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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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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浑身鼓涨,那衣衫寸碎,公孙止那光洁面孔瞬时变得皱褶密布,头额前顶,鼻梁下塌带得鼻孔朝前,嘴角瞬时撕裂开来,下颌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张得老大,犬牙交错,涎液成丝由那裂至耳侧的嘴角溢下,恐怖至极。
兽形初显,公孙止那背脊若断成数块,撑破体表,参差嶙峋。兽形下趴之时,四肢短而粗壮,浑身红鳞,俨然一头恐怖凶兽。
轩啸体内金灵不断顺其经脉,一口鲜血尚未及吐出,便被远处那凶兽惊得将血吞进肚中。
一声惊天怒吼,凶兽口吐人言,“吞天食日!”口中成旋,寒雾疯狂朝他嘴中涌去。
三人本是虚弱,虽撑其身,被这巨力吸扯,抽身不得。不消片刻,寒雾已被其尽数吞入腹中。
天空之下,众人见得此幕,心惊胆寒,禁不住脚下发软,仅有逸仙数人与各派之首皱眉以观。
杨稀伯咽了一口,言道:“此兽便是传闻中那吞天圣兽,与天元之中街知巷闻的奴云兽极其相似,二者生性大不相同,这吞天残暴不已,喜吞天地之灵,亦含活人在内,我们再不出手,他三人性命恐怕不保啊!”
卫南华同是看向珑月,他们心知肚明,此地仅珑月修为最高,若她不相帮,谁去亦是帮倒忙,不搭上自己性命,亦会扯了三人后腿。
珑月心中绝不似她面色这般淡然,轩啸乃她中意之人,她怎么舍得叫他犯险,此时不出手不光是让他在逆境中成长,更是。。。。。。
珑月无奈叹惜,言道:“再等等!”
尚茹心若火烧,这何怎么是好,难不成真要看着啸哥去死!不管了,倘若啸哥真有性命之危,我拼死也要保住他,大不了受番责罚。
众人虽是心急如焚,却只得静静看下去,那广矢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暗道:轩啸,你死期不远,只不过非死在我手中,有些可惜!”
。。。。。。
三人之中以轩啸实力最弱,另二人,九窍大开,元气溢出,以抗那吸扯之力,尚无大碍,只是苦了轩啸,脚下一软,身体再不受控制,身子一横,便朝吞天口中飞去。
旬云子失声大呼,喝道:“公孙老贼,你若敢伤他,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兽颜生讽,毫不在意旬云子话语,现下不已是不死不休了吗?
轩啸横飞之势速到极致,识海之内绿蝶再现,吐出一缕绿气被那金树瞬时吸入,金灵狂吐而出。
轩啸大喜,心知这一切乃胸口玉蝶之功,当下引那识海金灵至九窍,金芒迸发之时,剑势再起,无伤剑气凛冽非常,再不见那轩啸踪影,只得一把金雷灵剑,灵光暴闪,拖着长尾直逼兽口而去。
旬云子与连念见这轩啸一去之势威不可挡,若此时出手,不定能将那轩啸救回,再不迟疑,全身一松,顺势而去,于那风卷之中,加速狂飙。
吞天狂吼一声,喝道:“星星之火也敢同日月争辉!”眼见那巨剑将要穿口而入之时,兽掌猛挥而上,半那巨刃抓在掌心,巨刃清鸣,浑身颤抖,进退不得。
吞天兽掌发力,猛地一捏,金雷灵芒散去之时,轩啸人形显出,胸口青光乍现,吞天抬手遮面,于爪缝之间见得轩啸胸口那玉蝶窜出数根青藤,绕他兽臂蜿蜒而上。
公孙止心中大惊,此物怎会在这小子身上,难不成。。。。。。
念及之下,公孙止喜上心头,暗道,杀了这小子,一害百利,何乐而不为?
