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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遮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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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相当于违反了门规,理当遭受重罚。
  在慈航门中,南冥禅是太上长老莫冰心的亲传弟子,而林君惜与林若惜姐妹二人,只是慈航门中内门弟子罢了,足足比南冥禅低了一个辈分。
  林若惜终究年岁不大,早就被横在前方的天邪古剑吓得小脸惨白,而今见到姐姐林君惜拜倒施礼,当即吐了吐舌头,也随之跪拜下来,尊称南冥禅一声师叔。
  行完跪拜大礼,站起身来之后,林若惜一双杏眼滴溜溜乱转,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哼!”
  南冥禅正要与林家姐妹二人说话,眼神余光陡然见到远方墙角处,隐隐有人影闪过,当即一声怒喝:“谁在偷看?”
  说话之时,南冥禅五指微微张开,掌心显现出一道火焰,打向墙角。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
  却见王双喜从墙角中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道火焰。
  王双喜并非是修行之士,可在南冥府中呆得久了,比寻常人倒是更有见识。她知道身边出现的火焰,是南冥禅施展出的慈航门术法,故而径直跑到南冥禅面前,跪倒在地,“小的是来给烈少爷送饭菜的,并非是刻意偷听。”
  言罢,还将手中两个瓷碗举了起来。
  碗中两团结了冰的饭菜,落在南冥禅视线中,她冷冷一问:“你平时给我十七弟送的,也是这种结了冰的饭菜?”
  王双喜赶紧争辩道:“不……不是的。今天是因为小的见到林家大小姐三人堵在烈少爷门口,吓得在墙角躲了许久,这才让饭菜结成了冰。”
  “他们刚刚来此片刻,饭菜就冻成了冰块么?”
  南冥禅轻轻一摇头,不再去理会跪在地上的王双喜。收拢手中天邪古剑后,南冥禅走至林氏姐妹面前,问道:“你二人从实招来,是不是这王双喜,把我南冥府昨夜发生之事,告诉了你们?”
  闻言,林若惜昂起头来,双眼笑成一道弯月,娇呼道:“就是这王双喜,一大清早就来我与姐姐住着的客栈通风报信,将昨夜南冥府中之事说了一遍……师叔你真厉害,这都被你料到了。”
  早些日子第一次进入南冥府,林若惜就敢独自来到南冥烈房中,用灵石来结交南冥烈。今日在面对极为强势的南冥禅之时,林若惜便不着痕迹的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一番。林若惜年纪虽然幼小,性格却极为圆滑。
  南冥禅眼神一冷,直接无视了林若惜,转身对王双喜说道:“你去将孟管家叫来。”
  “大小姐……”
  王双喜祈求了一声,却见南冥禅面若寒霜。王双喜只得从地上站起,朝着远处孟管家的小院走去。


☆、第二十四章:刁奴(1)

