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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天苍-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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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爷闻言,一裂嘴岔子,骂骂咧咧的道,“还驴道人?老子是他十八辈祖宗!磨磨唧唧的有什么意思,想要从老子怀里抢女人,还得手底下见真章。不服,咱就开干,驴爷让你两只蹄子!”
驴爷这话说的可真够绝的,直接就把孙思危逼到了死胡同里。蒋惊天也当然想要见到此幕,驴爷深不可测,而孙思危又双臂骨折,拿个筷子,玩个女人还可以,要想以之对战,纯属是痴人说梦。也就说,还未战,此局的胜负便已经分出来了,唯一的变数,也就是孙思危以何等惨烈的方式,输掉这场斗而已。
孙思危一听驴爷否定了他的揣测,便立马松了一口气,因为天下间,也就驴道人这一头老驴,混出了点名头,其他的驴种妖兽,都只不过是大鱼小鱼三两只而已。
不过面对此战,孙思危仍然有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所以其并不想应战,但他瞧蒋惊天一脸痴相,根本就没有前来阻挠的意思,其也就只能无可奈何的,将此战应承下来了。
不过孙思危,如今也已经怀疑上了,这个吴二牛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但真傻和装傻又有何区别,其还是得一样出战。
“既然阁下相请,那孙某人,也就……”
“慢着。”还未等孙思危将话说完,其另一名属下,便出言道,“此乃风月之地,怎可舞刀弄枪煞了风景。我觉得,要试的话,就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雅之事,既不伤和气,又可为大家助助酒兴。”
孙思危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急忙借坡下驴道,“吟诗作对的,孙某倒是愿意奉陪,就是不知道这位驴……道友,是否也有个雅兴。”
蒋惊天在心暗道可惜,刚想出面将此事搅黄,谁知道驴爷却于此时,一口将此事应承了下来,“这些酸不溜丢的玩意?驴爷是你们的宗族!想什么,驴爷都奉陪到底,不过两口一张,光喷吐沫星子多没意思,咱们必须得押上点彩头。”
听闻驴爷之言,孙思危等人皆在心暗笑,这风月场的玩意,他们不能说是样样精通,但每个人却也都有一两样拿手的绝技。
尤其是那已经被揍成猪头的史东平,更是此道的大家。假若抛却修为不讲,单论这风月之事,其绝对与司马蚀玄,是在同一水平线上的。
况且,驴爷从张嘴说话开始,就满嘴的粗言秽语,哪有一分人墨客应有的气质。
哪怕是之前对驴爷信心十足的蒋惊天,在此时都有些打起了退堂鼓。不过蒋惊天现在家大业大,就算是驴爷输了又能怎么样?咱有底气,咱输得起。





第391章琴技




孙思危用眼神向左右一瞟,见所有人都信心十足,于是便出言道,“驴道友所言甚是,确实是应该添点彩头,这样大家斗起来才更有意思。我们是客,道友是主,客随主便,玩多大的,那就全听驴道友你的了。”
闻言,驴爷一咧大嘴,露出几颗后槽牙,缓缓的道,“既然你都说听我的了,那咱就玩点大的,三瓜俩枣也不符合咱们的身份。”
说罢,驴爷便拿眼睛一瞥蒋惊天道,“二牛小子,看在你这些天,还算孝顺的份上。本爷爷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赢多赢少都是你的,权当是我交的伙食费了,把你食指的那枚储物戒指借我。”
蒋惊天闻言虽然暗暗心惊,没想到驴爷竟然要玩得这么大,但其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迟疑,立马就将储物戒指递了上去。这戒指里满满登登,装的都是粮食,其总数是蒋惊天这些日子,收刮粮草的五分之一,足够百万大军二十日之用。
对于这些粮食,蒋惊天虽有些不舍,但在损失粮草,和保存驴爷面子的抉择,其还是选择了后者。
驴爷拿到戒指以后,轻轻的拍了拍蒋惊天的肩膀,满意的道,“小子,表现还不错,驴爷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驴爷与蒋惊天的一唱一和,孙思危才猛然意识到,在这吴二牛狩猎队里,当家做主的貌似是这头蠢驴,而不是以其名命名的“吴二牛”。不过,这也没有打消孙思危赢得这场试的信心。