此时兽体已被青藤绕了大半,伴随“嗤嗤”响声,冒出缕缕青烟。
轩啸浑身骨碎欲裂,若没那金树支撑,早被这兽掌捏成肉沫。
此时,白芒一闪,寒冰气刃终是杀至,那公孙止狡诈,将轩啸作他护身之盾,拎其以挡气刃之威。
旬云子脸色数变,此剑倾其全力,尽显有来无回之势,此任其斩之,轩啸必定身死,能不能伤到公孙止尚是两说,若撤剑而回,猛然倒施逆行,必遭反噬,到那时,这场中还有何人是他公孙止的对手。
旬云子咬牙暗道,死就死吧!那气刃离轩啸天灵不到一丈,突然一滞,只见轩啸强颜欢笑,双手二指轻弹,两物直飞旬云子与那连念手中。
旬云子浑身一震,气刃顿消,元力回体,岔气狂涌,经脉瞬时闭塞,热血上涌,鲜血再来一口。
公孙止诡计得逞,阴笑连连,九窍大开,白芒透体,那浑身青藤瞬时爆裂成渣,四散而去,兽影一闪,兽爪当空,如电闪一般挥下。旋身一后脚掌将那砍来刀芒拍得尽碎,连人一起踹飞出去。
旬云子身胸触利爪,顿时一片血肉模糊,那连念亦好不到哪里去,于空中狂番不已。双眼早没先前的神彩,幸得意识清醒,想起手中握着那轩啸扔来之物,只见其隐含灵光,一眼便认出此物,趁着尚未气绝,将之吞进腹中。
轩啸急智,心知那旬云子乃大仁大义之辈,连念已澄清往事,他同轩啸当属师兄弟关系,若自己遭难,他们必会倾尽全力来救,所以将那三色果两枚藏于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这枚灵果来得及时,本是血花四溅的旬云子与连念,胸腹之处肉芽猛长,不时便已止血,未及落地,便成两道弧线狂冲而上。
旬云子此时已元气大伤,根本无力再战,连念亦是如此,公孙止已修至天元之境,怎么不知他二人硬撑,此时不说全力,就是随意一招,也可叫二人九死一生。
公孙止化作的吞天凶兽狂笑不止,将那轩啸握在手中,戏虐神色尽显,缓缓言来,“原来这小子对你二人如此重要,竟不惜遭元力反噬亦舍身相救,这么一来,我更不能放过他了!”
杀意瞬起,那公孙止话无虚言,兽掌之中闪现白芒,轩啸再笑不出,脸上尽是痛苦之色,气血冲脑,若要炸天一般。
地面之上,众人心中一紧,只得那广矢笑意甚浓,无人看见罢了。
珑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玉佩,与轩啸胸前那块别无两样,指尖隐泛紫光,轩啸身前那玉蝶顿时有了反应,青芒乍现,两条绿藤如锥,对穿兽掌之间,交替穿插,速度奇快,直奔那吞天胸脯而去,青烟升起,吞天狂厮乱吼,痛苦不已。
轩啸识海之内,金树仿若再次见到那珍馐美味,金雷之灵随那绿气合二为一,直入兽体之中。
吞天兽体化虚,暗光连闪,已能清楚见到那公孙止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此时抽身不得。
元力无留,迸发而出,兽爪张开,若见鬼一般,恨不能将轩啸赶紧送走。
若由轩啸其胸膛生出的青藤并不罢休,将那虚影之内的人形缠住,白芒元气顺藤涌入轩啸体内,那金灵更似活物一般,完全不受轩啸掌控,浸入公孙止天灵之中,吞天兽灵正在那处,见得金灵之气,瑟瑟发抖,金雷之灵毫不客气,一拥而上,卷起吞天兽灵回流至轩啸识海之内。
兽体不再,公孙止那面部已然扭曲,死死看着那意识全无的轩啸,暴喝一声,“我杀了你个小杂毛!”
金雷之灵不仅带回吞天兽灵,亦顺道带回丰沛元气,试问洞意之境的修者,如何能控制这狂躁元力,这金树当真要害死轩啸。
金树仿若只对那吞天兽灵有兴趣,直接吞噬,而那将轩啸识海之内搅得乌烟瘴气的白色元灵,它却不管不顾。
轩啸每寸肌肤之上若有万千小虫,跳动不已,毛孔之内,黑色沾液不断溢出,腥臭满天。
只见他白眼连翻,七孔溢血,那模样只怕是不用公孙止动手,他亦活不出来。
公孙止言出必行,追身而至,猎犸长矛大手,白芒乍现,那身速已然赶超轩啸下坠之势。
下方众人再忍不住,蹬地飞天,珑月、尚茹首当其冲,众人尾随其后。
此时,威严之音字若惊雷,当空炸响,“公孙止,你道谁是小杂毛?”
