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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遮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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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又道:“先生访友回来,多半会喝醉,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士不可一日废学,我还是等在门外,小荷姑娘无需管我。要是张先生真的喝醉了,我等候在此处,也正好服侍先生休息。正所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楚鸿的声音,从院门之外,随着冷风一起飘进西厢房中,听得南冥烈脸色越来越冷。
  “烈哥哥……”
  小荷走进厢房中,满脸无奈,又拿起一包肉干,放在南冥烈手中,柔声道:“要是张先生突然回来,烈哥哥肯定会被发现的。要不烈哥哥你先去学堂外藏起来,饿了就吃小荷做的肉干,等张先生回到学堂,喝了酒中了毒,烈哥哥再来找小荷?”
  “这个楚鸿,还真是尊师重道,只可惜拜错了师傅!”
  南冥烈朝着院门所在处冷冷看了一眼,转身朝后门走去,待走到门口,又转身与小荷言道:“小荷,等今日毒死了那畜生,烈哥哥就带着你远走高飞,给你找一个诚心如意的郎君,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听得此话,小荷神色一愕。
  明亮的大眼睛中,泛起一阵泪光,旋即就有两行泪珠,从粉嫩的脸颊上滴落下来。
  只是南冥烈已然走出了院外,未曾见到小荷满脸泪水的模样。
  辞别小荷之后,南冥烈在雪中潜行,趁着大雪纷飞掩藏了行迹,躲在离学堂大门口几十米外的一堆茅草后面,远远盯着楚鸿。
  寒风刺骨,雪压青松,轻轻摇曳着。
  楚鸿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长袍,在学堂院门之外孤身站着,身形像是一只挺直的笔杆,纹丝不动。
  鹅毛大雪飞至楚鸿身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吹得往旁边落去,未曾有半片雪花,滴落在楚鸿肩上。
  “没想到这个楚鸿,竟然也修炼出了浩然之气!”


☆、第十八章:禽兽末路(2)

  南冥烈远远打量一番,已是明白这书生楚鸿,必是一个修炼出了浩然之气的儒门儒生,不然楚鸿身上雪花,怎会被无形的力道吹开?
  无边大雪,越下越大。
  直到天色渐晚,楚鸿站在学堂门口的身形,都不曾移动分毫,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雕塑。南冥烈藏在几十米外窥视着,身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自从察觉到楚鸿也修炼成了浩然之气,南冥烈就不敢有丝毫妄动,就怕楚鸿察觉到他藏在远处,从而坏了今日毒杀张先生之事!
  再过得小半个时辰,才远远见到一人,手中提着一个半尺高的酒坛子,深一脚浅一脚,从青松岭之外走来。
  一边走着,口中一边唱着歌。
  南冥烈伏在雪中,已是远远看清楚了远处走来之人,就是他今日要毒杀的张先生,更听出张先生口中所唱的歌谣,是市井之间流传极广,倍受欢迎的“十八摸”。
  “先生!先生!”
  楚鸿听得有人唱歌,赶紧转过身来,凝神一看是张先生,赶紧疾步走了过去,搀扶着醉得走路都东倒西歪的张先生。
  “楚鸿!今日学堂休学,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待到走进学堂院门之时,张先生突然一转身,伸手将楚鸿往院外推去,嘴中喷着酒气,道:“今日本先生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楚鸿却一脸正色,争辩道:“学生特来拜望先生,本是想找先生请教一番,若是平日里先生累了,学生本不该打扰先生。可今日先生喝醉了,若学生不留在这里照料先生,对先生弃之不顾,学生岂非就成了一个不仁不义之人?”
  随即不顾张先生一身酒气,硬是要扶着他,往学堂中走去。
  张先生喝得烂醉,自然挣不脱楚鸿,只得任凭其扶住。可当走到平日里教书的大堂之时,张先生忽地转过身来,朝楚鸿道:“本先生已经回到了学堂,又何须你来照料,莫非你当本先生手足俱废,是不能自理之人么?”
  “这……”
  楚鸿争辩道:“学生只是担心先生。”
  “有什么好担心的,本先生又不是没有喝醉过。再者这学堂中,还有小荷照顾我,何须你来操心?”
  猛地一挥衣袖,张先生转身朝后面厢房中走去,留下楚鸿独自留在大堂中。
  当张先生走至厢房外拱门下的时候,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狠狠瞪了楚鸿一眼,高声喝骂道:“没有本先生的吩咐,不准踏进厢房拱门半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这一阵喝骂的声音极为洪亮,在寒风中传出老远,南冥烈虽躲藏在几十米外雪堆里面,却也将这话语听得清清楚楚。
  当即爬出雪堆,抖落周身积雪,趁着夜幕降临,光线昏暗,潜行到了学堂围墙外,三两下爬进了围墙,蹲在西厢房外躲着。
  “哈哈哈哈……”
  刚刚在西厢房一扇窗户下蹲好,南冥烈就听到西厢房中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随后就听得张先生在冷声叱喝小荷,“小贱人,还不快快给本先生倒酒?”