“一枚储物戒指吗?这东西虽然名贵,但却也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小意思而已,我孙某人还是赌得起的,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们的,只要你们陪驴道友,玩得尽兴就好。”
孙思危说出此话,一方面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气,另一方面也是对其手下的一种安抚。以孙思危的身家来说,这储物戒指当然算不上什么宝物,但对于他手下的这些地阶强者来讲,要是让他们输上一枚,可就得肉疼上一年半载的了。
如今有孙思危给兜着,其手下的这些人,各个都由初见储物戒指的迟疑,变成了如今的神采奕奕,虽然他们每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认为自己会输。
见孙思危大包大揽,驴爷嘿嘿一笑,然后将储物戒指抛到他的手,慢条斯理的道,“这储物戒指只是赠品而已,里面的才是彩头。”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孙思危接过之后,用灵魂之力向其内一扫,更是呆立当场。
对于孙思危这十一个人的表现,驴爷份外满意,“这戒指里一共装了百万大军二十天的口粮,彩头不大不小,也就是个娱乐吧,怎么样?敢玩吗?”
孙思危之前已经将话说满了,此时若是被这一戒指粮食给吓了回去,其岂不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你们倒真是没少在我这孙家军捞油水,短短几天,就弄走了这么多军粮。不过这也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孙某人就将你们从我这阴谋赚取的粮食,通通赢回来,赌了!”
说罢,孙思危便将那枚装满粮食的储物戒指,拍在了饭桌之上。
闻言,驴爷嘿嘿一笑,那张长脸之上,明晃晃的写着“阴谋”二字,“空口无,小二子,你就先写一张字据吧,省得你输了之后,不认账。”
孙思危闻言,猛吸了一口气,直到数息之后,才将胸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不就是一张字据嘛,写了又如何?写了你就能赢去吗?笑话!我劝你还是抓紧时间想想吧,要是将这一戒指的粮食,全都输掉,怎么向张建安交差,拿笔来!”
琴棋书画的用具,都是青楼吃完的玩意,所以这些姑娘在前来的时候,随身都带了很多,之后黑龙会还特意运送过来一批。所以不一会儿的工夫,各种笔纸、颜料、棋具、琴瑟,便全都被一个个姑娘用托盘,呈了上来。
立个字据,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所以孙思危便随便拿了支笔,开始龙飞凤舞起来。不过就算是写个字据,驴爷也没有让孙思危消停,其不停的在旁指点着,让其这块这么写,那块那么写,直写到第五张的时候,才算是符合了驴爷的要求。
“吾乃御龙城孙家——孙思危,欠吴二牛狩猎队队长——吴二牛,百万人二十日口粮,外加储物戒指一枚。需二十日之内还清,否则强行征缴。”
之后的便是,日期和签字画押了。
孙思危把这字据写完之后,便将其与那装着粮草的储物戒指,放到了一处。然后对着驴爷冷言道,“这样总算可以开始了吧。”
闻言,驴爷笑眯眯的回答道,“当然可以,玩什么你们说吧。驴爷可是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场之人,除了那些姑娘们,各个都在暗直咧嘴巴,其也包括力挺驴爷的蒋惊天。
这些姑娘之所以没有觉得驴爷是在说大话,是因为她们干这一行久了,接触的人也就多了,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很多巨富商贾,穿得十分不起眼,但出手却极其阔绰。也有的过客行人,看样子粗鄙恶俗,但却满腹经纶,可兴邦。
所以在她们出来接客的第一天,老鸨子就出言叮嘱过她们,对待所有的客人都要一视同仁,不得有分毫的怠慢。这也就是,为何妙灵和凤仙两位姑娘,就算是面对一头驴,也能够笑脸相迎的道理。说白了,这就是她们的职业素养。
孙思危本想自己上场,与驴爷试一番,不过他为了保险起见,便在手下寻了一位擅长弹琴的,让其去与驴爷一较长短。孙思危如此选择,目的十分明显,就是欺负驴爷没有手,凭借着驴蹄子难以抚琴。
蒋惊天见此,顿时有些忿忿不平,想要上前理论,倒是驴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哈气连天的道,“你们先来,还是驴爷我先来,别磨蹭。等把你们一个个都收拾一遍之后,驴爷还要午睡去呢。”
