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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遮天-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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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南冥烈心中满是冷嘲,怒喝道:“你佛门说有漫天佛祖,说有西天极乐,可自万古以来,却无一僧一尼能得取长生,全是些骗人之言。而今区区一座幻阵,怎能挡住我心中杀念?”
十二只瑞兽,陡然出现在南冥烈周身。
南冥烈挥手一掌,贴在白虎身上。
体内滚滚真元,灌入白虎身躯。他虽被柳飞惊在周身灌入了骨粉,可白虎是瑞兽,却不惧他吞噬精气。而今得了南冥烈真元灌入体内,白虎猛地抬起头来,张开虎口,仰□□吼一声。
虎是百兽之王,尤其是白虎。
吼!
呼啸响起,振聋发聩,将周遭佛门禅音压住。
禅音一经消散,周遭四面阶梯,三千佛陀的身影,亦是缓缓消失不见。
“佛门大阵,不过如此!”
南冥烈手中有十二宏妖图,瑞气充斥周身,比之佛门的佛光更加光明正大,竟是硬生生将大阵破掉,朝东宫门口冲去。
呼呼呼!
阵中猛地冲出无限火焰,朝南冥烈打来。
身上穿有金甲,自然不怕火焰打中。可下身却伤痕累累,若再被妙术法门击中,只怕连会骨肉消散!
南冥烈身形在空中一折,将双腿抬起,弯曲在身前。
数道火焰从他身下飞过,恰好打在远处大周天子身前。
咔擦!
本已出现了裂纹的玄冰顷刻间破碎,被烧成了一股热水,淋在了周天子头上。
满头黑发被滚烫热水一淋,竟是被冲下了一股股墨黑的污水。而在大周天子头上,却显现出满头花白的头发!
堂堂大周天子,竟气血衰竭到了这等境地!
不仅周遭羽林军齐齐勃然大怒,就连南冥烈已是心头一惊。
“陛下!”
羽林军齐齐呼喊,他们大多在东宫门中,而今拜倒在地呼喊一声,又齐齐站起身来,布置成一座大阵,长枪指着南冥凰:“妖女!魅惑君王,败坏朝纲,该当何罪?”
☆、第二百五十八章:玉有五德,犹如君子(1)
第二百五十八章:玉有五德,犹如君子
“住口!”
大周天子神色一凝,将被淋湿的花白头发捋起一束,放在面前看了一看,眼眉缓缓垂下,“大周子民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是他们的本分。你等羽林军,护卫君王,扼守大周,是你等的本分。国师有着绝世容颜,侍奉君王,怎能有错?”
此话一出,周遭羽林军更是满眼怒火。
可他们俱是忠君之辈,周天子令其住口,又有何人敢妄动?
南冥烈站在东宫门口,长吁一口气,朝周天子拱手言道:“陛下,本官必不会辜负了陛下期望,定将至圣宗妙法,全数传给太子周冲。”
说罢,南冥烈衣袖一拂,转身离去。
冷秋蝉与狐媚媚压着天妖冥鸟,跟随在南冥烈身后,太子周冲长生一叹,转身就走。
长街当中,依旧有诸多佛门弟子,结成大阵堵在街头。
可而今周天子与羽林军,都出现在了东宫门口,这些佛门弟子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这一刻间进退两难。
“尔等僧尼,莫非想杀官?”
虎威候持着长枪,冲到南冥烈身前,锋锐枪尖指着前方僧尼大阵,喝道:“于皇城当中,东宫门口,围攻大周太子太傅,该当何罪?”
嘣!嘣嘣!
羽林军缓步走出东宫,脚步整齐划一,顷刻间结阵冲向了街中。
“速退!速退”
佛门僧人高声呼喊,大阵即刻间散去。
一时间诸多僧尼,满空乱飞。
远远听到有人在夜空中呼喊道:“今夜暂且不与南冥烈计较,等他离了大周皇城,我等再围杀此人!”
诸多佛门僧人尸骨,遗留在长街当中,这些离散的僧尼竟也不管不顾。
“佛门众人,口口声声慈悲为怀,就连佛祖塑像泥雕,也都是慈眉顺目低垂着眉毛。而今看来,佛门慈悲也不过如此,只是停留在口上罢了。”
哼!