  第二十四章:刁奴
  到了这个时候,南冥禅才转过身去,与林君惜说道:“等你与我十七弟成婚之后,你与他之间有何纠纷,也只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南冥禅自然管不着。可在成婚之前,你若再纠缠我十七弟,休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弟子告退……”
  林君惜冷着脸,拱手离去。
  眼神缓缓收拢,南冥禅径直走入房中,将身后琴匣摆在桌上,手指按在琴弦上。
  叮叮咚咚……
  琴声如流水一样,乍泄于众人耳中。
  前后两次,江莫青都在南冥烈面前颜面无存。
  今日若南冥禅狠狠斥责江莫青一番,或者胖揍江莫青一顿,他心里都会觉得舒畅些。可而今南冥禅只自顾自弹琴,全然不把江莫青放在眼中,只将他当做是路边的阿猫阿狗,这让江莫青心底更是愤怒。
  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江莫青缓缓压住心中怒火。
  若真要打斗起来,江莫青绝不是南冥禅的对手,而江莫青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这才缓缓走至南冥烈身边,心中想着:“南冥禅太过厉害,老子我斗不过他,就只能拿你这废物小子,来出一出心中恶气!”
  扭头偷偷打量了一番南冥禅神色,江莫青觉得南冥禅一身怒气已经消散许多,这才对南冥烈出言讥讽道:“南冥烈你也算是一个男人,莫非天生就是一个软骨头,只会靠着你姐姐撑腰么?你可敢站出来和我江莫青,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云池城是慈航门的势力范围,奉行女尊男卑的处世之道。寻常人家中的男人,只负责洗衣做饭,没有任何尊严。
  南冥烈自小受柳梦梅教导,知道在慈航门势力范围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像云池城一样,如此阴盛阳衰。
  男女本无高低,理当阴阳调和。
  南冥烈心中早有念想:“生而为男,自当顶天立地。”
  故而他才想尽办法提升修为,只想跳出要嫁给人做小妾的命运,不再像他父亲一样,一辈子受人鄙夷。
  江莫青一句讥讽,立即激起了南冥烈心中怒火,他霍然走至江莫青面前,喝问道:“你是要比谁的骨头硬么?”
  “是又如何?”
  江莫青讽刺道:“倒是我高看了你,像你这种天生的软骨头,又怎么会有胆子,与我堂堂正正大战一场?”
  “我是不是软骨头,你江莫青说了不算!”
  冷冷回应一声后,南冥烈神色一变,满脸戏谑,嘲弄道:“可我今天却算是明白了,为何你像绿头苍蝇一样缠着林君惜,人家都不肯正眼看你。”
  “哼!”
  江莫青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你傻啊!……你要是不傻,怎会向我发起挑战,怎么不去挑战我大姐?整个南冥府都知道,我南冥烈资质太低,修为低下,实力肯定远远比不上你江莫青。你傻就傻吧,居然傻到想要挑战我。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傻,傻到接受你的挑战么?”


☆、第二十四章:刁奴(2)

