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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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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咳嗽着,嗓子里堵着的浓痰始终是难以出来,听起来格外让人不适,只是他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这一番看似堂堂正正的谋国之语,顿时引来不少胆小大臣们的附和,众人纷纷点头赞道:“林大人此言大善,此时委实不是与骁武军交战之时……”
“骁武军兵锋锐不可挡,与其硬斗,实是不利啊!”
“臣附议林大人所言!”
顿时大厅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看着座位上迷茫的越王母子,齐声道:“臣等,皆附议林大人所言!”
只有少数一些耿直的大臣和所有的武将皆直挺挺的站着。脸上满是怒意。
“龙将军,现在可有陛下和父亲的消息?”
看到众人都是附和,林腾也是一笑,随即又看了看一旁的龙泽诚,他在朝中年岁久远,大楚未灭,他便是臣子,活了二十年,他在大夏的日子过的更加滋润了。
龙泽诚看了一眼这林腾,心中满是怒火,但是却无能为力,他太年轻了,是的,和这么多大臣比起来,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他生在龙家,本来就是一件悲哀的事,他空有一身才华,却不能施展,自从少武卿夺取大楚之后,十年的镇压各地反叛,牢牢地将兵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对于其他人,却是怎么都不放心,包括龙腾。
“没有,不过,林大人,现在叛军已经兵临城下,怎么会说退就退,说不得太子殿下也是他们搞得鬼,如此这般,怎么谈议和,我麾下的弟兄,难道,就那么白死了吗!”
沉默半晌,龙泽诚心里冷笑一声,随即摇摇头,嘴里冷冷的扔出几个字来。
“唉,估计陛下和龙将军现在的处境都不是很好,龙小将军,你可不要意气用事,百善孝为先,先查一下陛下现在的处境很重要啊!”
林腾轻轻咳嗽一声,又微微清了一下嗓子,没有回答龙泽诚的问题,只是微笑的看着龙泽诚。
“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泽诚还没有说话,龙泽胥已经忍不住了,他们久在军中,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知不觉,竟然被林腾这个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绕了进去。
意气用事,好听一点说就是莫要让龙泽诚冒失,因为龙腾的下落不明而失去理智,说难听的就是,现在龙腾估计也死了,这么悲痛的时候,龙泽诚应该交出兵权,回家为龙腾守孝祭拜更为重要啊!
“是啊,此时关键时刻,兵者,非君子之器,为了帝京的百姓,还是议和为上要紧!”
还没有等到龙泽诚开口,又有大臣站了出来,不断的点头附和林腾的意见,此时此刻,龙府之中几乎大半的官员都在点头称是,他们很怕死,也很怕失去现在的地位。
“哈哈,好好,好啊!”
听着身旁的嘈杂声,龙泽诚的心头不竟一冷,他有些心凉了,自己在守护什么,自己和麾下死去的这多少弟兄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这么一群只是有人样没人性的畜牲的安危吗?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
听着这些厚颜无耻之徒还在不断的叫嚷着说要议和,他心里着实悲哀,听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龙泽诚终于怒了,年轻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够了!”
他猛地把拳头砸到地上,一块砖头瞬间变成碎块,破碎的砖头上满是血水,这一拳下去,龙泽诚的手已经破了,只是他感觉不到痛,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了。
大厅瞬间又沉默了下来,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了,甚至是那越王,也都是死死的咬着牙关,一句话也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喘,甚至是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拿着高官厚禄,平步青云,过着舒坦的日子,这就是你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们所谓的文人气节何在,若是指望你们这么些酒囊饭袋,百姓们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天下之大,何处才能安生,泱泱大国,你们作为男人的血性在哪里,你们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对得起这帝京的百姓,还有,我那死去的无数禁军将士?”
他如同咆哮一般,斥责着厅中众人,眼中满是悲意和愤怒。
林腾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老脸一沉,怒道:“龙小将军,此乃国之存亡时刻,请你莫要玩笑行么?老夫刚才所言,皆是老成谋国之论……”
说着林腾顿了顿,看到龙泽诚只是站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才道:“龙小将军,老夫也能理解,你年纪尚小,如今龙老将军又是下落不明,你心里难免有些烦忧,但是不得意气用事啊!”
“哼,如你们说的这般,与卖国有何不同?”