☆、第十八章:禽兽末路(3)

  ……
  南冥烈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悄悄抬起头来往里头看去。
  只见小荷满脸畏惧,从橱窗上拿下那个三彩花瓷酒壶,正要给张先生倒酒,可那歪歪斜斜坐在桌边的张先生,忽地扬起手臂,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鞭子,狠狠抽打在小荷身上,口中喋喋不休骂道:“你这小贱人,难道是蠢牛变化而出的么。本先生教了你这么多年,让你脱掉全身衣服,再来陪本先生喝酒,你居然又把本先生的话语当做了耳边风!”
  啪!
  又是一鞭子抽来,打得小荷双腿一软,险些就此晕倒。
  好在张先生打了几鞭子之后,似是没有想要再打小荷的兴趣,只是用色咪咪的眼神,瞅着小荷看了几眼,怒斥道:“小贱人!还不快快脱了衣服,让本先生快活快活?”
  小荷别无他法,只得将怀中抱着的三彩花瓷酒壶放在一边,再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掉……
  少女袅娜多姿的身段,尽显无余。
  从南冥烈这个角度,正好见到小荷的后背之上,纵横交错着数之不尽的伤疤,红的青的紫的,新伤旧伤……
  “你这身材,果真一日比一日丰韵,真不枉费本先生养了你这么多年!”
  张先生口中赞叹着,一把抓住小荷高耸的胸脯,将之拉扯到了怀中,又指着摆在一旁的三彩花瓷酒坛,命令道:“小贱人还愣着干什么,莫非是被本先生抓得爽了么,居然忘了给本先生倒酒?”
  闻言,小荷吓得浑身发颤,赶紧将酒壶拿在手中,往桌上满满的倒了两杯。
  “哈哈哈哈……”
  张先生轻声怪笑,也怕楚鸿在大堂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今夜本先生高兴,就再与你洞房一次,快快来与本先生,喝上一杯交杯酒……”
  南冥烈在窗外眼睁睁看着,气得牙齿咬出血来,满腔怒焰,一双虎目中满是血丝,只想冲进房中,将张先生撕成碎片。
  可南冥烈知道,今夜月黑风高,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张先生绝对不会顾忌他南冥家十七少爷的身份。
  南冥烈如果现在就冲进去,只怕不仅杀不了张先生,自己反而会死在早已修炼出了浩然之气的张先生手中。
  “咕噜!”
  张先生抬起酒杯,一口咽下杯中酒水。
  而小荷也将杯中酒水抿了一口,拿起三彩花瓷酒壶,就要再往桌上倒去,却不料忽地头晕眼黑,手脚发软。
  五指一松,三彩花瓷酒壶掉到了地上,酒水洒落一地。
  “你这小贱人,竟然摔了本先生最爱的三彩花瓷酒壶!”
  张先生满脸怒火,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手中持着满是倒刺的鞭子,就要往小青身上打去。可突然间觉得一身力气消失无踪,浑身骨骼疼痛欲裂,已是没有了鞭打小荷的力气,只得满眼凶光,恶狠狠骂道:“你这天杀的小贱人,忘恩负义,枉费我养育你十几年,你竟敢……竟敢对本先生下毒!”
  这一声声怒吼,是为张先生被毒死之前,最后的疯狂。