公孙止闻言,瞬时魂飞魄散!
第115章 天元乱势
元气之力非常人能够想象,轩啸体内,五脏六腑早乱作一团,连神智亦不清醒。
公孙止彻底疯了,兽灵遭夺,何等耻辱?千多年来,从未吃过这般大的亏,不想今日阴沟里翻船,栽在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这口气叫他怎能咽下,其余也就罢了,轩啸这小子必须得死。
公孙止人影一闪,便到那轩啸胸前,众人背生凉气,一同出手,不过终是晚了一步。
此刻人声由远而近,两道人影迅若闪电,公孙止色变之时,心中惊恐无比,她怎会在此?怎会。。。。。。
手中长矛去势一缓,极光划过,猎犸神矛瞬被那锋利气刃所斩断,气劲轰鸣,万千白芒星光四涌而散,看来极是绚烂。
公孙止浑身大震,气芒所及,护体元气顿生裂隙,护他不住,众人吃惊不已,均想猜出那来人身份,仅闻其言,便是女子无疑。
白芒暗下,人影渐显,两个妇人悬于空中,一女薄纱掩面,看不真实,另一妇人却叫卫南华夫妻二人大吃一惊,失声唤道,“念前辈。。。。。。”
当日绝命谷内,卫南华体内淫素毒虽得花易落舍身相救,但两道极阳之气于体兴风作浪,若无之妇人善加输导,别说卫南华现下至阳之体,他连保命亦是困难。花易落身负玄功奇招,亦是得她所授。
二人成婚之上,那座上高堂便仅这一位妇人,名念鹤。
薄纱掩面之女略微靠前,身份显是长于念鹤,那公孙止双瞳已缩成一线,满面惊慌若见鬼一般。
仅听念鹤言道:“公孙止,还我父亲命来!”每道一字,那面色便狠厉一些,到最后,那音色已如凄厉女鬼,刺耳惊心。
卫南华夫妻二人何时见过念鹤这番模样,花易落喃喃念道:“念鹤,念鹤,连念,连鹤。。。。。。”
轩啸坠落之时,终是落入那冲天而起的珑月怀中,尚茹仍慢了一步,只因心思全在那薄纱掩面的女子身上,又惊又喜。得那女子一眼撇来,她缓缓点头,不发一语,这才关切地看向珑月怀中的轩啸。
卫南华心中一紧,脑中顿时一炸,心下惊道,她是千鹤子师叔之女,连鹤!
“姐姐,你终是来了!”连念轻咳一声,一丝鲜血再次溢出,得三色果奇效修复,体内状况与先前已是天差地别。
一柄断剑由连鹤罗袖之间飞出,流光绕身,直入连念手中,那一刻,天地重归平静,连念老泪横生。
连鹤触景,哽咽而言,“弟弟,父亲在天上看着,与我一道诛杀公孙老贼!”