龙泽诚听到林腾又提起生死不明的父亲,心中怒意更甚,只是他还是在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
听到龙泽诚的话,林腾心里颇为不屑,但是他也没有生气,此时此刻,他就想着,怎么能够活下去,所有他又笑着道:“唉,你年纪尚小,龙小将军,你没见这么多大人都赞同老夫的话么?你说老夫卖国,莫非这朝堂上一大半的大臣都卖国了?”
群臣纷纷点头道:“就是,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也,骁武军势大,我等避其锋芒,暂作示弱,难道不应该吗?非要将我朝军士推上前线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才行?将士们若都死了,谁来保护咱们的江山?谁来保护越王和帝京的子民?”
众人七嘴八舌与龙泽诚理论,所言皆是大义凛然,仿佛只有避战求安,才是朝廷和国家唯一的出路,否则便是祸国,会害死大夏朝的百姓,危及江山社稷云云。
骁武军?
这三个字在龙泽诚听起来太可笑太可笑了,不久前他们还在说叛军,只是一夜的功夫,太子殿下下落不明,所谓的叛军又成了骁武军,这些人的立场简直是让人心寒。
龙泽诚抬眼,望向厅上高高坐着的越王和李贵妃,见他们和自己一样,皆是满面苦笑,目光中流露出一片萧然悲凉之意。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些麻木不仁的人,是怎么坐上如今位列臣班的高位的?国家若靠这些人去统治,管理,这个国家还有救么?
“似你们这等厚颜无耻之人,都应该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你们都该死!”
龙泽胥看着这些大臣,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他一把拉起跪倒的大哥,大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之凛然气势,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们,鄙夷道:“我年纪没你们大,书读得没你们多,见识也没你们广,但老子的人格却比你们高尚了不知多少倍!你们吃着君王的俸禄,享用着百姓们血汗纳上的民脂民膏,干的事情却连禽兽都不如,都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们倒好,每年领着大把的朝廷俸禄。却直接把将士们和百姓们的性命送上绝路!你们还要不要脸?”
跪在地上主张求和的大臣们抬头怒目瞪着方铮,目光很是恶毒,努力维持着朝臣的仪态,却无人对龙泽胥破口大骂。
“叛军还没有破帝京呢,你们就嚷嚷着投降,求和,你们的气节哪去了,风骨哪去了?读了那么多书,什么叫‘舍生取义’都不懂?骁武军再厉害,也跟咱们一样,俩肩膀扛一脑袋,谁比谁狠?谁不如谁?你们以为送些财物珠宝给岳虎,他就会大发善心不攻帝京了么?你们都是这么大把年纪了,想事情怎么还如此天真?肉包子打狗什么意思懂不懂……”
“哼,此地可有你说话的份,一个小小的参谋将军也敢对老夫无礼,来人啊,乱棍打出去!”
听到龙泽胥的话,终于林腾是忍不住了,他指了指龙泽胥,嘴皮子都在颤抖,随即看了一眼龙泽诚,眼中满是怒火,显然已是恼羞成怒。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呐!岳虎若破了我帝京,林大人劝某放弃抵抗,自然是岳虎心中的大功臣。岳虎若退了,此乃林大人议和之功,自然是帝京百姓心中的大功臣。如今这年头,两头讨好的事可不多了呀,林大人倒是识时务,来时畏之如虎,岳虎败后又鄙之如土,林大人做人做官如此八面玲珑,实乃我大夏之福呀,呵呵。”
龙泽诚没有回答,龙泽胥却继续冷嘲热讽着,眼中满是不屑,林腾则是满脸的怨毒,恨不得把龙泽胥千刀万剐。
“来人,来人……”
“滚出去!”
林腾还要咆哮,就在此时,龙泽诚睁开了眼睛,他冷冷的看着林腾,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林腾还要说什么,看到龙泽诚的眼神,竟是心中一惧,他活了这大半辈子,头一次有这种来自内心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若是不滚出去是什么后果,但是自己要是在多说一句,或许他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三百四十四章 龙归
龙泽诚想杀了他,是的,龙泽诚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只是他一直忍耐,一直让步,他所做的,只是为了保住帝京,保住大夏最后一丝希望!
“哼!”
林腾眼中闪过一分毒辣,心中又恨又怕,但是还是拖着蹒跚的步子离开了龙府。
“都走吧,离开龙府!”
看到林腾离开,龙泽诚眼中满是黯淡,看了一眼厅中大眼瞪小眼的众臣,又冷冷的说了一声,此时众臣才如梦初醒,不知不觉已是跪的腿软,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
“滚吧!”