南冥烈心中杀机涌动,领着几人走出皇城,径直往西飞行。
不一刻间,来到海边。
却从海岸边上,飞起一道身影,挡在空中。
“南冥道友有礼了!”
楚鸿穿着一身儒袍,朝南冥烈拱手施礼。
“三十年不见,楚鸿道友风姿依旧。”
南冥烈拱手回礼,他本以为会有佛门弟子,要在半路截杀他。而今想来,许是那些佛门弟子,在大周皇城中被杀怕了,不敢再轻举妄动。至于今夜会在海边遇到楚鸿,南冥烈倒是不曾想过。
“我本在少阳山以北五百里外,一座海岛之上,结庐读书。不料今日柳飞惊道友找到了我,与我说南冥道友你修行了一种魔道秘法,能吞噬旁人精元血气化为己用……”
楚鸿脚踏罡风,舒展儒门妙法,站在空中。
三十年不见,他修成了儒门学士。
周身浩然之气鼓荡,异常浑厚,而脸色更是温润如玉。
南冥烈领着众人停在空中,言道:“若我所料不差,楚鸿道友你天资超绝,只怕已是到了学士巅峰,即将步入大儒境界。道友你不在草庐中著书立说,读书习字,以求突破至大儒境界,为何会在这即将突破境界的关键时候,来此寻我南冥烈?”
☆、第二百五十八章:玉有五德,犹如君子(2)
“无他。”
楚鸿道:“在下一介书生,只想借此相见的机会,求南冥道友不要再造杀孽。若要吞噬精气,大可前往妖族之地,诛杀妖孽,不必朝我人族修士下手。”
“哈哈哈哈……”
南冥烈勃然大笑,摇头言道:“楚鸿道友你与三十年前一样,依旧是一个榆木脑袋。你可知道我修行的那所谓魔门妙法,实则是柳飞惊强加给我的。我若说此等诸事,全是柳飞惊一手策划,你信么?”
楚鸿言道:“不信。”
南冥烈又道:“我若说我与柳飞惊,是亲兄弟,你信么?”
楚鸿道:“不信。”
南冥烈大摇其头,言道:“难怪你在云池城追求了小荷孜孜不倦,小荷却没有对你生出半点情义,你知道什么原因么?”
闻言,楚鸿神色一肃,拱手施礼,“还请南冥道友明示。”
“只因你榆木脑袋,不懂变通!”
南冥烈晒然一笑,凝视着楚鸿,忽而想起了小荷温婉的模样,心想道:“我本以为这三十年间,这楚鸿会有所进步,不再像从前那般迂腐。殊不知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这等性格,与小荷做不得道侣!小荷已是拜入了道宗御门真人门下,修为愈发高深,绝不似儒门书生,只有数百年寿命,她定然要比你活得久,二人更不合适。”
“道曰:天不变,道亦不变。”
楚鸿摇头晃脑说了一句,又从手中掏出一方雪白的玉佩,将之递给南冥烈,言道:“南冥道友熟读儒门经书,理当是一个君子才对。这玉有五德,犹如君子……”
南冥烈道:“周冲,取你君子剑来。”
周冲闻言,赶紧将腰间君子剑摘下,递到南冥烈面前。
“玉有五德,为仁义智勇洁……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挠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
南冥烈结果君子剑,用剑锋轻轻敲在白玉之上。
咔擦!
白玉碎裂,散成粉末。
“可我南冥烈,从来不是君子。此剑叫做君子剑,难道便是剑中君子么?”
冷然一笑,南冥烈将君子剑交还给太子周冲,再道:“我魔道修士,修的是魔功,行的是杀伐之事,念的是无愧于心。他佛门子弟想要灭杀了我,我若不还手,若要装什么君子气度,岂非愚不可及?”
