴了:“安将军带着兵把粮仓围了,刘司监都快被打死了。”
  “噗,咳咳……”秦天昭一口水卡在喉咙,差点被呛死,这管事也真是还没有眼力见,就在那里干巴巴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秦天昭站起来又咳嗽几声,这才把气顺了,他指了指管事,这管事以为秦天昭有事情吩咐,只见秦天昭咆哮一声:“滚,给老子死出去!”
  这管事脸色一绿,有些愣住了,秦天昭差点被气死,抄起一旁的茶杯就朝着这管事扔出去,尤嫌不足的送上一脚,这管事脚步踉跄,又被门槛一卡,摔了一个狗吃屎。这一痛,管事马上反应过来,也不拍尘土,马上就像一个兔子一样飞奔逃走。
  秦天昭看着他一步步远去,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管事刚才说什么,安秋生在闹粮草,他此时脸色比这管事更绿,他连忙大吼一声:“回来,给老子备马去……”刚说到来字,那管事已经毫无踪影了,他脸色一抽,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简直是让他欲哭无泪……
  安秋生拿着鞭子,脸色阴毒,指骨都有些发白,面前的粮草司监衣服都破了,此时被安秋生打的是皮开肉绽,嘴角都流出许多鲜血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将军,我真的……啊……”安秋生一脚踩在刘司监的手上,他的腿力便是柳伐也不敢小觑,何况一个小小的司监,这一脚踩下去,刘司监的一只手完全被废了,整个手骨都被安秋生踩的粉碎,安秋生也不看脚底下缓缓流出的鲜血,慢慢的俯下身来,看着面前的刘司监,微微笑道:“刘司监,你真的不知道是吧?”
  刘司监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住的点点头,痛苦万分,安秋生闭上眼睛,微微一叹:“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安秋生一把捏碎了他的咽喉,脸上杀意磅礴。他看了看场中的其他人,粮仓的其他守卫都是不敢言而敢怒,刘司监平日里对手底下的兄弟还是很不错的,今日却无缘无故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他们还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押粮的事情是刘司监一手操办的,这是耿昶卫临走的时候交代过的,所以这个押粮的时间也只有刘司监和他手底下的人知道,不过那些押粮的士兵无一生还,这事情又怎么解释,安秋生实在是想不通。
  城主府距离粮仓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当秦天昭赶到这里的时候,他就看到安秋生带着人马在拷打粮草的守卫,秦天昭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他和安秋生的关系虽然不错,可是今日安秋生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自己现在做了冲城的主,他不经自己的允许便私自拷打自己的人,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够了!”秦天昭不是不给安秋生面子,今日若是给了安秋生面子,自己的面子往哪搁,他看着安秋生,满脸寒意,却是在等待安秋生先开口。
  安秋生看到秦天昭过来,也停下了手,他此时尚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脸色更阴沉的朝着秦天昭走过去,秦天昭只是冷冷的看着安秋生。
  “我手底的粮草……”安秋生脸色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愤怒。
  秦天昭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什么也没必要说,你就跟我说说,你今天是什么意思?”秦天昭没有理由不生气,今天的事情没有一件让他能够顺心的,他不知道安秋生出了什么幺蛾子,但是今天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秋生今天也是很不开心,没有粮草,这就意味着他要饿肚子,他的营中还有上千张口等着吃饭呢,他没有想到秦天昭的反应竟然这么大,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司监而已,更何况自己又没有杀了他。
  他深深的出了一口气,随即皱着眉头低声道:“粮草,你明白吗,昨夜,出事了,粮草出事了!”说到后面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怨怒了。
  粮草这两个字,秦天昭实在是很敏感,他刚想说什么,听安秋生说到粮草,马上脸色变了,不过这里嗯事情还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给安秋生递了一个眼色,随即就怒道:“你竟敢滥用私刑,来啊,与我绑了,押到我府中去。”说着打了一个手势,秦天昭手下的人马上跑了上来,将安秋生手底下的人全部拿下。
  安秋生显然没有看懂秦天昭的意思,他没想到秦天昭竟然来真的,也不分清是非曲折,实在是让他恼怒,他手底下的人并不是很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天昭将他们一一绑起来,秦天昭又狠狠瞪了一眼安秋生,又使了一个眼色。
  “你,好……”安秋生看了一眼秦天昭,也不挣扎,任由别人绑他,还好,秦天昭的手下知道分寸,只是象征性的绑了一下,秦天昭又下令把刘司监送到营中救治,随即押着安秋生一行进了城主府。
  刚刚进了城主府,秦天昭就发飙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多少人看着,你怎么还敢露面,若是让……让南狱知道消息,定要治你我的罪。”父亲这两个字他还是有些说不出,这些年也是习惯了,他喝了一口茶,又给安秋生递给一杯,接着道:“还有,你说粮草是怎么回事?”