龙泽诚说完随即就转过头,一句话也不多说,此时一旁的龙泽胥又是冷笑一声,望着厅中群臣,轻蔑的喊了一句。
厅中众臣闻言一滞,虽是满脸愤怒,但是谁都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们看的出来,龙家的这两个弟兄出离的愤怒了,此时他们倒是有些后悔,毕竟现在城中的兵权还在龙家的手中,或许龙家的四个弟兄不是帝京地位最高的人,但是少武恒安的的确确把兵权交给了这四兄弟。
就在此时,坐在最高位上的李青桐也有些坐不住了,随即也要从上面走下来,就在此时,龙泽诚又转过头来,跪倒在地,叹了一口气:“贵妃娘娘,为了您和越王的安危,您还是留在龙府的好,安全一些!”
听到龙泽诚的话,李青桐脸色一变,张张嘴巴,还是有些不悦的道:“龙将军,你这可是要囚禁我们于此?”
龙泽诚诚惶诚恐,马上头点在地上,沉声道:“末将不敢,若是贵妃娘娘想回宫,末将自然不敢阻拦,只是现在太子殿下都没有了踪迹,帝宫难免不安全,末将以为……”
“呵呵,帝京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李青桐似是嘲讽,似是悲伤,事实上没有了少武卿,她现在在帝京已经没有往日的高贵了,方才众臣都在厅中,只是有谁会在意他们母子俩的想法?
或许他们坐在那里的价值比他们说几句话更有意义,李青桐心中苦笑着,却没有任何办法。
龙腾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默默的跪着,心中有着和李青桐一样的悲哀,这帝京,还能守多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什么大义、气节都显得苍白无力,柳涣并没有选择去,炎少秉也没有,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少武恒安比较重要,只是现在少武恒安又在哪里呢?
帝京,农郊!
任何时候,对于百姓来说,土地都是最重要的,在土地上勤劳耕耘的人们,从来都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他们要求的不多,一箪食,一瓢饮,多了他们高兴,少了他们也只是叹息几声,他们很容易满足,而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
稻子飘香十里,一片金黄席卷大地,农人们祈祷着不要下雨,因为一场大雨,就会让他们为之心痛。
“公子……”
一座草屋里,两个麻衣打扮的青年男女,男的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女子头上盖着一个简单的丝巾,温柔的看着这个男子。
“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吧!”
那男子微微一笑,看起来就如同天上的骄阳一般,灿烂天真!
“嗯!”
听到这男子的话,这女子微微一笑,轻快的答应了,一把搀扶起了那男子,随即二人走在了小院之中。
夏日的阳光有些毒辣,这毒辣之中甚至还有些灼人心神。阳光下,那男子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只有一道漆黑的影子在他的身子下摇摆着,弱不禁风,还是弱不成风,烈阳下有微风经过,但是没有一丝凉意,甚至连他的头发都没有吹动。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田园将芜胡不归……”
他隐隐约约听到有牧童在歌唱,不由微微一笑,他多久没有这么悠闲了,他都记不起来了。
“幽儿,帝京,还好吗……”
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总是有做不完的事,那男子被烈日灼烧的有些头晕目眩,虽是把身上的潮气去除了,但是他也有些累了。
他是少武恒安!
听到这句话,幽儿不竟又垂下头来,脸上一片复杂,她不开心了,她烧了青石坊的府邸,就是想带少武恒安远走高飞,她没有选择她应该执行的命令,只是做了她想做的,只是现在少武恒安仍旧是放不下,放不下……
“呵呵,让我进去吧,都出汗了!”
看到幽儿终究是没有回答,少武恒安终究是苦笑一声,放弃了这个问题,她太倔强了,从当年遇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
幽儿张张嘴,看着少武恒安始终微笑的面孔,又咽下了喉咙里的话,她心里的确有些内疚,她欺骗了少武恒安,而且欺骗了很多年,只是少武恒安却始终不责怪,始终如一。
大夏,只要是姓少武,那就不算是一件坏事,况且,他从一开始,就真的不愿意做这个所谓的太子,更不要说什么皇帝了。
帝京,城外!
“殿下,我骁武军的将士已经顶不住了,不足两万,这帝京,还怎么破啊?”