☆、第十九章:香消玉殒(1)

  第十九章:香消玉殒
  小荷蜷缩在桌边,满脸都是泪水。
  在粉嫩嫩的嘴角,却泛起一缕温润的笑容。今夜毒杀了张先生,她终于能摆脱噩梦般的生活,从此不需要再被这禽兽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
  毒素沁入浑身血肉中,张先生再也站不稳了,颓然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就像是一团烂泥,趴在桌边,喘着气问道:“我将你当作亲生女儿,你竟然下毒害我!”
  此时此刻,小荷全然不去理会张先生的话语。
  她整个小脸之上,都洋溢着解脱的笑容。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禽兽父亲,居然丧心病狂,强暴自己的女儿?”
  南冥烈推开窗户,跳进这西厢房中,朝着张先生冷冷一问。
  随后转身脱下长袍,裹在小荷不着一丝片缕的身躯之上,将她抱起搂在怀中。
  “烈哥哥!”
  小荷知道抱着她的人是南冥烈,顿即奋力抬起头来,朝南冥烈甜甜一笑,轻轻喘息着,用微弱的声音,柔柔说道:“小荷以后都不能给烈哥哥做酒菜吃了,烈哥哥还会记得小荷么?”
  “傻丫头,烈哥哥去哪儿都会带着你,又怎么会将小荷忘了呢?”南冥烈摇头一笑,左手将小荷搂在怀中,俯下身去,将小荷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口中说道:“不是早将解药给你了么,怎么不先将解药吃下?”
  闻言,小荷悄声言道:“解药……被小荷丢掉了。小荷不想嫁给别人,只想和烈哥哥在一起。不过小荷身子脏了,配不上烈哥哥。可是……小荷的嘴唇却是干净的,小荷从来不让张先生亲小荷的嘴,小荷要把身上最后干净的地方,留给烈哥哥……”
  一席话语说出,小荷身躯已是越来越冷。
  紧紧把小荷搂在怀中,南冥烈几乎可以感觉得到,小荷体内的生机,正在急速流失。
  情急之下,南冥烈赶紧扶着小荷脑袋,盯着小荷双眼急急问道:“快告诉我,快告诉烈哥哥,解药被你丢到哪儿了?”
  可是小荷已经萌生了死志,只满脸解脱的微笑,乌溜溜的大眼睛像黑珍珠一样,不带任何瑕疵,柔柔的看着南冥烈。
  到了这个时候,南冥烈心底忽地后悔起来。
  他宁愿自己没有炼制出三草三虫化骨散,宁愿今日没有毒杀张先生,只想要小荷逐渐冰冷的身躯,能再度焕发生机。
  怀中抱着小荷,南冥烈在西厢房中翻箱倒柜,到处寻找,只想将那一包被小荷丢掉的解药找到。
  “烈哥哥,小荷在你怀里,感到好温暖好温暖……”
  小荷偎依在南冥烈怀中,声音越来越微弱,“张先生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一本祖传的儒门秘籍,被他装在一个檀木盒子里,放在这西厢房橱窗下面,垫桌子脚……烈哥哥拿了儒门秘籍,就能修炼出浩然之气,就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受人欺凌。烈哥哥还要风风光光的活着,把小荷没有活完的那一份,也要算上去,好不好?”


☆、第十九章:香消玉殒(2)