  南冥烈摇头晃脑,说起来条条是道,话锋一转,又道:“想必正是因为你江莫青太傻,智商太低,蠢笨如猪,林君惜才看不上你。”
  闻言,江莫青倒吸一口凉气。
  被南冥烈骂了一阵,江莫青的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弯来,转念想到林君惜自始至终对他都是爱理不理,又觉得南冥烈说的有几分道理。
  一时半会,又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南冥烈。
  江莫青心知他的激将法已经失败,想着要狠狠教训南冥烈一番,又十分惧怕坐在房中弹琴的南冥禅。
  左思右想纠结了半晌,江莫青又不甘心就此灰溜溜走掉,当下眼珠子转了几转,手中折扇一拍,心底生出一计,怪笑道:“嘿嘿!你以为我江莫青是仗着修为比你高,想要借着挑战之事,胖揍你一番么?我□□的气量,怎是你能料想得到的?”
  南冥烈冷声问道:“那你想要如何?”
  江莫青道:“本公子承诺和你决斗的时候,只凭着肉身实力,绝不使用兵器或者其他手段,单靠拳脚功夫与你货真价实打一场,你敢应战么?”
  闻言,南冥烈眼神一亮,暗想道:“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正所谓士别三日,理当刮目相看。
  如果是在昨天晚上之前,南冥烈就绝不会答应江莫青的挑战。可昨夜得了数百年前大儒王明阳留下的儒门秘籍,修炼出了儒门浩然之气,南冥烈的眼界与心思,已经变得与昨夜之前迥然不同。
  南冥烈心底偷偷发笑,脸上却没有展露出半分得意,只冷然言道:“你真的答应在你我决战之时,不使用兵器,不使用修行之士的法宝,也不施展术法法门等修士手段,单凭肉身实力,和我大战一场?”
  时至此刻,江莫青以为奸计得逞,赶紧回应道:“当然!”
  南冥烈又问道:“空口无凭,你可敢立下字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江莫青忙不迭点着头,道:“今日正好你大姐在场,本公子就让她来作证人,与你按了手印,立下字据。到时候擂台之上拳脚无眼,万一你死在本公子手中,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很好!”
  南冥烈转身走入房中,拿出纸笔写出一张字据。在字据契约中写清楚了,若是江莫青在擂台之上违背二人的约定,一旦用了兵器法宝以及术法、妙阵之类的手段,南冥禅可以随手,将江莫青当场斩杀。
  “爽快!”
  江莫青狠狠一点头,接过南冥烈手中毛笔,挥手在字据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伸出大拇指,沾上些许朱砂,在字据上按了一个手印。
  南冥烈心底暗喜,不动神色将字据收起,朝南冥禅轻轻一点头之后,才与江莫青言道:“约战之日,就在三月之后,你可要记清楚了。”
  顿即江莫青一脸愕然,问道:“为何还要过三个月?”
  南冥烈道:“我想多活三个月,不行么?”
  “行!”
  江莫青手中折扇一甩,满眼鄙夷朝南冥烈房中打量几眼之后,心中对南冥烈更为轻视。他大摇大摆往房外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言道:“云池城中传闻你烈少爷资质低下,身子骨弱,在这三个月里,你可要吃好喝好,本公子就怕你熬不到决战那一天,就中途夭折了,浪费本公子一番苦心。”
  叮叮咚咚……
  房中琴声依旧。
  在江莫青与南冥烈二人言辞交锋的过程中,南冥禅始终没有半点惊疑表情,也未曾阻止南冥烈。
  倒是南冥烈将字据收进怀中之后,心中生出疑惑,问道:“大姐,你就不怕三个月之后,江莫青将我杀了?”
  琴声戛然而止,南冥禅指着桌上那一片被火烧过的黝黑痕迹,眼中带着几分调笑,道:“十七弟你修成了儒门浩然之气,而江莫青却须得将修为压制在肉身境,你怎会惧他?”
  挥手将桌上古琴收起,南冥禅满眼笑意,盯着南冥烈瞪了一眼。
  不待南冥烈回答,她又说道:“天下间唯有儒门书生,能在突破肉身境达到真人境、疏通体内五行经脉之前,施展出诸如雷光电火之类的妙术法门。也唯有儒门书生,在修为达到真人境之前,凭着胸中一口浩然之气施展出的火焰术法,燃烧之时不会留下五行中火行精气。十七弟你越来越不老实了,居然连大姐都想隐瞒?”
  远处寒风中,走来两道人影。
  孟管家腰带上绑着一根二尺长的木棍,眯着小眼睛,与王双喜一起,来到房外,屈膝拜倒,道:“老奴拜见大小姐。”
  转而见到南冥烈坐在南冥禅身边,孟管家又接着说道:“老奴拜见十七少爷……”
  孟管家在进屋之前,就已经将南冥禅对南冥烈那一番亲切态度,尽数看在眼中。此刻跪在地上,心底寻思着:“府中传闻大小姐与这废物少爷关系极好,看来这传闻是真的。王大管家活着的时候,总是克扣废物少爷的月例钱,就连王双喜这个送饭的奴才,也敢欺压他。今日被大小姐当场抓获她串通外人,王双喜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看来日后我对待这废物少爷,定要小心才是,切莫让大小姐抓到了把柄。”
  今日知晓了南冥烈居然修成浩然之气,南冥禅心中欢喜,脸上怒意早已消散一空,只云淡风轻言道:“按照我府中规矩,该如何处置王双喜?”
  “回禀大小姐。”
  孟管家站起身来,恭声道:“理当杖嘴三十。”
  杖嘴,就是用木杖打脸。
  “大小姐饶了我吧……”
  王双喜神态如丧考批,口中惊呼。
  南冥禅眼神一冷,对王双喜满口哀嚎听而不闻。衣袖一挥,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在王大管家被乱棍打死之前,孟管家只是府中区区一个二管家,不知在王大管家那里受了多少气!王双喜本是王大管家的亲戚,而今落到了孟管家手中,又怎会有什么好下场?
  “嘿嘿……”
  孟管家一声厉笑,伸手按住王双喜,唰的一声抽出腰带上二尺木棍,狠狠往她脸上抽去。
  啪!
  一棍打下,王双喜半边脸肿得像猪头一般,充血的双眼变得通红无比。