岳虎跪在大帐之中,眼中有些绝望,他不怕死,但是他怕麾下的将士跟着他一起死,他们只是一群无辜的百姓,只是披上了一身戎装,听着少武恒勇的命令。
战争从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公平可言,少武恒勇冷冷的看着岳虎,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对他来说,死多少人不重要,死的是谁也不重要,他只想看到结果,那就是登上奉天殿,坐拥帝宫,坐拥天下!
城头上,龙泽诚一脸疲惫,无论怎么吵,他都决定把帝京守住,这帝京城中,还有数十万百姓。
现在他算是和林腾彻底撕裂脸皮了,林腾这个人阴狠毒辣,虽是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他也曾听父亲说过林腾的一些往事。
“驾……驾……”
就在龙泽诚站在城头上思考的时候,城外大军分开,突然走出了一个仪仗队伍,为首的人一袭金甲,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显得很是威武不凡。
“龙将军,龙将军,你可曾记得孤王?”
听到城下的呼唤,龙泽诚不由睁开了眼睛,突然感到有些刺眼,他定了定神,看了一眼那人的眼,眼中微微有些疑惑,只是一瞬,这疑惑马上变成了震惊。
这,这是少武恒勇!
“太子,不……你是谁?”
龙泽诚小心掩饰着心中的震惊,心里却开始警惕起来,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少武恒勇,如果是,这将是极为糟糕的事。
他不敢想象,少武恒勇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岳虎,烧香台,少武恒勇,少武卿,想到这里的龙泽诚不竟心沉了下去,这城,怕是再也没法守了。
在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幅画面,若是这一切都是城下的这个人做的,那么帝京已经没有了明天,事实上,当少武恒勇出现在城下的时候,城头上已经有些骚动了,他们是帝京禁军,对少武恒勇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但是现在,他们沉默了,一个死了的人,出现在城下,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哈哈,龙将军,你认不出孤不要紧,不过,我二弟,一定认得我,哈哈,恒安,快打开城门,孤,又回来了!”
少武恒勇死死的盯着龙泽诚,仔细观察着龙泽诚的表情,他在赌,是的,他在赌,他赌的是少武恒安已经死了,他上不了帝京城的城墙了,幽儿在帝京中做了什么,他还不知道,直到现在,龙泽诚还没有把消息传出来,至于幽儿,现在早已经和少武恒安离开了青石坊,杳无音信。
“哈哈哈哈!”
听到少武恒勇的话,龙泽诚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愤怒,他终于明白了,直接告诉他,少武恒安的始终一定和少武恒勇有关,他不敢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只是在那里仰天长笑着,如同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唔?”
看到龙泽诚的眼神没有太大的变化,少武恒勇的心里瞬间一沉,难道,幽儿并没有去做,少武恒安还活着?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一定不是前太子殿下,至于现在的太子殿下,他何等人物,岂是你相见,就能见到的!”
龙泽诚定了定神,略有嘲意的看着城下的少武恒勇,他知道,城下的,必定是少武恒勇无疑了。
“哈哈,你说谎,我那二弟,此时此刻,根本就不在帝京,他,已经死了,是不是?”
少武恒勇仍旧是有些不甘,他看着龙泽诚,脸色淡然,心中却一片焦急,城中的消息,怎么还传递不出来呢?
龙泽诚眼皮微微一抖,笑得更大声了,他不想说什么,这仰天长笑声,抵得过千言万语。
“攻!”
看到龙泽诚如此猖狂,少武恒勇怒了,他很讨厌这个笑声,但是这笑声却在他的耳边回荡,这是一种嘲讽,对他的嘲讽。
他原本想,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事实上,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掌握着,只是现在,有些失控了,但是他不甘心,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原本就是自己的东西!
“杀啊!”