  “小荷!”
  惊呼一声,南冥烈转头却见小荷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脸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轻轻的把小荷的脑袋靠在脖子上,通过脖颈间的触觉,已是感觉到小荷的呼吸越来越弱。
  “小荷!”
  再度呼喊一声,南冥烈心痛欲裂,脑子中一片空白。
  就连趴在桌上的张先生倒下之时,撞翻了桌子,将桌上油灯弄得倒在地上,燃起了一场熊熊大火,南冥烈都不曾察觉。
  咳咳咳……
  火焰冲出滚滚浓烟,将南冥烈呛得清醒了过来。
  顿即南冥烈一脚踹开橱窗下的桌子,将垫桌子角的檀木盒子揣进怀中。随后紧紧把小荷搂在怀中,南冥烈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奔行在茫茫大雪之间。
  身后火光冲天,整座学堂已是化作了一场熊熊大火。
  依稀能听到楚鸿在学堂火焰中,高声呼喊着:“先生……小荷……先生……小荷……”
  修为到了肉身第四重洗髓境界,南冥烈又被魔芋老祖灌毒入魂,肉身强度暴增数倍,一身力气何止千斤!
  怀中抱着身材娇柔的小荷,也仿佛轻若无物。
  将真气运转在脚底,撒腿狂奔,一个时辰的时间,南冥烈已是远去近百里崎岖山路,来到藏云峰上,径直奔向了雪风谷,站在魔芋老祖洞府门口,高呼道:“前辈!前辈!”
  魔芋老祖穿着一袭青袍,闪身站在洞府门口,问道:“你有何事?”
  南冥烈赶紧言道:“前辈,请你救救她!前辈养了无数的毒虫毒物,想必也是一个用毒高手,肯定有办法救小荷。”
  魔芋老祖咧嘴一笑,冷冷问道:“老祖我若救她,你会真心实意,替我将南冥禅的天邪古剑送到雪风谷么?”
  稍一沉吟,南冥烈神色黯然,可却毅然决然点头,斩钉截铁道:“会!”
  “嘿嘿嘿嘿……”
  一阵怪笑之后,魔芋老祖往小荷脸上打量一眼,摇头道:“南冥禅把老祖的冰蟾融入酒水中给了你,想必她对你极为关怀,你要是偷了她天邪古剑,岂非是不仁不义之人?老祖我看你说话之时,双眼神色一片绝然,我猜你心中肯定是想着偷来天邪古剑,偿还了老祖我的恩情之后,就自杀谢罪,对么?”
  “你怎会知道我心中所想!”
  南冥烈眼神惊骇至极,上一次来这雪风谷,与魔芋老祖相见之时,因魔芋老祖通过几句话语,就推测出了他的心思,南冥烈已是觉得魔芋老祖智多近妖。
  而今只凭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想要自杀谢罪,顿即南冥烈心中觉得,这魔芋老祖未免太过智商高绝!
  “哈!哈!哈!哈……”
  魔芋老祖口中大笑,仰头言道:“若是连你这毛头小子的心思,老祖我都不能猜透,在这尔虞我诈的世间,老祖我凭什么活到今天?”
  言罢,魔芋老祖笔直走进南冥烈身边,鼻子在南冥烈与小荷身上轻轻一闻,顿即神色一喜,抬手撕开南冥烈衣襟。


☆、第十九章:香消玉殒(3)