  安秋生喝了一口茶,心里也是非常的不痛快,他和秦天昭只是平辈相交,秦天昭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他也不理会秦天昭的怨气,只是坐在一旁喝茶,虽然士卒只是象征性的绑了一下,他的手臂还是有些发麻。
  “昨天夜里我的人进城拉粮草,一夜未归,早上我派人出去追查,发现他们全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安秋生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随即打断了秦天昭的不满。
  秦天昭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下来,也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沉声道:“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安秋生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发生的一切,也慢慢的冷静下来,秦天昭看着安秋生,也说出了今天的事情。他们相视良久,随即异口同声的道:“柳伐!”
  “阿嚏!”柳伐坐在帐中,感觉到有一阵阴风刮过,端的邪乎无比,现在粮草已经到手了,自己也是时候上路,去尘关了,征途才刚刚开始而已。沉寂良久的渊刀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他不想让渊刀再一次的蒙尘,再一次的生锈。
  看了看周围,人都来齐了。蒋百宴,青云飞,辛和都在帐中,他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了:“前方来报,尘关全面吃紧,尘关城都快破了,广平直道更是被蛮子推进百余里,情况十万火急,少府先生虽然没有给我说清楚我们的具体任务,但是你们应该明白,我们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拖!”
  众人点点头,此时辛和道:“我等人不多,若是硬拼,没有一点用,反而白白误了性命。”青云飞满是不屑,他哈哈一笑:“管他呢,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怕他不是爷们儿。”
  柳伐微微一笑,看向了蒋百宴:“蒋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蒋百宴摇摇头:“我同意辛监军说的,我们没必要和他们硬拼,现在还不是时候,秦先生让我们来不是去拼命,而是拖住他们,这些蛮夷他们既不种地,也不放牧,对他们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粮草!”
  “哈哈,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柳伐很高兴,他没有看错蒋百宴,蒋百宴做事冷静,眼光更是毒辣,两军对阵,拼的就是消耗,没有粮草,总不是饿着肚子打仗的,对于南狱来说,只要坚持过这一阵子,这些部族一定会退兵的,他们消耗不起。
  蒋百宴微微一笑,又严肃下来:“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的粮草也不是很足,和他们拼起来,我们还是有点虚,更重要的是现在七十二部蛮夷势如破竹,是如果不能打一场胜仗灭一灭他们的威风,最先坚持不住的就是我们了。”
  “蒋将军所言极是,不知可有良策?”辛和希冀的看着蒋百宴,想着看这蒋百宴能说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蒋百宴苦笑摇头,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青云飞坐在一旁,微微撇了撇嘴。
  “我们不和他们打正面,我等只需要骚扰他们,让他们疲于应付,尽量的拖住他们就好……”柳伐看了看众人,说出了他的看法,具体怎么做,还需要随即应变,他们人不多,非常灵活,再加上都是南狱汉子,更是善于在山中打斗,但是这些蛮夷就不一样了,他们现在是以一种强势的打法来攻击南狱,现在他们既是向北扩张,又是向南扩张,也渐渐的适应了平地作战,所以他们现在在广平直道打的南狱军是节节败退。
  众人都明白柳伐的意思,具体怎么做还需要好好的再说道说道,正是此时,秦天昭带着冲城的人马朝着柳伐的大营就冲过来了,柳伐正在帐中和青云飞几个说北上的事情,突然传令官就冲了进来,接着就是单膝跪地:“将军,不好了,秦城主带着人马杀过来了。”
  柳伐脸色一变,拍案而起,对着众人大怒:“欺人太甚,备战,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青云飞和蒋百宴都是一凛,随即下去就准备迎敌。事实上,冲城的兵马也不是很多,因为大多数的兵马都北上了,此时在冲城的,只有一卫兵马,三千人而已!