白芒狂泄,剑气凌人,长剑如初,再非先前那把断剑。一滴未及滴落的热泪腾空而起,泪滴之中,人形缩影一闪,水珠不再,只得丝丝水汽。
剑芒冲天,至众人瞬盲,双目生痛之时,紧闭双眼,却错过那怒斩一剑之威。
剑至,天地失色,公孙止那双眼从未离开薄纱女子,惊恐之际,二指猛然探出,剑刃与之相触,举重若轻,白芒全敛,聚光于相触那点,元力不断压缩,尖啸之音顿起,白芒再是扩散,恍若烈日当空。
气劲袭来,众人惨遭波及,倒飞不止,纷纷砸落山巅,唯珑月与尚茹不至狼狈。
此时,遮面女子周身劲气大作,以挡白芒,似有反扑之势,连鹤绕其横身,冲杀而去,身前一丈,气旋开道,乍看之下,如把无坚不摧之利器,直抵公孙兆腰腹。竟然又是一位地元强者,加上那高深莫测的妇人,仿若天元一地中地元大能齐聚。
公孙兆终是清醒,从寻惊恐之中抽身,二指发力,气刃应力而折,旋身狂转之时,飓风成卷,飞沙走石,扑天盖地,那漫天粉灵花瓣不及沾身,便被其卷入。
连鹤那掌影尚未挨着那风柱,便与连念接连中了数掌,如柱风影尚在,只见风柱当中那一道白芒冲出风柱朝天边掠出,直至变成微小一光点。
薄纱掩面的女子随手一挥,卷风顿消,单凭这一手,就比那公孙止高明不少。仙音放声言去,“公孙止,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言语之时,那双目朝下看来,只在那昏迷不醒的轩啸身上停留一瞬,便划空而去,留下句,“师兄,替我照顾啸儿!”便无影无踪,只是这一句不知是对何人所说。
连念、连鹤姐弟二人一同追去,天上先前热闹非凡,现下仅得旬云子一人。局势瞬时而变,叫众人实在不解,那蒙面女子是谁,与轩啸究竟是何关系?想来,这才是众人心中最为关心的事。
他放眼朝那天边看去,心中尽是嘘唏感叹,一别数年,不想自己却是最弱那个,望尘拍马亦是难追。
。。。。。。
怀仁五零一年,夏。
天元一地,盟阵大战突起。寒江以西煞邱盟阵越江来犯灵云盟,盟中北幽、西群两境合众派之力将来犯之敌击溃,据河以守。
神曲、雀山合盟与连城盟大战一月有余,相较不下,各有损伤,尸横片野,惨烈之状超人想象。
唯有离火忘忧二盟风平浪静。
百姓叫苦,对那忘忧怨恨至极,忘忧盟阵乃众盟之首,此时却不出手干预,毫无作为,叫天元百姓寒心非常。
天柱山一役,七绝宗主身亡,赫来接任掌门之位,凌天门众与无域异类有染,已遭围歼,鸡犬不留。
余下各派弟子尽数回山,携门内弟子赶往北幽、西群,寒江之畔,以应大敌。
与公孙止一战之时,旬云子身受重伤,连家姐弟下落不明,公孙兆趁众人心系轩啸安危之时,溜之大吉。
旬云子终日只得调息养伤,闲暇之余,眺望天际,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日,旬云子身置巨石之旁,手触石上“灵云”二字,突然发笑,喜极言道:“你醒了!”
原是他身后站了一人,近旬云子身一丈,方才叫他心生感应。
旬云了缓缓旋身,来人披头散发,嘴角朝一侧上翘,尚有邪气之感,只见其抱手低头,恭敬言来,“轩啸谢过长老!”
轩啸醒转,旬云子心中大石终是落下,激动不已,气血上涌,满面艳红之色,捂嘴咳嗽不止。
轩啸欲为其顺气,刚踏前一步,旬云子抬手轻挡,“无碍,跟诸位掌门都见过了?”
轩啸言道:“小子昨夜便已清醒,只是睡了数日,血脉不畅,行动有些困难,今日一早便和诸位掌门碰过面了!”
旬云子点头而言:“几派掌门是何意思?”
轩啸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起现下天元局势,甚忧,正色言道:“各派意见统一,推举小子做这灵云盟主,我的意思是。。。。。。”
旬云子打断言来,“大敌当前,推三阻四岂是男儿汉的行为?我老了,千年以来都不曾任这灵云之主,现下你才是这盟主之位最佳人选。你身旁那屠暨,忘情境巅峰,不定哪日便会修入地元境。我虽然老,但不至老眼昏花,他本是离火地宫大长老,多看前我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既称你为少爷,想来地宫已出遭横祸。离火近来风平浪静,想必早已变天。若老夫没猜错,你早已是地宫之主。”
人老成精,这旬云子仅凭些许蛛丝便能猜得**不离十,轩啸不可置否,言道:“昊钧掌门临危之时,将地宫交给我。离火确实已落入万域手中,天元现下之局着实叫人担忧,离火未动,总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若离火与煞邱同来,灵云到时必会腹背受敌,灵云若是毁在我手,纵然身死,亦难辞其咎。”
旬云子一笑,言道:“小子,你不是怕这灵云毁在你手中,是内心仍对这打杀之事抗拒。你可知这天元之上纪元为何以怀仁命名?”