闻言,一名白衣男子,在孙思危的示意下,缓缓的走上前来,对驴爷抱拳道,“在下北琴散人,由琴入武,专注于琴道三十余载,还请驴道友指点一二。”
言罢,其便对着远处捧琴的姑娘一招手,将其手古琴,以罡气摄取了过来,并平放于抚琴专用的矮桌之上,盘膝坐下。
这北琴散人,并没有自吹自擂,其十指刚一与琴弦相碰,整张古琴就好像瞬间活过来了一样,其洋溢出了无穷的生命之力。双臂微抬,十指如飞,一股厉兵秣马的豪情,便从其指间悠然而出。
北琴散人指法技巧让人叹为观止,双手上下翻飞,十指就如一道旋风一般,在古琴之上,游来荡去。曲子是越弹越快,一会又骤然变缓,十指交错让人眼花缭乱,在众人不错眼珠的聚焦下,化作了一道道幻影。
一曲过后,全场之人目瞪口呆,北琴散人的古琴技法,绝对已经达到了当世的巅峰,怪不得其言语之,总是透露着那么一股自傲。
曲尽,北琴散人离座而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驴爷见此嘿嘿一笑,然后一把将妙灵揽在怀,柔声细语的道,“妙灵娘子,帮驴爷个忙怎么样?”
妙灵闻言,微微一笑,乖巧的回答道,“帮忙倒是可以,不过驴爷要是想让奴家代你弹一曲的话,那可不行。奴家的琴艺如何,奴家自己清楚,是万万敌不过这位北琴散人的。”
闻言,驴爷不以为然的道,“就他那琴技,我一根小手指都他弹得强上万倍。只不过驴爷现在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并不能化身成人,所以还得请妙灵你帮帮忙,将你这双妙手,借我用用。”
妙灵闻言也颇为好,娇滴滴的问道,“驴爷要奴家怎么做呢?”
闻言,驴爷嘿嘿一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全身放松就可以了。”
妙灵闻言美目一转,微微点头道,“好的,那奴家就在这里,预祝驴爷你旗开得胜了。”
驴爷与妙灵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打情骂俏,使北琴散人颇为不悦。他一生舍琴之外再无他物,所以对抚琴此事极其重视。“好了没有,到你了。”
驴爷闻言,先是鄙视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催什么催,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言罢,驴爷便盘坐于古琴之前,让妙灵横陈侧坐在他的腿上,并以两支前蹄,分扶着妙灵的两条玉臂,开始了琴技的演奏。
在场之人,大多以为驴爷是在以罡气作为辅助,从而达到操控妙灵双臂的效果。但事实却不然,只有蒋惊天与孙思危两人,看透了其的玄机。前者是因为精通“天人合一”,对灵魂之力极其敏感,后者则是因为经验丰富,眼光毒辣。
没错,驴爷用来操控妙灵双臂的,就是实质化的灵魂之力。假若是利用灵魂之力,强行控制妙灵的神魂,以此来间接的控制手臂,孙思危自问也可以做到。不过那样一来,侵入的灵魂之力一撤走,妙灵也就将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但像驴爷这样,用灵魂之力直接操纵他人手臂的技法,其不仅是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





第392章驴爷弹琴




“放松。”
随着驴爷二字一吐,妙灵姑娘便缓缓的闭上了美眸,将身体的操控权,完全交给了驴爷。呼吸之后,她的十根纤纤素指,便开始随着驴爷前肢微微的起伏,而舞动了起来。
乐音悠扬而起,初闻之时规矩,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随着妙灵十指拨动琴弦数下之后,其弹奏出来乐章,便迥然一变,透露出了一股金戈铁马的豪情。
十指飞扬,众人纷纷骇然,因为妙灵此时展现出来的指法,与弹奏的乐章,竟然与方才北琴散人的一般无二。只不过同一曲子,经这两番弹奏,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
在北琴散人弹奏之时,在场之人全都深深的融入到了他的乐章之,心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厉兵秣马、指点江山的豪情,就连周围的这些女子,都纷纷生出了投身报国的想法,以来体验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洒脱。
北琴散人,可以单凭抚琴,便悄无声息的影响他人情绪,萌生冲动,其古琴技法可以称之为神乎其技。但这与驴爷和妙灵姑娘的十指微弹相,便有些相形见绌了。