闻言,楚鸿只得轻轻摇头,转身飞走。
衣袍上风尘仆仆,沾染了不少露水,显然是一夜之间从数百里外飞驰而来。儒门学士虽能一日御风三千里,可如此连续长途跋涉飞行,却极为耗损浩然之气,损伤精神。若非是楚鸿这等顽固不化之人,只怕绝不会为了区区“君子”二字,就马不停蹄来此等候南冥烈。
“这楚鸿倒是有趣,竟然和夫君说这些。”
狐媚媚脚下踏着一道华光,逮着冥鸟,飞到南冥烈身边。“不过当年在青丘山的时候,母亲就教导我们,要找就要找楚鸿这样的书生做夫君,这样才不会吃亏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玉有五德,犹如君子(3)
而冷秋蝉却道:“这楚鸿倒不简单,竟能谋算到道友要途经此地,刻意等候在这里。”
“以楚鸿之能,绝对算计不到我会经过此处海岸。”
南冥烈眼中光辉一闪,回头看向百里外灯火辉煌的大周皇城,“唯有柳飞惊,智谋深远,才能做出此等事情。”
“这……”
冷秋蝉神色一惊,问道:“道友说那能吞噬人精元气血的秘法,是柳飞惊所为,此事……”
南冥烈摇头一笑,将与龙冰云发生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再道:“柳飞惊与我,本是兄弟,他行事邪异无比,实则也是为了我好。”
“道友!”
冷秋蝉眉头微皱,眼中已有杀机散出,言道:“龙冰云虽修炼双修之法,可罪不至死,柳飞惊只需撕毁婚约即可,何必如此害她?再者柳飞惊既然将金玉骨粉撒入道友体内,又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佛门弟子?”
越是往下说,冷秋蝉眼中杀机越浓,“道友与龙冰云之事,会迅速传遍整个佛门,天下佛门高手,必然前来截杀道友。而柳飞惊却又请来了楚鸿,与道友说什么儒门仁义,谈论君子二字,岂非前后矛盾?”
“秋蝉你有所不知,这正是我那兄弟的厉害之处。”
南冥烈黯然一笑。
有着柳飞惊这等兄弟,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烦闷。
“柳飞惊将金玉骨粉种入我体内,只想让我急速提升修为。可他又怕我下不了手,不肯去谋夺旁人精元血气,这才将我与龙冰云之事,传遍天下……”
一言至此,南冥烈微微摇头,看向楚鸿飞远的方向,转而言道:“他让楚鸿来劝我,本意是让我少做杀孽,实际却是要借着楚鸿之言,让我笃定心中杀机!秋蝉你并不知晓,在楚鸿出现之前,我还有些于心不忍,当我说出魔门修士修的是魔道,行的是杀伐之事,我才定下了杀心!”
“柳飞惊步步算计,竟如此厉害?”
狐媚媚倒吸一口凉气,娇呼道:“这简直是鬼神之谋!”
“哈哈哈……”
南冥烈勃然大笑,当先往前方飞去,“可他柳飞惊,终究是我兄弟。只是此番我杀退了诸多佛门弟子,让佛门颜面大失,佛门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我死在佛门高手的手中,柳飞惊这一番算计,全都付诸流水……”
海面上波涛澎湃,浊浪滔天。
“道友……”
冷秋蝉欲言又止,异常担忧。
南冥烈道:“秋蝉你与狐媚媚,带着太子周冲,往南方绕行数十万里,会遮天群峰中去。我从云池城顺道回至圣宗,顺便将我父亲坟茔带回遮天群峰。”
冷秋蝉惊道:“佛门弟子必会在云池城舍下埋伏,道友岂不危险?”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南冥烈言道:“佛门中人定然认为我不敢去云池城,反倒那条路线是最安全的。佛门中人满口慈悲,我不在你们身边,他们定不会为难你们。只是这天妖冥鸟,须得跟在我身边,我会在她身上下毒,让她听命与我。”
☆、第二百五十九章:铜炉柴火,天下众生(1)
第二百五十九章:铜炉柴火,天下众生
“卑鄙!”
天妖冥鸟一直不言不语,她身为天妖却被人类抓住,乃是奇耻大辱。而今听南冥烈说要用毒来控制她,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
“冥鸟道友过奖了。”
南冥烈抓住冥鸟肩膀,脚踏鹏城金戈,朝西面大海急速飞驰而去,口中言道:“要说卑鄙,在下还是有些比不上你等妖族高手。冥鸟道友你与浴火,黑风,都算是妖圣殿顶尖的高手,却要偷偷摸摸来到至圣宗,偷袭段羽熹,此等手段,难道不比我南冥烈卑鄙么?”
