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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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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发人深省,轩啸露出思索神色,久不言语。
  场中女子同时卷土重来,二指拭剑,焰灵覆体,剑身若着火红外衣,剑芒刺眼无比。
  女子娇声大喝,挥剑斩来,剑芒爆涨,拖着火红焰尾,照一动不动的杨稀伯斩下,狂热气劲若能将这天柱山顶焚为焦土一般。
  杨稀伯不敢大意,二指一挥,九针齐发,直赴剑芒而去。
  长剑所向披靡,将那九针斩落之时,火光大作,卷杨稀伯于其中,那旬云子皱起眉头,轻挥一手,青光乍现,光罩凭空将二人罩于其中,那灼热焰灵不得外泄。
  山顶轰然巨响,猛震不止,实可见这一招之威,场外不少人暗叹,那杨稀伯凶多吉少。
  珑月诧异,言道:“你二人真与他是结拜兄弟?”
  卫南华不言,轩啸笑道:“月儿是想问,为何我大哥有难,我二人却无动于终?”
  珑月不可置否,轩啸再言,“其实你明知他本无大碍,又何必多此一问,我这大哥素来以惜花之人自居,既然惜花,那须得付出些代价,不然何以平息这干戈!”
  轩啸嘴上喝如此说,但他时刻都在关注那月山掌门的面色变化,只不过那老太婆,从始至终连眼亦未睁过,似睡着一般,此时,这般大的阵仗,她亦不管不顾,看来真是要杀了杨稀伯,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青罩撤去,黑烟滚滚,如被烈焰灼烧一般,尘烟消散,女子侧身端剑,酥胸起伏不定,显是一招将体内灵气耗了大半。
  再看那杨稀伯,垂首弯腰,双手无力下摆,全身处处灼伤,出道至此,尚是头回这般不堪。九根金针掉落身周,体表发黑,将那本色全遮,如人不言,还道那是九根烧火棒。
  杨稀伯猛咳一声,血涎丝丝落地,旋地没入焦黑之中,再看不见。
  黄泉突然开口,“徒儿,你难道非将自己性命搭进去才肯罢休吗?”
  众人惊叹,难不成那杨稀伯还有一战之力?
  杨稀伯言道:“小姐还不肯罢手吗?”
  女子心惊,暗道,此剑招乃家师亲传,一剑斩同境十人亦无不可,他杨稀伯竟能接下?
  这时,那久未出声的木林森言道:“杨小子,你若是不敌认输便可,何必硬撑?”言语之时,那双目有意无意地看向黄泉真人,后者怒气横生,恨不能马上下场与那木林森大战三百回合。
  不料,月山掌门突然睁眼,轻笑一声,言道:“认输?哪有这般容易,既然害死我徒儿,须得偿命,木林森,你以为任何人都像你一般好说话?木阳死了,那姓卫的小子到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你若是没那能耐,乖孙之仇,我亲自来报。”
  话到最后几字,字字如若惊雷,一声又一声在轩卫二人身旁炸开。
  轩啸冲月山掌门报以微笑,而卫南华连正眼亦没瞧她一眼,品着碗中香茗,如若未闻。
  那木林森脸色阵红阵白,竟生生将这口气咽下。
  轩啸心中忖道,原来那木阳是木老头子跟老太婆的孙子,看来那小子把两个老怪物的短处都学到了家,这可如何是好啊!
  卫南华突然言道:“师弟,别分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理可懂?看看大哥吧,他该反击了!”
  放眼看去,那女子尚未作出反应,杨稀伯缓缓抬头,那张脸,半分血色亦没有,此刻到有些像原先的卫南华,冷俊无比。
  轩啸哈哈一笑,言道:“师兄,都说近墨者黑,他倒是将你那冰山的外表学了七八分,着实不易。”
  “哦?”卫南华讶道:“我原来竟是这般模样?”
  众人不语,看来是被轩啸说个正着。
  只听杨稀伯言道:“小姐,既是尊师有命,你不得不从,放马过来,杨某人接招便是!”