曲音弥散,在场之人,除了驴爷自己,全都陷入了幻象之,就连觉不对,悄悄开启了“天人合一”的蒋惊天,都没能逃过这迷失自我的琴音。
……
金戈铁马、旌旗招展,鼓声一响,连成片的将士们,便如潮水一般,冲向了敌军。
片刻之后,两个百万级的军团,便绞杀到了一处,展开一场势均力敌的白刃战。
冲杀、劈砍,你可以畏惧,但却不能停下,因为只要你放缓一步,就会被紧跟在身后的袍泽,活活的踩死。
鲜血、残肢,你可以害怕,但却不能退缩,因为退缩你将死的更快,只有不停的与敌人搏杀,将敌人的头颅一个个的斩落,才能紧紧的拽住那只有一线的生机。
听不清声音,看不清画面,耳只有那隆隆的鼓音,眼只有那飞扬的鲜血。不知道疼,不知道累,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战斗的机器一般,一个又一个的将敌人搏杀,直到自己的头颅,被敌人斩下。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天地重归寂静。
战争胜利了,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士兵,从乱尸爬了出来,沐浴在这如血的夕阳之下。
统帅翻身下马,一手紧握着已经砍卷刃的长刀,一手托着那早就被血肉凝住的头盔,面容之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那双眼侧畔的老泪纵横。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外如是。
……
曲尽,幻象渐止。在场之人,有的面色惨白,有的双眼含泪,也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虽然是同样的曲子,但驴爷却用此表现出来了,战争最真实的一面,向众人揭开了,那战士凯旋而归的外表之下,掩藏在内心之的悲怆。
驴爷这一曲,使蒋惊天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性,对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就是这一曲,在他的心灵当,埋下了一颗“止戈”的种子,哪怕这并非是驴爷的本意。
驴爷与北琴散人琴技谁高谁低,根本不需要人来评判,因为从众人的表情上,便可以得到最终的答案。
最先从驴爷这一曲苏醒过来的,虽不是孙思危,但第一个说话的却是他,“驴道友利用灵魂之力,影响大家的心神,这做法未免有些过于下作了吧。输不起就别玩嘛,耍这些花招,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其实孙思危说出此言,也并没有证据,他基于的只是自己的推断。不过在场之人,属他修为最高,既然其出如此论断,那其他之人,也不好出言反驳。就连蒋惊天,也不能冒然替驴爷说话,因为在他醒来之前,孙思危就已经脱离了幻象的束缚。
但孙思危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他苏醒得还要早的北琴散人。
“砰!”的一声闷响,北琴散人跪倒在驴爷身前,叩道,“北琴愿拜驴爷为师,终生侍奉左右。”
北琴散人如此举动,超出了所有的预料,不过这却也成为了,反驳孙思危论断的最有力证据。向大家证明,众人产生幻象的原因,是因为驴爷玄妙的琴音,而并非孙思危口的灵魂之力。
孙思危见眼前情景先是面容一僵,露出了几丝尴尬之意,然后立马冲着跪在地上的北琴散人,不悦的道,“你干什么呢?快起来。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只不过北琴散人,对孙思危的呵斥置若罔闻,仍旧虔诚万分的跪在驴爷的身前。大有驴爷不收其为徒,其就长跪不起的势头。
见此,驴爷先是鄙视的斜了孙思危一眼,然后才对北琴散人慢条斯理的道,“驴爷我散漫惯了,并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在琴艺上指点你两句,还是可以的。”
北琴散人闻言,双眼之立马闪现出了激动的光芒,众人都看得出来,其是在向驴爷真心求教。
见众人目光,纷纷转移到自己身上,驴爷一点都不怯场,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得不说,你是一个琴道的天才,能够将古琴技法练至你这般境地的,恐怕古往至今,都不超过十指之数。不过要论弹出的曲子,当世超过你的便不下千位,你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吗?”