“本座偷袭段羽熹,是为了妖族大业!”
天妖冥鸟虽被逮住,却傲气犹在,言道:“可你南冥烈,却只为了一己之私罢了。就连同族都残杀,行为市侩,难道不比我们卑鄙?”
“天地如铜炉,利益如柴火,熔炼天下众生!我若不市侩,如何能争夺那一线生机?在我南冥烈看来,自万古以来,无人、无妖能求取长生,只因他们不够市侩!若一心求道,一心求长生,自会孜孜不倦,自会念头通达,想通一切。我若问心无愧,区区卑鄙的手段,无耻的行径,又算的了什么?”
南冥烈捏着天妖冥鸟的下巴,将她面容缓缓抬起,脚下飞行速度越来越快,“我并非儒门君子,也非佛门高僧,更不是那种名满天下的仁义之辈。我南冥烈自从离了云池城,一路走来,手中染满鲜血,此生只求问心无愧,哪怕留下千古骂名又如何?恨我者总会恨我,敬我者依旧敬我,其实你区区一句卑鄙,就能扭转得了的?”
言下之意,丝毫不将天妖冥鸟放在眼中。
今夜她是第二次,被南冥烈这么挑起下巴。
无与伦比的羞耻感觉,出现在天妖冥鸟心头。她统领离鸾一族,在妖圣殿中算得上天之骄女,何曾被人如此轻薄?
羞怒到了极处,脸上并无半丝红晕,反倒是一片煞白。
体内好不容易恢复的些许精气真元,又被南冥烈将手掌搭在她肩膀上吸了过去,冥鸟只觉得有一股熊熊怒火,从她脚底攀升到了头顶,心中念想道:“只需我恢复了实力,无论如何,都要先击杀了南冥烈,洗刷着奇耻大辱。就算被他施了毒素,浑身血肉化为一滩脓水,也不能放过了他……”
南冥烈却丝毫不理天妖冥鸟,只将脚下光辉延伸至二丈来长,三尺来宽,宛若一张大床,载着冥鸟飞行。
他在御空飞驰之时,不断的喝着金汁玉液烈酒,姿态异常洒脱。尤其是他这种恣意洒脱的态度,让天妖冥鸟更是愤恨。
“且让你先快活几天!”
天妖冥鸟狠狠咬着牙齿,念想道:“这人族男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三千多年以前,袅袅妹子看上了道宗一个名作无崖子的高手,甘愿将本源火焰给了无崖子一部分,让无崖子得取了紫极苍炎火的火种。可那无崖子得了火种之后,就闭关炼器,不很与袅袅妹子多说半句话语,让她活活气死……”
☆、第二百五十九章:铜炉柴火,天下众生(2)
她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南冥烈已是从怀中掏出了一道玉符,往玉符中打出一道讯息,将之抛到空中。
从大周皇城到云池城,十万余力。
南冥烈驾驭鹏城金戈飞行,也无需太多时间,二日足矣。
这二日时间,都是在海面之上飞行。
若在白天,二人在长空深处飞驰,倒也不算显眼。可一旦到了夜间,鹏城金戈所化的白光,就尤为显眼。
海空之上虽时不时会有飞剑法宝光辉飞驰,可诸如南冥烈这般迅捷的,却少之又少。
东海当中,有海中龙女。
南冥烈也曾见过其中一个,名叫李奴儿,当年他初次前往大周皇城,就成遇到李奴儿半路勾搭,只是那时候他见机得快,踏着火鸦丹飞过数千里海面,遁入了大周皇城,算是躲过一劫。
“果然是南冥烈!”
李奴儿领着一群海中妖女,站在水面。
她腰间悬着一杆长箫,其他海中妖女脖子之上,却挂着一只只细小的绿色号角。
海浪呼啸,却自动从这一群人周围饶了过去。
依旧有滚滚狂风,吹起她们衣裙,露出丰盈的长腿,秀着美满的身段。
李奴儿手中持着一杆千里镜,矗立在夜色海面之上,看着空中那一道飞闪疾驰的白色光辉,脸上挂着一道莫名其妙的笑意。
“念奴!”