  啪!啪!
  装着儒门典籍的盒子,与一个包着肉干的袋子,一起从南冥烈撕开的衣襟中落下,掉落在地。
  魔芋老祖捡起包着肉干的袋子,从里头掏出一个小袋。
  解药!
  南冥烈满眼惊诧,赶紧抢过了解药,将药粉往小荷嘴中倒去。心中猛地想起,小荷先前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小荷竟把这解药,放到了他身上,难怪翻遍了西厢房,都寻找不到解药。
  可小荷已是呼吸全无,这解药如何灌得下去,好在魔芋老祖衣袖一挥抖出一股罡风,将解药直接打入小荷喉咙深处。再并起二指如剑,隔空发出一道道青色劲气,击打在小荷全身各大穴位之上。
  良久之后,魔芋老祖才停下挥动的手指。
  南冥烈赶紧问道:“前辈!小荷没事了么?”
  哼!
  魔芋老祖冷冷一笑,云淡风轻道:“埋了。”
  “什么!”
  南冥烈惊呼一声,简直不敢相信就连魔芋老祖这种养了满山毒物之人,都不能救活小荷。
  “去藏云峰山顶,找一个终年积雪的地方,用寒冰封住她肉身,再将她埋了……等到老祖我养伤完毕,修为完全恢复的那一天,才能将她全身毒素驱散。”
  魔芋老祖道:“三草三虫化骨散虽然算不得什么玄妙毒药,可她中毒已经一个多时辰,若非你随身携带解药,只怕老祖我也救不了她。而今老祖我用魔门妙法,吊住了她的性命,已经是给了你一线希望,可你却还要问东问西,莫非不想救她了么?”
  “谢前辈救命之恩!”
  拱手躬身施礼之后,南冥烈一把捡起装着儒门秘籍的檀木盒子,抱着小荷转身就走,朝藏云峰山顶,一路飞驰。
  途中察觉到小荷鼻间,又渐渐有了微弱的呼吸,这让南冥烈心底更是一阵狂喜。
  峰顶山高雪厚,冰层坚硬如石。
  只凭着一双手,狠狠在雪地上挖着。
  挖开积雪后,又在寒冰中凿出了一个坑洞,这才把小荷放进寒冰中,正要用积雪盖住,心底又泛起一个念想:“若是用冰雪将之完全封住,小荷该如何呼吸?”
  “你是怕雪中气息不畅,憋死她么?”
  魔芋老祖骑着金龟子,从雪风谷方向御风而来,悬浮在几十米空中,冷冷说道:“老祖我让你将她拥冰封住,自然有憋不死她的办法,你且看好了,今日老祖我就让你瞧瞧,什么是我魔门手段,好叫你心甘情愿,拜老祖我为师!”
  纵身从空中一跃而下,魔芋老祖衣袖一卷,骨瘦如柴的手指拍在雪地上,顿即从小荷身边的冰雪之中,升起七道直径一尺有余的冰柱,高达三米。
  七根冰柱,直指苍穹。
  此夜月黑风高,空中见不到半颗星辰。
  俊酢踹根冰柱升起之时,北面苍穹深处,忽地有七道淡淡的光辉落下,直入冰柱当中。另有阵阵寒烟,自冰柱中散出,将小荷裹住。
  挥手驱动周遭冰雪,将小荷与周遭七根冰柱,一同埋在雪中,魔芋老祖才转身对着南冥烈,冷嘲道:“此乃我魔门妙法,名作倒转七星阵。老祖我用此阵借得七星精气,灌入这女娃体内,她又怎会被憋死?”
  南冥烈终于放下心来,拱手言道:“谢前辈大恩!”
  “空口无凭,谢有何用?”
  魔芋老祖一脸讥讽,衣袖一挥道:“你若真要谢我,那就快些将天邪古剑取来!至于这冰雪中的女娃,等你以后修炼有成,修为达到天府境界巅峰,能沟通天地本源之气的时候,你自己就能救她,何须老祖我亲自出手?”
  天府境界!


☆、第二十章:小人如鬼(1)

  第二十章:小人如鬼
  南冥烈心头一惊,他只有十五六岁的年龄,从没有离开过云池城周遭百里范围。虽暂且没有什么广褒的见识,可也曾在城中听闻别人说起过,天府境界的修士,无一不是各大门派中修为强横的高手。
  魔芋老祖见南冥烈神色一怔,当伸出食指,朝南冥烈眉心点去。
  指尖迸射一道青光,沉入南冥烈眉心当中。
  “老祖我此刻尚未收你为徒,按照我魔门规矩,在你正式拜入门墙之前,不能传你功法妙诀,而今就赠你一道讯息,也好让你知道,修行之道浩瀚若海,深不可测。若没有大毅力大智慧,就绝不能成为真正的修行之士,做那飞天遁地的人上之人,逍遥于天地之间,窥觑一线长生之机!”
  眉心一阵绞痛,南冥烈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心头已然多出了许多讯息。
  南冥烈早已知道肉身十重巅峰,已算是超凡脱俗。
  能倒拔十丈垂杨柳,虽不能施展道术妙法,可凭着远超常人的肉身力量,也能一跃百米。
  直到今日,阅读了一番魔芋老祖灌入他心神中的诸多讯息,南冥烈才明白肉身境十重层次,只是修行的基础。
  而在肉身境之上,其上更有诸多境界。
  境界越高,寿命就越长,而修行之道就越是艰难。
  突破肉身境,达到真人境,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修行之士。
  所谓真人者,能提挈心性,把握五行,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修行至真人境界大圆满,能有七百余年寿命,若是御风而行,一日能远去三千里,飘然于云端之上,遨游于河岳之间……
  能施展五行术法,诸般法门。
  真人境之上,才是天府境界。
  天府境修士能融通阴阳,气贯天地。寿命长达三千余年,施展出玄功秘法,威能巨大,开山裂地,倒卷江河……
  “老祖我若是没有受慈航门莫冰心暗算,区区天府境修为,又算的了什么?只是当年我轻信他人,才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一言至此,魔芋老祖指尖捏动一道法诀,口中言道:“你且速速将天邪古剑取来,老祖我再正式收你为徒。到时候你我师徒二人,远离这慈航门是非之地,寻一处灵山福地建设洞府,安心修炼。”
  呼呼呼!
  青色狂风从魔芋老祖手底下生出,于满山冰雪中拔地而起,唰的一声聚成一束,裹着南冥烈,朝藏云峰外吹去。
  而魔芋老祖孤身站立在峰顶,一身青衣在风中猎猎飘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登临绝顶后,山高人为峰的傲然气势与风度。
  南冥烈被青风吹上高空,由上往下俯视魔芋老祖,眼神死死盯着冰封小荷之处,心底忽地升起万丈豪情。
  “人生在世,有不如意之事……唯有登临绝顶,俯视苍生,傲然于天地之上,才能不受任何拘束,逍遥自在!”
  而今被青风托举着,御风而行,漫天飞雪萦绕周身,南冥烈心底当即生出一种飘飘欲仙之感。情不自禁中举起手来,张开五指,仿佛指尖能触摸到头顶漆黑的苍穹。