一百零二章 北战

  秦天昭和安秋生合计了半天,都认定这些粮草是被柳伐所劫,劫粮可是大罪,考虑到柳伐不日即将北上,柳伐军中的粮草也是不多,柳伐极有可能会把粮草和今日秦天昭送来的粮草混在一起,想到这里,秦天昭也不迟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一但查出柳伐私自劫粮,并且杀了南狱士卒,柳伐就算是想不死都难了。
  安秋生现在身份尴尬,他还不能露面,只能先行回营去了。三千人马出动,自然是有很大的动静,毕竟这是现在冲城唯一的守军,看着大军绝尘而去,冲城之中人心惶惶,大家都以为是蛮子打过来了,有不少百姓都在收拾东西,又准备南逃了。
  秋风飒爽,寒星逼人,柳伐带着队伍站在大营门口,严阵以待,看着远方滚滚的尘土,柳伐脸上掠过一丝玩味。终于,马蹄声近了,定睛一看,秦天昭带着亲卫已经在十步之内,尚没有停下的意思,微风抚动柳伐的发梢,柳伐笑的愈发深刻了。
  直到秦天昭的马蹄快踏到柳伐身上,秦天昭才一拉缰绳,骏马呼哧一声,扬起前蹄,随后又是嘶鸣不已,柳伐动也不动,只是站在那里,手抚刀柄,他知道秦天昭是不敢踏下来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脾气。
  果然秦天昭还是忌惮柳伐,又狠狠的一拉缰绳,结果这马没站稳,倒退一步,差点把秦天昭摔下来,秦天昭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真是丢人败兴啊!
  柳伐营中一片寂静,随即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后如雷的笑声从柳伐的身后传来,柳伐也是嘴角直抽,不知道说什么好,秦天昭的脸没有红,而是变得更加苍白,他真是恨不得弄死这马,柳伐也不管他手底下的士卒,果真是混蛋之极,更令秦天昭生气的是,冲城的兵马也在偷笑,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听到周围的笑声,他杀意凛然。
  笑声终于缓了下去,秦天昭刚要开口,此时柳伐转过头去,开口笑骂道:“笑什么笑,有意思吗?”
  本来这些士卒都是笑够了,听到柳伐这么一声,又吃吃的笑出声来,故意的,柳伐绝对是故意的,秦天昭生怕被柳伐气死,赶忙跳下马来,准备说正事。他拔出长剑,冷声道:“昨夜粮仓有一大批军粮被劫,数十名押粮官兵被杀,劫粮者手段凶狠,人数不少,柳将军,我等要查探贼人,还请柳将军见谅!”说着就挥挥手,马上大军就朝着柳伐碾压过来。
  柳伐哈哈一笑,随即定睛看着秦天昭,大喊一声:“慢着,秦将军是说我军中藏匿贼人?”