此事轩啸怎会知晓,一脸无知,侧耳以听旬云子再言,“千年之前,天元虽将万域异类驱逐,境内矛盾仍未解决。那时也有一人如你这般,优柔寡断,不过他却敢肩挑重责,剑挑**门派,斩杀地元境大能近百,耗时近五百年,方才还天元一地太平,他以杀止杀,被天元中人视作杀神,事后却回归本性,以怀仁开始这天元新纪年,取心怀仁慈之意。”
“虽然这五百年来,天元各地仍是内斗,却比五百年前那段岁月好了太多,此逢劫难再起,有志男儿当挺身而出,而不是如你这般畏手畏尾,你于天元各大门派有恩,巧妙将其拧成一股绳,何不以这方法,将整个天元团结一心。”
轩啸心中大倒苦水,光这灵云之事已叫他焦头烂额,难不成还让他做这天元之主?实乃天方夜谭。
旬云子话语一转,言道:“离火盟不足为惧,我灵云乃七盟最弱尚有我们几个老人家压阵,他离火怎会没有?只不过现下不在盟中罢了,他们此时不动,定是碍于那几个未现身的老家伙,加之忘忧总盟在侧,他离火一旦有动作,必遭雷霆万钧般的打击。”
轩啸闻言一喜,言道:“若只让小子我对付那煞邱盟的话,那还有得商量。”
旬云子言道:“现下你谁也不用对付,老实呆在天柱山上,将境界现提升一些才是正道,你使那玄功杂乱无章,须得归纳一番,天马行空的打法固然是好,可总有你技穷之时。”
轩啸心中一紧,道那旬云子眼光果然独道,一语道破,现下体内灵气足以使出清鸣剑决与流云九式,是该好好总结一番了。
第0116章 大难临头
天柱一役,轩啸一战成名,是为灵云红人,各派齐议之下,轩啸任灵云盟主,携灵云修行中人以抗外敌。
轩啸最为担心的不是煞邱盟阵,而是那公孙止去而复返。旬云子道那公孙止恐怕一时半会不敢再杀回来,个中原由,却未道明。
各派掌门陆续回山,连珑月也回了总盟。
临行前夜,轩啸与珑月秉烛夜谈一宿,两人相遇时日尚短,感情却已达另一层次。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珑月这一走,相逢之时遥遥无期。硬是将心中情话倾吐而尽,珑月羞意十足,被轩啸直白且动人的话语撩拨得难以自拔,动情之时,幸得轩啸极力控制,始终未越雷池一步。
轩啸再不是原先那山野小子,而是一盟之主,他若不管不顾随珑月而去,灵云再陷群龙无主之局,后果难料。而珑月复命之日早已逾期,若不是因轩啸迟迟未醒,灵云聚会之事一了,她便应回总盟之中。
千言万语道之不尽,只得留作相逢之时,更具相思苦。
雷道子半年之前便已离山,至今未归,轩啸恐其生变,令屠暨领四子去往流云山中协大师兄料理山门事务。那雷道子如神机妙算一般,知他轩啸必成大器,离山之时留下话来,逸仙一派听令于轩啸。这倒让轩啸吃惊不小。
虹城现下无门无派,卫家便是招风大树,卫南华夫妻二人直奔虹城而去,未作停留。
杨稀伯、书生。。。。。。全都走了,这世间仿若只有轩啸一人,无比孤独。
轩啸将心思完全放在修炼一事上,得空之时便听旬云子说那传奇人物的故事,不知是旬云子故事过于动人,亦或是轩啸十分投入,每当故事精彩之处,轩啸便不禁叫好,与那人共同经历五百前的腥风血雨。
旬云子身受重伤之时,幸有三色果助他复原,可这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轩啸很是担忧,偏是旬云子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
这日,轩啸望着沉睡的旬云子,潸然泪下。旬云子似有感应,言道:“小子,生老病死乃是天定,千年寿元早过,多活这近百年我早就满足,有何好哭的?滚出去,别打扰老夫休息。”
旬云子乃地元境,自家身体状况怎会不清,得他一言证实,轩啸心若刀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退出屋外。