驴爷一本正经起来,还真有些世外高人的做派。北琴散人闻之,立马不解的摇了摇头,并份外恭敬的道,“请驴爷为我解惑。”
对于北琴散人的态度,驴爷还是相当满意的,所以其也没有藏私,一语就击了要害,“琴技指法固然能够使乐章,变得更加精彩,但音乐真正的玄妙之处,是情而不是技,你这些年苦练琴技,其实是在舍本逐末。
只不过以情御琴,说易行难,想要洞悉其真意,也要看你的造化。但只要你一朝悟透,不仅是琴道,就连武道都将会是一片坦途。届时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孙家,就算是整个天下,你都可站在巅峰之处。”
驴爷见北琴散人,双眼之,仍然布满了疑惑,便微微的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再最后指点你一句,假若你悟了,就悟了。若是没悟,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闻言,北琴散人微微点头,恭敬异常的道,“谨听前辈教诲。”
北琴散人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琴道才,驴爷为其点拨,在无形之,也倍感压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真的上过战场吗?”
众人闻言不解,但其对于北琴散人来说,却犹如落在苍茫野草之上的一粟火种一般,瞬间就形成了燎原之势。
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又如何将战场的恢宏与残酷,以琴声描述出来。如此浅显的道理,北琴散人竟然直到今日,才从驴爷的言语之悟到。没有体悟,又何谈表达,北琴散人现在欠缺的,就是感受,用心去感受,一草一木,一人一事。
双目骤闪,北琴散人再次叩,“驴爷虽不愿收北琴为徒,但北琴却视您为师。假若北琴日后有所成就,全凭驴爷今日一言之恩,北琴就此拜退。”
言罢,北琴散人又对驴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去。不过当其走到孙思危的身旁之时,却突然止住了脚步,“北琴一生之追求,皆在琴道之上,如今得良师点拨,寻到一丝触碰琴道之极的契机。恕北琴从此以后,不能再在二爷身旁伺候了,还望您适可而止,好自为之。”
北琴言尽,没有做丝毫的停留,立马抬步而去。孙思危闻之,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并喃喃自语道,“适可而止,好自为之?我做得真的有些过火了吗?”