  秦天昭似笑非笑的看着柳伐,阴险道:“柳将军,例行公事,有没有一查便知,柳将军也不必动怒,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他说到这里,马上就对后面的士卒使了个眼色,这一卫人马便要冲进营中,只是看他们的脸色,不像是搜寻贼人,而是更像一群活土匪。
  柳伐大马金刀的站在营口,堵住了这些士兵的去路,这些士兵得了秦天昭的命令,自然不会把柳伐放在眼里,平日里他们也是骄横跋扈惯了,冲着柳伐竟然伸出刀来,柳伐手底下的人也没有闲着,青云飞手下的三百蛮族军自不必说,便是七百南狱军,也是抽出刀来,虎视眈眈。
  秦天昭很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他眼中虽然有很多的不悦,但是心里别提有高兴了,他也抽出剑来,指着柳伐喝道:“柳伐,你要造反吗?”若是柳伐说不出什么来,秦天昭就在这里彻底歼灭柳伐的这些军队。
  柳伐笑笑,不屑的道:“秦将军,你要查营,也行,若你查不出来,怎么办,我手下这一千多兄弟,不受窝囊气,竟然被自己人信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呵呵……”柳伐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么一说,不仅是柳伐军中的士卒,便是冲营的士兵也缓下了动作,有些复杂的看着秦天昭。
  “难道军粮被劫就是小事吗,难道要让兄弟们饿着肚子上战场。”秦天昭不甘示弱,他也是有一副好牙口,多说无益,眼看没有多少人愿意上,秦天昭自己带着人就要往前冲。
  “我看谁敢……”柳伐怒发冲冠,手中的渊刀一动,地上多了一道深痕,秦天昭一怔,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柳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当反贼,你身后的这一千弟兄都会成为反贼的!”
  “与其这样窝里斗,还不如反了算了,娘的!”不知是谁这么喊了一句,后面的人都开始附和起来,眼看局势有些弹压不住了,秦天昭毕竟年纪不大,他也有些慌神了,不过他是倔性子,看着柳伐营中的嚣张,他心里闪过一丝烦躁,杀意十足。
  正是此时,柳伐开口了,他挥挥手,后面都静了下来,他看着这一千士卒,心里多了一分感动和满足,他仔细的看着每个人期待的眼神,他又过转头去,看着秦天昭,平静的道:“秦将军,我等不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但是我等不受屈辱,这营你可以查,但是若是查不出来,呵呵……”柳伐脸上露出一分邪恶,手又摸了摸渊刀的刀柄。
  听到柳伐这么说,秦天昭又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柳伐该不该查,可若是不查,中了柳伐的计怎么办?他又不想就这么跌面子的走了,一天两趟,什么都没做到,反而被柳伐侮辱,他心里实在是气不过。
  就这么僵持着,秦天昭也不愿意走,就在这时,突然从后面跑来一个“日月”的人,他飞快的走到秦天昭身边,对秦天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天昭脸色一变,随即转身上马,看也不看柳伐一眼,对着冲城的兵马大喝一声:“回营!”随即调转马头,朝着冲城方向就急急的跑了。
  柳伐觉得不太对劲,有什么事情能让秦天昭脸色变成这样,他马上派人下查探,以防事情有变,冲城的人马看到秦天昭绝尘而去,也是一呆,心里都是一肚子牢骚,这算个什么事,白跑一趟,什么也没做,丢人现眼。
  没过多久,军中斥候来报,尘关被破了,怪不得秦天昭脸色那么难看,此时柳伐的脸色更加难看,秦文给他的命令是去尘关,可是现在尘关一破,他要是北上,就会很危险了,原因与他,若是尘关不破,柳伐北上和这些蛮夷还有一拼之力,不过现在他若是去了尘关,就只能孤身作战,并且是深入敌后,没有任何补给,这样做和找死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事情走到这一步,柳伐实在是进退两难,让他守冲城,且不说他愿不愿意,便是秦天昭也不会遂他的愿的,此时他不得不和青云飞一干人去商量一下了,很快柳伐帐中就坐齐了人,他们也都停柳伐说清楚了情况,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他们何去何从,柳伐实在是很难做出一个选择。
  冲城之中,耿昶卫也回来了,尘关已破,他再去尘关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现在尘关唯一没破的就是磨石岭了,磨石岭上士兵也不是很多,而且现在情况危机,纵然磨石岭天险,如今也是守不了多久了,岭上虽然一时难以攻下,但是粮草不多,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他们现在是突然也突围不出去,等援兵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岭上的士兵虽然不多,但是千八百人还是有的,这么下去,这些人就算不被蛮夷赶尽杀绝,也一定都会饿死在岭上的。
  仅仅两日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耿昶卫也是有些感叹,秦天昭和安秋生毕竟还年轻,他们做事还是缺少火候,需要时间的历练,倒是柳伐,实在是个狠角色。不过,耿昶卫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对付柳伐,就不会向秦天昭他们这样吃力了。
  柳伐在营中没有商量出什么章程,正在苦恼,突然传令官跑进来道:“将军,耿将军回来了,他让你速去城主府。”
  柳伐一怔,随即让传令官先行下去,随即看着众人,开口问道:“耿昶卫这个老狐狸叫我,你们怎么看?”