李奴儿衣袖一挥,将身后一个水蛇腰的女子招来,与她言道:“你去施展传讯之术,告诉那些佛门光头,就说南冥烈正飞向云池城,会在三十个时辰左右飞到。再去祖母那里,替我借来她那所造化龙舟,我有大用!”
“公主!你是要用造化龙舟,去救南冥烈吗?”
念奴满脸疑惑,不解道:“可是……公主既然不想要南冥烈死,何必要将他的踪迹告诉给佛门高手。”
“让你去你就去!”
李奴儿神色不悦,怒道:“莫非忘记了本公主的手段?”
念奴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半句话语,转身就沉入了水面,旋即一道细碎剑光,从水中冲天飞起,飞向了北面海域。此乃传讯剑光,速度极快,迅捷无比。
南冥烈专心飞驰,并未看到,下方数百里外的海面,有人在窥视着他。
倒是天妖冥鸟虽精元血气散失,可她身为离鸾,属于凤凰后裔,眼神比起寻常鹰类妖兽灵兽,要敏锐了许多倍。李奴儿虽是站在数百里外的海面窥视,可那千里镜琉璃镜片上反射的淡淡光辉,却依旧被天妖冥鸟捕捉到了。
不过,冥鸟只是不着痕迹的笑了一笑。
她与南冥烈本是对敌,又怎会将此事告知南冥烈?
若佛门高手汇聚一堂,将南冥烈击杀在当场,她只怕更为高兴。
这一瞬间,天妖冥鸟仿佛忘了,她不远千万里从妖圣殿来到大周皇城,偷袭了大周国丈段羽熹,相当于打了大周皇室的脸面,已算是与在与整个人族为敌。如若诸多佛门高僧将南冥烈围住,又怎会放过了她天妖冥鸟?
☆、第二百五十九章:铜炉柴火,天下众生(3)
佛门,尚且在百万里外。
唯有慈航门所在的玄女峰,与云池城仅仅相隔十万里。
唰!
南冥烈飞行二日,径直越过了云池城,落到了城外小河边,站在柳梦梅的坟茔前方。
叩叩叩!
南冥烈三跪九叩,朝坟茔拜倒。
“父亲,这河边荒地,算不得什么宝地。我在至圣宗中,有一座独尊峰,灵气充裕,算得上是一座灵山。而今我欲将父亲陵寝安置于至圣宗……”
遵循着人族礼法,南冥烈跪在坟前祷告一番,再缓缓站起身躯。随后掏出地缺古剑,将五尺剑锋插在天妖冥鸟面前的沙滩上,言道:“你随我去前方山林中,砍伐一些楠木,做成一具棺木。”
一语道出,南冥烈见天妖冥鸟无动于衷,再道:“你若不肯听我的话语,我有万般手段来折辱你。你既然说过我卑鄙无耻,那就应该明白,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对待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美女,该施展何种办法……”
说罢,眼神一眯,恍若色中饿鬼。
天妖冥鸟本不想听南冥烈差遣,可当她看清楚了南冥烈眼中那莫名其妙的光辉,芳心猛地一颤,暗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转而抽出地缺古剑,随着南冥烈走出树林。
她却不知,在她暗骂南冥烈之时,实则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受尽欺压的女子,而将南冥烈当做了十恶不赦的恶霸。
诸如天妖,本不该这样去想。
前方那座山林,是云池城南冥家的产物,种植了诸如楠木,紫檀木之类的贵重树木,寻常云池城百姓,不敢前去乱砍伐,山中也有南冥家的家仆守护。
天妖冥鸟虽精元散失,气血亏损,终究肉身异常强横,持剑冲入山下守林人的房子,将几个仆从杀掉,便入山砍树。
“竟然让本座服侍你,你过后必会不得好死!”
天妖冥鸟看下几株一人合抱的大树,随即用地缺古剑做起木匠活,将木材做成棺木,心中满是腹诽,“我且慢慢拖延时间,让佛门高手来此,且看他如何去死!”