☆、第二十五章:试他一试(1)

  第二十五章:试他一试
  杖嘴三十后,王双喜已是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污血,双眼无神。
  她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挂着一座嗡嗡直响的铜钟,更觉得眼中所有景物,都像是在左摇右摆,肆意转动。
  “下贱东西,真不耐打!”
  冷冷瞥了状若死狗的王双喜一眼,孟管家口中唾沫横飞,将二尺木棍插回腰间,朝南冥烈拱拱手,说道:“烈少爷若没有其他的吩咐,那老奴就告退了。”
  “慢着!”
  南冥烈指着蜷缩在地上的王双喜,道:“先将这王双喜拖出去,把我房内打扫干净了再走……”
  孟管家眼神一闪,道:“老奴遵命。”
  她当即转过身去,拖起王双喜脚掌,就像是倒拖着一只死狗,在地上留下一道暗红色血迹。孟管家看似身材肥胖,可修为却远在南冥烈之上,也不知是不是已经突破了肉身境,王双喜百多斤重的身子,被孟管家拖着走,她就像是拖着一团棉絮般轻松。
  走出门外,随手将王双喜往青石大道上一丢,摔出嘣的一声响。
  随着嘶的一声响起,孟管家从王双喜身上,扯下一大片衣裙。
  孟管家将手中半片衣裙当做抹布,把南冥烈房中血迹,擦得干干净净之后,才低头问道:“烈少爷,老奴是否可以告退了?”
  南冥烈挥挥手,让孟管家自行离去,站在房中冷眼往门外一扫,见到王双喜衣裙被撕开之处,露在外面的臀腿部位,白皙细嫩。
  心中冷笑一声,南冥烈哪管得地上王双喜晕过去的姿势有多不雅观,即便是这刁奴今日被棍子打死,也怪不得他这十七少爷。
  自作孽,不可活!
  倒是孟管家离开南冥烈的木屋之后,心底忽地觉着有些忐忑,想着:“那废物少爷平日里受尽王双喜欺凌,天天都只吃一些残羹冷饭,也没见这废物朝谁去喊冤。今日大小姐让我来惩戒王双喜,莫非是这废物少爷的主意?如此一来,他有大小姐撑腰,我日后又怎能像王管家一样,克扣他的月例钱?”
  孟管家一边走着,一边在心底寻思南冥烈之事。越是往下想,她就越觉得心中不甘,由不得心中忖度道:“这废物终归是府中名正言顺的少爷,每个月的月例钱比我这管家的月钱还要高出不少,要是足额足量给了他,我这做管家的岂不是吃了大亏?我所需要顾虑的,只是大小姐而已,不如借着今日王双喜被打成重伤的机会,试他一试,看看大小姐对他的姐弟之情,到底深厚到何种程度……”
  …………
  南冥烈所在的木屋,位置极为偏僻,坐落在南冥府西北的角落当中。平日里也除了送饭的王双喜之外,很少有人会经过南冥烈门外。
  故而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才有一个家丁发现王双喜满脸是血,躺在南冥烈木屋之外。
  当下那家丁大呼小叫,呼喊着叫来一些人,七手八脚将奄奄一息的王双喜从地上抬起来,送出府外就医。


☆、第二十五章:试他一试(2)