  女子轻蔑一笑,九窍同开,天地灵气如云涌动,成一气旋之状,朝女子所站之处汇集而来。
  刹时,女子冲天而起,高举手中长剑,任那灵气疯狂洗礼,转眼,漫开艳红,那长剑喷出两丈火焰灵芒。
  那女子面色苍白,嘴角溢血,竟如受了内伤一般。
  卫南华见此,直言,“人心不足蛇吞象,境界不达,实力不济,竟强行纳气使招,这一剑威力虽然非同小可,若大哥能接下此招,那女子便不攻自破!”
  果然,那女子于半空之中,身形轻晃,咬牙之时,拿剑作刀使,大喝一声,“焰灵流星斩!”
  十丈剑芒斜劈而下,九针颤抖,皮表碳黑寸寸碎裂,金光大作之际,针身暴涨数倍。九针合一,转眼便是一根金棍横于杨稀伯顶部,硬拼一记。
  气劲焰灵交杂,雷声突起,炸响天地,旬云子与身后司马平充同时出手,巨型光罩这次护的并不是场中,而是自家主殿。
  八派无奈,仅能自保,将身后众人及各殿护在其中,气劲击来与各处光罩相撞,轰响不断。
  逸仙无大能,此时,自保亦是困难,只见轩啸猛然起身,探手而出,手掌之中,如有一旋涡,将那灼热气劲尽数吸入,众人得以幸免。
  各派目光同时朝那轩啸看去,吃惊之情难以言表,皆道,这轩啸究竟是人不是?那焰灵之温堪比熔岩,他竟直接吸于窍内,当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岂料,轩啸不仅没事,反是观来更精神,整个人如会发光一般,仙灵俊秀。
  尚茹望来,芳心乱颤,珑月闪身而出,挡在轩啸眼前,垫起脚尖,将轩啸视线遮住。
  轩啸笑道:“月儿,都什么时候,你还顾着吃醋!”
  珑月斜看一眼,旋而言道:“哼,你这叫此地无元三百两!你眼中就只有你那尚茹妹子,哪还管你大哥死活!”
  场中仍是未分出胜负,得剑芒怒斩,长棍卸力乍分,焰灵如浓液将杨稀伯与九根金针禁锢当中,金光之威逐渐强势,盖过焰灵。只听杨稀伯大喝一声,“九针封神!”
  音鸣未落,九针齐飞,那团焰灵如气泡般瞬时被刺破,消散开来,正遇女子落地,身子一软,尚未回过神来,九针冲天绕飞而回,针身再次暴涨,一道接一道金芒接连杀至。
  “轰。。。。。。”九声巨响之时,杨稀伯举手朝天,气旋突起,龙吟传来,乌天黑地,连阳光亦被遮挡。
  众人看得心惊,皆是起身而立,那云卷之中,龙首探出,接便是龙身,盘飞而下,将杨稀伯绕在其中,杨稀伯伸手一抓,长戟已然在手,龙盘戟身,那刃尖便是龙信,如随时都会飞出一般。
  天柱山巅,鲜有识货之人,竟将此物认出,失声叫道:“龙灵宝戟!”


第0103章 异变突起

  气旋突止,阳光再现,乌云随那龙影窜入杨稀伯手中,宝戟凝形。
  戟名龙灵,知者甚少,多年前本是一把天地绝兵,配合那“九宵龙灵决”所使,力撼天地,凶名远播。
  大战之时,宝戟之主与龙灵一同失踪,龙灵决更是失传,此刻杨稀伯手中乃是气兵,既能凝出形,多少亦跟龙灵宝戟有些关系。
  旬云子便是认出龙灵宝戟之人,大惊失色,双目望向一脸得意的黄泉真人,心生感慨。
  便在此时,杨稀伯持兵疾行,于扬尘之外,举它前刺,龙灵滑手而过,于身尾之际,手掌发力将其握死,戟身一拧,劲风四射,吹散扬尘。
  众人惊呼,只见那处,女子双目紧合,睫毛微颤,周遭竟被那“九针”贴身插入地面,纵横交错,如牢笼一般,将女子那娇躯封在其中。
  那枪刃龙信离女子眉心不到一尺,杨稀伯拿捏得恰恰到好处。
  卫南华淡然道,“大哥当真风*流成性,若换成是我,这女子只怕小命不保。”
  花易落娇哼一声,言道:“就知道你是铁石心肠之人。”
  卫南华本就不善表达,得花易落一语,半晌说不上话来。轩啸见状,言道:“二嫂,我二哥他眼中仅有你一人,若他对其余女子手下留情,给你换回几个情敌,那就大大不妙了。”
  花易落白了一眼,言道:“就你嘴会说!”