☆、第二十章:小人如鬼(2)

  只觉得这挡住视线的手掌,似是能一手遮天!
  “小荷!等烈哥哥修行到天府境界大圆满,一定会回来救活你……”
  他心底犹然记得,小荷说她将最后一处干净的地方留给了他。犹然记得这一生一世,欠小荷一个亲吻。
  飞翔在夜空当中,使得他心胸也变得开阔至极。
  这一刻间,南冥烈已是忘记了他资质低下,偷学数年都修练不成儒门浩然之气;忘记了他只是南冥府中最不受重视的十七少爷,在五个月后要嫁与人做小妾;忘记了他生活困苦到难以吃到一餐热饭热菜的境地,平日里受尽欺凌,从未有过出头之日……
  御风而行,速度极快。
  半柱香时间之后,南冥烈已是飞至藏云峰之下。
  周身青风,也在南冥烈落在山脚下的时候,消散在冷冷寒风当中。南冥烈回头朝藏云峰方向看了一眼,抚摸着怀中檀木盒子,眼中猛地闪过一缕刚毅神色。当即再不留恋,疾步朝云池城方向走去。
  哒哒!哒哒……
  云池城北面十里之外,一串仿若雷鸣的马蹄之声,踏破寂静的夜色,传入南冥烈耳中。旋即就见到一队骑士,身穿银光闪闪的全身铠甲,胯下骑着踏云兽战马,从冰雪之上飞驰而来。
  希律律!
  马蹄声戛然而止,诸多骑士人马合一,整整齐齐,停留在在南冥烈身前三米之外,。须臾间摆了一个行军阵法,就像是一排木桩牢牢钉在地上,身形纹丝不动。
  马上骑士的面容被头盔罩住,只露出一双双寒光闪闪的眼眸,齐齐盯着南冥烈。顿即就有一股凛然杀气,夹裹着浓烈血腥味道,扑面而来,激得南冥烈心脏嘣嘣直跳。
  这队骑兵虽只有二百余人,可却是云池城中最精锐的军队,名作凤凰卫。领队的骑士名作张莲成,乃是兵家女弟子,修为高深,是他母亲南冥凰的亲信。
  南冥烈清楚的记得,三年前自东海之上,□□一股海啸,将整个云池城淹没在海水当中。许许多多海中凶鱼,以及披鳞带甲的妖兽,肆虐在云池城中,屠戮城中平民百姓,以人肉为食。
  南冥凰就是凭着这二百骑士,结成兵家破军大阵,施展出兵家战法神通,冲杀于满城海潮狂涛中,斩杀无数妖兽凶鱼,才将城中百姓保全了大半。
  大战中洒落的鲜血,虽被激荡的海涛洗刷得干干净净。可满城血腥气味,却足足过了半月之后,才逐渐散去。
  “十七少爷,城主有请!”
  张莲成一声令下,身后大阵中就有一个骑士越众而出,一把将南冥烈拉上马背,朝云池城飞驰而去,竟是不容南冥烈争辩一声。
  南冥烈只觉得那骑士伸手拉他之时,五指似是有着千钧之力,顿即心中明白,这凤凰卫中骑士,至少也是肉身十重巅峰的高手。
  转头看去,却见张莲成并未与他一起回云池城,她手中长枪朝藏云峰斜斜一指,二百骑士宛若钢铁洪流,直奔藏云峰之上……