可南冥烈却不理他,竟是坐在一旁慢慢喝着酒,毫无前来帮忙的意思。
半日之后,自西南方向,飞来一道身影。
此人身材消瘦,身穿青袍,一见到南冥烈便仰头大笑,呼喊道:“三弟你好大的胆子,佛门弟子正在到处找寻你的踪迹,你竟然还敢来云池城。”
“哈哈哈,二哥你倒是消息灵通。”
南冥烈唰的站起身来,满脸笑意,道:“我知道二哥你一心想要替大哥报仇,只想灭掉慈航门,必会隐匿在慈航门周围,未想到你竟来得这么快。”
“我一直隐居在此处南海八千里外的一座海岛上,这三十年来,我也收了几十个弟子,让其隐藏在慈航门周围各国当中,算是耳目眼线。前夜收到飞剑传讯,才知你被佛门追杀,我便想要来助你。”
魔芋老祖手中跑出一个玉葫芦,丢到南冥烈手中,“我收到你玉符传讯,便速速来了此地,给你带了不少美酒与毒药。”
南冥烈拍开酒坛,轻轻一闻,大赞好酒,再伸手指着正在做棺木的天妖冥鸟,“此女是妖圣殿的天妖,离鸾一族高手,名叫冥鸟。我散去了她一身精元血气,却不敢轻易用毒制住她,不知二哥可有办法,让她乖乖听我号令?”
“此事容易!”
魔芋老祖自衣袖中拿出一只米粒大小的金色飞虫,言道:“用蛊即可。”
☆、第二百六十章:赤金寒蝉(1)
第二百六十章:赤金寒蝉
飞虫长着六对翅膀,蛰伏在魔芋老祖指尖。
头上一对复眼,活灵活现。
区区一只虫子,却让南冥烈觉得此虫有着不下于寻常灵兽的智商。
“这虫子叫做赤金寒蝉,是我手中最厉害的蛊毒虫子,可谓是天下无双。你要控制的这女子是妖圣殿天妖,倒也不辱没了我这蛊中之王!”
魔芋老祖远远打量着正在制作棺木的天妖冥鸟,口中啧啧称奇,将手掌伸到南冥烈面前扬了一扬,再道:“你往这蛊身上,滴一滴精血。”
“好一只蛊虫!”
南冥烈指尖挤出一滴鲜红精血,落在蛊虫之上。但见这只赤金寒蝉,一瞬间变得通体剔透,宛若是鲜血浇筑而成,凝聚目力观察,能见到蛊虫周身荡漾着许许多多血色漩涡,如同符文一般,玄奥异常。
嗖!
魔芋老祖衣袖一挥,蛊虫朝天妖冥鸟飞去。
她正在用地缺古剑削着木材,倏然间察觉到远处一道红光飞来,本能的想要躲闪,可而今精元血气散失,体内并无半点真元存在,单凭着人身躲闪,却远远比不得这只金蝉迅捷,眨眼间就被金蝉飞入到了嘴唇之上,化作一道血光,遁入她腹中。
“南冥烈!”
天妖冥鸟怒声呼喊,喝道:“你做了什么?”
“给你吃了一只蛊虫而已。”
南冥烈满不在乎摇了摇头,指着魔芋老祖,“他叫魔芋老祖,是我结义的兄长。想必你这妖圣殿的天妖,也曾听说过魔芋老祖的名声。而今你吃了这只蛊虫,我自会让你恢复一身精元血气,回复你一方天妖的威能!”
“你竟用这等卑鄙手段!”
天妖冥鸟怒不可遏,眼神陡然变得鲜红无比,只因怒到了极处,眸子里似是要滴出血来。
南冥烈笑道:“阁下也算是天下少有的天妖,为何骂人之时,翻来覆去只知道骂我卑鄙,可否换一个新词?”
闻言,天妖冥鸟更是气得发颤。
“早知这南冥烈会让魔芋老祖用蛊来控制我,本座还不如早点自尽而死。若只是做了南冥烈的俘虏,多少还有几分逃脱的希望。而今被魔芋老祖下了蛊毒,只怕此生都难以挣脱南冥烈的魔掌,还不如趁早了解此事……”
她猛然张开嘴巴,将舌头伸出一般,牙齿狠狠咬合。
“竟是想要咬舌自尽!”