  一声闷响之后,龙灵气兵化为乌有,九针光芒敛去,极速缩小,抽离地面,隐没于杨稀伯之身,女子浑身酸软,正要倒地时,杨稀伯迈步而出,将那女子扶在怀中。
  “淫贼敢尔!”月山殿下,二女同时杀出,杨稀伯若笑,手掌轻扶女子粉背,绵力使来,将女子送出去,被二女接下。
  杨稀伯抱手朝月山之主言道:“晏前辈,小姐身无大碍,不过是受那焰灵反噬,被震晕过去,调息几日便会好转。”
  月山之主姓晏,名傲鸾,与星石之主木林森本是一对恋人,无奈门规有言,两派弟子不得成亲,二人本意将两派合二为一,最终却是未能如愿,个中原由,亦只得二人知晓。
  此时,晏傲鸾言道:“杨小子,你亦算得正人君子,我徒儿之事可放在一边,但杀孙之仇却不能不报。”双眼怒瞪卫南华之时,月山女人齐齐请命,欲与卫南华决死。
  “晏前辈请慢,这一阵当由我来。”万同起身,话虽是对那晏傲鸾所言,双目始终没离开过卫华南,只听他言道:“这逸仙小子与我有夺妻之恨,此仇不报,岂不叫天下人耻笑我万同连自己的夫人都保不住。”
  音落之时已身置场中,负手而立,阴笑连连,心中暗道:“若你敢下场,我必叫你身首异处,若你不敢,逸仙便败下一阵,这事后,你同样难逃一死。”
  星石阵中,那丘洛天冷哼一声,忖道,老子都不敢动的人,你这小兔嵬子当真胆大,若他卫南华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是你凌天门将永无宁日。
  卫南华放下手中茶碗,踏空行来,“我与易落乃是两情相悦,明媒正娶,比不得你父子二人那般下三滥。”
  万家父子正欲发飙,公孙兆突然放声言道:“落姑娘,可还记得你有个侄儿?”
  花易落娇躯一震,她怎会不记得,若说申家还有一个好人,便是那胖乎乎的侄子申阔。
  公孙兆再言,“还记得我昨夜说的话吧,那轩啸残杀的同门便是你侄子,申阔。”
  花易落闻言,胸中突起惊涛,眼眶一红。她早知申戈入了山门,却不知在何门何派,那申家真正关心她的人只有这申戈,二人相处时日虽短,感情却是深厚。如今再见他不到,花易落心中一痛,盯着轩啸,问道:“轩啸,他说的可是真的?”
  轩啸苦笑,言道:“申师侄的确死了,却不是我杀的,当日比试,我仅废了他九窍,昨夜情形如你所见,申师侄之死与公孙兆脱不了干系!”珑月从旁附和。
  愤怒的泪水划落之时,花易落突然出掌,直取轩啸胸口。
  “不要!”珑月与卫南华同时叫出声来。
  卫南华转身之时,正巧看到珑月挡在轩啸身前,以那后背硬接花易落一掌,鲜血喷出,青衣见红。
  同一时间,万同已悄然来到卫南华身后,手中寒光乍现,丈半大刀猛挥而来。
  岂料刀刃离卫南华脖颈之处仅一分之时,再挥不动,黄芒爆射而出。
  众人目光左右游离,却不知看向那一边,各派之首眼前一亮,不想这卫南华年纪轻轻,竟悟出气之势,惊诧不已。
  仅那一瞬,万同咬牙硬是劈出,只是再不见那卫南华身影。
  半空之中,人身背光而来,万同仰头之时,千道灵丝杀至,实如万箭齐发。
  灵气迸发,光芒大盛,照万千灵丝拦腰斩去,刀刃锋利,灵丝应力而断,于空中翻飞,转眼便化作丝丝灵气,消散开来。
  “至阳神掌!”灵丝之便是一诺大掌影,黄芒骇人,那热浪比之月山弟子使出焰灵之时,又高了不少。
  木林森不禁起身,惊道,好家伙,不仅将老夫所创九曜焰灵斩学了去,还将其改成掌法,灵气之中似有焰灵之威,这小子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丘洛天低声嘀咕,“幸亏老子当初没下死手!”