一声令下,军旗飘动,尘土飞扬,骁武军的再一次攻城开始了,龙泽诚的心里满是沉重,问了多少次自己,这帝京还能守吗,现在真的有了答案。
没有勤王的大军,仅仅是帝京四镇之一,就快要攻破这千年的古都,帝京的出路到底在哪里,不仅是龙泽诚,城头上的士兵们都绝望的看着朝城头上攀爬的骁武军。
终究是要有人站出来的,龙泽诚站在城头上,微笑道:“告诉守城的兵士将领。是让这些叛贼看看我们男儿本色的时候了。传令官,击鼓。”
城头下,鼓声大作,远远荡开去,四面八方,弓箭手暂时停止放箭,稍稍伏低,长枪手短刀手纷纷涌上守住扼要。
叛军奋力攀爬,可是爬到城墙一半的时候都是惨叫连连,纷纷的向下滚去,双手鲜血淋漓。
冲到缺口的叛军却发现这里长枪穿刺,一个窄窄的口子中竟然有数十把长枪刺过来,任凭如何勇猛无敌,也是被戳死当场。
缺口就是陷阱,等到叛军前来。后面地挤不动,前面的杀不进,岳虎的骁武军除了完全被动逃窜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弓箭手再次起身,一阵怒箭射过去,骁武军大乱。
远远地少武恒勇见了大皱眉头,喃喃道:“这龙家的人,果然狡猾,比起他的老子,倒是强多了。”
岳虎也是皱眉:“想必他们在城墙上做了很多手脚,这才让我们的兵士无法攀爬。”
他猜地一点不错,这是帝京,是一国的帝都,若是没有强大的守备力量,又怎么能当做帝都,要知道,在这帝京城里,住的可是皇帝,一国的天子。
乱箭之中,岳虎大怒,单刀一挥,斩下麻布衣襟,缠在手上,用嘴咬住,怒喝道:“兄弟们,跟我冲!”
他忍不住了,他要冲上去,这不是鲁莽,此时此刻,他麾下的将士需要他,需要他去鼓舞士气。
话音未落,一箭射过来,正中他地手臂,鲜血迸出。众将士有了那么一刻士气低落,主将受伤,士气大挫,岳虎却是咬牙拔出长箭,也不包扎伤口,大叫道:“儿郎们,跟我冲!”
他呼喝声中,用单刀拨打羽箭,奋力向城头攀登而去,他包裹住双手,虽是完全抗不住硬刺,可心中提防,分辨利刺,再加上手脚灵活,居然很快杀到城下。众将士见到岳虎勇猛无敌,彪悍如斯,不由都是激发了心中地热血,纷纷效仿,用可利用之物缠住了双手,奋力攀爬。一时间帝京外郭的城墙上挂满了骁武军的士兵。
“哼!”
看到岳虎,龙泽诚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一切都是因为岳虎,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父亲,大夏的皇帝,杳无音信,其实当少武恒勇出现在城下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猜出,烧香台上的情景,他们,怕是回不来了……
“弟兄们,给我杀!”
他眼中闪烁着杀意,一把寒铁钢槊已经握在手中。
岳虎才到了外郭之上,只见到数杆长枪刺来,他虽中了一箭。身上血迹斑斑。却是全不畏惧。战场上的猛将哪个都是武功高强,只因为实力强旁人一筹,这才能在百战中求生。
他单刀砍去,劈飞了长矛,顺便砍死了名禁军,禁军将士看到岳虎一路横冲直撞,杀了不少自己的袍泽,他们出离的愤怒了,没有恐惧,只有无边的恨意。
“杀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数十杆长枪已经朝着岳虎刺了过来,这数十杆钢枪要是刺在他的身上,他一定会被戳成筛子,他脸色微微一变,手已经脱离了城墙,就地滚过去,只听到扑扑扑声不绝于耳。这一刻不知道多少把刀砍在他的身后。他一路上前,眼看就要冲下外郭,向第二道屏蔽冲去,只听到风声大起,一槊击来,虎虎生威。
岳虎凛然,知道能持槊者必力大,能持槊者必为隋军之将领,来槊力沉,正袭击他的弱处所在,岳虎勉强跳起,那一刻又不知道多少长枪短刀杀来。
这道外郭到处都是禁军,出击角度刁钻古怪,岳虎大叫一声,一个跟头翻回去,已被禁军硬生生的逼下外郭。
龙泽诚一手横槊,低吼道:“弟兄们,太子殿下有令,誓死击退叛军来袭!”
帝京城四面本来士气稍弱,等听到太子殿下的命令传来,虽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可士气高涨,刹那间禁军奋起力气,竭力要将叛军驱逐出去。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就能给他们带来莫名地勇气,他们现在不为朝廷,不为大夏,为了是自己的妻儿老小,为的也是那个病郎君,一动动帝京的少武恒安!
帝京城外,喊杀撼天,尸横遍地,大夏禁军、骁武都是已经杀红了眼睛,为一寸一分土地而抛头洒血……
“还没有消息吗?”