在孙思危招揽的这些手下,北琴散人算是唯一的一个,很少说话的人。所以他对其最后的一句“适可而止,好自为之”,份外的重视。只不过老天,却并没有给孙思危就此收手的机会,在其刚刚开始悔悟的时候,便派人打断了他。
“二爷,北琴一走,咱们这彩头,可就算输了。”
经其手下这么善意的一提醒,孙思危的注意力,便立马就转移到了他所写的那张字据之上。
“那个……可不可以……”
见孙思危吱吱唔唔,驴爷鄙视一笑,然后揽着妙灵姑娘徐徐站起,“愿赌服输,这没什么好商量的,不过二爷若有雅兴,我们倒是可以再赛一场。至于什么,还是由你们说的算,只不过这彩头,可就要翻番了。”
其实,孙思危吱吱唔唔,也没有想要赖账的意思。他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让驴爷与他再赛上一场。所以如今驴爷主动提及,孙思危自然急忙应承了下来。
“既然驴道友有如此雅兴,那孙某人自然奉陪到底。这彩头嘛,翻番就翻番,我孙家还是拿得出这点余粮的,只要驴道友尽兴,我孙某人如何都可以。”





第393章书画双绝




人之一生,专之一艺,尚不能达到巅峰,分心多道,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杂而不精。驴爷琴技逆天,孙思危对此心服口服,并无二话。但其却并不相信,驴爷在其他方面,也能超凡入圣,如琴技一般,有大家之风。
孙思危所想,可谓之为真理,但其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那便是驴爷的年龄。一头敢叫黑水玄蛇黑泥鳅的老驴,恐怕其具体活了多少岁,就连它自己都忘了吧。
悠久的岁月,不但给了驴爷这身逆天的修为,同时也给了他常人所不具有的见识与才情,让其一身精通多艺,样样成就非凡。当然,驴爷所学庞杂的直接结果,也是博而不精。只不过它的不精,也要孙思危手底下这些自命不凡的“大师”,强上千倍万倍。
孙思危用他此次的亲身经历,给在场的所有人,讲述了一个简而易见的道路,那便是“不服高人有罪。”
……
驴爷似乎也是看孙思危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有些不顺眼,所以便没有给他留面子,直接戳了他的痛楚,“说那么多都没用,想要继续玩的话,就赶快写字据。”
闻言,孙思危面容顿时一僵,不过驴爷说的也确实是正理。要想继续玩,这字据孙思危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孙思危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失态,然后便再次提起了笔,刷刷又写下了一张字据。由于此张字据与上一张一样,只是将二十日改成了四十日,所以其只写了一遍,就符合了驴爷的要求。
驴爷拿着孙思危刚写下的字据,深深的嗅了一下上面的墨香,然后便将其“啪”的一下拍在之前的那张字据和储物戒指上,“玩的越大,就越有意思,这次玩什么,出招吧。”
闻言,孙思危先是对驴爷一个欠身,示意其稍等一下,然后便三步两步的走到了史东平的身前。“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驴爷揍史东平的那一百零八蹄,虽然手下留情,没有取其性命,但却也没有像多日之前,痛扁滋事卫兵那般,只疼不伤。其经过驴爷这一顿胖揍,纵然死不了,也已经元气大伤,丢了半条性命。其恐怕十天半个月,都别缓过劲儿来。
孙思危见史东平蜷缩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伤势颇重,便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史东平,在江湖上被称为书画双绝,是他手下,除北琴散人以外唯一的一位,在琴棋书画方面,已经踏入大师之列的能人。
孙思危此次随行的这些人,虽然也有擅长其他技艺的,但与史东平相,便就都显得略逊一筹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孙思危决定救醒史东平,让其出战对付驴爷。
只不过,要想让史东平的伤躯立马恢复,仅靠罡气的输入,是不行的,必须得为其服下一种,拓拔家御赐的无名丹药。这种丹药,孙思危身上倒是有一枚,但连他自己受伤,都没舍得服下,如今要给史东平吃,其还真有些肉疼。不过为了此轮必胜,孙思危也必须得忍痛割爱了,因为这一局,其实在是输不起。
这一次再输,两次的彩头加在一起,可就是百万大军六十日所需的粮草了。这足以将孙家军所有的存粮,全部掏空。而且这还是孙思危在不了解具体情况,单方面的想法而已。