  辛和脸色担忧的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老狐狸怕是要让我们北上啊!”蒋百宴也面色不太好,他也点点头随即道:“我看也是,将军小心一点,这老狐狸可不像秦天昭那么好对付。”
  青云飞脾气最是火爆,他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对这些也最是讨厌,他看着柳伐就请求道:“将军,可不能让兄弟们白白去送死,这得想想办法啊!”
  “废话,将军自然不会让兄弟们去送死,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你能不能先别吵吵。”辛和翻了一个白眼,很不满的对青云飞说道。
  柳伐沉声片刻,随即决定先去看看情况,他又骑着他的那匹马,进了冲城,城主府里,只有秦天昭和耿昶卫两人正襟危坐在前厅,他们看到柳伐进来,都是隐隐有一分笑意掠过,说不出的阴险。
  柳伐微微一抱拳,对着耿昶卫微微一笑:“耿城……将军回来了。”柳伐说了一个城字,随即看了看秦天昭,看他脸色变也没变,就像没听到一样,他心里突然一沉,事情果然不太妙,按秦天昭往日的性格,他至少会变一下脸色,不过今日看来,却是变得沉稳了不少。
  耿昶卫仿佛也是没有听到柳伐话里的停顿,他也咧嘴笑着,示意柳伐先坐下来,随即道:“柳将军来冲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柳伐笑着道:“是啊,来了几日,不过今天才拿到一些粮草,唉!”随即又看了看秦天昭,秦天昭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倒是耿昶卫多少有些尴尬,他喝了一口茶水,微微遮掩了一下,随即又严肃下来,对柳伐道:“南狱全面吃紧,尘关已破,柳将军,粮草已经到手了,你必须马上赶到尘关去,拖住蛮夷,联合那里的军队,等待大理的援军前来。”
  “呵呵,我手底只有这一千人,您不是在说笑吧!”柳伐脸色一寒,还能笑出声来,已经是忍耐到极致了,他敲了敲茶杯,嘴角似有嘲意。
  耿昶卫哈哈一笑,走到柳伐身前,笑眯眯的道:“柳将军哪里话来,老夫怎么会让你去送死,尘关虽破,可是还有许多地方还在我们手中,比如磨石岭,就是广平直道,蛮夷现在不是还没拿下来吗?”
  柳伐白眼一翻,若是广平直道都被打下来,他们就只能待在冲城等待蛮夷大军压境吧。柳伐知道他说不过耿昶卫,何况自己待在这里也什么也做不了,他眼珠一转,随即道:“将军,我北上,也可以,不过我军中粮草不多,还请将军多调一些过来。”
  秦天昭脸色又不好看了,昨日他就送去了不少,今日柳伐竟然又开口,他心里也是清楚,安秋生营中的粮草定是被柳伐所劫,不过现在在没有证据,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他淡淡的一笑,提醒柳伐道:“柳将军,早上可是我刚刚给你送过粮草了啊!”
  柳伐点点头,随即道:“是啊,我知道,可是不够啊!”随即又看着耿昶卫:“耿将军,还请再给我调一些粮草,此去北上,还不知道怎么样的结果,还请将军不要太吝啬啊!”