  木林森猛然转身,言道:“什么没下死手?”
  丘洛天闻言一愣,有些慌张,木林森倒是没太注意,双目一转,问道:“老三呢?一大早便没看到人,不会又出去给老夫惹祸了吧?”
  那骆闲并未跟木林森一道上山,自昨夜珑月在他耳旁说了一番话之后,他便神神叨叨,整夜没个安生。
  万同见那掌影势威,不敢硬接,变作滚地葫芦避了开去,山巅大震,场中似若火海,青砖泛红之时,旬云子一掌击出,狂风突至,至阳之气瞬时散开,只得缕缕青烟。
  另一侧,珑月受伤,轩啸环其不语,那花易光落眉头紧皱,心中挣扎不已,只见轩啸双目无神,着手轻拂珑月后背,若在哄个孩童,半丝反抗之意也没有。
  花易落终是咬牙,忍住那报仇冲动,转身之时,望向场中卫南华,娇声颤抖,一字一句言来,“卫南华,跟我离开这天柱山!”
  卫南华一招得势,本欲穷追猛打,得闻花易落此言,硬是停住,言道:“我身为逸仙门人,怎能抛下弟子不顾?易落,你难道看不出这是公孙兆的诡计吗?”
  “卫南华,你心中只有你的好师弟,置我于何处?从今往后,我花易落与你恩断义绝,再不相干!”玉足虚踏,飞天而起,掠过卫南华直朝山下坠去。
  卫南华大急之下,再不顾那狼狈的万同,轻身追去。
  仅听大喝一声,“杀!”
  公孙兆于半道杀出,斩马刀已然在手,照那卫南华腰际怒斩而下。
  另一侧,清霜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抬掌便朝轩啸背胸击去,后者全身猛震,当即一口鲜血喷出。
  四子欲救少主,亦是晚了一步,持刃斜挑清霜,后者热泪划眶而落,抽身飞退,嘴中连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们以我父母性命相要,我是不得已的。”
  落雁谷一阵之中,那尚茹双眼血红,飞身杀出,朝那清霜疾掠而去,类影葵唤之不及。不料中途杀出位断腕之人,正是昨日被清霜斩去一手的赫原。
  赫原淫笑不断,“姑娘,清霜那歹毒女子斩去我一只手,我还没尝过她的滋味,你还不能杀她!”单掌猛挥,与尚茹斗在一起,难解难分。
  另一侧,柳胥气急,“清霜贱人,我柳胥与你不死不休!”
  四子欲追,得屠暨大喝,言道:“滚回来,护住少爷!”
  轩啸面带微笑,缓缓合眼,与那珑月双双倒地。
  场中,卫南华反应尚算及时,旋身侧击斩马刀之时,漫天灵气如狂风卷沙一般将其吞没,只是片刻,全身便布满刀痕。
  灵丝出体,将那疯狂刀影齐齐挡住,他本无心恋战,此时当先追上花易落才算正事。
  沙暴刚过,灵丝敛去,大刀照他腹部斩来,刀芒触体,灵气疯狂窜入体内。
  那卫南华便如断线风筝般朝崖边落去,落地之时,身体已有一半悬在崖外,风大一些便能将其吹下那万丈悬崖。
  大刀之主万同一脸阴笑,放声言道:“今日这逸仙门人,一个也别想走,杀!”
  这山巅局面顿时失控,众人始料未及,旬云子两眼一闭,叹道:“乱了,乱了,灵云乱了!”