  更有一些平日里与王双喜关系密切的家仆,居然去找孟管家告状。说王双喜受了重伤,躺在南冥烈门外昏迷不醒,此事肯定与南冥烈脱不了关系。他们说得振振有词,却被孟管家狠狠斥责了一番,将那些告状之人扣上一个诬陷府中少爷的罪名,令府中侍卫与护院将之拖了出去,用板子狠狠教训了一番。
  这一日南冥烈都在房中读书写字,温养体内浩然之气。连写字用的毛笔,也被他写秃了一支。
  直到夜幕降临,柳梦梅钓鱼回家,南冥烈才将手中秃了的毛笔收起。他练习书法是直接用毛笔沾了水,在桌子上书写,倒也省去了不少纸张。
  “烈儿!”
  一手提着鱼竿,一手提着装鱼的篮子,柳梦梅用肩膀拱开房门,满脸焦急走到南冥烈面前,惊呼道:“府中传闻王双喜被你打了,这可是真的?”
  南冥烈用一块抹布,轻轻擦着桌上纵横交错的水渍,头也不抬回答道:“王双喜被打是真的,却不是我打的。”
  “爹爹与你说过多少次!凡事都要忍耐,有什么事情你忍一忍就过去了,要是实在不能忍了,那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柳梦梅将手中事物往墙角一放,关好破败的房门,瞅着房中火光摇曳的蜡烛,唉声叹气道:“王双喜她姑姑王大管家虽然被乱棍打死,可王双喜却依旧管着给你我父子二人送饭的事情。就算你与大小姐姐弟情深,也不能仗着有大小姐照拂,只为一时畅快,就打得那王双喜脸如猪头,连牙齿都掉了大半。大小姐照拂得了你一时,能照拂得了你一世?”
  “爹爹放心,区区一个王双喜而已,等过两日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看她还怎么来报复我!”
  南冥烈一边说着,一边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封白纸,放在桌上摆好了。又拿了一只新笔,沾了些墨汁,挥手在纸上写出一个“光”字,然后才抬起头来,朝柳梦梅言道:“就算是王大管家没有死,我有一口胸中浩然之气,又怎会再在她们这些刁奴面前,退让半分?”
  “这……”
  柳梦梅盯着桌上纸张字迹,有些不明所以。
  本想再语重心长在南冥烈面前说教一番,可南冥烈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柳梦梅惊讶的回不过神来。
  只见南冥烈一挥衣袖,将房中蜡烛吹灭。
  可房中光辉,却并没有就此减弱,反倒是随着南冥烈低下头来,往桌上白纸黑字轻轻吹了一口气,桌上陡然升起浓烈华光,刺得柳梦梅当即一眯眼。
  “浩然之气!竟是浩然之气!”
  柳梦梅将浩然之气四字,在口中一连重复了两次,才回过神来,满脸都是惊喜的笑容,将桌上白纸黑字捧在手中,乐不可支道:“没想到爹爹只出去钓了一天鱼,烈儿你就已经修炼成了儒门浩然之气。而今烈儿你也算跨进儒门的门槛,能挥笔施展出儒门风火雷电术法,凭着胸中满腔浩然之气,又怎惧他小人如鬼?”
  深吸一口气,让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后,柳梦梅才搬来一条凳子,与南冥烈对桌坐着;又伸出手来,将眼角笑出的泪水擦去;然后才将手中写着“光”字的白纸,缓缓放在桌上,一脸正色,与南冥烈说道:“烈儿你修炼出儒门浩然之气,总算不再与凡俗世人相同,爹爹今夜就再教你一个道理。”
  南冥烈道:“爹爹请说。”
  “爹爹以前与你说的,都是做人要忍的道理。因为在这南冥府中,只有凡事忍让,才能活着,唯有活着,才有希望。”
  柳梦梅指着桌上白纸黑字,缓缓言道:“你而今修成浩然之气,日后或许能成为一方大儒。吹动一口浩然之气,激发千里快哉之风。能呼风唤雨,火烧连城。能御风而行,一日三千里。有了这些手段,烈儿你自然不能再一味的忍让。须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也不管南冥烈心底是如何想的,柳梦梅说完之后,口中哼着山歌小调,转悠着往卧房走去,不一刻间房中传来微微鼾声,他竟是晚饭也不吃就睡着了。
  今日王双喜被打成重伤,自然不能再来给南冥烈送饭菜。
  所以今夜,南冥烈就连冻成了冰的饭菜,也吃不到了。好在柳梦梅出去一天,钓回来几斤鲤鱼。
  家中还剩下些灵芝人参之类的药材,南冥烈将之一起放到锅里,与鲤鱼混合着煮了,炖成一锅浓汤。
  柳梦梅早已睡下,南冥烈自顾自吃完浓汤,感觉到一股炽热灵气,从腹部升起,通达至周身百骸,说不出的自在舒服。
  再运转七星洗髓经,锻炼周身骨髓。
  不知不觉间,一夜已是过去。
  南冥烈在天色微亮之时,就上街买来饭菜回家。柳梦梅吃完早餐,提着竹篮与鱼竿出门往城外江边钓鱼去了。而南冥烈则一直留在家中,挥笔粘着清水在桌上读书写字,蕴养胸中浩然之气。
  不知不觉,时间已快到了中午。
  啪!
  南冥烈将手中写得半秃的毛笔,往桌上一丢,瞅着门外飘飘洒洒的飞雪,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想道:“现在又快到吃午饭的时刻了,连带着昨天的晚餐,以及今天的早餐,已经有三餐饭菜无人送来!就算王双喜伤势太重,连床都不能下,府中孟管家也应该另外安排人,送来饭菜才是。莫非那新官上任的孟管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我饿上几天,试一试我的能耐?”
  想通了这关键之处后,南冥烈嘴角由不得勾起一丝冷笑。当下自房中拿出笔墨纸砚,照着儒门书籍《大学》中的一页,抄了数百字在纸上,再用信封装好了揣进怀中。
  随后走出门外,径直朝南冥禅居住的独院走去。