事实上,孙家军现在的粮草,也就只够百万大军吃上三日。孙思危这局要是输了,其就算把孙家剩余的粮食,全都赔给蒋惊天,也只不过将将够数。到时候,孙思危可就会知道,没米下锅到底是什么滋味。
……
略微犹豫了一下,孙思危便取出了无名丹药,亲手喂史东平服下。还别说,这丹药还真是神,其刚一入口,史东平身上的淤青,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了。再加上孙思危的罡气支持,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史东平那半死不活的伤势便已经痊愈,而且精神受伤之前,还要好上数倍。
“多谢二爷赐下御赐圣药。”
孙思危冲其摆了摆手道,“废话就不多说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史东平闻言抱拳道,“东平定然不负二爷所托。”
在孙思危取出那无名丹药时,驴爷的表情曾出现过一丝波动,别人或许没有看见,但这却并没有逃过蒋惊天的眼睛。而且其还听见,驴爷在那里低声低语的嘟囔道,“蛮荒衍天丹,这小崽子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只可惜这枚只是一个半成品。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玩意有成品吗?能有这成色,已经不错了。”
……
如果说北琴散人是自傲,那史东平可就是目无人了,特别是在书画一途,其甚至狂妄的自称天下第一。此次孙思危耗费一枚极其珍贵的御赐丹药,为其疗伤,请他出战。史东平更是狂妄得没有了边际,丝毫没有将驴爷放在眼。
“蠢驴,我一直都瞧不起你们这些,没事扒拉马尾巴毛的。要依照我的意思,就应该将‘琴棋书画’,改为‘书画琴棋’,将我们这些执掌笔墨之人,放在前面。今天小爷就让你看看眼界,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技近乎道。”
……
注:古琴弦有很多种,大多都会选用蚕丝,马尾属于其最差的一种。
……
驴爷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一摆前蹄道,“那你就快点让我开开眼界吧。”
这就好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在毕加索的面前,吹嘘着自己的涂鸦,有多么的神骏。其所言所语,也就只能让真正的大师,一笑了之而已。说直白点,驴爷这是懒得和小孩儿一般见识。
不过史东平狂妄,也是因为他有着真才实学,其若没有这两把刷子,孙思危也不会将他揽入麾下。只见他微闭双目,用鼻子一嗅,便知晓了一位位妙龄女子手,所捧奉的到底是何颜料。
“那个拿过来。”
“那个也拿过来。”
“还有你的,别瞅别人,说的就是你。”
“……”
史东平指指点点,便将自己此次作画所需要的纸张、颜料、笔墨,全都准备齐全了。
他这次选择宣纸的尺寸,倒是不小,宽约两尺,长近半丈。如此巨幅的字画十分少见,可见史东平嘴上虽然狂妄,但实际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其已经用出了自己的全力。
蒋惊天虽不知道史东平此次到底要画什么,但从他选择了朱砂、石黄、泥金等等数十种颜料这一事上,便可料到,其所作之画,一定极其恢宏、复杂。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史东平一提起笔来,便得到了驴爷的点头赞许,同时也迎来屋内无数少女的惊呼。
只见他双手执笔,一会儿左右交叉,一会儿二笔共墨,作画的速度,极其之极快。眨眼之间,便以十几种粗细、样式不同的画笔,勾勒出了这副画作的轮廓。
蒋惊天虽然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其从妙灵等姑娘的惊骇神情之,也大致揣度出了史东平的真实水平。
史东平笔法变化无常,无论是在运笔,还是在用墨上,都有着他自己的独到之处,俨然已经有了自成一派的趋势。就算让驴爷来评价,其也不得不承认,史东平的画,确实有过人之处,可称之为千金难求。
史东平此次画的是一副猛虎下山图,图老虎惟妙惟肖,俨如真临。他用笔极其细腻,无论是耳朵、眼睛,还是老虎的鼻子、牙齿,都经过了细致的描画,反复的打磨,甚至是老虎身上的每一根毛,都耗费了他不少的心思。
说起来,史东平也幸亏是一位地阶强者,其若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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