  凌天、岳华、七绝之众,齐齐杀出,照逸仙一阵围剿而去。
  四子首当其冲,兵刃在手,一路所向披靡,气劲炸响,音鸣不断。屠暨两手夹住轩啸与卫南华朝崖边飞去。
  杨稀伯大急,那黄泉一直不言,他亦不敢动,此时黄泉轻声言道:“若你今日走了,便不再是我黄泉之徒!”
  杨稀伯不悲,反笑,叩拜言道:“谢师父!”
  杨稀伯凝出宝戟,杀入阵中,以戟当棍,两腿横跨照那公孙兆顶部怒砸而去。
  公孙兆心惊之时,旋身闪避,不料杨稀伯反身直刺另一侧万同,戟芒凌烈无比,那万同冷笑一声,持大刀,横斩气兵,杨稀伯全身一震,朝崖边翻滚而去,当下抄起昏迷不醒的卫南华朝崖外跳去。
  后方四子已然杀出一条血路,宋词与韩文昭先行,屠暨携两人在后,那柳胥自愿断后,不料三派之中除那连念之外,两个老怪一同出手,大喝一声,“哪里走?”
  一人掌击柳胥,另一人照那屠暨背后便是一掌,屠暨于空中身形一晃,当头栽下,四子迎上,扶住那龙钟身影,只见尚茹飞身一剑将那赫原逼退,转身追上众人,带上柳胥齐齐朝崖外跳去。
  逸仙此行又遭灭顶之灾!


第0104章 作戏?

  天柱山巅,八殿虽在,人已不全,场中一片狼藉,石板龟裂,只得缕缕青烟。
  逸仙门人跳崖而去,那三派众人欲追之时,被那万培良拦下,言道:“不必再追,雷道子辛苦培养的两名弟子已无生机。灭他逸仙是迟早的事。”
  旬云子冷哼一声,言道:“时隔五年,万掌门威风更胜从前,不过这天柱山上何时成了以你为主?那逸仙何罪之有,劳你连三派之威围剿之?”
  万培良故作歉意,干笑两声,言道:“是万某失礼了,不过万某并无宣兵夺主之意,而是那逸仙派着实可恨,他雷道子的师弟入世之时,也不知我门人何处得罪于他,见面便下死手,这些年来,我派门中人死在他手中的何止二百,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拿他逸仙上下门人陪葬,难消我心头之恨。”
  旬云子沉默之时,他身旁那司马平充低声言道:“师兄,盟阵早已不过问八派恩怨,这事我看依旧不能管,那卫南华为一己私怨,便将虹门上下屠了干净,他可曾想过那虹门弟子也是有家人的啊!”
  旬云子双一扫余下四派,竟同一模样,长叹一声,言道:“那便按往年规矩来办吧,七派弟子一较高下,矿脉按名次分配。”
  。。。。。。
  夜时,乌云随大风而至,遮挡明月,天柱山巅漆黑一片,四周静得吓人。
  此时,众人早已入殿歇息,以待次日决出三甲。主殿之后,木数群落无数,却空无一人。穿过群落,便见一条羊肠小道,顺道而下,乃是一片开阔之地,草叶整齐,显是时常有人打理。
  人声传出,原是那崖边一对男女正纠缠在一起。
  只见男子死死抱住女子,后者挣开之时,扬手便要给他一耳光。
  男子言道:“你打啊,打啊。。。。。。”将脸庞凑至女子掌下,半晌亦不见女子动手。
  女子言道:“师弟,请你自重,师父命我在此看管那万域异类,你无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男子言道:“师姐,我们从小便在一起修行,相处多年,我的心意你当明白,为何你偏不肯答应我。”
  女子无奈叹惜一声,“蒙巳,我一直拿你当我弟弟,比亲弟弟更亲,我们之间不会有男女情爱之事,在我眼中只有修行,儿女私情于我无缘,你走吧,你若是再这般苦苦纠缠,我便禀明师父,到时有你好果子吃。”
  男子冷笑,阴阳怪气而言,“师姐,你何时说谎也不会脸红了?自你从那流云山回来之时,便终心不在焉,我本以为因你一年来境界毫无提升,才至你心烦意乱。可回想去那流云山之前,你还尚好。我瞬时便明白过来,师姐你这天仙一般的女子也会动凡心,那卫南华真就如此让你挂心,那一面之缘难道比不过我与你多年朝夕相对?”