  听到柳伐把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耿昶卫也只能点点头,此去北上九死一生,就算是给他们的断头饭了,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一切都谈妥,厅中的人突然都放声笑起来,虽然笑得不同,总算是没有不欢而散,不过其中的冷意和杀机,让这个秋天有些更加的冷了。柳伐起身告辞,他能感觉到背后刺骨的寒意,不过他浑然不惧,或许这是一个机会呢?
  耿昶卫答应的如此爽快,反而让柳伐心里生出一些疑惑来,耿昶卫不是秦天昭和安秋生,耿昶卫是个明白人,他不可能猜不出安秋生的粮草是被自己所劫,自己北上是九死一生,耿昶卫又怎么可能会浪费一大批粮草。
  柳伐皱着眉头,在路上想了许久,也没明白耿昶卫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回营之后,与辛和三人说清了今日之事,蒋百宴最是沉着冷静,他明白这个结果是必然的,不过青云飞就不一样了,他气的在柳伐帐中骂过来骂过去,不是问候耿昶卫的母系亲属,就是问候秦天昭二人的母系亲属,辛和实在听不过去,给了他一脚。
  “将军,这其中似乎有许多不对啊,耿昶卫老奸巨猾,又怎么会轻易给我们调粮?”一脚踢过青云飞之后,辛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柳伐。
  青云飞瞪了辛和一眼,随即满不在乎的道:“那有什么关系,这贼老头若真是不给,我再去劫他一次不就行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北上,实在是没什么活路啊……”
  “等等,你重说一次!”蒋百宴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就对着青云飞开口了。
  柳伐和辛和相视一眼,先看了看蒋百宴,柳伐问道:“百宴兄,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蒋百宴点点头,随即又指着青云飞道:“若我所料不错,青云飞刚才说到点子上了。”
  “说,说什么?”这下又轮到青云飞摸不着头脑了。他疑惑的想了想,随即一字一句的道:“那有什么关系,这贼老头若真是不给,我再去劫他一次不就好了……”
  “对,就是这一句……”蒋百宴突然站起来,脸色阴沉的看着众人,随即道:“青云飞劫了安秋生的粮,安秋生军中已无粮草,安秋生与耿昶卫又是翁婿,耿昶卫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我是耿昶卫,我必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届时耿昶卫既能削弱我军,又有了理由,说是我等没有保护好粮草,又或者粮草无粮!”
  说到这里,蒋百宴停下来,又对着柳伐道:“将军,这是我能推测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若粮草被安秋生劫走,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总是会吃亏的,再者说,我军离去时,那批粮草怎么办,若是被发现,简单来说,我们带不走,若是被安秋生拿走,我等不日即将断粮,将军,不要忘了,安秋生也要北上的。”
  柳伐皱着眉头,越想越觉得蒋百宴说的有道理,此时就是青云飞也不得不色变,辛和脸上也是一脸后怕。
  “百宴兄高才,若非百宴兄,我等怕真是要中了那老贼的奸计了。”柳伐赞赏的看着蒋百宴,越发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其实在蒋百宴眼里又何尝不是,柳伐听到自己刚才的分析,丝毫不变脸色,可谓神勇,再者,柳伐有枭雄之志,此后定是前途无量。
  蒋百宴连道了两声不敢,随即又端坐在位子上,静待柳伐的吩咐。既然猜到了耿昶卫会在路上下手,柳伐又和三人商量对策。


一百零三章 定计

  “大营和冲城的距离有十余里,途中有三条岔道,第一条岔道处地势平坦,而且没有树林山丘做掩护,第二条岔道就是上次青云飞劫粮的地方,虽然我们还没有找到安秋生的驻军之地,但是距离这条岔道,一定不会太远,第三条岔道可能性最小,因为这个岔道是城外的一个镇子,人多眼杂,离我军也仅有一里多地,若是粮草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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