☆、第二十章:小人如鬼(3)

  凤凰卫骑着的吞云兽战马,本是修行之士饲养的灵兽,踏雪不留痕,速度极快,能一日疾驰三千余里。
  奔行之时,宛若一颗流星,穿过云池城门,直达南冥府。
  唰!
  吞云兽急停在在府门之外,前蹄扬起,身躯直立。
  南冥烈纵身跳下马来,凤凰卫一拉缰绳,吞云兽调转马头,转身疾驰而去。
  南冥府大门外,吊着两个大灯笼,照得路口一片光亮。
  当即就有一个侍女,从府门旁边阴暗处走了出来,站到南冥烈面前,低声道:“大小姐吩咐小的来告诉十七少爷,今夜王大管家与曹江峰的奸情东窗事发。王大管家已经被乱棍打死,曹江峰却举报十七少爷不守家规,总是夜不归宿,荒霪无度,四处勾搭女子,隔三差五就去与学堂教书的张先生养女通奸。夫人当时就勃然大怒,说也要将十七少爷乱棍打死……”
  侍女正是前日南冥烈去借鼎之时,招待南冥烈之人。
  至于那个勃然大怒,要将南冥烈乱棍打死的夫人,则是南冥烈的母亲,云池城的城主南冥凰。
  被曹江峰诬陷,南冥烈倒还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曹江峰只是信口开河,并无证据来证明此事。
  可得知南冥凰说要乱棍打死他,南冥烈顿时只觉得此事完全无法理解,一时间心底冷若寒冰,想道:“我与那女人好歹也是骨肉血亲,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毒冷血,只听信曹江峰一面之词,就要将我乱棍打死!”
  念及今夜凤凰卫居然离城而去,南冥烈一下子联想到藏云峰上魔芋老祖,当即朝那侍女问道:“你知道凤凰卫出城而去,是因为何事?”
  侍女本就不将南冥烈放在眼中,而今知晓这十七少爷即将被乱棍打死,心中似是动了恻隐之心,仔仔细细答道:“夫人察觉到藏云峰上,有北斗七星精气降下,这才调动了凤凰卫前去查探。传达军令调动凤凰卫的令牌虎符,还是大小姐亲自送去军营的。”
  闻言,南冥烈轻轻一点头,朝府中走去,心中想着:“若非这女子是南冥禅贴身侍女,只怕她也不知凤凰卫为什么会去藏云峰。也不知魔芋老祖独自一人,能否斗得过张莲成协同二百凤凰卫,结成的兵家大阵!”
  怀中揣着装有儒门秘籍的檀木盒子,南冥烈心底更是惴惴不安,走入门中之后,立即闪身来到一棵大树下藏好秘籍,南冥烈才再度回到门口,朝府中大殿走去。
  就在此刻,一声轻呼从前方夜色中传来。
  “十七弟!”
  南冥禅身背五尺古琴,满头青丝瀑布一样垂下,站在漆黑走廊当中,朝南冥烈轻轻一点头,柔声道:“母亲正在大殿中责问曹江峰,让我在这里等你。”
  闻言,南冥烈轻轻一点头,心底泛起一股暖意。知道南冥凰指派南冥禅在府中等他,为的就是要监视他进入府门之后的一举一动。可南冥烈却料定了,南冥禅绝对不会将他偷藏檀木盒子之事,告知南冥凰。
  大殿之内,一个头戴高冠,身穿五彩霞衣,气度雍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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