南冥烈心中一惊,眉心迸射一道白光,鹏城金戈已是飞出,闪电般落到了天妖冥鸟嘴边,要将她齿牙斩断……
天妖冥鸟若受他掌控,只等此妖修为恢复,必是一大助力。如若让她自尽而死,岂非这几日一番谋划,前功尽弃。
“且慢!”
可魔芋老祖却隔空传音呼喊一声,倏然伸出手来,拉住南冥烈。
唰!
鹏城金戈硬生生停在天妖冥鸟面前三尺之外,她那本该咬断舌头的牙齿,竟无论如何,都不能咬合在一处。
倒不是魔芋老祖的呼喊之声,让南冥烈停下了鹏城金戈。而是他清楚的感觉到,当他心中生出不能让天妖冥鸟自尽而死的念头之时,天妖冥鸟猛然间神色一凝,面色僵化,牙齿颤抖,嘴巴竟不能合拢!
☆、第二百六十章:赤金寒蝉(2)
“二哥!”
南冥烈倏然转过身来,问道:“你那赤金寒蝉,怎地如此厉害?”
他并非愚笨之人,此刻已是知道,之所以天妖冥鸟无法咬舌自尽,全因那只蛊虫的功劳。
“那蛊虫钻入此人心脏之中,能控制此人行动,与她心灵相通。贤弟你将精血滴入蛊虫身上,这虫子已是认你为主,哪怕在百万里之外,也能感受到你心中所想,更能控制天妖冥鸟的心神。”
魔芋老祖刚刚说完,倏然间神色乍变,将手掌奋力从南冥烈肩膀上抽离,呼喊道:“兄弟你修炼了何种魔门秘法,怎地我抓住你手臂,你也能夺取我体内精元血气?”
“我有一同父异母的兄弟,叫做柳飞惊,此人你也见过,他在那少阳山,将金玉骨粉……”
南冥烈将当初之事,娓娓道来,再道:“你这蛊虫确实厉害,有着类似‘他心通’一般的能耐,既能了解我的心意,又能掌控天妖冥鸟的心思……可若是被人用妙法将虫子烧死,岂非前功尽弃?”
“贤弟你多虑了,寻常人用毒,只用作用在肉身之上。我魔芋老祖的奇毒与蛊虫,却能直接作用在魂魄之上。就算有妖族高手,将天妖冥鸟心脏中蛊虫烧死电死,可蛊虫魂魄,依旧附着在天妖冥鸟的魂魄当中,如何能解得开?”
一言至此,魔芋老祖又抬起手掌,瞅着被南冥烈吸走血气而苍白如纸的手掌,叹息道:“世人只知道我魔芋老祖邪恶无比,可你那兄弟柳飞惊,手段比起我魔芋老祖,也丝毫不差。他摆出的计谋环环相扣……你说慈航门与妖圣殿有所勾结,而那大周太子周冲,又是慈航门能否掌控大周皇权的关键人物。我若是慈航门中修士,必会借着你诛杀佛门弟子之事,联合佛门,仗着替佛门诛杀妖孽的借口,助佛门灭杀了你。”
“今日就算二哥你不来,我也未必怕了他慈航门!”
南冥烈满脸杀机,昂然看着北面玄女峰方向,言道:“三十年前,师横剑一人一剑,就能直闯慈航门。我苦修了三十年,一身实力虽比不得当初师横剑,可她慈航门若派出高手来云池城,我定让她有来无回。我在大周皇城之外,已斩杀了一个慈航门元神境高手,也不惧再多少他几个。再者今日二哥你在此处,哪怕是天下高手全数来此,只怕也经受不住你一剂毒药……”
“够豪气!这才是我魔芋老祖的兄弟。”
魔芋老祖仰头大笑,吞下一颗丹药补充亏损的气血,再缓步走至天妖冥鸟面前,将一瓶丹药丢在冥鸟身前,言道:“这瓶子当中,装着一种我用千般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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