柳涣的眼中布满血丝,这几日的不眠不休,没有一点点的消息,他还是没有找到少武恒安,这实在是让他心急。
“没有消息,再等等,再等等!”
炎少秉虽是说着,自己心里却也是没底,以往自己和柳涣与少武恒安走的很近,现在少武恒安已经失踪了,反而在城下又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偏偏这个人,又是弑君,又要夺位,这对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城下的那人真的……真的是那个太子殿下吗?”
柳涣的眼中满是复杂与担忧,甚至,还有一丝畏惧,是的,他在担心,他真的很担心,毕竟他不过是及冠之年,他太年轻了。
“应该是吧?”
炎少秉眼中有些阴霾,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当然,也不见得就是一个坏消息,因为,他还是查到了一些在烧香台上发生的事,此时此刻,他最好奇的,已经不是少武恒安的生死,而是他的父亲,炎公道!
三百四十五章 家国
“炎大人,可有信心劝降……”
“殿下,林腾此人贪财好利,劝降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们现在困在帝京城外,怎么进城啊,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传进去!”
炎公道苦笑着摇摇头,看着眼前的少武恒勇,万分复杂。
“哈哈,不必那么麻烦,炎大人,你在朝半生,威信旁人不及,只需要一封信便可!”
少武恒勇笑得很自信,这自信来自眼前的炎公道,这炎公道执掌兵部十多年,六部之中大臣多与他有交集,名望也是少有人及,今日没有问清楚城内的情况,但是把消息传进去还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听到少武恒勇这么说,炎公道心头一冷,他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殿下过奖了,老朽……惭愧!”
他知道眼前的这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活了大半辈子人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而少武恒勇绝对是那种猜忌心理很重的人,说不得会干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来,他不敢太过,时时刻刻把握着度。
少武恒勇没有多少什么,只是心里却微微一松,眼睛又看向了帝京城。
帝京城前此刻厮杀已近惨烈,骁武军杀红了眼睛,大夏禁军亦是如此。
骁武军猛攻之下,亦是激起了大夏禁军地剽悍之气。再加上龙泽诚指挥有方,依据城池之利,骁武军十数次冲锋攻城,均是无功而返!
可龙泽诚虽是指挥若定,却是暗自心惊,骁武军攻势如潮,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有些城门的角落被大木撞的已经开裂,虽然他已经号令大夏禁军堵死城门。可城门若破,大夏禁军绝对支持不了太久。焦急的向东南地方向望过去。
龙泽诚只是在想,怎么还没有援军,其他的三路镇京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虎见到双方死伤惨重,暗自心惊的立在少武恒勇身边,嘴张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少武恒勇最是眼尖,看到岳虎嘴角的抽搐,微微一笑,却已注意到了,沉声道:“岳虎,你想让孤退兵?”
岳虎摇头,犹豫了半晌,终于低声道道:“末将不敢,只是,殿下,骁武军死伤过半,这……还能打下去吗?”
少武恒勇望着城头道:“此刻退兵,功亏一篑,死了的也是白死。有时候,死,也要死得其所才对。”
他话音落地,却是长枪一挥,鼓声大作。一直留在最后的骁武军兵得到号令,潮水般地向前漫过去。
“我去!”
看到少武恒勇要亲自上去,岳虎摇摇头,一把长刀已经握在手中,看了一眼少武恒勇,擦了擦身上的血迹,随即又冲了上去。
岳虎催马上前,箭雨之中宛若闲庭散步,见到骁武军稍有懈怠之际,岳虎高喝道:“骁武军的弟兄们,今日成败在此一举,你我并肩作战!”
他这一声断喝,虽在千军万马之中,亦是听的清清楚楚,如天籁之音,似黄钟大吕!呼喝之后,天地间有了那么一刻静寂,骁武军回头,只见到岳虎威风凛凛,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出马,而且就在身后不远,蓦然来了勇气,个个呼喝上前。
三千生力军更是奋勇上前,一时间,城墙上的大夏兵如蚂蚁般仿佛,奋力攀爬。这三千生力军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矫健非常,攀爬城墙的速度远比大夏兵想象的还要快捷。
大夏禁军将士们见到岳虎亲临,都是脸色大变,又见到骁武军攻势更凶、更猛、更加激烈,不由一颗心砰砰大跳。撞击城门之声连绵不绝,有如敲在大夏禁军心口中,惊天动地!龙泽诚听到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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