  闻得此言,女子稍一愣神,不知觉脑中竟浮起那冰冷的面容,回想白天之时,玉人靠他身侧之时,女子心中尽是酸楚。
  旋地回过神来,怒道:“休得胡言,你走是不走?”
  见男子半晌未动,女子言道:“你不走,我走!”转身便沿那羊肠小道上行去。
  男子一路追随,“师姐、师姐”叫个不停。
  待二人行远之时,草丛之中窜出一道人影,鬼崇无比,猫着身子,追至道口,探头相望,确定二人走得远了,这才直起身子来,自言道:“原来这天柱山的弟子也是这般不堪!”
  人影于这开阔地四下望去,如在寻找何物,结果一无所获,忖道:旬云子那老家伙会把人藏在哪儿?先前明明听到那女子说于此地看守,这处哪里像有监牢所在之地。
  “公孙兆,你在找什么?”人声响起,公孙兆大惊失色,转身便想逃窜,不过一听那声音,耳熟得紧,当即站定。
  公孙兆回过头来,那身后之人行礼言道:“师父,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
  来人正是公孙兆的师尊,连念!
  连念负手朝前踱了两步,与公孙兆擦肩而过,后者低首,跟在身侧。
  连念闭眼仰首,深吸一口,言道:“变天了,这场雨怕是马上便要落下。”
  公孙兆连连称是,言道:“初夏本是多雷雨之季,近日来闷得慌,也该下下雨了。”
  连念言道:“近日来,为师被件烦心事所累,徒儿能否为我开解开解?”
  公孙兆抱手,连忙道:“弟子不敢,师父垂问便宜是,弟子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连念着手轻拍公孙兆臂肩,言道:“这几年来,真是辛苦你了,你回归山门之后,性情大变,为师不知当年送你入那逸仙派是对是错,是幸亦或是悲,徒儿,你来说说。”
  公孙兆咬牙言道:“当然是对,师门与那逸仙一派仇深似海,太师父,便是遭了龙须子那老混蛋的毒手才会无疾而终。弟子能为师门略尽绵力那是弟子的荣幸,只要能将逸仙一派全歼,弟子纵使丢掉小命又能怎样?”一番话语言来慷慨激昂,正义凌然,叫人分不清真假。
  连念言道:“我看未必!岳华门与逸仙派之仇不共戴天,这不假,当年我送你入逸仙之时,本就犹豫,待你归来之时,见你这般无所不用其及的作风,便知当年一步踏错,让你误入歧途,兴许是那牛洪天对你影响颇大,老夫很是自责啊。”
  “岳华门行事,一向独立来独往,仇怨亦当自己来报,你何时与那凌天门人勾搭一起。若叫天下人知晓,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公孙兆的头首始终低着,叫连念看不清他那脸上阴狠之色。只闻其言道:“师父,那凌天门与逸仙同样是大仇难解,两派本应同仇敌忾,弟子不过是借刀杀人而已,只要能报仇,过程并不重要,殊途同归嘛!”
  连念欲言又止,旋身行了几步,“很好,你很好!”便离开此地。
  留下公孙兆一从立在原地,他终是抬起头来,面目狰狞,喃喃道:“师父,你老了,都说人老便生慈悲之心,你也不例外啊!”
  。。。。。。
  天柱山腹之地,茂林丛生,林中一处,似有数道身影,窃语不断。
  一女子言道:“夫君,我那一掌会不会太重,这丫头半天不醒,不会真的受伤了吧?”
  又闻女声传出,“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两夫妻不是因该恩断义绝才对吗?为何此时又在亲亲我我!”
  这女子双膝之上还躺有一人,细看之下,原来是中了花易落一掌的珑月,这群人正是那卫南华一干人等,只是不见轩啸踪影。
  只见地珑月缓缓睁眼,坐起身来两手一伸,舒服得轻唤一声,言道:“你是尚茹对吗?你跟轩啸那呆子是何关系?”