不知何时起,轩啸便恋上了杯中之物,每当剑决练至瓶颈之时,便去到玉带城中那群莺阁内小酌几杯。
灵云之事叫他心烦,珑月离他而去叫他想念,旬云子不久于人世更另他黯然神伤,各种烦心事涌上心头,他再次离山去了群莺阁内。
司马平充不在天柱山之时,便悠然做起他的阁主,逍遥于世。
这日,司马平充见得轩啸前来,将其引至二层厢房之内。司马平充见他心情不佳,亦不过多言语,二人各提一壶,自斟自饮。
往日大醉之时,轩啸仍有知觉,今日却不知为何,两壶未尽,便烂醉如泥,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轩啸醒来,头痛欲裂,四周漆黑一片,心道,这一觉竟然从午后睡到天黑。旋地苦笑不已,灵云危难之际,他身为这灵云之主,却变成一个酒徒,太不像话。
轩啸从地上爬起,刚走了一步,便撞到何物,他时常来这厢房之中,对其陈设再熟悉不过,怎会撞到东西。
此时,房外突然传来人声,“二位师兄,回山这等大事也不通传一声,我好叫弟子准备一番。”
另一人言道:“师弟,我们一走便是数年,不知大师兄身体可好?”
“。。。。。。”
轩啸心生疑惑,忖道:“我明明身在群莺阁之中,听他二人谈话之意,莫非我现下正在天柱山上?”当下心中一紧,就算回山,也应在自己寝舍之内,可这处。。。。。。
轩啸两眼精光一闪,眼前事物尽数清明,顿时色变。
门开,灯明,屋内被照得大亮,只见司马平充面脸笑容见得轩啸在内先是一楞,“盟主?你怎地会。。。。。”目光照左一撇,竹椅之上,旬云子双目紧闭,两手无力摊在身侧,头微斜,面色青乌,一柄长剑于他胸膛对穿而入,那血水浸过竹椅,流了一地。
司马平充见些,失声惊呼,“师兄。。。。。。”面色一变,杀意逼人,狠狠道:“轩啸,你这畜牲,我师兄对你恩重如山,你竟敢暗害于他,想来你才是万域派来的奸细,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轩啸双目呆滞,被这一席话惊得合不拢嘴,心中乱作一团,暗道,是谁杀了长老,是谁想陷害我?
司马平充身后那两位老者,见旬云子早没了气息,一阵晕厥之时,怒指轩啸,叫骂而言,“畜牲,人面兽心的小畜牲!”
二人并不多说,于这屋内便要动手,轩啸大急,叫道:“各位请听小子一言,今日午后,我与司马长老在他群莺阁内饮酒,喝了两壶便不醒人事,此刻应当在阁中厢房内睡觉才对,怎地会突然出现在旬长老房中?明眼人一看便知,小子我是遭人陷害。”
两位老者并非愚庸之辈,闻言侧目,似在询问那司马平充,岂料司马平充当即言道:“小贼,休得胡言,老夫整日都在中山,何时去过群莺阁,阁中下人皆可为证,那凶器还在师兄胸膛之上,正是你平日佩剑无伤,人证物证俱全,岂容你这小贼狡辩。”
轩啸心若明镜,瞬时便知这来龙去脉,眼前这把剑正是他当日借予旬云子的无伤。
前几日,旬云子言那长剑之中似有兽灵,便叫轩啸借他看看,兴许有方法叫它威力倍增,轩啸使来更为得心应手。轩啸平日既不杀人,无伤便没用处,并不犹豫,双手捧上。
不想,今日这无伤偏偏成他杀人力证。司马平充颠倒黑白,叫轩啸身陷万劫不复之地,设局之人就算不是他司马平充,也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司马平充喝道:“二位师兄,活捉这小子,酷型侍候,不怕他不从实招来。”
轩啸冷笑不言,此刻说得再多亦是枉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务之及,须得逃离这天柱山,保住小命之,将来有望为自己洗清这负义杀人之罪。
轩啸那笑意不减,将无伤缓缓从旬云子体内拔出,收入袖袍之中,御下腰带,背起那冰冷的尸首,再用腰带牢牢缚于背上。
司马平充见此,怒道:“小贼,你还想毁尸灭迹不成!”