☆、第二十六章:狠狠打脸(1)

  第二十六章:狠狠打脸
  “十七弟,你来得正好。”
  南冥禅从院中走出,身背古琴,手中提着两把四尺左右的长弓,正要出门而去,恰好与来到独院门口的南冥烈相遇。
  北风吹来,将南冥禅长发与衣袂一同撩起,看上去风雅至极。
  一身青衣,绿得犹若翡翠。
  “大姐。”
  南冥烈口中唤了一声,眼神从五尺多长的琴匣上一扫而过,心中有些黯然,念想着:“大姐对我情深义厚,我怎能偷他天邪古剑?可若不偷,三月之后我便会毒发身亡……”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朝南冥禅拱手言道:“今天大姐手中提着长弓,莫非是想要出门打猎去么?可隆冬时节大雪封山,山中又怎会有多少猎物?”
  “山中没有多少猎物,海里却有!海中不仅有大鱼小虾,还有长达数米的妖虾,凶猛的螯贼,剧毒的海怪,能施展风火雷电的妖鱼妖兽……”
  南冥禅手臂一抬,将其中一张稍微小点的长弓,抛到南冥烈手上,“昨日母亲说了,让我们这些儿女,今日陪她去海上打猎去。我本想去寻你一同前往,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倒省去了我一番功夫。你先试试手中长弓,看看合用不合用。”
  闻言,南冥烈举起长弓,奋力一拉。
  哗!
  弓如满月。
  “好弓!”
  南冥烈赞叹一声,将手中长弓收起,再看向南冥禅手中长弓。只见那张弓比起他手中这一张,约莫要短了半尺有余,可弓身上却雕刻了诸多符箓图纹,隐隐有绿光闪烁,一隐一现,想来这长弓非同寻常。
  “十七弟你手中长弓,是一张十石之弓,需要有肉身三重巅峰实力,才能将之完全拉开。今日见十七弟轻而易举将此弓拉满,想必十七弟手底下至少有千斤力气,应该已经突破肉身第三重修为了吧?”
  南冥禅满脸笑意,再将手中稍短一点的长弓,递给南冥烈,再道:“这张弓名作画鹊翡翠弓,是用千年紫衫木精制而成,刻有太乙青雷术法符文,就算只有肉身的修为,只需将真元灌入长弓中,就能激发出太乙青雷,你且先试试,看能否拉得开。”
  仔细打量了手中画鹊翡翠弓一眼,南冥烈将手中两张长弓比较一番。发现左手握住的画鹊翡翠弓比之右手长弓,长度短了半尺有余。可在手中掂量掂量,却发现画鹊翡翠弓比起右手长弓,重量却高出十来倍,约莫有四五十斤的重量,宛若钢铁雕琢而成。
  当即南冥烈神色一疑,问道:“莫非这画鹊翡翠弓,是修行之士的法宝?”
  南冥禅促狭一笑,“你且先试试,要是能拉得开画鹊翡翠弓,大姐就将这弓送给你。”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南冥禅将画鹊翡翠弓紧握在手,缓缓拉开弓弦。可当他使出千斤力气之后,手中画鹊翡翠弓却只拉开了十分之一。
  只是南冥烈身上,又怎会只有千斤之力?