  “你这女子好没礼貌,我借你双膝作枕,连道谢也没一声。”言语之人正是尚茹。
  她跟着众人跃下山崖,本是悲壮,受伤之人接连醒转,跑了的娘子突然回头,那轩啸最是可恨,醒来之后,一句话没话,便跑没了踪影。这一切的一切叫她晕头转向,不明所以。本是见到轩啸醒来,心中大喜,可众人全当她是外人,只字不吐,着实高兴起来,此刻得珑月一问,心中更是窝火,酥胸急起急伏。
  珑月见此,微微一笑,言道:“不好意思,本小姐家教不好,不会道谢。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与那呆子青梅竹马,不过又能怎样?他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待!”
  尚茹无名火起,叫道:“你胡说,啸哥不知有多喜欢我,那山崖之上的果子自己都舍不得吃,还留了一颗给我。他此时不过是被你这妖女迷了心而已,从今往后,我便跟在他身边,总有一日,他会看清你妖女的本质,到时,便能与我双宿双飞。”
  “哦?”珑月嘲弄言来,“是吗?我看不尽然吧,当日我于山崖之时,与他初次相逢,便得他所赠灵果,还让我用那泉水沐浴,你怕是没享受过这般待遇吧!”
  尚茹心中恨急,暗骂轩啸混蛋,当初她想用那泉水沐浴之时,轩啸死活不肯,偏偏这妖女就可以。
  尚茹强忍怒意,娇笑一声,言道:“妖女,你不用激我,啸哥心意我最明白,任你舌灿莲花亦没用!”
  珑月言道:“妹子,我只是劝你别做那无用之功,呆子虽然是傻了些,不过那眼光却挑得厉害,不然亦不会中情于我,做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否则到最后,伤的始终是自己!”
  珑月一番话说得极是直白,在场数人亦不会认为她夸大其词,她本就貌若天仙,这番姿色叫人实难抗拒。
  那花易落此时尴尬无比,握着卫华的手,心中暗道:此女极是自信,个性亦是张扬,若尚茹真要与她相争,绝对讨不到好。正欲劝说之时,那尚茹终是发难。
  尚茹怒道:“你是说我长相不如你?”
  珑月将头一仰,“正是!”
  “那我便将你那俏脸划上几道,看啸哥还会不会喜欢你!”长剑在手,说着便朝珑月斩去。
  灵丝透体,将那尚茹手腕缠得结实,任她如何用力,亦是挥之不下。
  珑月得意万分,言道:“这里都是轩啸的兄弟师侄,他们认我这个弟妹跟师娘,与我斗,你还差得远!”
  尚茹大喝一声,“我杀了你!”灵气透体,挣脱那灵丝之际,突得人声传来,“收声!”
  三道人影由远掠来,速度极快,为首之人正是屠暨,身后两人却看不清模样。
  转眼便已到了众人身前,屠暨言道:“大批人马已经上山,再吵下去,被人发现,都走不了!”
  柳胥、宋词与韩文昭一同朝屠暨身后两人行礼,唤到:“师叔(师父)!”


第0105章 前夜

  林中数人对那屠暨再熟悉不过,却不知他身后是何许人也。
  逸仙门人对其恭敬无比,连唤“师父(师叔)”,细看之下,原是卫南华的师兄付天印与古易歌。
  卫南华抱手,言道:“二位师兄怎会来此,莫不是山门之中有事发生?”
  付天印笑道,“山门无碍,倒是你们几个小子,盟阵之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凭你们几人能抗得住吗?”
  古易歌言道:“此时已有大批人马陆续朝山中潜来,定是为那天柱山顶,这当中不乏有门派弟子,更多的却是来历不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早地撤下山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稍加停顿,四下一看,问道:“我们的小师弟在哪儿?”
  卫南华冷然道:“二位师兄,那山顶各派之中不乏正义之辈,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况且我们此行的目的尚未达到,就算我同意撤走亦是不行,师弟与清霜还在那山顶之上!”
  “什么?”二人失声叫出,连尚茹亦是忍不住唤出声来。
  三人同时问道,“轩啸在山顶做甚?”
  珑月娇笑,“兴许正在睡大觉吧!”
  。。。。。。
  盟阵聚会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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