轩啸不答,侧面与那铁青的脸庞轻言道:“旬前辈,我带你离开这乌烟瘴气之地,别叫这些奸邪之辈扰了你清静,拿你大做文章。”
无锋绕身之际,三人同时出手,劲风扑面而来,轩啸终是让那胸中怒火找到宣泄之处。
“滚!”仅闻一声怒喝,金雷灵气护体,竹剑金芒伸至一丈有余,剑气迎三人前来之势,怒刺而出。
三人眼前一花,那轩啸身影一分为三,均是长剑在手,其威力不容小觑。
三人衣衫同时一涨,浑身微震,九窍同溢白色灵气,或者该叫元气才对。
轩啸早觉两位老者实力超然,地元强者不足为奇,奇的是这司马平充竟然也是地元强者,实力不亚于两位老者。
轩啸心中更加肯定,旬云子之死定是这老畜牲所为,当下怒意更甚,剑意有去无回,同时击中三人前胸一寸,与那护体元气一触,闷响连连,主殿一阵摇晃。
三人出招竟一模一样,同是左掌横劈,真假自现。
人影不在,轩啸瞬时被这三人围住,轩啸暗道,这三人无一不是难缠对手,今日若想离开此地,不下些血本看来是不行了。
识海之中,白芒成缕绕飞金树之上,轩啸欲借这一缕元力以抗三人,可金树却是不肯,轩啸如诓孩童一般,于识海中对那金树言道:“小祖宗,先借我一用,不消片刻,我便十倍奉还。”
金树终是买账,元气由天灵而发,盘旋而下,金雷剑刃再泛白光。
三人同声惊呼,“元气!”这早已超出三人认知,区区洞意,竟是身怀元气,三人心中一紧,再无何留,留不住轩啸活人一个,死人亦是一样。
轩啸站定,旋身一斩,白芒金灵螺旋而斩,三人不退反进,凝形气兵一同杀至。
如此锋芒,以常理推之,轩啸必不敢硬接,不想他稍一屈膝,正欲飞空之时,面露诡异笑容。
三道气兵触体,瞬时没入轩啸体内,三人手中一轻,接连色变,眼见这小子究竟是何方妖孽,不但硬接元兵,那身体更若无底深渊,将元气尽数吸入。
三人不知,轩啸那体内金树正欢欣雀跃,将那元气引至身前,并不吸食,任其绕飞,识海天地,风云色变,气旋随处可见。那体内早是乱作一团。
狂笑声起,气劲冲起那乱发,轩啸双眼血红一片,三人楞神之际,山势顿来,主殿瞬时崩塌。
天柱山巅乱作一团,尘土扬灰,如浓雾乍现,一道身影冲天而起,落入广场之中,蜻蜓点水一点石面,朝那崖外横掠而去,途遇拦路之人,未及触身,便被震开数丈,连起身亦难做到。
“司马老贼,将你那项上人头保管好,终有一日,我轩啸会回来取的!”此言豪气干云,震慑四方。
一男一女尾随而上,追着轩啸背影去了!
次日,天柱山发下告示,“轩啸狗贼,勾结异族,残杀盟阵大长老,图谋不轨,灵云各派遇之,格杀勿论!”
天元之内,再无乐土。
(卷三终)
ps:三卷,三十六万字,两月来无一日断更,成绩并不理想,我不指忘一本书便能让自己大红大紫,但也希望做出些成绩,感谢那些时刻关注的书友。肯请各位读者将宝贵的点击、收藏、推荐一同奉上,后续更加精彩。谢谢!
第0117章 竹林依旧
盛夏时节,艳阳高挂,极是炎热。离火与忘忧二盟接壤之地,一侧黄土龟裂,寸草不生,地气腾空,天地如同扭曲,看来着实虚幻。
而另一侧则是幽绿一片,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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