☆、第二十六章:狠狠打脸(2)

  当初被魔芋老祖灌毒入魂,上万种毒素被灌入南冥烈身躯中,将他浑身筋骨皮膜都洗练了一番,使得南冥烈浑身劲气,早已增长数倍。
  “开!”
  口中爆喝一声,南冥烈剑眉一扬,双臂运转出数千斤力道,堪堪将手中画鹊翡翠弓拉开大半。
  “咦?”
  南冥禅脸色一惊,心中疑惑不已,可目光却极为欣慰,盯着南冥烈坚若磐石的手臂,心底想着:“难道十七弟是天生神力,区区肉身第四重修为,双臂就有五六千斤力气?只是要想拉开画鹊翡翠弓,双臂须有万斤之力,十七弟就算天生神力,也拉不开这张弓……”
  咔!咔!咔!咔!
  正当南冥禅在心底揣测之时,但听得一阵骨骼爆响之声,从南冥烈周身上下传来。此时此刻竟是有一缕毒素,从南冥烈魂魄中溢出,灌入他手臂肌肉中……
  只见南冥烈猛地咬紧牙关,手臂一抖,吐气开声,“给我开!”
  画鹊翡翠弓已是被他完全拉开,宛若一轮青色月亮。
  万斤之力!
  南冥禅如水般的眸子中尽是喜色,朝南冥烈看了几眼,“十七弟果真天生神力,连姐姐这画鹊翡翠弓都难拉开,看来今日去海中狩猎,十七弟你要大出风头了。”
  南冥烈微微一摇头,言道:“要是我拿了这弓,姐姐岂不是没有趁手的弓箭可用了?”
  “十七弟尽管拿去,姐姐有这十石之弓就足够了。我本来就是修行之士,如果在狩猎之时,还要仗着画鹊翡翠弓这件法器,岂不是太欺负人了?”
  拿过南冥烈手中棕红色十石之弓,南冥禅转身就往府门方向走去,口中言道:“这一次海中狩猎,母亲令那卑鄙小人曹江峰一同前往,到时候十七弟可不要输给了他。我这画鹊翡翠弓一箭射出,激发了太乙青雷之后,就算是肉身境巅峰之辈,也抵挡不住,弟弟你可要小心使用,莫要在误伤曹江峰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
  此话一出,南冥烈已是感觉到她心中杀机。
  当即几步前去,与南冥禅并肩同行,言道:“曹江峰诬陷我与人通奸,我要是一箭射杀了曹江峰,未免让他死得太过轻巧了些,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姐姐放心,这事我心中已有决断。只是今日还请姐姐陪我一起,去孟管家那里领取月例钱。以前姐姐不在家的时候,王管家总是克扣我月例钱,也不知她孟管家,会不会像王管家一样……”
  姐弟二人,一路朝孟管家院外走去。
  冬寒浓烈,百草凋零。
  而今孟管家做了南冥府内院大总管,早已搬出了他原先那座木屋,住进了本来属于王大管家的一座独院。
  孟管家正在房中算账,忽地听说大小姐与十七少爷一同来到他院外,当即赶紧丢下纸笔,洗了手站在门口恭迎。
  “孟管家,我这月的月例钱,是否可以领了?”
  南冥烈不待孟管家说话,当先走进孟管家院内。而南冥禅本也要走进院内,可院门中飘出一阵发霉的酸臭味道,熏得她眉头一皱。


☆、第二十六章:狠狠打脸(3)

  见到南冥禅脸色不悦,孟管家赶紧拜倒在地,解释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这两日是因为刚刚接手府中事物,才会忙的没有时间整理院子……”
  倒是南冥烈不顾院中酸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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